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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三岔口-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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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兴奋,他全身的血液“呼”一下涌上了头颅。
  他忐忑不安地一直等了半个多钟头,海面一片平静,始终不见冯君的影子。
  他“嘿嘿嘿”地傻笑起来。
  他因为恶心杀了她。
  他用恶心杀了她。
  没想到,杀死一个人竟然如此容易!
  她就这样消失了,安安静静,他连她刚才游泳的具体位置都找不到了,他甚至没听到一声喊叫……
  当地公安局经过三番五次的调查,最后把冯君的死定性为意外事故,没有立案。
  第二天,冯君的父母就千里迢迢地从内地赶来了。
  他们在冯君的住所见到了洪原,脸上充满了敌意。
  洪原悲伤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两个老人泪眼婆娑,清理冯君的遗物。
  他们在写字台的第三个抽屉里,找到了一张存折,上面有二十万元的存款。
  铺天盖地的眼睛
  洪原一张张地往下撕扯那些莫名其妙的照片。
  二楼的墙上,厨房的墙上,卫生间的墙上……到处都是那张照片。
  文馨站在他的身后,一边看着他撕一边小声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洪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撕照片。他把撕下的照片都正面朝下放在地板上。
  每一张照片的后面都写着那行字:我,永远在你头上三尺,看着你。
  每个字都很草。
  洪原认得,这正是冯君的笔迹。
  “可能是因为她太爱你了……”文馨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
  洪原还是不说话。他的脸阴沉得就像窗外黑沉沉的夜空。
  “现在,我成了第三者……”她又说。
  这时候,洪原正撕天棚上的照片。他站在家用小梯子上,回过头,看了看她说:“你害怕吗?”
  “你不怕?”
  洪原突然有些阴森地笑了笑,说:“那你就离开我吧。”
  然后他转过头去,继续干。他的动作狠狠的,好像在揭一片片痤疮。
  文馨蹬上两级梯子,抱住了洪原的腰,说:“别说她在你头上,她就是在我们中间,也隔不开我们。”
  洪原抬头看了看,说:“她是爱我的,不会害我,也不会害你。她只是想看着我们而已。”
  “可是,她的照片为什么总出现?”
  “她也许是怕我忘了她……”
  接着,他拿起那些照片,到厕所去焚烧。
  文馨像影子一样紧紧尾随在他后面。
  洪原蹲在厕所里,掏出打火机,一张张地烧,让灰烬落在马桶里,再冲掉。
  他始终把那些照片正面朝下拿着。他不敢看照片上那双阴森的眼睛。
  烧到最后一张,蹊跷的是,打火机的气好像燃尽了,怎么都打不着了。
  文馨不安地看了看他。
  他也看了看文馨。
  然后,他把剩下的这张照片撕得粉碎,扔进马桶,按下了水开关。
  那破碎的眼珠、鼻子、嘴巴转眼就被冲进了九曲十八弯的黑暗的下水道,下落不明了。
  洪原站起身,说:“好了,睡吧。”
  文馨说:“洗漱。”
  洪原说:“算了,我累了。”
  文馨说:“那你等我一下,我得洗一洗。”
  她走到洗手池前,打开水龙头,刚刚拿起香皂,就叫了一声———那张脸在香皂下定定地看着她。
  洪原一步跨过来,朝香皂盒里看了看,把它拿出来,几下就撕掉了。
  文馨用双手按住狂跳的胸口,低声说:“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洪原说:“哪天我找个阴阳先生来驱驱邪。”
  文馨打了个激灵,惊恐地朝他头上三尺高的地方看了看。然后,她把一个指头压在了洪原的嘴唇上,暗示他不要胡说。
  洪原就不再说。
  他牵着她走进卧室之后,一头就栽到了床上。
  文馨瑟缩着躺在他身边,紧紧搂住他。
  洪原双眼直直地盯着天棚,缄默着。
  过了好半天,他才说:“也许,我是个第三者……”
  文馨抬脸看了看他:“什么意思?”
  “也许,有个男人,他曾经和你相爱过,后来你们分手了,可是他一直疯狂地爱着你,没有你的日子,他肝肠寸断,于是,他躲在暗处制造了这一切……”
  “你指谁?”
  “你想一想。”
  “没有这样的人啊。”
  “再想想!”
  “怎么想都没有……”
  突然,文馨抖了一下:“你是说……蒋中天?”
  洪原没有说话。
  “怎么可能!他疯了!”
