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分身-第1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道真却为方才反目成仇,相互残杀之事耿耿于怀,悲切道:“前辈何忍作此安排,让我们残杀至此?”
阴阳老怪虐邪一笑:“如此才能证明你俩是爱是恨,毕竟一人毒,不若两人毒来得过瘾!”
刘道真暗叹不已,自己已经够毒,没想到竟有更毒之人,难怪他以魔界阎王自称,和他打交道简直羊入虎口,然已至此,夫又何言?唯等治妥伤势再说了。
阴阳老怪凡事皆恶,唯有言诺仍守着,虐邪直笑中仍替刘道真医治,治伤过后说道:
“算你幸运,有双手护住,命根子是保住,可惜卵蛋坏了一颗,不过另有一颗可用。”
刘道真急道:“那样是否能人道?!维持男人雄风?”
阴阳老怪表情怪异:“男人雄风靠此维持么?本魔神还不是雄风无敌!”
刘道真切急道:“不管如何,尚请前辈全力医治!”
阴阳老怪道:“暂时能保住一颗,日后有机会再替你解救另一颗,因为没货亦无工具!”
刘道真听及日后仍能治疗,安心不少,终道谢连连。
阴阳老怪立即拿出银针,插入下阴,替他排除污血,随即按摩推拿以打通穴脉,再利用邪功替其接续血管、经脉,方始敷上灵药,道:“三日之内莫动及它,即能康复,诺言已实现,告辞!”说完黠笑,扬长而去。
刘道真但觉下体疼痛锐减,药性清凉,知已对症下药,对方并未动手脚,终能放心,稍稍活动筋骨,亦算正常,应可自由行动,在保住命根子之后回想此事,的确狠心了些,昔日爱人犹让自己捅了一刀,不知生死如何?自己的确狠心了些,然任何人碰上此状况,必跟自己抉择一样,谁会枯瞧命根子受损而不救治呢?唯有乞祈金妙莲能谅解自己无奈,毕竟自己是被逼的……。
想及金妙莲伤势,他不敢稍作停留,小心翼翼潜行回头,以寻机会道歉。
两刻一过,终回现场,已近五更,东方吐红,山林渐渐清晰,隔着五十丈,仍能瞧清金妙莲动作。
她原已受重伤,原地运气疗伤后元气稍复,想及心窝一切,更是嗔恨,“刘道真,枉我跟你多年,从此一刀两断,此去仇人见面,立即取你首级!”利刀往左侧杏树砍去,卡搭,断成两截。
刘道真摸摸脖子,脑袋似已飞去,猛吞口水,暗忖:“此时小莲恨我甚深,若前去解释将愈描愈黑,倒不如等伤势复原,再向她祈求谢罪。”终不敢现身。
金妙莲连砍数记,腿粗树干肢解百段,枝叶更形纷飞,她且抓起银杏叶既咬且挫,苦涩渗来,泄去不少怒意。方自想及该何去何从,眩晕脑门中仍记得和方腊关系,暗忖:“难道刘道真是因我嫁予方腊才怀恨杀人?”侧头又想:“我到底嫁了没?”记忆中作爱即在练功,怎又变成圣姑,得保持冰清玉洁?想及繁处,脑门疼痛欲裂,心下一横:“管他何事,我且跟方腊一并做爱练功即是!”寻着路子,渐渐离去,她从未想过被洗脑一事。
刘道真浑身起冷瘩,摄魂洗脑之术简直比任何武功皆厉害,好端端一个人,一夜之间全变,难怪有人常言刀不如笔,只要写得头头是道,阅者但觉有理,便跟行之,终和洗脑一样,往往作出反常举止。自己只顾修得武功,却忘了道家本修,实是报应。
想及一切皆因宋两利而起,怒火不由中烧,此仇不报,毕生刺恨,向天发誓后,远远跟行金妙莲而去。
第八章 五行飞渡
