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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黑豹传奇-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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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睡吧,有我在,你不用担心。”
  娉娉真的枕着包袱,在聂十八身边放心睡去。她感到有这么一个武功奇高的黑豹守护着自己,比什么都放心。
  不久,东方破晓,天色渐渐明亮,山野的黎明到来,异常,新鲜沁人的晨风,阵阵吹来,外面林中的鸟声,啾啾不时传来。这是一个十分宁静和美的山野早晨,聂十八见娉娉睡得正酣,不忍过早地将她惊醒过来,可是在这宁静和美的黎明,随着北面吹来的晨风,聂十八隐隐听到了一阵阵十分不和谐的声音,似乎在十里外的山野森林中,有兵器相碰的响声,有愤怒的吼声,更有妇女悲号绝望的呼声。聂十八不由惊怔了,难道是一伙山贼在洗劫山村么?这事除非自己没听到,既然听到了,这事关系到无辜百姓的生命,自己可不能不管。
  聂十八轻轻地推醒了娉娉:“娉娉,快起来,有事发生了!”
  娉娉一下惊醒过来,惊愕地四下看看:“什么事发生了?”
  “你凝神听听,似乎北面十里之外的树林里,有强人洗劫村子哩。有怒吼声,有女人绝望的叫喊声。”
  娉娉说:“十八哥,那我们快赶去看。”
  聂十八和娉娉似流光逸电般地奔到了出事的树林里,隐藏在树叶中一看,这不是什么村子,只是一间简陋的草屋,正处在熊熊的大火之中。其中一个猎人装束的汉子,与一个黑衣强徒拼命交锋,更有一位披头散发的妇人,面带绝望之色,近似疯狂,不要命似地与三四个劲装双子交锋,一边出剑,一边绝望地叫着:”你们还我儿子的一条命来!”
  聂十八和娉娉一看,几乎傻了眼。他们认出了那位猎人装束的双子,正是七煞剑门中二十四剑手的飞剑元浪,而那一位黑衣汉子,娉娉不认识,但聂十八说出来了,是在广州白云山上一掌将自己拍下悬岩的立运长,他可是七煞剑门熊梦飞的第二大弟子,江湖上人称夺魄剑立二侠。聂十八轻轻对娉娉说:“他们都是七煞剑门的人,我们先别出手。”
  娉娉惊讶地问:“七煞剑门人怎么窝里自乱了?自己人在杀自己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让他们自己互相残杀,我们乐得在旁边看热闹。”
  立运长一边出剑,一边怒喝:“元浪!你这个背叛师门的叛徒,在我师父对你的栽培,你不但不尽忠,反而与元珍这贱人一块私逃,你还敢与我交锋么?乖乖地跟我回去。”
  元浪说:“立二爷,我不过劝熊掌门别再跟天魔教的人在一起与武林人士为敌而已。”
  元浪口中的天魔教,就是天魔神剑和三掌断魂所创立的什么阴阳太极门。这个阴阳门,由于是由天魔神剑一手创办,所以武林人士轻蔑地称为“天魔教”,而不称太极门或阴阳门,就是连阴阳门下的一些人,也有时称天魔教,因而阴阳门反而在江湖上少人提了。
  立运长一剑劈出:“大胆,你这就是背叛,逆我师父的命令行事。”
  元浪回剑接招:“我不过是好心奉劝而已,这样与武林中人为敌,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我也劝立二爷别再苦苦逼我和元珍妹,回去劝劝掌门,别执迷不悟一意孤行了,我和元珍既然离开七煞剑门,是怎么也不会回去了!”
