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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九界前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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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是唾弃。
  “我败了!”郁倚庐深知眼前的一切均是幻象,却无力反抗,因为他痛苦地意识到,从一开始进入到这片山谷,便已落入到对方的算计之中,“其实,我们从头到尾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对方在有意戏弄,在对手面前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并非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妄,至少有件事情是真的,那就是尸鬼的的确确被那人抢走。另外还有一点,那人已然获悉了血殇令牌的奥妙,而且对此垂涎三尺!
  “究竟是何方高人布下这个局,要将我等一网打尽?”郁倚庐用尽最后的力气仰天狂呼:“阁下莫非真要和郁家为敌,和昊天国为敌么?”
  话音未落,郁剑沙倒转剑柄,长剑透体而过,剑芒闪动,灵胎破碎魂飞魄散!他在剧痛的刺激下,和郁倚庐一样察觉出了真实的情况,自知不敌转而自尽,以免灵胎魂魄落入敌手。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当真是身不如死,而况身为死士,一旦失手也只能是这个结果!
  “什么郁家、昊天国的,我一概不知,既然你们自己撞上来,那可就怨不得我了。”说话间,虚空一闪尸鬼缓缓走了出来,只是它脸上带着尸鬼决不可能有的得意。
  “我虽然斗不过你,可是你想要完整无缺地抢走令牌,只怕也办不到!”仿佛是为了证实自己所言不虚,郁倚庐直接舍弃灵胎,将本命真元附着到血殇令牌上,起先那名血衣童子登时显形,将令牌捏到手中。
  “真没想到,厚土界的修真者对魂魄之术也能达到这等程度,我倒小瞧你了!”尸鬼点了点头,斜着眼问道:“好,你有什么话只管说出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郁倚庐实在想不出,这个世上还有谁,能自大到无视昊天国和郁家?即便是天术宗和地势门的宗主亲至,恐怕也不敢说出这样的话。
  “我从九重天境而来,你说我是什么人?”
  “你是仙界之人?”郁倚庐大惊,心神震荡之下血衣童子一阵剧晃,血殇令牌几乎脱手。
  “九重天境不只有仙界,还有许多你们不知道的东西。”尸鬼说到这里,身子一僵定在原地。
  与此同时,郁倚庐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古怪的东西。一团不住伸缩的黑雾下面,拖着半截身子漂浮在空中,黑雾散开,是一个脑门塌陷的大脑袋,脑袋上除了两个大窟窿什么都没有,飘忽不定的身躯上根本没有四肢。如此厉害的高手,竟然是一个丑陋无比的怪物!
  “这就是你的本来面目?可真够丑的!”郁倚庐明知道一旦笑出声就会丧命,可是依旧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笑声刚响了几声便即中断,身子硬挺挺朝后倒下。
  第十七章 幻影
  尸鬼甩了甩脑袋,对郁倚庐的尸身看都没看,直接抢过血殇令牌,不待血衣童子有何反应,一口便将令牌吞入腹中,而后迈步朝大帐走去。至于那些原本应该拼死守护大帐的黑衣武士以及众多仆役,全都倒转过来,反将大帐围得个水泄不通,惟恐帐内的人逃脱。
  帐外打得如此惨烈,郁殊焉能不知?眼看郁剑沙、郁倚庐二人相继身亡,其余人等则尽皆被那附身于尸鬼的怪物控制,慌乱之下急道:“表妹,出事了!”
  “什么?”那白衣少女闻言一愣,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反问道:“怎么了?”不知她刚才在想什么,居然对帐外的一切充耳不闻,直到此刻才被惊醒。
  “咱们被人暗算,现在已是全军覆没!”郁殊虽说修习家传绝学好几年,勉强可以称作是小有成就,但他自幼被娇宠惯了,何曾经历过这等局面?听到尸鬼的脚步越来越近,一时间方寸大乱,全然没了往日的骄纵,说到最后四个字时,脸色已是一片惨白。
  白衣少女双眸中满是诧异和不解,待看清郁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先是一惊跟着柳眉微瞥,寒声道:“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对郁家下手?”声音不大,却自有一股傲气。
  “奇了,你们都是一样的口气,看来郁家确有些门道。”大帐一震跟着四分五裂,尸鬼没怎么费力就破掉了郁剑沙布下的法阵,进入帐中颇为好奇地打量了两人几眼,眼中满是惊奇,忍不住笑道:“难怪你们两个能保持神明,原来是身怀仙家灵符,妙极,妙极!”
