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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本尊分身-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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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大石不得不赶回燕京,召得众臣共商大计。
  秘室聚集战将萧干,汉人相官李处温,秦晋王耶律淳,其妻普贤女,以及军师方墨等几位重要人物。
  耶律大石劈头一句便是:“皇上不该离去,辽军根本师出无名,无法作战。”
  耶律淳个性较温和,道:“或可请父皇回来!”
  耶律大石道:“他何时听劝过,老听奸相萧奉先计谋,弄得辽国几近亡国!他铁定不肯返回。”
  李处温道:“若能退敌,自能回师。”
  耶律大石道:“士气皆无,如何能战!师出无名!”
  萧干道:“不错,皇上都已溜走,军队实难要他们拚命。”
  军师方墨道:“此事不解决,三天之内,燕京必破。”
  耶律淳诧道:“怎会?萧都统不是刚败童贯军?”
  方墨道:“童贯是草包,不堪一击,真正厉害的是金军,他们已被去大定府,士气大炽,又往燕京逼来,辽军若无法一决死战,只有投降命运。”
  耶律淳道:“那该如何是好?”
  众人陷入愁思。
  耶律大石却早有定见,冷目凝向耶律淳,郑重说道:“废天祚帝,立太子您为新帝!”
  此语一出,简直造反,吓得众人不知所措。
  耶律大石冷道:“话已说出,横竖只有一死,诸位若有远见,应知只有此法可行!”
  萧干首先表态:“天祚帝胆小,恐无法再为一国之君,尚请太子继位。”
  两将握有兵权,李处温等人岂敢不从,立即下跪拜礼硬喊耶律淳为吾皇万岁,拜得耶律淳及其妻不知所措。
  方墨亦下跪拜礼,直道此法可行。
  耶律大石和萧干当然高兴,立即商量帝号为“天赐帝”,并降封天祚帝为湘阴王。
  一时吾皇万岁喊声不断,耶律淳终打鸭子上架被拥立为帝,其妻并封为萧德妃,天赐帝朝代立即成立。
  待选得正午良辰吉时,众臣对外宣布,霎时举城欢腾,辽军士气大振,决心拚一死命以抵挡敌军来犯。
  耶律大石见军心稳定,始再次赶往前线把关。
  那燕京即北京城,其北向早自秦汉以来即筑有长城,耶律大石以此为屏障,拥兵数万以守关,那金车完颜宗翰、余都姑、夜无群引军杀至,却因耶律大石战术了得,连战三回皆无功而退。完颜宗翰不禁佩服遇到敌手。然他并非匹夫之勇,长城既高且险,岂是一时可攻下,尤其辽国另立新帝,提升不少士气,毋需抢其锋头,且将战事延后,待暗中瓦解其士气再行攻击不迟。
  他遂招来余都姑及夜无群于密室。道:“辽国另立新帝,火气正旺,咱不急着攻击,我看换个方式,无群你潜去会见惊容,要她破坏辽城士气,那个小道士别的不行,妖法似乎不弱,应可利用。”
  夜无群正愁找不到师妹,如今既得命令,当然一口答应没问题,心念直转,若能和师妹共同灭辽,实是美事一件,当然如能收拾宋两利,岂非更妙。
  完颜宗翰转往余都姑,道:“余副将你和天祚帝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既已开溜,留你在此作战反而名不正言不顺,你且另从他处围捕昏君,以报血海深仇方是。”
  余都姑道:“属下可先破去燕京,再去寻人。”
  完颜宗翰道:“不必如此,阿骨打皇帝已亲征,想必将至此处,你是伏兵,前去追杀天祚帝,自能挫辽国士气,然后回身反攻,辽国必灭。”
  余都姑当然欣喜如此安排,道:“将军既有计画,属下遵办便是。”
  完颜宗翰笑道:“此次能破数城,余副将功不可没,本帅甚是感激,待日后论功行赏,你将居首位!”
  余都姑拱手道:“多谢将军提拔!”完颜宗翰笑得更开朗,余都姑挂念血海深仇,终告别离去。
  夜无群亦急于寻着师妹,不再耽搁,立即告退。
  完颜宗翰手持粗胡,遥望南方,自得一笑:“灭去辽国,大宋时辰不多矣!”
