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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黑豹传奇-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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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铁嘴和钟离雨、吴三、邢天燕等人在一处清雅的小会客厅里谈话,见婷婷带着聂十八和娉娉--齐来到,都站起了身相迎,钟离雨见面的第一句话也是问:“你们怎么现在才来的?”
  婷婷说:“他们呀,在丹霞山干了一件除暴良的好事,拖到现在才来。”
  聂十八在坐下来时便问:“张叔叔,天魔教的老巢在什么地方?查到了没有?”
  张铁嘴说:“查到又没有查到。”
  娉娉问:“怎么查到又没查到了?”
  “娉小姐,查到是它在大洪山中,但在大洪山的什么地方,却又查不到了。”
  聂卜八问:“太洪山很大么?”
  吴三说:“聂兄弟;大洪山群峰耸峙,绵亘一百多里,号称楚北天空第一峰,盘亘在三府、一州、五县之中,你说大不大?”
  娉娉问:“张叔叔,你没有盯上那铁面无情的厉堂主?”
  邢天燕说:“娉妹,张先生远远跟踪着他们进了大洪山,在薛家店几乎连性命也丢了。”
  聂十八一怔:“张叔叔,出了什么事?你没受伤吧?”
  张铁嘴说:“少爷,我没受伤。看来我一进大洪山就让他们发觉了,在山坡处的一座密林中,蓦然闪出十多个黑衣大汉来,他们刀法凶狠,配合默契,不是一般的山贼草寇,是一伙训练有素的杀手,我一时间几乎难以招架。”
  聂十八关切地问:“叔叔,那你怎么办呢?”
  “幸而这时,吴老叫花子突然出现了。”
  聂十八又是惊讶:“什么?他老人家出现了?”
  “是他老人家出现了,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抖出的是什么怪异武功,东闪西躲,南窜北逃,转眼之间,这一伙黑衣人不是自己砍伤了自己,就是莫名其妙的倒下了,令我看得傻了眼。他老人家对我说,你这个算命拆字佬,还不快走?是不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了?你不走,我老叫花可走了!他身形一闪,突然间不见了。我想向他拜谢相救之恩,也来不及,我感到我既然叫敌人发觉了,再追踪也追踪不了,何况那姓厉的这时也不知去了哪里,所以我只好离开了大洪山。”
  第七十回 大洪山中
  上回说到张铁嘴离开了大洪山。聂十八说:“只要叔叔没事就好了!”
  刑天燕说:“看来天魔教的秘密总坛,一定是在大洪山。”
  聂十八问:“邢姐姐,你怎敢这么肯定?”
  邢天燕笑了笑:“因为这是天魔神剑告诉我的。”
  聂十八愕然:“天魔神剑怎么会告诉你了?”
  婷婷嚷起来,“哎!你在对敌交锋时,那般的机灵和反应灵敏,反而对这样的事稀里糊涂了?他要不是在那里,怎么有这么一伙黑衣杀手突然出来,不问青红皂白要杀张叔叔了?”
  聂十八说:“或许是一伙山贼呢。”
  “要是山贼,他们怎么问也不问就杀人?何况张叔叔单身一人,也没任何值钱的东西,他们抢什么?你总不能说这伙山贼饿极了,要吃张叔叔的肉吧?”
  众人不由笑起来。邢天燕说:“我要是天魔神剑,就不会干这般的傻事。他这么一来,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明显告诉了我们,他的总坛,就在大洪山中。”吴三说:“虽然这样!但却不易寻找。”
  婷婷问:“怎么不易寻找了?”
