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墓怪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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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后一眼。杨亦和何非来到了7号太平间的第4张床，那里仅仅有曲亭的奶奶在身旁，奶奶紧紧抓住曲亭的手不放，眼中既没有泪水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就象已经知道有这样的结果，而她老人家一点也不惊讶。
“孩子啊，你们是来看曲亭的吧。看吧，看吧，最后一眼了，一会，她就要被送进冰柜里了。”奶奶的声音十分的沙哑，就如用嗓子眼挤出来的声音，听着极舒服。
奶奶从他们的右侧走了，一直是背对着他们。太平间的空调开的很大，杨亦觉得自己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很痒，于是用袖口裹住了手。太平间里面的白炽灯光线不足。这里都是刚送近来的死人，等亲属认领以后就会被送进冷藏柜。
何非仅仅是在旁边静静的看着死去的曲亭。
杨亦觉得空调开的越来越大，寒冷从各敞开的口子钻进自己的衣服。杨亦打了个寒战，然后裹紧了衣服，整个太平间里面大约有7。8个尸体，横列在靠墙的位置。杨亦开始环顾其他的尸体，每个尸体都蒙着层白纱，在最左边的尸体露出一只雪白的手，手上还有殷红的血迹。
杨亦极度想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很难开口，只有硬着头皮陪何非看死去的曲亭。过了大约15分钟，何非背对着杨亦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然后转过身向门口走去。杨亦紧随其后。
何非一路上的情绪很低落，杨亦做在的士的前面。
“从5号公路柏林大道走，去华林大学。”
司机笑咪咪的转过头：“同学，这么走绕远。”
杨亦点了点头，司机会意，然后从县立医院上了5号公路，杨亦想让何非缓解一下自己悲伤的情绪。5号公路是全市最长也是最新的公路，从天空望下来，公路是一个国字，所以不仅仅在本市，就算在省内也是出名的路，但是司机都不喜欢跑这个路段。因为在高速路上经常会有动物冲上来，轻则是把动物撞的血肉模糊，重的是车毁人亡。
从5号公路下来就是柏林大道，杨亦示意开的慢一点，尽管金秋刚至，不过柏林大道却一片昂然，满是郁郁葱葱的树。可能因为这里的气温要比平常的地方高出许多，在柏林大道的西区是别墅区。那里住的基本上都是本市数的上号的富翁。
车向西区开去，到了5号别墅的时候，杨亦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女孩妙漫的姿态，在街上走。她不是今天的穿白色吊带裙子的女孩么？可是她现在不是这身装束，她穿着深蓝色的牛子裤，粉红色的上衣。杨亦看得发呆，司机笑咪咪的把车开到女孩的旁边，杨亦这回可看了个清楚。
女孩很是漂亮，芊芊五指上抬着几本书，书名却看得不太清楚。女孩脸盘尖尖，在左眼有一颗微小的痔。粉红的唇膏让她更加显得青春迷人。车缓缓的开走了，而女孩的身影一直在杨亦的脑中，久久难以抹去。
10月22日 小雨 晚9点整
唐奇是在学校的BBS上看到了有关215自习室有鬼的事情。本来是一篇已经沉没的帖子，那天唐奇无聊，想起了看老帖子，于是这篇帖子脱颖而出。帖子的内容：
12点以后出现在215自习室的人，必死！
粗略扫了一下这篇帖子，普通的很，一般的灌水帖子，可是斑竹即没有删除也没有任何人跟帖，只有作者本人顶了一句话：
你知道为什么没有人回帖么？因为在215呆过一个晚上的人已经是死人。
唐奇点开那个人的头像，他的资料是这样写的：呢称：骨灰 姓名：（空） 性别：（空） 出生日期：1949年 备注：无
唐奇看到最后一句后，浑身打了个冷战。寒毛战栗。但是唐奇却十分的好奇，这件事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叫来旁边的林雨看这个帖子，许华骂道：“他妈的。又是谁发这无聊的帖子。”
林雨平时半夜上厕所都要有个人陪。唐奇笑道：“那今天晚上你敢去吗？”
