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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圣手大侠-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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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珠一惊,道:“奉了师命?”
  “是的。”
  “夫妻之情当然不如师徒之情了!”
  “也不是如此,岳父昔年也害过家师!”
  “你胡说!”
  “不是胡说,据家师说,昔年家师和岳父找到一个最大也最纯的金矿,结果被岳父施袭,失去记忆,被弄回中原虽已逐渐恢复记忆,只不再也记不住那金矿的集团了!”
  “我不信!”
  “信不信那是你的事了!”
  “小珠,师命难违,我是不得已!”
  “我也不会乘乘地让你杀死!”
  “当然,我也希望你全力以赴,我杀不了你,就希望你能杀死我,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两人动上手,打得十分认真。
  夏侯兰在暗中窥伺,两人打得颇认真,她却以为在虚应故事,女人在这方面是很敏感的。
  事实也是如此。
  当汤尧见到小珠时,立刻就改变了主意。
  他不能杀她,如师门逼得紧,他宁愿让她杀了自己。
  这份纯真而又难以割舍的情感确是如此。
  因此,汤尧以“蚁语蝶音”对小珠说了应付之法,因为汤尧已发现夏侯兰在暗中觊觎。
  那知夏侯兰突然出了手。
  她的底子比汤尧只高不低,又是施袭,汤尧本以为她只在暗中监视,回去打小报告,是不会动手的。
  这一估计错误,就悔之莫及了。
  汤、徐二人倒下时,夏侯兰道:“徐小珠,在杀你之前,还要让你难过一下子,你知道我是多么恨你吗?”
  徐小珠道:“莫非你和汤尧……”
  “对,对!我们玩得很开心!死汤尧是过来人,把我弄得浑身骨头都好象散了开来。”
  徐小珠道:“你可以杀死我了!”
  “慢着!我还你看一场‘床上摔角’好戏!”
  “你很下流!”
  “算了吧!徐小珠,饮食男女,谈不上什么下不下流,如要谈下流,我们又是如何生下来的呢?”
  “这论调更是可恶!”
  夏侯兰把汤尧抱上床,然后熄了灯,道:“看这戏最好是隐隐约约,似有似无,那才有意思,要是毫发可见,那就太露骨了!”
  夏侯兰在宽衣,她就是这样随心所欲的女人。
  她早就烂桃一个了,从十四岁就破了身,第一次玩她的是她的表哥,以后还和几个武林中的少年人。
  甚至她还坠过胎,打掉了一个孩子。
  她可算是一个回锅油条了。
  稍后,她也为汤尧宽衣。
  她也许是要使躺在地上的徐小珠窝囊、难过,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人做这种事。
  正因为这种心态,她十分卖力。
  她似乎要卖弄这方面的知识和经验。
  只不过,她也能感觉出今天汤尧也特别有劲,是怎么回事?他居然能在自己的妻子面前有此兴趣,又如此卖力?
  她猜想,可能是刚才徐小珠认真拼斗想杀了他之故。
  这一次“床上摔角”还真是各符其实,逼真而卖力。
  双方都尽了最大努力,夏侯兰道:“汤尧,我错怪你了!原来你挺欣赏我的嘛……”
  “格”地一声,她被他点了穴道。
  只见这“身”上人下床整衣,地上的徐小珠早已不见了,夏侯兰这才下意识地注视他,她失声:“你……你不是汤尧?”
  “你…你是谁?”
  “你见过的。”
  “你是小熊还是小郭?”
  “相好的,汤尧对你这烂桃已倒了胃口,所以要我代理,因为我对‘摔角’也有点研究。”
  “小熊,你不杀我,我必报此仇!”
  “得了吧!刚才你不是欲仙欲死,在满床飞吗?何必?汤尧不屑玩你,上次和你,他引为今生的奇耻大辱,本想要我取代他,蒙骗你一段时间,要你回去报告,汤尧的确要杀其妻,只是被她解穴溜了,想不到被你认出来了!”
  “你这小贼,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
  “夏侯兰,说句良心话,单就‘床上摔角’来说,和你以往的摔角选手比较,我是不是比他们优越多了?”
  夏侯兰骨子里很欣赏,但口头上却不能不骂他下流龌龊。
  这工夫小熊上前在她的屁股上拍子一巴掌,道:“本来我不能割汤尧的鞭子,为他‘刷锅’,但他说不屑再碰你一下,为了保密,要我全权代表,表演‘摔角’,还算不辱命名命,弄得你死去活来。只不过,并未达到冒充汤尧的目的,还是被你认出来了,这样的话,你会回去报告夏侯心,说是汤尧阳奉阴违,叛了师门!”
