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花-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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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荒山医隐,诚所胃“知徒莫如师”,心理反而担起忧来。
这光景,瘟神道人,早巳吩咐,手下人等,在山坳平地处,布置停当,荒山医隐等,略一打量,却是暗暗拈摭起来。
只见,平场上,由三个圆形沙盘,相倚铺成,每盘大小,五丈左右,共置三十六根紫色削竹,高可七尺,每五只为一组,形若梅花状,而盘底,埋锋微露,寒光灼灼,端的惊人!
这时,瘟神道人说道:“‘天罡梅花桩’布置已妥,请贵方,派定护阵人员,俾作万一事件料理,还有,阵上所有削竹伏刀,都经奇毒喂掖,见血身亡,现已交待完毕,就请早些上阵!”
语音甫毕。
陡的身形拔起,“凌空蹑虚”“百步穿云”,竟像一只黑蝴蝶,飘落桩上。
紧接着,百脚真人、散花仙子,也各展轻功,跟身飞至,而蜈蚣派之四堂:飞钹齐元、火眼狻猊、飞天魔女柳依依,以暨补替佟庭远之新勾陈堂主金花圣母,同着,白骨玄阴教所余三坛香主:人面铜娃李坤、喷火兽赵子齐、大乙剑周天锡,也不前不后,落入“天罡梅花桩”场的地四周,严严戒备起来。
明眼人一看,已窥透个中,必有诡汁。
这时,银须叟说道:“医隐弟台,敌人群殴形势已露,吾等仍按原计而行,你等,可在战斗激烈,我牵制敌人,无法分身之时,由大门冲出,我将率同天龙等,仍由对山,攀援而过,经水路在北安子相聚。”
说罢又转对陈天龙道:“梅花桩较拔,切记占梅心、抢中宫、欺敌背、忌反向,十二字要诀,则以你功力,当可克服一切困难。”
于是———老二小,亦已飞纵而下,紧接着,胜玉凤、杨兆熊,也抢至外围,凝神观变。
这时,三个“天罡梅花桩”上,已经分别占好:第一对,银须叟敌瘟神道人,第二对,于天龙战百脚真,第三对,刘振鹏斗散花仙子萧媚娘!
说来话长,自瘟神道人叫阵,以暨银须叟安排,也仅是顷刻之间,而当双方,前后分落场中之际,看台上之两面,也作了,紧急准备。
荒山医隐的布置,由柳不疑、碧云子,居后掩杀,医隐本人,同醉仙董一壶,领先开道,其间,白云子、慧玄子,以暨李秀鸾姑娘,居中策应。
而白骨玄阴这方,却由红衣教主赤缕仙子,主持阻劫,除率同十二女弟子,以暨静修坛主、静庵司引、俏面阎罗崔鹏外,另配有,弓箭、飞标,和极为绝辣之阴毒暗器,五毒喷火筒等三队徒众。
此时情况,已形成了,二处打斗,两面布置,虽均极惊险绝伦,却事有前后,变有终始,现在,还是先由“天罡梅花桩”上,第一对,银须叟大战瘟神道人说起吧!
这当儿,双方都把兵刃亮出,银须叟用的,是一把吹发落叶之“冷艳锯”宝刀,瘟神道人,却用了一种,名叫“子午星锤”之外门兵器。
这种兵器,既可打近,又可打远,中间由风磨铜练相连,两头均系有径尺之八楞铁锤,而锤中,暗藏“瘟神毒散”,只要在抖动时,默透功力,则黄烟弥漫,遍及丈许,沾者窒息,防不胜防!
两人,互一问讯,各抢梅蕊(五竹中间者),也就厮杀起来。
银须叟,抱着速战速决打法,一上来,就把数十年,仗以成名之,六合刀法使出。
这种刀法,讲究的是:“眼与心合,心与气合,气与身合,身与手合,手与脚合,脚与胯合”,故有六合之称。
而老人家,也知道对方,绝非善于,所以一出手,就是:六六三十六式,六合刀法,迭次发出。
只见,人随刀走,脚抢中宫,身似飘絮,快若疾风,刹时,光闪河汉,势挟奔雷,一团金霞化雨,已朝敌人攻至。
瘟神道人,瞩目心惊,那还敢,丝毫怠慢,双锤一抖,化作两团乌云,前拒后挂,抽曳倒袭。
银须叟,抽势换足,“金鸡独立”,浮点所占梅蕊,“一鹤冲天”,身形暴长,“冷艳钜”划着啸音,反欺对方,右臂曲尺穴,而足尖,又已认定方寸,抢立中宫。
诸君!
