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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死街风筝-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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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有多少人沉迷于往事的阴影里,像幽灵一样地生活着呢?
  我真的感谢这些经历,它让我有了个静下心来思考的时间。我开始认真地回头看看,获得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我最大的感受是,我忽略了对女朋友的爱,关心,还有信任。正因为如此,她才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没有向我倾诉,更没有向我求助。这是我最大的失败。
  麻木的生活是没有趣味的,而丧失掉说话的勇气更是可耻的。难道我们可以对鬼津津乐道,却不敢面对真实的生活,生活的真相吗?
  现在,我愿意面对它。我将比以往更加真诚地生活,爱我深爱的人,做我喜欢做的事。
  他深呼了一口气,感觉舒服多了。
  李奔大概进入了一个忘我的状态。如果你感到生活有太多的压力,如果你有什么排解不掉的烦恼,一个非常有效的办法是:找一个没人的地方,一个人对着空旷的房间,大声地演说。不超过半个小时,你就会心旷神怡,充满了疯狂的快活。
  两位大学生似乎被感动了。他们冲李奔挥了挥手。那个针眼的秘密虽然没有完全被揭露出来,可是,已经有人落网了。这让人难忘的一夜会让他们记住很长时间的。
  模特也笑了:再给你五分钟,继续说。
  当我发现了一个个疑点的时候,我曾经好奇、激动,不断地想解开它。我看每一个网友的眼神都是怀疑的,充满了恶意和快活。因为,我躲在黑暗中,他们是我跟踪和观察的对象,我为我的聪明感到骄傲。特别是当我发现了嫌疑人的漏洞的时候,我就像逮到了猎物一样满足和得意。
  可是,现在,我没那个兴致了。我觉得,我做的已经够了。剩下的是你们警察的事。我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带我的女朋友回家。回到我们原来的生活中去。
  他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转身走向卢苇。他把卢苇轻轻地揽在怀里。
  两辆警车正朝这群人开过来。
  广场上的人们全站了起来,望着开过来的警车。
  警灯闪烁,不过没有拉警笛。车子停住了,车门打开,下来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他们朝人群看了看,大踏步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胖警察和模特握了一下手,嗡嗡地说:搞定了?
  模特点点头,另一个警察就竖竖手指说:牛!握手的警察问:带哪个?这么多家伙!装不下。
  模特问:后面那车里是谁?
  胖警察一挥手,喊道:带过来看看。
  远处停着的那辆警车车门哗地开了,一个警察先钻了出来,他回过头去,搀出一个人来。那人拄着一根拐杖,一条腿上还缠着绷带。
  他怎么来了?
  52、抉择
  胖警察努努嘴:那老头非要来认人不可。邪门了,看来扎得还不够重。
  认什么人啊?模特皱皱眉头,怪老头添乱子。她对这个贪心的老头印象并不好。
  老头非要看看是谁扎了他。在医院里就对看管的民警嚷,大家一生气,就把他拉来了。
  秃头老头马大元已经一瘸一拐地过来了。他扶着拐杖,侧着脸搜寻着人群。他的目光盯住了向镜我。
  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先是从咽喉里挤出来,一下一下,随即爆破成狂笑。
  师兄,我没死,又回来了。
  畜生!向镜我鄙夷地说。
  向宁吼道:爸爸,他再敢过来,我杀了他!
  马大元没理他,左右看了看,惊讶地说:这么多人看热闹啊?师兄,你的秘密看来是尽人皆知了。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啊。哈哈哈。
  模特冷不丁呵斥了一声:大半夜的,笑什么笑啊?想认什么人,赶快认!
  马大元吃力地正了正身子,得意地问:对我动刀子的女人是哪个?
  模特手一指:好好看看,是不是?
  马大元似乎心有余悸,他扶着一个警察,往前靠了一步,打量了一眼向宁,吸口气道:错了。那是个女的。
  模特不耐烦了:没错,男扮女装。行了吧?
  马大元狐疑地反复打量向宁,嘀咕着:男扮女装?亏他想得出来。是你儿子?嘿嘿嘿。马大元又笑起来了。爷俩一起进局子!老天有眼,我可算出了口气。
  马大元转过身,对着警察连连作揖:谢谢政府,谢谢警察,抓了这两个王八蛋,省得他们装神弄鬼,影响社会安定啊。
  好了好了。看过了就回去了。胖警察也不耐烦了,他还要点人头,办手续呢。
  这里是我的。我的,我以后还要来,是我的全得还给我!
