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码王朝-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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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你留下。”他宽慰地拍拍她的肩膀。
“大哥,我有思想准备,我可以。”
“我知道。”马南看了看前面的司机,低声说道,“我只是担心你控制不住情绪,让那些警察找上我们。如果三弟真有什么意外,那么,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尽快去往另外两座城市,而不是被警察耽搁时间。”
“我们就这样丢下三哥不管?”楚雁泪水又落下来。
马南沉默了一下,这才缓缓地说:“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楚雁立刻就明白了马南的话,没有人可以改变死者的命运,他们只能孤寂地躺在冰冷的黑暗里。如果谢东城此刻已经遇到了不测,那么,他最希望看到的,就是马南和楚雁能够阻止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另外两起谋杀。时间在这里变得尤为重要,那杀手并没有因为马南得到玉器而停止行动。
楚雁含泪看着马南向着肉店走去。
站在人群背后,马南还是能看见肉店里的情景。卷帘门全部拉到顶上,狭长的肉案上,躺着一具烧焦的尸体——那是谢东城的尸体。虽然已在预料之中,但马南还是心中悲怆,眼中险些落下泪来。
在谢东城的尸体上,还插着一根细长的圆棍,虽然隔得远,看得不太真切,但马南知道,那必定是一根秤杆。
——雷宇的青圭上刻着木神句茫。木神死于木,死后身体被摆放成了一个∧型,代表了木神手中的圆规。
——如果楚雁不是因为闭气了得,侥幸逃过一劫,那么,她将死于水,腰际还被绑上了一个秤砣。因为她的玄磺上刻着水神玄冥,而秤砣是玄冥的标记。
——谢东城的赤璋上刻着火神祝融,因而他死于火,火神的标记秤杆插在他的胸膛上。
马南现在隐约觉得这好像跟一个古老的宗教有关,他不知道那宗教的任何情况,但这一系列事件,却让他觉得它们像极了一场仪式——否则,那杀手根本不需在杀人之后,还要如此煞费苦心地来布置尸体。
穿白大褂的法医已经检查完毕,尸体被一块白布蒙上,但胸前高出一块来,那白布便不能完全将尸体盖住。马南远远地看着,想到与这位三弟昨日才重逢,昨夜还在一块儿畅谈,悲愤让他几乎无法自抑了。
他转身大踏步离开,瞬间泪水溢满眼眶。
为了活着的人,他必须丢下谢东城,虽然他知道三弟的亡魂一定能够理解他的做法,但这一刻,他还是满心歉疚。
楚雁还在出租车上等他,他想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否则,楚雁会更加悲伤。所以,他一路走去都低着头,接连几个深呼吸,让自己的心情不至于太过激愤。
离出租车还有十几米距离时,他抬起头。瞬间,他的神情一凛,随即低喝一声,竟然不顾了一切向前直冲过去。
在出租车的后面,站着一个削瘦的年轻人,肤色苍白,面色冷峻,戴着一副宽边墨镜。他的身子紧贴着出租车,当马南看到他时,他还一只手举过车顶,然后斜着劈下。
马南知道他的意思——车里坐着楚雁,楚雁曾经在他手下侥幸逃脱。他的意思是告诉马南,他不会放过楚雁,楚雁必将遭逢和雷宇谢东城同样的命运。
他在马南前冲的瞬间,亦是转身狂奔,竟似不愿意再与马南面对。
马南追了他一条街,他便汇入到熙攘的人流里,再也找不着了。马南弯腰停在街边喘息,看到清晨的街道已经变得喧闹起来,来往的车辆如潮,行人如织,城市苏醒在新的一天里。马南的喘息愈发沉重,他想到那杀手真的像一个不散的幽灵,随时都在周围窥探着他。
他蓦然又感到一阵眩晕,整个城市都在他身边摇晃。
他想到了黄昏中的红棉与晓彤,口中低低叫了声晓彤的名字,身子竟然不能保持平衡,摇晃了两下后,被匆匆赶来的楚雁扶住。
楚雁叫声“大哥”,紧紧地把他抱住,那么紧。这个看起来极端虚弱的大哥,竟似是她唯一的依靠。
