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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神女传奇-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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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你这样化缘的吗?端了这么一个大鼎放在我们大门口上,一开口就是六千两银子,不给还伤人,这是化的什么缘?简直是敲诈勒索,上门抢劫!”
  “贫僧化缘一向如此。”
  “人家不给,你就打人伤人,甚至取人性命?”
  “贫僧不得已才这样。”
  “你这是不得已吗?简直是胡说八道!说!你现在是想生还是想死?”
  “贫僧早已说过,是生是死,任随尊意。”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就怕贫僧死了,贵府大总管恐怕过不了明天!”
  “恶和尚,你想威胁我们?”
  “贫僧不是威胁,说的是实情。贵总管中了贫僧的独门封穴手法,除了贫僧,没人能解开。今日不解,明天就是有神仙下凡,也救不了贵总管的一条命!”
  小神女含笑问:“是吗?恶和尚,你看看我们的大总管,是不是明天会死的样子?”
  这个恶和尚铁衣僧,身受内外之伤,给人提来大厅,只想到侯府的人不知怎么审问和处置自己,对于章标大总管曾经给自己封了经外奇穴之事,一直是他威胁侯府的一着棋。现在经小神女这么一问,不由顺着小神女的眼光望去。他一见到章标,顿时惊愕:“你,你,你被封的穴位怎么解了?”
  小神女说:“恶和尚,你没想到吧?你的什么独门点穴手法,在我们侯府人眼里,简直是小菜一碟。”
  章标也说:“恶和尚,就算我家主人不会解开你的什么经外奇穴,章某宁愿一死,也不会将六千两银子交给你!”
  正说着,一位家人突然惊慌地奔了进来报告:大小姐、三小姐,三少爷,不知从哪里跑来了一个人,将大门口那只千斤大鼎,举起走进府来了!”
  大厅上众人一怔,小三子急问:“是什么样的人?”
  “小人不知道。”
  章标站起来说:“三少,我去看看。”
  小神女说:“标叔,你不用去看了,他已举着鼎走来了!”
  众人一看,只见一个人不出众、貌不惊人的中年布衣汉子,一脸是笑地举着那只千斤大铁鼎,好像举着一只纸糊的大鼎一样,毫不费力、轻轻松松地走进大厅来了。这一下,大厅上的人都惊奇了,就是恶和尚铁衣僧也傻了眼。大鼎是他举来的,当时他是运用了八成功力,几乎一步一脚印,举到侯府大门时,一张脸也憋红了、放下来后,才吐了一口气。哪有像这布衣汉子轻轻巧巧,举着鼎像举一个灯笼似的。闲游信步般走了来?单是这一份功力,铁衣僧便自叹不如。
  这只千斤大铁鼎,铁衣僧是从城中那座神庙里举来的,铁鼎是城中一些善男信女捐款铸造,以供人们烧香拜神之用。当时铁衣僧举起这个大鼎,已吓坏了庙中的不少人,见他将大鼎举出庙时,庙祝公前来制止,给他一袖拂开,说:“这只大鼎,贫僧暂时借用一下,前去侯府化缘。事毕,自然会送回来。”
  人们见铁衣僧举起大鼎时,已是惊愕不已。这个大鼎,没有二三十个壮汉合力,简直不能移动它半分。人们见这和尚来得凶恶,衣袖轻轻一拂,就将庙祝公拂到二三丈远的地方,摔得四脚朝天,半天也爬不起来,于是谁也不敢去招惹他。有些好事之徒,远远跟着这恶僧来到侯府,后来又听说恶僧不但伤了侯府的武师,连大总管章标也伤了。一时间城里人人议论此事。
  侯府是一户积善人家,章标大总管更为人们称为“生菩萨”,在古州一带,甚得人望。现在凶僧前去侯府闹事,人们更为侯府担心了。虽然谁也不敢前来干涉,但这一事已闹得满城风雨。何况化缘是善事,人们只希望侯府破财挡灾而已,就是黑麒麟也不敢出面。他前两日已为恶僧讹去了价值二千两白银的金银珠宝和银票。
  铁衣僧见布衣汉子轻轻巧巧地将大鼎举到大厅中来,先是一愕,呆若木鸡一般;继而惊疑:莫非寨主担心贫僧出事,暗中又派了一位上乘高手来协助我?那他为什么不早出现,等贫僧身负重伤,在侯府众人面前丢尽了丑才出来?还是他有意这么做,先让我吃亏受苦,才显示他的武功?或者他那时不在,现在才赶了来?要是前者,贫僧可不领他情;要是后者,那他也有负寨主之托了。
  可是小神女和小三子一看清来人,一齐惊喜地叫喊起来:“风叔叔,是你吗?”
