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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死亡拼图-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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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这么听说的。”贝弗说。
  “是他负责安排‘布拉瓦海岸行动’的吗?”
  “对。”
  “他也正是那第二名现场目击人,那名将血衣和其他证物带回美国的人?”
  “我正要说到——”
  “请告诉我,”哈洛克打断他的话。“他是死在乞沙比克海湾中的一条游艇上——死于心脏病突发的吗?”
  “死在他自己的游艇上,对,没错。”
  “有没有检查过?我处指——解剖过?”
  “并没有正式解剖过,不过,我的答案却仍是肯定的。”
  “什么意思?”
  “象马肯齐这种人,我们是不该应该太怀疑他的。我们曾经问过他的私人医生,对方也相当合作;这名医生是很有声望的。他和我们的医生,共同检查过他的尸体,仔细用X光照过,对死因的看法,完全一致。主动脉栓塞,导致心室破裂,大量内出血而导致立即死亡。”贝弗声调低沉的说。“我们在当时一听到他的死汛时,也颇为怀疑,我们并未疏忽掉任何细节。”
  “谢谢,”哈洛克说着,就在笔记上带了一笔。“请继续。”
  珍娜突然把酒杯搁到桌上。“是否就是那天,跟你一起到巴塞罗纳我住的旅馆去找我,等在楼下大厅的那个人?”
  “对,就是他,那次是由他主持的行动。”
  “他看起来好象很愤怒。他眼中尽是怒火,毫无关切之色,只有怒火。”
  “他干的工作本来就不是什么需要好脾气的工作。”
  “他撞烂我房间的门冲进去,手里还捏了把枪。”
  “他很担忧,我们两个人都一样。卡拉丝小姐,如果那天你能到楼下来,或者是在房里等我们的话——”
  “拜托,请继续。”哈洛克打断他们的话题。
  贝弗继续讲了下去,哈洛克和珍娜的听得非常仔细,唯有在遇到疑问时,他们才会打岔,把不清楚的地方加以澄清。
  一个小时下来,贝弗由珍娜·卡拉丝对他所提出的各点疑问中发现,她无论在智慧与经验上,都并不输于任何一名男情报员。她几乎和哈洛克一样提用了相出数量的疑问,而且她也懂得把一件疑难问题,用旁敲侧击,多方引证,深入浅出的抽丝剥茧技巧,把原先的疑问,重新加以推敲和注解,而终能使得问题展现曙光。
  贝弗谈到了那天晚上,史登、退森,以及米勒三人被害的事,也谈了代号“暖味”的那位神秘人物,打电话给罗马,对哈洛克下达格杀令的事。助理国务卿非常彻底的叙述了国务院五楼中,曾在当晚可能涉嫌的那七十五名职员,以及他事后秘密进行过的调查行动,他确定,这七十五各人。员中,没有一个人可能是“暖昧”。
  “由于这些人他们当时所举行的会议以及简报,都是……你们美国人用的字是怎么说的?”她转头望哈洛克。“捷克语是说POTVRDIT的这个字?”
  “能证实的,”哈洛克望着她说。“在国务院的工作日志上,都是明白的有案可查的。”
  “对,有案可查——我就是想用这句话。”她转望贝弗。“是否因为如此,您就认为他们并未涉嫌了呢?”
  “他们没有任何人,可以离开会议室,去花那么长的时向,打电话给罗马。”
  “请原谅我再追问一句,”珍娜继续,“您是否将这个代号‘暖昧’的人,他在国务院五楼中有同谋的可能性,也予以剔除了呢?就是说,某个会议或简报的那些与会者,可能会联合起来,帮着‘暧昧’那个人隐瞒呢?”
  “这种可能性,我实在这想都不敢想,”助理国务卿说。“不过以事实上来讲——就事论事——我的确认为,这绝对是不可能的。这些人之中,我认识许多人,与他们相交有年,相知颇深,有些人和我至少有二十年左右的交情。”
  “而……”
  “‘潘民亚契克斯’(苏联从小就加以美国化训练的‘旅客’)?”哈洛克突然了解到珍娜为什么会问到这问题的原因。他瞪着珍娜。而珍娜很自然的,就用捷克语回答他。
  “你认为呢?我很怀疑。”
  “很可能。”
  “那就惨了。即使他认识对方二十年也没用。”
  “喂,你们两位到底在说些什么呀?”贝弗被他们两个人捷克语的交谈,弄得一头雾水。
  “对不起,我们太不礼貌了,”珍娜向他道歉,“我是想——”
  “她是想,这件事仍有值得加以仔细考虑的必要,”哈洛克抢白道。“而我却认为这件事不太可能。请继续。”
  珍娜看了看哈洛克,伸手拿杯。
  助理国务卿总共说了四小时之久,其中有一半的时间,是用在回答问题,以及把细节加以阐释上,弄到后来,一间好好的书房,好像变成了一个法庭;检察官与被告的辩护律师,进行了将近两小时的激烈辩论。而贝弗却更像那名充满敌意,既难堪又勉强的证人,他所面对的人,是正反两方面的辩护律师与检察官。
  “请问,后来是如何处理韩德曼凶杀事件的?”
