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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奇门遁甲-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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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23日越来越近了。
  这是北京的春天,它一改常态,不怎么刮风,却总是打雷下雨。
  刚才还是晴天,一转眼就变脸了,刮起大风,下起暴雨。天上偶尔响起一两声闷雷。
  娄小娄并不知道桑丫今天差点儿被人暗算。在路上,他的短信响了,是桑丫发来的:你在哪儿?
  娄小娄:我在路上,回家。有事吗?
  桑丫:哦,没什么事。你开车小心。
  娄小娄:好好睡觉吧,明天还要上学。害怕的话,你就给我打电话。
  桑丫:好。
  雨越下越大,马路上一片烟雨迷蒙。车辆很少。
  娄小娄莫名其妙想起了天主教堂的那个小孩。
  实际上,那个奇怪的小孩,在娄小娄心里留下了更重的阴影。不过,他不想让桑丫惴惴不安,于是就轻描淡写地滑了过去。
  他为什么说1+1=1?难道这是娄小娄和桑丫某种命运的谶语?
  他为什么说1+1=3?难道他是在警告娄小娄和桑丫,另一个娄小娄就跟在旁边?
  娄小娄越来越觉得,那个小孩并不是一个普通小孩,他一遍遍回忆他的脸,忽然感到,他虽然看起来是个小孩,其实他的脸上藏着一种老相。或者说,那个小孩的躯体内,装着一个老头。
  天上亮起一道闪电,娄小娄脑海中的小孩,就像突然被什么曝光了,蓦地变成了一张老态龙钟的脸!那是一张衰老的、丑陋的、充满敌意的脸,颇有点儿像那个一言不发的半身不遂患者。
  这个幻景让娄小娄抖了一下,车差点儿冲向路中央的隔离墩。
  他又想起了宁静的桑丫,想起了为爱毁容的林要要,想起了家里的那台传真机,想起了那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脑袋乱成一团。
  这时候,他忽然意识到,必须要学会奇门遁甲!掌握了这门预测术,就可以穿透烟雨迷蒙的表象,知道他和桑丫的未来,就可以在林要要没整容之前阻止她,就可以顺着电话线进入某个时空,查到是谁在给自己发送传真,就可以知道另一个自己是不是克隆人,就可以知道那个像老头的小孩到底是小人还是贵人……
  快到景山小区的时候,雨渐渐停了。
  娄小娄关掉雨刮器,打开了音乐。
  北京的道路很少这样干净、宽阔、通畅,这是午夜的北京,这是刚刚下过暴雨的北京。
  进入小区之后,尽管路上没有一个人,娄小娄也开得非常慢。两旁的草木更绿了,更深了。路灯静静照在地上,一洼洼的水清清亮亮。娄小娄能听见车轮碾轧积水的声音。
  忽然,娄小娄的视野里出现一个人的背影,他在慢慢朝前走。他的步伐在午夜里显得有些不正常。
  走近之后,娄小娄看清了,这个人穿着一件浅黄色正装衬衫,一条藏青色正装长裤!
  在他的惊愕间,这个人转个弯就不见了。
  娄小娄踩了一脚油门,追了过去,转过弯之后,却没看见那个人。路上空荡荡的,两旁是草坪,很宽阔,那是专门用来给孩子们踢球的。按照一个人正常步行的速度,他不会消失的。那么,他到哪里去了呢?
  娄小娄停下车,走出来,前后左右看了看,心里有些害怕了。
  他回到车里,关上车门,正要开动,另一扇车门竟然自己打开了,接着,他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娄小娄……”娄小娄吓得一哆嗦,立即问道:“你在哪儿?”看不见的人说:“我现在站在车门口。”娄小娄问:“你是谁?”看不见的人说:“你别管我是谁。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娄小娄说:“什么秘密?”看不见的人说:“年月日,将在被,你千万小心!”娄小娄惊恐地说:“年月日,将在被?我听不懂你的话!”对方缄默了一下,接着车门“啪嗒”一声就关上了。
  娄小娄四下张望,还是不见那个说话的人,一只很大的蝙蝠在半空中“呼啦啦”飞过。娄小娄急忙开动他的车,掉转车头,直奔地下车库去了。
  “年月日,将在被……”这六个字太古怪了,什么意思?
  他提醒自己千万小心什么?
  回到家,娄小娄换了一件睡衣躺在床上,还在回想刚才的奇遇和那些听不懂的话。前六个字很像是什么秘诀……
  他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他坐了起来,这个人此时会不会就在房间里呢?
