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码王朝-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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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龙伯国的巨人惹出这场祸端后,海上有仙山的事一下子流传出去,人们都想到仙山上去一探究竟,更有人想到仙山上去寻不死的灵药。战国时齐国的威王、宣王,燕国的昭王,秦代的秦始皇,汉代的汉武帝,都曾经进行过这种徒劳的尝试。
“原来贷舆与员峤是那两座被风吹走的仙山的名字。”秦歌听得津津有味。马南刚才提到的那些,其中共工怒触不周山的故事,他小时候在小人书里看过,这会儿还有点印象,但后面那些,却是他从来没听过的。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听那凶手的话了。归墟在上古神话里是一个极神秘的所在,而贷舆与员峤则是失去的仙山,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凶手在用这些传说里的名字来向我暗示,只有跟随发生或者将要发生的五起凶案,我就能找到我要找的人。”
秦歌倒吸了口冷气:“凶手让你到上海去,莫非下一起凶案会发生在上海?”
马南无语,但那神色已经默认了秦歌的话。
“上海。”秦歌自语叹息,“上海那么大,我们怎么能知道那凶手躲在哪里,他的目标又是谁呢?”
“你放心好了,他既然让我到上海去,一定会留下线索让我找到第二个凶案发生地,否则,他何必专门为我准备这张车票呢?他让我坐这趟车,这样就能掌握我的行踪,方便他再次向我传递信息。说不定,他现在也在这趟车上,正在暗中窥视着我。”
秦歌紧张地向四处看了看,餐车里除了他们只有不多的几个人。秦歌旋即自嘲地苦笑,想想就算那凶手真在这趟车上,又怎会如此大模大样跟他们一块儿到餐厅来用餐。自己干刑警这么多年,也算是阅人无数,但偏偏这个凶手,让他不由自主就要紧张。
“我跟你说这些,因为我知道你既然上了这趟车,就必定不会轻易放过我。我可以跟你们警方合作,但是,我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一定要留活口。因为我只有从他的嘴里,才能知道我的女人和孩子的下落,如果找不到她们,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快乐。”
马南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忧伤,还有些无奈。
秦歌虽然这一刻重重地点头,但心里却瞬间对马南生出些歉疚。那凶手杀死雷宇的手段他是见识到的,他不知道,当自己和他面对时,是否还能控制局面。也许,就算他倾力而为也未必能制服得了他。所以,这时秦歌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到上海后,在合适的时机,他会和上海警方联系,寻求他们的帮助。
到了那时,有些事情,就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第17章
夏季夜短,才五点多钟,天就大亮了。
所有城市火车站都差不多,出站口外面是一个广场,印象中这里永远人流熙攘,旅客中混迹着形形色色的身影。他们向你兜售假车票、拉你住小旅馆、偷偷把手伸进你的口袋,或者查看你的身份证。
虽然是早晨,但上海站前却已经是人头攒动,出站口外面,一群人虎视眈眈,待旅客出门,立刻围上来,如附骨之蛆。马南和秦歌混在出站的旅客中,刚一出门,秦歌便看到拉客的人群后面,有人举着一块硬纸板,上面写着“马南”两个字。
“那家伙替你想得挺周到,瞧瞧,还派人来接站了。”秦歌说。
马南这时也看到了那牌子,眉头微皱,但还是跟秦歌一前一后往牌子方向去。半道上摆脱开像苍蝇样围着他们转的男人和女人,看到那牌子在一个年轻女子手中。那女子模样儿一般,穿着打扮有点像刚进城的农民,她一只手举着硬纸板,一只手攥着把瓜子,一颗颗丢到嘴里,嘴唇儿一翻,两片完整的瓜子壳便吐了出来。
“我就是马南。”马南站到了她的面前。
青年女子手里的纸板和瓜子立刻全丢了,掸掸手,从绷得紧紧的裤兜里抽出一张卡来:“这是你的房卡,离这儿不远,打车20分钟就到。”
马南伸手要接,但青年女子很快又缩回了手,干脆地说道:“给钱。”
“给什么钱?”马南一愣,“要给钱我就自己找地方住了。”
青年女子急了:“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刚才那位大哥说了,只要我把这房卡给你,你就得给我一百块钱。你们别是合计好了来骗人吧。”
“那你说说刚才那位大哥是谁,长什么模样。”秦歌凑上来道。这青年女子说话带着很浓的安徽口音,虽然涂脂抹粉,但还带着些稚气。
