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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紫府迷踪之奔雷小剑-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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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来,不料她却记在心中。像这样的话语,那世俗女儿,必会说不出口的,方洪却不奇怪,她原本生长于与尘寰隔绝的幽谷,心有所思,口便说出,天真未凿,最真最实。突然被她一问,方洪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但心中顿时又浮现了寒梅姑娘的倩影。心说:“你虽美得清逸,只是太冷了些,到底还不及寒梅妹妹似的娇美。”
  秦九凝不待他回答,像在自言自语,幽幽地又说:“师兄,你瞧我与那黄衣衫的姑娘,又是谁美啊?”方洪一怔,万不料她有此一问,自然而然已在心中比较起来,只觉这黄衣罗衫的姑娘,可又是一种美,不似九凝之冷,不像寒梅的柔,想是她天真活泼之故,更觉美得明艳。
  但他怎能在她面前称赞那黄罗衣的姑娘,忙道:“九妹,我不是说过了么,你不但美,而且似仙女出尘,远非他人能及的。”
  方洪不愿说违心之言,故尔只答她—半,所说实是不假。
  秦九凝目中顿又射出柔和的闪光,显然他的称许,令她心喜,但也只是目光稍微柔和而已。方洪同时心有不快,寻思:“我问她的,她却避不作答,倒尽说些无关紧要的,现今我已是本门中人,难道仍要瞒我?”
  那知方洪寻思才罢,桥边一棵树后,忽传出清脆一声笑,说:“原来这是仙女下凡,哟!我倒失敬了。”
  方洪大惊,就现下两人的武功,来人已到树后,竟会不知,那话声似莺鸣绕树,掉头一看,果然是那黄罗衫的女子!正冲着他一撇嘴。
  秦九凝却显然毫不惊讶,淡淡地瞧了她一眼,轻轻地掠了掠她那飘拂的秀发,冷冷地说道:“这位姑娘过奖了,但他可没说你丑啊。他只是没说出罢了,在他眼中,我瞧得出,他赞你的美,可更胜过我呢。”
  此言一出,方洪惊得比那黄罗衫的姑娘陡然现身,还要惊讶,心想:“怎么心中所想的,她竟也知道?”
  方洪那里知晓,这秦九凝虽然天真未凿,但她自幼生性冷静,心无纤尘,她那云台,较之得道高僧倒更为空明,方洪嘴里虽未说出,但目中早流露了心声。
  方洪惊得发怔,那姑娘脸蛋儿一红,啐了一口,说:“我才不要他赞我呢?”
  秦九凝双眸之中,倏地冷焰一闪,冷冷地说道:“那么,姑娘跟踪我们,可就是为了听这一句话么?或别有它意,此间无人,姑娘何不明言?”
  第九回 仇人相遇,分外眼红
  原来秦九凝早知她跟在身后,方洪好生惭愧,只见那姑娘眉头儿一皱,又撇了撇嘴,说:“怪啊,大路人人走得,你过你的石板桥,我行我的阳关道,谁偷听你们说话,不害臊,我啊,可不要问着人家称赞我。”
  秦九凝面上陡然凝霜,道:“姑娘不言,我就替你说罗,姑娘乃是桑龙姑之女,此来也正是为我们而来。”那姑娘突然冷笑一声,说道:“不错,你全猜对了!哥啊,动手罢!”
  方洪听得秦九凝说出桑龙姑的名字,已知便是师门对头,方觉这名字好熟,陡然面前人影一幌,从桥垛之下,翻上一个人来,正是那矮胖的少年。方洪这才恍然大悟,这两兄妹必然是在自己两人离店之后,即施展轻身功夫,绕道到了前头,守候在此,这才知秦九凝在水边照影,并非无因。
  这少年一现身,方洪当下朗声一笑,道:“两位守候在此,不知待要怎地?”
  那少年却瞧也不瞧方洪一眼,道:“敢请姑娘随我兄妹一行,家母已在寒潭相待。”说着,才斜视了方洪一眼,说:“倒没听说有兄台其人,若是偶然与这姑娘同道,要命的,就请吧!”