  他左右转了转脑袋,好像感觉到了另一个人的气息。他沉着地下了床,平伸双臂,一边朝前走一边上上下下地摸索。这时候,他感觉自己就像恐怖电影中的僵尸。他几乎摸遍了家里一人高以下的所有空间,没有摸到任何看不见的实物。
  接着他走进了卫生间,继续摸。
  最后,他摸到了镜子,猛地后退了一步——在镜子中看到了别人,那才是恐怖的,而他在镜子中看到了自己——问题是,他穿着一件白色睡衣,镜子中的人却穿着一件浅黄色正装衬衫!
  他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镜子里的人又变成了白色睡衣。
  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觉得镜子中的变化是一种欺骗,或者是一种恶意的恫吓。他把它摘下来,反过来放在了地上。
  然后,他慢慢退出去,回到卧室,锁上了门。
  他拿起了电话,犹豫一会儿,终于拨通了桑丫的号码。电话响了半天,桑丫才接起来。
  桑丫问:“我没害怕。难道你害怕了吗?”娄小娄说:“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桑丫问:“因为我是你的主心骨?”娄小娄问:“恰恰相反,因为我是你的主心骨。”桑丫说:“你才回来吗?”娄小娄说:“是的。我一直不放心你,总觉得你刚才给我打电话,好像有什么事。”桑丫说:“没什么。我跟你说过的那个被父母包养的男生,今天给我设了一个套,想干坏事,被我摆平了。”娄小娄说:“没事就好。”挂了电话之后,娄小娄心里踏实了一些。
  不过,这一夜他没有关灯。
  不知道几点钟,他迷迷糊糊睡着了。本来他不想睡的,因为他知道今夜肯定会做噩梦。人在梦中最孤单,最软弱,最无助,因为在梦里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梦中人却控制不了任何局面。可是,现实中的人就能操纵自己的命运吗?
  今夜,娄小娄最恐惧的地方是卫生间。
  果然,在梦里,他又一次恍恍惚惚走了进去。
  灯光苍白,马桶苍白,墙壁苍白,浴缸苍白……
  娄小娄低头寻找那面镜子,它不见了。他抬起头,发现它竟然回到了墙上,挂得端端正正。他慢慢走过去,朝里瞄了一眼,他又看到了自己,这一次,镜子中的自己穿着白色睡衣,没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吗?
  想到这里,他警觉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他穿上了一件浅黄色正装衬衫,一条藏青色正装长裤!
  他猛地抬起头,注视着镜子中的人,已经不知道哪个才是自己了。
  镜子中的人也冷冷地看着他,突然把手伸出来,“喀嚓”一下镜子就碎了,那双手穿过镜子碎片,顿时变得血淋淋,死死抠住了他的喉咙,叫道:“你是谁?你为什么总是跟着我?”8 他和他
  桑丫放学后,想好好做一顿饭,请娄小娄来一起吃。
  正好娄小娄发来了一条短信:你在干吗?
  桑丫:我今天买了很多菜,要好好做一顿饭,正想请你来呢。
  娄小娄回道:嗓子长了一块息肉,痛得厉害,说不出话来,吃东西也难以下咽。等好了再说吧。
  桑丫:怎么搞的?
  娄小娄:不知道。
  桑丫:吃药了吗?
  娄小娄:我是医生,不用你操心了。对了,我给你买了一条裙子,有空我给你带过去。
  桑丫:谢谢。我喜欢裙子。
  放下电话之后,桑丫想到了一件事——那个和娄小娄一模一样的人,好像从来都说不出话,现在娄小娄突然得了这样的怪病,难道是命中注定?
  剩下桑丫一个人,她就没有了做饭的兴致,下了一碗面,草草填饱了肚子。
  天黑之后,她来到窗前,朝外望去。对面是朱玺的窗子,里面黑着,看不到那盆粉红色的格桑花。
  她望着望着,心慢慢提了起来,她感觉那扇黑洞洞的窗子里,似乎有一只黑洞洞的巨大眼睛,正在盯着她。她想了想,离开了,转了一圈,关了灯,又回到窗前,眯眼朝朱玺的窗子望。她终于看清,那是一副单筒望远镜,有支架,正瞄准她的窗子。
  变态!
  她一下把窗帘拉上,接着心就怦怦怦乱跳起来。
  从此,桑丫再也没有拉开过这面窗帘。
  她开始怀疑,上次朱玺来,会不会在自己的家里安放了监听器或者监视器。她里里外外搜寻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
  她的眼睛又盯住了电脑。
  监听器和监视器都是实物,如果存在,她可以看见,拆除。如果他通过网络,在她的电脑里安放一个小小的木马程序,那么也就等于钻进了她的家中。监视器和监听器只能窥视到她的行为,而木马却能窥视到她的内心。
  记得有一次,她正在网上和娄小娄聊天,朱玺打来了电话。
  “你在干吗?”“学习。”“学习网恋?”“朱玺,你现在越来越神秘了。”“是你变神秘了,我才变神秘的。”朱玺睡在桑丫家那天晚上,两个人还有过这样的对话:“你最近是不是认识了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随便问问。”“是的,一个北方的男人,叫娄小娄。”“他是中医?”“你怎么知道?”“猜的。”现在想起来,很可能那时候朱玺就在她的电脑中安放了木马!
