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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黑豹传奇-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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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一家的安全,不理聂少侠的生死了?”
  穆老爹苦笑一下:“两位女侠,小老一家,老的老,小的小,不同你们,一走了事。小老一家,今后还得靠行船走水为生。”
  年长的少女说:“你这么为了自己,不顾他人性命,留你在世上也没用,不如杀了你。”
  金堂主连忙喝道:“少梅,不得乱来!”
  婷婷忍不住从后舱里冲了出来:“你们怎么乱杀人?你们既然不贪生怕死,干吗要聂少侠走?他是人,我们就不是人了?”
  年少的女子说:“姐姐,这位船家女子好凶呵!”
  祝少梅说:“少兰,她不但凶恶,还牙尖嘴利,看来我们斗嘴斗不过她的。”
  金堂主说:“你们两姐妹别胡说了!”他转身向穆老爹一揖说,“船家请原谅,在下两位手下信口胡言,船家别放在心上。”
  穆老爹忙说:“金堂主,贵堂两位女侠侠义过人,刚才之言,也是情急脱口而说;再说小老也的确是贪生怕死,两位女侠没有说错,小老怎敢记在心里?”
  祝少兰问:“那你让不让聂少侠离开?”
  “聂少侠要走,小老怎敢阻拦?到时,江湖人士寻来,小老只好直说,是生是死,到时只有认命。”
  金堂主说:“船家,你也完全可以放心,聂兄弟离开后,你们这条船也别去哪里了,就在洞庭湖上为生,有我们丐帮在,没人敢来动你们的。”
  婷婷问:“你们是不是经常派人上船来保护我们?”
  “姑娘,这却不用。洞庭湖上,不时有我们丐帮的船巡游,姑娘一家,完全可以在这里谋生。”
  鬼影侠丐心里好笑,金堂主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真的有事恐怕不是丐帮保护他们,而是他们来保护丐帮了。但他不能不佩服穆老爹的行为,与一般的船家毫无两样,怪不得别人看不出她们父女三人的庐山真面目了。这才是江湖上的真正隐者。便说:“好了,你们说够了没有?说够了,轮到我说了。”
  祝少梅问:“吴长老,你还有什么吩咐?”
  “你还问?我在问船家的意思,你一下就打断了,吓得人家以后的话也不敢说出来,我怎么吩咐你们?”
  祝少梅向穆老爹一揖说:“船家请原谅,我一时无礼将你的话打断了,请你老继续说下去。”
  穆老爹说:“女侠不必这样,小老也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祝少梅心想:你当然没什么话啦!有我们丐帮保护你一家的安全,你还有什么说的?
  吴三问穆老爹:“船家,你的意思,是不愿聂兄弟在这时离开,仍然南下长沙、衡阳?”
  穆老爹说:“吴长老,小老的意思是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避开总不是办法。既然聂少侠身上没有什么异宝,不如大胆去会会这些江湖人。咱们不但要理直气壮地向他们说明事理,也不妨让他们搜查,使他们真的相信聂少侠身上的确没有异宝。就可以一了百了。那么,今后小老的这条船,也可以不受牵连了。”
  婷婷说:“要是他们将聂少侠带走或将我们这条船完全拆开检查怎么办?”
  穆老爹摇摇头说:“他们有可能将我们这条大船拆开来搜索,但不会将聂少侠带走的。”
  吴三问:“船家,你那么肯定他们不会将我聂兄弟带走?”
  “吴长老,小老这事看得多了,正所谓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小老说句不客气的话,凡是来拦截聂少侠的人,都具有贪念,自私心极重,害怕自己吃了亏,要是只有一处强人来,他们会将聂少侠,甚至将我们杀了灭口。各处群雄都来,恐怕谁也不会让谁将聂少陕带走,说不定他们之中,会有人挺身而出,护着聂少侠的。”
  吴三听了不禁点头,拍拍穆老爹说:“船家,你果然不愧是行走多年的老江湖,看透人心,经验丰富,见识与众不同,情况的确是这样,往往越是风险浪恶的地方,只要看得准,心中有数,越是平安。反而在风平浪静、暗礁潜伏之处,就越危险。聂兄弟,我看,你就依船家的话,照样坐船南下,既剖白了自己,也可以使船家今后不受牵连,怎样?”
  聂十八说:“好!那我就不离开了!”
  婷婷问:“爹!要是我们的船给他们毁了怎么办?”
  “丫头,船毁了是小事,只要人能平安,就值得高兴。船毁了,我们以后有钱再造一只,人死了,就不可能复生了。”
  “爹!我们哪里还有钱再买一条新船呵!”
  吴三说:“你们放心,真的船毁了,我叫化会给你们弄一条新的大船来。”
  穆老爹说:“我们怎敢向你要的?”