  来人正是依时前来相会的北方一代奇人一阵风,只不过不是乞丐打扮了,而是普通人家的装束,一身布衣布裤,谁也不会注意。
  一阵风笑:“不是我,你们以为是谁来了?”他仍然举着鼎,声音不急不促,像没举着千斤重物似的,半点也不吃力。
  侯府的人一听,是三小姐、三少爷的叔叔,那就是说,是侯府老爷一辈的主人来了,众人更是惊喜异常。三小姐已有一身不可思议的武功,那么风老爷的武功更高了。怪不得他举一只千斤大鼎,像举一只灯笼一样。但铁衣僧一听,更吓得面无人色:自己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一位身轻如云烟、捷似流光,能凌空出指封人穴位的小丫头,武功已匪夷所思了,这位什么风叔叔不更可怕?这侯府到底是一户什么样的人家,有如此的武功,怎么在武林中没听人传说的?贫僧前来侯府闹事,简直是瞎了眼,摸错了地方。
  小三子说:“风叔叔,你怎么将这一只大鼎也举了进来的?”
  一阵风说:“你们将这么一只大鼎摆在大门口上,多难看!而且进出也不方便,所以我将它拿了进来。放在这大厅上,总比放在大门口好吧?”
  小神女笑着说:“风叔叔,你举着这大鼎说话不累吗?”
  “不累!不累!我这几天吃饱就睡,睡饱了就吃,感到身体好像胖了,正好用它来活动筋骨,轻松手脚。”
  小三子说:“风叔叔,你快将鼎放下来吧,别伤了筋骨。”
  一阵风一笑,将大鼎轻轻放下。这一行动,又令大厅上众人惊讶不已了。这么一个成千斤重的大铁鼎,一阵风放下来时,居然没半点响声,更不见震动,仿佛这只大鼎真的是纸扎的一样,轻飘飘,没一点重量。一阵风看了铁衣僧一眼,故作惊讶地问:“怎么这位大师坐在地上的?看来他受伤不轻呵!”
  小神女说:“风叔叔,这是他自找的。”
  “哦?自找,这是什么意思?”
  小三子说:“风叔叔,是这样的。”小三子将这恶僧的情形略略说了。
  一阵风点点头:“原来这样!”他向小神女问,“小丫头,是你将他伤成这样的吧?”
  “风叔叔,这恶和尚出手可凶狠哩!他想要我的性命,我也没出手,只运用内力反弹。他伤成这样,可以说他是自己伤了自己,不关我的事。”
  一阵风感到惊讶:“什么?你只是运用内力反弹,就将他伤成这样了?”一阵风可以说是当今武林中的一派宗师,别人看不出小神女一身不可思议的真气,他一下看出来了,感到小神女一身真气不在自己之下,只有在自己以上。想不到在短短的三年里,小神女就练成了这样震今烁古,令人不可思议的真气!这是一门什么内功?而自己在大漠上苦练了十年,才有今日的成就,她三年就练成了?但从小神女的眼神和眉宇间的气色来看,她这一门内功,极为正道,甚至比自己所练北丐一派内功还来得正道,绝不是什么歪门邪道速成的内功。
  一阵风说:“小丫头,看来在这三年内,你功夫大有进展了!”
  小神女笑着说:“风叔叔过奖了!”
  “小丫头,你打算怎样处置这恶僧?”
  “风叔叔,你看呢?这恶和尚这么可恶,我们杀了他好不好?”
  “小丫头,你不是说真的吧?”
  “我怎么不是说真的了?”
  “算了!小丫头,你已经将他伤成这样,算是给了他一生难忘的惩戒,放了他算了!”
  “风叔叔,他以后再来侯府闹事怎么办?”
  “他要是敢这样,我首先就不会放过他,将他的老巢也掀了,夷为平地。”
  “风叔叔既然这么说,我们就放了他好了!”小神女转头对铁衣僧说,“恶和尚,你给我立刻离开这里,别让我下一次再见到你。你要是再敢来侯府闹事,就算我风叔叔不追杀你,我也誓必追杀你解恨!”小神女说完,又凌空出手,解了铁衣僧被封的穴位,说声,“你马上给我滚!”
  铁衣僧穴位一解,忍痛挣扎站起来,单手行礼说:“贫僧多谢施主们不杀之恩!”说完,步出大厅,身形一闪,纵上瓦面,他虽手臂断了,也受了内伤,仍能施展轻功而去。
  小三子惊愕:“这个恶僧受了伤,仍有这么好的轻功,实在叫人担心。”
  一阵风问:“小三,你担心他会再来?”
  小神女说:“三哥,要不要我去追了他,废了他的武功?”
  一阵风慌忙说:“小丫头,千万不可乱来。这样一来,这和尚原先的感激不但全消,恐怕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小神女看了那大鼎一眼说:“不行,我得将这恶和尚追回来!”
  “小丫头,你真的要废了他一身武功?”