林雨不甘服输道：“怎么不敢。你敢我就敢。”
接着唐奇跟了一篇帖子。内容写今天他将回去215自习室一探究竟。
自习室 11点整
唐奇看了看表，已经9点了，又看了看陪自己来215自习室的林雨一眼，林雨依然投身在刀光剑影的武侠小说中。一会自习室就会锁门，难道真要在这里呆上一个晚上？林雨打了个哈挈，然后直了直身，说道：“我去上大便，一会回来。”
唐奇点了点头。抬头看着林雨走下阶梯座位，然后走出门，门咣当一声被关上，直到听着皮鞋铁掌砸地刺耳叮叮的声音。
自习室沉寂了。
窗外的乌云浓密，因为亮着白炽灯，所以外面漆黑的象一块黑布。雨前的空气非常的干燥，连鼻孔里面也觉得非常的燥热。自习室仿佛容易让人窒息的密室，唐奇的后背汗水慢慢渗透了背心。
唐奇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书，是一本关于自然的。他觉得头很沉，很难抬起来。
窗户难道没关，怎么这么冷呢？唐奇裹紧了衣服。过了一会，大约是10几秒，或者20几秒，唐奇又觉得非常的热，但依然还是裹紧着衣服。
一个人的自习室里面很静，自己的呼吸和胸口的浮动自己察觉的十分清楚。唐奇很有种欲望去看一看自己的后方，但是这种想法很快打消了。唐奇默默的看着那本书名叫做《自然的秘密》，他翻到了215页。他心里一惊，跟这间自习室一样号码一样，那页唐奇无心的浏览着，是关于能量的介绍。
唐奇的心突然变得焦虑，心跳的有些乱，呼吸也变得急促，仿佛这个自习室的空气不够自己呼吸。林雨怎么还不回来呢？唐奇看了看手机，11点。时间过得好慢啊，为什么自己非要好奇的来这个自习室呢。真是的，唐奇开始抱怨，他抬起了头看了看紧闭的自习室大门。
林雨还没有回来，唐奇忍不住的站了起来，但是要等许华回来，于是唐奇向窗户那走了过去。唐奇站在窗外的亮处，阴沉着脸看着外面的倪红。就在这时，一声炸雷，窗外竟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雨点声。
唐奇再看表的时候，发现秒针居然没有移动的迹象。什么时候表停了呢？
唐奇听见在那边的角落里，隐隐有深呼吸的声音……
第三章
也许不过是错觉罢了，唐奇望向那边，根本没有任何人。他觉得自己的后脊缓缓的流出了汗。他低声咒骂着林雨怎么还不回来，然后使劲盯着门。偏偏这样越是紧张，自己听到的呼吸声越是强烈，最后连自己的呼吸也跟着加快。
唐奇看着窗户上映现的自己，凝视自己的眼睛，他在影子中看着自己最近变得怎么样，也许眼睛呆滞了一点，或者鼻子有些暗疮。
窗外的电线杆在路灯下拉开了一个长长的影子。
唐奇又从窗户看到教室的每个角落。突然觉得两股之间有些瘙痒，于是放开手去抓，却怎么也不能解痒。随着力量的加重，那里有些隐隐作痛。却依然解决不了那阵让人难当的痒。
他的后脑又是一阵酥麻，那感觉没了，取而带之的是全身都觉得冷。难道是神经作用，那呼吸又传了出来，他知道绝对不是自己的，呼吸的方向是最后一排的那个角落，是那，呼吸越来越沉重，最后不象是人的呼吸，好象是一只野兽，沉稳却厚重的呼吸，而且没有规律。唐奇恐惧的从窗户折射过来的影子看去。
没什么吗？难道真是我心理作祟？那是什么？
后面缓缓站起了一团白影……
林雨点燃一只烟，然后开始念叨着今天的肚子怎么这么坏，然后捂着肚子象215自习室走去，空荡的走廊上回荡着许华的铿锵的脚步声。走到215的门口，林雨蹲了下来系自己的鞋带。
接着林雨站了起来，却发现215的灯突然灭了，难道停电了？不可能啊，走廊的灯依然亮着，林雨走到215的门前推了一下门，门没有开。接着又加了些力道，门依然死死的不动。
林雨喊道：“小奇，开门，开门！”
突然，门在内侧被是东西砸了一下，接着又一下。大约砸了7。8下，里面的东西不动了。
“小奇？小奇你没事吧。”
那边没有回音，林雨用劲力揣门，由于是防盗门，所以丝毫不动。
林雨连忙跑到教学楼打更的老头那取了钥匙，当又跑回215的时候已经过了8分钟，林雨清楚的在表上看到现在是12点08。
当林雨打开门锁时，门的那边却被什么东西挡住，他用力将门和阻挡物推开，然后从门缝挤了进去。里面却一片昏暗，门的那边是一个人的影子，他一定是唐奇，林雨想着打开了灯。
刚开始不适应，他眨了眨眼，清楚的看到脚下的唐奇双眼瞪得大大的，眼球向上翻。红色的舌头缠卷在喉头深处，口水从嘴角流了出来，林雨吓的踉跄了两步，然后疯了一样跑出去。
10月23日凌晨一点整。
救护车来了，直接诊断为唐奇当场死亡。至于死因只能等验尸以后才能得出结论。
