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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本尊分身-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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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两利急道:“去去去!可是不先睡一晚?明儿大家精神足了,再办事,否则三更半夜抓人回来,又没得休息了,姑……师太您不必替我想,也该替你花容月貌着想啊!”莲花师太斥道:“要你管我吗!”仍想逼人,动作却见犹豫。
  宋两利道:“现在是去妓院,那可都是苦命女子,带祸给她们并不好吧,她们是无辜者。”莲花师太终放软,冷道:“算你逃过一劫!滚去睡吧!”宋两利登时拜礼道谢连连,跳上床,和衣假眠。
  莲花师太瞧其小痞三动作,但觉想笑,斥道:“狗奴才!”未再理他,迳自照向铜镜,已然多年未见笑容,今夜却笑了几次,竟也不甚难看。自怜一阵,忽地想及,这小子占了床,自己要睡哪?甚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然瞧及宋两利癌样熟睡脸容,怎忍动醒他?想想若当年生下小孩,恐也有他这般大了吧!一股慈母心涌现,让她千头万绪。
  忽又想及可恨负心人,咬牙切齿。
  不再惊动宋两利。她盘坐椅上,打坐养神替代睡眠。
  宋两利直到日上三竿方自醒来。
  桌前置妥早点,以及盐洗清水。
  莲花师太冷言传来:“吃吧,待会得办事!”且丢下一件像样衣服,迳步走出去。宋两利但仁夹心,斑洗过后,啃若包子惕饮豆浆,直道过扛,他自不信此乃茫花师太准备的,应是店家送来,不管如何,总觉莲花师太敌意已弱,性命能保。
  吃妥后,想换下衣衫,可是道袍穿习惯,换来便衣,总觉奇异,心念一转,将净衣穿在里头,而那破烂道袍已沾泥沾血,且找到外头古井,清洗乾净,拧乾后又罩往身上,虽仍湿氢,但运起功力蒸它,应无间题。
  他所花时间不多,弄妥后,莲花师太并未回来,心念突想,是否要开溜?现在可谓大好时机!然转得几下,仍觉不妥,一来对方武功高强,二来对方已放人,自己应有所承诺,三者对方亦似苦命女子,怎忍再欺她?多少也该替她完成心愿。
  宋两利终末逃走,想想妙佛禅师必定骗过不少女人,现在也该付出代价,实是天理昭彰,屡报不爽。
  未久,莲花师太已返回,忽见宋两利如此穿着,不禁斥笑开来:“你有毛病!烂成千百洞还在穿!”顿觉失态,敛去笑容。
  宋两利道:“再怎么说,我也是神霄小神童,理该穿袍为记。”莲花师太冷道:“穿此出去,总被认为乞丐,说不定官方还来查你道牒!”宋两利笑道:“不怕查啦!还有皇上御赐金牌,比什么道牒,渡牒都管用!”想翻开腰带,顿觉不妥,作样了事。
  莲花师太冷道:“什么狗牌,我全不管!”丢下一包东西,冷道:“金创药没了,这是新配的,凑合用,抹完后,立即出发。”宋两利终如她离去原是配药,反正伤口仍疼,终把上身给脱开,除了手臂,肩背不少新伤外,全身上下竟然留下不少疤痕,瞧得莲花师太栗目惊心:“你的伤?”宋两利道:“小意思,早就习惯啦!”抓开药包,一一敷去。莲花师太终于难忽落泪,如此深中带浅疤痕,那是童年受虐而后慢慢复原之伤痕啊,谁又那么残忍下此毒手?喝道:“谁打你?”为掩饰泪水,立即抓得药粉,移往其背面,替他抹去,并把泪水拭去。
  宋两利末觉她乃说及已往之伤,故莫名暗道:“被你打的,怎忘了?”不敢说明,乾笑道:“自己顽皮讨打的……”莲花师太斥道:“就是不听话!”抹得甚是细心。