  马大元猛地举起拐杖,冲着祠堂画了一个弧,又重重地顿在地上。他一想到密室,连伤痛都忘掉了。
  向宁猛地想冲过去,被向镜我一把抱住了:孩子,别理他。警察也呵道:不要乱动。
  马大元更加得意了。他举起拐杖,指点着向镜我道:带着儿子,好好地去坐牢吧。你也有今天啊!等着瞧吧。
  拐杖哒哒哒地点着地,马大元脚步轻快地朝警车走去。
  胖警察冲向镜我一摆头道:上车吧?别愣着了。
  向镜我有些恍惚,他哎了一声,却没有挪动脚步,眼光似乎瞥了一下身后的人群。他有些失望,又有些担心。目光仍然寻找着什么。向宁叹口气说:爸爸,没事的。走吧。
  向镜我点点头,微驼着背,在向宁的搀扶下,慢慢向警车走过去。
  李奔举了一下手,想了想,又放下了。
  广场上正纷纷移动的人们忽然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你们等一下!
  人们纷纷回头,只见祠堂门口慢慢地走出一个人影来。模特拧亮了手电,刷地照了过去。许多人惊讶地叫了出来:紫衣女人!
  她面无表情地站在廊檐下,裙角曳地,微微抖动。一双水袖像蛇一样垂下肩来。紫色花批缀满了前胸和领口。她长发低垂,一双眼睛隐隐地露着寒意。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紫衣女人。
  她说话了,声音低沉缓慢,就像压着喉咙,就像催眠中的呓语一样含糊不清。好多人立刻听出来了,这就是那个讲故事的女人的声音。
  她是谁?向宁为什么冒充这个女人?人们的目光又纷纷转向了站在警车旁边的向氏父子。
  向镜我懊恼地长叹一声,踉跄了一下,靠住了车门。向宁赶紧扶住他,一边回头喊道:你回去,别胡说!爸爸会生气的。
  紫衣女人摇摇头,举步走下台阶。祠堂到广场的距离很短,可是她走得很慢,很文静。衣袂飘举,御风而行。就像大家闺秀小径赏花一样顾盼而来,但是,却没有一丝轻浮。
  大家都看得呆了。向镜我似乎呻吟了一声道:你是何苦啊?老天啊!他哽咽了,说不出话来。
  就是她!没错,就是她刺了我。看呆了的马大元突然狂喊一声。
  紫衣女子在离人群不远处站住了。借着灯光,大家看得更清楚了。她脸色苍白,弯弯的双眉微微挑起,双眼却有些迷离和羞怯。她一手拽着裙角,一手半举着长袖,袖口里隐约地露出了一段兰花手指。在南京城的一个现代广场上,突然出现了一位明朝的女子,不由让人怀疑是在做梦。
  她开口了:你们抓错了。是我干的。
  李奔从人群后面走了过来,打量了她一眼,摇摇头说:你可以不承认的。
  可是你已经猜出了是我!女子冷冷地说,不过语气并没有敌意。
  我猜出来了,可是我不打算说出来。你本来也不必这么做。这样一来,他们的一番苦心就白费了。李奔指了指向镜我。
  我知道他们对我好,可更因如此,我才要站出来。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李奔转向正在走过来的向镜我,轻声道:向老先生不要太伤心了,到了这一步,该说的还是让她说了吧?
  向镜我身子弓得更厉害了,仿佛巨大的痛创正在他的心口翻滚,他只有弓下身子,才不至于让心脏跳出来。他连声叹气,又不住地摇头。向宁走到了紫衣女子的身边,怒道:爸爸瞒了几十年的事情,你何必还要说出来。
  秘密是害人的东西,伯父痛苦了一辈子,我不想再让他受累了。女子声音有些颤抖。
  那你——向宁看了看四周,没再说下去。
  我?我没事的。哥哥,谢谢你。紫衣女子似乎动了感情,鼻子有些堵塞。她抽了一下鼻子,猛地抬起头来,看着李奔道:或许你说得对。麻木的生活是没有趣味的,而丧失掉说话的勇气更是可耻。难道我们可以对鬼津津乐道,却不敢面对真实的生活,生活的真相吗?
  我过去错了,他们也都错了,世界上所有的秘密都错了。他们不该埋在地下受罪受苦,自己折磨自己。我要说出来,即使你今天不揭穿我,我也要自己说出来。
  你会受苦的!向镜我心疼地大叫一声。
  说出来我们会更痛快些。她眼眸中似乎有光在闪烁,焕发出一种激动的光彩。
  孩子,我没照顾好你。怪我啊!向镜我突然跪倒了,老泪纵横。他趴在地上,朝着祠堂的方向拼命地磕头,他伏在地上,长久不起来。花白的头发随着抽泣声一抖一抖,看得令人心酸。
  伯父,你没错。你对我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真的,我感激你一辈子。
  两颗泪珠从她的眼角慢慢流出来,顺着面庞滑落到唇边。红唇显得更加鲜艳。
  紫衣女子忽然举起双手,大声喊道:
  邪念!邪念!邪念!