  金军强悍无比,又有极乐圣王坐镇,大宋奢淫若辽,迟早要亡,每想及此,他即邪笑不断。
  第九章 妖官淫帝
  天祚帝已躲往张北城附近山区,一处神秘鸳鸯泊行馆。
  此行馆已离西京大同府不远,在此逍遥几天,自是畅快。
  见及鸳鸯泊乃双湖合并,鸳鸯成双成对,勾起天祚帝和文妃萧瑟瑟曾在此大谈恋爱,然往事只堪回味,且把小玉儿当文妃替身,邀至船上饮酒作乐,且幸了她以排遣思念之情。
  天祚帝根本不知耶律大石已另立新帝一事,仍暗自夸赞自己处置得宜,避开战事,终能享得浮生妙境。
  萧奉先等人亦难得放下悬于肩头担子,毕竟数月逃难滋味并不好受,且得背负皇帝怪罪压力,萧奉先头发竟已斑白不少,幸好躲及此处,往后日子将渐渐安定。
  然好事多磨,坏事连连,昏君奸相虽避开大军追逐,却难逃小兵潜跟,宋两利、忽必瑞及夜惊容早探知昏君下落,迂回潜至鸳鸯湖。
  此处除了萧铁胜引兵几千,四处护守外,根本未见高手,三人经易可穿过封锁,潜抵行宫。
  只见得湖中画舫摇曳,天祚帝仍陶醉玩乐之中,根本未见亡国之苦。
  忽必瑞不禁捉笑道:“这家伙倒是天生昏庸高手,连帝位都被废去,还能如此逍遥。”
  宋两利道:“他可能仍不知此事!咱只顾着发财,其他管不着!”
  夜惊容道:“萧奉先是奸相,害死不少人,教训一番亦是应该!”
  宋两利道:“他该留给余都姑,不过揍他几拳亦行!”
  夜惊容同意,揉拳擦掌,准备找人。
  忽必瑞道:“反正敌人不多,咱来个明抢,尤其天祚帝身上那块玉佩,值不少钱!”
  宋两利笑道:“那就动手吧!另外那小国师耶律神光也会耍毒,一并作掉,以替天行道!”
  三人想定,立即潜往岸边另一艘画舫,解下绳索,潜入舫中,伏于仓房,免被发觉,随后发掌于空,藉以推动飘行,渐渐靠近天祚帝。
  护卫见状冷喝:“是谁?皇上在此,不准过来!”三人不答。画舫再近,护卫但觉空船,不想理会,岂知三人突地发难,快速射弹过来,护卫想叫已来不及,四人全被放倒。
  天祚帝顿觉有变,待要喝人,忽必瑞猛冲进来,一式饿虎扑羊,逮个正着,四位弹琴宫女惊闪,小玉儿则酥胸半露,失魂落魄不知所措,夜惊容原是追进,突见小玉儿暴露,急又闪出,纵使她们伪装黑脸汉人,脸面仍现红云。
  宋两利则无顾忌,安抚宫女,道:“没事,只是找他算点帐而已,你们先回去!”
  小玉儿及四名宫女赶忙奔往另一画舫,惊慌划去。
  天祚帝怔骇中带着怒意:“何方妖人如此大胆,敢对本皇无礼?”
  忽必瑞一手敲下其皇冠,讪笑道:“你早已不是王啦!还嚣张什么?”见及腰身玉佩果然值钱,伸手猛扯,叭然一响,腰带虽断,却连龙袍扯出裂缝,忽必瑞急笑道:“抱歉抱歉,贪财贪财!”
  天祚帝红着脸,不敢吭声,忽必瑞将玉佩揣入怀中,随又翻找天祚帝全身,搔得他扭扭闪闪,终忍不住闪笑,随又拉下脸,冷道:“你们待要如何?大军若来,必定难逃!”
  忽必瑞斥道:“什么大军?凭萧奉先那几下子,有个笑话不知你听过没?萧家军是妓院跑龙套的,你就是龟公帝!”
  天祚帝喝道:“大胆!”话未说完,忽必瑞猛敲其脑袋,喝道:“你才大胆!”
