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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黑豹传奇-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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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河边停泊船只上的船家,一旦有事,可以进入小市镇。在河边,停泊有四、五条船只,穆家父女只是其中的一艘,而且是停泊在最边的一艘,不论河岸边的船只,还是小镇上的人家,气氛都十分紧张,害怕灾难会降临在他们的头上。年二十九夜的气氛,应该是欢乐的,但完全给一股打家劫寨的出贼破坏了。
  穆家父女这一顿晚餐,菜式够丰富了,有鱼有鸡,但吃起来并不欢乐。他们不是害怕山贼的到来,而是怕高声欢笑,引起当地居民的疑心。
  聂十八担心地问:“老伯,山贼今夜里会不会来?”
  婷婷说:“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来?你担心干吗?怕山贼来了会杀你?”
  娉娉说:“要是那位姓田武功极好,镇子上的百姓又这么的齐心合力,这伙山贼有可能不敢来犯。”
  穆老爹说:“不管来不来,我们今夜都不可大意,蒙头大睡。万一山贼突然而来,会弄得我们措手不及。”
  婷婷恼怒地说;“爹!我说,这伙山贼真该死,快过年了,还害得这里的百姓吃没好吃,睡没好睡,连我们吃饭也没味道。我要是知道他们在哪一处山头,不连人带窝端了他们才怪。”
  “丫头,别尽说废话,吃饱饭,做完事,大家尽早回房去睡,我来守夜。”
  聂十八说:“老伯,我来守夜。”
  婷婷说:“嗨!你别争啦!我爹是个夜猫子,你还是养足精神,大展刀法吧?”
  聂老爹说:“聂兄弟,我习惯了,你们还是睡去。”
  聂十八虽然回房去睡,可是有了心事,他哪里睡得着?大半夜过去了,镇子四周全无动静,除了风声水声和两岸树叶的摇曳声之外,就没别的响动了。镇子除了巡更守夜的人的灯火外,也没任何动静。聂十八心想:看来贼人们不会来了,天寒地冻,大雪封山,山贼们不怕冷不怕辛苦吗?便合眼朦朦胧胧的睡去。
  在这同时,守夜的穆老爹蓦然精神一振,跟着锁眉凝神倾听了一会,便轻轻叫醒了娉娉和婷婷:“丫头,山贼来了!”
  娉娉婷婷一跃而起:“爹!他们在哪里?”“别忙!他们现在镇子外五里左右的地方,悄悄向镇子摸来。”
  婷婷问:“爹,你听出来了?”
  “唔!爹不会听错。”
  娉娉也凝神倾听了一会,说:“妹妹,爹没有听错,是山贼来了,从南面的山道上而来。”
  穆家父女三人,以穆老爹的真气最为浑厚,在风声水声和树叶嗬嗬的声浪之中,仍可听到五里之内人们走路的脚步声。其次是娉娉,最弱的是婷婷,她走到二里之内才听得出来。
  聂十八也惊醒过来了。他是听到娉娉的声音而惊醒的,便披衣而起,走出门来,问:“老伯,是山贼来了?”
  “唔!你快穿好衣服吧!”
  聂十八不由往外看了看,镇子内外,一片宁静,四周山峰,漆黑一片,根本就看不清楚,没任何动静,怎么是山贼来了?
  娉娉说:“你别忘了,贼人们还远哩!他们现在南面四里的地方。”
  “哦?你们怎么知道了?”
  “我们听到他们行走的脚步声。”
  “什么?四里地的脚步声,你们也能听出来?这又是什么武功的?”
  娉娉一笑说:“这是听的武功。我们要是没有这样的听力,怎么敢在江湖上行走?”
  聂十八又是惊奇不已。他感到穆家父女三人,本领比鬼影侠丐吴叔叔还高,心想:他们一家不会是神仙吧?只有神仙,才可以叫河里鲤鱼跳到自己手掌上来,才可以听到这么远的脚步声。
  婷婷说:“你怎么反而愣着不动了?是不是害怕了?要是害怕,你就缩到船上别出去好了。”
  “我怎会害怕的?”