  “悬而未决。总统把你所写的念给我听时,我在电话上几乎发呆了……这简直太难以想象了……我是指韩德曼这个人。你难道真的没有弄错吗?”
  “刀和枪,都是那位仁兄的。这件事我绝不会弄错。”
  “总统告诉我,你之所以把他杀掉,一定有相当特殊的理由。”
  “很奇怪,我当初并不认为一定要杀掉他。我只是想叫他从今以后,日夜疑神疑鬼,寝食难安一辈子,假如我能叫他这样子,也就够了。没想到,他竟然想先发制人的把我暗算掉。您打算将他的真相公布吗?”
  “总统说不要。公布了真相又如何?他说犹太人已经够难缠的了,不必再去自找麻烦;就让它变成一件悬案好了。”
  “难道说——这又是另一个必须的谎言吗?”
  “不是必须,而是慈悲为怀,我想大概是吧。”
  “柯候德呢?还有梅森堡的那个农场呢?”
  “已经被扣押了。”
  “他贩卖的人口呢?”
  “会一个个的调查出来,重新予以安置,仍旧是慈悲为怀的工作。”
  哈洛克翻了一下自己的笔记,然后把它往咖啡桌上一放,伸手去取空酒杯,他用眼色问珍娜还要不要酒;她摇着头。他就站起来,绕过沙发,走到小推车前,替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现在让我来综合一下,”他冷静的说。“‘暧昧’这个人在国务院的五楼,而且他可能潜伏在那里已经有不少年,把获得的情报不断传递给莫斯科。”哈洛克踱向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被照明灯淡化了的夜景。“麦锡与巴希法的彼此合作,创造出这两份难以置信的——不,不是难以置信——而是难以想象的协定。”哈洛克说到这里,突然转身瞪贝弗。“这种事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老天,你们这些人到底当时都死到哪去了?你们天天看到他,跟他谈话,盯着他,难道你们竟然一点都看不出,他在搞什么鬼吗?”
  “我们从来不晓得他在扮演什么角色,”贝弗也觉得很不是味儿。“对,哈洛克先生,我们对他可以说是视而不见。我们之所以不了解他,乃是因为麦锡这个人太会扮演各种角色了。他是个虚荣心相当大的人。”
  “关键不是在于一个人虚荣心大小的问题上,”哈洛克走回沙发。“他之所以扮演太多的角色,乃是因为他不得不如此。问题是在于你一直很恨他。”
  “不,你错了。”贝弗摇头否认,“你不会去恨象麦锡这种人的,”他转头望了一眼珍娜。“你只可能对他敬畏有加、害怕、敬鬼神而远之——但是你绝不会去恨他。”
  “让我们再回到巴希法的问题上去吧,”哈洛克坐进沙发。“你认为他是从哪里来的?”
  “他不知所来,而且也不知所终。”
  “他也许会不知所终,但绝不会不知所来——他一定是有个出处的。他跟麦锡不断碰面,至少有几星期,甚至可能有好几个月。”
  “可是我们查过麦锡的工作日志和他的日记;一再的查了又查。还有他所有的记录薄、记事本、电话小册,以及他秘密约会的机密资料,旅行的行程记录——他到过哪里,与谁碰过面;从各国外交界的人士、本国驻外使节,以至于门房。这里面查不到任何一个与他有频繁接触的人。什么也没有。”
  “这些资料我都需要。你能安排吗?”
  “安排好了。”
  “这些资料所涵盖的时间有多长!”
  “都是六个月之内的。”
  “太好了。”
  “我想大概应该够了。”
  哈洛克拿起笔记本,写了几个字,然后又说:“以所有的资料来看,我们可以证明巴希法是个俄国人。而且很可能是个苏联的变节投诚分子,从一开始,就没有登记过的那种秘密人士。”
  “我们也曾经推测过有这种可能。也许他是某个对苏联战略武器打击力量有相当认识的人。”
  “为什么?”珍娜问。
  “由那两份协定就可以看得出来。它们包含了美苏两国双方核子攻击与防卫力量的最尖端资料。”
  哈洛克又提笔记了一下。“还有一点很重要,”他说。“巴希法晓得到哪里去找‘暧昧’。等他们一搭上线之后,这名潜伏份子,就跟莫斯科联络上了,也就是这么一来,他才能把不利于我——当初看起来是为了我好的——证据提供出来,供你运用。然后‘暧昧’也赶往布拉瓦海岸,把那天晚上,在海滩的剧本重写了一遍。”他转身望贝弗。“所以你认为他们两个人,并非同一个人,对吧?”
