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女巫-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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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督人物。罗汉刚顿时陷入困境之中。
木子从女巫的床上起来的时候，太阳刚刚照进窗子，村子里安静得像是那个古井的井底。女巫却不见了，被窝里还留有她温馨的体香。
“绿苑，绿苑。”木子喊着，声音不响，但整个村子都可以听见了，因为村子里没有一丝嘈杂的声音。木子的喊声就像一阵风从光滑的水面上过去一样。
木子以为绿苑是给他准备早餐去了，到厨房里一看没有人。再到院子里一转，也没有。太阳已经在院子里倒满了金和银，耀眼得很。木子到院子外一看，田野里也没有一个人。这本来是村民们下地干活的大好时机，今天是个大例外。连几只很爱打鸣的大公鸡也没叫了。整个村子还在太阳底下睡得正甜哩。
“莫不是和昨天晚上棒打鬼胎这件事有关？”木子想到这里，凭着自己的职业敏感，觉得这件事非同一般。他赶紧跑到村口，打了一辆车去宾馆。
第122章 酣睡中的村庄
让木子感到意外的是思春并没有对昨天晚上的事多作追究，只是淡淡地告诉他，她的父母已经回北京去了。木子稍稍安了心，这场预期的风暴并没有出现。
“快拿上拍摄器材跟我走！整个村庄都睡着了。”木子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冲着思春喊。思春也没听明白木子的意思，连忙按惯例，把要用上的器具往带子里装。“又是个好题材。现在整个村庄还在睡呢。”木子没头没脑地说着。思春是一头雾水。
“又发生什么怪事了？”还没等思春问个清楚，就被木子拉着跑下楼梯了，直到木子把她塞进出租车的时候，思春还是懵懵懂懂的。“我们得赶紧去，要是迟了，就拍不到了。”车子飞奔而去，木子才松了一口气，把刚才从村子里看到的情景说给了思春听。思春也觉得不可思议。
木子和思春踏进上林村时，就像踏在一个别人甜蜜的梦里。阳光暖暖地照着，隐约来临的秋意中显露出无边的空旷和淡远，除了偶尔在草叶上收缩和滚动的露珠外，一切都安静到了极点。
“我感到有点怕。这个村庄到底怎么了？”思春不住地往木子身上靠，仿佛她下一脚就会踩住个尸体似的，“我们还是报警吧。要不然，真的出了事，我们可是主要嫌疑人。”
“你想到哪里去了，村子里的人都没事，只不过他们都在熟睡。”木子把镜头在四周转了一圈，找不到拍摄的对象。“怎么办？我们总不能闯到人家屋里去拍摄别人睡觉的样子吧。”
“对呀。要是拍不到人，我们就白忙了。”思春思索了一下，突然有了主意，“我们可以拍动物。你看那边，大白天了，整群的鸭子都还在睡觉。”
木子扛着摄像机走了过去，他拍摄，思春做解说，两个配合很是默契。两个人忙碌了一阵子，也没有惊醒那群鸭子。思春拿起一根木棍，挑了挑几只鸭子，鸭子张了张翅膀，又缩着头继续睡。“好像被喂了大量的安眠药一样。”思春说，她索性抓起一只鸭子来，使劲地摇晃，鸭子也没醒过来。木子见状，也抓了一只，把它高高地扔上去。“不醒，就摔死你。”木子想。只见那只鸭子张开了翅膀，一个轻盈的飘落，浮在了旁边的一个水塘里。它伸长的脖子往翅膀下，一蜷还是不愿从梦乡里出来。
“还真是弄不醒它们。”两个人笑着，继续往村子里面走。“这情景是不是和睡美人的故事很像？”思春说。“要是你也睡着，就更像了。”木子打趣地说。“别臭美了，你想当王子呀。”思春的恐惧渐渐消散了，但她的好奇心更强了，抢在木子前面东看看西望望。
“哇，好多的狗！”思春突然嚷起来。在一堵石头墙下，躺着十多条狗，那样亲昵地挨着，鼻孔轻轻地翕动，睡得正甜。思春和木子走近了，也没有一点反应。狗是最敏感的动物，可是今天什么都惊动不了它们。思春用木棍敲了敲几条狗的尾巴，狗尾巴动也不动一下。
“是不是昨天晚上谁给这个村子施了魔法？”思春问，“你那个女巫朋友呢？”
“你相信魔法吗？”木子反问道，他不愿意谈起自己和女巫的事。
木子和思春继续往里走，思春还是走在前面。在一个拐角处，思春被吓得魂飞魄散，她的脚踩住了一条人的小腿，她啊的一声倒在了木子怀里。
第123章 警察和医生都快疯了
木子一惊，只见拐角处躺着两个人，正是疯子和哑巴。他们身子半靠着墙，四条腿直挺挺地横在路中央，一动也不动。要不是有了心理准备，准以为碰上了两具死尸。思春还是不敢看，躲在木子后面。