  “也许,他的疯是个假象!他察觉到了我并没有死,察觉到了那些恐怖都是我制造的,于是,他将计就计,开始装疯卖傻。他一疯我肯定就不再追究了。他把自己保护起来之后,又反过来给我制造恐怖,我却不可能怀疑到他头上……”
  “你疯了。”
  “我没疯。”
  “就算他的疯是伪装的,可是,他怎么会有冯君的照片?”
  “我曾经对他讲过我和冯君的那段感情经历,说不定他专门去了一趟南方,搞到了她的照片,然后复制了无数张……”
  文馨想了想,又说:“我们把他骗到坟地的那一次,那个鬼影就出现了,这怎么解释呢?”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螳螂也许是蝉的同伙。我们用恐怖害他,他也用恐怖害我们。”
  “他必须知道我们要把他引到坟地去,才可能提前在那里布置一个傀儡。他怎么知道我们的计划呢?”
  “也许我们的一切谈话都在他的监听之中,正像我们在黑天鹅宾馆307房间监听他一样。”
  “他怎么监听?”
  “我怀疑第一次来我们家的时候,就在什么地方安放了窃听器。他破门逃跑只是一种表演。”
  “如果他为了反击我们,而伪装成了一个疯子,日日夜夜忍受饥饿,在荒郊野外奔走……那他比鬼还可怕!”
  “你再想想,我在他的住所和身上,没搜到一分钱,这是怎么回事?他早有准备!”
  停了停,洪原又说:“他怀里揣着你的照片,那也是在作秀,你不必当真。”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他很可疑了!”文馨说。
  “他一定还了解到了另一个秘密……”洪原木木地自语。
  “什么秘密?”
  洪原把话头岔开,说:“我想,我们斗不过他,因为我们都不如他……深邃。”
  “可是,他总不会永远装疯卖傻吧?”
  “当然不会。”
  “那他什么时候捅破这层窗户纸呢?”
  “把我整疯之后。”
  文馨一下就抱紧了洪原,说:“我不许你疯!连装疯都不许!”
  洪原冷冷地笑了笑,说:“你看我会疯吗?———把被子拉下来,睡吧。”
  说着,他坐起来脱衣服。
  文馨刚刚把被子抖开,又尖叫了一声。
  被子里也有一张冯君的照片,它被文馨抖了出来。冯君的眼睛定定地朝上看着,不知是在看文馨,还是在看洪原。
  洪原敏感地掀开褥子,下面竟然密密麻麻地铺满了冯君的照片!冯君层层叠叠地盯着他,那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疯子
  洪原没有力气再撕毁这些照片了,他打算把它们带到单位去,交给碎纸机。
  两个人终于脱了衣服躺下了。
  文馨说:“下礼拜,我要出一趟差,到航州去,拍个广告专题片。”
  航州正巧是冯君的老家。
  “什么时候回来?”
  “一个月左右。”
  “那么长时间?”
  “我走之后,你不要一个人住在家里,干脆到单位去住吧。”
  “行,省得来回跑了。你开车去吗?”
  “不,坐飞机。”
  停了停,洪原说:“关灯吧。”
  “别关。”
  “为什么?”
  “我害怕。”
  “不关灯怎么睡?”
  洪原一边说一边把手伸过去,把灯关了。房间里一下就黑了。
  “航州挨着海,你可以大吃海鲜了。”
  “对了,我走的时候,你别忘了提醒我带泳衣,新买的那个,嫩绿色的。”
  “我也很想到大海里游泳……”
  “我还真不知道,你会不会游泳?”
  “我从小就玩水。在老家读初中的时候,我曾经一口气在江里泳了三个半小时……”
  说到这里,洪原突然抖了一下,同时朝头上的黑暗中看了看。
  “要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去就好了。”
  “以后我们一起去夏威夷。”
  文馨突然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她小声说:“你听!”
  “听什么?”
  “好像有人在外面的楼梯上走动……”
  洪原仔细听了听,说:“你又产生幻觉了!”
  “还咳嗽了一声……”
  洪原披衣起来,说:“我去看看。”
  文馨说:“我也去。”
  “你去干什么?”
  “我不敢一个人留在卧室里……”
  洪原就牵着她,慢慢爬上了二楼。他走近侧面那扇门,把耳朵贴在了门板上。
  果然有人!
  那个人走得很慢很慢,爬上来,再走下去;过一会儿,又爬上来,再走下去……
  “谁!”洪原脱口喊道。
  文馨被他的声音吓得一哆嗦。
  外面那双脚陡然停下了。过了一会儿,又继续朝上走来。
  这一次,他(她)走得比刚才更慢了,好像拖动着两只金属假腿。他(她)一步一步地爬上来,停在门前,就没有声音了。
  洪原和文馨都惊呆了,连粗气都不敢喘。
  这个人和他们几乎是脸贴脸站着,中间只是隔着一层门板!