在此“天罡梅花桩”上,对手过招,却与平地,完全不同,全身功力,既要发出而劲势拿蓄,又必须恰到好处,不及,故然无法腾手挪,太过,竹性极软,又无法撑持,稍一不慎,马步微错,中气不接,势必坠身,落于埋锋毒刃之上!
所以双方,尽管穿梭般,你格我拒,但是心神上,却是特别小心,宫位移换之准稳妥贴。
刹时。
两人刀来锤去,点封挂避,闪腾封扫,已是二十多照面过去,而另一梅桩上,却传来,于天龙之怒吼声!
天龙初试“天罡梅花桩”,心里却也胆怯,好在所习“五行迷踪步”却与之虽小异而大同,何况一身超人轻功乃增加了冒险相逞之决心。
可是身子甫落,他已感到想法,与作法,确实两样,尤其那竹尖上,软硬适度各异,很难把持住,纵驰之间的调息,所以一上来,就被对方凌厉掌风,逼的险象丛生。
然而,几经轮回,辗转试探后,已体出个中精奥,那梅蕊中竹,性子较硬,可以藉力发招,尤其中宫轴心,不但性度超过梅蕊,且具有些许弹力,由此联想到,银须叟所说:“占梅心、枪中宫”之意,不禁顿然豁通,精神大振!
跟着,一声长啸,于天龙反守为攻,把“须弥十二式”掌法,迭续发出。
虽然于天龙,已窥梅桩门径,但要较起,熟于此道之百脚真人,总还差之一筹,所以对方,也就占此优点,算是,勉强的应对起来!
回合愈多,时间愈长,而于天龙也愈是熟练,倏的“云龙三现”,身儿折转腾起,一招:“青龙献爪”,单臂猛伸,一股奇大潜力,击奔对方顶穴。
这时,百脚真人,恰好抢占中宫,一看来势,凌厉已极,扑掠而下,赶紧暗透真力,浮点削竹,身形傍倚,斜弹,纵出丈许,顺势回掌,也攻出一股奇腥劲力。
这当儿,于天龙已落身中宫,马步暗稳,丹田蓄力,陡的一声厉啸,身儿恰似“鹘落鹰扬”,又一招“流星赶月”,已随吼声攻至。
只见,掌似电转风移,势若梨花散雨,少说五丈之内,已为天龙“须弥神功”,笼罩于内。
别说是在这,梅花天罡竹阵之内,就是浩瀚平地上,恐亦难躲开,于天龙这一式,功力饱和之穷力一击!
