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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多情剑客无情剑-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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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嵩阳铁剑迎风挥出,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李寻欢咽喉。剑还未到,森寒的剑气已刺碎了西风!
  李寻欢脚步一溜,后退了七尺,背脊已贴上棵树干。
  郭嵩阳剑剑已随着变招,笔直刺出。
  李寻欢退无可退,身子忽然沿着树干滑了上去。
  郭嵩阳长啸一声,冲天飞起,铁剑也化做了一道飞虹。
  他的人与剑已合而为一。
  逼人的剑气,摧得枝头的红叶都飘飘落下。
  这景象凄绝!亦艳绝!
  李寻欢双臂一振,已掠过了剑气飞虹,随着红叶飘落。
  郭嵩阳长啸不绝,凌空倒翻,一剑长虹突然化做了无数光影,向李寻欢当头洒了下来。
  这一剑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李寻欢周围方圆三丈之内,却已在剑气笼罩之下,无论任何方向闪避,都似已闪避不开的了。
  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
  李寻欢手里的小刀,竟不偏不倚迎上了剑锋。
  就在这一瞬间,满天剑气突然消失无影,血雨般的枫叶却还未落下,郭嵩阳木产立在血雨中,他的剑仍平举当胸。
  李寻欢的刀也还在手中,刀锋却已被铁剑折断!
  他静静地望着郭嵩阳,郭嵩阳也静静地望着他。
  两个人面上都全无丝毫表情。
  但两个人心里都知道,李寻欢这一刀已无法出手。
  小李飞刀,急如闪电,就因为刀锋破风,其势方急,此刻刀锋既已折,速度便要大受影响。
  小李飞刀纵然出手,也是无法伤人的了!
  常胜不败的小李飞刀,此刻竟是有败无胜!
  李寻欢的手缓缓垂下!
  最后的一点枫叶碎片已落下,枫林中又恢复了静寂死一般的静寂。
  郭嵩阳面上虽仍无表情,目中却带着种萧索之意,黯然道:我败了!
  李寻欢道:谁说你败了?
  郭嵩阳道:我承认败了!
  他黯然一笑,道:这句话我本来以为死也不肯说的,现在说出了,心里反觉痛快得很,痛快得很,痛快得很──他一连说了三遍,忽然仰天而笑。
  凄凉的笑声中,他已转身大步走出了枫林。
  李寻欢目送他远去,又弯下腰不停地咳嗽起来。
  就在这时,突然一人拍手道:了不起,了不起,实在太了不起──声音清脆,如出谷黄莺。
  李寻欢抬起头,竟是那说书老人的孙女儿。
  她连那双动人的大眼睛里都带着笑意,道:能看到两位今日一战,连我也死而无憾了!
  李寻欢也许还没有说话的心情,所以只笑了笑。
  辫子姑娘道:昔日帝王谷主萧孙与蓝大先生战于泰山绝顶,蓝大先生持百斤大铁锥,萧王孙用的却是根衣带,他以至柔敌至刚,以蓝大先生恶战一昼夜,据说天地皆为之变色,日月也失却光彩。
  她娇笑道:你说这一战精彩不精彩?
  李寻欢微笑道:听姑娘说得如此生动,我几乎也像是到了泰山绝顶,得见帝王谷主与蓝大先生的雄风,实在是精彩极了。
  辫子姑娘抿嘴笑道:想不到你说的话比你的飞刀还要厉害得多。
  李寻欢道:哦!
  辫子姑娘娇笑道:你一剑虽然可以要人的命,但你只要说一句话,却可令女孩子们将心都交给你,要女人的心,岂非要男人的命困难多了么?
  她用那双勾魂的大眼睛瞟着他,连李寻欢都已觉得有些受不了,他从未想到这小姑娘竟如此可怕。
  她又娇笑着问:你说这一战精彩不精彩?
  李寻欢不敢再多话,点头笑道:精彩极了。
  辫子姑娘道:这些战役虽然惊天动地,而且还能名留千古,但比起两位方才那一战来,却还是差得远了。
  李寻欢笑道:我一向不是个谦虚的人,却也有自知之明,姑娘未免太过奖了吧。
  辫子姑娘正色:我说的是真话,你本有三次地可致郭嵩阳的死命,但却都未出手,到后来你杀气已竭,刀锋已折,郭嵩阳说不定已可将你置之于死地,但他却心甘情愿的认败服输了──她轻轻叹了口气,道:像你们这样,才真正是男子汉大丈夫,才真正无愧于英雄本色,你若一刀杀了他,他若一刀杀了你,你们的武功就算再高,我也不会瞧在眼里。
  李寻欢黯然半晌:郭嵩阳的确不愧为真英雄!
  辫子姑娘道:你呢?
