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墓怪谈-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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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些时间，他们已经需要打开手电寻找。方龙看了看疲惫不堪的众人，有些不忍心，于是喊道：“再找十分钟，找不到明天再找。”同时传来的是吁吁的疲劳声。
方龙也点上一只烟，看来今天真的找不到了。
方龙跺步走到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去，石头面向山腰的耸起的草丛，下面是一块墓碑，而这块墓碑刚好被杂乱的草所遮盖，本来是及不容易被人发现，就算行人从下面走上来也只会注意到草丛的上面所遮盖的地方，而从山上下来的人却只看到下面高高耸立的杂草。只有坐在石头上，而且方龙的身子略微比别人长一些才有机会看到那墓碑的所在。方龙好奇的走过去。
墓碑是一块劣质的大理石，在碑壁处处可见裂纹。碑文用黑色的毛笔草草的写着：“罗天亿及家人之墓。”方龙看后大喜，于是呼唤众人来此，可是一看山腰上所剩人已不多，只有赵勇和余下的两三个人。
赵勇道：“我看大家都累了，我就先叫他们都回去了，只剩下我们拿工具的。”其中一个叫路顺的民警道：“我打电话叫他们回来吧。”方龙道：“不用，我们几个人够了。”方龙拿起铁锹一下一下的掘起土。
天色急进漆黑，从山的那边传来一阵又一阵另人毛骨悚然的野兽吼声。山上不同于村内，人家之间有灯光相互辉映，这里除了手电仅仅照到的坑内的光线，其他地方一片漆黑，倘若是有野兽从后面无声而来，众人也不会知道，所以每当一个人休息的时候，他就会给工作的人站岗。
不多时，每一锹出现的都是湿土，看来离尸体的位置不远了。
可是每个人又有些恐惧，怕下一锹就是森森的白骨。就在这种矛盾的情绪下，几个人轮番的掘着土。
啪
“什么。”
“没事，是一块石头。”赵勇道。
“来，我干会。”方龙夺过铁锹，继续挖着土。
“妈的，怎么埋的这么深啊。”
方龙没有做声，因为他有个预感，倘若真的是他们的做的案子，那么尸体一定没在这里面，而他的预感是案子未必是这家人的某个人做的。“已经快三米了，依然没有任何迹象。方龙扔下铁锹道：”不挖了，走吧。“
赵勇用袖子插了插额头淋漓的汗水道：“看来他们果然有问题。”
方龙望向已经升到半空的明月，点了点头。
现在最大的线索就是许教授，所有的谜底都需要这个人来揭晓。下山以后，已经过了10点，如果驱车回去还需要好几个小时，而且整个人好像一摊泥。两个人就在民警值班的床上睡了一宿。
11月1日
方龙伸伸懒腰，昨日太过劳累，现在身体的肌肉隐隐做痛。
方龙打开电话一看，一个未知短信。
“速到扬亦家，有重要的线索。”
刚刚醒来的方龙有些蒙，扬亦不是在上学吗？怎么会跟自己发短信。
反正这里离扬亦家也不远，于是方龙和赵勇来到了扬亦家。看到扬亦的奶奶正在老人椅上看着门口的大槐树。扬亦的母亲徐青兰听到狗叫忙走了出来，看到是那天晚上的警察于是热情的招呼起来。扬亦已经通知了家里人说会有警察去，让他们在他的家里等他。
方龙看了看表，才8点。
（等事情完后刚好跟扬亦一块去找许教授，哎，这个案子总是让人觉得有些恐慌。）
方龙还在恍惚中，听见外面有人跑了近来。
扬亦气喘吁吁的道：“许……许教授死了。”
方龙和赵勇同时惊站起来。
“什么，他怎么死了？”
“是，是吃安眠药自杀。”
“那我们赶紧去现场啊。”
“没用的，他是在老家自杀的。林雨给我的消息，现在学校里传的沸沸扬扬。”扬亦缓和了以下气后说道。
“那你让我们在你家等你有什么用啊。”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我奶奶跟我说过的一件事情。”
“恩，那快，我们快去问问他老人家。”
“现在我奶奶老年痴呆，不能说，我只能凭记忆来告诉你们。”
“你的父母知道吗？”
“他们知道，不过那时他们总说奶奶吓唬我，所以他们也没当真，听得最多的就是我了。”
“村子里其他的老人呢？他们知道吗？”方龙显然不敢相信扬亦小时候的记忆。
“没关系的，因为这件事情我记得很清楚，等我说完，我们再去问别人。”方龙点了点头，眼神缓和一下，方龙为刚才的话感到抱歉。扬亦毕竟从学校专门赶回来。
