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墓怪谈-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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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立5院　傍晚六点
　　临冬，方龙换上了厚重的鞋，脚步声浑厚的发出哐哐的响声。实验室的门没有锁，方龙推门进去时，实验室中见不到戚朋和任何尸体，戚朋的手机放在桌子上。上面有12个未接来电，其中11个是方龙打的。方龙询问护士戚朋的去向，护士门都说不知道，只看到戚朋医生急匆匆的跑出了医院。
　　（什么事情比案子更重要呢？我已经交代过他今天把实验资料送到我那。）
　　方龙焦躁的盯着眼前的手机。
　　戚朋神色焦急，匆匆的带着化验的资料跑到医院外面。风吹得人瑟瑟发抖，戚朋穿着一件单薄的格子棉衫。他伸出右手拦住一辆出租车，左右紧紧的抓住那份文件，然后上了后面的一排座位。
　　“去柏林大道12号。”
　　“去那做什么？”司机缓缓发动车子，用低沉而且浓厚的声音问道。
　　戚朋没有回答，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无聊的人很多。
　　过了10几分钟，当戚朋觉得车子应该到柏林大道时，他看见窗外是另外一个景象，一片墓地。满眼尽是乌鸦和荒凉的枯树。这是7号公墓，可是从县立5院来这起码要2个小时。
　　戚朋插了插嘴角的口水，自己刚刚睡着了！
　　（怎么可能，这么关键的时刻自己怎么可能睡着呢？）
　　“醒了？”
　　戚朋警觉的透过后视镜望着司机的眼睛，并不面熟，他回想起刚才接到的一个电话。是一个女人打来的，她说如果想知道长生的秘密就来柏林12号公寓，而且还告诉我必须打车，因为怕有人发现我的踪迹。
　　戚朋又一细想，平时县立5院门口十分荒凉，很少有出租车在此经过，为什么在他出来以后刚巧有一个出租车就来到他的面前呢？戚朋警觉的问：“你是谁？”
　　司机没有回答戚朋的话，只是一直向前开，戚朋坐在后面没有再问，他的手指不停且没有规律的敲打车玻璃。
　　车停了下来，司机是一个老年男人，蓬松的头发，黝黑的皮肤，眼眶深深凹陷下去，眼睛中没有丝毫神采。
　　“下来吧。”
　　7号墓地是全市最老旧的墓地，这里的墓碑横七竖八的排列的，因为老，所以很多墓地主人的儿子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墓地。所以没有人来这里休戚，更没有人来这里买墓地，同样也就没有了守墓人。墓地周围没有一户人家，没有一条公路。唯一听的到的声音是乌鸦的悲鸣夹杂着凛冽的风。
　　“你是谁？”
　　男人笑了笑，没有说话，带着戚朋一直走进墓地的深处。
　　墓地的尽头靠着一座大山，从山下看，虽然山不高，却挡住了看去山那方的视线。爬到半山腰，有一个防空洞。男人带着戚朋走进去，戚朋借着男人的手电向里面走，突然，戚朋觉得自己踩爆了什么。吓得自己惊呼一声。男人忙将手电移向戚朋那。
　　戚朋挪动开脚，看了自己的脚下。好象一个煎熟的鸡蛋，不过中间是黑色的晶体。再看脚的另外一边赫然是一个人的眼球。原来刚刚自己踩爆的是一个人的眼球。
　　“啊！”
　　男人苦笑了一声：“呵，说过很多次，告诉她换下来的东西不要乱扔。”男人低下腰捡起眼球放在口袋中。
　　戚朋跟着男人来到山洞的深处。
　　戚朋回来以后，面容上更是憔悴。他在远处就看见自己家门口站着一个男人，双手插兜，当对方看清自己的时候，他快步跑过来。
　　“小朋，你没事吧！”“没，没有……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没事，你没事就好。”方龙拿出电话，给赵勇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不用再找戚朋了。
　　进了房间，戚朋看时间已经是两点了。两个大男人挤着一张床睡下了。
　　方龙的微微的睁开眼睛，他觉得床上的戚朋似乎一直没有睡觉，而当戚朋起身的时候，方龙也从半昏迷状态完全醒过来，戚朋下了床，走到客厅。
　　方龙眯着眼睛看着戚朋从客厅的水果盘里面拿起水果刀。方龙的心猛的一惊，但是他的身体和神态没有丝毫的动静，戚朋拿起水果刀向卧室走去。
　　（难道他想杀我？）
　　戚朋拿着水果刀来到方龙面前，压低身子看着方龙。然后操起水果刀高高的举起来。