  天祚帝果然闭嘴,看来对方是亡命之徒,少惹为妙。
  此时宫女已上岸,这一叫喊,全馆轰乱,萧奉先引着萧铁胜、耶律神光冲向湖面,士兵亦全部调来,挤得层层人墙。
  天祚帝道:“大军己至,三位若肯放本皇离去,既往不咎!”
  忽必瑞道:“放你可以,有两个条件,一是把所有宝物给拿出来,二是叫萧奉先阉掉卵蛋,反正他跟得那么紧,干脆当太监算了!”宋两利、夜惊容闻得想笑,唯他这老油条想得出此名堂。
  天祚帝受制对方,只能应允,忽必瑞遂将人抓出舱外,炫向四周,笑道:“这就是你们的废王,他落入我手中,不知各位有何想法或意见?”
  宋两利、夜惊容为掩身分,故不愿多开口,只在一旁掠阵,且让忽必瑞尽情发挥。
  萧奉先见状冷斥:“还不快放开皇上,速速离开,饶你们不死!”
  忽必瑞拍向天祚帝脑袋:“老兄,该你回答啦!”
  天祚帝挣扎着,仍说了,道:“他要宝藏,且萧相立即阉割净身……”
  此语一出,萧奉先脸色大变:“皇上怎可答应此条件?”
  天祚帝道:“他以性命相逼,萧相快答应吧!”
  萧奉先道:“臣乃一国之相……”
  天祚帝道:“是朕老命重要,还是你重要?”
  忽必瑞、宋两利、夜惊容听得爽心不已,此道难题确让奸相棘手万分。
  萧奉先全身抖颤,小国师耶律神光却想替他解危,大喝一声,凌空飞渡,踏上先前画舫,再次扑来,天祚帝尖声急叫,深怕老命不保,宋两利最恨耍蛇剑者,猛地双掌凝力,一式天罡掌倒打出去,两道烈红热劲轰得耶律神光倒栽落水,跌得狼狈不堪。
  众人脸色大变,原来两位不起眼老百姓家伙才是厉害角色,已自投鼠忌器,不敢再动。
  耶律神光脸面难看,一时顾不得天祚帝安危,猛抓毒针,厉喝咆哮:“敢惹我小国师,让你毒死身亡!”毒针千支射出,宛若雨点密密麻麻喷来。
  宋两利当然不怕,毕竟对付玉采仪和蛇妖女皆曾碰上此局面,双手猛抬,用上“水柔功”,左右旋扫,一股漩涡般劲流即已封去。夜惊容更忌失闪,无双笛亦挥出劲道阻抗,双流混合,扫得毒针反弹噬去。
  耶律神光见势不妙,正待潜入水中逃去。宋两利岂能让他躲掉,摄脑大法顿展,强波迫去,一句“起来!”耶律神光脑门一沉,已然受摄,随即抬头,霎见毒针无数反扑,顿又吓醒,怔骇欲叫,却已过慢,毒针砸脸生疼仍算小事,那双贼眼却被射中,霎时痛激脑门,已自双手掩面,疼骇乱滚,跌沉湖底,无人理会。
  天祚帝首先斥骂:“活该,连本皇都敢暗算!”
  宋两利冷道:“死了也好,妖法乱搞,必伤无辜!”夜惊容支持此看法。
  忽必瑞瞄向萧奉先,邪声道:“好戏看完了么?轮你自己上演啦!”
  萧奉先已认出这批人即是在龙马河劫持宝物者,自知无法逃避,突地横心喝道:“好,我阉!”抢得左侧守卫利刀,即往下体割去,叭地一响,裤破血流,萧奉先哀呃尖叫,昏死过去,天祚帝脸色顿变,急叫:“萧相?!”萧铁胜急忙扑救,情况一度慌乱。
  忽必瑞怔诧愣住,这老奸相亦有忠肝义胆时刻?宋两利却道:“老奸耍诈,只割大腿内皮!”忽必瑞恍然,喝向天祚帝:“听到没?他在耍诈,欺君之罪该掉头!”