  方洪朗声大笑,似笑而笑实是长啸,将一身功力,尽注于这一声长啸之中,道:“区区在下,姓方名洪,好教兄台得知,这位姑娘便是敝师妹,兄台要敝师妹一行,不过,还得区区在下点个头。”
  那少年听得方洪一啸,心头一震,当下吃了一惊,他见方洪文秀,全不起眼,不料内功竟如此深厚,但见他陡然两道浓眉一挑,沉声道:“好,那便请兄台点个头!”早一拳遥击。
  方洪听他此言一出,便知他有此一着,身形不动,却轻描淡写地,反臂劈出一掌,果然不出所料,一股掌风自脑后折射而来!
  那少年功劲好生了得,幸是方洪早有提防,这一掌拍出,用上了七成真力,但也谨能将他折射而来的拳风抵消!
  方洪惊忖:“我新近蒙祖师恩典,伐毛洗髓,功力倍增,要是我三日前与他相遇,岂是敌手!”
  心中虽惊,却朗声笑道:“兄台这般便要在下点头,哈哈,恐怕还得再露两手才行。”
  九凝姑娘微微点了点头,面上仍是那么漠然,黄衣姑娘却瞪圆了一双眼,显然亦是诧异方洪武功了得,方洪气定神开,那少年一击不中,却气得面似酱染,四人个个情形不同,幸好这乃是山区边缘地带,路上甚少行人。
  那少年怒道:“好,久仰兄台师门,自诩神剑天下无双,拔剑啦!”
  他左脚后撤了一步,哗啦一声响亮,已自撤出一倏蛇头软鞭,色作乌金,蛇头上更是碧光映日生寒。
  方洪虽口中在言语,心中却兀自在想:“九妹所说桑龙姑之名,似在哪儿听到过,却一时想她不起。”但他除了从爷爷镜湖老人,何来第二人对他提说过武林前辈英雄事纪,正在记忆中搜寻,忽见少年撤出蛇形软鞭,心下不由一震,他这软鞭,显然是淬毒无比的兵刃,师傅和九妹对敌方皆讳莫如深,这少年适才所露的一手武功,又已不弱,他这兵刃之上,必有超凡奇招。
  但他岂肯示弱,道:“兄台既怕神剑了得,我倒不好亮剑了,但区区若以空手和兄台过招,岂不羞了阁下,喏喏,我便折枝代剑如何?”边说,探臂早从桥头柳树之上,折下了一根柳条,其实他并非轻敌,一者他身边已无宝剑,二来昨晚九凝姑娘所说无剑胜有剑的上乘境界,他已体会出了些奥秘,心中早跃跃欲试。眼看着那少年,慢条斯理的去了柳叶。
  那少年一声狂笑,道:“你敢小视我!”蛇头软鞭一抖,陡闻千百异声锐啸,原来那蛇头软鞭每节中空,每一小节,又皆有七孔,软鞭振时,各节振空有异声,故尔锐啸异声,似有千百,乍闻之下,不明所以,倒像是天外魔音迢递!
  那魔音入耳,方洪呆得一呆,顿觉浑身懒洋洋,登时像忘了面前有这个高手,忘了戒备,忽听九凝姑娘冷冷地喝道:“心念在敌,声色皆敌,便不着样,不为音魔,雷霆震怒,即灭音相,小心!”
  九凝姑娘冷冷一喝,又复见红日当空,方洪竟已浑身见汗!
  说时迟,那少年蛇形软鞭已递前心!直似数十百条金蛇盘旋窜到!出手已见招奇诡绝!
  方洪在九凝姑娘一喝之下,云台顿空,看得明白,当下圈臂撩技,功劲顿透枝梢,登时雷声隐隐毫气也随之倍增,出手一剑惊天,直向那百数十条金蛇中点去!
  要知奔雷神剑九九归一,一而化九,虽只九招,而每一招实又变化万千,或三十六式,或七十—二变招,因敌而异,随招千变万化,方洪柳枝递出,枝头一振颤,似万蜂戏蕊,却皆暗含盘龙绕柱,只觉劲透柔枝,倒更得心应手!
  少年腕挫鞭扬,又见乌光耀眼,蛇头陡然变招点双睛!那锐啸之声更见凄历!