10月22日 晚上10点半 县立第五医院
戚朋埋怨着，今天又加班，真是晦气。最近的尸体怎么那么多，居然连一个验尸医生都要加班。说着走进了化验室。
“戚朋，有人来认人来了。”护士王容道。
“认人？认人去停尸房去认，跑这里干什么，这里已经是认领完的。”戚朋没有好气的说道，说着伸手推在自己前面的尸体。
“可是他说是你正要解剖的人的奶奶。”
“叫什么名字？”
“曲亭”
戚朋拿起尸体简历，果然写着姓名曲亭。怎么会没有人认领呢。于是戚朋的眼睛往下看，尸体认领人：黄叶美，关系：奶奶。
戚朋被搞的莫名其妙，于是又把尸体推了出去。
曲亭的奶奶看到曲亭以后抱头痛哭。泣不成声，医生这样的场面见多了，所以神经也麻木了，反而是新来的护士王容跟着伤心的黯然泪下。王容问道：“她的父母呢？”
奶奶道：“都在美国，我真对不起她的父母……”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戚朋又把尸体推进了化验室。
虽然破旧的医院，可是化验室宽敞明亮，由于这里处于郊区，发生的各类事故比较多。每天都会有几例案件，所以警察局的验尸室也就在这里了，戚朋也算是半个法医。
化验室本来可以容纳3个尸体同时解剖，可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很快，戚朋适应了这里强烈的灯光。他将塑胶手套带上，拉上百叶窗。他走到手术架拿起中型号的解剖刀。
那阵雨已经停了，解剖室内静极了。
戚朋心里满不是滋味的，原本自己的中国医科大学的优秀毕业生，可是当时由于家里贫困所以借用了国家的助学贷款，地区规定如果毕业后回到自己的居住县内工作，所借助的贷款将减免。所以戚朋回到了三隆市米路县，曾经的居住地方，没想到却被分配到了这样一个破旧的医院，而且还是一个验尸医生，他越想越不忿。却也无可奈何的拿起了解剖刀。
老天喜怒无常，刚刚放晴却又下起了淅沥的小雨。戚朋看了看全身光华的曲亭。
（还真是漂亮，让我都不忍心下手。）
戚朋将附在尸体检验调查书中的几张人造偏光板放在桌上，仔细看着其中的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女孩仰着身子躺在地上，看不出她有其他的外伤。
接着他观察尸体的头部，没有淤血，脖子也没有被捆绑的痕迹。
没有外伤，不象是他杀。
想着，手却用手术刀将尸体的胸部划“Y”字型。然后将肋骨掰断。用手术刀摘取一片曲亭的肝放在显微镜下，他看了许久，汗珠一滴一滴的从额头划落。他咽了口水，然后使劲眨了眨眼睛，接着又看去。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是自己在做梦，他用力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痛，真他妈的痛。
戚朋再一次把眼睛凑到了显微镜圆圆的镜片上。
他清楚的看到曲亭的肝细胞正在分裂！
难道曲亭还没有死？不可能！在解剖曲亭的时候却没有血液喷出来，这在解剖学上说不过去，曲亭的心脏已经不能再给血液压力，理论来说曲亭已经死了。可是，她的肝细胞为什么还在分裂，距离他死的是已经远远的超过了6小时，他的细胞已经死亡了。
更加戚朋恐惧的是细胞分裂的速度已经远远的超越了正常人类的细胞分裂速度。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他马上将曲亭的“尸体”缝合。
没有遇到过的情况，也许是我的经验太少了。
戚朋把医生的装束卸下，开着车回到家中。
但是到了家中的第一件事情不是睡觉，而是翻阅书籍和上网查找关于今天看到的怪异现象的解释。
10月23日
杨亦听到同寝室的唐奇死了，仿佛噩梦一般。2天之内居然有两个同学相继过世。杨亦十分难过，下午，曲亭的验尸报告出来了。
杨亦关心的问了问何非是什么原因，何非含糊不清的说是心肌梗塞。
“他怎么会有心肌梗塞呢，曲亭不是从来不吃肉的么？”
“是啊，可是化验报告上就写着心肌梗塞。我从她奶奶的手里看到的化验报告。”
“对了，全名好象是迷走神经紊乱导致突发心肌梗塞。”
扬亦手上刚好有关于心肌梗塞的书，但是记叙的并不详细。
