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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九界前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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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倒没有,”鲛蚺知道情况危急,顾不得消化狴獬的内丹,径直冲了过来。原以为顾东篱会出什么意外,却见他无事一般醒来,惊愕之下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没事吧?”
  “有事?”顾东篱大惑不解,感受了一下体内的灵气,又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摇头道:“我现在觉得灵胎似乎又壮大了几分,周身说不出的畅快,能有什么事?”
  “那就好,”鲛蚺如释重负,长出了口气道:“我还担心你被那怪兽给伤到了,没事当然最好!”
  “倒底怎么了?”顾东篱闻言一愣,即刻起身查看,站在狴獬尸身旁边连声问道:“这是什么异兽,怎地死在这里?莫非是你杀的么?”
  “那当然,它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当下,鲛蚺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说了一遍,最后语重心长道:“世上心肠歹毒的修真者比比皆是,冒然打开灵窍只会引来杀身之祸,若非必要,千万不可再试!”
  “我记下了!”顾东篱听完后也是大感骇然,知道这是鲛蚺的一片好意,不住点头。
  “不过你这么做是为了帮我,这份情算我欠你的,日后定当报还!”直到最后,鲛蚺才把话题拉了回来,神情肃穆地向顾东篱颌首示意。
  “何必客气,要是这么算的话,我一样欠你很多,哪里还算得清?”顾东篱笑着摆了摆手,指着狴獬道:“我有个想法,想请你通融一下,行不行?”
  “你说!”
  “想请你高抬贵手不要吃它,我要把它埋了!”顾东篱先前听鲛蚺说,狴獬的灵念钻进自己体内,多少还有些担心,可是到现在一点都没感觉出来,也就不再放到心上。不过真正说到如何处置狴獬尸身的时候,还是生出了恻隐之心。
  “也罢,反正我已得了它的内丹,这尸身不要也成。”鲛蚺很大度地答道:“就随你的心意吧!”
  “那可多谢了!”顾东篱不再客气,将就不远处的一个深坑,把狴獬葬在里面。等他堆完最后一个石块,心中一动,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忍不住朝山谷一侧的密林走去。鲛蚺很沉得住气,也不出言阻拦,一声不响地跟在后面,一头钻进密林之中。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顾东篱忽然发出一声低呼,颇有些惊喜地喊道:“果然是在这里了!”
  鲛蚺微微一怔,忙趋身上前探头看去,一见之下先是一愣,继而失声大笑。
  第九章 蛮横
  在几块岩石缝隙当中,有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幼兽,正蹒跚着往外爬,却是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狴獬。顾东篱见了,忙不迭地跑过去将它抱起来,伸手抚摸着光滑的茸毛,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亲近之感。那只小狴獬毫不认生,眯着眼顺从地卧在他怀里,时不时扭头去舔身上轻抚的手掌。