  “大洪山我过去到过了那里一次,那里真是危峰鼎立、谷深涧险。尤其是宝珠降、悬钩岩、笔架山三峰,突兀拔地而起,四周悬崖峭壁,几乎无路可攀。盘山小径,崎岖异常。整个大洪山,可以说是处处古木参天,修竹繁茂,有“苍松翠柏长生地,绿水青山古洞天”之称,它以山峻、林秀、水美、路险、谷幽而称绝,奇岩异洞、飞流瀑布随处触目,常常是峰回路转,令人迷路,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我曾经到过一处叫“剑口飞瀑”的地方,那真是天下奇观。在松竹掩映的地方,一道飞瀑恍似天上飞流直下,声闻数十里。走近一看,激起的水珠。四下飞溅,如霰如雾向我袭来,凉气逼人。大洪山是山的天下,是林的天下,也是水的天下,构成了奇异、幽深、险峻的世外桃源。在大洪山的深处,随便可以藏匿一百几十人。何况它盘亘百里,处处都是奇峰景,别人实在是难以寻找。”
  张铁嘴说:“不错!的确是这样。怪不得数十年前,它曾经是飞鹰堡的秘密巢穴,曾惊震武林的最后一个黑箭澹台武,就隐居在大洪山的双门洞中,最后也自散武功,殁于大洪山中。”(详情请看拙作《奇侠传奇》)。
  吴三说:“自从黑箭死后,大洪山就成了一片净土,一块武林的世外桃源之地,没有武林人士再来这里,就是一般的土贼草寇,也不敢在大洪山中立足扎根。”
  聂十八问:“怎么会这样的?”
  吴三说:“这没有什么,我听人说,当时黑箭功散人亡之后,洪山寺的方丈松山神师,曾请求中原武林各大门派和各处群雄,今后千万别再在大洪山寻事,还大洪山一处清静之地,让山中百姓安居乐业。当时以少林、武当、丐帮为首,折箭立誓,以后不再闯入大洪山,也不容许其他人到山中生事。其他群雄纷纷响应,于是大洪山就成了一处没有武林人士出没的净土。这是武林中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和共同遵守盼誓言。想不到天魔教居然敢冒武林中的大不韪,在大洪山中建立秘密的总坛。一旦让人知道,就犯天下武林众怒了。”
  邢天燕说:“天魔神剑要称霸武林,他才不管你众怒不众怒。就算他现在没有在大洪山,也已犯众怒了。”
  聂十八问:“那我们怎么去大洪山寻找天魔神剑?”
  邢天燕说:“你是个猎人,经常在深山老林中出没,你都不能找到,我们就更难去寻找了。”
  吴三一拍桌:“有了!我们都化装成猎人模样,入山打猎,就不易引起他们的注意了。”
  娉娉说:“我们这么一大批猎人进山,还能不引起他们的注意?”
  吴三说:“我们当然要分开,两人一组,三人一群,从不同的方向进人大洪山,就不会引起他们太多的注意。”
  张铁嘴说:“这是一个好办法。”
  于是他们便商量入山的路线。最后议定,第一批是聂十八和娉娉,由东边的随州进入大洪山的三里岗一带,沿途进行探察,第二批是婷婷和钟离雨姐弟,由北面的枣阳进入大洪山的茅茨畈一带打听,第三批是吴三和邢天燕,由西边的钟祥进人大洪山的客店一带搜索。入山后的第四天上午,不管有没有探查到天魔教总坛的秘密所在地,都一齐赶到大洪山的宝珠峰与悬钩岩之间白龙池北面的池畔上会合,再次商议行动。
  至于张铁嘴和小雪等人,张铁嘴已为天魔教的人注意,不能再去大洪山了。小雪和冯少镖头轻功欠佳,在深山老林中行走不大方便,便在这农家大院中和穆家的几位武士留下来,听候消息。