  尸鬼的模样本来就怪异,这一笑愈发可怖,郁殊不敢再看将头扭到一边,咽了口唾沫涩声道:“只要你肯放过我们,无论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你!”
  白衣少女的胆子倒是比郁殊大了几分,至少此刻还能保持仪容,听到郁殊乞活的话登时怒道:“亏你还自称天下俊杰,就这么点骨气么?”郁殊闻言不免羞愧,低头默不做声。
  “哦,你不怕我么?”尸鬼哼了一声,转眼盯着白衣少女,冰冷的目光宛如利刃一般,直看得她脸色发白浑身战栗,方才回头问郁殊:“你们是什么人,和仙界有什么关联?”
  “我们郁家祖上总共出过五位仙人,我爹是郁家家主、世袭井国公的郁千煌,我是灵诀府静隆真人记名弟子,昊天国的二等云都尉。”郁殊听尸鬼口气似乎有些松动,忙不迭把自己所能依仗的名头全部报了出来,而后指着白衣少女道:“我表妹更加了不得,除了是当今圣上亲封的秦州郡主,还是瑶碧仙子在厚土界唯一的弟子!”
  之前在落水镇,白衣少女对顾东篱自称“琴舟”,实际上是她受封之地“秦州”的谐音,倒也不是完全胡诌。
  “明月浸瑶碧,一叶舞横笛!瑶碧仙子什么时候到的厚土界,叶横笛可跟她在一起?”尸鬼对厚土界大名鼎鼎的郁千煌,以及号称“鸿冥七子”的静隆真人不屑一顾,倒是闻听“瑶碧仙子”四个字时禁不住面容大变,追问道:“小姑娘,他们眼下在哪里?”
  “我师父和师伯两人从不分开,当然是在一起了。”白衣少女冰雪聪明,一眼便看出尸鬼对瑶碧仙子和叶横笛十分忌惮,信口胡诌道:“他们清静惯了,自然不会和我们一起走,不过算算时间,这一两天也应该来看我了。”
  “望真人看在瑶碧仙子的面上,放过我兄妹二人!”郁殊反应倒不慢,登时将希望寄托在瑶碧仙子身上,一时间忘记了害怕,朝尸鬼连连作揖。其实无论多可怕的模样,在最初的惊诧之后终归会慢慢适应,更何况连那白衣少女都能在尸鬼面前侃侃而谈,郁殊的胆子自然也就大了起来。
  “哼,瑶碧仙子,你们真以为我怕了她么?”尸鬼双眼一翻,森然道:“我先把你们两个收了,看她能奈我何!”周身旋即鬼气大盛,两只铜铃巨眼竟然分了开来,一左一右分别盯住郁殊和白衣少女。在勾魂摄魄的目光逼视下,两人只觉得头晕脑胀说不出的困倦,勉力支撑了几下便沉沉睡去。
  白衣少女虽竭力抗拒却全无效果,迷迷糊糊行将进入梦境之时,脑海中居然意外地回荡起一段琴声,不由自主地冒出一个念头:“那个叫东篱的少年,会不会也落到这人手中?”
  尸鬼急于离去,并没有注意到白衣少女沉睡前的心思,大手一挥,随着一股淡淡的烟雾弥散开来,所有人瞬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那些马匹也不例外。山谷里除了帐篷杂物,再无任何生灵。
  而此刻远在七八里之外的顾东篱,情形又如何呢?
