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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死亡拼图-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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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小车,猛打方向盘和外带紧急煞车时,他心里不禁有点嘀咕,不晓得他后面坐的两位重要乘客有否受惊。
  “对不起,先生。”他眼睛向右上方斜瞟了一下车内后视镜,籍内线对讲机,隔着前后座之间的那片隔音玻璃,向后座乘客道歉。
  后座的两个人都没有答腔,就好象根本没听到他讲过话似的。
  驾驶这类车子的人,全是由总统亲自挑选任命的,驾驶人都经过最严格的安全调查,没有结婚,没有子女,而且每个人都是分经百战的退伍军人——熟悉游击战略和各种战技。这些车辆也都是经过特别设计的。车窗可以承受0。45口径的子弹,车身全是防弹装甲钢板;两侧各有两个喷孔——一个专门用来喷射催泪瓦斯,以免遭到游行人士或暴动之徒的骚扰时,无法脱身;另一个则可喷出近乎致命的毒瓦斯,是专门用来对付突袭车辆的恐怖分子用的。而所有驾驶这种车辆的司机,都有一个、而且也是唯一的一个命令——宁死也要保护车内乘客的生命安全。因为这些人都是国之英才,举国上下数一数二的专家,在美国陷入危机时,都是总统最可信赖的“顾问”。
  司机瞟了一眼仪表上的电子钟,9点20分。他想到后座的那两位乘客。年纪比较不老的那位,是身经二次大战、韩战和越战的陆军中将——马坎·海雅,他是个相出高明的战略顾问。那个年纪更老一些的,则是集律师、国际金融家、国策顾问、驻外使节、资深政治观察家和历届总统顾问等多种头衔于一身的艾迪森·布鲁斯。
  身为安全驾驶专员的安朱·菲德,平常开车接送这两位人士的时候,对方总会跟他寒喧或者开开玩笑,可是今晚当他去接这两个人时,对方却都是一言不发,铁青着脸孔就上车了。唯一的差别就在于,当布鲁斯先生上车之前,他曾与早先坐进车中的海雅中将讲了一句话。
  “巴希法。”老大使以低沉冷静的腔调,向中将吐了三个字。
  等他坐进车中之后,一路上两个人几乎完全没有再交谈,脸色都是一片肃穆,屡次相对互视一眼之间,似乎再也找不到一个字、一句话来交谈。菲德从后视镜偷窥后座两人,发现他们两个人都是僵硬的坐着,两眼直视前方。到底又有什么危机,需要他们两人连夜赶到白宫去与总统商量呢?
  老大使与老中将在白宫的升降梯中,遇到了搭乘另一辆保防安全轿车赶来的助理国务卿埃利·贝弗。两个老人惊异的发现到他们这次坐升降梯,并非升到“椭圆办公室”去,而是下降到战略指挥中心的一个会议室中去。
  到他们穿过警卫森严的走廊,到达指定的房间后,发现总统已经在座,他很简洁的招呼了他们,握了一下手。三个人马上都警觉到总统的态度,有相当剧烈的转变,他并不是表情阴郁森冷,他是在“害怕”。
  总统很不耐烦的请他们坐下之后,布鲁斯就说,“总统先生,您看起来似乎相当疲倦。”他说话时,把面前的阅读灯调整了一下。
  “我是很疲倦,”总统说。“很抱歉,在这么恶劣的天气下,还请诸位赶来。”
  “可是您却仍然叫我们赶来了,”海雅亲切的说。“照目前的气氛来看,天气恶劣的这种说法恐怕还是问题最小的部分呢。”
  “你说对了,”总统按下他桌前左侧的一个对讲机钮。“请把第一张幻灯片打出来。”
  灯光马上就一暗,会议室中银幕上,即刻显出一张照片。那是以这间会议室为背景,所拍的一张四人照。
  “你们认识这几位吗?”
  国策顾问之一的老外交家布鲁斯就说,“右上角的那位,是国务院的史登,他是个对欧洲现势相当了解的人,一位分析家,一位相当不错的人。”
  “对,”总统平静的同意道。“您呢,马坎?认不认识其中某些人?”
  “我只认出其中一人,就是那位著名的精神病学家。”
  “对,他是这方面的权威人士之一,”助理国务卿贝弗对两位老者宣称,“对‘压抑行为’非常有研究。”
  “那是什么学问?”老大使很急切的问道。“压抑行为?”
  中将这时也上身前倾。“这是否有什么牵连?”他问助理国务卿。
  “你是指与‘巴希法’吗?”
  “我还能指谁?难道还有其他人吗?”