　　“戚朋！”方龙叫道。
　　“你要干什么！”戚朋愣住了，举高的手没有落下来，停在半空中。过了大约10秒钟他才回答道：“啊？怎么了？”
　　方龙这才明白原来戚朋是在梦游，倘若自己不是醒着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11月6日
　　方龙不会再让戚朋卷在这个案子中了，因为这个案子对他的精神压力太大了，现在他也不知道昨天戚朋到底去了哪里，作了什么事情。
　　方龙坐在办公室里，好像心里的压抑全部清除了，漫不关心的看着报纸，警察局这件案子之后，每个人似乎清闲了许多。
　　方龙一般都是先看小新闻，再看头条新闻，因为有时候新闻没读完就要去做事，阅读的时候被打断是让人很烦躁的事情。今天的新闻几乎都跟病人有关，里面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医疗广告，看着就让人生厌。
　　头条新闻是三隆发生的一件大事，一个医生居然一天之内治疗好几个垂死的病人，简直是奇迹。那名医生叫陶千。
　　方龙合上报纸，现在的医学越来越发达了，在过几年人都不用死了，到时候世界将会乱做一团。方龙冷笑一声。刚巧这个时候戚朋冲起来，大叫道：“找到罗天亿了！”方龙抬起头。戚朋继续道：“你原来在看，他今天上了头条新闻。还在新闻发布会上公布了自己的药物。”
　　“难道陶千就是罗天亿？”
　　“没错，陶千就是罗天亿的化名。今天我在医学演讲会上看见了他，没想到我们走的这几天，他已经做了好大的事业。”
　　“那他的研究是？”
　　“正是可以让死人复活的AS1。”
　　“恩，他到底想干什么呢？报纸上说他的药物是免费的。”
　　“看来他是想先用AS1使人复活，然后用暴利卖出AS2。”戚朋的眼神中闪现着极度的不安。
　　“那结果会是怎么样？”
　　“结果？那还用问吗？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变成僵尸，都需要这种药物。当然全世界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方龙站起身，看着窗外，他突然觉得世界外面是昏暗一片，他想象道了电影中的画面。几十年后，马路上全部都是行尸走肉。心跳不住的加快。好像压抑的将要爆炸出来一样。
　　戚朋问道：“现在去逮捕他吗？”
　　“不，现在去无非是打草惊蛇。而且现在我们抓他要困难很多，他一定有了上面的庇护才能有恃无恐的光明正大的做事情。我们要有证据。”“证据就是许人杰？”戚朋回答道。我相信许雪明天就会露出水面。“”为什么？“
　　“因为明天是罗华的生日。”方龙看着戚朋，觉得他的推理虽然大胆，不过很有道理，罗华的生日，许雪应该会去拜祭他。
　　第二天，晚上10点，方龙和赵勇领着几个警察静侯在罗华的坟墓前。
　　夜晚的墓地十分冰冷，有时会浮现出几个若隐弱现的幽蓝亮光。冷风过颈，毛骨悚然。因为罗华找不到亲属，所以警察只有把他埋葬在7号公墓。
　　不出方龙所料，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艰难的从墓地的栏杆攀爬近来，走路的时候，像木偶一样，不协调的前进。她的手里拿着一束粉色的花。从远处看不清是什么。
　　这张脸太熟悉了，甚至做梦的时候都会出现。是许雪！
　　方龙不急下命令逮捕许雪，做出压住的手势，静静的看着许雪的行动。
　　许雪走到罗华的坟墓前，凝视着罗华的墓碑，忽然发出轻微的啜泣。幽幽的夜，让人觉得十分凄惨，大家同时感觉到另类的恐怖，许雪坐在罗华的坟墓前，从喉咙发出嘎嘎的声音，不知道是笑还是哭。听到这个声音，没有愿意站出来，他们反而希望许雪看不见自己。或者尽可能不做正面的接触。
　　10点半，墓园里又跳近来一个人，看不清他的脸。他走到许雪的背后，将手搭在许雪的肩膀上。
　　“我就知道你会来这，走吧。”许雪点了点头，努力的站了起来。
　　方龙一挥手，警察纷纷跑出来，手里的枪齐刷刷的对准两个人。
　　别动！
　　许雪旁边的男人果然就是他的父亲许人杰。方龙早就猜出了许雪会在罗华的生日这天祭奠他，因为许雪和罗华曾经是恋人。
　　方龙面对的是知道整个事情的许人杰，看来所有的事情将在今天有个水落石出。许人杰忐忑不安的做在审讯室里，方龙目不转睛的看着许人杰的眼睛。太多的事情，使许人杰的头发班白，双眼深陷进去。
　　他不知道自己被抓会怎么样，就算连方龙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许人杰。所以在最开始换来的只有沉默。
　　方龙两只手托住自己的下巴。