  “对,我同意你这种说法。我认为,到海滩去的人,是‘暧昧’,而不是巴希法。而且,我进一步的相信,等‘暧昧’从西班牙赶回华府之后,他才发现他已经找不到巴希法了。他被对方利用完之后,就一脚踢开了,这种情况必然令他十分恐慌。”
  “由于他想得到苏联国安会充分合作之故,他显然曾经答应过,要把从巴希法这条线上,所得来的情报,孝敬一些给他们?”哈洛克补充对方言犹未尽的意思,加以证实。
  “对,再后来,我们又收到了一封由罗斯托夫拍来,企图表白立场的电报。他在电文中暗示,即使真有这种情况,也不是他们莫斯科国安会能加以控制的。”
  “他没说错。我也向总统解释过,非常吻合……从一开始,就非常吻合。跟罗斯托夫当初在雅典所说的,那个组织,虽然是国安会的分支,可是却不受他们的挟制,这个组织乃是由一群豺狼所组成的。”
  “渥拿雅·恐特·拉兹维得卡,”珍娜冷静的凑上一句。“VKR——简称‘渥拿雅’。”
  “‘暧昧’这个人,并不是国安会中的一名少校或上校,他是VKR中的一员。他潜伏在国务院,是跟VKR,而非KGB国安会联络,而这点,贝弗先生,才真的是糟糕透顶随地方。因为苏联国安会到底还算个懂得章法,比较会按牌理出牌的一个情报组织,它不像渥拿雅那样,完全是胡搞瞎整,青红皂白不分的狂人组织。”
  “而在今天这个世界,狂人与核子弹,虽是密不可分的,可是我们却无法同时一齐领教。”
  “而假如让VKR和巴希法变了同路人,世界只有毁灭一途。”哈洛克说到这里,因为想到这种可怕的后果,不小心就喝了一大口酒下去。他再次拿起笔记。“所以,我们国务院的这名奸细,只要再找到麦锡的同谋——巴希法的话,把这两份密件一搞到手,地球就会炸得四分五裂。现在,麦锡发了疯,被关到普尔岛上之后,巴希法就落了单。而且,自从他再把这条我们称为‘土拨鼠’的间谍、潜伏份子踢开之后,他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孤独了。”
  “我饿死了。”珍娜突然说。
  “再一两分钟就结束了,”哈洛克撕下一张笔记纸。
  “您说过,您曾经查过‘布拉瓦海岸察伊发生时,所有国务院五楼中那七十五名男女在当时前后一星期左右的行踪。”
  “我已经又查过一遍了,”贝弗打岔。“第一遍查完的时候,每个人似乎都没有可疑。”
  “然而我们却明明晓得那段时期里,是有人不在,”哈洛克说。“他到布拉瓦海岸去了。你查的那些资料都只是烟幕,他明明不在,却让你看不出来,等他办完事回来之后,你根本不觉得他曾经离开过。”
  “噢!”贝弗也抬头望哈洛克。“我倒没想过有这种方法。我一直在寻找缺席未到的人。你这种说法相当新奇。”
  “对,象我们这种干特工的人,也最擅长这种把戏。不要去找缺席的人;去找那些该在而不在的人,去找他当时应该在某个地方,却明明又不在的那个人。”
  “你的意思,就是要我去找那些被外放出差的人。”
  “对,由这儿开始去找,”哈洛克撕下一张纸。“去找职位越高的人,就越容易发掘出来。别忘了,我们要找的人,乃是在国务院的安全资料上最应该没有问题的人。他越有声望和地位,则他放出去的烟幕,就越有效。别忘了,我再提醒您一个实例,基辛格当年对外宣称他在日本东京访问时,其实本人早都闪到北京去了。”
  “有道理,我开始对你过去的成绩,有点了解了,你果然有点门道。”
  “那也是我从不断的错误和失败中,所学到的。”他站起来,走到贝弗面前,将他刚才陆续撕下来的那两张纸,交给对方。“这是我列出来所需要的东西。请你过目一下,看看是否有什么问题,好吗?”