  “想不到那只怪兽还有个幼崽,有趣有趣!”鲛蚺把头凑过去刚想瞧瞧,小狴獬本能地感到了危险,双目圆睁抬头叫了几声,声音虽不大,倒也有几分威势。
  “你别吓它!”顾东篱背转过去,眼见小狴獬委屈的样子,不禁回想起自己的身世,低声道:“不怕,以后咱们俩相依为命,谁也不舍弃谁!”小狴獬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呜呜叫了几声,眼中满是温情,侧着脑袋不住磨蹭着他胸前的衣襟。
  “是了,一定是这小家伙在顾东篱身上嗅出了母亲的味道,才对他如此亲密。看来,多半是他体内那只灵狐,化解了怪兽最后那一下灵念攻击。”鲛蚺冷眼旁观,看到小狴獬近乎亲昵的表现,才彻底放下心来,得意地想到:“嘿嘿,这一次因祸得福,我收了一枚内丹,他收了一只幼崽,运气着实不错。”
  顾东篱对小狴獬十分喜爱,捧在怀里逗弄了一会,说道:“看你白白胖胖,憨直可爱,以后就叫你阿宝吧!”小狴獬对此自然没有什么意见,点头应承了下来。
  有了顾东篱的悉心照料,小狴獬很快就从丧母之痛中摆脱出来,其实在它心里,未尝不是把眼前这个少年当做了另一个母亲。至于顾东篱,本来就没有什么玩伴,这时有阿宝陪着,少年心性也是十分开心,反倒把鲛蚺晾到了一边。
  一人两兽继续往北,一路上多了不少欢声笑语。由于寒冬来临,天气越来越冷,一场风雪过后,连绵无际的群山全都被大雪覆盖。若是寻常人等被困在这深山之中,难免会被冻死饿死,但是顾东篱一行都有灵气护体,加上有鲛蚺在,根本不怕没吃的,所以走的虽慢却十分悠闲。在此期间,鲛蚺和小狴獬都对顾东篱的笛声异常陶醉,时常缠着他要他吹奏,这么一来感情自是日渐深厚。
  直到昭熙二十一年春夏相交之时,才进入到龙须山一带,这里山势趋于平缓,已经可以算作是赤云山脉的尽头。将近一年的长途跋涉,虽遇到了不少波折,都只是有惊无险,而鲛蚺至此也该告辞了!
  “一路上幸不辱命,总算是平安走出赤云山脉,过了前面那几个山头,应该就是你要去的地方了。”鲛蚺长出了口气,既有如释重负的轻松,也有依依不舍的离愁,隔了半晌才转头笑道:“我还没有修炼成人形,这个样子没法陪你继续前行,凡事多加小心!”
  “鲛大哥,承蒙你大半年来的照顾,东篱没齿难忘!”分别在即,顾东篱心中好生不舍,可是又无可奈何,想到动情处一揖到地,哽咽道:“大恩不言谢,只有待来日报答了!”
  “说这些干什么,咱们来日方长!”鲛蚺凑到顾东篱跟前,郑重叮嘱道:“以后修行宁肯慢些,也千万不要随意打开灵窍,否则很容易招来杀身之祸,切记,切记!”说完,长笑声中扬长而去。
  “谨遵教诲!”顾东篱又是深深一揖,良久才直起身子,抬眼望去,远处尘土飞扬,鲛蚺已经走得没了踪影。回想起一年来的种种情由,一时思绪万千。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对于顾东篱来说,这一年的经历超过以往十几年的总和。这一年当中,他遇到了许多不可解的疑问,见识了修真界以及世家大族间的残酷厮杀,生死磨难中学会了汲取灵气的修行之法。而更为可贵的是,他从房紫廉那里体会到了友情,从鲛蚺和小狴獬那里,则收获了心领上别样的感动。
  这一切,放到以前都是无法想象的,顾东篱一念及此忍不住慨然长叹。望着天边不断变幻的浮云,不由想起顾懒怀临行前的嘱托,当下收束心情,大步朝前行去。
  较之赤云山脉大部分山峰而言,龙须山山势不算太高,却胜在地形险要。几座山峰互为犄角之势,俯瞰北面的井江平原,在数百年前诸侯林立的时代,乃是南北相连的咽喉要地。不过自从昊天国一统瀛洲之后,龙须山关隘便逐渐荒废,多年下来山野间草木茂盛,逐渐成了众多野兽的家园。