  过了一会儿,洪原拉了拉文馨,然后两个人蹑手蹑脚地离开了这扇门,下到了一楼。
  洪原抄起了一个高尔夫球杆,打开一楼的门,走出去,蹑手蹑脚地走到小楼的侧面,朝那个户外楼梯上看去,眼睛一下就瞪大了———果然是蒋中天!
  他直撅撅地站在上面,冷冷地朝下望着。
  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了一套崭新的西装,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头发也理了,胡子也刮了,看起来几乎像个正常人。
  只是,他的脸在月光下显得十分苍白,眼圈是黑的,像个鬼。
  “洪原!”文馨在背后颤颤地叫了他一声。
  洪原回头看了她一眼,立刻把头转回来,盯住高处的蒋中天。
  蒋中天还在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两个人对视了一阵子,蒋中天终于慢慢顺楼梯走下来。
  洪原一步步后退,一直退到文馨身边。
  蒋中天一步步走下来,并没有进攻的举动,而是像个死尸一样从洪原和文馨前面走了过去。
  洪原和文馨对视了一眼,然后跟在了他后面。
  蒋中天绕到楼前,木木地走进了房子。
  文馨马上叫喊起来:“保安!———保安!———”
  那个长相凶恶的保安立即出现了,快步跑过来。
  “小姐,怎么了?”
  “疯子!”
  “疯子?在哪儿?”
  “他钻进我们家啦!”
  那个保安立即掏出对讲机呼叫其他保安赶快过来,然后,他对洪原和文馨说:“你们不用怕!”
  很快,又跑来了两个保安。
  洪原和文馨跟随三个保安走进房子之后,并没有看到蒋中天的影子。
  “在哪儿?”第一个赶到的保安问。
  文馨走到卧室门口,朝里看了看,蒋中天已经躺在了他们的床上。他佝偻着身子,盯着门口的文馨,眼睛里充满了惊恐。
  “他在这儿!”文馨喊道。
  三个保安立即冲进了卧室,把蒋中天从床上拽起来,朝外推搡。
  蒋中天突然嚎叫起来,似乎坚决不同意离开那张温暖的床。
  三个保安把他推出门之后,洪原怒冲冲地说:“你们是怎么把门的?竟然让一个疯子溜了进来!”
  那个长相凶恶的保安回过头来,抱歉地笑了笑,说:“他这身打扮,谁能看出他是一个疯子呢?”
  他们离开之后,洪原把门反锁了。
  文馨惊魂未定地说:“真奇怪,他竟然还能找到我们家!”
  洪原木木地说:“我说过,他没疯。”
  塑料人
  文馨换了床单,两个人再次躺下的时候,已经一点半了。
  在黑暗中,文馨说:“洪原,咱们把这房子卖了吧?”
  “没人买。”洪原说。
  “那你就把那几个衣柜拆了。每次我夜里上楼,看到它们就害怕。”
  “拆了多可惜啊,留着用吧。”
  “我们用不了那么多。”
  “用不了就堆放杂物。”
  “你至少要把最后那个衣柜拆掉。我总觉得,那声音,那气味,那黑影,就躲在最后那个衣柜里面……”
  “鬼故事本来是我们两个人制造的,现在反而把你吓着了。”
  “或者你把里面的那些画撕下来。”
  “那是我亲手画的,你也怕?”
  “怕。”
  “好吧,明天我就把它们撕下来。”
  过了一会儿,文馨又碰了碰洪原,问:“这些衣柜是谁做出来的?”
  “木器厂啊,你不是知道吗?怎么了?”
  “我觉得,它们的形状有些死板……”
  “衣柜不都是这个样子吗,难道还能做出葫芦状来?”
  文馨突然压低声音说:“你有没有感觉到,它们的样子很像……棺材?”
  “不要再胡说了。”
  文馨进入梦乡之后,洪原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急忙伸手在柜子上摸到它,看了看,是短消息。
  他把它打开,一下就呆了。
  那短消息的内容是十一个字:阄、闯、闽、闲、间 、闸、闵、问、闻、闷、闪文馨被电话声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问:“谁呀?”
  “短信。”
  “是不是哪个女孩发来的?”
  “是。”
  “她写的什么?”
  “段子。”
  “我不信,让我看看。”
  “你随便。”洪原一边说一边把手机递给她:“不过,我劝你还是不看的好。”
  “为什么?”