  “不错,等着瞧吧!”
  “要是我现在宰了你呢?”
  夏侯兰一惊,现在激他,真有杀身之祸。
  她不敢再出声,小熊道:“职明点,我玩过就算了,你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你自己也图了个痛快,反正是皆大欢喜。”
  夏侯兰心道:“小贼,咱们走着瞧吧!”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八成是:小贼,咱们走着瞧吧!”
  夏侯兰闭上眼不出声。
  小熊叹口气道:“夏侯兰,说句良心话,撇开你的放浪行为不谈,你的外型以及‘摔角’功夫可都是一流的。”
  夏侯兰的内心一阵激动。
  女人是需要赞美的。
  即使赞美她的是她的敌人,她也会感激。
  “小熊,我真的那么好?”
  “当然,送入勾栏中挂头牌,一定会门庭若市,应接不暇。要不,咱们合作开一家妓院,你作鸨母……”
  “你作龟头。”
  “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人作鸨母,我就能当作大荣壶,天猫地狗,倒也很亲配呀!”
  鱼得水道:“小熊,走了!”
  小熊又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道:“下次见面,我们再详谈开勾栏的事如何?”眨眨眼走了。
  夏侯兰说不出对小熊是一种什么想法?
  此刻,鱼、汤、熊三人走向归途。
  鱼得水道:“汤尧,你该拿定主意。”
  “得水,他是我的授业恩师。”
  “师父也不能要门下去坏事!”
  “可是他说……”说了夏侯心提及当年是徐世芳和他去找金矿,找到后先向他施袭的事。
  鱼得水道:“你信吗?”
  “怎么?你以为是家师说谎?”
  “你以为徐前辈会做出这种事来?”
  汤尧道:“好人一生中也会做一两件坏事,坏人也偶尔会做点好事,不是永久一成不变的。”
  鱼得水道:“这么说你是信。”
  “至少信了六七成。”
  “这要问问徐前辈。你有何打算?”
  “如今事情已经摊开了,夏侯兰回去一说,家师可能会以‘清理门户’的名义派人杀了我。”
  “派‘九龙治水’或者夏侯兰?”
  “平分秋色了这些人外,家师还有一张王牌。”
  “什么人?”
  “‘瞥驼’西门狂。不过家师杀了我也无怨言,他对我有大恩。”
  “没听说过此人。”
  “此人来自西域,是家师的至友也是忠仆。”
  “此人很有两手?”
  “可以说他的造诣和家师差不多!”汤尧道:“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总是忘了。”
  “问吧!”
  “家师会‘吞去吐雾’也就是‘云遁’或‘造云’的工夫,当然也会占卜术,能有限度知道过去未来的事。”
  “这就不对,如他真知道过去未来,他就该知道金矿在何处?”
  “我说过是有限度的占卜术。”
  “可能!”
  “得水,我以为你过去以‘雾中人’出现,绝不是等有雾之夜才出现,而是你会‘造雾’。”
  “你说什么?”
  “你不可能非等有雾之夜出现不可,必然会‘造雾’之术,而且也必然善知过去与未来。”
  “怎见得?”
  “就以内人八斤半的脚来说,那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反之,就不可能说得那么准,而我们夫妇二人的运气,自那事之后就完全好转了!”
  鱼得水笑笑道:“汤尧,我发觉你才是个深不可测的角色,你简直深沉得可怕!”
  “我深沉?”
  “不错,至少也太会藏拙!”
  “为人处世,藏拙是最好的法宝,到处受人欢迎。”
  “这话怎么说?”
  “谁都喜欢谦虚的人,一个事事都表现不如人的人,走到那里都会受人尊敬,爱出风头的人则相反。”
  “这么说,你承认是‘造雾’及占卜高手了?”
  “‘高手’二字不可乱用。”
  “至少你是此中船手,得水,怎能预卜我妻的脚有八斤多重的时候我们就可以走运了?”
  “愿闻高见。”
  “这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鱼得水道:“先天数是按先天卦理数的配合而五百一十二条卦诗,每一卦诗都有三位数,也就是上数(百位数)、中数(十位数)、下数(个位数)。要依‘先天盘’及‘后天盘’找出卦名来,例如卜占命运报‘坎’卜,占婚嫁报‘异’卦,然后再于‘挨数盘’上挨出上、中、下三个数……”
  汤尧道:“你说一天一夜我也不懂。”
  鱼得水道:“这只是一种刻板的占卜方式,要更精进,就必须本身修灵了……”
  “修必?”
  “对,灵,人人俱备,但很少有人能发掘自己的灵,只有极少数的人可以做到,修灵做好,学占卜就容易,而且有多深的灵性就会有多高的占卜术?”