铜壕村传说
铜壕村在建国初期方圆八十里之距离人烟渺茫。由于这里地处孤僻，山道难行，一般行军打仗宁可绕远也不肯在这里走。一是这里的山道十分坎坷难行，处处悬崖天堑，在崎岖狭窄的盘山道上如果一不小心就会掉入山谷，摔得一个粉身碎骨。二是倘若要从这里通过必须会经过一条路，这条路叫败军路，自古凡是走过这条路的军队下一战必败。虽然仅仅是一个传说，但是从来也没人敢去尝试，一是怕传说应验，二是走过这条路必然会影响士气。百害而无一利，不若多走上几天，也总比打败仗的好。所以这个村子自古以来都不受战争侵扰，住在这里的人由于可以安居乐业，所以这个村子的人越来越多。可是就在刚要解放的时候，一小只国民党军队正要败走，当他知道这个传说以后，突然感觉大为兴奋，只要走这条路就可以甩掉共产党的追击。况且这个国民党将领并不是个惧怕鬼神的人，于是悄悄的潜入村子，接着开始大肆抢掠行军物资，这里的村子何曾见过如此强横的军人，很快就有壮汉反抗。国民党将领举枪将这个男人击毙。这个村子的人都相处的如兄弟姐妹般，如此一来激起了民愤，众人开始了奋力反抗。开始的时候国民党将领本来不希望大肆屠杀，毕竟都是中国人，可是如此下去，还没等后面的敌人追来，自己的军队就已经在这里被杀伤许多。于是下令开始了一场惨不忍睹的扫射。
村民死亡大半，当机关枪停止射击的时候，村子里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走到将领的马前一字一字道：“你们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这个山。”
杀红了眼的将领挥刀将老人的头颅砍下来，老人的头飞出几米远，可是尸体内并没有血液喷出，而脖颈处的血流的极其缓慢，一小股鲜血从断裂的血管处潺潺流出好像是人的皮肤破裂出血的情景一般。落在地上的老人的眼睛向上翻起，狠狠的盯着国民党将领。而老人的尸体一直站在那里，直到有人帮他收尸。
已经过去三天了，那些血迹虽然淡漠，可是村子里的人对那惨不忍睹的场面依然历历在目。
这天一个叫马二的人突然跑了回来，一边跑一边喊到：“大家快出来没，发生大事了！”
当村民都聚在村长家的时候，马二说道：“你们猜我在山谷下看到了什么？”
大家当然知道肯定是国民党的部队，一定是遭到了报应，不过这也只能是几个人由于失足掉进山谷。所以没有让大家很有兴趣。
可是马二的话却让大家感到心头沉重。
马二这天去谷地采药，这药叫藏谷花，也只有在谷地阴暗潮湿的地方，这种独特深红的花才会生长，而马二走着走着，忽然闻道一股浓重的腥味传来。让人感到很是恶心，本来藏谷花的味道也很臭，不过这股恶臭更剩于藏谷花。马二再绕过一个山头，触目惊心的看到满地的尸体，全都是穿着那天国民党的服装，而其中一个人他认出来是那天那个穷凶极恶的国民党将领。没想到他们走到了败军路国民党所有人都掉下谷地摔死了！
大家开始啧啧称奇。
可是马二又道：“本来我以为是山路突然滑坡，这些人全部摔死了，本来我没敢忘前面走，不过一看后面的一些人穿的不是国民党的衣服，而且人不在少数，有些人的背影还很熟悉。我想是不是村子里面来报仇？但我转念又一想，报仇也不可能不叫到我啊。你们猜怎么的？”
马二突然在次卖了一个关子，虽然众人急于听下文，不过知道这些恶徒遭到报应已经是人心大快。
马二接到：“我走到一个尸体的前面翻开试题，居然是牛大叔！”突然一个个脸色铁青，牛大叔在国民党扫射的时候身中数枪已经死了。
马二接着道：“我当时也一愣，然后又走到另外一个尸体旁边，居然是嘎子哥！”嘎子他妈一听，哭声大作。嘎子他爸喝道：“哭什么，听他说完。”
马二安慰了一下嘎子妈，又道：“我一看漫山遍野全是尸体，本来心中害怕，不过一看到这些乡亲又突然觉得不害怕了。然后我再走，再看，里面的人全都是那天我们亲手埋了的亲人！原来他们的鬼魂替我们报仇了！”
哭声阵天，那天下午，全村的人来到山谷，将自己的亲人全部重新入土。任由国民党的人曝尸荒野。接着村子一片平和。不过再到后来，却没有人敢再提起这件事情。
一段故事讲完，方龙和赵勇均觉得不可思议，世界上原来有这等奇怪的事情，而他们都是后来父亲辈迁徙过来的，对这传说都没有听说过。更何况后来再没有人提起了。但是为什么这样大快人心的传说没有人再敢说了呢？其中定然有另外的原因。方龙侧耳继续听扬亦说着。