  顾东篱带着小狴獬沿着山谷而行,一路上看到了不少的飞禽走兽。小狴獬已一岁有余,正是最顽皮的时候,没了鲛蚺在旁带来的重压,撒着欢地追逐着眼前的野兽。它怎么说也是异界的兽族之王,体型尽管弱小,与生俱来的气息却十分强悍,所到之处野兽四散奔逃,就连云豹、贪狼一类的猛兽都纷纷回避不敢靠前。
  差不多到了酉时,太阳偏西,站在山坡上已经隐约可以看见远处平原上的村落,还有淡淡的几缕炊烟。从深山密林终于回到人间,顾东篱精神一振,脚下不由加快了步伐。小狴獬仍旧玩得不亦乐乎,在草丛中钻来钻去,忽然感知到一股强烈的危险,低吼了一声,退回到顾东篱身边。
  顾东篱汲取了将近一年的灵气,耳聪目明远胜常人,很快就发现山坡另一侧奔来数十头猛兽。那些猛兽奔行极其迅速,行进之间居然颇合法度,前后分成几排围了上来,片刻之间就已奔到近前,把顾东篱和狴獬团团围住。
  这些猛兽模样极是古怪!猛地一看像是猎犬,然而头上却长着蜈蚣一样的触角,嘴巴是左右闭合的齿颚,自脖子以下直到肚腹,共有十几对腹足。腹足色彩艳丽,表面布满了寸许长的尖刺,内中藏着足以致人于死地的剧毒。
  “这下糟了,是蜈犬!”顾东篱一眼便认出怪兽的来历,不觉大惊失色。
  蜈犬是厚土界颇为罕见的一种怪兽,相传最早是一对兽族修真者的后裔,后来自甘堕落灵性渐失,终究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凶残野兽。它们性情暴戾,攻击力极强,加之胃口刁钻,故而只有皇宫大内以及世家大族才养得起。一般来说,多用于看家护院或者狩猎,眼前这些蜈犬,显然属于后者。
  “井江南岸一带是郁家的产业,看来,这些蜈犬多半是他们家的。”顾东篱微一思索便理出了个大概,暗想道:“莫非,有郁家子弟在此打猎?那可不巧得很!”
  先前已知,四大世家当中,房家已遭灭顶之灾,顾家也是凶多吉少。而颜、郁两家却能安然无恙,可想而知,他们必然是依靠出卖房、顾两族,换取了朝廷以及灵诀府的信任与支持。这么想着,顾东篱自然对郁家大生反感,连带着对郁家子弟也起了鄙夷之心。
  那些蜈犬对顾东篱不甚在意,注意力全都集中到小狴獬身上,若不是它们畏惧小狴獬与生俱来的那股王者气息,恐怕早就扑上去了。小狴獬尽管紧张,却并不惧怕,反而弓着身子蓄势待发,除了对鲛蚺心存戒惧之外,它还没有怕过别的野兽。
  正自僵持,一队骑士疾驰而来,蹄声如雷声势震天,奔腾之际带起一条黄龙。骑士大多都是黑衣黑马,只有最前面的几骑上下皆白,显得异常醒目。那些人远远望见这边的情形,一人纵马抢上前来,高声喝骂道:“哪里来的野小子,敢挡我家少爷的路?”
  照理说,四大世家传承了那么多年,莫不家风严谨,对子弟约束极严。可偏偏就有那么少数几个金枝玉叶,仗着家世横行无忌欺压良善,更有那么一帮子恶奴,在旁煽风点火狗仗人势。
  “你们那么多人,还有这多猛兽,我哪儿敢挡你们的路?”顾东篱不愿多事,分辨了一句就想要避到一旁,哪知还是招惹了事端。
  “咦,这只猫怎么还长了只角,好生奇怪?”一个清脆的声音惊喜道:“喂,小叫花子,你那只白猫能不能借我看看?”
  在山中走了将近一年,顾东篱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被人误认为是乞丐也无可厚非。只是少年人天性孤傲,听人称呼自己做“小叫花子”,登时大怒,抬眼瞪了过去。这一看不要紧,猛然间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一柄大锤砸中,一时间天旋地转口干舌燥,张大了嘴不知该如何回答。
  原来,说话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白衣少女,脸上略施粉黛如朝霞映雪,黛眉连娟齿如含贝,竟是说不出的娇美。那少女见顾东篱呆呆地望着自己,不觉俏脸一红,娇嗔道:“我问你话,你怎么不答?”