  鱼得水忽然面色一整,道:“不好,李悔和小孩子有难!”
  汤尧道:“我们快走……”
  “已经迟了一步,他们已落入敌人之手了。”
  汤尧道:“落入谁手了?”
  “这是很不容易推算出来的,要不,那就和神仙一样了。”他算了一会,道:“为首的人在五旬以上。”
  小熊道:“我们该到那个方向去追?”
  “东南方,在有水的地方……”
  汤尧道:“你是说不需要回去看看了?”
  鱼得水道:“为了证明在下的卜术,回去看看也好。”
  汤尧道:“为了争取时效,我们信任你。”
  鱼得水道:“如果不争取时效,是不是仍然不太信任我?”
  汤尧道:“你真厉害!”
  鱼得水道:“还是回去看看为妙。”
  当然,回去一看李悔和小郭都不见了,也未留下只字片语,屋内更无打斗现象,三人立刻追出。
  汤尧道:“东南有水的地方是何处?”
  鱼得水想了一下道:“东南二十里左右即金陵,有水的地方不是秦淮河即为玄武湖。”
  汤尧不能不姑且信之。
  他以为这次灵与不灵,即可印证鱼得水的占术了。
  他们找到秦淮河上。
  这儿有太多的画舫,说得好听些,是些水上卖色艺的女人,说得不好听些,就是卖淫的舟辑。
  鱼得水叫大家去玄湖上找。
  汤尧道:“这是不是占卜的结果?”
  鱼得水道:“只能说是一种心灵的感应。”
  三人分乘三艘小型画舫,在湖上穿梭找寻。
  李悔和小郭落在苗奎手中。
  这老贼恨李悔等人入骨,因她曾整过他。
  清迁也在抓李闯的余孽,李双喜和李悔自然是榜上有名人物。苗老贼假公济私,既可报仇,双可邀功。
  本要零碎收拾李悔和小郭,后来发现李悔美极,不由色心一动,反正人在他的手中,爱怎么整都成。
  老贼带他们来玄武湖,想在风景优美处糟蹋她。
  这人居然也懂得人情趣。
  和他臭味相同的还有任大清。“魔钩”庞大元及“邺都二鬼”焦天佐和焦天佑二兄弟。
  这些人在前舱中饮酒,还在猜拳行令哩!
  苗奎把李悔点了一穴,放在后舱座位上,小郭躺在地上。
  桌上有四道菜,苗奎敬她酒且为她布菜,李悔却不张口,苗奎道:“李悔你要放聪明些。”
  “你老贼休想!”
  “你不答应,我还是一样能得到你。”似要立刻动手。
  “苗奎你记住一点,欲路上勿染指,一染指便深入万仞。
  理路上勿却步,一退步即远隔千山。你这把年纪了,不修今世修来世,人总要有人格的!“
  “你们把老子整得太惨,有仇不报非君子。”
  “你知道一旦落入鱼得水手中会如何吗?”
  “老子不会那么倒霉!”
  “那可不一定,也许他已在附近了!”
  “你不必做梦!”
  小郭道:“苗奎,你难道不知道她身上恶疾?”
  “什么恶疾?”
  “唐疮!”
  “老子不信!”
  “不信你就马上玩玩看,你要是不玩就是王八蛋!”
  苗奎在他肚子上跺了一脚,道:“我不吃这一套!”
  小郭痛得直翻白眼。
  他们被俘后,他挨打最多,内腑已经受了伤。
  “白芝你认识?”
  “当然,白雨亭的闺女。”
  “她很滥,你大概也听说过吧?”
  “听说过,几乎是夜夜不能没有男人。”
  “好,白芝和鱼得水打得火热你大概也知道吧?”
  “知道。”
  “正因为如此,鱼得水再和李悔上床,她也被传染上了。”
  “什么?白芝有毛病?”
  他是装的,白芝把唐疮传给了他。
  “唐疮。”
  “有什么证据她有?”
  “你该认识任大清吧?”
  “当然。”
  “你‘火神’苗奎和任大清的交情也不错吧?”
  “当然!”
  “你们二人都被白芝传染了‘唐疮’,当然,那叫做‘吃了砒霜毒老虎’,她是故意豁害你们的。”
  “如果白芝有‘唐疮’,她会害鱼得水?”
  “当时还不知道她自己染上了‘唐疮’,一旦知道了也就。
  而鱼得水和李悔上床时,也不知道他自己染上了唐疮,就这样她也染上了‘唐疮’。“
  苗奎有点懊丧,因为他的唐疮大有起色却还未好。
  早知她身上有“唐疮”,早就把她宰了,何必留到现在,只不过仍是不大相信,道:“小子,我还是不相信,也不知道唐疮遇上唐疮会怎么样?”
