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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挥剑问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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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姚秋寒这几句话,使三人惊惧不已,他们听出姚秋寒的声音很年轻。
  俞姓少年首先叫道:“怪了,他很年轻。”
  青衣少女怔了一怔后,说道:“程师兄,咱们尽力将他救回武矶堡,如果路途死了,顺便将他埋了。”
  环眼浓眉大汉答声:“好!”俯身抱起姚秋寒躯体,三人上马纵骑而去。
  武矶堡,乃是名震江湖武林的“北堡、南宫、西会、东帮”四个武林道上巨大门派组织之一。东帮:是雄居沿海一带的蓬莱仙阁。北堡:即是长江以北的武矶堡。
  “东龙西会南宫北堡”,在天下江湖武林威名,被尊祟为泰山北斗,尤其是西会的孤星会,没人知道它的主持人是谁,会中有多少人。
  武矶堡主,是沧海一剑岳坤玄,远在四十余年前岳坤玄便名满天下,手中一柄沧海剑,光寒四十州,鬼哭神惊,绿林宵小,闻名丧胆,沧海一剑之名,与河汉魔箫古虚飘,并驾齐驱。
  沧海一剑岳坤玄膝下无子,只有唯一独生女,爱如掌上上明珠,平生传授二个弟子,皆是年少得志的英雄侠士。
  这个病人看来根本无法救活,但一种使人意外的奇迹出现了,他不但能够复生,而且病情恢复得奇快,不过是短短的三日夜,这个病人竟然伤势痊愈。
  翠竹秋菊,绿草黄花,栏杆小桥,这是豪富大户人家的花园,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菊香蝉鸣,这是深沉的夜晚。
  软香扑鼻的花园中,轻步缓缓踱着一个不修边幅,粗犷豪野的蓝衣人,他一面享受深秋月夜的恬静,一面吟唱着。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李后主这首相见欢词,词情凄婉,衰亡国之沉痛,但当今蓝衣人心中不知有何伤感,现在口中吟唱着,使人更觉凄凉,哀壮。
  蓝衣人眼望着一轮新月,良久良久,方才苍凉的轻叹一声,转身回头——
  这一转身,只见后面一道弧桥上站立着一位清丽绝俗,娇艳如盛开芍药的青衣少女,这时她那双清澈如春水的风目,正望着蓝衣人出神。
  蓝衣人突然躬身作揖,道:“岳小姐,何时驾临,恕在下没远迎之罪。”
  青衣少女正是沧海一剑岳坤玄的独生爱女岳云凤,她睹蓝衣人作揖,赶忙欠身还礼,娇声笑道:“相公,恕我打扰了你吟诗作词雅兴……”
  蓝衣人忙道:“那里那里。”
  岳云凤碎步走下小桥,柔声问道:“相公剑伤尚未痊愈,似乎不宜走动,你怎么不在跨院多作休息?”
  蓝衣人道:“三四日来,承小姐家人相救,在下伤势总算完全好了,唉,咱们萍水相逢,无亲无故,得蒙小姐援手救助,浩恩大德,使人终身难忘。”
  岳云凤轻声笑道:“相公说哪里话?武林道上侠义为怀,相助为乐,这点小事,请相公不必还挂在心。啊!真对不起,数日来还没请教相公尊姓大名呢?”