然而,变起仓促,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那旁边株守之,蜈蚣岭“青龙堂”堂主齐元,突的飞钹曳起两道金光,遽袭而来。
而于天龙此时情况,既不能再行吐势,以伤百脚真人,又不能回力,以避齐元之暴袭,尤其马步之间,摇摇欲坠,那竹尖阵上,竟然踩折下垂,似已不堪支荷之力。
局势之演变,已到了,于天龙袭敌不成,反遭其果,可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此时之胜玉凤姑娘,也在此刻不容缓之际,发出两掌,一掌导引飞钹旁落,又一掌却扫斫飞钹齐元而至。
这当儿,于天龙幸脱一击之厄,而江河垂钓银须叟处,却产生了变化。
那瘟神道人,虽拼尽一身所为,无奈银须叟,这一把冷艳钜,真也前遮后挡,兔转鹰翻,金锋逼人,寒光裹吐,竟然迭次逢险,毫无虚隙。
此时。
银须叟,已夺得中宫,突然宝刃发光,声旋霞锐,以六合刀法之,“金风破雨”招式,幻作千层波涛,飒飒袭来。
瘟神道人,见势疾遽,猛的抽回,子午星锤,竟以“回盘绕打”、“狂飙吞月”手法,封住来势,也捣隙进击。
银须叟,“扶摇荷摆”,身形斜侧进射,刚想,以“六合”刀法之“夺命三式”,以谋胜算。
孰料,敌人竟在老人家后撤刹那,猛的功力内贯,八楞锤机关暴张,只闻“卡、嚓”,声响,五股黄烟,散作一团云幕,飕荡而至。
说时迟,一代耆宿,忽闻薰香一阵,眼光一乱,头眩脑涨,身子不由已,堪堪跌落而下。
恰于此时,也正是于天龙,闪过偷袭,身形侧飞之际,星目微睇,已看清银须叟中计,受危顷刻,赶忙凌空调元,双足互点,一式,“鹏翔三匝”,早已疾若鹰扬,伏冲抢救而下。
几于同时,俏哪吒刘振鹏,与散花仙子,格拒之间,忽闻异声传来,忙自封式睇睐,已看清老父银须叟,变起仓促,连忙攻出两招,突的身形倒转,也就飞身抢救而至。
原来,那俏哪吒刘振鹏,与散花仙子萧媚娘之争,在三十合左右,已操握了机先和优势的局面。
尽管散花仙子,一把“灵蛇剑”毫光四吐,剑气如虹,招式诡辣狠毒,但刘振鹏独有经传之,“八卦轮”,更是闪斫锁拿,极具莫测之飘异弄事。
何况,男人禀赋,总比女人占优,尤其“八卦轮”这种外门兵器,又具有锁拿封夺,对方锋刃之长,所以连战之余,敌人已是险象迭生,进退失据了。
然而。
老父危于间发,只好舍敌抢救,孰料,折身飞腾刹那,那散花仙子,竟在积愤之似,也以“登枝跃空”身法,剑飙人到。
说起来,似乎是几处头绪,可是,自胜玉凤挥掌发难,于天龙脱险应援,以暨俏哪吒折身救父,散花仙子背后突袭,在时间与空间上,确仅是弹指一瞬耳。
这当儿,于天龙一个伏袭折腾,恰如波浪摇滚,银河倒曳,早已把银须叟抢至怀中,而刘振鹏,一步来迟,又加过形关心老父安危,等到觉察,背后啸风响起,已是为时过晚,一声惨呼,胁股之处,亦已鲜血四溅,痛澈钻心,赶忙屏着真气,一个急跃,算是脱离了,“天罡梅花桩”之,伏地毒锋,可是人儿,也晕了过去。
此时转变,又形成了,极为错综之混战局面。
胜玉凤挡前,挥动那柄“白练剑”,一出手就是“越女剑法”连环三六式,招招飘雪,剑剑生寒。
杨兆熊挡后,把恩师疯僧所传,八八六十四招,“八极扇”法,闪遽挑点,剔拉封挂,舞动着一团狂飙,横冲直闯,恰如出出乳虎,盘空苍鹰。
而于天龙,左手挟持银须叟,右臂挥动“青钢剑”,锋贯须弥功,剑喷紫罡气,一时,凌空光华大增,瑞雪缤纷,彩霞频频。
这时,瘟神道人,早已指示各堂、坛,联手进攻,伺隙捣蛋,刹时,“子午星锤”,幽光四吐,“蜈蚣毒堂”腥风裹飓,剑光、钹影、娃风、钺锐,已把于天龙等团团围住。
这里闹的不可开交,而平台之上,也是弹雨硝烟,刀光剑影,厮杀的,难解难分。
荒山医隐等,自出下战端已起,随长啸一声,亦已发动攻势。