  就在郁殊一行堪堪踏入山谷之时,顾东篱正远远缀在后面,悄然行走于山脊间。他原本只想再看那白衣少女一眼,而后便直奔池液川,哪知突然间自心底涌出一阵深深的倦意,仿佛一年多来积攒的疲惫统统爆发,登时气力全消。饶是他心志坚毅,也难以抗拒不断涌来的疲倦,强打着精神又走了几步,随意找了个背风处和衣倒下,不管不顾蒙头大睡。
  恍惚中隐隐传来阵阵呼唤,由远及近渐渐清晰起来,却是一个苍老的声音,时断时续地喊着:“东篱,你在哪里?东篱……”
  顾东篱悚然而惊,翻身坐起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夜色漆黑如墨,即便以他此刻的眼力,至多也只能勉强看清身周三丈的范围。正欲开口应答,忽然念及身处荒郊野岭,不由得心生疑虑,当下并不答话,站起身来用心凝听,只觉得那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却怎么也猜不出是谁。
  迟疑间,呼唤声已到了近前,一个干瘦的身影缓缓从夜色中走了过来,顾东篱一见之下猛地一愣,旋即大喜,抢前几步跪倒在地,颤声道:“师尊,我可想死你了!”
  来人竟然是顾懒怀!
  自从离开东擎岛,顾东篱便时常忆起顾懒怀的恩情,每每想到那晚衣钵相传的情景,都难以压抑心中的激荡和感激,总觉得自己是如此幸运。及至结识房紫廉和房紫秋,从而得知朝廷与灵诀府及颜、郁两家,联手对付房、顾二家,更是忧心不已,尤为担心顾懒怀的安危。不想在这里得见,焉能不喜?
  “你长大了,也长高了!”顾懒怀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抚摸顾东篱的头顶,眼中却射出冰冷的寒光,叹息道:“你怎么还在瀛洲,我交代的事情全忘了么?”
  “师尊教诲,弟子一日不敢忘,只是??”顾东篱刚打算将自己一年来的经历细说一遍,就被重重的一巴掌给打断,愕然抬头,看到的却是顾懒怀阴冷的目光。
  “你违背师命,不配做我弟子!”顾懒怀俯下身子,鼻尖几乎触到顾东篱的额头,寒声道:“你明明是贪恋人家小姑娘的美色,还敢狡辩?”
  “师尊,老太爷,不是那样的!”这句话听到耳中不啻于晴天霹雳,顾东篱不禁面色大变,急切分辨道:“我对那姑娘绝无非分之想,更不敢忘记您的教诲!”
  “如果真是这样,你为什么要跟在别人后面?”
  “我,我??”自己心中最私隐的秘密被当面戳穿,顾东篱情急之下哑口无言,脑海中顾懒怀和白衣少女的影像交替出现,下意识地重复着一句话:“我绝无非分之想……”
  顾懒怀依然沉默不语,目光愈发寒冷,无形的重压几乎令顾东篱喘不过气来。顾东篱从没经历过这等情形,既痛且惭连连叩首,嘶哑着哭泣道:“老太爷,东篱知道错了,以后绝不再看那姑娘一眼,否则叫我立时瞎了双眼!”
  顾懒怀尚未开口,就听到夜色中又是一声轻叹传来,一个声音带着些许哀怨幽幽道:“我就那么讨厌么,你真的不想再见我了?”
  顾东篱又是一震,情不自禁朝一侧看去,只见一个宛若旷谷幽兰,清秀到了极点的白衣少女翩翩而来,眉目间却萦绕着一缕淡淡的哀愁,叫人看在眼里好不心碎。来人正是他魂牵梦萦的琴舟!