  “不害怕,那快准备呀!记得,千万别将你的那把猎刀忘记带上,不然,贼多势众,你的兔子十八跑功夫不管用。”
  直山贼快要接近镇子,才为高处守夜放哨的乡丁发觉,顿时锣声大震,群峰回应。镇子上一些会武功的壮汉青年,似乎早有了准备,先后开门出来,集中在南、北两处闸口上,妇孺老幼,一齐奔人镇子内的田家大院中。河边一些船家,也在锣声当中匆忙进了小镇。穆家父女没有进去,他们早已悄然潜伏在镇子南面闸口附近的乱石丛林坦克,先不出手,看看那姓田的怎么应付这一伙山贼。
  在锣声中,金鞭侠田三爷带了十名劲装武士,来到镇子南面闸门口,打开闸门在镇子外迎战山贼。镇子的一道防贼土墙上,火把通明,十多名壮士、乡丁,准备经强弓弩箭和一些大石头,提防山贼抓墙而人镇子烧杀抢掠。
  聂十八和婷婷伏在山坡乱石草丛里,观看两边的阵势。穆家父女和聂十八之所以事先不插手,主要想看看金鞭田三爷能不能战胜山贼,要是田三爷不行了,自己再出手也不迟。总之,绝不能让这伙山贼闯入镇子,为害平民百姓。
  以金毛虎为首的为伙山贼,本来想在临天亮之前,突然袭击小镇,荡平田家大院,大肆掠夺,然后回山寨过一个肥年。他们自认为行动迅速、秘密,不知为什么,还没有接近镇子,就给镇子上的人发觉了。既然偷袭不成,山贼只有强攻了。
  小镇上守夜放哨的人怎么会发觉?不但山贼莫名其妙,就是守夜放哨的乡丁也十分惊讶。因为在更楼守夜放哨的两名乡丁,见一夜都没有动静,以为山贼今夜里不会来了,便靠墙闭目略略休息,想不到竟睡着了过去。蓦然一声锣响,他们惊得跳起来,一看,一位蒙面黑衣人不知几时,来到了更楼上,拿了他们手中的锣“当当当”的敲起来。
  他们惊愕了:“你是什么人,乱敲锣,不怕闯出了大祸?”
  黑衣人骂了一声:“糊涂的东西!你们看看,山贼都快到镇子了,你们却在闭目大睡,不怕了一镇子的人?”说时,将铜锣交给他们,“还不继续敲锣叫喊?想死吗?”
  蒙面黑衣人说完,身形一晃,便在他们的眼前消失。他们往镇外雪地上一看,果然见一些人影正迅速地朝镇子奔来,黑白分明,十分清楚,吓得冷汗直冒,一边敲锣一边大叫:“山贼来了!山贼来!”
  这位蒙面黑衣人,正是娉娉。这座小镇,幸好有穆家父女三人到来,不然,就给这两名疏忽大意的乡丁累死了。就算以后能击退山贼,但镇子也恐怕给贼子毁得不成样子,多少无辜的妇孺会惨死贼人刀下,那才是个灾难的年关。
  金毛虎见小镇有准备,便叫手下弟兄亮起火把,看清镇子情况,准备强攻,他自问有自己和两个拜把兄弟,就算金鞭侠的武比自己好,三人联手,也是战胜金鞭侠,何况他手下还有五十多个不畏生死的亡命之徒,要洗劫这么一个小镇,也不是难事。
  金鞭侠田三爷率队出镇迎战。这位田三爷,大概是位名门正派的弟子,不失风度地,向金毛虎在位为首的山贼略一拱手说:“三位壮士请了!深夜而来敝镇,有何风气教?只要不伤达居民百姓,其他的事好商量。”
  聂十八在乱石中听了,感到奇怪:这伙山贼不是明明白自在扮劫杀人么?还问他们有何赐救?这不是废话么?这个田三爷不会比自己更糊涂吧?跟打家劫寨、杀人放火的山贼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他轻轻问身边的婷婷:“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这大概就是名门正派人迂腐可笑的作风吧!”