扬亦又道：“其实之所以没有人再听说这件事情，还有另外一个骇人听闻的传说。才导致这个村子如此的荒凉。”
在发生完那件事情以后，村民门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头身分家的老头的尸体，而在埋葬他的地方也出现了一个大坑。里面的尸体已经没了，开始没有人留意，因为认识那老头的人很少，而那个老头就是这个罗家宅子的主人，老头平时不喜欢说话，偶尔唱上一段昆曲。隐隐约约的从大宅子里面传出来，有的人说老头的尸体回老家了，有的人说老头可能还在那个宅子里面。甚至有人看到老头坐在院子里面的老人椅上闭目养神。但是传来传去，再也没有人提起关于那老头到底去了哪里。
“好了，就知道这么多了。”
方龙皱起眉头道：“你不是说还有一个更骇人听闻的传说吗？怎么讲到这就没了？”
扬亦叹道：“我也很想讲下去，可是那时我妈走近来让我奶奶别吓我，所以现在我就知道这么多了。”说完瞟了自己的母亲一眼。
扬亦的母亲一愣，憨厚的笑道：“真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这么重要。”
方龙反而有些歉意道：“没事，一个案子这么打扰你们，是我们不对。”
“哪里，你来我们高兴着哩。”
方龙由于女主人的盛情反而不好意思，跟曾经去办案打扰几个人的心情大是不同，他自己明白他已经把扬亦和他的家人当成了很好的朋友。
方龙道：“那你说的事情跟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
“大有关系。”扬亦故意露出神秘的表情“我让戚朋将复活了的鸡的头砍下来，然后我看到鸡头虽然掉下来，可是鸡脖子并没有像平时杀鸡般汩汩的流血，而是像传说中那个老头一样，只从血管慢慢的渗出几滴血。你难道不觉得蹊跷吗？”
方龙用手托起了下巴，思考着。
（那到底这种药物是什么呢？难道真的是病毒？）
扬亦又说道：“我觉得是尸毒。”“什么尸毒？”
“难道你没听过僵尸吗？”
赵勇哑然失笑：“你说的有点太夸张了吧。”“因为这个村子那件事情就是僵尸做的。”“哦？难道世界上真的有僵尸？”赵勇半信半疑道。
“别以为这是迷信，其实这还是有科学根据的，在外国僵尸已经有了70年的历史，有人窃取的外国秘密资料表明僵尸是一种人类死后由于不明原因的化学反映，也许现在这种化学变化已经被某个人——也许就是这个案子的凶手所掌握，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如果可以确定他是用尸毒杀人的话，那么事情的进展定然不小。”扬亦滔滔不绝的说道。
方龙细想，扬亦的话说的很有道理，现在确定了凶手的手法，而且现在凶手和白家有极大的可能有联系。那么真如传说一样，白家的人和僵尸有关，不可能！
扬亦道：“现在我们问问牛三爷，他应该也知道一些关于那个时候的事情。但是我怕他未必会说，因为当有人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总是会大发脾气。”
村子虽然有些荒凉，不过布局却十分的整齐，家家的院落相互紧靠，不过有的时候两个人家之间总会有几间惨砖破瓦破弃的房子。所以更增添了几分冷清，而且越到村头，这样的情况越是多见，直到村的那边尽是连绵的山峦。
牛三爷的家是一座简陋的瓦房，从远处望去，这里的几户人家一点生气也没有，倘若零丁去看牛三爷的家，本是会有些悲凉的感觉，不过经过旁边两做屋舍的衬托，牛三爷的家变觉得生气十足，体现也仅仅是院落的玉米，很少积雪的门庭和没有摊倒的栅栏。
牛三爷家平时没有什么人来，所以当扬亦过来的时候牛三爷显得有些的兴奋，但是听说其他的两个人是警察的时候，牛三爷脸上却浮现极大的不快。不过牛三爷还是很热情的招呼着各位。
牛三爷家里十分朴素，只有一个炕和几口锅。屋子里面有一个15寸的彩色电视机，电视机正上方挂着一幅照片，是一个中年女人的黑白照片，看年纪应该在30岁左右。
方龙觉得照片上的女人有些面善，不禁多按了几眼。
“那是俺老婆，已经死些年了。”牛三爷卷上一只烟，然后点燃。
方龙歉意的点点头。
牛三爷又道：“你们定又是为了那个不肖子来的吧，他已经老长时间没回来了。”方龙疑惑的看了看扬亦，扬亦解释道：“三爷，不是为了大海的事，他们是有些事情要问你。”牛三爷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什么事情，如果我知道一定告诉你。”方龙道：“是关于村子里那个传说的事情。”