宋两利落困深渊。
为逃避阴阳老怪追捕,他拚命往深谷逃去。奔得三数里后,猝见断层百仞,溪流泄冲而下,变成滚滚龙腾飞瀑。他不禁叫苦,此渊两崖耸高入天,唯一出口又断层飞瀑挡去,除了攀爬高崖,亦或跳下断层,别无他路可行。
那飞瀑滚泄,宛若千军万马,贸然跳去焉有命在。唯可能攀爬高崖而逃,然崖面却陡直如剑,除了杂草及几处野枝悬挂,几乎无一借力落脚处。纵使未受伤,亦难攀爬。
宋两利苦笑:“看来得藉龙虾弹功弹上去了。”
他盘坐下来,运起感应神通,待确信阴阳老怪已离去之后,方敢松懈心情,再次瞧向高崖,选得较能攀爬区域,试着一掠而上,攀岩而行。
然峭壁陡若利剑,且平滑如镜,只攀得十余丈,一手抓及松岩,顿失重心,唉呀惊叫,直往下坠,噗地一响,又自落水,跌得身发尽湿。
宋两利勉强爬起,望崖兴叹,苦笑道:“千仞之高,怎能堪一摔!”心想只要一失手,甚可能摔砸毙命,看来仍得学会真正“五行飞渡”术,看看是否能闯关成功了。喃喃说道:
“绿龟师父你且帮我完成飞渡之术啦!”绿龟法王始终未再现形。
宋两利揣想法王当初所言,许多功夫皆该触类旁通,怎可一味要他显灵帮忙?其实自己所学已横跨道、佛两家绝顶心法,每一法门皆是练武者梦寐以求之功夫,只不过自己乃因多而杂,因杂而不精,何不趁此加以融会贯通,说不定另有效果出现。
想定后,他再盘坐下来,仔细思考武功门路,综合结果认为,道家心法“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乃和化神赋之“羽化成仙,先抽筋骨”以至于衍化成之“驭气冲天”有异曲同工之妙,应可合并练习,先炼精化气,炼气化神,再炼神还虚之后,始以驭气冲天运行开来,而那运行方式则以本家“绿龟心法”之“五方法门”加以运用,行窜四周,先是五脉同转,日后自能八脉、十二脉、甚至无数穴脉同时运行,将是登峰造极之境。
宋两利满意已极,原来佛道心法乃一而二,二而一,竟能相融修行,实是妙哉。
至于先修性(元神、意念)或修命(元气、身体)之争,他旦暂搁一旁,毕竟自己二十不到,怎悟得如此深层道行,何况两者皆有支持者,如葛独行主张先修性,张伯瑞则提倡先修命,俨然成为南北两大宗,自己何苦搅进去?
宋两利呵呵笑道:“或许我可创个‘绿龟佛道宗’吧?”但想及自己乃创始人,岂非成了龟祖龟公?实也不妥,惹嘲道:“名称慢慢想,功夫且快快练!”其实自己“龟儿子”亦当得多年,竟然颇有习惯之处!
想及内功修行法门后,他再思考通灵大法,虽然道家降妖伏魔,引魂摄魄之术亦是一绝,但自己天生通灵,且已悟得“五方如来法门”,在东西南北中,地水火风空之意境中,渐有所斩获,应是正确修行之法,当以此心法为基准,苦练便是,毕竟佛眼通之法力高过其他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等境界,自毋需再在天眼通之神鬼之间打转。至于降妖除魔之时,方始运用道家法门即可。
如此灵功、武功双修,将是正确方式,且等日后能破茧而去,真正能抵达神佛虚无之境,亦算是对绿龟法王有所交代。
宋两利自知此境界仍相当遥远,他只是详加规画整理,此时仍似练功为要,尤其是“五行飞渡术”若练之不成,恐得一步步打桩攀爬,若真如此,恐得花上百日光景吧!