  “一个小叫花子,和他说那么多做什么,没得失了身份。”少女旁边一个白袍少年冷哼一声,微一颌首努嘴道:“去,扔锭银子,把那只白猫抱过来给表小姐!”这些人都不认识狴獬,只以为是长了角的白猫。
  主人发话,下人自然遵从。先前喝骂那人一声唿哨,蜈犬全都退到一边,甩手往半空扔出一锭银块,跟着驱马上前,俯身朝小狴獬抓去。他有心在主子面前显摆,直冲到顾东篱面前才拨转马头,而后一个极漂亮的翻身朝下探去。照他的想法,先把顾东篱吓得满地乱爬,再把小狴獬抓到手,回归本阵时银块落地,这才叫出彩。可惜,事与愿违!
  这一年来,顾东篱体内积攒的灵气已小有规模,虽然没能将其转化为灵力,但是在力量、反应等方面,却有了极大的长进。眼见一骑疾速冲来,本能地伸手挡在身前,在马匹转身之际,猛地发力击了出去。
  那人身子刚刚俯下,就觉得一股巨力袭来,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连人带马便腾空而起,被生生推出几丈开外,重重摔倒在地。这一下猝不及防,那人筋骨剧痛,半天爬不起来。众人尽皆大感意外,谁也没想到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乞丐,居然有如此蛮力。不过大多数人都看得分明,瞧出顾东篱没有丝毫修为,也不懂得任何武技,当下再无半点顾虑。
  “哼,好小子,力气倒是不小!”不等那白袍少年发话,另一个黑衣武士急趋出列,举起马鞭朝顾东篱当头狠抽。这一鞭若是打实了,就算不死也得昏迷,却是此人见同伴受伤出丑,下手自是毫不留情。
  “你们好不讲理!”顾东篱眼疾手快,赶在之前侧身跳到一边,忍不住骂道:“抢人东西还打人,要不要脸?”
  “你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今天我就好好教训你一顿,看打!”那黑衣人一击落空,恼怒之下起了杀机,仗着会一点武技,手腕一抖,鞭梢翻卷过去,毒蛇一般刺向顾东篱咽喉。
  “别伤他性命!”那白衣少女见此光景,心中大为不忍,不禁出声阻拦。
  “既然表小姐开口,就留那小子一命吧。”一个貌似头领模样的中年大汉,朝那少女欠了欠身子,恰到好处地赶在那人痛下杀手之前,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是!”那黑衣人心领神会,知道只要不当场杀人即可,鞭梢微微一偏,转而刺向顾东篱肩窝,打算先断他一臂。
  顾东篱赤手空拳,又在马下,只能往后躲闪。无奈对方人高马大,经验又比他丰富,虚晃了几下就把退路全部封死。这一鞭避无可避,顾东篱把心一横,只得抬手挡在身前。
  眼见就要被鞭梢刺中,忽听得一声怒吼,黑衣人座下黑马长嘶而起,翻身倒地吐血而亡。那黑衣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滚落地上,面色惨白,七窍渗出殷殷血丝,至于那根马鞭,已然断成数截!
  “好畜生,竟敢伤我家奴!”白袍少年惊怒交加,大喝道:“给我杀了他们!”
  第十章 辨琴
  就在那黑衣人挥出马鞭之时,小狴獬积蓄已久的怒火终于暴发,一声咆哮,一道无形的音波直轰了过去。这声怒吼倾尽全力,威力之大,不啻于修真者的一击。那黑衣人只不过练了几年武技,如何承受得起?