  第二天,他们便分头出发了。聂十八相对来说,江湖经验不丰富,人也老实忠厚,但有兰心慧黠的娉娉相辅,不会出什么事。而且他武功最高。一身猎人装束,带了弓箭钢叉,就不是化装,而是恢复了他原来的本色,任何人也不会怀疑。一进深山老林,他更是如鱼入海,任其纵横了。
  钟离雨和婷婷江湖经验丰富,人又古灵精怪,机灵异常。虽然对深山老林中的生活不大熟悉,但以他们的机灵、善于应变的能力,也叫人放心。
  吴三和邢天燕的江湖经验最为丰富了,能洞察江湖上人的诡计,能防患未然,往往先行出手,制服了对手。在三批人中,他们武功稍为略逊,但也是武林中的上乘高手之一。除非天魔神剑亲自来临,其他天魔教的人,无论斗智斗力,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在三批人中,各有所长,也各有不足。
  聂十八和娉娉的路程最远,他们要穿越整个桐柏山区,绕道进入随州境内,然后沿着滑水河,踏进了大洪山境。步入大洪山区,果然是峰危、路险、山青、林秀、溪流横溢、古木参天。既有北岳恒山的雄峻,又有南岳衡山的灵气,不愧楚地天空第一峰的美称。
  由随州步入大洪山,初时山路还比较宽阔平坦,以后就越来越崎呕,凹凸难行了,车不能过、马不能行,只能步行。他们不时碰上了一些出入山区的乡民樵夫和小商贩,有的与他们漠然相视,擦肩而过;有的带着警惕的目光、暗暗打量他们,走后议论纷纷;也有的与他们点头招呼,不久,他们在溪边、山坡的凉亭中坐下歇脚,观察远近的山峰、森林。一位中年乡民好奇地问他们:“你们是进山打猎的吧?”因为他们一身的装束,又带弓箭、钢叉,一看他们就是深山老林中的猎人。
  娉娉说:“我们当然是进山打猎的呀,要不,我们进山干嘛?”
  那人一笑:“看来你们不是附近一带的猎人。”
  “我们怎么不是了?”
  “你们要是,就不会说你是进山打猎了!”
  娉娉反问,“不说进山,要说出山么?”
  “因为附近一带的猎人,不会这么说。”
  聂十八说:“不错!我们是鸡公山的猎人,要去钟详探访一位亲人,想沿途捕捉些野兽,帮补些生计。”
  那人笑着说:“原来这样。从这里去钟祥县可不近呀!山路十分不好走不说,老林深处,还有一些强人出没,你们小心了。”
  聂十八一怔,“真的有强人?”
  娉娉说:“我们没钱没行李,他们抢我们什么呢?”
  “没钱没行李,他们就抢人。”
  “抢人?抢人干什么?”
  那人又笑了笑:“总之,你们小心为好。”
  聂十八一揖说:“多谢大叔指点,我们自会小心。”
  娉娉又问,“请问大叔,强人多数在哪里出现?”
  那人摇了摇头“他们在深山老林中,突然而来,突然而去,谁也不知他们在哪里出现。我要是你们,最好别穿过大洪山,绕道由随州走安陆县,过京山县而去钟祥县。”
  娉娉说:“那路就远了,而且我们的盘川也不够。”
  “这好过将性命丢在大洪山中。”那人说完,便告辞而去。
  聂十八和娉娉故意在凉亭中呆了半晌,见那人远去了,娉娉说:“我看这个汉子,恐怕是天魔教的人。”
  聂十八说:“他要是天魔教的人,会这样好心劝我们吗?”
  “恐怕他以为我们真的是猎人。”
  “那他也是一个好心人呵!”
  “你不奇怪他好心得有点过分了么?”
  “他怎么好心过分了?”
  “他先是以言语试探,后来见你真的是猎人,才不起疑心。要不他就不会这么劝我们了。”
  “那我们怎么办?要不要跟踪他?”
