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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九命猫-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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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和猫头鹰的脑袋似乎是一模一样的。它们惟一的区别是,猫头鹰好像没有嘴,尖尖的钩鼻子下一片毛烘烘……
  血盆大口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没有嘴。
  奇怪的是,黄太经常做这个梦。那只阴森的猫几乎夜夜都折磨他,他睡得特别累,白天无精打采。
  有一天,母亲问他:“太子,你最近怎么了?”
  “没怎么。”
  “那你半夜乱叫啥?”
  “你耳朵那么背,怎么听得见我叫?”
  “你的声音太大了。”
  “我喊什么?”
  “好像喊什么猫……”
  “你别疑神疑鬼了。”
  “肯定是那天朱环煮猫,把你吓着了。”
  这天夜里,黄太又做那个怪梦了。
  他走在黑糊糊的路上,前后没有尽头。
  他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到哪里去。就像一个人不知道自己的生命最初从哪里来,最终到哪里去。
  风很猛烈,从四面八方扑过来。
  风只在他的脑袋里刮着,实际上这天夜里一丝风都没有。
  深城人都睡得很沉。
  那只死里逃生的猫仍然在梦中等着他。
  它站在路中央,站在大风中,竟然纹丝不动。
  他一步步后退,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个跟头,猛然从梦中惊醒。
  他睁开眼,看见朦胧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四周静极了。
  过了好半天,他的心还“怦怦怦”乱跳。
  房间里好像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盯着他。
  他以为,母亲又听见了他的喊声,拄着拐杖来到了他卧室前,站在门口观察他。
  他坐起来,朝门口叫了一声:“妈……”
  月光在地板上画了一条区隔线,一半明一半暗,而卧室的门隐藏在黑暗中。
  没有人说话。
  “妈!”他又叫了一声。
  还是没有人说话。
  黄太看了看床下,目光接着朝远一点的地方移过去……
  他的头发一下就竖起来——他看见了一只猫!
  它站在地板上,阴森森地盯着他。
  借着月光,黄太看得十分清楚,它正是朱环家的那只猫。
  它从沸腾的锅里跳出来之后,已经失踪多日。现在,它突然现身了!
  它身上的毛被热水烫得一块块脱落,一撮一撮的毛,一块一块的秃,斑驳,丑陋。
  它的眼睛肯定瞎了,这双死鱼一样的眼睛定定地盯着黄太。
  夜深人静,黄太和这只诡怪的猫对视着。
  “猫!”黄太终于尖声喊出来。
  那只猫蓦地一抖,转眼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黄太颤巍巍地伸手打开灯,地板上空荡荡,不见猫的影子。
  他跳下地,四处搜寻,什么都没有。
  不过,他意外地在床下发现了一个洞。这个洞在墙角,像拳头那样大,黑糊糊的。
  黄太肯定它不是老鼠洞。
  他找了一根铁丝,钻到床底下,探进洞里去。深不见底。
  一股冷气穿透黄太的骨髓。难道,这只猫是从这个洞里钻出来的?
  他木木地站起来。
  这时候,他听见母亲在她的房间里叫道:“太子!”
  他答应了一声,快步走过去。
  母亲已经披衣坐了起来。
  “你起来干什么?”
  “我又听见你喊了。”
  “我做梦了。你快睡吧。”
  “我一直就没睡着。”
  “……那刚才你有没有看见什么?”
  “没有啊。你看见什么了?”
