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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死亡拼图-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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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真的那么亲近……一直都那么亲近……?”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们两家是世交。只要我想请他帮忙的时候,他从来没拒绝过。”
  “那两天呢?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比屁事还要少。我晚上去他那儿,两个人一块吃晚餐,两天晚上都在一块吃的。即使我们两个人后来在他官邸里聊天时,他的电话还不断响个没完,他一直起身去接电话,都是到书房去接听的。我们两个人彼此都很有分寸,该知道的,他才让我知道——这样才对我比较好——而且我们并不公然对外公开说,我们交情非浅。谁都不会喜欢一个象他这样的伟人,还会有我这种不成材的晚辈的。”
  “这点我可不能置喙。”
  “你说得很对,外人是不太容易了解我们这种亦师亦友,亦长辈平辈的微妙关系的。”哈洛克笑了笑。“时间差不多了。”他伸手抓起电话筒。
  要想打电话到“杉南道河谷”去,必须要连续转拨好几个电话号码,经过间接又间接的手续,才能接通到那座河谷中的小木屋去。
  哈洛克告诉接线生他不想挂断等电话,他愿意捧着听筒等电话接通。
  在他等电话时,沙朗又说话了。
  “为什么你一直到现在才想到打电话给他呢?”
  “因为我本来想等查出一点确实的眉目之后,才跟他联络的。”
  “可是以我刚才听你谈的那些,并没有听出什么眉目啊?!”
  “有。就是我谈过的那名代号叫‘暧昧’的华府高级人士。问题全出在他身上,所有的答案也都在他身上。还有那个叫马肯齐的人哪。”
  “那就应该立刻先去找到这个叫马肯齐的人哪?”
  “他死掉了。‘布拉瓦事件’发生后的三星期之后,他就死掉了……而且死亡证明也说得很清楚,是自然死亡。”
  “这里面——老实讲——一定有文章!”
  “对啊。”
  越洋电话显然已经接通,他听到另一边传来电话铃的响声。“衫南道泅谷小木星‘的电话正在响,哈洛克马上觉得口干舌燥不己,他马上就要跟他的”亲人“,他的”长辈“,他的恩师讲话了;他有这么多话要跟他说,他只希望当他讲完之底恶梦就会过去,黎明就会到来。
  电话的铃音突然一停,有人接听了。感谢上帝!
  “喂?”四千里外的山脉中,有个男人的声音这么问道,可是却不是麦锡的音调。难道是因为越洋电话的关系,所以声音变胖了?对方只“喂”了一下,很难听出是什么人。
  “雅克撒凡代尔?”哈洛克以捷克语请问对方是哪一位,
  “什嘛?!你是哪位?”
  这个人不是麦锡。难道规矩全变了?不可能呀!这条线路是一条紧急线路,是麦锡的私人专线。每天都有经过安全检查的,只有他能回答。怎么回事?
  “请国务卿听电话好吗?”哈洛克说。
  “请问哪位要找?”
  “本人既然知道这只秘密电话,自然不需表明身分。请国务卿谈话。我这个电话是个紧急的秘密电话。”
  “麦锡先生现在在开会之中,他交代过任何电话都不接。请问贵姓——”
  “去你妈的巴子,你难道没听清楚我说的!这是个急电!”
  “他也有急事要处理,先生。”
  “你到会议室去,告诉他下面的话:‘卡拉江’(捷克语‘尊师’)……还有‘布尔列’(捷克语‘忘午之交’)你听清楚了吗?就两个字!卡拉江和布尔列。快去!假如你再不去,等下我告诉他之后,就不饶你!我要你连饭碗都砸掉!快去!”
  “卡……卡拉江,”对方很犹豫的重复了一遍。“布尔列。”
  电话就跟着沉默了一阵子,哈洛克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谈话的声音,他等得几乎快疯了。
  好不容易,对方才又开始讲话。
  “我恐怕你还必须再谈清楚一点,先生。”
  “什嘛?!”
  “我建议你最好能把所谓的‘急电’和你的联络电话先说清楚——”
  “你到底把那两个字告诉他听了没有?那两个字!你到底讲了没有?!”
  “国务卿现在实在太忙。他请你把事情先说清楚。”
  “混蛋!你到底说了没有?”
  “我只是传他的话而己,先生。他现在不愿被打扰。可是你可以先将事情说清楚,留下电话号码,等下会有人与你联络的。”
  “有人?你搞什么鬼?!你到底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顿了一下。“史密兹。”
  “你贵姓!我是问你的姓!”
  “我刚才已经告诉过你了。”
  “少啰嗦!赶快请麦锡来听电话——!”