  宋两利乾笑以对,甚快将药上完,舒爽上身,方自将衣衫穿妥。
  莲花师太已恢复正常,冷道:“待会你负责引人,我来出手,三脚猫功夫也敢走江湖,倒不如拜我为师,传你水……”喝道:“走吧!这种徒弟我也不收!”宋两利被弄得莫名不解,暗道拜你为师才惨呢!一见面即差点体无完肤,再搞下去岂非四分五裂?莲花师太逼迫,宋两利跳闪出门,大摇大摆往无上楼付去,莲花师太保持距离护无上楼已近。
  未及午时,即陆续有客人上门。
  宋两利瞧及高楼大厦,红墙、红瓦红柱、红窗,满天红,果然气派讨喜。那“无上楼”
  金字大匾更见豪华富贵,宋两利道好地方。
  他方行近大门,立刻见及小二快奔来,伸手即抓出几块铜板,道:“够了吧?”敢情把人当乞丐或化缘道士。
  宋两利道:“我来找人的。”小二道:“今儿并未见着道士上门其实老实说,无上楼几乎不见道士上门,你该到别处我找。”宋两利道:“我找你们老板钱照康。”小二一楞:
  “钱爷?”不信老板有此朋友,冷道:“钱爷忙得很,恐怕没空!”宋两利道:“他非见我不可,因为我是神霄小神童!”拍拍衣衫,摆出架势。
  小二脸面终动容,神霄派势力遍天下,实是惹不起,不管是或不是,请老板处理便是,道声等等,便往里头奔去。
  那钱照康正在厨房打理进出货,忽闻神霄弟子上门,他吃过大亏,自知惹不起,终快步前来,猝见宋两利,简直掉魂,闪头即躲,昔日作威作福不复存在。
  宋两利更是诧楞,他原已凝功戒备,以为将遭反击,谁知对方逃得那么凶,喊道:“悟宝师兄别逃!”钱照康顿觉不少眼珠照来,未免太过失态,终于回神、装出笑脸迎来:“小神童好久不见,什么风把你吹来啊?”转向顾客道:“他即是鼎鼎大名的神霄派小神童,我的好友!”顾客登时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终见小神童庐山真面目,有人却说不像,太潦倒。
  宋两利暗道:“啥时变好友?”瞧瞧似乎变了个人,昔日耀武扬威戾气已失,换来生意人般和蔼长笑,纵使笑得稍假,但总是变了样,道:“师兄请过来,有事相间。”钱照康打哈哈:“我已还俗,别再称我师兄啦!”快步走近:“师弟请别记恨,也别毁了我的楼,毕竟它是我一生的心血啊!”宋两利道:“你不找我麻烦已是万幸,我哪有功夫毁你楼?”钱照康立即拜礼直谢,道:“那我先谢过了,他日初一十五,必定供奉神霄大帝君,呵呵,家和万事兴,大家发财嘛!”宋两利道:“发财有道,别乱搞妓院,可能较不会出问题。”钱煦康乾笑:“那也是合法经营,我不会逼良从娼的,但你的话我会听进去,小师弟放心便是。”宋两利皱眉:“你当真变了样?”钱照康笑道:“人总会变的,只要找到自己兴趣,哪还有空惹事生非?以前我是穷无聊才走了样,现在调整回来啦!”宋两利道:“希望你调得对;走吧!有人想见你!”钱照康征道:“谁?”宋两利道:“总不是好友,你自个小心。”钱照康急道:“既是如此,能不能不见?”宋两利道:“最好还是见,否则她比我厉害,无上楼准会被拆。走吧!若非看你改邪归正,我才不想警告你。”钱照康挺起勇气:
  “不管如何,酒楼一定不能被拆,我跟你去!”宋两利领首:“这才聪明!”但觉事情进行甚是顺利,立即带入离去。
  莲花师太在暗巷招手,宋两利引人过去,终抵一处荒宅。
  只见林木森森,似若鬼屋。
  钱照康一时犹豫。
  宋两利道:“躲不掉,进去吧。”钱照康硬着头皮步入里头,乾声道:“一切全靠师弟帮忙了。”宋两利道:“只要你说实话,大概会没事。”厅堂前,莲花师太已大喝:“还不过来!”钱照康心神一凛,赶忙奔去,拱手拜礼:“在下钱照康,拜见姑娘……”话末说完,莲花师太一掌打来,钱照康唉呃闷退,吓得运功防备,惊骇不已。莲花师太怒喝:“我是你叫的吗?”宋两利赶忙道:“她是师太,不是姑娘!”钱照康呃地叫苦,怎生遇上怪人,然却被其美色所慑吸,多瞧几眼。