  “名门正派人作风是这么的糊涂?”
  “他们的陈规旧矩多得很哩,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你别老问,听听他们说什么。”
  金毛虎也拱拱手说:“田三爷,说起来你别见笑,在下手下的弟兄们手头上缺钱过年,只好来向田三爷讨一些米银钱财过过年,欢乐欢乐一下。”
  “不知三位壮士需要多少?”
  “银两大概是一万五千两,米粮一千石,另外还要些猪、牛、鹅、鸭,弟兄们也勉勉强强可过一个年了。”
  聂十八听得目瞪口呆,这不是狮子开大口,要活活吃人么?一万五千两银子不说,米粮一千石?那多重,一石米粮一百斤,十石一千斤,百石一万斤,一千石米粮,那不是十万斤吗?这伙山贼吃得了吗?单是这么多的米粮,怎么搬呵!还要什么猪的、牛的,人家拿得出来吗?
  金鞭侠一笑说:“在下镇小地穷,人口不多,恐怕令三位壮士失望了。米粮一石,银子五十两,在下还勉强可以凑合得来。”
  一位虬髯贼首先说:“十担米粮,五十两银子,你当我们是叫化?”
  “这样,在下就无能为力了!”
  金毛虎侧目叫:“看来田三爷是不答应了!”
  “就是十担米粮,五十两银子,在下也作不了主。”
  “哦?谁作得了主?”
  “在下的一位贴身朋友。”
  “谁?”
  金鞭侠扬了扬手中的七节钢鞭:“就是这一位。”
  “你敢来戏弄我么?”
  “看你一头黄发,大概你就是所谓的金毛虎吧?”
  “不错!”
  “在下别说没有这么多的米粮财物,就是有,也不能不能给你们这伙为害平民百姓的土匪。今夜你们到了这里,那是自寻死路。”
  虬髯汉大怒,首先一刀凶狠劈来,吼道:“老子先要你死!”
  金鞭侠闪身,顺手也一鞭击出,声威极猛。转眼之间,双方已出招七八次,金鞭侠已稳占上风,鞭鞭如泰山压顶,杀得虬髯汉子连连后退。另一贼首黄衫大汉见虬髯汉不敌,将铜棍一挥:“二哥!我来助你!”
  正所谓枪出一条线,棍打一大片,这位黄衫大汉深得棍法的要诀,抖出的是一套四门棍法,铜棍横扫,呼呼生风。但金鞭侠的一条铜鞭,挥舞得如盘龙腾空,力战二人,挥洒自如,仍占上风。
  金毛虎的九环大刀一扬:“两位贤弟闪开,让我来会会他。”人出刀落,如猛虎出林。金毛虎为众贼拥为山之主,武功自然在群贼之上,高出黄衫大汉和虬髯汉子的武功一倍有多。他的九环大刀劈出,啷啷作响,声先夺人,竟能与余鞭侠战成平手,一时不分上下。
  虬髯汉子见金毛虎仍不能取胜,又挺刀插入,说:“大哥!我俩合力杀了他。早点清了这镇,别拖时辰了!”
  金毛虎说:“好!那叫三弟先带弟见们杀入镇上,见人杀人。”
  黄衫大汉说:“大哥!那小弟就带人先冲进去。”他将铜棍一摆,“弟兄们,跟我冲!”