  方洪一声长啸,奔雷骤发,但见寒风寒涛!少年出招未满即撤,竟已是绕身游走,那锐啸之声顿变柔和,登时又觉天外魔音入耳,那还能见出少年身形,竟似有十数个魔女,在身外舞蹈!
  方洪虽知幻由音生,却仍见绕皆妙相!这一惊非同小可,陡地大喝一声,八方风雨迸发,蓦地雷声隆隆,幻觉顿灭,惊见金乌蛇头离心不到两寸!忙不迭吸胸猛旋,以枝代剑,剑转羿射九日!
  只听那少年大叫一声,往后暴退,原来神剑当真无俦,只见那少年衣袖和长摆之上,已添了九个窟隆!若非他撤身得快,险险地没伤在他柳枝之下,但方洪却早是浑身大汗,并不敢追逼!
  皆因这少年的蛇头软鞭,不但招术奇诡,而且最厉害的,还是那魔音能导人入幻!若然沉入幻境,岂非即任人宰割!
  便在那少年暴退之顷,早见黄影一闪,那少女已立在身前!九凝姑娘冷冷地说:“两位远来是客,师兄手下留情。”
  方洪一怔:“怎么她倒劝手下留情!”那姑娘呸了一声,说:“谁要你们手下留情,姑娘我还要领教。”陡见金光一闪,同时一片仙乐,自天外而降!原来她将兵刃掣在手中,一样的蛇头软鞭,只是色非乌金,而是金黄,鞭上所发之声,更较悦耳,虽未曾令人由声生幻,但觉斗志尽消!
  方洪这一惊,更非小可,那少年虽然蛇头软鞭能发魔音,由音生幻,还有相克可灭,若然和这姑娘过招,消了斗志……
  九凝姑娘已缓步而来,却是一晃已到身前,冷漠漠地望了两人一眼,说:“小妹妹,这又何必,你们不是要我一行么,这不简单,我让师兄点头便了,这位公子请啊!”
  方洪虽知九凝的剑术武功,皆在他之上,但这双少年男妇既要九妹跟去,必是去其尊长之处,他两人武功已是了得,其尊长可知,此行岂不险极!
  当下朗声道:“九妹既然如此说,愚兄也同往一走。”
  秦九凝忽然又绽颜微笑,虽然她明白方洪心意,乃是怕她涉险。但那微笑只一闪而逝,说:“人家可没请你啊。”柔和的目光注定在方洪面上,凝而不瞬,竟似身边并无这两个少年男女。
  忽听那少年一声狂笑,道:“这位兄台既是你一门中人,自是也要一并劳驾,嘿嘿,你这丫头倒识时务。”
  方洪大怒,分明他适才败在自己手中,竟仍敢口出狂言!
  秦九凝轻轻地一摆手,说:“既然如此,便请告我那地点,我们随后便至就是。”
  那黄衣少女张口欲言,黑衣少年却早已狂声而笑,道:“谅你不敢不去,从此往西,入山十来里,但见寒潭,我兄妹便在潭边相候,玲妹,走!”
  那黄衣少女瞄了方洪一眼,见她兄长已往西如飞而去,身形一晃,已似一条黄风般追去了。
  方洪望着两人消逝的背影,惊道:“九妹,这两人的轻身功夫,何以竟也这般了得了!”
  秦九凝面上早又凝霜,道:“这还是晚一辈的,若是你见到他们的娘桑龙姑,你更要惊讶了,要知紫府迷踪,万功之宗,到了造极登峰,能幻影灭形呢。”
  方洪蓦地大悟,忽然记起爷爷向他叙述前辈英雄人物的事迹之时,曾将桑龙姑与紫府宫相提并论,好像说过当年桑龙姑与紫府中一个传人有染,因而盗得那玄奇的上乘武功,她本来武功已是不弱,自此之后,更是如虎添翼,似说人也美极,更狡狯之极,故尔后来各名门正派,对她发动围剿之时,亦被她漏网,而且还有不少人伤在她手中,当时曾闹得地覆天翻,但镜湖老人亦是得自传闻,语焉不详,方洪听爷爷说来,不过像听一个故事儿,并没当他真有其人其事,不料果有其人不说,而且竟还在世,试想连爷爷镜湖老人已是六七十几的高龄,尚且得自传闻,那么这个桑龙姑非年在百岁以上了么?