注：在冠状动脉粥样硬化病变的基础上并发粥样斑块破裂、出血、血管腔内血栓形成，动脉内膜下出血或动脉持续性痉挛，使管腔迅速发生持久而完全的闭塞时，如该动脉与其它冠状动脉间侧支循环原先未充分建立，即可导致该动脉所供应的心肌严重持久缺血，1小时以上即致心肌坏死。在粥样硬化的冠状动脉管腔狭窄的基础上，发生心排血量骤降（出血、休克或严重的心律失常），或左心室负荷剧增（重度体力活动、情绪过分激动、血压剧升或用力大便）时，也可使心肌严重持久缺血，引起心肌坏死。饱餐（特别是进食多量脂肪时）后血脂增高、血液粘稠度增高，引起局部血流缓慢，血小板易于聚集而致血栓形成；睡眠时迷走神经张力增高，使冠状动脉痉挛，都可加重心肌缺血而致坏死。心肌梗塞既可发生于频发心绞痛的病人，也可发生在原来并无症状者中。
扬亦有些好奇，象曲亭这样的人是不容易引发心肌梗塞的。而且如果这样断定的话，那么那撮白头发怎么解释呢？而且迷走神经突然的紊乱不会导致心肌梗塞！
“是病故？”
“应该是吧。”
“小非，我们去一趟医院。”
下午 县立五院
天空晴朗，没当走进这家医院，犹如进了一家废弃的歌特式教堂，仿佛医院里面到处林立着十字架。脏乱不堪的大厅真有些让人难以想象这是医院，而且是这个县最大的医院。
两个人走进会议室。
当他要见解剖医生的时候却被医院断然拒绝。
果然我的猜测是这样，扬亦对自己的知觉很有信心。曲亭的死一定不会一般。
杨亦破口大骂：“难道医院的报告就这么不负责任么！如果在别的医院如果检验是不是这样的结果的话，我将把你们告上法庭。”
何非惊愕的看着扬亦，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在何飞的记忆中，扬亦是个有些古怪的人，他对科学有着超乎常人的兴趣，有时候整个人呆着想某些事情一句话也不说，而有的时候会冲动的干出另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他从来不看教科书，可他是整个物理专业的第一，一直都是。今天的举动着实把何飞吓了一跳。
果然这招很是奏效。医院的主任出来，然后对杨亦道：“对不起啊，医生没在这里，由于昨天加班所以现在正在家里休息呢。真是对不起，请您改天来吧。”
这种拒绝人的招数早就过时了，想不到平时不喜欢说话的何非开口道：“这个电话是新闻举报热线，如果我十分钟看不到医生的话，那么在半个小时之内会另外有人跟你理论。”
“定案的不是我们，是警察局，你去警察局跟他们理论吧！”
何非果然拨通了电话。医院的主任马上笑脸陪道：“别，别。我马上他回来。”
扬亦道：“我们并非刁难医生，只是想问个明白。”
5分钟以后，一个高个子，面容清瘦的男人走了近来。男人睡眼惺忪，面容十分的憔悴，脸上还有残留的胡根。男人缓缓的道：“你们好，我就是验尸医生，我叫戚朋。”
杨亦把验尸报告举了起来，却被戚朋打断。
“曲亭是怎么死的 ？”扬亦问道。
“根据我的化验，他是由于心肌梗塞而死的。”
“迷走神经造成的 ？”
“这在医学上不常见，但是确实是这样。”
“你能解释一下吗？按照曲亭的身体，她不可能会有这种疾病的！而且她身上的一撮白头发是怎么回事？”
“请问你们是她的什么人？”
“我们是她的同学。”
“那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们。请便吧。” 现在的戚朋心境焦躁之极，自己本身并非一个认真的人，每次的化验都是草草了事。昨天突然碰到这个棘手的尸体。他在网络上查找到尸体细胞分裂的一个例子，是发生在韩国的，可是看到后来居然是一篇小说。没有办法，他只有按照作者的思路将尸体的死因写成是迷走神经造成的心肌梗塞，虽然他知道荒唐之及。而且警察局刚刚提走曲亭的化验档案，不知道那边还会出什么差错。
真他妈的，怎么办啊。这件事情到底该不该说呢？如果说出去的话自己现在的工作都保不住！
戚朋握紧拳头，盯着窗外哀愁的树。
两个人走出医院，扬亦骂道：“妈的，真是一个蒙古大夫。”
10月23日 晨
戚朋忧心匆匆的来到了医院，在门诊室，他就问起前台的人：“今天龙哥是否找我？”得知没有后，他的心突然舒缓下来。
他上了二楼，前面第四个房间是他的化验室，这些日子消毒水的味道特别的弄。他挤弄着鼻子，走了10多步才看见化验室的大门敞开着。打更老头上这来干什么。而且敞开着门，这样尸体会腐烂的！因为这里的钥匙只有他和打更老头两个人有。他不紧不慢的走过去。
走到门口，他没有立即进去。他探进去一个脑袋，没有一个活人。几个尸体依然躺在病床上。惟独曲亭的尸体不见了。他马上询问打更老头是否是他将实验室的门打开。而打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