  “元浪!那你莫怪我心狠手辣,将你和元珍这贱人的人头带回去。”
  “我宁愿死在这里,也胜过回七煞剑门。”
  “好!那你去死吧!”立运长说时,剑剑是无情的刺杀,在另一边,元珍像一头疯狂的雌老虎一样,已失去了本性,不顾一切出剑……
  第五十六回 山中蛇窝
  上回说到元珍不顾一切地出剑了。元珍也是七煞剑门二十四剑手之一,与飞剑元浪一向情投意合,对熊梦飞为了夺取一个蓝美人,不惜将自已门下的人拿去送死的事大为不满。最近七煞剑门还发展到与天魔神剑串通一起,与所有武林人士为敌,看来七煞门的毁灭,是迟早的事情。她和元浪早已厌倦了这刀口舔血的生涯,更不想为了自已梦飞的野心而做殉葬品,于是和元浪悄悄地离开了七煞门,远走高飞,在密林深处隐居下来,结为夫妇,靠打猎为生。当他们生下一个孩子之后,熊梦飞打发立运长和和元石,带了四名武士,前来追捕他们了。
  立运长早已打听到元浪、元珍隐居在这一处森林中,悄悄来到埋伏好,临大光时便发起进攻,火烧草房,元石更将他们一岁左右的儿子,丢入大火中去,令元珍悲痛欲绝,疯狂地与元石和四位武士拼命,咬牙切齿誓要杀了元石才解恨。论武幼,元珍在元石之上,元石有四个武士朕手,元珍武功再好,也个是他们五人的敌手,但元珍近乎疯狂,不顾一切地拼命厮杀,就算赢不了元石,也要与元石同归于尽。所以她虽然身受剑伤,浑身是血,但元石也遭了她一剑,其他四名武士,惊畏她的疯狂,不敢过分近身进攻,也不想与她同归于尽,所以她仍能一味地向元石进招。她这样的打,迟早会丧生在元石的剑下。她的丈夫元浪,也给立运长的一把剑缠得不能脱身,仅仅只能自卫,全无进招之力。
  聂十八和娉娉看在眼里,知道自己再不相助,元浪夫妇必然死在立运长等人的剑下。娉娉说:“元浪为人不错,我们出手吧!”
  聂十八看了看说:“我们只在暗中相助他们好了,不必露面。”于是聂十八摘下了两个松果,暗运真气击出,一颗出中了元石提剑的手,一颗击倒了贴近元珍的一个武士。
  元珍已失去了理性,不知道有高人暗中相助自己,当元石的“啊呀”一声叫喊,利剑落地,元珍也在这时,一剑狠狠挥出,将元石一颗脑袋劈下来,跟着回身一剑,刺穿了那个倒下的武士之心。
  剩下的三个武士一时惊愕,又给近似疯狂如虎的元珍挑翻了一个。元珍连杀元石等三人,威不可挡,将那两个武士惊得转身就逃,他们一逃,死得更快,给跃过来的元珍一剑一个,全部打发到阴曹地府中去了。
  元珍得聂十八暗中相助,转眼之间力杀五人,总算为儿子报了仇。她见丈夫被立远长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没任何还招之力,大叹一声:“浪哥!我来了!”便像一头猛虎似地扑了过去,举剑就向立运长乱刺。
  立运长见她冲过来,声威惊人,虽然一剑将她架开,自己也人由跃后,定眼一看,元石和四个武士,全部已卧在血泊之中,没有一个是活人,惊问:“你杀了他们?”
  元珍又是一剑击出:“不错!现在轮到你了!你还我儿子的一条命来!”
  立运长见她这样不要命地扑过来,一剑击出,便想挑了她,可是给元浪一剑挡了回去。他们夫妇两人,元珍是为顾性命的拼命,只求同归于尽,元浪却十分冷静,成了她身边的一位护身使者,专接挡立运长的剑招,宁愿自己受伤,也不令元珍受伤。
  元浪的剑法,有门有路,专破立运长的招式,而元珍是乱砍乱刺,全无章法可寻,是不顾生死的拼命。立运长说:“元珍,有你这样的打法吗?你是不是发疯了?”
  元珍已杀红了眼:“我不管怎么打法,我只求杀了你,就是我死了也值得!”