  这一带实是荒僻,这半天也不见行人,秦九凝略一沉吟,说:“来啊,这树下阴凉,我现在得告诉你了。”
  方洪知她要告诉此行目的,以及师傅之命,皆因他早想知道,但现下他最急于想知道的,却是桑龙姑其人其事,而且今日她提到过一个南星元的人名,现下却又是桑龙姑。简直令方洪惊奇诧愕!忙挨在九凝姑娘身边,并肩和她坐在草地上。
  秦九凝忽道:“师兄,你不知你今日之险么,而且当知那晚我所说扔了宝剑可惜之故了?”
  方洪骤闻此言,奇道:“分明那黑衣少年败在我手中,何险之有?”随着点了点道:“你说扔了宝剑可惜,我倒也明白,今日若有剑在手中,声威必大,必也能克制那魔音幻觉。”
  秦九凝颔首道:“你明白就好,这么一来,你心—F对师门的疑惑,想也不少了吧?”方洪对师门疑惑之事,岂只一端,不知她所指为何,不由抬眼望她。她实是太美了,这些日来,与她从没像现刻般挨坐得这近,只觉她虽美极,却实是冷得令人心寒。
  秦九凝道:“在你心意之中,必然奇怪为何师傅、奶奶和我,都是这么冷冰冰的?”
  方洪心中一动,道:“莫非便是为了要克制他们这魔音导幻之故?”
  秦九凝点了点,道:“桑龙姑乃是我们师门的大仇,祖师迄今枯坐洞中,即是当年着了她那魔相的道儿,本来师祖武功并不在她之下,但却一时大意,以致由梦入幻,由幻入魔,致后来走火入魔,故今仍枯坐洞中,动弹不得。”便是说到师门大仇,竟仍漠然,没有丝毫表情,不见激动。当真冷若玄冰。
  秦九凝已继续说道:“那日幸得师傅和奶奶赶到,将祖师救下,但仍非桑龙姑之敌,那桑龙姑口出大言,说道:你师傅和我也没有深仇大恨,我不过气他武功这么不济,竟敢妄想夺我秘芨,哼,并还敢来管我的闲事。”
  方洪奇道:“秘芨,甚么秘芨啊!”秦九凝望了望那日头儿,想是见时光还早,这才说出一番话来!
  原来那是五六十年前,江湖之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紫府魔君,乃是紫府宫中传人,那紫府一门武功,乃是紫府真人当年与达摩祖师,互相印证了足足三年武功之后,所演化而出的上乘武功,紫府真人为了怕武功流传开去,若然门徒众多,难免良莠不济,为害世间,故尔立意每代只传一人,到了紫府魔君一代,这魔君被桑龙姑这玄冰美人所惑,致使当日曾引起一场武林浩劫,桑龙姑与紫府魔君相恋情热,实是为了偷窃紫府上乘武功,故尔在紫府魔君未被其师门清理门户之前,即诱他一册秘芨,此事并无他人知晓,故尔紫府魔君就诛之后,未被追回,桑龙姑那时目的已达,早已逃之夭夭。本来她武功当时已名列八荒英雄,再得紫府秘芨,自是武功大进,并从当时长白山阴阳叟的七孔奇形剑上,触动了灵机。制成了奇功、邪恶、歹毒无比蛇软鞭。(作者按:拙作八荒英雄传前后集中,皆有述及当年那场天翻地覆的武林浩劫。)
  秦九凝道:“若然适才他已败在你手中,怎会又险而又险呢?你那知道,那蛇头软鞭每筛七孔,不但能发魔音,而且蛇头之中,更藏有数百根淬毒金针,若然魔音不能克敌,他只要一按柄上机簧,那毒针便可发出,试想双方对敌,软鞭蛇头近身之顷,毒针突作漫天花雨般射出,便有再高武功,亦难逃出毒手,而且那针细如牛毛,任何铁布衫,金钟罩之类的功夫,亦是无用,其歹毒可知了。”
  方洪听出一身冷汗,道:“不错,以我门中的奔雷剑,破他魔音,却也不难,这毒针实是防不胜防,难道就无破它之法么?”