“那位大哥个不高,皮肤挺白的,天没亮眼睛上还卡副墨镜。”青年女子回忆道,“他问我愿不愿意赚点小钱,把房卡交给2525次车上的一个人。我想反正我天天在这一带转悠,就顺带着帮他这个忙,也不费什么事。”
她眼睛一瞪,做出副凶恶的表情:“你们大男人别想欺负女人,我也不是好惹的……”
马南和秦歌离开广场的时候,那张房卡就攥在马南的手中。房卡上有宾馆的名字和详细地址,那青年女子临走的时候挺高兴,告诉他们要是不打车的话还可以坐公交车。最后,她身子贴着马南脸上露出暧昧的表情,但还没张嘴,一眼先瞥见了秦歌从兜里掏出的警官证。
“对付这些人,你就得用最直截了当的方法。”秦歌嘿嘿笑道。
广场出去就是一个天桥,走到天桥中央的时候,秦歌看马南沉着脸不说话,便拉他一把:“那家伙对你这么好,安的什么心?眼前这事我怎么瞅着有点眼熟,以前在武侠小说里见过,到哪儿都有人接待,好吃好喝伺候着,就是不让你知道他想干什么。”
马南摇头苦笑:“你说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如果他想对我不利,好像根本用不着费这些事。既然他不想要我的小命,那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你就不担心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但凡搞阴谋的人必有所图,我实在想不明白,他能图我什么。”马南再苦笑,“他杀人,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却偏偏要把我带到案发现场,难道他有这样的怪癖,杀了人还得找个人来见证一下?但他怎么会知道我的过去,要不是他,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这世上还有一个女人和女儿。为了找到她们,也为了找回我失去的记忆,我不能放过任何一点线索,所以,现在无论那凶手让我做什么,我都会照办的。”
秦歌沉默不语,心里觉得矛盾极了。警察的职责让他必须尽快抓到凶手,阻止接下来将要发生的谋杀,但作为马南的朋友,他却不想让他失望。而且,他现在对这件事也充满了好奇,那凶手行事怪异,谋杀竟似不是他的最终目的,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下了天桥,就是天目西路,马南指着路边一幢大厦道:“这里面有家图书公司,出过我两本书,我跟那儿的一个女编辑挺熟,晚上如果有空,把她约出来一块儿吃饭吧。”
秦歌疑惑了一下,不知道马南这会儿怎么会想到那女编辑,就没搭话。
马南也不解释,站路边等了辆车,跟司机说了那宾馆的名字,车子载着他们很快就汇入到车流中。上海的马路普遍比较窄,车又特别多,坐在车里,四处都是高楼,感觉特别压抑。虽然只是早上六点多钟,但大都市的的繁华与匆忙已经初露端倪。路两边随处可见行色匆匆的行人,出租车与公交车在街道上一字排开,连空气里似乎都飘荡着紧张的气息。
马南与秦歌在车里简单交流了一下对上海的看法,因为都不是第一次来,所以对上海都不陌生。两人感觉这时竟出奇地相似,都为自己没有生活在大城市感到庆幸。秦歌说起了去年一次办案来上海,晚上跟朋友去酒吧,巴掌大的地方挤满了人,衣着光鲜但神情萎靡的年轻人,三三两两聚作一团,手里攥瓶喜力或者蓝带,半天抿一口,一泡就是大半宿。与其说他们来酒吧喝酒,倒不如说他们纯粹就是为了打发时间。
“在上海生活感受最大的就是压力,乍一看每月赚个万儿八千的觉得不少了,但这点钱扣除生活费,也就够算计着隔三差五娱乐一回,根本干不了正经事。”秦歌道,“我真闹不明白那些泡在酒吧的年轻人,一晚上喝两瓶酒,不到下半夜睁不开眼了不想回家。我觉得与其说他们在娱乐,倒不如说是在逃避。熬得筋疲力尽头挨枕头就睡,这样就不用去想那些烦恼的事。按说这些人也挺可怜的,离开家乡混在这大都市,这辈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心里才能真正踏实下来。”
马南感觉上海这样的城市其实是少数人的天堂,少数人的另一种说法就是有钱人。如果你有花不完的金钱,那么,你就一定要生活在上海、深圳这样的大城市,否则,你最好离它远远的。如果你冲着大城市的机遇多满腔豪情而来,那么,除了要做好铩羽而归的准备,你还得牺牲生活的乐趣作为代价。
“我宁愿生活在小城市,那种悠闲舒缓的生活节奏让人觉得踏实。”秦歌说,“当然,如果这辈子不能见识一下大城市的繁华和喧嚣似乎是种遗憾,但这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可以把这些大都市当作自己的后花园,隔上一段时间来享受一下。”
秦歌的话让马南听了会心一笑,在他心里,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当然,现在他想的最多的还是,只要跟我爱的女人和我的孩子生活在一起,在什么样的城市生活又有什么关系呢?