  立运长可不想与元珍同归于尽,尽管他的剑法比元浪、元珍都好,但在声威下却不及元珍,他既要接元浪的招,又要挡元珍的乱砍乱刺,他更不愿去与元珍拼死,很快,他在元浪夫妇的联手之下,身受两处剑伤,吓得他再也人敢交锋下去,转身便逃。
  元珍仍想追杀,元浪说:“算了,让他走,我们也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去。”
  “不行!我一定要杀了他为儿子报仇。”
  “珍妹,儿子是元石这贼子杀害的,他已死在你的剑下,也算是为儿子报了仇。我们快离开这里,说不定不久他又会带了大批人马而来,我们想走也走不了。”
  这样,元浪元珍在火场中找到了烧焦了的儿子的尸体,元珍又是嚎啕大哭,又一边几剑碎了元石的尸体,最后才含泪埋葬了了儿子的尸体,忍痛而去。从此以后,江湖上再也不见他们夫妇的脚影,直到十多年后,他们才再次在法湖上出现了,(详情请看拙作的《隐侠传奇》第十三、四回)。
  聂十八和娉娉趁他们寻找儿子尸体时,已悄然离开。聂十八用松果而不用豹形暗器,暗中助元珍一臂之力,主要是使元浪、元珍不知道自己来过。元珍疯狂忘我杀敌,也全然不知道一位惊震武林的黑豹在暗中救了自己,今自己大仇得报。
  两天之后,聂十八和娉娉出现在德安、黄州。汉阳三府犬牙交错的三不管地方,也就是黑煞神母子隐居过的山谷口前。谷口景物如旧,一些小树已长高了。谷中荆棘满布,山大岩怪石处处。
  聂十八不由想起了自己三年前的往事。那时自己给黑煞神当成免子精捉进了这个山谷深处,后来又碰上了行为怪异的母老虎寨王赶来,以后又是鬼影侠丐吴三的突然出现,不但救了自己,也传给了自己莫明其妙的三掌和兔子十八跑功夫,从而使自己一步步踏上了武林这一条路,闯入了武林界的大门。
  聂十八来到这里,不由感慨万分。自己能有今天的地步,首先是吴三叔的恩不可没。现在,自己能在这山谷里找到吴三叔么?要是找不到,今后自己又去哪里寻找?那就只有将唯一的希望,放在今年十月了。因为自己和吴三叔曾相约在今年十月的某一天在这里相见,只盼望吴三叔能依约而来。
  突然,娉娉像见到了魔鬼一样,吓得花容失色,躲到聂十八的身后,说:“你,你,你看呀!”
  聂十八感到惊奇,娉娉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剑术精奇的女侠,什么事情令她这么害怕了?他顺着娉娉指去的方向一看,不由一怔,跟着好笑起来。这不过是一条黑白斑点的毒蛇,俗称“百步金钱”,传说人给它咬了一口,走一百步,使毒发身亡。这种毒蛇虽然有毒,但行动迟缓,而且性懒,只要不去踩痛它,它根本不会理你,它远不及过山风、眼镜蛇来得可怕,会主动袭击人。聂十八想不到娉娉这样的女侠,竟然怕一条毒蛇,说:“别怕?你不理它就是了!”
  “不不!你叫它走开!你打死它,我见了这种长乎乎滑腻腻的东西,心里就直发毛。快!快!它朝我们来了,你快打死它呀!”
  娉娉虽然是一位剑术精奇的侠女,但也像大多数少女一样怕蛇,见了蛇,全身都吓软了!要不是有聂十八,她早逃得远远的了,甚至不敢回来。
  聂十八过去在山野中打猎,可以说见毒蛇见得多了,只要有一条细竹子在手,对任何毒蛇也不害怕,挥手一竹鞭,便可将昂起头要攻击人的蛇头打断打飞,这么一条百步金钱,更容易对付了?”他说:“好好!我来打发它走!”他走过去,迅速地抓起了蛇尾,抖了抖,跟着一扔,扔在了远处的一块石头上“叭”的一声,这条百步金钱便给摔死了。过去,聂十八不懂武功,就是这么对付毒蛇。当然,对付大蟒蛇,他就用弓箭射杀了。现在他身怀绝出武功,别说是蛇,就是一头老虎,也一掌可以将它拍死拍飞。
  娉娉见聂十八将毒蛇摔死了,才放下心来,问:“这处山谷,不会是毒蛇窝吧?”