他立即开始运行内劲,一面疗伤,一面归纳劲流,运行数周天后,始仔细体会,方知虽言五脉,其实劲脉已穿透阴阳十二脉,只不过仍以五脉为主,它脉为辅,运行之际,不自觉将劲流全流向五脉而后从四肢头顶冲出,因此衍化为“五行飞渡术”之前身。
他已服下紫玉仙芝,劲道恢复迅速,尤其阴阳老怪数道电蛇钻入自家体内,已被吸收,功力竟也增进不少,老怪所云乃盗功妖法,为化神赋最奥妙秘功之一,倒是获益匪浅,他日再斗,且吸光对方功力,那才好玩。
内流已引走,不再分蹦乱窜,宋两利始敢开始再练“五行飞渡术!”在他言来即为“龙虾功”,想想自己得往地上发掌始能往上冲,倒亦是武林一绝功。
待相准二十余丈一处落脚枯枝后,宋两利终运足真劲,喝地往下劈打,头部、双手和双脚齐往下,身若Ω型上冲,原是算准枯枝,岂知背脊先冲上来,他待要抬头攀抓,头手劲气稍岔,顿时走偏撞向岩壁,唉呀一声,撞得没头没脸,这且没完,岩壁滑溜,攀之不及,冲势一顿,往下坠,唉唉诧叫,又自裁落水中。
莫看水软可消劲道,然从高处落下,皮肉之痛亦足掉泪,宋两利唉唉爬起,已生惧意,再此摔去,不死亦要掉命半条。然不试又能如何?
他终再次鼓起勇气,相准方位距离,以及换身地点,喝地一吼,一鼓作气往上冲,龙虾仍弹,待到尽处,赶忙撤去功力,双手一攀,终能攀上枯枝,登时欣喜:“成了!一炮成功!”待要庆祝,岂知枯枝只手臂粗,吃力不着,叭地断裂,宋两利惊骇欲抓无壁,唉唉厉叫,又往水潭掉去,枯枝落下,更敲得他头晕脑胀,眼冒金星。
宋两利双手抚头,疼得发誓:“不玩了!再玩下去,当真没命!”打算寻找藤蔓及木桩攀爬为妙,“花一月便一月吧!若跌成白痴,那才划不来!”
正待偷懒之际,绿龟法王已现形,喝道:“稍吃苦头便泄气么?空有招法不用,下次碰上阴阳老怪,看你如何以木桩相抗!”
宋两利诧楞,困窘道:“可是摔得疼啊……弟子觉得已被枯木洗脑,忘掉一切了……”
摸着脑袋,威胁甚深。
绿龟法王道:“多动脑筋,触类旁通,既让身经如风,徐徐吹来,如林叶悠游,何来跌摔,若仍不懂,即以龙虾落水弹跳,那将是何局面?脑袋多想想!”说完闪身不见。
宋两利若有所悟,忖道:“如树叶飘飞大概不易练得,然若龙虾在水中,又能耍出啥名堂?”揣测难摸边际,宋两利当真落潜水中,想着龙虾动作,立即发劲打去,身形登往后弹,此乃正常,然就在劲道失去之际,身形却若风吹浮萍般仍能往后缓缓送去。
宋两利顿悟,大喜道:“对了!练此功先以练柔为主,待抓得巧劲之后,方可大力施展,如此一来自非方才猛冲,撞得满头包!”摸摸脑袋,自嘲活该。
既悟“风中柔、虾中柔”门道,宋两利干脆不再上岸,利用水中浮力练此轻身之术。
他且先发五劲,如龙虾四处悠游弹耍,颇显自得之际,终再次加足劲道,可惜水潭不宽,背脊已撞着石块,疼得他闷叫,暗忖:“总不能一直以龙虾应对,若是背后暗箭射来,岂非避无可躲?”