  “废不废是一回事,但这个大鼎,他从什么地方搬来,就叫他搬回到什么地方去。”
  “小丫头,你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我怎么要他的命了?”
  “他伤成这样,能搬得动这个大鼎么?还是我来好了!”
  “你知道搬回什么地方么?”
  一位家人说:“三小姐,小人知道,这大鼎是城中那座庙殿前的大鼎,给这恶僧强行搬了来,听说他还将庙祝也弄伤了。”
  一阵风说:“这样就好办了。今夜里,我就将它放回原来的地方,以免惊动了百姓。”
  小神女这时将韦珊珊拉到一阵风面前,眨眨眼皮问:“风叔叔,你看她是谁?”
  一阵风见小神女打眼色,一时茫然:“她是……”
  “这是我的大姐姐呀!风叔叔怎么认不出来了?”
  一阵风马上会意:“原来是大丫头呀!我外出三年不见,大丫头变得像个大美人了,一时间真的认不出来了!大丫头,你不会怪我这个叔叔吧?”
  韦珊珊含笑说:“叔叔说笑了,侄女怎会怪风叔叔的。”韦珊珊早已从小三子和小神女的口中,知道这一位武功莫测的风叔叔,小三子的一些武功,还是风叔叔传授的。她也记住小三子的吩咐,见到风叔叔时,一定要将风叔叔当成自己的亲叔叔一样,千万别生分,不然风叔叔会不高兴的。小神女也同样这么说。韦珊珊当时还有点担心地问:“不知风叔叔会不会认我的?”
  小三子说:“姐姐你放心,风叔叔为人极好,他一定会认姐姐的。”
  小神女说:“姐姐,见到风叔叔时,你先别出声,让我来先说,他不敢不认你这位好侄女的。”
  韦珊珊听他们两人说了,就完全放心了。所以她这时毫无拘束亲切地称一阵风为叔叔,像久别的亲人一样,来得十分的自然和大方。”
  一阵风见韦珊珊生得端重、大方、温柔,是位颇有修养的女子,而且眉宇间还隐藏一种灵气。一阵风原来就是富家子弟出身,渎过书,见到举止得体,谈吐大方的韦珊珊,不由心里暗暗高兴,心想:“小丫头古灵精怪,不知从哪里弄来这么一个大姐姐来,实在太好了!”他还不知韦珊珊的到来,完全不关小神女的事,便说:“大丫头,你不怪我就好了!”
  随后,章标又率领侯府中的人,一齐来拜见一阵风,一阵风慌忙说:“好!好!大家都起来吧。我看大家来拜见我是次要的,主要是想来看看我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将一只千斤重的大鼎轻飘飘举了起来,对不对?”
  一阵风这一句风趣的话,一下子说得大家笑起来,主仆之间的拘谨顿时化解了,互相间的隔膜也消失了,像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
  一阵风又说:“要是大家嫌我这个怪物还看不够,今后可以随便来找我,将我看个饱,我绝不会怪大家!”
  这一下子,更说得大家大笑起来,感到这位衣着朴素的风爷,比两位小姐和三小爷来得更风趣、亲切和随和,没半点主人的架子。
  是夜,一阵风在小三子的带领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只千斤大鼎放回了神庙的原处,又悄然而回。
  在侯府内院一处楼阁上,小神女和韦珊珊在盼望着他们,见他们叔侄两人似乎从天而降,落到楼阁悄然无声,韦珊珊惊喜地问:“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韦珊珊哪里知道,他们的轻功,已达上乘,尤其是一阵风的轻功,更达化境,称绝武林。神庙离侯府不到一里,一阵风简直是抬抬腿,就可以来回了。  小神女问:“没人看见你们吧?”
  的确,举了这么一个大鼎,在瓦面上行走,竟然没弄出半点声音来,实在是惊世骇俗:小神女自问自己也办不到。要是让城中巡更守夜的人看见了,在古州城不知将掀起什么风浪来。要是知道是侯府的人所为,传了开去,那侯府就别想有安宁的日子过,恐怕不时有各种各样的武林人士前来拜访了。所以小神女伤了铁衣僧和一阵风将大鼎举来大厅的事,小神女也叮嘱章标,吩咐侯府的人别向外说出去。
  小三子说:“妹妹,天寒地冻的,又是深夜里,人们早巳入睡,将神庙中的大鼎送回去,不会想是我们干的。只要侯府的人不说出去,就没人知道。”
  韦珊珊说:“叔叔,辛苦你和兄弟了。来!你们快到火盆边坐下,暖暖身子,我已叫珍姐温了一罐酒,准备了几味下酒的小食,等候着叔叔和兄弟的。”
  一阵风笑着说:“这太好了!来!我们大家一齐坐下,一边饮酒一边谈心,我有几句话要和你们说的。”
  “哦?叔叔有什么话要和我们说的?”小神女问。
  “小丫头,坐下!我们一边饮酒一边说。”
  “好的。”小神女和韦珊珊也坐了下来。
  一阵风本来不大会饮酒,当公子哥儿时,也只是逢场作戏,饮一两杯而已。但自从跟了吴影儿前辈学艺之后,在大漠上苦练了十多年,也学会饮酒了,尤其在北风凛冽,冰天雪地的数九寒天里,有时也要靠酒来活活气血,暖暖身子,所以也像北丐一派的几位前辈一样,喜欢饮酒了,而且一饮,就是大碗大碗的。
  小神女见一阵风饮了两碗酒还不说话,饶有兴趣地吃卤猪耳,便说:“叔叔,你说话呀!你怎么一味饮酒不说话了!”