  “不会的,我来这里时,就没有见过什么毒蛇。娉娉,别害怕,其实蛇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小心应付它就可以了。”
  “不知为什么,我什么都不怕,就是怕这长平乎叫人心里发毛的东西。”
  “没有毒的蛇你也怕么?”
  “怕呀,总之是蛇我都怕。”
  聂十八笑着说:“娉娉,我们走吧!”
  娉娉刚走进山谷不远,又吓得躲到聂十八的背后。原来又有两条毒蛇在前面出现,一条盘石方头上,一条吊在小树上,而且不是一般的毒蛇,是极毒的五步蛇,这种蛇咬了人,人只要走五步使死,同时蛇还会主动攻击人。
  聂十八困惑他说:“怎么这山谷多了这么多的毒蛇了?”
  娉娉说:“你还说这不是蛇窝呢!十八哥,我们别进山谷人到别处去吧。”
  “娉娉,放心,由我来打发这些毒蛇好了。我们既然到了这里。不进去看看怎行?”
  聂十八略为用劲拍出两掌,便将这两条毒蛇,击毙击飞。他见娉娉这么害怕,顺手折了一条细细的荆条,交给娉娉说:“你用这条荆条,挥拨四周的草,就可以将蛇惊走了!”
  “不不!万一蛇沿着荆条上来我怎么办?”
  聂十八本想说,你有一身不错的内力,略为用劲一抖.不就将蛇摔死了么?但见娉娉害怕成这样,转口说:“既然这样,那你跟在我的身后,由我来拨草惊蛇走,在前面开路好了。”
  “要是蛇在我身后窜上来怎么办?”
  “娉娉那么我们不进山谷了。”
  “最好别进去。”
  “娉娉,要不你到山谷口等我,我一个人进山谷去看看。”
  “我一个人在山谷更害怕,谁知道什么时候一条毒蛇又窜出来,那不吓死我了?”
  “娉娉,那你说怎么办?”
  “十八哥,你一定要进山谷,那你背我走好了,我害怕踩着毒蛇。”
  “背你?让人看见不笑死了?”
  “这处山谷是个毒蛇窝,恐怕连鬼也没有一个,怎会有人的?又有谁看见了?”
  “好!那我背着你走好了!”
  娉娉伏在聂十八宽大的背上,轻轻说:“十八哥,你小心走,别连我也摔倒了!”
  聂十八心想:你这么身轻,背你如背无物,我照样可纵跳自如,行走如飞,怎会摔倒了?就是背你与人交锋也可以。可是娉娉附着耳根对他轻轻说话时,一种少女特有的馨香,一时令聂十八心旌大动。聂十八从小到现在,从来没有人这般贴近过女子。要是其他的女子,聂十八恐怕早已将她放下来了,但娉娉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他更有责任保护自己妻子的安全!于是他慌忙收敛了心神,说:“你抱紧我不松手就行了,怎么也不会摔你下来的。”
  娉娉无限欢快地说:“行啦!你走呀!”
  聂十八也担心毒蛇突然出现,吓坏了娉娉,便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向山谷深处走去。没走多远,在一处转角处,娉娉又惊叫起来:“十八哥,你看!”