  莲花师太顿觉对方目光怪异,已然冒犯,厉喝:“和你爹一样,全是色狼!”一掌又打得钱照康落地打滚,呃地呕出血丝,哪还显得彬彬有礼,反斥道:“我以礼相待,你怎连施重手!”架势摆出,却不敢攻招。
  莲花师太就是看不顺眼,冷笑道:“打死你也是活该!再看我,挖掉你眼珠!”钱照康仍想发作,宋两利急道:“少说两句,无上楼不要了吗?”钱照康想及血本,强忍下来,冷道:“师太找我,所为何来?”莲花师太冷斥:“谁找你?你只不过是人质,等你私生爹前来救人吧!”钱照康暗楞,自己和父亲关系,知者不多,莫非宋两利告秘?不禁责眼瞧去。
  宋两利道:“不必责怪谁,我什么都没说,她目的只是你爹,你爱说便说,不说无人教得了。”钱煦康心神闪动,父亲亦是花心,难道曾经遗弃此女?但不可能啊,她瞧来如此漂亮,武功似亦高超,岂非合乎父亲标准?拱手道:“师太君和在下父亲认识,却不知是何关系?”莲花师太顿觉恶心,怒火大炽,厉道:“谁跟他有关系!我要杀掉你们一家人!”厉掌劈来,钱照康吃过苦头,赶忙迎掌揩去,岂知结果仍一样,被劈得暴退跌坐地面,胸口起伏闷疼不已,嘴角血丝更涌,心想照此下去,焉有命在,不禁瞧向宋两利,一脸乞求。
  宋两利道:“还是那句话,她找的是你爹,你只是人质,只要说出你爹人在何处,你就没事。毕竟谁犯错,谁就得付出代价。”钱照康挣扎,对方武功厉害,恐对父亲不利,然而不说,自己更不利,恐连无上楼也得赔上,乞声道:“我只是生意人,已甚久未理江湖事,师太饶过我吧!”莲花师太冷哼,不想回答,通:“能接下我三掌,可以留你狗命!”掌刀凝起,发出骨头咯咯声,显然准备全力一击。
  钱煦康身在相国寺时,只顾吃喝玩乐,武功底子甚差,哪敢用来抵挡对方三招,情急中忽下狠心,道:“别打别打,我说我说!”终觉冤有头债有主,老爹犯错岂容小孩受过,上一辈之事应由上一辈亲自解决,若由后辈承担,实不公平。
  莲花师大喝道:“还不快说!”钱照康见她凶猛,又自畏缩:“你和我爹……会杀了我爹?”叭叭两响,掌劲凌空打来,钱照康脸颊被拦,滚身打转,差点摔地,性命威胁下哪顾得了,切急道:“我爹在西山一处古屋修行,您千万则杀了他啊!”莲花师太冷笑:“凭他高强武功也怕人杀他?走!”想抓钱煦康又嫌脏,换来宋两利逮人。宋两利勉为其难,抓着钱照康肩头,奔往西域,莲花师太紧跟其后。
  一路上钱煦康不断低语直间:“小师弟她真的会杀我爹?我爹能打赢她吗?”总览出卖父亲,于心不忍。
  宋两利道:“妙佛师父不是神通广大?他自会有办法,你还是顾着自己吧!谁作的孽,谁就要还!”钱照康暗觉仿似护产为重,道:“爹,你可得罩得住啊!孩儿根本无计可施。”希望父亲能收拾这妖女人。
  西山不远,半晌即至。
  钱照康引人至一处桂花杯中题有“桂园”两字之古朴宅院,若未事先知晓,决计不知里头卧虎藏龙。钱照康有意通知父亲,远处便喝:“爹,有女人来找你啦!”莲花师太怒喝,一巴掌打去,钱照康登时闭嘴,痞得泪水直掉。
  莲花师太怕妙佛禅师走脱,赶忙抢掠古宅。
  里头果然传来窃喜叫声:“是哪位夫人还是姑娘?”妙佛禅师外雅内黠,对女色尤有偏好,若儿子喊及有杀手,他或可惊逃,然喊及有女人找,他可如获情宠,立即迎来,欣喜敞开大门准备迎接。
  这一敞门,果然见及秀发披肩,风韵绝佳之美人,一时未认得即是旧情人,赶忙挺胸附风雅拱手道:“不知姑娘尊姓大名?何为而来?”莲花师太先是一楞,未想及钱英豪竟是半剃度之出家人,难怪自己遍寻多年不着,且经过二十年,他已老态许多,变化甚巨,然那黠眼跳眉动作,她始终末忘记,冷喝一声:“钱英豪看你往哪躲!”寻常不用杀招突起展开,右手若刀斩去。
  空气凝成白刀般猛劲,飞斩过来。
  妙佛禅师大骇:“水神刀?你是?”未及说完,水神刀暴斩迫至,他强劲抵挡。叭!