心念一转,立即改为挺直身形,然如此一来,四肢发劲,头顶亦发劲,几乎飞冲而相抵,效果不大。宋两利喃喃说道:“若能将头顶气流消去便能如意了……他这才开始思考主脉运行之术,心想也许未必定要五脉齐发,若能将脑脉转换他处,大概可行。悟通此点,他先试着只运行四脉,然心法乃是五脉同发,一时转不过气,终仍头顶冒气,试得几次,仍是无效,终放弃。他立即转换将真劲逼往嘴巴,且以两成功力试之,这一逼去,真若小周天运行,引督脉直冲泥丸(脑门)之际,登时转行往下引流,终能从任脉泄此真气,从嘴巴吐出。这一发现,宋两利惊喜不已,原来任督二脉,不但相交于丹田,且在头顶亦有交错,只是一般人无法打通,自己服下紫玉仙芝及修得多重内功心法之下,竟然不自觉中已打通,只不过未曾加以注意而已。既然任督二脉能打通,那其他冲脉、带脉、阴跷脉,阳跷脉、阴维脉,阳维脉等皆有交错之处,宋两利一一寻得,花得功夫加以打通,不论是阴是阳,皆连结成网状,如此一来,先前纵使有联通而懵懂之处,此时全被弄清,真劲运行登时如鱼得水,几乎无所不至,无所不达。在确定打通各脉之际,宋两利再次运起“五行飞渡术”,除了四肢冒气之外,头顶之气已转向嘴巴吐出,然总觉常张着嘴甚是劳累,干脆转往肩井穴冲出。
可是肩井亦往上冲,有碍阻力,遂逼往手臂曲池穴冲出,甚至其他穴脉渗出,如此一来更形灵活,可转弯,闪躲,直若游鱼,比起先前之龙虾弹跳进步许多。
宋两利就此不断从水中苦练,让气流不断冲渗所有穴道,游鱼已然越来越活,越耍越灵,激动之处,唱着一声“上”,身形突地冲出水面,窜高三丈,宋两利且把空气亦当浮水,右手轻轻一掌打去,身形即往左移,再一打转,又自落入水中。
如此往返数十次,宋两利终悟出风中叶、水中鱼之“炼神还虚”境界。
待他耍得肚腹已饿之际,竟然天色透亮,足足耗去一夜一早晨,实已达废寝忘食地步。
宋两利终惹嘲笑起:“我哪来这股兴致,竟然练得没天没日?”但觉精力充沛,抓得鲜鱼,跳出水面,火折子乃油布包裹,塞在小瓶中,根本无惧潮湿,立即起出生火,烘得香鱼果腹。边进食中,仍想着先前所学,虽然功力未能发挥至极限,但门路已摸对,只要假以时日,必能修得门道。
宋两利自得直笑:“原来劲气可从任何穴道冲出,那该取名‘百方法门’?还是‘绿龟法门’?”宋两利脑袋直转,原想替本门取得响亮名堂,然几经取名后,总不及原先来得贴切,毕竟密教五方佛地位崇高,无以替代,而“五方法门”亦只是象征名词,因为“地水火风空”五等超级境界,其实早已包含千变万化,更非只限于五脉或五方运转,应是“无限虚空法门”才是。思考结果,仿以此法门为称便是。
绿龟法王幻影突地浮现;“恭喜你悟通‘风’之境界,唯‘空’字若虚若无,难解难懂,只可意会,不能言传,再接再厉,登及无上虚空界。”说完闪身不见。
宋两利急道:“师父直言不就得了?”心想何需吃此苦头,然绿龟法王始终未再现身。
宋两利只能自嘲一笑:“也许‘空’便是说不得吧!”此时仍无法真正悟得,亦不强求,毕竟佛道之理浩瀚无疆,强行修悟莫如一点顿悟来得有效,且待天机便是。
待饱食后,宋两利再次苦练“五行飞渡术”,此时不再落水,乃以当空练习,先是龙虾般往地面发掌,身形窜高后,随即挺直,复往岩壁粘去,此时有了灵鱼般技巧,终能攀附,随又如猿猱般跳掠攀高十余丈,原想再攀去,上崖却平滑如镜,得准备绳索才行。
此时已离地五十余丈,想往下跳又觉怔忡,然既学得“飞渡术”不跳怎能证实?挣扎后心一横,暗忖顶多再摔一次,若能成功,那该多妙?于是吸足真劲,尽量让身形变轻,随即凝气待发,猝地一掠而出,身形竟若树叶飘飞,缓缓卷坠,此种妙境简直如鸟雀翱翔天空,绝非一般步行动物所能体会。