牛三爷忽然色变：“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别来问我，扬亦，你带他们走！”牛三爷突然的激动让方龙觉得大感尴尬。
扬亦苦苦哀求道：“牛三爷，他们是为了案子。”
方龙也明白，以乡下人的倔脾气，如果硬来的话然而会适得其反。方龙按住沉不住气的赵勇道：“牛三爷，希望您能配合我们，因为这件事情已经死了很多人，如果您不帮我们，只会让更多的人死。”
“不管，别人死不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扬亦急道：“那如果他们听不到答案，他们就会抓大海叔的，如果三爷说了，他们以后就不抓大海叔了！”方龙虽然知道这么说不对，不过这也是眼前唯一的缓兵之策。果然牛三爷镇定下来，然后瞪大了眼睛问道：“真的？”
方龙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知道大海究竟犯了什么罪，如果是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的话，那么他答应他岂不是违背了自己的承诺么？
“不，我要听公安同志说。”
扬亦付道方龙的耳边道：“大海叔砍了山上的树，村里的干部乘机讹诈大海叔，于是大海叔就藏了起来，我想这你应该可以说上话吧。”
方龙想如果这时要是说“不”字的话，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而且仅仅是说句好话，于是爽快的道：“真的，我保证大海以后不会有麻烦了。”
突然，屋子前的那口大缸的盖子被从里面掀开，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从里面爬出来，跪倒地上就给方龙叩头。方龙看到男人的手臂上有道道的淤血伤痕，看来必受人殴打才至于此。想必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大海了。方龙赶忙扶起他。
牛三叔虽然是个倔强的人，眼圈也不禁红了起来。
接着，扬亦把事情的经过给牛三叔讲了一遍，牛三叔夸扬亦如此聪明，小时侯的事情居然记得如此的清晰。牛三叔接着扬亦的话题讲述了另外一个传说。
事情过去了10年，也就是1960年，这个传说开始被人们传的沸沸扬扬不过后来也逐渐被人所淡忘，只是每逢有人再经过这个村子的时候。总会有人将这个传说生动的讲述出来。那时牛三叔当时已经20多岁，一个人在山上放羊，一共是77头羊，由于牛三的谨慎，所以从他15岁开始放羊以来没有丢过一只羊。
山的那头依然是山，而后面的村子随着牛三的远去越加的渺小。牛三找了个老位置，那里是一块大石头，石头上面是草，下面也是草，而石头就斜立在那里，倘若没有人特别的注意，便没有人会发觉这块石头。，由于草质地松软，所以坐上去倍觉舒服。
牛三突然觉得这块石头动了一下，牛三蓦地站了起来，仔细看了看石头，可是石头再没有动静。也许是心理作用，牛三又一次躺到石头上面，不多时，酣睡起来。一觉醒来，他突然发现自己掉到了草地上，可自己以前没有翻身的习惯，为什么会掉到草地上呢？
牛三一如既往的将羊群往回赶，他没有数羊的习惯，因为他跟羊相处的时间长，互相之间已经形成了默契，羊没有鞭子的驱赶是不会乱走的。所以牛三对自己的放羊技术十分放心。而看羊圈的是另外一个叫王小平的孩子，每次牛三回来以后都是由他数羊，王小平一直都想去放羊，因为看羊圈的工作实在是无聊，所以他暗地里都紧紧的盯着牛三的羊，很是希望牛三把羊弄丢一，两只。这样，放羊的工作就会交给自己，可是牛三这些年没有丢过一只羊，这让王小平很郁闷，曾经每当牛三回来的时候，王小平都是笑脸相迎，而现在则是不大理睬他。
牛三没想太多，径直走进屋子，过了一些时间，王小平来到他家，脸无表情的道：“羊丢了一只。”
牛三从炕上跳了下来，惊声说道：“羊丢了？不可能。”他立即起身跟着王小平到羊圈，一查数目，果然比之前少了一只，可是羊怎么会丢呢？难道在自己睡觉的时候被狼叼跑了？不可能，因为当时自己的狗大黄还在，别说是狼，就算是陌生人大黄也会叫。
晚上的夜风有些凉，不过牛三的头上还是不住的流汗。就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