  刀掌撞处,妙佛闷哼跌退一步,吓骇当场:“你是小飞飞?”又惊又喜又惧,对方竟仍如此漂亮,可是那手功夫更见恐怖,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莲花师太厉斥:“死期到了!纳命来!”强欺冲前,水神刀连暴数斩。
  叭叭叭叭……怒劈不断。
  妙佛禅师唉呃直退,一刀闪避不及,斩中腰际,疼得他脸面煞白,急道:“飞儿,全是误会啊……”莲花师太厉斥:“叫我飞儿的都死了!”一掌又打得妙佛退撞门墙。
  惊骇中地想再此下去,恐遭不测,登时拱手:“一切全是误会,暂时说不清,日后再解释!”哪敢再战,赶忙穿窗入室,先逃为妙。
  莲花师太冷笑:“看你能逃到哪去?”冲入内室,却发现人已不见,显然有秘室通道。
  怒喝砸去,椅裂桌碎,仍未见通路,赶忙掠向屋顶搜探四周,桂树丛丛,哪来踪影?莲花师太怒极冷笑:“逃啊!不要你儿子命了?”掠身扑下,直往钱照康冲去。
  钱照康见状大骇,撑脱宋两利手掌,拚命欲逃,岂知莲花师太功夫了得,只一抢扑,轻易截其腰际齐门穴,钱照康唉呢滚落地面,骇叫道:“爹!你快现身啊!这根本不关我事!”远处传来妙佛禅师声音:“你这孽子也敢带人来杀你爹!”钱照康急道:“孩儿怎敢,孩儿以为你们只是小问题而已,所以才带人来此!”妙佛怒道:“小问题?连悟利这小子都带来,岂非要我老命!”宋两利急道:“掌门师父别扯到我火这,这是你和师太恩怨,我们只是替死鬼:”妙佛冷笑:“要死便死吧,不关我事!”宋两利征道:“你连儿子都不顾?”妙佛冷笑:“他不是我儿子,要杀便杀!”莲花师太冷笑:“好,我便杀了他,看你多狠!”翻出利刃,便往钱照康迫去。钱照康厉叫:“爹,你未免太残忍,弃孩儿于不顾!”妙佛冷笑:“你也差不多!”廷花师太怒极,一把利刃直桶钱照康大腿,杀猪叫厉声传开来,惊心动魄。
  妙佛声变:“素云飞你当真下毒手?”莲花师太冷笑:“虎毒不食子,你却例外,天下你最黑心!”妙佛苦叹:“飞儿你误会了……”只要闻及“飞儿”等字,莲花师太即抓狂,厉道:“出来,躲什么龟孙”声传四处却不知方向,恼得她咬牙切齿。
  宋两利实恨妙佛弃儿子于不顾,怒火一起,脑门竟也有所感应,急道:“他仍在房中,只是利用回音作怪!”伸手往方才被毁房室揩去。
  莲花师太登时扑前。
  妙佛征骇:“小杂种你敢胡言乱语?”突又大笑:“可惜说错了!”宋两利冷哼:“有胆别逃!”冲向厨房,找来烈酒,再冲破房,烈酒往墙角缝隙倒去,引火点燃。
  轰!