  蓝衣人听闻此言,突然吃了一惊,显然他心中有着不愿告人姓名之秘。岳云凤见蓝衣人久久不语,娇声一笑,道:
  “相公若有难以告人之隐,不说也罢,其实是家父欲知相公之名。”
  蓝衣人突然幽幽的轻叹一声,道:“在下幸蒙小姐全家恩德,若是没将小名告知,未免太失礼义了,唉!小生姓陶,草宇强焕。”  。
  其实面前这位蓝衣人,就是姚秋寒,他不敢吐露真姓名,是因为自己常会被江湖武林道上,认为是弑师叛徒,生怕此名一经说出,引起很多麻烦,于是改名换姓为陶强焕。
  而且姚秋寒自从中了古兰香的少阳神掌,临走之时,说过七日后必发惨死。
  这句话,在姚秋寒的心中,已经引起了一种恐怖,三四日来,姚秋寒真的感到焦络、腹结两处经脉,有种真气凝塞的症状,每到入夜时分,疼痛如绞,血气汹涌,混身无力,所以姚秋寒真的相信古兰香,已经对自己下了毒手,这些日来,姚秋寒已经暗暗决定,要将中原七剑得到的那七篇武功经文,背写出来,待七日子夜时分,要将它赠给岳云凤,并告诉她自己—切遭遇。
  岳云凤嫣然一笑,道:“陶相公,你伤势既然已经复元,总该去整理一下义容了。”
  姚秋寒尴尬的一笑,道:“岳小姐,失礼之处,尚请见谅,因晚生有段辛酸伤心事,所以我宁愿不修边幅,任其自然。”
  岳云凤突然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格格娇笑——
  笑声未住,回墀曲槛,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青衣小婢疾走而来,娇声叫道:“小姐,老爷在大厅请你去。”
  青衣小婢一眼看见姚秋寒,忙作礼道:“相公,你在这里吗?很好,我家老爷正要叫小姐请相公去大厅。”
  姚秋寒认得青衣小婢,乃是岳云凤的贴身女婢梅竹,这些日来,姚秋寒饮食起居,都是她在照顾,于是忙道:“梅竹小妹,你好,谢谢你这四天来的照顾。”
  梅竹清脆一笑,道:“相公你应该感谢小姐才对啊!我是小姐的女婢,这几日来照顾你,小姐起居饮食就自己料理了。”
  姚秋寒轻叹一声,道:“这样梅竹小妹不要偏劳你了,我的身体已完全复元”
  梅竹道:“嗯,这个……这个是小姐吩咐,我还得照顾相公。”
  岳云凤这时转头对梅竹说道:“这边没你的事了,你去向老爷说,我和相公马上就去。”
  梅竹应声“是”,即时转身离去,岳云凤回头叫道:“陶相公,家父要请你上大厅,可能询问你一些私人隐情,因为这些日来,家父被一些仇家困扰,我和两位师兄云游江南,被家父飞鸽传书召回,便是要应付仇家寻是生非。”
  得心头一惊,暗自忖道:“沧海一剑岳坤玄,乃是誉满江湖的武林豪杰,一柄沧海剑,震慑海内外,传说没人接得他十招,江湖武林中又有谁有那种道行,敢向武矶堡寻仇?……”
  姚秋寒一念来完,岳云凤已催促道:“咱们快去大厅吧,你可能还没见过家父。”
  姚秋寒道:“令尊乃是一代武林英杰,晚生能够拜见真是三生有幸。”
  姚秋寒自从来到武矶堡,始终还没打量过堡内的形势,这时一面走,一面留神打量着。
  只见武矶堡内,楼阁重重,花影扶疏,巨屋连云,回墀曲槛,青石铺地,白玉为阶,宏伟气派,足比王侯府第,穿过六七重厅院,来到一所广厅大院之中,上首敞厅石阶上,站着长袍粉履,剑眉星目,英风挺挺的沧海一剑岳坤玄第二弟子,金环剑俞里踪。
  他一见姚秋寒和岳云凤前来,赶忙降阶迎客,双手拱笑道:“兄台伤势复元的神速,恭喜恭喜。”
  姚秋寒微笑道:“这都是俞兄等辛劳相助,在下方得庆逢重生。”
  说着话,金环剑俞里踪已经伸手让姚秋寒入厅,广阔的正厅中间有一张紫檀雕花八仙桌,里面灯火辉煌,桌旁围坐着三个人,—边谈笑,一边吃酒,岳云凤的大师兄霹雳手程虎威在旁待候。
  这时主位上一个花白长髯老者,站起身来,对另外同桌两位老叟微笑着打个招呼,快步走了过来,拱手笑道:“来来,这位客人请来同饮一杯。”