　　“或许我该先跟你讲个故事。”
　　许人杰的眼神死灰，点了点头。
　　“在文革前，你机缘的认识了罗天亿，并在他拿得到了一个项目，这个项目就是使人如何成为僵尸。”
　　许人杰接道：“既然你们能在罗华的坟墓前抓到我们，看来你们全都知道了。我也不想多说了。”
　　“我们还需要听你亲自讲述一遍所有的事情。”
　　许人杰要了一只烟，抽到一半时，叹了口气。
　　罗天亿和许人杰在一起工作以后，许人杰负责整个项目的规划。因为许人杰和罗天亿是老乡，所以他对罗天亿一直没有戒心，而且在生活中处处帮助罗天亿。
　　许人杰的唯一的女儿许雪由于罗天亿经常去许人杰家的关系，接触罗天亿的儿子罗华。两个人也迅速堕入爱河。
　　10月7日，研究项目将要出来的时候，罗天亿秘密将结果偷偷的带回家中，并将实验资料全部销毁，虽然这些事情做的很隐蔽，可是却被在地下室谈恋爱的许雪和罗华两个人看见。
　　许雪只对他的父亲说出了这件事情。而煞费苦心研究的许人杰得知罗天亿将结果付之一炬之后，火冒三丈。带着当时几个参与　研究的人怒气冲冲的来到了罗天亿的家里，刚巧他的儿女都在家。许人杰丧心病狂的将他的儿女杀害，并给罗天亿注射了AS1，想让他死在自己的研究成果下，可是罗天亿却以外的活了下来，并得知了变成僵尸唯一的密码。
　　后来的事情，方龙也猜到了。
　　罗华这些年在学校中就是因为许雪的关系，然而，许雪却不能原谅罗华父亲的行为，因为罗天亿将许雪和罗宁两个人的身体对调，使罗华无论在伦理上还是在罪恶感上都无法再去跟许雪在一起。可是两个人却彼此深深的相爱着。
　　许雪却不能平息自己的怒火，她不知道所有的事情，至少没有告诉她。只有当她醒来了以后，她看到的是自己的身体，和一个属于自己支配却刻着罗宁模样的肉体。
　　刚巧这个时候罗天亿回来了，他看见许雪活着的时候，十分惊愕。没等许雪反映过来，他就已经将石门放了下来。
　　许雪绝望了，她绝望的用手挖着墙壁，几天，或者几年，或者几十年，墙被她挖开，她走了出来，她发誓，她要杀死罗天亿。
　　当她找到自己家时，发现自己家的房子已经被拆除。她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那就是地下室。
　　某天，罗华看见了她，所以罗华就一直潜伏在学校里，默默的看着许雪。
　　紧接着，成为僵尸的许雪开始自己的报复计划……
　　许雪在牢房中不时的呻吟，其他的犯人倍觉恐惧。躲在墙的一角。
　　方龙走到牢房前，说道：“我们又见面了。”许雪看着她，一言不发。
　　许雪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方龙知趣的离开了牢房，又来到了审讯室。
　　“许教授，看来您的女儿是不会跟我们合作了。”
　　许人杰低下头。
　　“我们已经调查出，只有唐奇跟这件案子没有关系，而曲亭，王东两个人的爷爷都是参与过实验的人，所以许雪的杀人动机是出自报复。他把牛三叔杀了，一来是引起警方的注意，二来悬挂在白家宅子里是为了嫁祸于罗天亿。没想到那天去解除头颅的人是罗华，而且罗华也当场被我们抓到。当然，罗华逃跑了，另一面扬亦被抓，分散开我们注意的却是许雪。两个人虽然没有交流，但是各自知道对方的存在。并暗自的帮助对方。”
　　现在的重点上抓罗天亿，可是我们到底以什么罪名抓他，虽然他没有直接杀人，但是他却间接的害死了这么多人，而且不能让他的药物散播开。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他呼出口气，虽然这些事情发生仅有几天而已，但是他觉得好像是过了几个月甚至几年，他不知道结果如何，更无奈过程如此崎岖。他的眼中坚定着一件事情，就算为了世界，也不能让罗天亿得逞。
　　他在想，这件事情要不要跟上面反映，罗天亿的项目一定得到了许可，在他后面也会有大财团的支持，如果向上反映去逮捕他，也许他的罪名不会成立。就算有蓄意谋杀的嫌疑，以他目前背后的实力，一定可以摆脱掉。接着在豪无阻力的情况下散播病毒，让世界掌握在他的手中。
　　或者……
　　方龙选择了后者。
　　现在的僵尸已经逐渐的再增加，那些用AS1复活的人，倘若没有AS2的维持，那他们再过不久也会死。罗宁也是。
　　罗天亿现在在哪？
　　方龙拨通戚朋的电话，询问罗天亿的地址，戚朋从郑野那得到消息说道罗天亿白天正在市四院做研究，晚上的住所便不知道了。
　　看来也只能晚上偷偷的跟着罗天亿找到他的住所。
　　第二十八章
　　方龙打了个喷嚏，不巧的是今天感冒，吃了两片感冒药，两眼皮开始打架。