  “跟踪他没有用,他要是天魔教的人,不用我们跟踪,反而会跟踪我们。走!我们别去理他,走我们自己的路。”
  “那也好。”
  于是,他们避开山路,转入树林中去,在全无路的树林、乱石、山溪中行走,一路观察四周的地形山势、山村小镇镜以及一些人物的出没。入夜,他们就在老林中一处背风的地方歇脚,燃起了一堆篝火,烧拷在老林中捕捉到的小野物,准备吃饱后休息一会,在深夜里再行动。蓦然间,聂十八轻轻对娉娉说:“小心,在我们四周,有一些人出现了,他们轻手轻脚朝我们而来。”
  娉娉说:“他们来得正好!我所以燃起这一堆篝火,目的就是将他们引来。十八哥,我们故作不知,千万别去惊动了他们,不然,就不知道去哪里找寻他们了!”
  不久,在他们的身后,悄然出现了两个人。来人的轻功不错,居然没有任何的响动。聂十八装作惊愕:“你,你,你们是什么人?”在临敌时,聂十八就不是什么忠厚的老实人了,显示了他猎人应有的机警本色。
  娉娉更是装成害怕的样子,“你,你,你们是人还是鬼?”
  来人中的一人嘿嘿而笑:“你们是的什么人?深夜在这老林中干什么?”
  聂十八说:“我们是猎人,打算在这老林中住宿一夜,明天上山打猎。你们是什么人了?”
  另一个喝道。“胡说!既然是猎人,干吗在夜里不到附近山村小镇上投宿?躲到这老林中来?”
  聂十八说:“大爷们问得奇了,我们猎人不在深山老林中过夜,反而到附近人家求宿,是惯于在深山老林中出没的猎人吗?同时我们不想麻烦别人,也没什么银两给主人家。”
  娉娉说:“原来你们是人呀,你们干吗不声不响地走过来,想吓死我们吗?”
  聂十八问:“两位大爷是什么人?怎么深夜里也走进山林里来了?”
  先前的那条汉子说:“我们才是真正的猎人。”
  “哦!?两位大爷也是猎人?”
  娉娉说:“可是我怎么看,你们都不像猎人呵!”
  那人嘿嘿地说:“我们这个猎人,与别的猎人不同。”
  聂十八问:“哦?不同?有什么不同了?”
  “别的猎人,只捕杀野兽,老子们捕杀的却是人。”
  “什么?捕杀人?”
  “对了!只杀人,不杀野物。”
  “你们是山里的强人?”
  “现在你们清楚了吧。说!你们两个想怎么的死法?”
  聂十八说:“不不!我求你们千万别杀我们。我们身上有少量银两和一些猎物,大爷们都拿去吧。求大爷饶了我们两人的性命。”
  “老子是银两也要,人命也要。”
  “求大爷们开开恩。”
  另一个人说:“老伍,别跟他们多说,一个一刀,砍了他们算了。”
  老伍说:“慢着,你看不出那位小子是一个小妞儿?”
  “什么?是位妞儿?”
  “将男的砍了,女的带回去,让兄弟们尽情享受不更好?”