  白袍少年气急败坏,大声催促手下上前,顾东篱见势不妙,招呼小狴獬转身就跑,这一跑就显现出一年来的成效了。山坡虽不是太陡,但是一路往上狂奔,一般人只怕跑不出几步就没力气了。然而顾东篱却是越跑越快,速度丝毫不亚于四足翻飞的小狴獬,从坡底跑上山脊,短短五六里路,竟然把一帮骑士甩出了数十丈之遥。
  那个中年大汉自恃身份,当然不会对一个小叫花子出手,见此情形不禁面容微变,挥手放出了蜈犬。蜈犬十分喜欢追逐猎物的感觉,早已是跃跃欲试,此时见到捕杀的手势,嚎叫着追了上去。在山林当中,蜈犬比马匹的速度要快得多,片刻之间就超过那帮骑士,冲上了山脊。
  夺路狂奔之际,哪里还顾得上方向,顾东篱带着小狴獬沿着山脊逃命,一人一兽转眼便奔出了数十里。那帮黑衣武士被远远抛到了后面,只有蜈犬阴魂不散,紧追不舍。照小狴獬的脾气,是万万不肯受此委屈的,很想扭头和蜈犬斗上一斗,可是顾东篱跑的飞快,根本不给它这个机会。无奈之下,唯有不断地低声咆哮,以发泄胸中的怒气。
  其实,顾东篱此刻已沉浸到另一种状态当中,恨不得永远都不停,就这么一直跑下去。刚才那几十里山路,饶是他体内灵气充盈,也感到了些许吃力,尤其是胸口愈来愈憋闷,直欲炸开一般。到最后实在难以忍受,想要停下来跟蜈犬拼命时,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段话:击竹灵音达坎户,鼓琴雅调入离宫。一曲如潮通天处,元关之气运如风。
  这两句正是《音轮乐府》中,关于演奏时需要注意的诀窍。对于一个乐师而言,在演奏一些难度较高的乐曲时,总会遇到气力衰竭难以为继的难题,正如房紫廉吹奏《泛怀引》时一样。造成这种不畅的原因有很多,其中之一便是和气息调配有关,而关于这一点,顾懒怀有独特的解决之道。
  顾东篱早已将《音轮乐府》背得滚瓜烂熟,危急关头,不由自主地按照书中记载,试着调理体内翻滚的血气。不消片刻,果然有了意外的惊喜。一年来吸入体内的灵气,全都积攒在灵胎之中,可是除了对肉身起到一定的增强作用以外,并没有融入自身,就好比空有一笔宝藏,却不知道该如何使用。现在从乐理入手,则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体内灵气似乎跟着血脉一起慢慢运行,流入四肢百骸。
  随着气血运行的加快,灵气融合的越发充分,灵胎在得到灵气的滋润之后,不断饱满壮大。顾东篱只觉得周身充满了力量,似乎奔行在虚空之中,每跨出一步,那股莫名的通达便多了一分。恍惚间不知跑了多久,脑海中突然轰的一声恢复清明,原来不知不觉已跑到了一处悬崖跟前。迎着山风,顾东篱感到无比舒畅,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声渐歇,猛然间想起小狴獬,忙回头望去,山脊空空如也,根本看不到白色的身影。
  “阿宝,你在哪里?”顾东篱大急,扭头就往回跑,跑了几步才记起刚刚发生的变故,不由得大为自责:“我怎么能只顾自己,把阿宝丢下不管呢?”他不知道,刚才他实际上进入了一种难言的玄妙境界。
  所谓修真之道,乃天下第一等大事,亦天下第一等难事!
  世上那么多人与修真无缘,根本的原因就是灵胎被凡尘杂念蒙蔽,以至于失却了真性情,浑然感觉不到天地自然、乃至性命之道的诸般奥妙。再者,那些有缘列入名门正派墙内,又或是聆听过法言真谛的修真门徒,之所以停滞于某个阶段,难以更进一步,便在于虽然体悟到自身灵胎所在,却无法弃芜存精进行凝练。
  凝练灵胎,便是修行的第一道关口,也是极为艰难的一关。若能通过,此后一马平川,当可顺利结出紫府,成为真正的修真者。再往后,一面提升修为,一面提高心境,二者相辅相成,从而使灵胎由虚化实生出本体。到了那个境界,便可以感悟到更深邃的天道,进而踏入修仙之途。反过来,如果连灵胎都无法凝练,还谈什么修真,谈什么修仙?
  顾东篱不过是一个无人指点,没有学过任何修行法门的少年,只凭着自身的一点机缘,加上从鲛蚺那里听来的经验之谈,居然找到了汲取天地灵气的诀窍,实属难得之至。现如今又在蜈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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