  “咔嚓!”一声,电话挂断了。
  哈洛克傻了眼的望着电话筒,过多好久之后才悲哀的把两眼紧紧一闭。麦锡,他的“义父”,他的“老师”,竟然把电话切断了。
  不对劲,完全不对劲,他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还有一个电话,是在“杉南道河谷”附近,另一位会在柏克莱大学教“欧洲史”的退休老教授“查伦斯基”的电话,他退休之后,就住到杉南道河谷区附近,与麦锡住的那栋木屋很近。哈洛克对这位从华沙移民到美国的教授,一向十分亲近。他可以向他打听。
  第二通越洋电话,接线生花了更多的时间,才替哈洛克接通。
  他费了一番唇舌,才跟老教授的太太说清楚,说请她丈夫听电话。
  好不容易,电话的另一端才传出一个老嗓子的男声。
  “喂?哪位——?”
  “查教授吗?是你吗?里昂?”
  “请问是你——?”
  “我是麦寇·哈洛克。还记得我吗,里昂?”
  “米海!我怎么会不记得!老天,小伙子,你好吗?你是不是又来河谷啦?!不对啊,你声音听起来很远。”
  “我是在很远的地方,里昂。我现在有件事想问清楚一下……”哈洛克解释下去。他提出想请查伦斯基到麦锡那里击看一下紧急的要求。
  “假如他真有来的话,米海,我也不太可能晓得。安东尼是个大忙人,这你是晓得的。我已经有好久没碰见过他了。我去找过他好几次,都没人在那儿;我也留过好些条子给他,可是他根本没回过我。当然,我不会怪他的……他忙,哪会有空。”
  “这是实话……我看他是忙得不可开交。”
  “可是他虽然没回过我电话,却有另外一些人代他回过我,说他很抱歉,没空到河谷来。这下可惨了,没人陪我下棋了。我后来在附近又找到一个棋友,是个新闻界的人,叫雷蒙·亚历山大……”
  “雷蒙·亚历山大,”哈洛克嘴上重复着,下面的话根本听不进去了。“替我先问候他。好了……谢谢你了,里昂。”
  哈洛克放回话筒,抬头望沙朗医生。“他竟然再也没时间来理我了。”他困惑不解的说。
  第十四章
  他当天早晨八点抵达巴黎,九点钟与情报贩子葛洛维联络上,十一点一刻左右,就混在满街的行人之中向南走,朝着“圣哲芒林荫大道”一直走下去。集古典艺术批评家与情报贩子于一身的法国佬,会在“桥头街”和“圣伯纳码头”之间跟他碰面。葛洛维需要两小时左右的时间,去搜集哈洛克所想知道的情报。哈洛克本身也需要这段时间,他可以利用这两个钟头,慢慢边走边歇的向约好的会面地点接近——随时靠墙喘口气,却绝不找地方坐下——免得精神一松弛过度之后,就会无力继续前行。
  沙朗医生的太太来不及替他购置新衣,他就已经急如星火般的奔向巴黎了。珍娜·卡拉丝以前并没有单独到巴黎过,只跟他来过几次,所以他现在比较占了地理上的优势;他必须趁她还没安顿好隐身场所之前,先把所有可能她会去接头的地点,一个个的加以过滤。
  沙朗驾汽车以三个半小时的高速,将他送到了“亚维农市”,赶搭上那列凌晨一点开往巴黎的火车。哈洛克仍然还是穿了他原先的那身衣服,只不过在外面又加了件套头毛衣和一件尺码过小,本来是沙朗穿的呢大衣。他在巴黎街上漫步时,对着一四商店的玻璃橱窗,再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现在,他身上已经换上了四十五分钟前,于“拉斯佩男士服装店”买的行头——上衣、敞胸衬衫、长裤,以及帽子。这些衣物全都经过他仔细的挑选,专买尺码宽松而且颜色通俗的往身上披,先全象个巴黎的升斗小民,毫不起眼,松软的帽沿,刚好盖到额头下方,阴影部份把脸孔遮得恰到好处。
  他从橱窗中看到店里一条柱子上的穿衣镜,发现镜中的人影,脸色灰败,眼圈发黑,而且胡髭满面;他从沙朗在安提布市的家中,到巴黎商店购置衣物之间,根本没想到要刮胡子的事情。他脑袋里一直在思考如何在巴黎展开行动的细节:以前他与珍娜到巴黎时曾去过哪些地方,跟哪些人接过头;美国驻巴黎大使馆中的一、两位联络人;几个法国朋友——大部份是政府中的官员,与他干的差事大同小异;还有三四个他们曾在咖啡馆中结识的泛泛之交。
  等他从“圣哲芒林荫大道”的这家橱窗镜子中,看到自已的德行之后,他才突然想起自已的枪伤仍然在阵阵抽痛;想起他几天来的不眠不休,想起他是多么渴望能躺下来好好休息一下。在驶往巴黎的火车上,他曾试着小睡了一下,可是火车忽停忽开,每一站都有农人运蔬菜上车,吵得他根本无法安眠,只能打瞌睡,一下张眼一下闭眼的熬。等到他再醒过来时,只觉得脑袋发胀,心智迟钝,既展且怒。他的世叔——国务卿麦锡,竟然在他最需要他的时刻,对他不理不睬。十六年,不,还比十六年还要更长的岁月中,安东尼·麦锡一直是他精神上的支柱与守护神;鼓励他、安慰他、保护他,而现在……而现在这位唯一能拯救他脱离苦难的长者,他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竟然也抛弃了他。这位伟人也只是个凡人。而且,他现在必然也成为了他的敌人……
  “老弟,你看起来好象刚刚才从集中营释放出来的样子嘛!”穿着体面、身材高大的法国佬,突然站在他旁边也看着橱窗。“出了什么事了?!……先别讲!不要在这里讲!”