　　晚上吃了点春饼，最近好像局里有了春饼热，街头的春饼店火热。有些时候不定位置就要打包了。算起来方龙已经一个礼拜没有看见儿子方小云了。
　　他养足精神，驱车向市中心。
　　路途中，他买了最新出来的玩具和一堆水果，还有一封信，他将信放在玩具说明书里面，小云一定拼装　不好这些玩具，这时候他一定会叫他妈妈帮忙，而这封信就会被他妈妈看见。
　　上楼的时候，每步都很重，也许是感冒带的并发症，也可能是药效起了作用。
　　开门的上静，方龙显得有些尴尬，静道：近来吧。“
　　方龙笑了笑，走了进去，今天儿子去了姥姥家，只有静一个人。
　　“你过的好吗？”
　　静全身镶嵌进柔软的沙发中，对着天花板长长嘘了口气。点上一只烟。
　　“你以前是不抽烟的。”
　　“人总会变。”
　　方龙很想再继续留在静的身边，可是他心中却有些不安。这种任性是他一直保留下来的，今天也是。
　　方龙告辞了静，回到了自己家中。
　　赵勇和戚朋来到了市四院的院张室，询问罗天亿的住所。可蹊跷的是医院里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罗天亿现在居住的地方，而且这个罗天亿除了医治前几例病人后也没有正式的露面，他总是指定某个人在某个地方取药，然后带给病人，看来这个罗天亿处事特别的小心谨慎。
　　赵勇和戚朋不断的寻找能找到罗天亿的线索，可是都是无功而反。
　　他们两个人将结果告诉了方龙。
　　方龙做在车内，他的车没有离开静的楼下，他希望今天儿子能回来，看儿子一眼。等待的时间里，罗天亿想着这个老谋深算的罗天亿。
　　没有人了解罗天亿，接触罗天亿的人都死了，也没有人知道他有几个秘密实验室，更没有人知道罗天亿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
　　记得罗天亿说过他每过一段时间就需要换器官。
　　方龙眼前一亮。
　　为什么白公活了这么久就不用换器官呢？难道在实验之后出现了什么差错？罗天亿因为不是自然的演化所以基因出现了瑕疵，使他变成的僵尸病不完美？
　　现在他发放出的AS1应该也是不完美的药物，用药的人并非成了完全的僵尸，他们需要不断的更换器官来保持自己的生命。
　　如果我是罗天亿，我会去大量的收购器官。不！我会去造人造器官！
　　方龙想起电视上反复播出的一个移植人造器官的医院的广告，可是在关键的时刻却想不出这家医院到底是什么名字，他马上打电话给戚朋，询问这家医院的名字。是天门医院！
　　方龙猛的坐起身，也许这些天他总有这样过激的反映，他通知赵勇两个人在天门医院集合。三个人到了医院分开行动。方龙和戚朋直接奔向院长室。赵勇询问前台服务，他们表示没有这个人后又挨个主任室询问。
　　院长是一个老态龙钟的男人，手里窝着龙头拐杖，身高大约1。70左右。但是眼神中却炯炯发光。
　　“我们正在找一个叫陶千的人，不知道他在不在您这？”
　　“您说的是发明灵药的男人吧，他怎么可能在我们这呢　？你们搞错了吧。”方龙拿出警察证件：“我是警察，现在找这个人有很重要的事情。”
　　戚朋拍案道：“快把人交出来，陶千是个杀人犯，窝藏他可是一条大罪。”戚朋并不知道方龙如何推断出罗天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但是他很相信方龙的直觉。
　　老院长的眼中闪现出一丝狐疑，转瞬既逝。
　　他干咳了两声：“为什么两位断定陶千在我们医院呢？”
　　方龙道：“他能帮你卖出的那些人造器官难道比你的命还重要吗？”
　　一语让老院长丢了婚，老院长踉跄的坐到椅子上。只听见他哎一声，接着没有了气息。方龙发出手势让戚朋不要动，并让刚刚赶来的赵勇马上通知医院里的大夫，当大夫拉起老院长时。只见一只针管插在老院长的腿部。
　　方龙惊愕的睁大眼睛，刚刚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老院长背后是窗户，可是所有的窗户都是关闭着的。针管是径直的飞射而入。
　　经过诊断，老院长是心肌梗塞而死，而之前并没有任何征兆，针管内发现的药物经过戚朋的化验跟AS1的元素一样，一定是罗天亿下的杀手。让罗天亿如此下去，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方龙潜心找罗天亿是如何杀院长的痕迹，却无意中发现院长的两张汇款单，正在院长室的桌子上，上面写着从辽东模型厂订购一大批原料，上面没有院长的签名，到达的日期是6日。
　　另外一张汇款单是汇款给院长的，汇款人姓名是罗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