  “我也没看见什么。”
  这只猫原本很玲珑,很可爱。
  它不像别的猫,双眼阴险,走路塌着腰,背上四肢凸起,杀气腾腾。
  它走路总是弓着身,好像随时要打个长长的哈欠。
  平时,它总是蜷在床上,舔舐爪子。
  那不是在磨刀霍霍,而是像女孩子在悠闲地修饰指甲。
  李庸不爱养这些东西,朱环却喜欢。
  她下了班,第一件事是喂鹦鹉,第二件事就是喂猫。
  鹦鹉总不叫,猫却总是叫。
  它叫起来,声音嫩嫩的,娇娇的,确实招人疼爱。
  开始,朱环一直担心,这只猫不能和鹦鹉好好相处。也许,趁家里没人,它会突然翻脸,把她心爱的鹦鹉吃掉。
  后来,她渐渐放心了。
  也许,是因为她天天把猫喂得太饱了,它不但不吃鹦鹉,连老鼠都不吃了。
  一次,李庸打更时,在粮库端了一个老鼠窝,他拎回一只老鼠崽,摆在猫的面前。
  老鼠崽不谙世事,还不知道害怕,“吱吱”乱叫。猫却大骇,后退几步,仓皇而逃。无论怎么解释,这个情景都让人无法容忍。
  猫抓老鼠,是一种本能,是一种本职,而它却让老鼠吓跑了。
  李庸很恼怒,要把这只无能的猫扔了。
  可是,朱环不同意。她看着猫被老鼠崽吓跑的样子,笑得花枝乱颤,更喜欢它了……
  就是这样一只柔弱的猫,经过一次煮熬,突然变得异常恐怖。它经常在半夜出现在黄太家里,阴森森地盯着黄太。只要黄太一打开灯,它就蓦然消失。
  来无声,去无声,它就像一场梦。
  黄太越来越恐惧。
  天黑后,他几乎不敢睡觉,瞪着一双焦灼的眼,等天亮。
  他曾想,把戒指偷偷送回去,也许那样就没事了。可是,他马上意识到,这样做肯定于事无补。这只猫并不是来索取戒指的,戒指跟它没有任何关系。
  它不是什么正义的化身,它是一个受害者,因为黄太,它被煮得半死不活。
  现在,它来报复。
  洞
  这一天,黄太来到了朱环家。
  朱环上班去了。李庸正就着两盘朝鲜小菜在喝酒。
  “黄太,来,喝两杯。”
  “不不不,我来随便坐坐。”
  黄太很少串门。
  无事不登三宝殿,李庸想,他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
  果然,黄太开口了:“李哥,听说你家前几天煮猫了?”
  李庸似乎不愿意再提起这件事,他说:“那都是朱环瞎胡闹。”
  “那只猫……死了吗?”
  “跑了。”
  “一直没回来?”
  “一直没回来。”
  黄太觉得,李庸说这话时表情似乎有点不真诚。
  他想了想,又问:“这只猫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我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猫。”
  “那它怎么到你家了?”
  “上个月,是它自己跑来的。”
  黄太愣了一下。
  “人家说,来猫去狗,越过越有,我们就把它留下了,可日子还是这么穷。”
  “你没找找它?也许,它根本没跑远。”
  “找它干什么?那本来就是只野猫,跑了更好。”
  那只鹦鹉突然“扑棱棱”飞起来,在屋顶盘旋,一片羽毛舒缓地落在李庸的手上。
  他抬手抖掉了那片羽毛,说:“朱环爱养这些猫啊鸟的,依我,早都赶出去了。”
  那只鹦鹉准确地落在它的秋千上,来回摆荡。
  “你最近忙什么呢?”李庸问黄太。
  “还闲着。”
  黄太一边说双眼一边在李庸家的地板上溜来溜去。
  这一带是林区,木头多,深城人的家里几乎都铺地板,不过,不那么精致,木板长且宽,一块挨一块地平铺,缝隙很大。
  “你看什么?”李庸问。
  黄太盯着李庸,冷不丁问:“你家有没有发现过洞口?”
  “洞口?我家又不打地道战,怎么会有洞口?”
  黄太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我是个大老粗,你有什么事就直说。”
  “也没什么事。”
  “你没事不会来我家。”
  黄太想了想,说:“李哥,这些日子,我经常做一个梦。”
  “什么梦?”
  “我梦见我夜里走在一条路上,那条路很长很长,路上只有我一个人,两边都是树,很密。还有风,很大的风……”
  说到这里,黄太停了停,突然说:“我看见你家那只猫,站在路中央,阴森森地盯着我。我转身就朝相反的方向跑,可是,没跑出几步,那只猫突然又出现在我的面前,还在阴森森地盯着我。我跳下那条路,想躲进树林中,可是抬头一看——密匝匝的树叶中卧着很多猫!”
  “做梦嘛,什么都可能梦见。”
  “可是,我觉得这个梦太怪了。”
  “有什么怪的?前些天,我还梦见……算了,不说了,说了你更害怕。”
  “你也梦见那只猫了?”
  “——我梦见你死了。”
  黄太愣了一下。
  “别怕,梦和现实正好相反,梦见死就是活。只要不做亏心事,越活越健壮。一定是这样的。”
  这话让黄太很不舒服。
  他摸了摸鼻子,继续说:“有一天夜里,我真的看见了你家那只猫……”
  “在哪儿?”
  “它就站在我家地板上,阴森森地盯着我。”
  “那肯定还是在做梦。”
  “不,绝不是。后来,我又看见了它几次。”
  “难道……它钻到你家去了?”