首先是,醉仙董一壶,张口酒箭,接着,荒山医隐,铁掌翻飞,领先朝着出山口,大门方向,边战边闯。
这光景,赤缕仙子早已把准备好的埋伏发动。
刹时,飞标箭雨,夹杂着,“五毒喷器”,所射出之奇腥小焰,结成了,一门五色云幕,猛向对方罩来,荒山医隐等,各以功力发出。
顷刻,劲飙结合,何一垛墙、飓壁,只闻:巨吼连天,暴震掀地,金蛇四窜,寒光乱舞。
几位风尘异人,联手夹攻,此应彼合,的确威势不小,眨眼之间,早已冲出了“比武厅”地带。
眼看大门在望,突然一阵梆子响,紧接着,由两旁山道上,疾若密雨般,飞标箭镞、火焰、流石,进射骤发。
由于,发射过近,所以劲力和密度,更显得急遽紧促。
荒山医隐等,逼于形势,只好先各自为战。
可是这一来,可惹了小丐侠柳青和姑娘李秀鸾了。
又是刻余光景,山道上,情势大变。
首先是秀鸾姑娘中箭倒地。
接着,小丐侠亦是跪地不起。
而赤缕仙子,竟在对方垂危惶乱之际,带着俏面阎罗,以暨静修、静庵、抢身而至。
说时迟,鸾姑娘已为俏面阎罗擒腾而去。
可是小丐侠,却临危不乱,来了个“懒驴打滚”,居然让他躲过了赤缕仙子之凌空一袭。
这当儿,荒山医隐等,弓箭略形间歇之际,又结合一处,几声长啸,一串暴响,算是逃出了敌人封锁之区,接着,轻烟数缕,绝尘而去。
这里战斗,暂告结束,而于天龙等之处,也到了分际之时。
又是二十多个照面,敌人少说也有三个人受伤倒地,可是人是愈杀愈多,攻势也愈来愈紧。
于天龙边战之余暗自叨念,倘如此下去,不战死,也要累死,赶忙剑起龙吟,连攻三招。
跟着一声长啸,剑化万朵银花,平直荡出。
敌人似已有惧于天龙之奇功绝学,为其暴然一击声势,突然侧撤,无形中,在旁斜方向,闪出一条人影,此乃千载难逢良机。
此千载难逢良机,于天龙哪允其稍纵即逝,连忙互打招呼,身形平地拔起。
接着姑娘胜玉凤,同着杨兆熊,也趁天龙开道,间隙之时,身裹剑气,寒风,闯了过去。
几个起落,总算避开了,敌人围袭之势。
可是:一波方过,一波又起。
正当天龙等,已逼临对山崖脚之时,频频梆子响,在崖面埋伏中,早已若排山倒海般,疾射出弹丸、飞石、走弓、箭弩!
姑娘胜玉凤,抡剑抢先,“白练”端起,立时结成一座光幕,护住檀郎左侧!
几等于同时,悬山埋伏甫起,而瘟神道人等之暗器,亦已袭到。
刹时,“五毒喷火器”紫焰径丈“流火金丸”往后穿梭,“钩火毒弹”震天巨响,“万朵金莲”黄光破锐,其他:竹叶镖、甩手箭、闷钉、神针……亦已纷至沓来。
顷刻光景,上空已织成一道绚丽彩网,而此彩网,却挟有腥风箭雨,火锐硝镪,已使于天龙等顿陷危境。
此时三人,己为对方夹隙相攻之奇毒,而又奇形之暗器,裹袭笼罩,再想前冲,已是势不可予。
尤其于天龙,既要顾已又要顾着,晕厥中之银须叟,更是危险时生。
好在敌人,也为此锋山箭雨,流火弥漫之声势,不敢冒然进袭。
不然!更是难以想象。
三人功力再强,也不能如此持续下去,而此时,胜玉凤姑娘,因过于维护情郎左侧,疏于本身防护,一声娇哼中,股臀之处,已中了喂毒袖箭一只。
一人受伤,感染两人,此时天龙、兆熊,所化扇风剑气,似已功力顿减,发生迟滞。
正当千钧一发之际,蓦地里娇呼片片,一条俊影,裹着幽香,那飞天魔女柳依依,竟冒着奇险闯了过来。
人未到,声已到:“龙弟弟,速擒我闯敌”。
这一个遽尔之突变,敌人惟恐伤及自己人,攻势顿减。
而天龙略微一怔之间,已把银须叟,交予杨兆熊,猿臂伸处,柳依依如燕归来,早已擒腾于手。
在此稍纵即逝之机会中,于天龙一声长啸,率同二人,登壑履岩,瞬间,冲至巅峰。
身形甫定,啸音又起,那柳依依,半倚怀中,秀目蕴泪,银牙暗咬,说道:“冤家!还不把我放开早些脱身,等待何时。”
一语获警,于天龙把柳依依轻置于地,这时才看清,伊人玉背,以为流火弹所袭,伤痕累累,血腥一片。
天龙泪眼模糊,半天里,由口中进出几个字:“姐姐,我将怎样报答你呢!”