  姚秋寒已知这老人,即是武矶堡主沧海一剑岳坤玄,看他年龄不过五旬左右,其实岳坤玄年龄已过六十。
  只见这位一代纠客,紫脸泛着红光,中等身材,五花长胡须飘拂胸前,方面大耳,双目神光闪闪,有如两把霜刃冷电。
  姚秋寒这时赶紧施礼,答道:“晚生陶强焕承蒙赐见堡主,实感荣幸。”说着,又深深施了一礼。
  姚秋寒这一报姓名,座上那两位老者,以及岳云凤两位师兄,眉头不禁一皱,显然都是为那“陶强焕”之名,感到极端陌生。
  沧海一剑岳坤玄哈哈一阵大笑,道:“老朽年近古稀,已是无用的人,傲啸江湖,叱咤风云,还是轮到你们年轻这一代了。来,请入座以便长谈。”
  说着话,拱手让客,姚秋寒口里应道:“晚生怎敢再劳堡主如此盛情礼待。”人却不客气地落座。
  沧海一剑岳坤玄,神目如电,一见姚秋寒就看出是位年轻人,他手指着上首坐的一位老叟,对姚秋寒说道:“这位是驰名海外的追风叟童公冶;”
  姚秋寒赶快对人家躬身—礼,追风叟童公冶也欠身还了一礼,沧海一剑岳坤玄又指着西首挂着近视眼镜的老叟,笑道:“这位是华中道人,人称卜三世诸葛算先生。”
  姚秋寒自幼拜在秦岭一剑翁啸苍门下,常常听恩师提起武林道上的人物,当然他知道追风叟童公冶、和卜三世诸葛算,皆是响当当一代武林高人,万没想到自己今夜竟然得见这几位江湖道上难得一见的武林中人。
  于是,不禁抬眼多看了两人一眼,只见追风叟和卜三世,面容有些相似,五短身材,圆脸鹰目,又都留着两撇胡须,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卜三世诸葛算戴着一副老花眼镜。
  这时沧海一剑岳坤玄,重新落座,头一句话就问道:“陶兄弟,三日前你剑伤要害,昏迷不醒,没想到三日后,巳告痊愈,这份深厚功力,真使人钦佩,但不知现今武林中有那位高人能调教出这样一位年轻有为我道中人?”
  姚秋寒早就料到岳坤玄会询问自己师门来历,于是姚秋寒不慌不忙的轻轻叹息一声,道:
  “岳老前辈,虽然晚辈剑伤痊愈,但奇经八脉的二处经脉要穴,早已被人下了毒手,现今已是一个半身残废的人……”
  这句话一出,厅中群豪脸上色变,他们乃是练武中人,当然知道一个嗜武如狂的人,一旦武功被人废了,那真如死人一般,而且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岳云凤脱口问道:“陶相公,这话可是当真的?”
  姚秋寒苦笑声道:“绝对不会假的,而且我每天还要忍受一个时辰,血气逆返心脉的痛苦折磨,唉!大概我巳离死不远了,所以恕我不堪提起家师名号,免得徒增恩师耻辱。”
  沧海一剑岳坤玄,这时那双如同冷电的目光,凝注在姚秋寒满腮虬髯的脸孔上,足足有半刻后,方才轻轻一声,道: “陶兄弟,可是被人伤及焦络、腹结二脉要穴?”
  姚秋寒闻言心头一惊,岳坤玄的眼光真是厉害,竟然能由自己脸上看出伤及何处,这份能耐,使人叹服。
  姚秋寒轻然点头,道:“正是这两脉要穴。”
  说来,话音带着一股悲哀、凄凉的味道,站在旁侧的岳云凤突然走近身侧,娇声道:
  “爹,陶相公是否有救?”
  姚秋寒目见岳云凤这般仁慈善良,真使他感激,不过他观脸察色,已知沧海一剑也觉得伤到这两处经脉,是无法解救的。
  因此,姚秋寒不待沧海一剑答话,已经对岳云凤说道:“人之生死,何足畏惧,不过死有轻若鸿毛,重若泰山之区别,唉……”
  说到此处,姚秋寒再难控制内心的伤痛,语声顿住。
  沧海一剑岳坤玄,叹声说道:“对方能够运用内家真气伤人奇经八脉,那种武功一定是种极厉害的少阳神掌,太阴罡气等等一类绝传武林的秘技,而且又是伤及血气交融的焦络,腹结二穴,纵然说有人能够运用西域一派的“魔心血影罡气”打通二处伤脉,救得性命,但本身武功也要废掉。”
  这句话,无异是一声霹雳由姚秋寒头顶击下,但他强自控制着悲哀绝望之色。
  岳云凤急声道:“爹,谁会‘魔心血影罡气’?是不是可以请他来医治陶相公?”