  “到哪儿去讲!”
  “到‘圣伯纳码头’去,经过那所大学之后,有座小公园,那里是个儿童游乐场。”葛洛维说时,白己也浏览着镜中的容貌。“假如公园中的椅子都有人坐的话,你就走到公园围墙附近,我等下晃过去会你。去的路上,顺便买包零食吃吃,让自己看起来象个做父母的人,别一副性变态的怪模样。
  “好,照办。你探到什么消息没有?”
  “找只能讲——你这次可能付不起我的价钱。现在再看到你这一身穷酸破败打扮,我看这笔费用——很难一次收齐啰……”
  “别瞎扯。你探到她的事啦?  ”
  “那倒还没有。她的事我还在进行之中。”
  “那到底是什么?”
  “别急——到‘圣伯纳码头’再说。”葛洛维藉着玻璃橱窗,把自己的领带和大衣又调整了一下,身体一转就潇潇洒洒的走开了。
  小公园虽然被从“塞纳河”上吹过来的寒风弄得很冷,可是里面的行人,和玩耍的儿童,却仍然非常多。哈洛克很幸运的找到公园墙边的一张空椅坐下改正好又可以藉此休息。
  葛洛维慢条斯理的从公园入口处走进来,一路笑眯眯的逗小孩,向其他成人点头为礼。哈洛克远远望着他的举止,不觉对他十分佩服。法国佬终于走到他身旁,打开一份报纸遮住脸。
  “你不找个医生看看哪?”批评家眼盯报纸的跟他说。
  “我才看过不久,”哈洛克把装着食物的白纸袋凑到唇边。“我很好,只是很疲倦而已。”
  “那我就放心了,可是我建议你最好把自己弄干净一点,包括你的胡子,最好区副刊。免得别人看我们两个人这么古怪,还以为找们是什么同性恋的痞子呢。稿不好会被以‘公然猥亵罪’抓进铁笼关起来呢。”
  “别胡扯了,我没心情听这些咋,葛洛维。你探到了什么风声?”
  批评家将报纸折了折,抖了抖,又打开看着说,“乱得很,非常说不通,如果我情报正确的话。可是我有理由相信是如此。矛盾得难以置信,真的。”
  “什么真的?”
  “苏联国安会对你毫无兴趣。要不然我可能趁火打劫,把你拐进他们在法国的情报站捞一把。不过嘛——照目前市场行情看你的身价,你可说一文不值。”
  “你说的矛盾是指什么?难道就跟我一个星期前对你说过的那种矛盾差不多?  ”
  “那倒不是。”
  “是什么?”
  “某个人正在找你。他昨晚才飞抵巴黎,因为他认为你不是现在已经在巴黎,就是正在前往巴黎的路上。他预备不惜代价的要摆平你。可是他又不是什么国安会的人,问题就在于他却又是不折不扣的苏联人。”
  “这就……奇怪了,难道不是平常我们碰见的那类人?”哈洛克听了也有点搞不懂,可是他记忆中,却早巳飘向最近的某次遭遇。
  “我是从一个与他们有来往的人那里问来的。只听说这个人是属于苏联情报机构的一个分支机构,是由一群身份特殊的人……”
  “渥拿雅·恐特·拉丝维得卡。”哈洛克沙哑的吐出一句话。
  “简称VKR的组织,对,就是渥拿雅。”
  “对。”
  “他要宰你。他愿付任何高价。”
  “这群杀人狂。”
  “米海,我必须告诉你,他是从西班牙的巴塞罗那飞来的。”
  “布拉瓦海岸!”
  “不要看我!坐过去一点!  ”
  “你晓得你刚才告诉我的事,是代表了什么吗?”