  她高喊着,凄厉的声音在空荡的广场上空回响。
  没有人去制止她,大家都惊骇地望着她,她仿佛陷入了癫狂。
  回声渐渐平寂下来,她拿衣袖轻轻拭拭眼睛,看了看模特:放了他们吧,我会说出发生的一切。
  模特怀疑地看着她:你是谁?
  李奔叹口气:她是博物馆的那位小伙子!
  53、还原
  博物馆员子不语?他竟是那个神秘的紫衣女子?!
  这或许是今晚人们碰到的最惊人的秘密。这两个人怎么能扯到一起去呢?
  一路上,这位瘦弱的博物馆员给大家留下了不错的印象。他沉默寡言,不大爱出风头,但是知识很丰富,许多不懂的东西他都能给个说法。这位脸色虔诚、皮肤白皙的小伙子也不像其他男人那样,两眼只盯着漂亮女孩,恨不得一下子就把女孩弄到床上去。除了对沿途的诗词传说有兴趣外,他最大的癖好就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关起门睡觉。除了内向和些许迂腐,小伙子基本上算个不错的网友。他怎么会是那名频频出现的紫衣女子呢。
  不该说,你不该说。向镜我已经被警察搀扶起来了。他筋疲力尽,仿佛内心被抽空了。
  模特示意警察稍作等候,她悄悄地提醒紫衣女子一句:要不要回局里说。我们会为你保密的。
  不用了。说出来就不是秘密了。那样,我的亲人们从此将不会再受折磨。
  模特点点头:好吧。大家安静,找个地方坐下来,听他说一下事情的经过。
  大家呼啦一下聚拢来,远远地围着坐成了一圈。马大元犹豫了一下,也靠了过来。
  你怎么知道紫衣女子就是我?他撩了一下头发,看着李奔。
  开始我并没有想到你。发现张倩手腕有针眼的时候,我最初怀疑是赵海富干的,因为后来的调查表明:当晚张倩要见的人是他,他会不会用注射毒药的方式先对她下了手呢?结果药性不够,又苏醒过来,从而碰到了王小虎?可是医生检查的结果否定了这一想法,张倩就是死于刀伤。
  后来,我对一系列针眼案件的想法也有些动摇,似乎觉得这些针眼说不定只是个巧合。可能是我带着先人为主的念头去看待案件,才会扯出一大堆的麻烦。可是,后来客栈里真的又发生了类似的案件,我就坚信这些事件都确凿无疑。而且,都是一个人做的——紫衣女子。
  进入乖乖鬼房间的紫衣女子必定是我们这群网友里的一个。她是趁着模特房间里的混乱进去的,时间这么短,不可能是外人。但是,是谁呢?医生、我、风筝、卢苇以及那两个职校的女孩都在我房间里打牌。胖子当时正被铐在模特房间里,只有死魂灵和子不语有机会。我最初怀疑的就是死魂灵。作为历年活动的组织者,一个恐怖狂欢夜的策划者,不怀疑他肯定头脑不正常。
  可是,当时场面混乱,更让我分心的是,卢苇忽然不见了,我只好放下那边的事情,赶到了祠堂里来。没想到我们竟然一路摸到了地下,而且就在这里,又出现了一名神秘的紫衣女子。
  既能出现在客栈,又能出现在这里——我不相信鬼魂,我只相信这名女子是个人,是在客栈里出现后又到了这里。客栈里出了事情后,卧底的女警察已经控制了在场的人,因此,死魂灵不可能跑出来,跑到这里。
  可是,向宁不是说他才是紫衣女子吗?我刚才已经分析过了,他和向老先生在说谎。他不会电脑,讲不出那样的鬼故事,更没有去过客栈。
  那余下的只有谁呢?只有子不语。
  可是,就在我们走出地下密室以后,子不语不是和死魂灵等网友一起赶来的吗?是的,开始的时候,我也很奇怪,模特已经说过,在客栈里,有民警在把着,如果子不语在这里刺伤了马大元后再赶回客栈,肯定会被民警发现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一直躲在广场附近,等网友们赶来的时候,再混进来。
  后来,我悄悄地问医生,子不语是不是和他们一起来的。医生回答说:半路上碰到的。说是到广场上散步,正好听说出了事情。这证明我的推测是正确的。
  我说得不错吧?李奔转向紫衣女子。
  是这样。中途我先去了博物馆,后来才到了这里。那个马大元才跟踪了我。
  这一点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始终感到奇怪的是:如果是子不语干的,他为什么要装成一个紫衣女子?