  尾行,监听,木马……桑丫感到生活越来越不安全了。心里光明的人永远在明处,心里阴暗的人永远在暗处。心里光明的人永远要被心里阴暗的人偷窥,防不胜防。
  既然防不胜防,也就不管他了。
  她坐在了沙发上,拿起娄小娄的照片,静静地看。
  一片银色沙滩上,只有娄小娄一个人。那无疑是广西。海风浩浩荡荡地吹过来,撩起了他的头发,看上去帅帅的。蓝天白云,像他的神态一样清朗。
  放下照片,桑丫开始自问:你愿意嫁给这个人吗?
  没见面之前,不可否认,远方的娄小娄有父亲的影子。现在,在她心里娄小娄是一个纯粹的男人。她愿意嫁给他,结不结婚都不是重要的,她设想着,毕业之后,给他生个孩子。在她想象中,她和娄小娄一定会生个女孩……
  有人敲门。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朱玺——她挡上了窗帘,他一定知道她发现了他的望远镜,于是跑来解释了……
  她的心里陡然有些害怕,随手拿起一把剪刀装进了口袋里。
  她轻轻走到门前,通过猫眼望出去,门外站着娄小娄。他穿着米色T恤,黑色西裤,笑吟吟地朝上扬了扬手中的裙子。
  她打开门,说:“我又不急着穿,这么晚了你还送来!”娄小娄指了指嗓子,摇了摇头,然后走进来,坐在沙发上,指了指裙子,让她换上看看。
  桑丫笑了。
  这是一条浅绿色的裙子,正是桑丫喜欢的颜色。款式别致,质地精良,一看就知道挺贵的。她拿起来,走进卧室,把门关上了。几分钟之后,她换上了这条浅绿色的裙子,又换上了一件无袖白背心,姗姗走出来。
  娄小娄上下看了看,眼神里透出浓浓的爱意。
  桑丫又走回卧室,换上了刚才的衣服,走出来说:“你等着,我给你熬点儿梨汁去,败败火。”娄小娄对她摇摇头,不想让她去。
  桑丫说:“听话。”外面隐隐响起了雷声,看来今夜还是要下雨。
  桑丫端着梨汁走出来的时候,娄小娄正在看电视,他调到了花都卫星电视台,里面正在放一个电视剧,演的是北京的故事。
  桑丫把梨汁递给娄小娄,说:“趁热喝吧。”然后,她倒了两杯清水,放在了茶几上,又搬过来一个软凳子,坐在了娄小娄的对面。
  娄小娄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了沙发上,坐在了他的旁边。他一只手轻轻搂着她的肩,一只手在茶几上的便笺上写字。
  桑丫第一次这样被娄小娄拥抱在怀里,幸福而紧张。娄小娄的动作很自然,就像抱着自己的女儿。
  娄小娄在纸上写道:你喜欢这条裙子吗?
  桑丫不再说话,她学着娄小娄的样子写字表达:很喜欢。
  娄小娄:你喜欢,这裙子就价值连城了。你不喜欢,这裙子就一文不值了。
  桑丫:对于我来说,是你买的,就价值连城。不是你买的,就一文不值。
  两个人就像网上聊天一样,房间里只有写字的声音,十分安静。雨点已经打在窗子上。
  娄小娄:你小心,我又看到那个人的踪影了。
  桑丫:那个像你的人?
  娄小娄:是的。
  桑丫:好长时间没有他的踪迹了,我都感觉他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娄小娄:昨夜,我遇见他了,可是一转眼他就消失了。虽然他消失了,我却听见他对我说话了!
  桑丫:奇怪,他能说话了,你却不能说话了。
  娄小娄:说不定,我出现的地方,他就不能显形。他出声,我就不能说话。
  桑丫:他说了什么?
  娄小娄:他说——年月日,将在被。
  桑丫:什么意思?
  娄小娄:这句话一定被什么力量遮挡了某些内容。他说的应该是在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哪个人在哪个地方被怎么样了。
  桑丫赞许地点了点:嗯。
  娄小娄:我想他要说的是……
  这时候,一声惊雷在窗外炸响,把桑丫吓得一哆嗦。接着,娄小娄手中的笔就写不出字了。
  桑丫看了看娄小娄,跑进书房,从书包里又掏出一支笔,递给了娄小娄。娄小娄又在纸上试了一下,还是写不出来。
  两个人不安地互相看了一眼。
  娄小娄干脆用手指在茶几上写字,写得很大。桑丫紧紧盯着,看了半天,她皱起了眉,说:“你写的是什么字啊?繁体?我不认识!”娄小娄愣了愣,站起身,走到书房,拿出字典翻起来。
  桑丫明白,他想把一些字指给她看,连成语言,她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他翻来翻去,似乎找不到他需要的字!