  小郭道:“李悔,他不在乎就让他玩吧!”
  李悔道:“尽管我有恶疾,还是不想和别的男人上床,他要是用强,那就是我无法抗拒了!”
  苗奎道:“我要先看看,是不是有病的样子?”
  小郭道:“看什么?你没见过?”
  “‘唐疮’患者身上会有一颗颗的红豆子!”
  苗奎放下杯箸,伸手就去解李悔的衣扣,小郭道:“苗奎,你先且慢,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为了好友鱼得水,他要尽一切努力去阻挠这件事。
  要阻挠,在目前只有托延时间。
  苗奎正在解扣子,他知道小孩子没有正经话儿。
  “苗奎,是你徒弟‘火球’张鑫和你的女人之事……”
  苗奎一震,立刻停手道:“小杂种!只要有一字不实,我就把你丢入湖中喂王八,说吧!”
  小郭正色道:“我说的是实话,你听不听?”
  苗奎厉声道:“快说!别胡扯!”
  小郭道:“张鑫又到勾栏院去……”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去了,勾栏的鸨母不是你的相好的吗?”
  “他真的去了?”
  “当然去了,他似乎对你的女人特别有胃口。”
  这当然都是胡扯的。
  由于苗奎有半年未去那勾栏子,自然不知那里的情况,但自己的禁脔是不可以和别人乱来的。
  尤其是自己的孽徒。
  尽管是小郭造谣,苗奎却信,因为他知道张鑫的德性。
  “快说!怎么嘿?”
  “你先别发火成不成?”
  苗奎有如一头受伤的狮子。
  第一次是当铺中的那个女人,以后又有勾栏中的女人,张鑫这小子都想染指,他恨透也丢尽了脸。
  那小子毕竟是他选的,也是他调教出来的。
  小郭道:“勾栏中的女人嘛,作风比较大胆些。”
  “小子,你可别在这儿吃胡稽拉席子——胡编!”
  小郭道:“你到底是听不听?”
  苗奎气得直喘气,大声道:“快说呀!”
  小郭道:“勾栏中的女人见多识广,见张鑫要玩她,就大方地道:‘你能使老娘满意吗?’”
  苗奎道:“那小子怎么说?”
  “张鑫说要她指定时间,就指定的时间内使她无条件投降,那女人要先看看货色……”
  苗奎面色一变,道:“你……你敢胡说!”
  小郭道:“我要是胡编你就是王八蛋。”
  这名话如果在“编”字之下加一逗点,这话自然是骂对方的。
  只不过苗奎并未听出来。
  小郭道:“有一天你可能逮住张鑫,扯下他的下衣看看,他那东西是不是奇形怪状的。”
  “什么奇形怪状的?”
  “弯弯曲曲地,象一根没有长得好的菜头。”
  李悔差点笑出声来。
  苗奎道:“她真的看了。”
  “张鑫那活宝能拿出来,难道她就不能看吗?”
  “她看了之后怎么说?”
  “干勾栏,当鸨母的,自然常常和妓女们谈谈客人的事,对于一些不寻常的客人,妓女们都会说出来,因此,鸨母可以说是见多识广了……”
  “到底怎么样?”
  “老苗,你急什么?我得想一想……”小郭道:“当然那女人两眼都发直了,就是见过世面,却没有过螺丝型的家伙,因此……”
  “因此怎么样?”
  “这句话我就不便说了!”
  “你不说我就把你丢入湖底喂鱼。”
  苗奎提起他就往后舷上去,李悔道:“小郭你就说吧!什么话都说了,又何差这一句?”
  小郭道:“李悔,我就是都说,他还不要杀我们。”
  苗奎道:“不一定,那要看我的心情!”
  “你的女人要是被你的徒弟玩了,你的情绪会好?”
  “你……你是说他们已经……”
  “你保证不杀我们,我就说出来。”
  苗奎道:“好,我不宰你们!”
  小郭道:“那女人似乎对张鑫的畸坚感到兴趣,立刻勾勾手反映头,先行进入她的房间中去了……”
  “张鑫跟了进去?”
  苗奎的眼珠子都快弹出来了。
  “是的,结果她的确服了张鑫,她甚至说了一句十分刻薄的话……”小郭真会编。
  苗奎咪着一双血戏的眸子道:“你能不能不卖关子?操你娘!你为什么说几名就要吊吊胃口?”
  小郭道:“我只是为你叫屈……”
  “快说!”
  “她说,她这半生在床上都没有吃饱过,只有这次是真正的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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