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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降仙奇缘-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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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道秦槐才上任半年多,就被人告发说他贪污受贿,而且滥用职权敛财。朱传宗一开始还有些不信,命监察院仔细查证。谁想到竟然是铁证如山。
  其中一个例子,就是春天的时候太平府一带有几个州府遭了干旱,朱传宗下令减免赋税和钱粮。但是秦槐阳奉阴违,对这些地方照旧收粮,可是钱粮都没上缴府库,全被他私吞了。
  如此这般,私吞私扣的钱粮银两,数目庞大,折合起来足足有十几万两银子。这也还罢了,秦槐及手下党羽在征收赋税的时候,又想了许多名目,千方百计压榨百姓。
  比如他收钱粮的时候,一石米折钞两贯钱,但是两贯钱以外他又跟老百姓要了其他的钱:水脚钱一百文,就是用船来运;车脚钱三百文,船运完了还得用车运,再加三百文;口食钱一百文,人吃马喂的,都得吃东西,再加一百文;库子钱一百文,掌管仓库,看仓库,再加一百文;蒲篓钱一百文,粮食得装成包,打包用蒲篓,加一百文;竹篓钱一百文,拿竹子编的筐子,再加一百文;神佛钱一百文,运输走到江上走到河上,怕遇见大风船翻了,要让它平平安安的,沿途还要拜神拜佛。
  所以一石粮食两贯钞,加了多少钱!这些五花八门的手段,整得老百姓苦不堪言。
  还比如军队饲养战马,养马的草要从民间征收,秦槐这些人接受了一些贿赂,谁给他贿赂了,这个粮草免征。他把这些负担摊到其他没有给他贿赂的那些地区,这又是一笔钱。还有纳粮入水、纳豆入水,就是说把粮食里头掺上水,潮湿的搁到仓里头,收的豆子掺上水搁到仓库里头。最后造成仓库的粮食大批腐烂,甚至没办法处理,把仓库拆了,把粮食大批的埋了。
  朱传宗看了这些证据及案宗,真是触目惊心。明宗时候吏治败坏,他四处查处案件,惩治贪官,也没见过这样规模庞大的贪污案。没想到自己当权以后,自以为官场一片清明了,却原来比以前还要腐败。朱传宗不由勃然大怒,看来不实行严酷的法律是不行了。
  他不顾吴思远的劝阻,开始大肆实行残酷的刑法。新法规定,官员贪污满十两就处以绞刑。十两相当于一户中等人家一年的收入,按以前的法律,不过判流放而已。至于杖责、刺配,各种酷刑更是动辄加身,往往官员被查出一点罪过,就要大刑伺候,去掉半条命,稍微严重点的,就是死罪难逃了。
  秦槐一案彻底清查下去,牵连极广。以秦槐这个户部尚书为首,以下左右副尚书,各司郎中,凡是有些权力职司的,几乎没有置身事外的。而且到了地方,知府、钱粮主簿、看粮的衙役,盘根错节,如同蛛网,再往下,秦槐等人贪污的粮食,自然还要变卖成银子,这就又牵出一大批靠跟官府勾结发横财的不法富商。朱传宗下令在全天下追赃,查到哪儿,惩罚到哪儿,一个不漏。
  朱传宗下令严格惩罚,这一次案件牵连到户部、天下十二布政司,所有行贿的、窝赃的、销赃的,轻则流徙,重则斩首,加起来足有三四千人,户部衙门都为之一空。
  这样的严刑厉法造成了两个结果。一是官员们人人自危,每天去衙门都提心吊胆,早上出门去了,不知道晚上还能不能平安回家。另一方面,许多官员看准风头,趁机迎合朱传宗的想法,罗织罪名,构陷同僚,以求受到嘉奖重用。
  不过天下的吏治也确实是清明了许多。官员们战战兢兢,敢于顶风犯法,违法乱禁的,是凤毛麟角。朱传宗见自己的政策取得了这样好的效果,不由大是得意,向吴思远笑道:“吴先生,你看看现在官场的风气这么好,可见我的办法还是对的。”
  吴思远道:“大人,残酷的法律只能有一时之效,而且大人没听过『过犹不及』这句话吗?官员犯的罪也分大小轻重,犯罪的官员也分有能力和没能力的。现在大人不论其他,只要动辄有点罪错马上大加惩处,官员被罢免光了,又临时提拔很多根本没有经验资历的人来填充,要知道有时候庸官的危害可是一点也不比贪官小啊!”
  朱传宗现在位高权重,没人敢在他面前顶撞。而且他视这次整顿是得意之作,听了吴思远一番批评,难免有些不悦,道:“那先生你说该怎么做呢?”
  吴思远说人治不如法治。只有从制度上约束官员,让他们没有犯罪的机会,这样才是长治久安的办法。
  朱传宗不以为然地笑道:“难道现在不是在靠惩罚的制度来约束官员吗?”