  秦九凝道:“谁说不能,当奔雷剑练到第九招上,不是会觉得劲有未尽,而且更为充沛么?你我功力不足,尚难发挥那一招的神妙,所谓海凝,是剑凝,而剑气却笼罩全身,若然对方发出毒针,必为剑气化于无形。”
  方洪道:“九妹,这么就来,这奔雷剑乃是针对对方的魔鞭而研制创出来的了,我的功力虽然不足,但师妹你……”
  秦九凝点了点头,道:“若是桑龙姑的这一双儿女,倒也伤我不得,别说我施展‘江海凝光’之时,便是任何一招他们也奈何我不得。今番我们前往那少年所说的寒潭,说不定桑龙姑已在彼处。这位玄冰美人当真厉害,我们未去天姥,她们倒已先寻下来。”
  方洪道:“九妹,方才你说到那秘芨,后来又是如何?师祖的武功既然在她之上,当年不过仅着了那魔音的道儿,可见她所藏的秘芨,并不如所传的珍贵,祖师要夺她秘芨怎的?”
  秦九凝道:“当奶奶将当年之事向我叙说之时,我亦曾这般怀疑,原来那时桑龙姑虽然藏有秘芨但那时紫府宫中已有传人,紫府魔君伏诛不久,她虽盗得这上乘武功宝芨,却不敢练那芨上武功,这桑姑当真狡狯,心想:迟早这事必要泄露,便又与当时名虽未列八荒英雄,但武功却在这般人之上的武林一个怪人南星元勾搭上了,一者要得他护庇,二来也好掩护她练那芨上武功。”
  方洪在穷风谷时,曾听爷爷略略谈起,但那有这般详尽,一时听得痴了。
  秦九凝道:“这乃是我听奶奶所说,后来似乎隔了好久,渐渐泄漏出来,像那武林绝学宝芨,谁不想掳为已有,因而引起一场争夺,要知那时桑龙姑已将紫府武学练到了火候,蛇头软鞭又已被她创出了一套奇诡的招术,再加那南星元实是了得,因而去的人莫不铩羽,十九都送了性命。”
  方洪奇道:“九妹,即然那紫府宫有人了得,为何倒不过问。”
  秦九凝点了点头道:“奶奶向我说这些往事之时,我也曾这般问过,而且紫府宫又远在西域唐古拉山,故尔虽然中土闹得地覆天翻,他们却不知道。又一说……似说那紫府宫的传人,乃是一对神仙眷属,两人已远去海外遨游,因此一些不知。”
  那秦九凝说到神仙眷属,她生性那么冷漠,白如水雪般的面庞儿上,竟也微微一红。
  方洪急于想知道究竟,并未注意,忙又问道:“只是,只是祖师怎么也去争夺这紫府秘芨,不信我们门中武功,便会在紫府武学之下?”
  秦九凝瞧着方洪,大有嘉许之意,道:“你入师门,虽才短短几日,倒也知我们亦是名门正派,师祖当年绝不会对那秘芨生出觊觎之念,要知师祖与那紫府宫中的掌门人,两人甚是友好,一者来不及知会,二来若不即刻赶去,武林中人贪念一起,不知会有多少人丧生,因此想夺得秘芨之后,即送去紫府宫,那知师祖赶到天姥山中,却因桑龙姑有那南星元相助,三人恶斗一日夜,师祖一时大意,这才着了那桑龙姑魔鞭的道儿。”
  方洪忙道:“九妹,那桑龙姑既是歹毒之极,怎么当师傅赶去之时,她却不下毒手。”秦九凝道:“你知甚么?师祖那时已然走火入魔,武功从此等于废了,那时师傅和奶奶年轻,桑龙姑哪将两人看在眼里,她又知师祖与紫府宫中传人友好,她虽拥有紫府秘芨,但乃当年紫府魔君所赠,她还可强辩说非偷非盗。若是对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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