  “没问题,当然。”贝弗重新坐下。“对了,我该为你刚才那番‘一语惊醒梦中人’的话,敬你一杯。波旁酒加冰块,请给我一杯。”
  “太好了,我本来以为你真的是滴酒不沾的人呢。”
  哈洛克乘机又望了一眼珍娜,她也把头轻轻一点。他就将珍娜喝的杯子,从咖啡桌上端起来,去替她和贝弗以及自己倒酒。
  贝弗这时看到哈洛克列出来的清单之后,就朝他发问。
  “你这里面列出来需要的资料,有几项很让我吃惊,”他皱起眉头看哈洛克。“要麦锡的那些资料,毫无问题——所有的约会纪录、备忘录、旅行行程表等等——可是为什么你还需要那名马肯齐医生的资料呢?背景、财务状况、雇用人员的情形,还有实验室的医生……老实讲,我们当时已经彻底检查过马肯齐的死因,而且的确已经证实过了。”
  “我相信。你就出成我想再温习一下这些资料好了。我认识一名叫沙朗的法国医生,外科手术是一流的。可是他就是不能去赌场,一摸到牌就失去自制了;为了这件事,还被关进监牢过两次呢。”
  “但这完全是两码子事。仑道夫医生富可敌国,有钱到难以想像。他做医生,只是为了要有个正当的职业而已。”
  “然而在他下面替他工作的人,却未必,”哈洛克边说边倒酒。“也许连辆汽车都没有的人,也大有人在。”
  贝弗听完,也觉得很有道理。他眼光一落,又看着那两张清单。“这一项我也不太懂。你需要一份国防部‘核子战略评估委员会’的全部委员名单。”
  “我听说这个委员会的成员只有十五名,”哈洛克说着,把酒杯端过来。“他们随时在进行假想的核子战,不时换边对阵,以便修改他们的战略。”他把贝弗要的波旁酒递给对方,然后又坐回珍娜旁边;她伸手接过他替她倒的酒,眼睛望着他。
  “你认为麦锡利用过他们这些人?”贝弗问。
  “我不清楚。他反正一定曾利用过某个人。”
  “又何必?麦锡对我国的军事机密还有什么不晓得的?他必须晓得,这样他才能去跟别国谈判。”
  “我只是想彻底一点。”
  贝弗一听,马上点头表示了解,同时尴尬的笑着说,“有道理。好,照办。”他又低头翻阅清单。“呃——过去十年内,曾经被中央情报局、国务院秘密行动局、军事情报局等单位,列为追查对象的人员名单——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有这种人。这种人至少不下数打。”
  “什么人?”
  “那些被我们列为必须加以策反,说服他们投奔西方的男男女女,而后来并没有变节投诚的。”
  “但假如——他们既然没有过来——”
  “莫斯科当局,并不会把那些后来自己想办法逃出去的名单,予以公布的,”哈洛克打断他。“我们却可以用电脑,追查出他们目前的下落。”
  贝弗一听,又大点其头,继续看下去。
  珍娜这时伸手碰了一下哈洛克的手臂。他望她。她轻声的用捷克语说,“你不提潘民亚契克斯的事吗?”
  “不提。”
  “什么事?”助理国务卿抬头问他们。
  “没事,”哈洛克说,“她肚子饿。”
  “我马上就好了——再一分钟。等下我就回华府,请总统签字,准许调出麦锡所有的资料给你过目——包括他精神病的所有记录。”
  “为什么你不干脆把我送到贝斯达海军医院,直接去看这些资料呢?”
  “记录不在那里,全都在普尔岛的密库里。没有总统的手谕,任何人都不能碰。我会去替你拿来的。我明天一早就飞去。”贝弗说到这里,突然两眼猛的一抬。“这……最后一项……你没搞错吧?!那又能告诉你什么呢?我们什么也没看出来。”
  “就当成是我想更了解我自己一点的想法吧!”
  “这对你会产生极大的痛苦的!”
  “你们到底是指什么?”珍娜忍不住问。
  “他想要看一下,他当初在医院,接受十一天药物催眠之下,所吐出来的那些恶梦,那些……可怕的回忆。”贝弗说。
  他们两个人,坐在乡间别墅豪华餐厅温柔的烛光下,吃着晚餐。唯一与整间餐厅不太协调的人物,就是那名既能烹调出精美餐点,又是身兼这栋庄园保镖的厨师。因为他即使能烧出世界最鲜类的“威灵顿牛肉”,他的厨房围兜下面,却仍然藏了一管大手枪。不伦不类的怪相,几乎令哈洛克和珍娜有点忍不住想笑。
  好不容易,所有的餐点都吃完了,所有的餐具也都收走了,只剩下他们的个人面对一张大餐桌而坐时,他们才发现,彼此已经有很久很久没像现在这样好好吃过一顿了。
  “你很信任贝弗。”他们回到大书房喝着咖啡时,珍娜说。“我知道你信任他。你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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