  旁边的金环剑俞里踪,接声说道:“风师妹,会“魔心血影罡气”的人,是西会的孤星会中人……”
  岳云凤听了这句话,果然粉脸变色,默不作声。
  姚秋寒哈哈一声朗笑,道:“岳小姐菩萨心肠,真是在下一生所见最善良的一人,我纵然今后死去。但死亦何憾啊!
  这时候。那始终沉默的追风叟童公冶,忽然开声说道,“孤星会的人,不日就要来武矶堡。岳兄,咱们若能活捉他一个人,大概能够逼他运用“魔心血影罡气”,替这位兄弟疗治残疾。”
  沧海一剑岳坤玄,闻听此语,突然苦笑了一下,道:“童兄不要说笑话了,今日老朽飞鸽传书,商请两位前来武矶堡,便是要策划对付孤星会的强敌。”
  此语一出,姚秋寒心头一震,想不到孤星会的人会和武矶堡有仇。
  那卜三世诸葛算,左手一抬老花眼镜,问道:“岳兄刚才说地狱十二鬼,二十余年前在僮山鬼陵渡漏网后,当真是投入西会的孤星会吗?”
  沧海一剑岳坤玄,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叹口气说道:“这个绝对不会错,半个月前海峰山庄谭震林,举庄三百六十七人被屠杀,确实是留下地狱十二鬼昔日肆虐江湖行凶作案的骷髅标志。
  “当年地狱十二鬼在僮山鬼陵渡巢穴,被老朽和谭震林以及童兄、诸葛兄四人,联手挑了他们的巢穴,火烧僮山十鬼,地狱十二鬼也都带伤而遁,这件旧事,海峰庄主谭震林乃是事主,所以地狱十二鬼恨透了谭震林,才有半月前屠杀海峰山庄的惨事。
  “十七日前,老朽闻得此惨事,赶去海峰山庄,发现谭震林以及庄中十数个高手尸体上,留有血红的心形掌印,这种掌印,正是孤星会秘技“魔心血影罡气”。所以老朽猜想,当年地狱十二鬼遁走后,定是投入西会的孤星会。
  “西会的孤星会,在江湖武林中,向来就以神秘诡奇著名,会主何人?会中有多少人?
  这些向来便是一个谜。
  “最近数年来,江湖武林中暴发了数件巨大血案,河汉魔箫古虚飘和武林盟主神雕侠纪英奇……九宫山中原七剑……
  庐山仙谷神医皇甫珠玑,儒侠王青阳等等……遭人屠杀暗算之事,听来真是骇人听闻。
  “因此,老朽有一个预感,那位戥心剑主,可能就是主持孤星会的人。”
  姚秋寒在旁听了沧海一剑岳坤玄这番话,真的愈来愈感心惊,如此说来,当今武林道上,真的笼罩了一层阴云惨雾。
  沧海一剑岳坤玄,顿了一顿后,接着说道:“地狱十二鬼,既断定和孤星会有关,他们毁了海峰山庄,接着要收拾的,就是咱们三人中之一,所以我飞鸽传书,邀二位来此,同研对策,以免地狱十二鬼,分头施展辣手各别击破。
  “地狱十二鬼纵然再拜名师,学习特殊绝技,谅他们也无能毁我武矶堡,老朽心寒的便是那孤星会的人……”
  岳坤玄话说到此处,倏地住口,就在此时,姚秋寒低声叫道:“屋顶有人!”
  沧海一剑岳坤玄,脸色剧变, 袍袖轻拂,厅中四支蜡烛,已经应声而熄,一片漆黑不见五指。只听岳坤玄低声道:“各人守住方位,预防歹毒暗器!”
  语音未完,姚秋寒见沧海一剑岳坤玄,人若轻烟,快若雷奔电闪,飞出大厅。
  “阁下捆夜访武矶堡,为何不入厅一叙?”