“不要怕，他们都还活着。”木子说。哑巴的头正倚在疯子的肩上，嘴角流着吐沫，两个鼻孔翕合着。疯子打着呼噜，一阵高一阵低，听着格外香甜。更有意思的是，有几只落在他们身上的麻雀，竟也睡着的。木子把它们拿到手里，摸摸它们的羽毛，它们连眼皮都不抬一下。木子让思春拍几个特写的镜头，思春捂着脸，手都在发抖。
太阳渐渐升高了，远处树林里传了簌簌的声音。整个村庄好像快要醒来了。木子突然抱住思春的双手，把她转了过来。思春又啊地叫了一声。“看到了吧，没什么好怕的。”木子把摄像机放在思春手上让她开始拍摄，自
己在边上做解说。思春抖抖索索地，拍出来的画面很模糊。木子把疯子的手放在了思春的手上。“啊！”思春大叫起来，差点把摄象机扔了。
“感觉到了吗？他的手是烫的，他们都还活着。你不害怕了吧？拿出点精神来。”木子对思春鼓励了一番，思春终于胆子大起来，手也不再抖动了。
“你说他们为什么都长睡不醒呢？”思春一边拍一边问木子，“我们这样拍出来的画面观众会相信吗？”
“对呀！我怎么没考虑到这一点。这样的画面做假也太容易了。我们得找些有力的见证人。”木子说完，赶紧拨了120和110。
当木子和思春在村子里拍了一圈，回到疯子和哑巴躺着的地方时。120和110都来了，大家的喧闹还是没有打破村子的寂静。村子依然不理不顾地进行着自己的长睡，好像它从来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似的。
“你们是什么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一位急救医生问木子。木子告诉他自己是中央电视台《走近科学》栏目的记者，早上发现整个村子都长睡不醒，觉得很奇怪。
“会不会整个村子都中毒了？”一名刑警说。这样的怪事，他们都是第一次碰到。
“没有中毒，生理特征很正常。”急救医生和护士给疯子和哑巴做了全面的体检，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一位心急的刑警抓着哑巴的双肩，把他提了起来。哑巴就软绵绵地站着。可是刑警的手一松，他又溜回到地上了。
“整个村子的人都这样了吗？”刑警又问。木子点了点头。大家看看四周，四周还是一派死寂。刑警的眉头就皱起来了，马上打电话请示了上级领导。
“如果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也会出现这种现象，可是整个村子的人都服用安眠药，这不可能吧？”急救医生自言自语地说。
第124章 怪事连连
“以你估计，造成这种现象最有可能的原因是什么？”木子问医生。
“最有可能的原因是心理原因，这些人平时可能在潜意识中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而在近期有个群体性的事件把这种紧张消除了。就比如说，一个几天几夜没睡了的人，只要给他个地方他准睡得香，叫也叫不醒。”医生说。木子就想到了昨天晚上，全村人痛打鬼胎的事，难道真的和那事有关？
不一会儿，医院派来的专家到了，市里的领导也来了。
“这不是李二妹的村子嘛？”周副市长说，“一个醒着的人都没有呀？”木子本来想说自己昨天晚上就睡在村子里的，可有怕到时候说不清楚，就没有接话。先头来的医生和刑警都摇了摇头。
“连鸡狗都睡着了。”木子把几只小麻雀分给大家看，大家都咂咂称奇。
“千万不能出事，快多叫一些人过来。那个，那个记者不要拍了。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不许走漏一点消息。”周副市长不许思春拍摄了。木子说他们是中央电视台的，并把他的记者证给周副市长看了。周副市长愣了一下，没有说话，但脸色阴沉。
“周市长，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家家户户的门都关得很好。要不要进屋子去看一看？”几个刑警回来报告说。
周副市长沉吟不决。“如果沉睡太久了，一些老人和身体虚弱的人，可能会出现意外情况。”急救医生建议。“那，进去看看吧。”周副市长向书记作了请示后说。
刑警们在随后赶来的消防队的帮助下，很快打开了村子里几户人家的门。思春还是有点怕，不敢跟随他们进屋子里去。木子从思春手里拿过摄像机赶紧跟了进去，连一个细微场景都不敢漏过。把医生给屋里人，量体温，测血压，听心跳和呼吸的镜头都拍了下来。木子还善于瞅准时机和医生们聊几句，问问他们对这个事件的看法。医生们各有各的说法，但都停留在猜测上。