  婷婷说:“你呀!四处向人讨吃,有钱给我们买口一条新船吗?”
  “嗨!你别看我叫化老向人讨吃就看不起我,我就是有办法给你们弄一条新的来,你信不信?”
  穆老爹说:“吴长老,我小老心领了。不过话说回来,贵帮不想卷入这一场是非之中,吴长老最好离开,别在船上出现,以免群雄疑心贵帮早已下手了。”
  吴三一怔:“什么?你要赶我叫化走?”
  “小老怎敢赶长老走?小老只是为丐帮着想,以免其他江湖上人误会。”
  聂十八也说:“是呵,吴叔叔,你走吧,为我,已累了穆老伯,我可不能再累了叔叔和丐帮的。”
  “兄弟,我能放心离开你们吗?”
  穆老爹说:“吴长老,你要是不放心,最好在暗中护着聂少侠,不到危险关头,千万别露面,这总行了吧?”
  吴三望望金堂主他们,问:“你们看,这样行不?”
  金堂主说:“吴长老,船家这办法太好了,属下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来。”
  “好!那我现在跟你们上岸。”
  临走时,吴三对聂十八说:“兄弟,你可小心了!”
  聂十八说:“叔叔,我知道了。”
  吴三又对穆老爹说:“船家,我聂兄弟,就拜托你照顾了!”
  “小老尽力而为。”
  于是,吴三便登上金堂主驶来的轻舟,消失在月夜湖面上。吴三和金堂主走后,聂十八对穆家父女感到十分不安和内疚,说:“老伯,是我连累了你们。”
  婷婷说:“哎!你说这话不显得俗气么?”
  穆老爹说:“小兄弟,别放在心上。人生在世,哪有一帆风顺?不经历风险,怎能知道世道的艰难和磨练出坚强的意志来?”
  “老伯,你们何必为我冒这么大风险?在洞庭湖上过日子不多好?”
  婷婷说:“喂!你有没有男子气的?一世在别人的庇护下过日子,能挺起腰杆子做人吗?再说,别人只能顾得了一时,可顾不了你一世!”
  婷婷的话,对聂十八震动很大,他心想:是呵!怎能一辈子靠别人的庇护过日子?父亲生前对自己说过,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才是一个勇敢猎人的本色!怎么自己遇事就忘记了?
  穆老爹说:“丫头!别这样说,小兄弟的心意,也是为我们的安全着想。”
  是夜,船经过了湘阴长城,在第二天中午时,出现在铜官、望城的湘江水面。这段水路风平浪静,两岸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和船只追踪。可是一过望城,便有两条船只跟在他们的后面了。
  娉娉对穆老爹说:“爹!有贼人盯上我们了!”
  穆老爹打量了后面跟来的两条船,又望望前面,说:“丫头,别理它,我们照旧航驶,这里与长沙府城相离不远,他们不会在这一带水面上动手的。”
  婷婷说:“爹!要不要我悄悄下水,将他们的船凿沉了?”
  “丫头,这没有用。”
  暮色中,穆家大船在长沙城下停泊不走了,打算明天上岸,购买柴米油盐和生活用品,然后才继续南下。跟踪他们的两条船只,也分别离他们不远处停泊。穆老爹看在眼里,微笑不语。因为他敏锐的目光,一眼就看出了两条船上的贼人,只不过是一般通风报讯的小贼,其武功恐怕连聂十八也敌不过。这样的小贼,不值出手,杀了他们反而不美,若惊动了前面所有魔头,会引起他们的报复。到时,自己父女三人,固然可以护着聂十八安全而走,但那就会在群雄面前暴露了自己的真面目,今后在江湖上行走就诸多不便。正因为这样,穆老爹不出手,也阻止婷婷和娉娉出手。
  一夜平安无事,没人来干扰穆家大船。第二天,穆家姐妹上岸进城购买东西。她们走后没多久,一位公子打扮的中年人带着一位家人登上了穆家大船,问穆老爹:“船家,这条船是往衡阳开的吧?”
  穆老爹冷电似的目光略略朝这中年人扫了一眼,恭敬他说:“是!官爷,小老的这条船,正是走衡阳。”
  “唔!那太好了,我正要去衡阳,这条船我就雇下了。船家,你说,要多少银两?”
  穆老爹敏锐的目光,一下看出了这中年是真正公门中的人,而且还是一位军爷,不是江湖上的人物,心想:让他登上这条船,等于害了他主仆两人的性命。便为难他说:“官爷,小老这条船已有人包下来,请官爷还是搭别的船去衡阳吧,恕小老不能答应。”
  主人没有出声,那位家丁却瞪目说话了:“什么?我家老爷要雇你这条船去衡阳,是瞧得起你们,你敢不答应?”