车子很快停下,宾馆肃穆森严的大门在向人昭示着它的尊贵与品位。
房间在八楼,房卡插入,房门应声而开。秦歌伸手拦住马南,警觉地先聆听一下,然后抢先进门。房间里没有人,秦歌查看了卫生间壁橱,这才放下心来。马南进来左右环顾,苦笑道:“那人显然对我不错,如果我自己来上海,肯定不会住这么好的房间。”
秦歌一屁股先坐床上去:“那我是托你的福,我那点办案经费,只够住小旅馆的。”
马南很认真地在房间里巡视,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角落。
“那人为我买了车票,还预订了房间,除了这样可以随时掌握我的行踪,还方便他随时向我传递信息。我想,这房间里一定有他留下的东西,那东西可以告诉我下一步要怎么做。”马南说。
秦歌立刻点头,也站起来四处查看。
房间并不大,里面的东西也有限,所以没过多久,马南就听到秦歌叫一声,他回头时,看到秦歌正站在小冰箱前,将一个塑料瓶抓在手中。
马南凑过去,和秦歌一道仔细端详那瓶子。
塑料瓶显然是个饮料瓶,但外面栏腰处包装已被撕去,换了一张白纸粘在上面,那纸上还有钢笔画出的图案。稍微旋转,便能看到那图案又是一幅中国传统图案,乍一看跟怡景花园凶案现场那张拓片上的图案有点像,上面都有一个鸟身人面的天神,只是这瓶子上的天神长着一对大翅膀,耳朵上挂着两条小蛇,足下踏的也是两条小蛇。
“风神禺强。”马南脱口而出。
秦歌愣了一下,面上现出些挺无奈的表情:“上回出现的是木神,这回又跑出来一风神,我怎么听着就头晕。这到底是现实社会,还是神话世界了。”
马南凝眉,显然也猜度不透凶手想通过这些神话人物告诉他些什么。
“你上回给我列出来五帝和他们的佐臣,我记得里头好像没这个什么风神。”秦歌回忆,然后肯定地说,“五帝的佐臣是金神木神水神火神和土神。”
马南点头,目光还停留在那风神图案上:“禺强就是水神,他还有个名字叫做玄冥,水神玄冥其实就是风神兼海神的禺强。”
秦歌哈哈一声:“原来那会儿就有兼职了。”
“这禺强是黄帝的嫡孙,当他以风神的面目出现时,就是这样一个人面鸟身的模样,生着一对大翅,耳朵上挂着两条青蛇,脚下也踩着两条青蛇。传说当他扇动翅膀的时候,便会刮起巨风,风里面带着大量的疫疠和病毒,人被这巨风刮到,便会生疮害病,甚至会失去生命。当这禺强以海神的面目出现时,他的样子就变得和善许多,就像鲮鱼那样,是鱼的身子,有手有足,驾了两条龙。”
“为什么会是鱼的身子?”秦歌随口问。
“因为他本来就是北方大海里的一条鱼,叫做‘鲲’,其实就是鲸鱼。庄子《逍遥游》里说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鹏,鹏之背不知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马南接着解释道:“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这条叫做鲲的鲸鱼实在太大了,简直就不知道大到好几千里。忽而他摇身一变,变成了鸟,鸟名就叫做‘鹏’,这大鹏大到什么程度呢,单拿它的背来说,就不知道有几千里长。他愤怒起来,朝天一飞,两只黑色的翅膀,就好像垂在天边的乌云。”
秦歌听着有趣,自语道:“原来那大鹏鸟就是这位风神兼海神的禺强。”
马南这时将瓶子拿过来,很快发现瓶子里并不是空的,里面还塞着一个小纸卷。旋开瓶盖,将纸卷倒出来。展开后,不仅秦歌,就连马南看了都有点头晕。
那小纸条上是一组英语字母:
PCWDOJQQCOTC
马南并不惧怕这些密码游戏,如果换作平时,他一定还会对此兴致盈然。但现在身在异地,即将面对另一桩谋杀,偏偏那凶手在这时还要跟他玩密码游戏,着实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他把纸条拿在手中,冲着秦歌露出非常无奈的神情。
“看来,这个房间不是那么容易住的。”他说。
秦歌仰面朝天把自己摔到床上去:“这种事别找我,找我也没用,还是你自己琢磨去吧。”