  群匪轰然响应,纷纷从隐蔽中跃出,形成了一股浪潮,嗷嗷地叫着,向闸门涌来。他们个个都是亡命之徒,不畏生死,尽管土墙上有箭如雨射下,但那些射手们只能朝远处射,不敢射近处,因为近土墙有田三爷和田家的一批武士,怕伤了目己人。所以射手们只能阻止和射杀后面的敌人。
  山贼们就是抓住这个机会,躲过箭手们的箭,飞快地接近了镇子上的人,于是便有恃无恐。金鞭侠一时又给金毛虎和虬髯汉的双刀缠住,脱不了身。金鞭侠也一时太过自信,认为凭自己手中的一铜鞭,曾经走南闯北,击败过不少好手,这一伙不成气候的草寇,还不易收拾?想不到金毛虎的武功竟与他不分上下。加上虬髯汉的一把刀,便顾此失彼,一条铜鞭,仅能自保,要救别人就不可能了。
  田家武士和镇上的青壮年,哪里是这批亡命之徒的对手?黄衫大汉的武功也不错,他的一条铜棍,已击伤了不少人,并且已有些山贼冲进镇子里了。金鞭侠更是着急,一时疏忽,中了虬髯汉一刀。正是危极时,三条人影凌空而来。来的正是聂十八和穆家姐妹。
  聂十八算是第一次主动出手,在这以前,他一向都是被动的,给人逼得不能不出手自卫。现在,他首先跃到黄衫大汉面前,阻止了他的再度伤人。
  第十五回 风雪征途
  上回说到聂十八首先跃到黄衫大汉面前,阻止他再杀人。他掌拍脚踢,将两三个正想伤害田家武士的山贼拍倒踢飞了,对黄衫大汉喝道:“你给我住手!”
  黄衫大汉骤然见三条人影凌空跃来,跃到面前的一条人影,一出手就将自己手下的三个弟兄拍倒踢飞,不由一怔,停了手脚,在火光下一看,是一位十八岁左右的青年小伙子,赤拳空手,怒视自己,便有点讶然,问:“你是什么人?”
  聂十八十分恼怒这一伙山贼杀人放火,说:“你管我什么人不好?你最好给我快走!不准伤害无辜的人!”
  黄衣大汉打量了他一眼:“你要来作嫁娘?”
  聂十八莫名其妙,不明白黑道上的这一句黑话,问:“什么嫁娘的?”
  “原来你是个初出道的小子,连嫁娘也不懂。”
  “我不管你嫁娘不嫁娘,你快给我走!”
  黄衫大汉一棍扫来,吼道:“老子要先打发你去见阎王!”
  聂十八跃起,避过了他这一棍,凌空一个筋斗,翻到了黄衫大汉的身手,人落猎刀出手“嘶”的一声,就在他背上添上了一道刀痕,划开了他几层衣服,直达皮肉,鲜血渗出。黄衫汉子大惊,急忙转身,铜棍似泰山压顶般直朝聂十八头顶敲下来。聂十八又以一招兔子十八跑的纵跳身法,闪开他这一棍,顺势一招刀法抖出,刺中了他的左肩,同时纵开,说:“你再敢过来,莫怪我杀了你。”
  在这同时,娉娉直扑金毛虎,一剑抖出,一招两式,逼退了金毛虎,更挑伤了虬髯汉,将田三爷救了出来。她对田三爷说:“你快带人退到镇子里,这些山贼由我们来打发好了!”
  田三爷惊愕了,救他的蒙面黑衣人,竟然是位女子,说:“多谢女侠相救,请问女侠高姓大名,在下有礼了。”
  娉娉说:“现在不是多谢的时候,快走!不然,我可顾不了你。”
  金毛虎一怔之后,见来人是位女子,喝问:“你是什么人?”
  “是专来杀你这恶虎的人。”
  金毛虎大怒,凶悍的一刀劈出:“老子先要你死!”