  “可是,每次我一开灯,它就没了影。”
  李庸的脸不那么松弛了。他想了想,说:“这只猫被煮过一回,现在,它肯定害怕人。”
  “……那也是。”
  “下次,你要是捉到它,就把它摔死。反正我家也不要它了。”
  静默了一阵,黄太站起身,说:“李哥,那我走了,你慢慢喝。”
  “哎。有空来坐啊。”
  “一定。”
  黄太一边说一边走向了门口。
  李庸看得出来,黄太仍然心事重重。
  他走出门,反身关门时,还是不甘心地在李庸家的地上扫视了一圈。他的目光和李庸的目光碰在一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门关上了。
  黄太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李庸突然追了出来。
  “黄太,你等一下!”
  他猛地停下来,慢慢回过身。
  这一刻,黄太有点紧张。
  李庸走到他的面前,说:“我想起来了,我在我家床下面发现过一个洞口。”
  黄太愣了愣。
  “后来,我把它堵上了。”
  “多大?”
  “像拳头那么大。”
  “什么时候发现的?”
  “大约……一个月前吧。”
  黄太的眼睛瞪得像核桃。
  一个月前,正是那只猫出现在李庸家的时间。
  微缩
  老百姓说,猫有九条命。
  这话你别不信。
  我觉得,在所有的动物中,猫是最厉害的。
  它太敏捷了。
  “闪电般”三个字只有放在它身上不是形容词。
  小时候,有一天傍晚,家里的人横七竖八地坐在椅子上看电视。房间里很暗淡。
  那是大人的电视剧,我不爱看,眼睛就不专注。
  突然,我看见角落里出现了一只老鼠。
  它悄无声息地顺着墙根朝前走。
  大人们都没有发现。
  我惊叫了一声:“耗子!”
  我的喊声惊动了老鼠,它像闪电般朝它的洞口跑去。
  这时候,我家的猫正趴在房间另一端的桌子上养神。
  它和老鼠相隔七八米,中间挡着那么多的大腿,还有茶几、插座和电线之类……
  而老鼠离洞口只有咫尺了。
  我看见那只猫一跃而起,敏捷而无声地跃过那么多的阻碍,一眨眼就射到了老鼠的洞口!同时,它那锋利无比的爪子已经伸出去,把老鼠抓了出来。
  猫和鼠翻滚着厮打在一处。
  猫没有叫,那老鼠在叫:“吱吱吱……”
  片刻过后,猫就把老鼠咬死了。
  它用血淋淋的嘴叼着血淋淋的老鼠,迅速走开,到背静处去慢慢享用了。
  一家人看得目瞪口呆。
  身手的敏捷和大脑的敏捷肯定是一致的,包括眼睛的敏捷,耳朵的敏捷。
  猫太可怕了。
  我总觉得,它是被造物主缩小了,成了现在这袖珍的样子。
  想一想,如果把它还原,像虎、狮、豹一样,那么,谁都不是它的对手。
  甚至包括造物主。
  它才是王。
  猫和虎、狮、豹的不同之处在于,猫有一股妖气。
  夜晚,你在深山里过夜,听见虎、狮、豹的吼叫声,身上会起鸡皮疙瘩。
  可是,你在城市里,深夜听见猫的嚎叫声,则会毛骨悚然。
  那绝对是逼真的小孩的哭声。
  现在,它冷冷地观望着人类,那黑暗的眼神,无人知晓含义。
  虎的额头上有“王”字。
  而李庸家这只猫的头上也有字,断断续续,特别像个“苦”字。
  朱环和李庸一直叫它苦猫。
  猫步
  黄太坚信,这只可怕的猫来路不正。
  它也许是从地下钻出来的。
  这天晚上,他睡觉前,把房门锁得严严实实,蚂蚁都爬不进来。可是,到了半夜,这只恐怖的猫又出现在黄太卧室的地板上,一动不动地盯着黄太。
  黄太“刷”地出了一身冷汗。
  他死死盯着猫,手在墙上焦急地摸索,就在他摸到电灯开关的那一刻,那只猫倏地就不见了。
  他下了地,蹲下去,在亮堂堂的灯光下,朝床下看。
  那个洞口黑糊糊的。
  这只诡怪的猫,不知道最初从哪里来,也不知道最终到哪里去,就像梦中那条无始无终的路。
  黄太再也不做那个古怪的梦了。
  这只猫,离开了那条无始无终的漫长之路,离开了那密匝匝的树林,爬进了他的家。
  它来自地下。
  它的洞在地下纵横交错,四通八达。
  它是猫啊。
  它的天敌——老鼠才在地下钻洞,而猫应该在地面之上,光明正大,走得端行得正。
  它怎么可能在地下钻来钻去呢?
  猫钻起洞来,速度当比老鼠更快。
  如果,有一天,在光天化日下,你看见鸟在水里游,会不会害怕?你看见鱼在天上飞,会不会害怕?