  聂十八一看,不禁傻了眼,一条颇大的眼镜蛇,在山道摆了一个八卦阵,蛇头昂起,吐着蛇信,显然是准任何人从它身上走过去,它的两旁,也游动着不少的毒蛇,有的蜷伏在草丛中,不远处的一棵树下,便坐着一个蓬首垢面的叫化,他身上更是盘缠着两两条五色斑斓的大毒蛇。这一下,娉娉吓得更不敢下来了。聂十八也不由凝神运气,以防毒蛇的突然袭击。其实聂十八一身的太乙真气,不但这些毒蛇,就是任何武林中的高手,也近不了他的身。
  那个坐着的叫化睨视了聂十八和娉娉一眼,漠然地说:“你们无端端打死了我叫化的三条毒蛇,我也不与你们计较了,你们走吧,这山谷不是你们去的地方,它是名副其实的毒蛇窝,任何飞禽走兽也无法活下来。”
  聂十八初时还以为他是鬼影侠丐吴三叔,一看不是,说话的声音更不像,好奇地问:“你怎么不怕毒蛇的?”
  叫化一笑:“你们在江湖上没听说我蛇丐缪七之名?我要是害怕毒蛇,还敢称蛇丐么?”
  蛇丐缪七,聂十八的确没有听说过,但他却看出缪七不是丐帮中的人,是一般的玩蛇讨吃的叫化。可是娉娉惊讶地问:“你就是川东独行蛇丐缪七侠么?”
  缪七也惊奇地打量着娉娉:“哦?你怎么知道我是川东的独行蛇丐了?”
  “小女子还知道缪七侠步不出川,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
  “姑娘,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缪七的事了?”
  “缪七侠,你将这些毒蛇快弄走吧,小女子看了实在害怕。”
  缪七又看了娉娉一下:“所以你害怕得要人背你走。好!我就暂时把它们打发走开。”说完,从怀中摸出一支短笛出来,吹了一支曲调,这些大大小小的毒蛇,像听到命令一样,真的一条条都走了,连盘缠在他身上的两条大毒蛇,也悄然缓缓离去。
  娉娉问:“缪七侠,它们不会再跑来吧?”
  “姑娘放心,没我的笛声,它们是不会来了!”
  “那小女子多谢你啦!十八哥,你放我下来,有缪七侠,不用再害怕毒蛇了。”
  聂十八放下了娉娉,十分惊奇缪七指挥这些毒蛇的本领,他那支是什么笛?蛇能听懂吗?不禁问:“这些毒蛇是你养的?”
  缪七说:“我自顾不暇,经常向人讨吃,怎能养活它们?它们是自己养活自己。”
  “那它们怎能挥?”
  “我得一位印度僧人所教,学到了这门驱蛇的本领,带一二条毒蛇上门讨吃,店主伙计没有不给的。”
  聂十八心想:你带毒蛇向人们讨吃,人家敢不给吗?缪七问:“你和这位姑娘来这里干什么?”
  “在下来寻找一个人。”
  “这山谷到处是毒蛇,除了我叫化外,根本没人敢在这里住,你想寻找什么人?”
  “鬼影侠丐吴三!”
  “什么!你找这个吴叫化?”
  “哦?你认识鬼影侠丐?”
  “不认识,我只听说过。你们是什么人,找吴叫化干什么?”
  “在下是他的朋友。”
  “朋友没名没姓?”
  聂十八见缪七追问得这么古怪,一下警惕起来,别不是他是什么天魔教或七煞剑门的人吧?万一是,我说出了真姓名,他指使那么多的毒蛇来对付我们可不好办了!自己不怕,但娉娉却是害怕的。聂十八犹疑了一下说:“在下姓单,名耳,在江湖上是跑买卖的。”
  单在姓氏中读善,与三近音,三耳,隐含一个聂字。
  缪七瞪了他一眼:“我叫化看你根本不是一个跑买卖的人。”
  聂十八问:“我不是买卖人又是什么人了?”
  “一个买卖人,带着一个能知江湖事的姑娘,跑到这无人敢来的山谷里找吴叫化,有这样的买卖人吗?再说吴三也根本没有一个跑买卖的朋友。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聂十八一下给缪七问哑了。娉娉说:“缪七侠,你不认识吴三,又怎知吴三没有一个跑买卖的朋友?”
  “我看你们根本不是什么跑买卖的,你们两人都身怀武功,是武林中人。”
  聂十八问:“我怎么会武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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