第29章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马南和楚雁乘坐的飞机降落在长沙黄花机场。走出停机坪的时候,马南告诉楚雁,不久前,台湾亲民党主席宋楚瑜回乡祭祖之后,就是从这里包机飞往北京。楚雁对宋楚瑜不感兴趣,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五哥是否平安。
“五哥叫柯玉虎,你见到他,就会知道他的人和他的名字是多么相符。”楚雁说。
在飞机上,楚雁已经简单向马南介绍了她这位五哥。柯玉虎的年龄应该跟楚雁相仿,因为大家被父亲收养时年纪还小,根本不记得自己的出生日期,父亲便按根据自己的直观判断,替大家分了长幼。但有些时候,楚雁常常怀疑这位五哥是不是真的比自己大。
“他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但看上去还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这是楚雁对柯玉虎的评价。
柯玉虎身体不太好,身板单薄,但他却喜欢音乐,还是特别阳刚的摇滚。他跟几个哥们组成了乐队,这两年一直在长沙的酒吧夜总会里厮混。
“五哥人长得帅气,到哪儿都能吸引女孩子的注意。偏偏他又是个多情种子,身边总是不停地变换女人。这也难怪,一个在舞台上激情四射的男人,到了台下变得腼腆秀气,总能让女人对他产生好奇。再加上他口袋里永远揣着本拜伦的诗集,遇到让自己心动的女人,还会随口将其中一首吟念出来。”
马南苦笑,他似乎已经回想起来这位五弟的模样,长发,穿着另类服饰,皮肤很白,神情忧郁,目光落在女人身上时,专注而深情。那些重金属摇滚与轻柔的诗句从他的口中传出来,构成了他性格中两个矛盾的极端。
“他是什么样的人并不重要,我现在只希望我们能抢在那面具杀手之前找到他。”马南说。
楚雁一下飞机,就不停地给柯玉虎打电话,但结果跟在天津时一样,手机关机,家里座机无人接听。但楚雁知道,这种情况发生在五哥身上并不稀奇,他很可能结识了一位让他心仪的女孩,然后,两人找一个不被人打搅的地方,轰轰烈烈地激情一回。而激情过后,等待他们的结局无一例外就是分手。
柯玉虎太容易吸引女人的注意了,同时,他也太容易被女人吸引。
马南其实心里也不是太担忧,谢东城死在肉店里,面具杀手现身天津,这样,长沙的柯玉虎必定是安全的。马南和楚雁离开天津,没有直接来长沙,而是去了北京,由北京乘飞机到达长沙。他们几乎是在第一时间赶到长沙的,面具杀手不可能快过他们。
但想到雷宇与谢东城的死亡,马南还是觉得心头笼罩着一层阴影。
楚雁虽然联系不上柯玉虎,但却有他的地址。两人到达市区后,还是选择最直接的方式,叫了辆出租车,把地址给司机,车子直接开到柯玉虎家小区外面。
有人也许不知道长沙的岳麓山、湘江,不知道长沙享誉海内外的世界第八大奇迹马王堆汉墓和千年学府岳麓书院,但却一定知道湖南电视台的“超级女声”。湖南的电视节目最初以新闻著称,它改变了一般人心目中新闻节目一贯的严肃面孔板,现在的“超级女声”更是一举风靡全国,它让众多少女心中美丽而遥远的星梦一下变得现实起来。
司机是个健谈的人,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说着近期“超级女声”全国总决赛的事。他看好的一位选手可能落了马,所以他满腹怨言。马南和楚雁面面相觑,苦笑无语。
车子停下,两人进入小区。楚雁虽然来过柯玉虎的家,但那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所以要问小区保安,才来到柯玉虎家楼下。
柯玉虎既然不接电话,那么,马南和楚雁几乎能断定他不在家中。但是,他们却不得不来碰碰运气,除了这里,他们实在不知道还能到哪里去找柯玉虎。
柯玉虎家门前,马南皱眉,他听到里面有音乐声,正是柯玉虎喜欢的那种重金属风格。
楚雁面露喜色,按响门铃。没过多久,门打开,门里站着一个赤膊刺青的青年,但却不是柯玉虎。透过开着的门,马南和楚雁看到屋里烟雾缭绕,客厅里还坐着几个青年男女,正跟随激烈的音乐节奏不停地晃动身子。
马南和楚雁对视,已经猜到他们是些什么人。但他们没想到,那赤膊刺青的青年居然也认识楚雁。他盯着楚雁看了一下,便叫出了她的名字。
“楚雁。你一定就是虎哥的妹妹吧。”
楚雁勉强笑笑:“你认识我?”