宋两利见状大喜:“当真能飞渡了!”话末说完,真劲一泄,人若流星下坠,吓得他唉唉尖叫,双手乱打,掌劲虽出,却因距离过短,仍撞往水潭,砸得腰背生疼。唉唉疼叫中,仍似窃喜居多,毕竟飞渡之术实在妙哉。
他再次爬掠高崖,随即凝气往下跳墬。此次学乖,凝神似待,及近落地,双掌开打,终能平安下坠。
一连来回十余次,他终证明只要不超过百丈,如此凝气飞渡并无问题,若超过则得另加驭气之类功夫方能平安落地。他想或能练及每处穴道皆能喷劲之时,一切自可迎刃而解。
望着天空飞鸟,宋两利不禁幻想有朝一日能跟对方一样飞翔无尽处。
绿龟法王幻影突现,弄声道:“想归想,肉身终非鸟翅,何能永久承担重量?还是快快出去,大战已起,且尽量减少伤亡吧!”说完幻影顿失。
宋两利叹道:“稍稍作梦皆不行么?残酷……”突然清醒,诧道:“方腊军和童贯军干起来了?”想想亦有可能,那夜已派兵出征,此时正是厮杀交锋时刻,自个虽非神通广大,然若让神霄弟子或善良百姓无故牺牲,他也不忍,且想办法减少伤亡便是。
顾不得再逍遥,赶忙找来青藤当索,绑上石块,如此边靠五行飞渡术往上攀掠,及至平滑处又以青藤甩石攀扣凸石凸枝,慢慢往上再攀。
足足耗去二时辰,终攀上崖顶,往深渊瞧去,不见天地,实不敢想及当时敢往下纵。深深吸气后,瞧瞧天色已黄昏,选了方向,掠飞而去。
第九章 千军万马
徐千光引领圣公军轻易取下临安伏虎城。且斩杀知县杨平,并据城为王,其手下圣公军且因良莠不齐,登时偷抢掳掠,甚至奸淫妇女,引来一场浩劫,无数百姓已逃城而去,未能逃走者只能祈求救兵早日来到。
此事已惊动方抵江南之童贯军,他且准备夺回伏虎城,向叛军来个下马威。
童贯赐封“江淮荆浙宣抚使”,引领禁军及蕃兵共十五万,浩浩荡荡南下,跟随者另有得宠副将辛兴宗,以及童强,王文丑和数大护法则潜行其暗处,声势甚是坚强。
童真乃太监出身,却当上大将军,自是威风八面,他原喜光明磊落作战,以彰气势,然此针对辽金夏等诸国而言,对于叛徒方腊,他压根未将其列入对手之流,遂决定玩些不一样花招,他一向崇尚孙子兵法,决定来个潜伏虚行,所谓“行千里而不劳者,行于无人之地”。对抗小小县城,他乃准备三万兵马,趁夜伪装潜来,及至黎明,终离伏虎城不及三里。
童贯且将辛兴宗分派右路,童强攻击左路,自己亲自中锋出击。
他喝道:“叛徒乃土匪、地痞之流,且多为罪犯组成,此次攻击不必客气,杀无赦,不过得避开伤及百姓。”
童强摩拳擦掌,道:“百姓早吓跑,伏虎城全是盗匪,自可全力扑杀!”打从兄弟童锣死在辽国战役之后,他悲痛不已,突闻出兵,且将方腊军为发泄对象,希望能一举歼灭,替兄弟出口光荣气。
童贯道:“注意便是。”
辛兴宗道:“敌军一向神打上身,以妖魔为护身,必定悍不顾死,将军应多小心。”
童贯冷笑:“鬼神之事交由吾师处理,对方必定作怪不得,希望一战成名,收慑匪徒气焰!”
辛兴宗未再多言。他原和种师道有所交情,对战术颇有涉猎,只是最近受童贯赏赐,调来作战。对童贯种种他了解甚深,只能建言,不能定论,他且听令行事便是。
一切皆妥为盘算。
趁着天空未亮之际,大军再次潜行而去。
及近伏虎城,旗帜竟然换得方腊军之圣公日月星旗,守卫亦是符衣符巾,黄橙橙一片。
童贯瞧得怒火高涨:“胆敢换下大宋旗帜,简直造反!”
童强冷道:“的确造反,必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