“我觉得有一件事情得和大家说一下。”从屋子里出来后，消防总队大队长把上次在村子里救碉堡上的裸女的情况向大家说了一遍。大家惊得头都大了。
“这不可能！”医生们一口就否决了消防总队大队长的说法。“人的手指头不会有这样强大的力量，何况她们都是女人。”
“我也不敢相信。可这是我们亲眼看到的，而且我们都参加了救援活动，动用了很多先进的设备都没有用。”消防总队大队长说，许多参加过救援的消防队员纷纷表示队长说的都是真的。
“这就怪了？”医生们推推眼镜，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木子见他们谈到这个问题，怕自己被认出来赶紧退到一边。但是队长的眼睛很尖，一眼就看出了他。队长说：“当时，这个记者也在的，那天夜里的情景他都拍摄下来。”木子想，坏了，鬼胎的事怕是瞒不住了。
第125章 大梦初醒
“真的有这样的事？”大家的眼睛齐唰唰地看着木子。木子知道瞒不住了，只好撒了个谎说，自己也是凑巧碰上的。周副市长就要木子把片子给他看一看，木子说片子已经寄到北京去，在前几天就播过了。要想看重播，可以到网站上。
市委书记也到了，看到这种情景也是束手无策。“要不要向省里请几个专家来看看？”周副市长建议。“再等等吧。只要村民的生命没有受到危险，我看问题不大。闹大了反而不好。”市委书记说。
一干人就屏住气息等。村子里又一片寂静，只听得几片树叶在沙沙地往下落。最难熬的是医生们，他们等了一会儿就憋不住了，挨家挨户地过去看，希望能见到一个醒过来的人。可惜没有。木子跟在他们后面，默默地用镜头记录着。
太阳已经到了半空，快中午时分了。村子里终于有了点动静，谁也预想不到的是，最早醒来的是疯子和哑巴。他们两个人伸了一下懒腰，扶着墙慢慢地起来，站直，又伸了个懒腰，出了口长长的气。哑巴就说了：“他娘的，真爽！”疯子就唱：东方红，太阳升，东方出了个毛泽东……
一干人愣愣地看着疯子和哑巴。疯子和哑巴的眼睛还没有睁开，但他们已经感觉到中午强烈的太阳光了。“他娘的，真爽！”哑巴又骂了一句，吐出一口浓浓的痰，那痰落在水泥地上，发出了金属一样的响声。“他娘的，我会说话了！”哑巴又吐了一口浓浓的痰。医生连忙示意护士把痰带回去化验。
“我——会——说——话——了！”哑巴疯狂地喊了起来。他的眼睛还闭着的，他希望听见意外的声音。可是没有。他揉揉眼睛，看见了一大群人正围着他看，他还看到了警车消防车救护车，顿时愕然地叫着：啊！啊！
“他以前真是个哑巴吗？”有个医生问木子。木子点了点头。医生的笔停在病例单上，划不动了。
醒过来的疯子一边唱着《东方红》一边拼命地往树上爬，仿佛地上正有汹涌而来的大水，他的眼睛依然闭着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那棵大树的。疯子爬到大树的第三个树桠上才停下来。但他的歌声没有停，越发嘹亮和尖利了，肆无忌惮地从寂静地村子里剖杀过去。
这歌声就像一把钥匙，插进村子沉睡的心脏，猛然转了一下，整个村子就响动起来了。先是听到了鸡叫的声音，后来狗也叫了。不一会儿，村子里到处都有了人说话的声音。整个村子都醒过来了。
周副市长和市委书记长长地出了一口起。他们吩咐医生去看看，医生回来说，没有发生一点意外，村民们都平安无事。有个医生还做了个小测验，竟是全体的村民都说睡了这么一觉后，感觉身心无比的轻松和快乐！唯一没有醒过来的，是一位失眠30年的老大爷。
周副市长留下一位医生和一位护士守着那位老大爷，一干人就匆匆地走了。
村民苏醒后，木子成了大红人了。每个遇见木子的人都会说谢谢你了李记者，弄得木子都有点不好意思。那个留下来的医生就忍不住问木子：“他们为什么要感谢你呀？”木子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知道如果和医生说昨天棒打鬼胎的事，医生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第126章 医生的困惑
也许是出于职业的本性，医生对这个怪现象还是揪住不放。他几乎向每个村子里的人询问了疯子和哑巴的情况，当得知疯子和哑巴都在昨天夜里的棒打鬼胎后恢复了正常，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医生对木子说，这个村子可能是集体臆症发作了，这个臆症一定和鬼胎有关。木子不置可否。思春连忙接着说：“对对。一定和鬼胎有关。你知道吗？这个村子里有个怀孕的男人，他怀的就是鬼胎。”