“虎哥这儿有你的照片,没事还老跟我们提起你,听得我们耳朵里都起老茧了。”这赤膊刺青男青年嘻嘻笑着,回身招呼屋里的其它人,“虎哥的妹妹来了,把音乐关了,快点。”
马南和楚雁进到屋里,一拨青年男女都嘻嘻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这样的情况是马南跟楚雁没料到的,瞧这些青年男女身上另类的服饰,还有他们听的音乐,不难猜测他们都是柯玉虎的哥们,很可能还是他那个乐队的伙伴。他们待在柯玉虎的家里,偏偏柯玉虎却不在,瞧他们一个个自若的神情,又不像是柯玉虎发生了什么意外。
“你们来得不巧,虎哥不在,出门了,要两天后才能回来。”赤膊青年说道。
“他去哪儿了,走了多久?”楚雁问。
赤膊青年犹豫了一下,目光在身边同伴身上巡视一圈,这才说:“跟朋友去了深圳,谈演出的事。我们打算下半年到深圳去发展,那儿演出公司多,机会也多点。”
楚雁露出狐疑的目光:“不对吧,我知道五哥肯定不会专门去外地演出。唱歌只是他的兴趣,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功利心。他唱歌只为他自己,他只是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方式。”
赤膊刺青的青年无语,目光求救似的落到别人身上。
一个身材娇小但却凹凸有致的女孩重重地吸一口烟,再重重地喷出,面上现出些不耐烦的表情:“跟咱雁姐你就实话实说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赤膊青年还是犹豫了一下,眼神有些飘忽:“虎哥让公安给抓起来了。”
“抓起来了?”楚雁大惊,边上的马南也怔住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吸了点K粉,那跟毒品两回事,但公安们不管。”赤膊青年分辩道,“加上又没多少量,所以虎哥现在是治安拘留,也就十五天时间。”
楚雁与马南面面相觑,都说不出话来。但想想柯玉虎的职业,吸食点K粉好像是件挺正常的事,国内有很多摇滚歌星都跟毒品关系密切,现在那些泡迪吧KTV的年轻人口中常说的“磕药”,其实指的就是这种K粉。
“我打了好多电话给五哥,家里电话一直没人接。”楚雁瞄了一眼客厅里的电话,看到电话插线已经被拔了下来,立刻想到这拨年轻人这样做是为了不让人打搅他们。
赤膊青年不好意思地笑笑:“虎哥吩咐了,他不在,电话我们一个不接。”
知道了柯玉虎在拘留所,倒让马南和楚雁放下心来,在那里,至少他是安全的。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找到柯玉虎的那件玉器。
“我们想见五哥,有没有办法?”楚雁问。
“拘留所不是看守所,想见五哥还不容易。”赤膊青年嘻嘻一笑,“你别觉得虎哥在里头,我们这帮哥们儿照样花天酒地有点不地道,其实我们每天都去拘留所,虎哥在里头什么都不缺,比在外头过得还滋润。”
楚雁勉强一笑,算是对他们的行为表示理解。
那个赤膊刺青的青年人说得没错,他到拘留所来,就跟回家似的,从门卫到里面的管教,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他在马南的耳边低声说:“拘留所的管教胃口不大,有时候几包烟就能搞定。人要是送看守所去,想见一面或者递点东西进去,那就得拿钱往上顶。”
马南顺利地在接见室里见到了柯玉虎。
柯玉虎跟楚雁描述的差不多,略显单薄,但英俊帅气,而且眉宇间有些不羁的东西,即使在拘留所这样的地方,仍然桀骜不驯。他第一眼看到楚雁,一丝笑容在脸上绽放,接着,他看到了楚雁后面的马南,微怔过后,他高叫一声“大哥”,竟然直冲过来。到了跟前,立刻紧紧地拥抱住马南。
马南心中有些暖暖的感动,他也抱紧了这个没有多少印象的五弟。
大家坐下,柯玉虎快乐地挨着马南坐,帅气的脸上流露出几许孩子般的天真。他一迭声地问马南这几年去了哪里,为什么一直杳无音信,还有红棉姐现在是否还跟他在一起。父亲呢,父亲为什么也不知去向。
他有太多的问题要问,马南默默地听着,心情沉重。这些问题,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且,接见室内还有管教,他也不能将这些日子发生在他们兄弟间的事情说出来。
“你在里面还好吗?”楚雁抢着问。
柯玉虎摇头笑:“说了你别不信,我在里头挺舒服,难怪有人说,一辈子不去监狱体验一下,那人生还真不算完整。监狱我是不敢进,但在这拘留所里,还真能长不少见识。”
他接下来,兴趣十足地说了他这几天在里面的经历。跟他一个仓房的还有几个人,两个偷车贼,一个无证驾驶摩托车撞了人,还有一个小混混,去迪厅的时候腰里别了把砍刀。