马南也仰面躺到床上,把那张纸条举在眼前,上面的字母让他有点无法下手,但他知道,解开这段密文,肯定就能知道另一起凶杀案的具体发生地。虽然到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道凶手为什么要由他来发现凶杀案,也不知道那些凶杀案跟他要找的人有什么关系,但是,他却知道,自己必须顺着这些凶杀案走下去——天空中陨落的五颗星辰将指引你的方向,去往归墟寻找失落的贷舆与员峤——想到也许在某一天的早晨,他只要轻轻推开一扇门,就能见到美丽的女人和可爱的孩子。她们从曾经失落的世界中来,带着他这一生最大的福音。
马南眼睛渐渐湿润了,他期盼那样一天的到来,甚至在现在想起时,都忍不住要心跳加快。
但现在,他必须把精神集中到面前的这张纸片上,上面的字母是把钥匙,虽然这把钥匙打开的门背后,或者还有很多道门,但是,进入这道门,至少,他便离他要找的人近了一步。
蓦然间,他心思一动,想到了那四句话的前面两句。他立刻坐了起来,转头看边上一动不动的秦歌,眼睛里瞬间涌上些光亮来。
他知道自己或许已经找到了这段密文的密钥。
第18章
对于这一次的行动,他大惑不解,本来挺简单的事情,现在显然变得复杂了。
“你必须当着马南的面,开始水杀行动。”
这是他接到的命令。水杀是他这次出门要做的五件事中的一件,其它四件分别是木杀、金杀、火杀和土杀。木杀他已经完成了,用一根削尖的木棍刺进了雷宇的咽喉。那件事做得干净利落。本来他在行动前,就已经知道那个叫雷宇的男人身手矫健,力大过人,但他根本没把雷宇放在眼里,这才在两人交手之初,被雷宇一刀刺中。幸亏他在黑暗中凭着本能闪避,那一刀只浅浅刺中腰际,并无大碍,他亦在随后的一击中,让雷宇走向了死亡。
他跟雷宇素不相识,出手却毫不留情,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喜欢那种死亡的感觉。
他痛恨死亡,源于很多年前那次躲在黑暗里,父母的鲜血在他尚未觉察时飞溅而出,那浓浓的血色从此便成了他的世界里永远不能抹去的颜色。他的血管里开始流淌仇恨的血液,死亡便成为他成长过程中不断要想起的一件事。
十四岁那年,他的名字变成了郁垒,制造死亡便成了他神圣的使命。
在这次行动之前,他还根本没有杀人的经验,但长期的锻炼与等待,让他在第一次杀人时,便显露了他作为一个优秀杀手的天赋。当鲜血顺着木棍流淌下来,当那个叫雷宇的男人死亡的瞬间眼睛里流露出惊诧和痛苦,他的手仍然稳如磐石,内心没有一丝不安或者恐慌。
木杀行动完全成功。
“你必须把马南带到上海,然后当着他的面,开始水杀行动。”电话里那个熟悉而亲切的声音说。即使说到杀人,那声音仍然让他觉得慈祥而温暖,他知道自己必须完全按照电话里的声音去做,只有那样,他才能最终找到自己的仇人。
带马南去上海本来是件挺简单的事,但是,电话里的人却必须考验马南的智慧是否能够完成最终的使命。留下线索等待他去破解,那只是些考验他的小伎俩,如果他连这些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那么,这个人根本不值得信任。还有,这种智慧的比拼足可以激起马南的好奇心,他必定会跟随这些线索与密码,与他一道完成这整个计划。
可是,郁垒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当着马南的面开始水杀行动。
不明白归不明白,但他还得严格按照要求去做。
马南已经到了上海,他躲在暗处,看到那个安徽小姑娘把房卡递到了他的手中。那时,他心里觉得异常愤怒,因为他在马南的身边,还看到了另外一个人——那是个警察。而他之前,曾经警告过马南,不要和警察搅在一起。
当着马南的面开始水杀行动,他并不觉得有多困难,但现在马南身边多了一个警察,这就多少让他有些顾忌了。他并不惧怕跟一个警察交手,但却怕因为这警察影响整个计划。
马南与那警察已经住进了他留下的房间,他们很快就会在冰箱里发现那个塑料瓶以及里面的纸卷,凭着马南的智慧,解开密码应该不会很久。也就是说,行动已经开始,他根本没有过多的时间来考虑那个警察,如果让马南提前找到他下手的目标,那么,整个行动都会受到影响,至少,后面的计划都要随之更改。
他已经没有了选择,他要当着马南和一个警察的面,制造一起死亡事件。
他感到了压力。压力居然让他有兴奋的感觉。
现在,他必须严格监视马南的动态,这样,才能在他到达目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