  天祚帝急道:“他不敢!”随要萧铁胜检查,萧铁胜道:“一片模糊,应是割了。”
  天祚帝望向忽必瑞,忽必瑞望向宋两利,宋两利道:“算啦!恶有恶报,他乃留给余都姑,说不定一割便亡,徒增憾事!”
  忽必瑞道:“算啦!把宝藏交出来!”天祚帝下令,护卫立即将宝藏搬出,足足仍有三十箱。
  忽必瑞满意道:“这才像话,该赏便赏,留着垫棺材不成!”
  天祚帝急道:“可以放了本皇吧?”
  忽必瑞道:“迟早,备马车,把宝藏装入里头!”
  天祚帝无奈,立即照办,三十箱得备三辆马车,幸好现成即有。待宝箱装妥,忽必瑞方押着天祚帝上岸,守卫刀枪尽出,却不敢逼近半步。
  天祚帝又祈道:“可以放了本皇吧?”
  忽必瑞道:“放了你,我们如何脱困?麻烦先送一程再说!”强押天祚帝上车,宋两利、夜惊容断后,终策马飞奔而去。
  辽军投鼠忌器,不敢行动,皇子敖鲁斡、习泥烈急要士兵追上,萧铁胜遂带领数百骑远远跟在后头。
  奔行十余里,终至另一险地,忽必瑞始放开天祚帝,并恐吓道:“不必只顾这些宝物,顾顾你的王位吧!耶律大石已另立新帝,你已被贬成衰人,还以为自己了不得!”
  天祚帝诧中带怒:“他敢!”
  忽必瑞道:“都已做了,哪还敢不敢!”
  宋两利道:“天下皆知,唯你不知!滚吧!辽国将灭,留你下来接受报应!”一手推出,天祚帝哀呃滚落地面,马车快速冲入林中。
  天祚帝却未喊疼,满脑子想着忽必瑞所言,耶律大石胆敢背叛,另立新帝?那人又是谁?耶律淳,他敢吗?
  萧铁胜快马赶来,终接回天祚帝。原应直接奔回鸳鸯湖,天祚帝却命令直往附近丰安城打听消息,果然有所传言。然城中人见天祚帝官模官样,怎敢明说,至于守将当然回答不知,以免掉头,故探不出正确消息。
  天祚帝怕出现过久,引来敌军,终催骑再次逃回鸳鸯湖,想找萧奉先商量。
  萧铁胜引带至病房,萧奉先已清醒,裤裆故意裹得大包,以装重伤。
  天祚帝急道:“疼吗?”
  萧奉先故意下不了床,强忍痛楚道:“为了皇上,任何牺牲皆值得。”
  天祚帝道:“你明理便好,相国一职仍由你担当,毕竟大宋有童贯封太师、枢密使,你任相职,无人敢讲话!”
  萧奉先道:“多谢皇上!”老泪为之纵横。
  天祚帝待他哭够,始道:“耶律大石已谋反,另立新帝!外头已传言不断。”
  萧奉先诧道:“他敢?!”
  天祚帝道:“看是不假,听说是立秦晋王为帝。”
  萧奉先怒道:“反了,当真反了!”
  天祚帝道:“朕是否返回燕京,收拾他们?”
  萧奉先暗忖,若耶律大石真的谋反,此去岂非自投罗网,登时说道:“皇上千万别回去,待事情明朗再说,否则有性命之危!”
  天祚帝道:“朕亦想及此,可是若不处理,难不成当真要让出王位?你替我想个法子。”
  萧奉先脑袋直转,天祚帝确实不能废,否则自己岂非完蛋,然耶律大石威力又非易与之辈,弄个不好,必引来杀身之祸。盘算过后,有了决定,道:“秦晋王多病,可能活不了多久,依臣看来,耶律大石立新帝,其最终目的便想将文妃之子即晋王敖鲁斡扶正,毕竟他和文妃交情甚笃,且欣赏晋王,故皇上得先赐死晋王,断其后路,耶律大石将无戏可唱,只能乖乖听话。”
  天祚帝道:“他当真如此想?”
  萧奉先道:“必错不了,臣在当时,常听及手下言及此,只是不敢任意乱奏,以免皇上引起误会,然此性命攸关时又另当别论,皇上应立时拿定主意!”