  娉娉后发先至,出剑如电,金毛虎刀还没有劈下,左肩又给娉娉一剑刺中,吓得金毛虎急跃回去。娉娉再次将金毛虎逼退后,又对金鞭侠田三爷说:“你还不快走?别在这里妨碍了我的手脚。”
  田三爷只好说:“女侠,你小心了!”便带人退回守住闸口。而另一边的婷婷,人似飞魂,剑如流光,她所到之处,山贼们死的死、伤的伤。她不但将三个人了镇口的山贼挑倒,更将在闸口外的群贼杀得四散逃命,解了小镇之危,令小镇上惊慌失措的弓箭手、田家武士和乡丁们松了一口气,稳住了阵脚。
  三个贼头,都先后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又见手下的弟兄伤亡过半,已无斗志。群贼之所以不畏生死,就因他们认为有胜利的希望,虽然丢了一些人,但得到的是无数的财富和供他们淫乐的妇女。现在这些希望一点也没有了,再战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这伙山贼,到了最后关头,哪有不怕死的?尤其是三个贼头,别人的性命可以不要,自己的命就不能不要了。他们看见突然出现的三个人,身法之快,武功之高,早已惊破了胆。自己才出手二招,就受了伤,哪里还政交锋下去?金毛虎将刀一挥:“弟兄们,我们走!”自己带头先跑了。
  要是单是聂十八一人,当然让他们逃走;可是穆家姐妹就绝不会让这伙为害百姓的匪徒逃了,尤其是不能让三个贼头跑掉,不然,就害了这一带的平民百姓。所以穆家姐妹双双跃到金毛虎前面,截断了他们的退路。婷婷说:“金毛虎,你还想跑?将你的这颗头留下来再跑吧!”
  金毛虎大吼一声:“弟兄们,全上!跟他们拼了!”
  黄衫大汉也凶悍的吼道:“上!拼了他们,不然我们一个也活不了!”
  剩下的二十多个亡命之徒,便一哄而上。穆家姐妹杀贼毫不手软,这不是武林中的恩怨情仇,与平民百姓无关。要是个人的恩怨,在制服对手后,还可以留下他们一条命,放他们逃走。但这伙山贼毫无人性,在大年临近的时候也出来打家劫寨,掠夺金银和妇女,奸淫烧杀无恶不作,就不能放他们走。
  穆家姐妹人来影往,剑气纵横。她们过后,总有几个贼人折手断脚,尸伏地上。聂十八见群贼这么凶悍,也杀人群贼之中,抖展他刚练成的刀法,宛如虎落狼群,上下跃腾,左右翻飞,刀尖划过之处,血溅肉飞,贼人碰上,无一幸免。转眼之间,贼人们留下十多具尸体,金毛虎、黄衫大汉、虬髯双子,也先后成了穆家姐妹剑下的游魂,剩下七八个山贼,惊恐得四散逃入树林。
  穆家姐妹杀了金毛虎三个贼头之后,便闪身向群峰而去,转眼不见身影。聂十八见她们走了,自己也以兔子十八跑的身法,向河滩纵去。他没有穆家姐妹那么俊的轻功,可以说他根本就不会轻功,只能纵跳奔跑。他奔回船上时,穆老爹和穆家姐妹早已回到船上,并且还换好衣服。这时,天已近黎明,大地依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东边山峰,已射出一丝曙光。小镇的南面,仍然一片火把之光,照耀着黑夜、霎地,将半边天映得通红。
  穆家姐妹见聂十八回来,笑问:“你怎么不留下来和镇子人见面的?”
  “你们都走了,我留下来干吗?”
  穆老爹说:“丫头,别多说了,我们快离开这里,不然就走不了。”
  聂十八一怔:“怎么我们走不了?”
  婷婷说:“你呀!一块蒙面的黑布,在交锋中就掉了下来。你不担心镇子上的人认出你来?”
  聂十八大概是第一次用黑布蒙面行动,没有什么经验,又扎得不稳,所以在跃入群匪中,上下跃腾拼杀时,黑布不知怎么就掉了下来,当时他也顾不得再蒙上了。
  聂十八说:“他们在黑夜里,只有贼人看出我来。镇上的人又没出来,怎么会认出我了?”
  “江湖上目光敏锐的人多的是,一般的老百姓可能认不出你柬,但田家的人,可能会认山了你。你想人家当你是救命大恩人尊敬的,那你就留下来好。”
  “不,不!我们还是马上离开的好。”
  于是他们在晨曦之中,将船只荡出河心,往上游驶去。可是金鞭侠田三爷,也在这时带人赶到河边来了,高喊:“聂少侠!请留步,容在下等人拜谢少侠救命之恩。”同时一面叫两位武士驾着轻舟赶来。
  果然,聂十八叫人认出来了。认出聂十八的不是别人。正是曾经上过他们的船盘问检查的那位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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