  吴思远说起他的构想,又劝了几次,见朱传宗都听不进去,也就不再说了。过了些天,就向朱传宗辞官,要回老家东山去隐居。
  朱传宗极力挽留,可是吴思远去意坚决,也就只好应了。朱传宗奏请太后下旨,将整座东山都封给吴思远,寻常人不得打扰,供他隐居之用。
  第二章 难舍难弃
  吴思远与朱传宗意见不合,辞官隐居去了。过了些日子,兵马大元帅王定昆也来见朱传宗,说要交出兵权,辞掉大元帅之位。
  朱传宗十分不解,问道:“大哥是当朝名将,领兵打仗无人能及,这个元帅的位子你不坐,还有谁能胜任?况且大哥正干得好好的,现在朝廷都是咱们做主,难道还有谁跟大哥过不去?”
  王定昆笑道:“我跟王爷是结拜兄弟,谁敢跟我过不去呢?不过现在天下太平,也没有仗打啦,我这个元帅,也没有什么意思。我打了半辈子仗,也累了,想享享清福啦。”
  朱传宗不好勉强,便依王定昆的意思免去了他元帅之职,改封为太保。太保是三公之一,地位极为尊崇,是名义上的军队最高统帅,不过没有实际的军权。
  朱传宗虽然对能把军权收回手里,也很合心意,但是王定昆辞官的事还是令他有所感触,感觉兄弟之间好像不如以前那么亲热随意了。他明白王定昆辞官的原因,一定是自己最近大力铲除官员,手段残酷,害怕他手中掌握兵权引起自己的猜忌。加上吴思远归隐而去,王定昆更加担心,干脆主动交出权力,以求平安。
  朱传宗想着这事,心中就有些不乐。他一心是想为百姓营造一个廉洁清正的朝廷,让百姓过上不受欺压的好日子。为什么吴先生要反对自己呢?为什么结拜大哥都害怕自己呢?难道权力真的那么可怕?还是自己掌握了大权,真的变了呢?
  朱传宗回到家中,想起嫂子华采云熟知官场,见识过人,不妨跟她聊聊。因此就信步到了观云院。
  哪知道华采云听他说完,也是赞同吴思远的说法。说是刑法太严,树敌太多,虽然现在朱传宗权势正大,一手遮天,但是毕竟不能跟整个官场作对,在官场行事要留后路,不能把事情做绝,还说朱家的富贵已经到了顶峰,不需要再积攒什么功劳政绩,朱传宗只要好好掌握朝政大权就是了。
  朱传宗听嫂子只考虑朱家的利益,却不能理解自己为民做主的志向,更是抑郁。他陪嫂子聊了一会儿,正巧华采云要去给老太君请安,朱传宗借口有事,就从观云院出来了。
  他背着手,低头在院子里走着,心想:『难道是我做错了吗?』他觉得自己做的事无愧于心,可是连最好的朋友和自己的亲人都反对自己,这不由得让他对自己的作为也有些不确定了。
  这时他走到一所院落前,是个新建的小院子,十分精致。门上写着“可人小筑”四个字,是专门为自己的夫人岳可人建的住所。朱传宗想起这些日子要么就在常乐公主那里缠绵,要么就忙于国事,实在对岳可人有些冷落了,心中想念起来,迈步走了进去。
  岳可人正在屋里对着窗看一封信,见朱传宗来了,顿时一阵惊喜,亲自动手沏了杯茶给他,微笑道:“相公今天公事不忙吗?”
  朱传宗笑道:“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怎么,不欢迎吗?”
  岳可人又羞又喜,红着脸道:“怎么会呢,我也很……想相公的。只是相公现在不是忙着惩处贪官吗?还是大事为重。”
  朱传宗不禁奇怪道:“哦?你怎么知道的?”