  听外面传出岳坤玄的喝声,追风叟童公冶、卜三世诸葛算,已经联袂飞出了大厅,霹雳手程虎威叫道:“俞师弟,请保护凤妹和陶相公……”
  程虎威这时也闪身出了厅外。此时厅中只留着姚秋寒,岳云凤,金环剑俞里踪。
  倏地,姚秋寒看见漆黑不见五指的厅角,蹑手蹑足悄悄掩来一条人影,岳云凤和俞里踪竟似没有察觉,姚秋寒不禁脱口叫道:“注意刺客!”
  姚秋寒喝声一出,那条人影已经快似鬼魅,一闪而至,一双螨黑发亮的鬼爪,猛向岳云凤击去。
  姚秋寒看到这情形,身子一晃,人如弓箭,由八九丈外炭扑到岳云凤身前,左手一伸抓住岳姑娘一只左腕一带,右手如钩,迎击那双鬼爪。
  这一发之势,快得如奔雷闪电, 岳云凤听到姚秋寒叫声,人还没意会过来,她的娇躯巳不由自主倒入姚秋寒怀中。
  暗影中,响起一阵劲气击荡轰鸣,姚秋寒右手已和敌人对上了一掌。
  但听一声闷哼,那偷袭的敌人,身躯摇晃,退出几步。
  这当儿,岳坤玄的第二弟子俞里踪,已经翻腕拔出金环剑,大喝一声,剑光闪闪,遥向敌攻击。
  一声凄厉啸声划起,那敌人不接俞里踪剑招,捷若幽灵一般,飞身出了厅外。
  金环剑俞里踪轻叱一声:“那里走?”纵身追了出去。
  就这一刻工夫,外面啸声四起。
  声如鬼哭狼嚎,夜枭悲鸣,又如伤禽怒啸,异常尖锐刺耳。
  这时倒在姚秋寒怀抱中的岳云凤,吐气如兰如麝,说道:“陶相公,你受伤吗?”
  姚秋寒猛然想起依偎怀中的娇躯,急忙退了一步,说道:“没有,倒是给小姐受惊了。”
  岳云凤好象也如梦初醒,发觉自己刚才整个娇躯紧紧依偎在姚秋寒怀中,她面上泛着红潮,轻轻说道:“刚才若非相公相救,我巳遭敌人毒手,陶相公武功实在……”
  姚秋寒凄叹一声,道:“岳小姐三日之后,深夜子时,请你到我跨院来,在下告诉你一些有关我的隐情。”
  此刻,厅中潦黑不见五指,孤男寡女相处,已经不是寻常,这时姚秋寒出言相约岳云凤,不禁使这位纯洁的少女,星目圆睁,怒声道:“陶相公,说话请尊重些。”
  姚秋寒知他误会自己是登徒子,于是急道:“小姐,请不要误会……啊!有人来了,请小姐…… ”
  蓦地,厅外传来沧海一剑岳坤玄的声音,问道:“凤儿,你们可安好无恙?”
  衣袂飘风声动,沧海一剑岳坤玄已入厅来。岳云凤叫了声“爹!”“噌!”的一声晃燃起一根火摺子,点起厅中蜡烛。
  这时候,外面轻功飞行声响,人影飘闪,追风叟童公冶,卜三世诸葛算,程虎威,俞里踪连续入厅。
  厅中灯火一亮,姚秋寒蓦一抬头向刚才那人影出现的壁角看一颗鲜血淋漓,狰狞、丑恶的血骷髅头,在骷髅头下面,像似钉着一张信笺。
  金环剑俞里踪,年少气盛,冷哼一声,飘身过去,就要摘下血骷髅头,蓦听岳坤玄沉声喝道:“里踪住手,预防血骷髅有毒。”
  俞里踪闻声,即将凌空而起的身子,折转飘落地面,此际群豪已经走了过来。
  追风叟童公冶,望了岳坤玄一眼,道:“岳老哥,血骷髅头有毒吗?”
  沧海一剑岳坤玄,道:“地狱十二鬼之中,女鬼矗人王擅施剧毒,我们不得不防备。”
  说完,转首向俞里踪,道:“里踪,你用剑将壁上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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