  李寻欢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我又算得了什么。
  辫子姑娘眼珠子一转,道:我问你,他第一剑挥出用的是什么招式?
  李寻欢道:风卷流云。
  辫子姑娘道:第二招呢?
  李寻欢道:流星追月。
  辫子姑娘道:他由第一招“风流卷云”,变为第二招“流星追月”时,变化太急,是以剑法中就有了破隙,你的飞刀若是那一刹那间出手,是不是立刻可以要他的命?
  李寻欢不说话了。
  第三十三章 惊人之语
  辫子姑娘道:这是你错过杀他的第一次,你还要不要我再说第二次?
  李寻欢苦笑道:不说也罢。
  辫子姑娘冷笑道:别人都说李寻欢是真正的男人,想不到原来些娘娘腔。
  李寻欢平生也挨过不少骂,但被空骂做“娘娘腔”,这倒还真是生平第一次,他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辫子姑娘的大眼睛瞅着他,道:你既没有话说,为什么不咳嗽呢?
  李寻欢叹了口气:姑娘目光如炬,想必也是位高人,我倒失敬了。
  辫子姑娘突又嫣然一笑,抿着嘴道:你少捧我,我还没你肩膀高,怎么能算是高人?
  李寻欢果然已忍不住咳嗽起来。
  辫子姑娘柔声道:我知道你一向不愿自夸自赞,总是替别人吹嘘,这是你的好处,却也是正是你的毛病,一个人既然活着,就不能太委屈自己。
  李寻欢道:姑娘──辫子姑娘嘟着嘴,道:我既不姓姑,也不叫做娘,你为什么总叫我姑娘?
  李寻欢也笑了,他忽然觉得这女孩很有趣。
  辫子姑娘板着脸道:我姓孙,叫孙小红,可不是上官金虹那个虹,而是红黄蓝白那个红。
  李寻欢道:在下李──辫子姑娘道:你的名字我早就知道了,而且是就想找你斗一斗!
  李寻欢愕然道:斗什么?
  孙小红格格笑道:我自然不会找你斗武功,若论武功,我再练一百年也比不上你,我是想找你斗酒的,我只要听说有人酒量比我好,心里就不服气。
  李寻欢失笑道:我知道喝酒的人都有这毛病,却想不到你也有同病。
  孙小红道:只不过我现在找你斗酒,未免占了你的全家。
  李寻欢道:为什么?
  孙小红板起了脸,正色:方才和人拚命,体力自然差些,酒量也未免要打个折扣,渴酒也和比武一样,天时地利人和,这三样是一样也差不得的。
  李寻欢道:就凭你这一句话,已不愧为酒中高手,能与你这样的高手斗酒,醉亦无憾。
  孙小红大眼睛里发出了光,那是种欣喜的光芒,也是种赞赏的光芒,但她的脸却还是故意板着脸,道:那么,──我既已叶了天时,就不能再占地利,这地方就由你来选吧。
  李寻欢忍不住笑,道:既是如此,请随我来。
  孙小红道:请!
  黄昏之前,正是一天生意最清淡的时候。
  孙驼子坐在门口晒太阳。
  就在这时候,李寻欢带着孙小红来了。孙驼子再也想不到这两人会凑在一起,而且还有说有笑的。
  这两人会成朋友,倒真是件怪事。
  李寻欢故意不去看孙驼子的表情,心里却也觉得很好笑。
  这位小姑娘说起话来就像是百灵鸟,一开口就“吱喳”地说个不停,而且有时简直叫人招架不住。
  李寻欢一向认为世上只有两件事最令人头疼。
  第一件是吃饭时忽然发现满桌上的人都不是喝酒的。
  第二件就是忽然遇着个多嘴的女人。
  这第二件事往往比第一件更令他头疼十倍。
  奇怪的是,他现在非但一点也不觉头疼,反而觉得愉快。
  这拼酒的对手若是个漂亮女人,那就更令人愉快了。
  一个女人若是又聪明、又漂亮、又会喝酒,就算多嘴些,男人也可以忍受的──但除了这种女人外,别的女人还是少多嘴的好。
  一路上,李寻欢已知道,那说书的老头叫孙白发,就是这位孙小红的爷爷,她父母很早就死了,一直都是跟着爷爷过活的,祖孙两人相依为命,简直从来也没有一天离开过。
  听到这里,李寻欢忍不住问她:那么你爷爷现在为何没有在你身边呢?
  孙小红这次回答倒简单。她说:我爷爷到城外接人去了。
  李增欢本来还想她:接人为何要到城外去接?
  “接的人是谁?
  既然只不过是去接人,为什么不带你去?
  但李寻欢一向很识相,也一向不愿被人看成是个多嘴的男人──和孙小红在一起,也根本就没有机会让他多嘴。
  她好像存心不让李寻欢再问第二句话,已抢先问他:小李飞刀,例不虚发,你这手飞刀是怎么练出来的呢?