  岳可人拿过刚才看的信给朱传宗,朱传宗一看,原来是岳可人的父亲岳一鸣写给女儿的家书。说是家乡江淮省路同府最近有好几个贪官落马,百姓们拍手称庆,都称赞当今的摄政王朱传宗真是贪官的克星,百姓们的救星。岳一鸣在信里对朱传宗是赞不绝口,连说能有这么好的女婿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让岳可人一定要好生服侍。
  朱传宗看了信,心中不由得意。不过又想起嫂子等人先前的话,叹气道:“我这样做百姓很高兴,可是有很多人反对呢。”
  岳可人道:“不会吧?相公惩办贪官,为民做主,这是无可非议的事啊。”
  朱传宗苦笑道:“吴先生还有嫂子都说我的不是呢。”他把他们的话说了一遍。
  岳可人想了想道:“吴先生和嫂子都是有见识的人,我自然不敢比。可是我觉得,就算做得过分些,总比什么都不做好。有句话不是说吗,『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吴先生看的是大局,嫂子看的是相公的前途,我只知道,相公这么做,百姓是真的受了好处。相公为的不也是这个吗?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朱传宗听了这话,心情渐渐好些,搂着她的腰,道:“没想到,只有你这么理解我。”
  岳可人道:“我只是想起当初来京城告状的时候……要是没有相公,我都不敢想下去了。”说着又是甜蜜又是感激地看着朱传宗,眼圈渐渐红了。
  朱传宗知道她又想起当初告状的艰辛,如果不是遇见自己,家破人亡是难免的了。而这不过是一个小小县府一时贪念就酿成的惨剧。贪官如此可恶,就算再重的刑罚,又有什么不应该的?朱传宗想到这里,心中释然了许多。
  岳可人洗手做羹汤,亲自为朱传宗备了一桌子酒菜。朱传宗现在心情大好,两人说笑着吃完晚饭,当夜就在可人小筑歇息了。一夜缠绵,自不必说。
  岳可人的一席话使朱传宗坚定了实行严厉刑法的决心。又经过了近半年的时间,整个大梁国的官场都被梳理了一遍,风气为之一清。起码从表面上,官员们都是兢兢业业,腐败的案件几乎绝迹了。
  满朝文武都是心悦诚服,称颂不绝。朱传宗觉得自己的理想终于实现了,大是得意。他现在是百姓心中的青天,官员们最惧怕的利剑,同时也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尤其因为他是翰林院毕业的,翰林院的学士们对他极为推崇,简直崇拜得五体投地。
  翰林院院长华文章亲自出面,聘请朱传宗为翰林院的名誉院长,请他去院里给学士们上课,讲解“反腐倡廉”的重要性,修身齐家治国的为官之道。朱传宗一想到翰林院的学士们将来都是要做官的,现在给他们上上课也好,因此便欣然答应。
  朱传宗的课大受欢迎。差不多每说两句话,台下都要热烈欢呼一次。
  朱传宗说道:“为官之道,以民为本……”
  台下狂呼:“摄政王千岁!”
  朱传宗说道:“对贪官污吏要严惩不殆……”
  台下狂呼:“朱青天,朱青天!”
  朱传宗说道:“今天有点小恙,来得迟了,请大家担待。”
  台下依旧欢呼如潮。许多学士激动得流着眼泪道:“王爷说得太好了!”
  课后学士们都觉得受益匪浅。一个学士这样写道:“这是一节团结的课,胜利的课。三个时辰里响起六次热烈的欢呼,每次都持续半个时辰以上。”还有学士写道:“王爷的话真是振聋发聩,我激动得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知道欢呼,欢呼!”
  朱传宗在翰林院读书时,批他批得最狠,总是断言他在仕途上不会有什么作为的夏老师更是写了一本书,叫做《我以他为荣》,书一出版就受到广大学士们的吹捧。
  翰林院学士们热烈要求,请摄政王大人经常抽出时间来给他们上课。朱传宗以前读书时,最讨厌听老师没完没了讲话,可站在台上威风凛凛,一呼百应,却也喜欢上这种感觉了,心想:『难怪许多当官的都爱长篇大论呢……』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
  这天从翰林院讲课回来,朱传宗跟薛金线聊起此事,笑道:“看来人当官久了,都是会变的,我也不能例外啊。”
  薛金线正做着活计,听了这话,若有所思,道:“可是有些事情,你是一点也没变聪明呢。”
  朱传宗一楞,道:“什么事情?”
  薛金线放下活计,白了他一眼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问你,你心里到底有公主没有?”
  朱传宗愕然道:“当然有。娘子为什么这么说?”
  薛金线叹道:“你没发现公主有心事吗?还有,你难道一辈子不想娶她进门了?我和可人虽然是你妻子,但毕竟只算外室,我们的地位配不上你。你还是明媒正娶公主的好。”
  朱传宗笑道:“原来你说的是这事,我怎么会不上心呢。只是最近因为整理吏治的事有些忙。不过我常常去看她,也没有听她提起过,她似乎也还没有这个打算啊。”
  薛金线道:“你呀,就是大事明白,小事糊涂!公主性情那么高傲,怎么可能开口呢。我看她最近心事重重的,你若是不抓紧,将来会后悔莫及,到时候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朱传宗怔道:“女人怎么都喜欢把话藏在心里啊!”