  “自从当日在落水镇,得幸听闻公子雅奏,琴舟便再难忘记公子风采,哪知今日却听到如此决绝的誓言。”白衣少女说到这里,不禁又是一声轻叹,秀眉微蹙双目已然泛起点点泪花,轻轻摇头道:“既然如此唯有拜别,咱们后会无期了!”言罢掩面而去,片刻重又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抽泣之声随之越来越远。
  “哼,你做的好事!”顾懒怀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顾东篱半晌说不出话来,终究还是跺了跺脚大步离去。
  事出突然,顾东篱脑海中一片混乱,刹那间无数念头蜂拥而至,眼前接二连三出现了无数人影。这些人当中,既有抚养了自己十几年,待自己亲如骨肉的老管家一家,也有顾府中各房的主子,此外还有相识的下人、护卫,以及东擎岛上的左邻右舍。而最为令他惊奇的是,到最后居然冒出来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虽从未见过,却和他心目中想像的父母亲极为相似。顾东篱登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本就已激荡的心神愈发奔涌,情不自禁站起身来,蹒跚着朝那两人走去。
  刚迈出没几步,陡然间一阵钻心的剧痛袭来,顾东篱大叫一声坐倒在地,低头看去,只见胸前伏着一只淡蓝色的灵狐,正死命撕咬着自己的肺腑。“你个孽畜,想害我么?”顾东篱不知怎地想起了小狴獬被吞噬的一幕,怒不可遏一掌拍下,灵光搅动旋即四下散开,灵狐扭动了几下便即消散。
  总算出了一口恶气,顾东篱愤愤地咒骂了一句,抬头再朝前看去,先前那一男一女都已不见,急切间压抑在心底许久的一句话脱口而出:“爹,娘,你们不要走!”话一出口,顿觉满腹辛酸,不由得哭出声来,可是夜幕深重,又何曾有半点回应?
  “爹,娘,师尊,爷爷,房大哥……,琴舟小姐,你们在哪里,别丢下我啊……”顾东篱哭到最后,已成无意识地抽泣,呢喃地念着所有相识的人的名字,伏在地上再次沉沉睡去。这一觉不知睡了多长时间,等他悠悠醒转过来,天色已经大亮。
  “昨夜那么危险,你居然都没事,可真是命大福大!”
  说话之人语气温和,并没有什么恶意,但是对顾东篱而言,不啻于耳边响了一个炸雷,腾地一下翻身跃起,警觉地朝四周望去。山还是昨天那座山,岩石也还是昨天那般模样,可偏偏就看不到说话之人身在何处。顾东篱暗暗运转了一下气血,觉察到体内灵气充盈,心中登时一宽,大声喝道:“什么人,出来!”
  “咦,看不出你还有点子门道,竟然汲取了那么多灵气,可是跟兽族学得本事?”那人依旧没有现身,反而对顾东篱的兴趣又增了两分。
  “既然阁下不愿露面,我也就不打搅了,告辞!”被那人的话语提醒,顾东篱已经大致想起了昨夜的梦境,惊疑间不愿再节外生枝,交代了一句便欲离开此地。
  “唉,好个薄情郎。”那人懒洋洋道:“虽说顾老头那番话当不得真,但是那个小姑娘的的确确一直都在念着你,你就这么一走了之,对她的生死不闻不问么?”
  “你说什么?”顾东篱闻言大惊,万没想到自己昨夜的所见所闻,竟被那人窥探的一清二楚,而且还话中有话,不禁疑惧道:“什么薄情郎,顾老头是谁,又是谁遇到了危险?”
  “嘿嘿,小子,在我面前装什么傻,话中指的是谁你还不明白?”话音刚落,一个身影凭空显现出来,原来是一个衣着普通,相貌极其平常的中年男子。正迎风立在一旁的岩石上,居高临下,似笑非笑地看着顾东篱。
  第十八章 梦魇
  “你,你是??”话一出口,顾东篱便觉不妥,面前此人显然是个修真者,连忙换了一个称呼问道:“敢问前辈是何方高人,找我又有何事?”