  “老天,你又开始毛躁了。我得趁早走开才行。”
  “不要走!好好好——我不毛躁,我不毛躁!”哈洛克将纸袋凑近嘴边,可是两只手抖得很厉害,胸口窒闷,脑门也跟着发胀不已。“你一定晓得这个消息得吐给我听,对吧?既然查到了,就快说吧。”
  “可是你现在这种情况——”
  “你先说说看,让我自己衡量一下。快告诉我吧!”
  “可是……米海,我实在不忍心再让你陷进去,你已经出局了——”
  “事实上我早已经又入局啦!”
  “入什么局?布拉瓦海岸事件吗?”
  “对!”
  “我劝你最好赶快躲进大使馆比较好。”
  “我不能!你难道还不懂?”
  葛洛维一听之下,也顾不了什么安全了,他把报纸一低,转头瞪着哈洛克。
  “好吧,在‘伊田’街上有家破旅馆,叫新世纪。他住在二楼临街的23号房;这样他才能看见街上的人。你要找他一探究竟——去找死——我也没办法阻止你。”
  一名穿着破衣裤,戴了顶破帽子,背了个脏背包,形容猥琐肮脏、潦倒不堪的人,佝偻着身子,跌跌撞撞象拖死狗般的,慢慢走近了那家叫做‘新世纪’的破旅馆。他虽然一路施泥带水的走走停停,可是时间却丝毫没有浪费掉一点。所有的短暂停留,都是绝对必须的。他走到旅馆附近以前,又去翻一个摆在旅馆边的垃圾桶。
  哈洛克把一个破灯罩翻到旁边,又捞到一份别人吃剩了一半才丢掉的三明治,当他弯腰装出吃得狼吞虎咽的样子时,另一只手却籍着那堆垃圾,把一面小镜子对准身后的旅馆打量着。他可以从镜子里看肯到住在二楼上的那名苏联人,正靠在窗台上望着街道,眼睛瞄着所有从旅馆下方经过的行人,研究着、等待着。这个人大模大样的坐在窗口,不就表示他还有其他替他掩护的人在附近躲着吗?哈洛克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并不是他的姓名还是名声,也不是什么档案中的某张相片,都不是,他只是认得出他是那种人,熟悉那种人所惯有的脸孔,那种眼神。哈洛克到过这个人生活的地方,也到过这个现在来到的城市。支票已经开好了,话也已经放出去了;这个人等于是个指挥,正在等待局势的变化与发展。他最历害的武器,就是钞票——美金、法郎、英镑、和马克,谁想要的话,谁就来找他,把那个叫“哈洛克”的脑袋提来交换;谁有本领,谁就捷足先登,发一笔大财。
  坐在窗口的这个人,迟早会收到—个回音的。“不惜代价”为何,只问“哈洛克的生死”。价码高到抵得上一个人辛苦干上一年的代价,谁不会考虑,谁不想碰碰运气。他现在什么事也个必做,只需要等着好戏开锣而已了。对,没错,哈洛克心想,他也玩过这种游戏。可是枯坐傻等的滋味也最不好受。
  他偷眼瞟了下手表的那刻,也正是他的手插在垃圾中乱翻的时候。这条街上还有一个垃圾筒,是在旅馆进口的另一场他有点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再继续去翻那一个垃圾筒,他事先曾经坐计程车开过旅馆前面两次,把行动的位置、距离、出入口和时间,都加以勘察过;他后来又跑到旧货市场去买了他现在这身行头,扮成了个失业的酒鬼模样;另外,他也钻进“微姆区”后巷的一间没执照的黑店,买到两盒手枪子弹,把“勒马”和“麦格农‘全装满了。七分钟之后,他才以电话通知葛洛维,叫他从一个附近人很杂乱的电话亭,打个电话告诉这名现在坐于窗口傻等的VKR杀手。那家伙现在一定在奇怪,为什么还看不到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哈洛克晓得他自己不能再这么磨菇下去了。他很拙的装出一名贫病交迫的老酒鬼模样——事实上,他目前的处境和身体状况实在也好不到哪去——开始从垃圾筒上直起腰来。他必须装出老眼昏花的样子,去看楼上那名混蛋的行动。
  楼上的人突然扭头向屋内望,葛洛维的电话接通了旅馆,23号房间的分机响了——正是他叫葛洛维搞的鬼——使对方把注意力从街上转移。而使他得以闪进旅馆!
  哈洛克将破背包丢进垃圾筒,很快的三晃两摆的过了街,每跨出一步,他的腰杆就越挺越直,他必须趁着苏联人去接听电话的短暂空档,闪进旅馆;葛洛维的电话会打得很简短,几秒钟之内就会挂断,只告诉对方哈洛克已经到巴黎了,不等对方问清楚,就会切断电话。
  哈洛克才一闪进阴暗破旧的旅馆大厅,马上就把头上的破帽摘掉,将衣领拉平。他不必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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