“我在那里是老大,他们都听我的。”柯玉虎声音里还有些炫耀,“这几天来了新人,我都要替他们过堂。放心,我不会让人用暴力的,我只是要他们交代到底犯了什么事。这些人每个人都有一段故事,跟他们聊天特别有趣。那俩偷车的小子,手脚太麻利了,撬开一辆车锁用不了三秒钟,他们一天平均偷十辆车,已经连续偷了五年了,双休日他们也休假,还用卖车的钱公费旅游。其中一个小子特别逗,这辈子最大的理想就是造架飞机。他利用偷车的业余时间刻苦学习,据说现在已经基本上掌握了造飞机的原理和可以利用的材料,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造出来的飞机,暂时想不到怎么才能拐弯……”
在场的人都让他的话逗乐了,连马南都忍俊不禁。他看得出来,这个年轻的五弟今天很快乐,他的快乐必定因为他见到了久违的大哥。五弟是性情中人,从他身上,马南可以那么直接地感受到兄弟间的情谊,这让他心中的感动又浓烈了几分。
他虽然还不能记起往事,但一见到柯玉虎,他就喜欢上了这个率真的弟弟。
“五哥,我这趟跟大哥来找你,是因为有件很要紧的事。”楚雁在一旁说道,“父亲当年将你送到这个城市的时候,曾经给你留下过一件玉器,现在,我们想看看那件玉器。”
柯玉虎怔一下,好像在回忆往事,又像在想那玉器被他放在了哪里。
马南和楚雁期待地盯着他看,却看到他的神情有些迷惘。
“是有这么一件玉器,但是,它现在却不在我这里。”柯玉虎带些歉意,还有些羞涩地说,“大约三年前,我跟一个女人在一起,她很喜欢父亲留给我的那件玉器,我就让她玩几天。但后来我们分了手,玉器就忘了要回来。”
楚雁跟马南对视,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大概经过。柯玉虎天生多情,必定是为了向哪个女人献殷勤,见女人喜欢那件玉器,便将它送给了她。楚雁心中有些恼火,她瞪着柯玉虎道:“难道你不知道那是父亲留给我们的吗?他还特别嘱咐那些玉器的重要性,让我们几兄妹之间都不要互相交换!”
柯玉虎低下头:“玉器在我手上已经好几年,而且,我还找人鉴定过,那不是古玉,玉质也只是市面上常见的岫玉,值不了多少钱。”
“就算它再不值钱,你也不能将父亲留给我们的东西送人吧。”楚雁对这五哥的多情真是又气又恼,但又一点办法没有,“不跟你多说了,你快点告诉我们那女人到底是谁。我告诉你,那块玉器关系重大,如果找不到它,等你出来,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就算没人骂你,你自己都得一头撞死。”
柯玉虎脸色大变,他急切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马南叹息,抚着五弟的肩膀,低低地说:“还是等你出来再告诉你吧。现在,你该告诉我们那女人是谁了。”
柯玉虎犹豫了一下,口中说出一个女人的名字:“你们放心,那玉器肯定丢不了。再过几天我出去,一定找那女人要回玉器。”
楚雁再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再过几天,我们可没工夫等。”
柯玉虎满脸都是狐疑的神色,马南与楚雁此刻的凝重让他感觉到了些什么。他冲着那刺青青年说道:“你认识那女人的,这件事你去办,一定要带我大哥找到她。”
刺青青年爽快地答应了:“放心好了,我知道她住哪儿,跑不了。”
楚雁站起来:“你继续在这里当老大吧,我们得走了。”
柯玉虎脸上露出委屈的神情,想说些什么,但又什么也说不出来。马南对这位五弟的印象非常好,虽然他将父亲的玉器送了人。他拍拍柯玉虎的肩膀:“别多想,回去,帮着那想造飞机的孩子想想飞机怎么拐弯,要不哪天上了天,就回不来了。”
柯玉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还没反应过来,那边的楚雁已经“扑哧”一笑。
于是柯玉虎也笑了笑,却极勉强。
第30章
就在柯玉虎跟着管教刚要离开时,马南忽然叫了声:“等等,你还记得父亲留给你的那件玉器是什么形状吗?”
柯玉虎这回没考虑,立刻回答道:“那是块玉璧。”
——苍璧。
苍璧礼天,高高雄踞于中央天庭的是中央天帝黄帝,他的佐臣是土神后土,手中拿着一根绳子,统管四方。土神后土又是幽冥之王,掌管地府。
柯玉虎离开接见室后,马南犹在怔怔出神。看来父亲只是随机将这五件玉器留给妹妹弟弟,并没有什么特别深意——他实在看不出柯玉虎跟土神后土有什么相似之处。
金木水火土五神,又叫五行之神,他们不过都是上古神话传说中的人物,父亲将它们刻在玉器之上,也许仅仅是为了修饰。但是,那个神秘的面具杀手,竟然按照诸人拥有的玉器上的人物属性来杀人,这显然是有深意了。
离开看守所,刺青青年知趣地将柯玉虎的房门钥匙交给马南,还说下午他就去打探那女人的消息,联系上她后,立即打电话告诉马南。
下午,马南跟楚雁待在柯玉虎家,忽然觉得思绪有些乱,便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