  听说你有个好朋友叫阿飞,他出手之快,也和你差不多,但现在他忽然失踪了,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
  你也失踪了两年,江湖中谁也想不到你原来一直躲在孙驼子的小店里,你为什么要躲在那里?
  现在你行藏既露,以后来找你的人一定不少,你是不是还打算留在这里?如果你想走,又要去哪里?
  梅花盗究竟是什么人?
  他已有两年未露面,是不是已被人除去了。
  他是被谁除去的,是不是你?
  孙小红问的这些话,李寻欢连一句也没有答覆──有些话固然是愿回答的,有些话却连他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早已猜出林仙儿就是梅花盗。
  他也早已知道阿飞是绝不忍向林仙儿下手的。
  他知道阿飞必定是带着林仙儿走了。
  但他们到哪里去了呢?
  林仙儿以后是不是曾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林仙儿是不是真的曾对阿飞生出感情?
  想起这些总是,李寻欢就不免要叹息。
  他也不知道今后自己该怎么打算。
  孙小红一直瞅着他,眼睛里带着温柔的笑意,仿佛她不但很欣赏这个人,也很了解这个人。
  李寻欢抬起头,接触到她的温柔的眼光。
  他的心居然跳了跳。
  孙小红嫣然道:现在我们可以开始拼酒了么?
  李寻欢道:好。
  孙小红眼波流动,道:那么,你说我们该如何拼法?
  李寻欢道:拼酒难道还有许多种方法?
  孙小红道:当然了,你不知道?
  李寻欢道:我只知道这一种方法,那就是大家都把酒喝到肚子里去,谁喝的酒先到肚子里造反,谁就输了。
  孙小红一笑,摇着头道:如此看来,你喝酒的学问还是不够。
  李寻欢道:哦?
  孙小红道:拼酒有文拚,有武拚。
  李寻欢道:文拚是如何拚法?武拚又是如何拚法。
  孙小红道:你刚刚说的法子,就是武拚,那简直是牛饮。
  李寻欢道:牛饮?
  孙小红道:大家直着脖子,把酒拚命往嘴里倒,不是牛饮是什么?
  李寻欢道:不把酒往嘴里倒,难道往耳朵里倒?
  孙小红也笑道:你要真能用耳朵喝酒,我倒真比不过你,只好算你赢了。
  李寻欢道:用耳朵喝酒太慢,我可没那么斯文。
  孙小红道:我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跟你武拚,但文也有很多种,你可以随便选一种。
  李寻欢道:有哪几种?
  孙小红道:有猜拳行令、击鼓传花,但这些法子都太俗气,像我们这种人拚酒,自然不能用这么俗气的法子。
  李寻欢道:如此说来,还剩下几种法子来让我选呢?
  孙小红道:只剩下一种法子。
  李寻欢忍不住笑了。孙小红自己也忍不住笑了。道:虽然只剩下一种法子,但这种法子不但最新奇,也最有趣,就算有一万种法子,你也一定会选这种的。
  李寻欢道:酒已在桌,我只想快点喝下去,用什么法子都无妨。
  孙小红道:好,你听着,这法子其实也简单得很。
  李寻欢只好听着。
  孙小红道:我问你一句话,你若能回答,就算我赢了,我就得喝一大杯。
  李寻欢:若答不出,就算输了么?
  孙小红道:你就算回答不出,也不算输,直到我将自己问的这问题回答出来,你才算输。
  她嫣然一笑,接着道:你说这法子公平不公平?好不好?
  李寻欢道:我若输了,就轮到我来问你了,是吗?
  孙小红摇头道:不对,赢的人可以一直问下去,直到输为止。
  李寻欢道:你若一直问我些你的私人琐事,我岂非要一直输到底。
  孙小红也笑了,道:我当然不能问你那些话,我若问你,我母亲是谁?我兄弟有几人?我有几岁?──你当然不知道。
  李寻欢道:那么,你准备问些什么呢?
  孙小红道:只要拚酒一开始,你就可以听到我要问些什么了。
  李寻欢笑道:我已在准备输了。
  孙小红笑道:好,你听着,我现在就开始问你第一句话?
  她忽然敛去了笑容,目光凝注着李寻欢,一字字道:你知不知那封信是谁写的?
  这句话实在问得很惊人!
  李寻欢的眼睛立刻亮了,失声道:我不知道──你难道知道?
  孙小红淡淡一笑,道:我若不知道,就不会问你了,写那封信的人就是──她故意停住语声,才缓缓道:就是林仙儿!
  这问题的回答更惊人!李寻欢虽然一向很沉得住气,此刻也不禁耸然动容,道:你怎么知道是她?