  “还有,不过跟这个搭不上。”
  “那到底这个名词是指什么?”布鲁斯问。
  “是米勒博士的专长。可是我们不认为,他这门专业知识‘压抑行为学’,与巴希法有任何牵连。”
  “感谢上帝。”老将军喃喃道。
  “我能继续说下去吗?总统先生。”贝弗请示总统,看到对方默默点了头之后,他就继续说。“相片上的另外两个人,一位是欧吉维,另一位是道森。”
  “道森是个律师,”布鲁斯插嘴。“我虽然没见过他,可是却常常看他的文章。他对国际条约的谈判十分在行,对国际事务也相当有研究。”
  “是很优秀。”总统同意道。
  “另外那位叫欧吉维的人,则是在秘行局服务达20年之久的行动员。”
  两位专家对助理国务卿在讲到这些人时,语气中斯用的“过去式”,都很敏感。他们彼此对望了一眼,然后又看总统。
  总统点了点头。
  “他们全都死了,”总统说时,右手神经质地去摸额头,手指有点发抖。“全死掉了。欧吉维四天的死于罗马,被误杀了。另外三个人却并非死于意外,他们是在华盛顿——这里——被谋杀的。道森和史登死在一块,而米勒也在他们出事的同时,死于20里外的某个地点。”
  老大使一听之下,顿时上身往桌面上凑。“四个人,”他急切的说,“各有专长的四个人,竟然先后在一个非常短的时间内被杀死了。”
  “从被害人的身分来看,的确包括得很广。”中将说。
  “可是他们却彼此都有牵连,”布鲁斯又接下去说。“与‘巴希法’有牵连。我说的对吗,总统先生?”
  “请贝弗解释吧,”总统回道,“由他说完吧。”
  贝弗眼望两位老者。“这四个人都是国务院秘密行动局的策略拟定人。”
  “布拉瓦海岸!”老大使脱口迸出一句。
  “他们搞的鬼,”中将眼中射出愤怒。“由他们自食其果。”
  “对,”贝弗同意,“可是我们却不知道,这件事是如何发生的。”
  “对啊,到底他们是怎么被杀的?”中将也十分困惑的说。
  “我们只知道一点,”贝弗说。“他们都是被以非常专业化的手法害死的,而且是仓促之间决定后,即刻执行的。”
  “那为什么你还不了解?!”布鲁斯听了很火。
  “我们只晓得都与‘巴希法’有牵连。”
  “那为什么不查清楚?”老大使逼问。
  “查是查了。可是查不出来。”
  “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中将说。
  “还是从头讲起吧,埃利,”总统吩咐助卿,“从罗马说起。”
  贝弗点头应命。就把贝勒上校于五天前,被人揭发秘密身份的事,以及后来误杀欧吉维的事全抖了出来。然后又将麦寇·哈洛克搞鬼,揭发贝勒上校身份的事仔细道出。
  “布拉瓦海岸……”中将听完之后,只喃喃自语了一句。
  “巴希法,”老外交家加上一句,“可是有一点我不明白,哈洛克辞职退出局外之前,我们不是仔细调查过他了吗?我们不是肯定了他与这件事毫无牵涉,而且毫不知情吗?”
  “事实上他真的一点也没有牵涉,”助理国务卿说。“而且,他辞职之后,也已经接下了某大学客座教授的约聘——要到新罕布什尔州的大学教‘政府学’。他绝对与这件事没有任何牵连。”
  “那为什么他后来又会被扯进去了呢?”中将反问。
  贝弗被对方盯住逼问之下,又顿了一下,才勉强说道,“因为那个叫卡拉丝的女人,”他细声回答。“她突然冒出来,被他亲眼看到了。在罗马。”
  会议室马上陷入一片凝重的死寂。两位国策顾问脸色绷得死死的,紧盯着助理国务卿。
  最后,老大使才打破沉寂,说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十天前。”
  “那为什么当初没通知我们,总统先生?”布鲁斯侧脸望总统一眼,又转眼继续盯着贝弗。
  “原因很简单,”助理国务卿在总统尚未回答之前,就对老政治家说,“因为连我也未通知。”
  “我无法接受你这种说法。”
  “难以忍受,”老军人艰涩的说。“你到底在办什么事?!”