  中年人连忙喝住了家人:“阿福,不得对老人家这般无礼!”又对穆老爹和气地问,“船家,这条船被人包下了?能不能行个方便?”
  穆老爹说:“官爷,这事小老作不了主,得问下小老的雇主才行。”
  “船家,麻烦你将雇主请出来,让本老爷和他说说。”
  “是!官爷,请坐下稍等一会,待小老去和雇主说一声。”
  聂十八在房间早已知道有人上船了,也听到了来人的意图,暗想:这两个人是真的来坐船?还是来取宝的?所以当穆老爹进房时,聂十八首先第一句问的是:“老伯!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官府中的人,而且还是一位官老爷。”
  聂十八怔住了:“什么?官老爷?”聂十八这一生人,最怕是见官了。不但怕见官,就是官府中的差役、兵丁,他也怕见,总感到这些公门中的人,高人一等,自己见了,心里就先怯三分。因为他过去所见到的公门中的人,一个个都是挺胸凸肚,凶神恶煞的,下乡不是要钱要粮,就是拉差,还动不动打入骂人,一个个都没有好面口,便问:“老伯,他们也是来向我要什么蓝美人的?”
  “看来他还不知道有这回事。看情形,他们的确想坐船去衡阳。”
  “老伯,那让不让他们吧?”
  “聂兄弟,你的意思怎样?”
  “老伯,我没意见,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
  “聂兄弟,要是你想脱身,现在是一个好机会!”
  “什么?好机会?”
  “不错!是个好机会,你将这条船转雇给了他们,自己悄然上岸,一切事情,由这位官爷去担当。”
  “老伯,要是那些人不见了我,不害了你和那位官老爷吗?”
  “聂兄弟,我一家三口那不用你担心,只怕苦了那位官爷,他一定给那些人乱刀分了。”
  “不,不,这不行,那我不是又害了两条人命吗?老伯,你还是叫他们走吧,别坐这条船了。”
  穆老爹不禁暗暗点头赞许,这真是仁者之心,世上难以觅寻的一块璞玉,宁愿自己担当一切风险,也不愿连累了任何人,比起那些只为了自己生存,不管他人死活的伪君子、卑鄙小人,其品质不知高出了多少倍。便说:“聂兄弟,只怕我说他们不动。他要见你,还是你出去和他说吧,”
  “老伯,我一向不大会说话,怎么说?再说我见了官老爷,恐怕连话也说不出来,老伯,还是你去和他们说的好。”
  “聂兄弟,大胆些,官爷也是人,你也是人,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再说,他现在是求你,而不是你去求他,怕什么?聂兄弟,你今后在江湖上行走,免不了会碰上各种各样的人,这也是你一个锻炼的好机会!”
  “老伯,要是他一定要坐这条船怎么办?”
  “那就看你怎么和他说了。只要你一心为了他好,也不妨说说假话大话,令他不座这条船。”
  “老伯,那,那,那我说什么假话呢?”
  “你可以说,你带有家眷,外人来往不方便。”
  “老伯,我可没有家眷呵,他要查问起来怎么办?”
  穆老爹心里感到好笑,真是一个老实人,连假话也不会说。要是你带有家眷,那还叫假话?看来叫一个老实人说假话,比叫他挑重担还难。便说:“他怎会去查问你的家眷的?要是这样,他便是无理了,你完全可以拒绝,请他去找别的船家。”
  “那好,我就出去对他说。”
  聂十八来到前舱,朝那中年人一揖说:“官爷要见我,不知有何事赐教?”聂十八艰难他说出这一句话,还是穆老爹临出房门时,教他说的。
  这位官爷上下打量着聂十八,心下愕异,他起初以为,能包下这么一艘大船的,不是富商大贾,起码也是有钱财主,谁知竟是一位山里人装束的小伙子。不由问道:“你就是雇下这条船的雇主?”
  “是!”
  “真的?你能雇下这么一艘大船?”
  “我为什么不能雇?”
  “好了,不管是你雇也好,不是你雇也好,现在老大爷要坐这条船去衡阳。”这位官爷,见聂十八所穿的衣服,不及自己一个家人的,觉得不值得和他讲什么客气话了。
  “对不起,官爷,请你还是雇请别的船去衡阳吧!这条船你不能坐。”
  他身旁的家人忍不住了,喝声:“放肆!你敢这么对我家老爷说话?”
  聂十八一怔:“什么?我说得不对?不这么说,要怎么说?”
  “小子,你知不知我家老爷是什么人?”
  “哦!他不是官爷吗?又是什么人了?”
  “我家老爷是衡阳府衡阳县江东巡检大人。你知不知巡检大人是干什么的?”
  “我怎么知道他干什么的了?”