  还有,每次出现,他为什么别的不做,只留下一个针眼,那明明是在抽血啊。难道他是在吸血?
  你问的问题,我们的行话叫作案动机。模特插话道。
  是的。我就在想,他的动机是什么?
  这两天,我看到好多怪异的仪式,神秘的传说,异常的细节,直到我走进了地下室,我才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个地下室里,可能真的有一个幽灵。这个幽灵一直在民国老街附近游荡。可是,她不是活在我们正常的生活中,而是沉醉在一种仪式里——过去的哪个时代的仪式里。
  向老先生和儿子主动自首,这本身是很可疑的。按照常理,外人闯进了自家的地下室,打了他也应该理直气壮,许多人都不会承认有错失。可是,他们却选择了自首。而且,在退出地下室之前,大开着房门,显然是想让我们这些人能方便地进去看看,留下这是一个墓室的印象。这正好能证明他们父子打伤马大元是合情理的。可是,情节越简单,越让人可疑。特别是当我听到他们在撒谎的时候,我隐约感觉到,他们在掩盖真相,目的是掩护一个人,真正的紫衣女子。而她,就是这个密室的幽灵。
  而这个神秘的幽灵,以及这间地下室,可能埋藏着什么秘密呢?
  这个秘密,不是马大元要找的金子,而是别的什么。很可能,是一段和公馆主人有关的往事。
  刚才,我一直苦思冥想,这个神秘的紫衣女子到底是谁?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当我联系到向老先生讲述的故事的时候,我大体已经猜出来了。可是这时候,我猛然惊醒过来。我意识到:一旦我把这个真相说出去,很可能会伤害到这个人!这也许正是向氏父子宁可冒充凶手,也不把他说出去的原因。在这个时候,我开始同情起他来了,我不断地对自己说:他是一个可怜的人,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也没有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到此为止吧。
  这就是为什么刚才我在广场上发了一通议论之后,却又突然闭口的原因。我不想说了。
  谢谢你。一直倾听的紫衣女子忽然开口了,两颗泪珠再次滚落下来。
  我没有做罪恶的事情。他低头幽幽地说。
  我相信你。你可以不可以告诉我,既然你已离开了,为什么又同来,公开这里的秘密?
  我不能眼看着伯父和哥哥代我抵罪。
  你承认是因为伤害了别的女孩而感到内疚?
  在我的心里,我不认为我所做的是伤害,而是荣耀。是灵魂的再生,是爱的召唤。
  抽别人的血也是爱吗?
  她们是被幽灵选择的女孩,是神圣的,我从没有伤害她们。
  我们先不讨论这个,你知道你说出一切会有什么后果吗?
  我知道。但是说出来才不会有痛苦。而伯父因为不说,才痛苦了一辈子。
  你为什么叫他为伯父?
  他是我外公的徒弟。
  你妈妈是建筑师司徒雷的女儿?
  是。紫衣女子无声抽泣起来。
  我的儿子?!广场上一声惨叫,有个人砰地摔倒在地上。
  一场深埋了六十多年的悲剧终于展现在人们的面前——
  54、父女
  那一年春天,春风吹绿了古城南京。钟山苍翠,满城飘絮,一派江南的醉人景象。这个春天似乎与往年并没有什么不同。
  位于民国老街13号的司徒公馆笼罩在一片盎然春意里,院子里的梧桐吐出了新芽,后院偏僻处的祠堂都爬满了青藤和薜荔。昨夜一场春雨,现在,就连祠堂对面的那口水井的台阶上,都长出了淡淡的青苔。
  白墙青砖的一座二层小楼就掩映在满目的绿色里。此刻,在二楼的一间宽敞的书房里,一位老人正背对着房门,静静坐着。书桌上,摆着一面小镜框,里面夹着一张有些褪色的照片。照片中的女孩正优雅地站在草地上,甜甜地微笑着。老人出神地望着照片,脸色却充满了伤感,似乎与这春天很不相称。
  一阵欢快急促的脚步声响,老人从沉思中回神了过来。他悄悄地用手揩了几下湿润的眼角,坐直了身子。
  咚咚,轻轻地两声敲门。老人清了清嗓子,说:门开着,进来吧。老人的中气十足,声音洪亮。
  爸爸。一个女孩清脆地叫了一声,几乎是跳了进来。她蹦跳到老人的身后,亲热地搂住了他的脖子说:爸爸,这么好的天气,你怎么在书房里发呆啊?
  啊,春城何处不飞花!春天是无处不在的,在书房还是在公园都是一样的。
  女孩咯咯笑了,她撒娇似的说:爸爸,总是听你掉书袋,念诗词,多没劲啊。
  老人自嘲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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