木子瞪了思春一眼，这件事情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可是医生的好奇心被彻底地激发出来了。他拉着木子和思春找到了那个疯子。疯子已经从树上下来了，歌也不唱了，正在地里干活。医生装着漫不经心地样子和疯子拉着家常。木子发现，医生一边和疯子谈话，一边不停地夹进去一些问题。谈话整整有半个钟头。完了，医生说对木子说：“这个人很正常。对一个疯了好多年的人来说，突然间恢复了正常，这简直不可思议。”
“怪事还多着呢？”思春说。
“为什么？”医生问。
“因为有了鬼胎。”思春还想说下去，被木子扯了一下衣服，赶紧打住了。木子觉得带思春来真是个累赘。
“鬼胎？这不可能。你们也都是上过学的，怎么相信这些民间说法呢？”医生盯着木子和思春，他不敢相信两个中央电视台的记者也认同这些民间谣言。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别讨论鬼胎了，我们还是去看看哑巴，他能不能开口说话，一试就知。”木子连忙转移了话题。
“刚才哑巴不是不会说话了？”思春说，她打开摄像机，把刚才哑巴啊啊叫着的镜头重新放了出来。
“那是因为他看的了很多的车子，他被吓坏了。”木子说。
“也许只是个短暂的现象，我们再去看看。”医生说。
他们正要去找哑巴的时候，哑巴正从对面走来了。哑巴一看到木子，紧紧地拉住了木子的手，他脸上的肌肉紧绷着，眼泪无声地流下来。“我高兴啊！高兴！”哑巴响当当地掷出了简短的几个词语，“谢谢你帮我出了一口气。谢谢了！”“我，帮你出了气？”木子搞不明白。
思春告诉医生和木子说话的就是哑巴，医生的眼睛顿时大了两倍，“这也是真的吗？不对，一定是你们记者搞得鬼。”医生还是不肯相信。
“真的。我真的失声十多年了，看了许多医生都治不好。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看十多年来的病历。”哑巴说，“昨天夜里打那鬼胎，我觉得解气，一急竟能说话了。这，全村子的人都能证明。”
医生跟哑巴去他家里看病历了。木子和思春继续在村子里转，抓紧时间补充材料。随着采访的深入，他发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现象，村子里的人一夜之间觉得自己变得无比轻松了，每个人都觉得在昨天夜里睡得特别香甜。
第127章 疯子之谜
“晚上，还打不打鬼胎呀？”在木子采访结束的时候，被采访的人都会问上这样一句。木子偷偷地对思春说：“村民们都上瘾了。”思春就吃吃地笑。
下午三点，那个失眠十多年的老大爷终于在香甜的睡眠中醒来了。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不断地喝酒，一小盅一小盅地喝，似乎从没停下来的意思。老大爷的儿女告诉医生，老大爷最爱喝酒，自从失眠以后就不喝了。现在又喝上了。
但喝着喝着，医生就被老大爷喝得心惊肉跳了。很快地，半瓶的白酒见底了。老大爷还直嚷嚷着要添上来。医生赶紧阻止他的家人给他添酒，“再喝下去就要出事了。这是市委书记交代的事，你们大家都要负责的。”老大爷可不管什么市委书记，从床底下一捞，又找出瓶酒来。竟是十多年前的陈老酒。
“怎么办？”医生问木子。木子让他去找村支书。村支书一来，哈，还比市委书记管用。村支书说别喝了。老大爷真就不喝了。但他还是嘟囔着：“我高兴也不允许啊！”“再高兴下去，就会不高兴了！”医生说，“只要过了今天，你爱怎么喝就怎么喝。今天是市委书记交代的，不许有一点的意外。”
“我保证，一点事都不会有。”村支书拍了胸膛，冲着老爷子和他的家人瞪了一眼。一家人都畏惧地看着村支书。医生这才信了。
村支书看到木子也在，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记者同志让你见笑了，不知怎么搞的，今天我们村子里的人都睡过头了。”
木子问：“老支书，你睡得塌实吗？”
老支书挠挠脑袋，蹦出一句来：“还真没这样睡爽过。”
木子是和医生一起坐车回来的。一路上医生不停地把自己收集到的材料说给木子听，木子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但又不完全是。到底是什么原因，就木子本人来说，他也说不清楚。他想问问女巫，也许能知道得更确切一些，可是女巫不见了。
“这是关于疯子的病例。”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