然而,时不可予,两人只好,默默相视一番。
于天龙遂凄厉长啸一声,也奔驰而去了。
好容易到达山脚藏舟之处,姑娘胜玉凤,箭毒已发,隐忍之气顿卸,人儿也就昏了过去。
一路摧舟,也一路的诊断伤者,这光景,却亏了杨兆熊之大还丹了。
果然是千古奇峰,刹那光景,银须叟,已醒了过来,然触目心伤,老泪纵横!
这也难怪,老人家一世英名,功盖武林,却因一时大意,被肖小所趁,而自己这条命,却让后辈抢救,能毋感往惜吗?
何况,独子陷敌,姑娘负伤,这能说不是因己所误吗?
老人家感叹良久,却发现天龙,抱着玉凤姑娘呆凝起来,略一察看,才看清,胜玉凤伤在股臀之际,银须叟,久历江湖,当然推知,于天龙发怔之因,随乃另然一叹说道:“弟台!侠骨柔情,令人可感,玉凤姑娘伤势颇重,应早着手,我已真元调合,不致有耐,你可往后舱为姑娘疗治!”
于天龙唯唯应是,抱起姑娘,走进后舱,可是面孔仍是讪讪的,小鹿也是撞撞的!
那个年头,对男女之间界限,看的极为严重,试想,胜玉凤中箭之处,那将是一个如何隐秘所在啊!
女人秘处,有时胜过性命。
何况一位自视很高,身怀绝功之玉凤姑娘呢!
于天龙又迟呆了一阵,也就大着胆儿,用剑锋,挑开了姑娘的下衣,亵裤,只见玉润凝脂般的粉臀上,黑紫一片,那箭镞着伤处,兀自冒着奇腥渍血。
这光景,哪还顾得男女之嫌,天龙冒着肮脏之气,把淤挤净,然后用清水洗抹一阵,才把大还丹辗碎,敷于患处,随又撕掉一片长衫,轻轻的缠裹起来。
而此时,姑娘也就悠悠醒来,略一忖怔,已觉下身有变,秀目微睁,不禁娇颜喷火,羞愧无地,“哇!”的一声,伏首怀中,伤心欲碎的哭起来。
于天龙紧摇姑娘双肩,哀哀倾诉,连道:“姐姐,你?……你不会怪弟弟吧!”
胜玉凤螓首猛抬,秋波凝注,默默相视几许,忽的!搂住天龙,娇啼宛转的呐呐说道:“你……你叫我怎么办呢?”
船行拍拍,水流潺潺,大地愈显沉寂,一对欢喜冤家,却紧紧的,拥抱一起,是悲啊?还是乐呢?
正是:虽云情关甚破,仍是痴迷系人。
也就是顿饭光景,船儿已经靠在北安子码头,老少人等,拾级而上,到了街心,略一探问,也就找到了那客栈。
这时,荒山医隐等,早已迎接,到了屋中,于是互相探询,双方才清楚,这一场正邪之争,敌人固是伤之累累,而自己这方,却两人被陷,前后受伤者,也有四人之多,不禁都黯然起来。
尤其是于天龙,不但关心鸾妹妹安危,他还系念着,那舍身相救,受伤遍体的柳姐姐啊!
想到了她——柳依依,于天龙确是:心如刀割,思潮百伏,伤势是否有所变化?敌人是否疑心?……
这一连串的问题,却使之,陷入极沉痛的,迷离而又怅惘之憧憬中。
到底还是,荒山医隐,有胸襟,有担待,微微一叹后,说道:“现在我方,已陷敌二人,生死莫卜,看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