  黄太的神经像绷紧了的弓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他一直想把床下那个洞口——那个恐怖之源堵上。可是,他不敢。
  他相信,既然这只猫能从地下钻出来,那么,就是他用水泥把它堵上,它还会从另一个地方钻出来。
  他不敢再得罪这个九条命的怪物了。
  他已经和这个怪物结了仇。
  他想,说不准哪一天,当他睡着之后,这只猫就会扑到他的脖子上,用它那锋利的爪子,三下两下挠断他的喉管,或者挠断他的静脉,要他的命。
  现在,他甚至想到巴结这只猫,比如给它买些鱼,化解它的仇恨。
  连续多少天睡不好觉,黄太被折磨得筋疲力尽,神志恍惚。
  这天,他实在太困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他猛地醒过来。
  朝地上看去,没见到那只猫的影子。
  他长舒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他却听到母亲的房间里有动静,很轻微,好像有人用拖布轻轻擦地板。
  他捕捉着那声音,起身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他踩着月光,走过客厅,来到母亲的门口。
  眼前的一幕让他张大了嘴巴——这时候,他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他竟然看见母亲离开了床,在昏暗的月光下无声地爬行,四肢一条线,走猫步。
  她瘫痪十几年,走路即使有拐杖扶持,也十分艰难,只能一寸寸地挪动。
  现在,她怎么突然就下了地?
  她深更半夜为什么这样走路?
  黄太惊恐至极,颤颤地叫了一声:“妈——”
  母亲猛地转过头,灵巧地站起来,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我试试……”
  然后,她就急匆匆地爬上床去,把被子一拉,蒙住头,一动不动了。
  黄太一步步地退到客厅,傻住了。
  四周一片死寂。
  黄太突然闻到一种腥气。
  他猛回过头,差点贴在一张毛烘烘的脸上——那只恐怖的猫就在他的肩头上。
  他歇斯底里地猛一转身,想把它甩掉。
  没想到,这只猫四个爪子抓得特别牢,像长在了他肩头一样。
  “你刚才叫什么?”它阴森森地问。
  它说话了!它的声音很细,和小孩的声音一模一样。
  黄太魂不附体,傻傻地说:“叫妈……”
  它阴惨惨地笑了笑,说:“太子,你产生幻觉了,那是猫,一只不知道从哪里钻进来的猫,不是你妈,我才是你妈。”
  第二天,黄太躺在床上发高烧。
  几个邻居来探视。
  黄太望着屋顶,眼珠呆滞地转来转去,好像追随着一只飞蛾。
  顺着他的眼睛朝屋顶看去,什么都没有。
  这让人感到发。
  他看见了什么?
  他看见无数的猫在半空中飘飞。
  它们的模样都变异了,尾巴像老鼠那样又细又长。
  它们都没有嘴,鼻子下毛烘烘。
  蒋柒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姜汤。
  黄太的母亲感激地接过来,轻轻对儿子说:“太子,你把姜汤喝下去,好吗?”
  黄太的目光还在半空木木地转来转去。
  母亲叹口气,低声对蒋柒说:“……病得很厉害。昨晚,他都出现幻觉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只猫,他朝着那只猫喊妈,把我都吓死了。唉!”
  黄太猛地朝母亲转过头来,双眼充满惊恐。
  “你怎么了?”母亲问他。
  黄太一字一顿地问:“你把我妈弄到哪里去了?”
  恶毒
  这天晚上,李庸半夜起床上厕所。
  厕所在胡同口,靠着马路,公共的。
  夜里很冷。
  他披着羊皮大衣,一路小跑进了厕所,蹲在茅坑上。
  四周静极了。
  隔着一道墙是女厕。女厕空着。
  他的心悬起来。他真怕女厕里突然传过来一个闷闷的声音:“你过来,给我梳梳头……”
  天阴着。
  一阵风吹过,厕所里的味道强烈起来。
  他匆匆提上裤子,朝家里跑去。
  他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好像怕有人尾随。
  从胡同口望出去,街道上的路灯昏昏然亮着,它们的功能好像不是为了照明,而是为了制造影子。
  而胡同里很黑,越朝前走越黑。
  突然,前面有个人影儿一闪。
  远远看去,那个人的脑袋后好像有一条马尾巴。
  是黄太?
  李庸慢慢停下来,不敢朝前走了。
  那个人也停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僵持了一阵子,李庸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他离那个人越来越近。
  “是李哥吗?”
  一个寒冷的声音在问。
  他听出来,是蒋柒。蒋柒也梳着马尾巴。
  这时候,不管对方是谁,李庸都感到不可信。
  “蒋柒?”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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