  “我们国务院办事向来利落,效率很佳。也许就因为我们办事效率太佳的关系,才搞出这些下场。”
  “请解释清楚。”海雅叫他说清楚。
  “这四个人,”贝弗眼眶瞟向银幕上的照片。“都深信那名叫卡拉丝的女人,的的确确已经死在布拉孔海岸了。他们还能怎么想?我们把所有的细节都拿出来给他们看了——巨细不遗——哈洛克在现场亲眼看到了她死亡了;还有其他证物。即使连哈洛克本人也深信不疑,她的确已经死了。”
  “可是她后来却又冒出来了,”海雅中将逼住不放。“你说他亲自看见她了。我想这件事是贝勒在他电报中讲的。”
  “对,没错。”
  “那么——为什么这四个人不马上向上级报告呢?”布鲁斯仍旧追问不休。
  “因为他们并不相信,”贝弗回答。“他们认为哈洛克因受刺激过深,疯狂了——偏执狂想症。他们就派欧吉维去罗马,告诉他说哈洛克已经精神失常了,请他当面去查证一下,把哈洛克带回来。可是对方根本不吃这套,完全失去控制了。”
  “这是米勒博士的判断,”总统打岔道,“以当时的情形看,也只有这种判断可以成立。”
  “哈洛克在与米勒上校谈判时,行为突然失去控制,”助理国务卿道,“他威胁说,要把我们在欧洲所有的秘密情报工作网,揭发给当地的政府,假如他不能得到真实的答案的话,他就要蛮干;后来他果然发出一些扰人的电讯,表示他的确说到做到。欧吉维派住罗马的任务是——逮哈洛克回来……要不就宰掉他。”
  “结果死的是他自己。”中将接口道。
  “这是个悲剧的收场。他后来被掩护他的贝勒误杀了。贝勒说,以当时他所看到的发展情形,欧吉维已身陷危境,他不得不先开枪……没想到,却打死了欧吉维。”
  “您接受这种说法吗,总统先生?”布鲁斯问。
  “这必须看各种解释而定。”
  “当然,”中将接道,他对贝弗望,“这只是贝勒片面的解释。这种报告我不要看。”
  “可是他自己也受了重伤,右手残废了。”
  “先别叫他退休,叫他改为内勤工作。”
  “这我会向国防部建议的,请放心,将军。”
  “让我们再回到这四个人身上,”老外交家说。“我对他们为什么不把贝勒当初的报告上呈的事,仍然不解。为什么他们要隐瞒?还有,哈洛克乱发电报的说法——照你说的——是怎么个乱法?”
  “老实讲并不是乱,而是‘危言耸听’,说得跟真的一样。我们收到他一封密电,他说在白宫里潜伏有一名苏联的高级奸细,另外,他又把阿姆斯特丹中情局的工作站给挑掉了。”
  “结果呢?”中将问。
  “也没怎么样。可是影响不小,所以国务院秘密行动局的策略拟定人都很慌,晓得大势可能会更不妙。”
  “所以就更不敢向上级呈报了。”布鲁斯还是逼问。
  “他们可能曾向某个人提过这件事。”贝弗轻轻说道。“对国务院的浆个人。我们迟早会查出的。”
  “那为什么他们会被陷害呢?他们与巴希法又有什么牵连?”中将低语,“跟布拉瓦海岸事件扯得上吗?”
  “并没有什么‘布拉瓦海岸事件’;那是我们自己设计的,马坎,”总统接口道,“但这件事,我们必须从头说起。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把事情搞清楚……假如真的还有点用的话。”
  “老天,怎么会搞出这种事,”满头银发的政治家唏嘘道,“我们凭什么有权可以这么一意孤行?”
  “我们毫无选择,大使先生,”贝弗身子向前弯着说。“这个方案是国务卿麦锡,利用那名叫卡拉丝的女人所设计的,用她做替死鬼,这点我们很清楚。她最主要的目的,也许是想叫哈洛克能藉此退出这个圈子——我是说‘也许是’,却并不确定。他们的交情,可以追溯到麦锡与哈洛克的父母那一代,两家是世交,远在捷克布拉格时,就已经相当亲密了。至于这件事中,哈洛克是否也是计划的一部分,我们无法获悉。是否麦锡是想藉不知情的哈洛克,在受到刺激之后,到处乱撞,不管他生命可不可能会遭遇危险,让他去发掘出一些内幕呢?这点我们必须去找出答案、找出真相。”
  “可是事实上,我们应该已经晓得了才对,”布鲁斯仍然坚持他的论调。“哈洛克在辞职前,曾到中情局的医院接受治疗,我们对他施用过各种药物和催眠调查,他根本什么都不晓得。照你现在的这种说法,不是又回到原来的黑暗时期了吗?为什么麦锡要退出?这个答案也许我们根本无从获知了,永远不可解了。而既然我们明晓得是这么回事的话,我们就应该告诉哈洛克真相。”
  “我们办不到。”助理国务卿靠回椅背,“因为珍娜·卡拉丝后来又失踪了;我们无法查出她的死活。在这种情况下,哈洛克自然就会疑心大起,怀疑是我们这儿——椭圆办公室或是国务院中——有问题。”