  “小丫头,别急,慢慢来!”
  “叔叔,你不会又在捉弄我们吧?借故叫我们陪你饮酒?”
  一阵风笑道:“我敢捉弄你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吗?我不怕你扮成什么奇形怪状的妖怪来吓坏了我?”
  小神女格格地笑起来:“你是听三哥说的吧?再说,你就是一个爱捉弄人的妖怪,我能吓坏了你吗?”
  韦珊珊在旁听了微笑。她从小三子口中知道这位山妹妹,曾经在森林扮成一个没有身子的球形大头妖怪,将小三子吓昏了。也知道一阵风在那座破山神庙中,曾经捉弄过山妹妹和小三子。她感到他们都是武林中的奇人,这侯府一家,更与众不同。包括自己在内,四个人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却组成了这么一个家,比任何一个富豪家庭都来得融洽、温暖和亲切,看来这没有什么,只是一个“缘”字。
  缘分这种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不知多少世人,在缘分之下,有的结为夫妇,有的结为兄弟姐妹,有的结为父子、师徒、有的成了生死朋友。要是刻意去追求,往往适得其反,成为人生的悲剧,不如顺其自然的好。一阵风、小神女、小三子和韦珊珊,正是一个缘字,让他们组成了这么一个家。除了小神女,他们三个人都是孤苦零丁、举目无亲,所以对家人这一份情感,来得特别的珍惜。
  一阵风说:“好好,我说,我说!”
  小神女说:“那你快说呀!”
  “我看,侯府今日之事,很快就为江湖中人知道,今后免不了会有些麻烦事情到来,我们要早点作好打算才好。”
  小三子问:“叔叔,你是不是担心侯府中的人说了出去?”
  “我看侯府的人不会说出去。章标是一位老练的江湖中人,他知道事情可大可小,侯府上上下下的人,都会听从他的吩咐。”
  小三子说:“侯府中的人不说出去,又有谁知道山妹妹和叔叔的事了?”
  “小三,你别忘记了那位铁衣僧。”
  小神女问:“他会说出去?”
  小三子说:“不会吧,他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还有脸向人说出去?那不太丢人了?”小三子根据黑麒麟一事的经验,只要侯府的人不说,这恶僧也像黑麒麟一样的要面子,不会将这丢脸的事张扬出去。
  一阵风微笑:“铁衣僧与黑麒麟不同,而且他也不是一个人在江湖上独来独往,而是受人指使而来。”
  小神女怔了怔:“什么?他是受人指使而来?我问他怎么不说的?”
  一阵风说:“小丫头,你武功很高,但江湖上的经验,就不怎么高了。你想,他既然是受人指使而来,又怎会随随便便说出去的?恐怕你用刀架在他的颈上,他也不会说出来。”
  小三子问:“叔叔,他受什么人指使的?”
  “小三,这就得问你了!”
  “问我?”
  韦珊珊担心起来:“不会是受雌雄大盗的指使而来吧?”
  一阵风不由睁大了眼睛:“什么?你们碰上雌雄大盗了?”一阵风正是为了追杀雌雄大盗而来贵州、广西一带,遍寻不遇,才转去江南老家看看。他又追问一句:“你们在哪里碰上了他们的?”
  小三子将元宝山的事大略一说,一阵风又用奇异的目光打量着小三子,带着赞赏说:“小三,以武功来说,你恐怕不是他们两人的对手。想不到你能用智用计而重创了他们。这太好了!不过,雌雄大盗恐怕指使不了这个铁衣僧。”
  小三子愕然:“指使不了?”
  “因为铁衣僧的武功比雌雄大盗还高,就是雌雄大盗联手来战铁衣僧,也胜不了铁衣僧,他们有什么能力来指使铁衣僧?”
  韦珊珊问:“那谁能指使这个恶和尚?”
  “回龙寨邵家父子!”
  小神女惊讶了:“是回龙寨邵家父子?”
  “不错!正是他们!”一阵风问小三子,“小三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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