  天祚帝一时陷入长考,毕竟死了文妃已感内疚,再赐死她儿子,手段似乎残忍些。
  萧奉先献此计乃先除晋王,以便将来自己妹妹元妃所生之子秦王定能继承帝位,至于耶律大石是否如此盘算,已是其次之事。见及天祚帝犹豫,萧奉先又道:“皇上,生死攸关,帝位为重,何况赐死晋王,那叛将余都姑亦可能再回皇上身边。”
  天祚帝忙道:“怎解?”
  萧奉先道:“余都姑原即和文妃串通欲立晋王为帝,只是事发逃亡,皇上若赐死晋王,断了他后路,再召告原谅他过失,动之以情,他焉有不悔改之理?”
  天祚帝登时欣笑:“有道理!有了余都统,简直胜过百万兵,朕自该拉拢他!”
  萧奉先道:“唯该先做的是先断祸根。”
  天祚帝道:“也罢,晋王应知朕难处,赐他一死便是!”
  萧奉先登时暗喜,表情却沉重,道:“皇上英明。”
  天祚帝立即降旨,要萧铁胜前去宣知晋王,萧奉先终放下心头最重一块铅。
  然那晋王敖鲁斡在得知赐死之后,面无表情冲至病房,天祚帝、萧奉先心虚而骇,萧铁胜立即抽剑护驾,怒道:“你想谋反么?”
  敖鲁斡冷声道:“皇上终于动到我头上了?外头传你昏庸淫乱,我且不信,但你龟缩得听信奸相危害臣民,甚至大辽,如今国之将亡,你仍执迷不悟吗?我死事小,辽国亡于你手,亡于奸相之手才让我不甘和可耻!”突地抽出匕首,没命扑向萧奉先。萧铁胜大喝,利剑刺来,他仍不躲,任由利剑穿心,照样扑至萧奉先床头,匕首拚命杀刺,萧奉先惊骇猛滚,跌落床下,晋王仍攻,然萧铁胜终非弱者,一剑已砍下其手臂,晋王倒撞墙头,哈哈大笑:“只恨我杀不了奸相,救不了辽国!”一吐鲜血,倒地毙命。
  天祚帝冷胃抽动,全身抽颤,晋王利刀似截入自己体内,赐死亲生儿子滋味并不好受。
  萧奉先身上又中数刀,幸好厚被挡去不少,未中要害,尽管如此,仍疼得他呻吟不断。
  萧铁胜将他扶回床上,并加以治疗,金创药抹去,疼痛始弱,不禁斥骂晋王乃大叛徒,应斩首示众。
  天祚帝道:“死了便死了!别再闹情绪!”终未同意,晋王始能全尸安葬。
  消息传出,皇族皆寒心,护卫更悲,那晋王不论人品气度皆受爱戴,谁知奸相一句话即赐死,众人岂非伴君如伴虎,随时将命丧可能?
  然身在奸相控制之下,皆敢怒不敢言,较为气怒者,终潜逃而去。一夜之间逃走近千军,实萧铁胜始料未及。
  天祚帝仍未觉犯下大错,想以此消息以召回爱将余都姑,特别交代广传消息,其心态又让众人心寒,潜逃人数又增许多。
  消息终传至余都姑耳中,他哪肯降,简直欲哭无泪,立即焚香膜拜,遥祭文妃骨肉,且誓死为晋王报仇。他只领三十骑为副手,仍不管辽军数千兵,在探得天祚帝躲于鸳鸯湖后,登时引军杀来,存心一拚死活。
  战将萧铁胜甚快得知消息余都姑只有三十骑,原只想避事心态突地转强,冷森暗斥:
  “任你余都姑多厉害,不信数千军抗不了你三十骑?”登时亲自迎战林区。
  这一交触,果然确定对方人数,狂态已起,冷道:“余都统,皇上想召你回朝,你从是不从?”
  余都姑冷道:“连众人爱戴的晋王皆赐死,他还能召得何人?”
  萧铁胜道:“别问那么多,皇上圣旨,你从是不从?若不从,准备人头落地!”
  余都姑突地说道:“我从!”
  萧铁胜诧道:“你从?!”
  余都姑道:“除非萧奉先等奸相自戕,否则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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