  “嘿嘿,巡检大人,是专门捉拿盗贼、盘诘奸伪的官儿,看你这小子不是盗贼,也恐怕是个奸伪之徒,竟敢在我家老爷面前说谎话?”
  “我几时说谎话了?”
  “你还敢说你没说谎话?我问你这穷小子,哪来这么多的银两,雇下这艘大船?”
  “我——!”聂十八一下不知怎么说才好。他首先惊慑“巡检大人”这四个字,不知是多大的官儿,继而给捉拿盗贼、盘诘奸伪的这两句话吓住了。聂十八正不知如何回答,蓦然船头上响起一个娇美甜甜的声音:“他怎么没有银两雇这艘大船了?”
  船舱中的四个人一看,巡检大人首先怔住了。只见两位衣着华丽的女子,容颜动人,风度翩翩,仪态大方。尤其是年长的那位少女,目光流盼,神蕴异常,笑容可掬。穆老爹也十分愕异,这是从哪里跑来的两位女子?穆老爹阅人丰富,一眼就看出来两位女子,其中一位身怀绝技,是武林中的上乘高手。
  聂十八却惊讶地问:“是你们?”
  原来两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在洞庭湖中劫走聂十八的飞天妖狐邢天燕和她的女伴小雪,跟着穆老爹也认出小雪了,正是在群山时,上船叫卖鱼的那位渔家女。不过今天,她不是渔家女打扮,而打扮成大户人家千金小姐的贴身丫头。
  巡检大人问:“你们是什么人?”
  邢天燕含笑说:“我们是什么人,还用问吗?”她走进舱来,对聂十八问:“兄弟,他有没有吓坏了你?”
  小雪眉精眼企地说:“少爷!小姐叫你穿过一套像样的衣服,别穿这套猎人装了,你就是不听,好啦!这一下,叫人家狗眼看人低,以为你是什么穷小子,没钱雇船哩!”
  邢天燕和小雪这么一说,不啻给聂十八解了困境,令巡检大人的家丁愕然不知怎么说。
  邢天燕又问聂十八:“兄弟,这位大人上船来干什么?是不是将你当盗贼般盘问了?”
  聂十八木讷地说:“不,不是!他们要坐这条船去衡阳?”
  “什么?他们要坐我们这条船去衡阳?那方便吗?兄弟,你怎么说?”
  “我,我请他们雇别的船去。”
  突然,巡检大人的家丁惊愕地叫起来:“你!你怎么将我的腰刀取走了?”
  聂十八一看,又惊怔了,不知几时,小雪手中拿着家丁的腰刀来玩。小雪笑着对那家丁说:“你大惊小怪干什么哟!我看看这把刀也不行吗?”
  邢天燕说:“丫头,人家这把刀是用来捉拿盗贼的,你怎么随意拿来玩。”“姐,这把刀恐怕连鸡也杀不了,怎能捉盗草贼呵!”
  “真的?你拿给我看看。”
  “小姐,你看看吧,我没有说错。”
  邢天燕接过刀来,看了看,似乎漫不经心地用双手一折,一把锋利的腰刀,竟然像枯枝似的,在邢天燕纤纤的玉手中一寸寸地折断了,她顺手把断铁抛进了湘江中,说:“丫头,你说得不错,这样的刀,怎能捉盗拿贼的?恐怕保护他的主子也保护不了!”
  邢天燕露出了这一手武功,惊得巡检大人和他的家人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们知道碰上江湖上可怕的高手了。单是这女子跟前的一个丫头,便轻轻巧巧取走了自己的腰刀。她要是出手杀自己,那不易于反掌?
  巡检一职,固然是捉拿盗贼、盘诘奸伪,但也要仗着自己手下有一批兵丁才行,现在只有自已主仆二人,能去捉拿吗?再说,对方显然是一位武林世家的子弟,无凭无据,怎能空口说人家是盗贼?弄得不好,丢了一顶小小的乌纱帽是小事,就怕连自己的性命也丢了!何况,这里是长沙府,不是自己所管辖的江东小镇,可以任意刁难胡来。
  邢天燕斜视他们一眼,对聂十八说:“兄弟,你请他们下船去吧,这船,对他们来说,是凶多吉少。”
  聂十八应了一声,对那中年人一揖说:“大人,你们雇请别的船去衡阳的好,坐这条船去,的确有危险。”
  这位巡检大人不明邢天燕和聂十八所说的真正用意,认为他们不想自己坐这条船,用威胁的口吻赶自己走。但两位女子的武功神乎其技,看来这位猎人装束的青年,武功更在两位女子之上了,哪里还敢出声?与家人相视一眼,无言而去。
  巡检大人离开后,聂十八深深地向邢天燕和小雪一揖说:“多谢姐姐相助,不然,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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