  “而这些问题,”美国总统接口说,“假如一经暴露的话,可能在数小时之内,就会使得全球陷入一场核子大战的悲剧。如果苏联或中共晓得我国政府已经失去控制的话,他们马上会发射他们的洲际弹道飞弹,核子战略飞弹潜艇也会随之出动,从各海洋向我国展开第二波核子飞弹攻击——彻底毁灭我们。使我国整个完蛋。”
  一片死寂。
  “有个人我想请你们见一见,”贝弗最后终于开口。“我已经命令罗马方面将他从法意边境的‘莫里涅山口’用飞机接到华府了。”
  “核子战争……”总统边唏嘘着,边就伸手一按座椅上的按钮,会议桌上和墙上的银幕,紧跟着就倏然变成一片黑暗。
  第十六章
  哈洛克把名单上的两个名字划掉之后,就挂断电话,走出“蒙马特区”的那家破咖啡屋。
  同样一具电话,他规定自己最多只能打两通。由于电子窃听和追踪设备的日新月异,追查出他打电话的地点只需要几分钟即可办到。而假如这种追查系统,又与美国驻巴黎大使馆并连的话,他随便乱打电话,就等于在找死;美国国务院秘密行动局派在巴黎的特工人员,马上就会发现他,赏他一阵乱枪的。所以,每具电话与前一具用过的电话,则又必须相距至少六条街以上;每通电话绝不超过九十秒钟的通话时间。
  整张名单他差不多才打完一半,然而,现在已经快接近晚上九点了,看样子今天的查问工作,也只有到此为止了。
  下一步的行动是去跟噶洛维在“诺汶街”碰头。古典艺术批评家整大下午都花在找寻认得珍娜·卡拉丝的人上面。
  哈洛克自己也从他的那条线去查询。这中间,他还利甩空档,跑到巴黎地下火车站的行李寄放柜去过,把他存放在那儿的衣服拿了出来,另外又添购了一些盥洗用具,一本笔记簿和一支原子笔,溜回“新世纪旅馆”转角上的另一家破旅馆,住了进去。
  他考虑到VKR的那名干部,假如发出求援讯号的话,对方绝不会想到他哈洛克竟然就躲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等他迈进旅馆之后,先刮了胡子和洗完澡,然后马上就往那张破弹簧床上一躺,让自己快累垮的身体暂时休息一下,可是却不敢睡着。他只是躺在床上,把所有巴黎的相识全挤出脑海,把那些可能认识,或者是曾经见过珍娜·卡拉丝的人,一个个的过滤出来。
  连续纹尽脑汁两小时四十分钟后,他终了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拿过纸笔,然后移步到床边的一张破沙发上,开始把那些人名、电话,一个个的写在笔记本上。
  只花了半个钟头,他就列出了一大串的人名,写好了。他做完这件事之后,就重新躺回床上,一直睡到夕阳西沉才爬起来,精神抖擞的打点好,几分钟后就闪到街上,开始一个电话亭、一个电话亭的打电话,要不既钻进咖啡屋去打,坚守每隔六条街打两通,每通不超过九十秒的原则,一路打下去。
  他在电话上讲的话,简洁明快,而且非常自然,尽量不让对方听出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对每一个人他都这么讲:
  他本来约好中午要跟珍娜在毛里斯酒吧见面的。因为他搭乘的班机,误点了好几小时,所以等珍娜从另一个国家到巴黎之后,两个人没碰上,就此失去了联络。幸好他以前曾听珍娜提过这位朋友的名字,所以他才打电话来问问看,晓不晓得她现在在哪里?或是珍娜有否打过电话来问起哈洛克是否在探询她?
  每个接到他电话的人都有点意外,不晓得哈洛克为什么会想到打电话给他们,而且对珍娜曾经提过他们的名字,也有点受宠若惊。哈洛克在电话上,也尽量专心去听对方的语气,看看他们有无言词闪烁,吞吞吐吐的地方。
  没有。
  连打了十八通电话,问过十八个人。什么也没问到。
  她到底上哪去了呢?她现在在干什么?她不可能与巴黎黑社会搭得上线,隐藏起来啊?!再躲也躲不掉的;她应该晓得他在巴黎熟人很多的事实。天哪,你到底在哪儿啊?
  葛洛维与他约好碰面的巷子,是在“骚勒街”后面的一条窄巷。
  他走到中途,已经可以看到那条大街了,脚步就不由得走得更快了些。
  由两排旧砖墙夹出来的小巷,又黑又荒凉。哈洛克闪进去时,右手自然而然的往外套里插进去,摸到那把又大又笨重的“麦格农”手枪枪柄,葛洛维迟到了。而批评家向来痛恨别人约会迟到的。
  他找到一个门面的阴暗处闪身进夫,靠着砖墙点上一根烟抽,来打发时间。
  当他划亮火柴的那刻,记忆突然飘向罗马巴拉丁山上的那一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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