  薛金线嗔道:“什么话告诉你,你才去办,怎么显得出男人的诚心?要是爱一个人,就该懂得她的心思。”
  朱传宗得了薛金线的提醒,第二天就急忙进宫来看望常乐公主。才刚进门,便远远听见一阵柔媚的琴声,常乐公主正在弹琴唱歌,只听她唱道:“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朱传宗心想:『这是悲叹相思的曲子。怎么我们日日都能见面,她却哀叹两人分隔遥远呢?』
  这时常乐公主又唱道:“庭中有奇树,绿叶发华滋。攀条折其荣,将以遗所思。馨香盈怀袖,路远莫致之。此物何足贵,但感别经时。”
  朱传宗觉得更奇怪了。因为这第二首,明明是离别时的感叹。
  这时朱传宗已经走了进去。只见常乐公主坐在竹席上,纤指轻拨,微启朱唇,姿容绝美,只是面露悲戚,俏脸上柔柔的,挂满了泪珠。
  朱传宗看了又是怜惜,又是心疼,走过去道:“喜儿,你为什么难过?可以跟我说说吗?”
  常乐公主看见朱传宗来了,想要擦泪掩饰也来不及了,身子一颤,脸上挂的泪珠就簌簌地掉了下来。她侧过脸去,微笑道:“我没难过,只是唱着唱着,触景生情罢了。我是这样的性子,你也知道的。”
  朱传宗想起薛金线的话,见了现在的情形,越发肯定了薛金线说的对,道:“喜儿,都怪我不好,最近忙于国事,冷落你了。要是我有什么不好,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只是别生闷气,累坏了身子。”
  常乐公主听着他情意绵绵的话,泪水流得更多了。心里想着:『傻瓜,我就快要飞升回到天上去了,你还不知道吗?你这样被俗事烦扰着,心智都被蒙蔽,什么时候才能功德圆满,跟我在天上相聚呢?我们两世的情义,我却连你一天的妻子都还没做过呢!我的遗憾难过,你都不知道。』可是这些话只是想想,却没办法开口跟朱传宗说。
  朱传宗见她泪流不止,只是不说话,急得心如火烧,却也是无可奈何。后来常乐公主哭得累了,就伏在他的臂弯里渐渐睡着了。朱传宗痴痴地看着她的蹙眉,只在梦里才舒展开了,心里更加心疼。心想:『紫纱,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为你办到。』
  朱传宗从宫里出来,思来想去,还是不得要领。最后还是去找薛金线商量。薛金线思忖半晌,道:“我们虽然谈得来,但是公主的心思,我也捉摸不透。不过有一样,她希望早日跟你成亲,这是无疑的。”
  朱传宗喜道:“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啊!我以前提过几次,不过那时候她因为太后的事正生我气,都是一口回绝,我也就不敢再提了。娘子,你确定公主是这样想的吗?”
  薛金线微微一笑道:“这还有错?我看得明白,公主虽然嘴里不说,其实心里时时盼着。就算是生你气的那时候,你要是真的筹备起婚礼来,我看她多半也就应了。只怪你不懂女人心事,光说不练,错过这么长时间,怪得了谁呢?”
  朱传宗恍然道:“金线,你这么了解,当初是不是也这么想的?刚开始不答应嫁我,其实心里早就乐意了。”说着就淫笑起来。
  薛金线脸上一红,嗔道:“哪有你这么厚脸皮自夸的!”她见朱传宗这么欣喜若狂,自己还要帮他出谋划策去娶别的女子,心里难免也有些委屈酸楚。可是她是知道朱传宗与常乐公主前生今世的故事的,她本就不是寻常女子,胸怀跟旁人不同,因此一心希望这一对历经波折的情人能终成眷属。
  朱传宗又道:“不如这样,我先不告诉她,等到万事俱备,再给她一个惊喜,岂不是更好?”
  薛金线莞尔道:“这个主意不错。不过看你高兴成这样子,能忍得住吗?”
  朱传宗笑道:“我除了特殊的时候,都很能忍的。”
  薛金线道:“什么特殊的时候?”
  朱传宗笑嘻嘻道:“比如跟金线在一块儿,就总是忍不住,想……”
  薛金线脸上飞上两朵红霞,嗔道:“又胡说。”心里却甜滋滋的,淡淡的酸意也就消失了。
  两人猜得没错,常乐公主是希望能与朱传宗结为连理,可是这只是她的一个愿望。她更大的愿望是朱传宗能放弃红尘的富贵和欲望跟她一起升仙。朱传宗与薛金线两人纵然聪明绝顶,也只能猜到一条,另一条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常乐公主日日喟叹,既想早日回到天庭,又割舍不下对朱传宗的眷恋。有的时候,她下定了决心要走,可是朱传宗每日来看她,款款的深情,又把她的决心融化了。她甚至有时候心想,宁愿朱传宗对她不好,也就不用这么难过了。
  她想要把话说出来,劝朱传宗跟她一起走,但她经过了那么多事,了解了民间的困苦,她知道朱传宗是真心为百姓做事的。看着朱传宗为了国事操劳,她又如何能为了一己之私,置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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