  男聂十八和娉娉本想用言语打发了他们,却不想打草惊蛇的。现在听他们说出这样的话来,不杀不行了。尤其是娉娉,更是杀意顿起。这两个贼人仍不知死活。一个贼人说:“让我先砍了这男的,打发他上路。”说时,利刀出鞘。
  聂十八说:“你们最好别乱来。”
  娉娉却利剑出手了。剑光闪过后,这拔刀的贼人一颗头离颈飞了出去,无头的尸体也倒了下来,他死时还不知是怎么回事。
  老伍见自己的同伴突然倒地,连头也不见了,惊楞得怔住了。娉娉的剑尖这时也贴在他的心口上了。他惊愕之后又惊恐了,吓得连动也不敢动:“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娉娉说:“我不想干什么,只想看看你这颗心是红的还是白的,是人心还是狼心。”
  在娉娉出手时,聂十八更是凝神戒备,警惕四周。因为四周还有八个人在林中埋伏着,目的是防范他们逃跑。
  这些埋伏的贼人,更是想不到娉娉会骤然出手杀人。他们以为这么两个外来的猎人,就是会武功,也不会高到哪里去,由带头老伍带着一个弟兄上去,简直是三个指头捡田螺十拿九稳。想不到转眼之间,一个弟兄喷血倒下,一颗人头飞到林中,带头老伍也给女扮男装的小猎人制服了。他们一时间全惊震了。跟着,全部的人都跃了出来,形成了包围圈。一个面带刀痕的凶汉说,“小妞儿,给我住手,不然,老子们将你们两个碎尸万段。”
  聂十八见贼人们一齐出来,反而放心了,他担心的是贼人伏在暗处,以暗器、毒箭或毒气等手段。四面八方射来,自己虽然不怕,却怕娉娉有危险。他见贼人全跳出来,再凝神倾听一下,知道四周树林中再没有人了。只要贼人在明处,就好办多。了。
  而这一伙黑衣杀手们,认为娉娉不过是冷不防的骤然出手,老伍他们一时大意,措手不及而已。论武功恐怕他们敌不过老伍。自己八条大汉,难道还杀不了这两个猎人?所以一齐拥了出来。
  娉娉一见他们出来,又听见他们这么大言不惭,顿时柳眉直竖。别说他们是天魔教的人,就是一般的山贼草寇,娉娉也会剑下不留情。她等刀伤脸的话一落,以电光火石般的行动,出手先封了老伍的要穴,令他不能动弹。身形又似飞魂幻影纵来,剑光更似一道闪电划破黑幕,耀眼的光芒夺人心魄。剑光闪过之处刀断人亡。一个汉子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刀伤脸汉子看见大惊,他又惊又怒地喝道:“上!上!给我乱刀砍了这小妞儿。”七条黑衣杀手,一齐拥上,七把明晃晃的利刀配合默契,织成一面刀网,从各个不同的方向一齐飞快地向娉娉出手,就算是娉娉能挥剑杀死他们一二个人,自己也会死于其他人刀下。
  这时娉娉抖出了越女剑门极为上乘的轻功,既快捷又轻灵,宛如一只疾燕,不可思议地从刀光网中闪了出来,跃上树梢上去了,令七位杀手的七把刀一齐落空。他们还以为砍中了娉娉,可是不见血飞,地上也不见碎尸,便一齐惊愕住:怎么会不见人的?总不会七把刀用为过猛;将这小妞儿砍得没于地中吧?
  娉娉说:“你们别往地上看了,我在这里呢!”声落人又似隼鹰殷凌空扑下,人到剑飞,又是一个杀手滚翻在草地上。娉娉就是以这种超绝的轻功。快如电闪般的越女剑法,上纵下跃,东腾西飞,身如幻影,几次往来,剩下的六个杀手,转眼间又有人魂归西天。最后剩下的刀伤脸和另一名杀手,见状不妙,慌忙分散夺路逃命。
  聂十八早有准备。他一直不出手,就是防范贼人逃跑。何况他还要捉个活口,问清天魔教的秘密总坛的所在之处。他一见刀伤脸与另一个杀手逃人树林里,身形一闪,首先将那名还没有逃人树林里的杀手扔在娉娉脚下。跟着不久,刀伤脸也给他提了回来,扔在篝火旁。
  带头的贼人老伍看见这种情景,不但傻了眼,更是惊震得魂飞魄散。他感到自己看走了眼。这一对男女,可不是什么猎人,而是武林中拔尖的上乘高手。老陆送来的情报完全错了。情报上说这一对猎人是地道的猎人,就是会武功也肯定不高。要是早知道他们是上乘高手,自己就不会这么大意而来。
  老伍心中所说的老陆,就是聂十八、娉娉在溪边凉亭所碰上的那位中年汉子,他是天魔教中的一个耳目,他同样也看走了眼。聂十八一身真气的奇厚已达到了反璞归真的最高境界,神蕴收敛,完全像一个不会武功的平民百姓。何况他本来就是一位深山中的猎人,言行举让,全无任何破绽。别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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