  “不是黄段子,是鬼段子。”
  “那我还是不看了。”
  文馨再一次发出轻微的鼾声之后,洪原轻轻爬起来,披上睡衣,走出了卧室。卧室的门对着通向二楼的楼梯。
  他摸黑爬了上去。
  他光着脚,走得很轻很轻,没有一点声响。这样,他的耳朵可以灵敏地捕捉到这个小楼里任何一个角落发出的声响。
  爬上二楼,他打开灯,朝那排衣柜望过去。
  他的眼睛盯住了最后那扇门。
  那扇门纹丝不动。
  他慢慢走过去,猛地拉开它,一步就跳开了———那里面直直地站着一个人!
  但是,他马上发现,这是一个塑料人。
  不过,这个塑料人制作得十分逼真,它朝着洪原微微笑着,那双眼睛好像看着洪原,又好像看着洪原身后。
  是个男人。
  它穿着真人的衣服,蓝色西装,棕色皮鞋。
  洪原认得出,这张脸是冯君的脸———那个跟他在南方一直同居,后来被鲨鱼吃掉的女人!
  她变成了男人模样。
  洪原呆了一阵子,试探着走向它,战战兢兢地停在了它的面前。
  它没有扑上来。
  洪原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那张塑料的脸,硬硬的,凉凉的。
  他把它抱了出来,走到窗前,把它扔了出去。它轻飘飘的。
  接着,他探头看了一眼,它落在楼下的草坪里,脸朝上躺着,在草坪灯弱弱的光线中,它朝着夜空微微笑着。它的一只皮鞋摔掉了,不知滚到了哪里,露出一只惨白的逼真的脚。
  他收回脑袋,把窗子关死了。
  走回来,木木地坐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可是,他摸了摸睡衣的口袋,没有火,最后就把那支烟扔在了小茶几上。
  他在沙发上呆呆地坐了好长时间。
  终于,他关了灯,顺楼梯朝楼下走去。
  他轻轻走进卧室,挨着文馨平躺下来。
  文馨还在静静地睡着,没有任何声息。
  洪原轻轻翻了个身,背朝她,瞪着双眼使劲地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盯住了黑暗中的文馨。
  文馨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洪原颤颤地伸出手,去摸她的脸,可是,他的手却像被针扎了一样猛缩回来。
  同时,他一骨碌爬起来,伸手打开了墙壁上的电灯开关。
  他的头皮“刷”一下炸了———那具塑料人平平地躺在他身边,朝着半空微微地笑着。
  文馨不见了!
  他一下跳到地上,死死盯住床上这具塑料人,脸变得像纸一样白。然后,他后退着走出卧室,哆哆嗦嗦地打开了所有的灯,房子里一片雪亮。
  “文馨!”
  四周死寂无声。
  他把声音提高了几倍:“文馨!———”
  还是没有人答应。这时,他似乎隐隐听到了卧室里那具塑料人的窃笑声。他几步蹿到门口,打开门就跑了出去。
  夜色很好。
  月亮白白的,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远远近近的星星,却好像要揭露什么重大的秘密,可是因为太遥远,声音无法传过来,它们急得挤眉弄眼,无计可施。
  所有的别墅都黑着,似乎一群人在沉睡中。只有他家小楼出奇的亮,亢奋异常,似乎一个人在梦魇中。
  他呆呆地在一条水泥凳子上坐下来,苦苦地在想:深更半夜,文馨怎么突然就蒸发了?
  帽子又换主了
  李作文开始跟踪黄山了。
  他相信,他一定会在黄山身边逮住梁三丽。
  他的车上装着那瓶硫酸,还有那杆单筒猎枪。
  可是,黄山上班下班总是一个人,他始终没见到梁三丽的影子。
  这一天,他看到黄山身边出现了一个陌生女人,很年轻,很漂亮,两个人一起坐在“我和你的世界”里吃饭,十分亲热的样子。
  她不可能是黄山的老婆,也不可能是他的女儿,那她就是他的新欢了。
  李作文正躲在车里监视他们,电话响了。
  是翟三打来的。
  “李哥,我向你报告个情况。”
  “说。”
  “在我的说和下,黄山已经退步了。”
  “他退到了哪一步?”李作文冷冰冰地逼问。
  “他把梁三丽甩了,不再管她的事了。”
  “她现在在哪儿?”
  “她又跟黑天鹅宾馆一个副总经理混到了一起……”
  “看来,我得准备两瓶硫酸了……那个副总经理住在哪儿?”
  “靠山别墅13号。”
  李作文愣了愣。
  空中搬运
  文馨沉沉地从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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