  火苗窜起,地底传来唉呃切叫。
  妙佛从隔壁房破桥而出,直逃桂花林。
  莲花师太怒喝别走,强劲追去。
  火苗已烈,宋两利闪退外头。钱照康苦苦衷求,宋两利扶他出去。
  幸好冬天,屋顶积雪,这一火溶,化成水滴,终将火势压下,只烧两房。
  钱煦康悲泣道:“没想到我爹竟然弃我于不顾……”往昔种种疼腻,刹那化为乌有。
  宋两利叹道:“你的家务事我管不着;不过莲花师太已放过你,这条小命算是捡回来了!”钱照康乍宣:“她这样便算放过我了?”宋两利道:“应该吧!你已完成任务,也没骗她,且又挨了一刀,她算守诺,你和无上楼应没事。”钱照康欣喜道:“这可好,挨的值得!”瞪向远方:“让她教训教训我爹也好!”勉强爬起,道:“我得避回去,免得再沾此麻烦,你要送我吗?”宋两利道:“不算你旧账已是幸运,还好意思要找送你?我得去看看你爹搞何名堂。”钱煦康怔笑道:“是极是极,多谢师弟不罪之恩!我自个走入便是!”说完拜礼,拐瘤付去。
  宋两利寻得方向,掠向东南林区,希望能找到目标。
  第四章 毒手佛心
  妙佛禅师逃掠山林,却发现莲花师太越追越近,敢情自己修练多年武功,仍未能超越对方,再逃下去恐难脱身,心念一转,掠往左松林,改走险峰。
  两峰一周,忽见眼前掌大蝙蝠啸飞不断,他方暗露喜色,选了方向,朝一峭壁掠去。
  峭壁处,大小洞穴若蜂巢,里头藏满大蝙蝠,纵在白天亦有不少掠飞窜游,吱吱怪叫,颇见蛮荒之境。
  峭壁左侧高处,题有凿字“千幅壁”,果然名符其实,字跳过久,斑剥见苔,且有鸟粪白撒一片。
  妙佛禅师似知地形,找寻较佳位置,不再逃掠,等在那儿,运功戎备以待,心头却盘算着如何与这美娇娘重修旧好。
  莲花师太终已赶来,猝见蝙蝠乱飞,已心生厌恶,毕竟她有洁癖在身,碰此毛茸茸,且会排便,想来即恶心。然仇敌已在前,仍自掠身追去冷笑道:“自废当场,我或可饶你一命!”妙佛禅师突起双膝跪地,泣声道:“飞儿,请你原谅我的过错吧!”当真拭起泪脸。
  莲花师太一楞,末想及他会下跪,然被那“飞儿”激怒,迫逼过来,一掌打去,妙佛硬接,闷呃疼叫,滚身三尺,仍跪定位,祈声道:“只要能让飞……您消气,就让您打死我好了!”莲花师太冷笑:“好,有胆别逃了!”又是一掌劈至,妙佛再遭重击,闷呃吐血,这才感觉对方的确恨已甚深,再此下去,准被击成重伤或残废,得另想方法才行。泣声道:
  “我其实仍爱您的,只是阴错阳差,造化弄人,毁了您我姻缘?”莲花师太厉道:“还想狡辩吗?你不但毁了我,还逼死龙天玉,还有脸活到今日!”妙佛禅师道:“天玉是难产而死!不关我事!”莲花师太冷笑:“那钱照康又是谁所生?你该不会说他不是你儿子吧?”
  妙佛禅师轻叹:“我已说过,她是难产,生下照康后便已去世,我根本没逼她啊!”莲花师太怒斥:“还想狡辩吗?”抓出一张带血布巾,甩开来,里头写着血字,冷笑道:“看清楚,这就是天玉留给我的血书,是你趁她生孩子时,故意打她一拳,让她失血过多而亡!”
  妙佛禅师急道:“哪有此事,当年的确血崩,且是她自己摔下床,怪不得别人。”莲花师大悲怅道:“是吗?她是我贴身丫篓,我会不知?当年你脚踏双船,骗得我好苦,后来她怀孕,我还替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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