  娄小娄沮丧地摇摇头,指了指那六个字:年月日,将在被,指了指天;指了指那两支笔,指了指天;指了指在茶几上写字的地方,指了指天;指了指字典,指了指天;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指了指天……
  他在告诉她:昨夜那个人说话被遮挡,今天这两支笔写不出字,他在茶几上写,她看到的字却如同乱码,他的嗓子说不出话,他在字典上找不到他需要的字……所有这些,都是某种神秘力量在左右着。
  接着,娄小娄用动作比画起来。
  桑丫说:“哑语?”娄小娄使劲儿点点头。
  桑丫说:“好,你想说什么,比画出来,我明天买一本哑语方面的书对照一下就明白了。”娄小娄正在比画着,突然像小丑一样乱扭起来,动作很不协调,很难看。桑丫感到,娄小娄好像突然变成了木偶,被几条看不见的线牵扯着,在不由自主地动。她傻傻地盯着他,一时不知所措了。
  炸雷一个接一个,越来越响。猩红的闪电忽明忽暗,满天乌云乱七八糟,如同被炮火炸遍的土地,坑坑洼洼,残破不全。地下似乎也有轰鸣声,如同一万辆坦克车从地下“轰隆轰隆”开过,楼房微微颤动着——世界好像到了末日!
  娄小娄像中风了一样,还在狂乱地挥舞着手臂,身体一下下扭动,露出惊恐和痛苦的表情。
  桑丫一下站起来,紧紧抱住娄小娄。
  她能感受到支配他身体的那股神秘力量的强大。她用尽全身力气按着他,明明知道不是娄小娄的问题,还是大声说:“娄小娄,你怎么了?你躺下别动,我害怕!”
  娄小娄控制不住,依然舞动着,脸部肌肉都扭曲了。
  桑丫死死抱着他,六神无主地喊道:“你不要向我再透露什么了!让我像所有的凡人一样,低头朝前走,未来听天由命!答应我!”过了好长时间,娄小娄才渐渐安定下来。
  他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跋涉回来,异常疲惫,脸色苍白地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桑丫注意到,他左手的无名指还在一下下抖动着。
  桑丫一直抱着他。
  过了很久,娄小娄彻底恢复了。桑丫突然说:“娄小娄,今天夜里你别走了,在这里陪我吧。”娄小娄睁眼看了看她,表情有些吃惊。
  桑丫又说了一遍:“仅仅是陪我,我们什么也不做,好吗?”娄小娄点点头,紧紧抱住了她。
  两个人合衣躺在床上时,外面的雷雨消退了。刚才它似乎在警告什么。
  他们没有关灯。
  娄小娄仰面躺着,桑丫侧身躺着,静静地观望着娄小娄。她有一种幻想——她结婚了,躺在身边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丈夫,两个人一起过日子……这样想着,心里就充满了甜蜜和幸福。
  娄小娄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就坐起来。
  桑丫吓了一跳,问:“你怎么了?”娄小娄双手搓了搓,做了一个洗手的动作,桑丫就明白了,他要去卫生间。
  接着,娄小娄就下了床,快步走了出去。换了平时,娄小娄去卫生间是很正常的事,可是今天不一样,桑丫竟然有些担心他。她等了一会儿,想去卫生间看看他,又不方便,只好等。
  过了大概两分钟,娄小娄回来了。
  他对桑丫笑了笑,侧身躺在了她身边,望着桑丫的眼睛。这时候的世界一片安静,似乎所有人都睡了。
  桑丫有些困倦,她聆听着娄小娄的呼吸声,轻轻抚摸着娄小娄的下巴,鼻子,额头,头发……
  摸着摸着,她停止了动作:“你理发了?”娄小娄摇了摇头。
  桑丫有些疑惑了。最后一次她和娄小娄在一起逛王府井,是三天前的事情,那时候,娄小娄的头发比现在长许多。
  娄小娄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又急忙点了点头。
  他在悔改,他在更正,桑丫的心里一下就布满了阴影。她继续望着近在咫尺的娄小娄的眼睛,忽然头皮炸了——这个人是娄小娄吗?
  娄小娄似乎从她的眼睛里发现了什么,闪过一丝慌乱。他用手把桑丫的眼皮合上,不让她再看他,然后轻轻拍着她,示意她该睡觉了。
  娄小娄的手抚过桑丫的脸之后,她又把眼睛睁开了,这个人的一双眼睛正在近近地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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