  “我姓蓝,真名、道号之类的早就不用了,我排行第二,你可以叫我蓝二。”中年人倒不像其他修真者那样喜欢故作深沉,而是很直率地答道:“我受人之托,是专程护送一个小姑娘的,至于你么,只是路经此地无意间遇到,一时好奇而已。”
  “原来是蓝真人,晚辈有礼了!”说话间,顾东篱正了正衣衫,规规矩矩躬身施了一礼。
  对于厚土界绝大多数普通百姓来说,从一开始懂事就被反复教导一个规矩,那就是在遇到修真者时,一定不能有半点失礼的言语举动,否则便是对上天不敬,严重时甚至会失去祖宗神明的保佑。这个所谓的规矩,在顾懒怀看来纯粹是吓唬平常人的鬼话,简直就是狗屁不通,根本不值一提。但是顾东篱毕竟只是一个下人,就算十多年的耳闻目染,多少沾染上了点乐圣的傲气,却也不敢视修真者如无物。更何况,这个自称蓝二的修真者,不但探知到自己的秘密,而且还提到了他最为牵挂的两个人,不由得他不敬。
  “什么‘仙师’、‘上人’、‘真人’之类的名头,我听着就烦,千万不要再提。”蓝二连连摆手,转而道:“你要是觉得直呼其名叫不出口,就加上‘先生’二字吧。”
  “那就恕我斗胆了??”顾东篱看出蓝二不喜俗礼,当下不再客气,直呼道:“蓝二先生,不知你之前那些话所指为何?”
  “嘿嘿,有点意思!”蓝二微微一笑,悠然道:“我问你,顾懒怀是你什么人?”
  轻飘飘的一句话,顾东篱不觉脸色一变,这还是自离开东擎岛以来,第一次有人当面质询他和顾懒怀的关系。他心思动得很快,转念间就已醒悟,自己的那点秘密多半已被蓝二探知,当下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沉住气静观其变。
  “我和顾老头曾有过一面之缘,虽然不大受得了他的脾气,不过对他的琴技可是佩服得很。”蓝二言谈间十分随意,对顾懒怀也是直呼其名殊少尊敬,但是话中并无什么恶意,倒是叫顾东篱暗暗松了口气。
  “去年房家被查抄之后,顾家家主立时上表请罪,继而将所有派往外地的族中子弟悉数召回东擎岛,此举自然是为了免罪。而你身为顾懒怀的弟子,为何还敢流连在外,难道不怕给顾家带来灭顶之灾?”蓝二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紧紧盯着顾东篱缓缓道:“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顾家,想要抓住一星半点把柄,连根将顾家铲除?”
  “你是说,顾家眼下勉强得以保全?”顾东篱原以为顾家早已和房家一般厄运,哪知还能困守东擎岛,不由得又惊又喜,急声问道:“敢问先生,顾老太爷身子可还安康?”
  “顾老头顶着‘乐圣’的名头,就算是当今皇帝和灵诀府的意肃上人,也不敢轻易碰他,更何况下面那些人?话又说回来,要不是还有这么一块响当当的招牌撑着,顾家多半已经没了,所以不为别的,就为了顾家他也得活下去。”
  “上天保佑,愿老太爷福寿安康,顾家能逢凶化吉!”顾东篱默思片刻,而后面朝东擎岛的方向肃然挺立,口中念念有词,接着恭恭敬敬拜了几拜。礼毕之后,转而向蓝二深施一礼道:“蓝二先生,我知道你是修真界的高人,而且对顾家颇为看重,还请你看在顾家上下千余口人的性命安危,不要告诉其他人我的身份。”
  “顾老头出了名心高气傲,这些年更是轻易不见外人,世人都以为他一身本事会就此失传,想不到在暮年之际还是动了收徒的念头。能被他看中,足见你有不凡之处。”蓝二性情直爽,加之对顾懒怀颇为看重,不愿千百年才出一个的“乐圣”遭逢不幸,故而一开始就起了回护之心。此时见顾东篱举止得当言语有度,不免生出了些许欣赏,点头道:“就冲顾老头那手出神入化的琴技,说不得,我也要帮你瞒着此事!”
  “先生慈悲心肠,请受晚辈一拜!”顾东篱躬身又是一礼,言辞恳切道:“东篱无以为报,此后自当用心研习乐理琴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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