  孙小红悠悠:现在还未轮到你问我,先喝了这杯酒再说吧。
  李寻欢立刻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孙小红道:你可知道阿飞现在的情况?
  李寻欢道:不知道。
  孙小红道:他虽然还是和林仙儿在一起,但林仙儿做的事,他却完全被蒙在鼓里。
  李寻欢急着问道:他现在何处?
  孙小红摇头,叹道:你怎么如此性急,等你赢了时再问也不迟呀!
  李寻欢只好将第二杯酒也喝了下去,这杯子比碗还大,他喝得比平时更快,因为他急着要听第三个问题。
  孙小红道:你可知道林仙儿为何要写那封信?
  李寻欢道:不知道。
  他虽已隐约的猜出了林仙儿的目的,却还是无法确定。
  孙小红道:因为她知道只要有人想对龙夫人林诗音不利,你就一定会挺身而出的,她要诱你现身,再找人杀你!因为她一直将你当做最大的对头,最怕的是你,最恨的也是你,你若不死,她就不敢出头。
  李寻欢长长叹了口气,喝了第三杯酒。
  孙小红道:你可知道第一个要杀你的人是谁?
  李寻欢道:要杀我的人太多了,又岂止一个。
  孙小红道:但能杀得了你的人却只有两三个,第一个就是上官金虹!
  这回答并未出李寻欢意料,他喝下第四杯,却又忍不住问道:他现在来了么?
  第三十四章 惊人的消息
  孙小红摇着头笑道:你看你,老毛病又犯了,还未轮到你问的时候,你偏要问?
  他接着又道:上官金虹这人的脾气,你当然知道,普通的宝藏,自然不能令他动心,这次他怎么会动了心呢?
  李寻欢道:不知道。
  孙小红道:因为他听说昔年天下第一位名侠沈浪是令尊的好朋友。
  李寻欢道:沈大侠的确是先父的道义之交,但他多年前便买掉东渡,退隐于海外之仙山,却和这件事有何关系?
  孙小红笑道:我就让你先问一问吧,不然我看你真要闷死了,但你却得先喝三大杯,我才回答这个问题。
  她仿佛存心想将李寻欢灌醉似的,只不过她的问题实在太惊人,回答更惊人,李寻欢明知要喝醉,也只得喝下去。
  孙小红这才接着道:因为他听说沈大侠归隐之前,曾托令尊保管两本书,这两本书就是他毕生所练的武功心法,你只练了其中的一本,小李飞刀就已无敌于天下,若是两本都练成,那还得了,所以连上官金虹那样的人也无法不动心。
  李寻欢怔了半晌,道:若真有这回事,怎会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孙小红道:我也知道这全是林仙儿造出来的谣言,沈大侠绝世奇才,最了解人心之弱点,又怎会留下什么武功秘笈来让后人争奈。
  她笑了笑,缓缓道:就算他有武功秘笈要留下,也不会留在你家,他和令尊既然是道义之交,又怎会在你家留下祸胎?
  李寻欢叹了口气道:正是如此。
  孙小红眨着眼,道: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我,我若不让你赢一次,你不急死才怪,所以我现在要问你的,你一定回答得出。
  她眼睛瞅着李寻欢,问道:你现在心里头是不是还只有她一个人?甚至不惜为她而死——我说的她是谁,你自然知道的。
  李寻欢又怔住了。
  他从未想到孙小红会问这么样一句话来。
  无论谁问他这句话,他本绝不会回答的──这是他一生中最痛苦的秘密,也是他最秘密的痛苦。
  若有人问他这句话,无异将一把刀刺入他心里。
  他实在不懂孙小红为何要问出来?
  少女们大多好奇,她难道也只是为了好奇。
  她自然绝不会是为了要伤害李寻欢的,否则她怎会向李寻欢说出那么多秘密?而且每件秘密说出后都只有对李寻欢有利。
  但她究竟是谁呢?
  她怎么知道那么多秘密?
  她的祖父显然也是位风云异人,孙白发看来只不过是他的化名,那么,他本来的名字是什么呢?
  他出城去接的是谁?是不是上官金虹?
  阿飞和林仙儿究竟藏在哪里?
  这许多总是正是李寻欢不惜牺牲一切也得知道的!
  李寻欢沉默了很久,终于长长叹息了一声,黯然道:只道无情却有情,情到浓时情转薄──是无情?是有情?又有谁发得清?又有谁?──他语声越来越低,终于连听也听不清了。
  孙小红长长叹息了一声,幽幽道:多情自古空余恨,你这又是何苦?──又是何苦?
  她声音更低,简直连她自己都听不清。
  过了很久,她才忽然举杯一饮而尽,展颜笑道:这次我认输了,你问吧,您可以继续问下去,但我若能回答,还算是你输,你还是要喝一杯。
  李寻欢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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