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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残人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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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意识逐渐回复,只觉浑身的不舒服,四肢不能动弹,而且有麻痹的感觉,耳边人声嘈杂,一阵阵的檀香味直冲鼻观。
  双目一睁,不由亡魂尽冒,原来自己被反缚在一根木桩上,四周围满了人,有的坐有的站,两旁,各燃了一堆熊熊大火,檀香味便是从火堆发出。
  这里是一个露天荒场,从一些搭盖的棚架来看,是赶集的场所。
  正对面,排着香案,香花素烛,案上一个神牌,核桃大的字,一眼便可看清楚,只见上面写的是〃故 神手余化老太医之灵位〃。
  朱昶目瞪口呆,弄不清是怎么回事?
  那掌柜的不是因感余化之恩而款待自己吗?自己根本不知余化为何许人,只是一时胡乱说访一个姓余的朋友,天下事竟有这般巧……
  香案边站了七八个着长衫的人,那小店掌柜赫然也在其中。
  不管如何,这总是凶多吉少的事。
  他想运力挣脱捆绑,但全身乏力,一丝真气也提不起来。
  那掌柜的在酒中到底下了什么药,竟然这等霸道?
  蓦地──
  香案旁的一个老者,高叫一声:〃土司驾到!〃全场顿时肃静无声,靠西面的人墙,裂开了一道口,让出通路。
  在南方边陲,土司便是一地的主宰,生杀予夺,这一点朱昶是听说过的。转目望去,只见一条火龙,蜿蜒而至,原来是数十短装汉子,执着火把,朝这边行来,火光中,可见一项大轿,那轿中人,想必便是土司了。
  火把入场,井然有序地分站四周,全场登时明如白昼。
  轿子在距香案不远处停下,香案旁的人,立即迫了上去。
  一个佩刀壮汉,掀起了轿帘,一个身材魁梧的锦袍老者,从轿中出来,凌厉的目光,一扫全场。
  四周人群,如风吹草偃似的跪了下去。
  迎向轿前的,也躬身俯首为礼,看来这七八人必是此地有头面的人物。
  锦袍老者缓缓步向香案之前,举手向群众还礼,然后在事先备就的椅上坐了,八名带刀壮汉,一字式排在身后。
  群众这才纷纷起立,但没有半点声音,场面肃穆至极。
  朱昶头脑昏沉沉的,仍弄不清是怎么回事。
  那七八个为首的,肃立在下首一边。
  锦袍老者凌厉的目光,射向朱昶,久久才开声道:〃就只他一个吗?〃一个长衫老者应道:〃是的,昨夜此人到赵老板店里打尖,无意中露了口风,赵老板机警,以蒙药把他擒住……
  〃问过口供吗?〃
  〃没有,恭候老爷讯问!〃
  〃赵老板!〃
  〃小的在!〃
  那掌柜的恭应一声,弯了弯腰,一付战战兢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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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何时入店?〃
  〃昨天傍晚时分!〃
  〃他说了些什么?〃
  〃说是南下访友,姓余的,小的起疑,把他醉倒,果然搜出证据。〃〃证据?〃
  〃断剑!〃说着,自香案上捧起半支连柄断剑,高举过顶,然后又放下。
  朱昶登时急怒欲狂,自己身边那半段〃圣剑〃,乃父亲遗物,想不到被对方搜去,指为证据……
  锦袍人面孔一沉,恨毒的目光射向朱昶,半晌,目光转向群众,宏声发话道:〃余老太医,仁心仁术,济世活人,在本地可以说无人不敬,想不到竟惨遭杀害,凶手一共五人,已有四人付出代价,余太医英灵不远,所以才使这凶手自行投到,余太医遗体上留有半截剑尖,凶手身上搜出剑柄,罪证确凿,什么都不必问了……〃群情激愤,所有的目光,如利刃般投在朱昶身上。
  朱昶明白了,自己被指为杀死〃神手余化〃的凶手,对方是要报仇,如果不声辩,必惨死无疑,当下厉声高叫道:〃土司,阁下讲理吗?〃锦袍人寒森森的道:〃讲什么理?〃
  〃阁下不能以莫须有的罪名加诸无辜人身上……〃〃你无辜吗?〃
  〃在下是过路人,那断剑乃家传的纪念物,岂可指为凶器?〃〃是你说的?〃
  〃何不拿另一截来比对?〃
  〃遗体神圣不可触犯,另半截已随太医殡葬了!〃〃在下根本不知太医是谁……〃
  〃住口,狡辩无益,堵上他的嘴!〃
  一名带刀卫士,欺上前去,从朱昶身上撕了一块衣襟,揉成团,塞入朱昶口中,朱目眦欲裂,五内皆炸,但却无反抗的余地,迷药的力量仍未消失,内力提不起来。
  如果他说出〃空空子〃之名,事情必有转机,但他傲首天生,不愿说出来,现在,悔之晚矣。
  锦袍人大声吩咐道:〃上祭!〃
  一个土蓝布长袍的汉族老者,往香案上首一站,其余的退到土司身后排列,土司转身面对香案。
  蓝袍老者怪声怪调的开始赞礼:
  〃上香!一上香,二上香,三上香。〃
  土司顺序插了三柱香在炉里。
  〃跪──〃尾音拖得很长,所有在场的,全伏跪下去。
  阴森恐怖的气氛,令人头皮发炸。
  朱昶魂散魄飞,自己竟被当作活的祭品。
  〃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献祭──〃
  两个红衣短扎的汉子,从香案后暗影中疾闪而出,一人手中捧了一个红漆木盘,盘中托着一个陶瓷钵子,另一人手持一柄亮幌幌的尺许长牛耳尖刀,双双朝香案屈单膝为礼,然后步向木桩。
  朱昶魂散魄飞,他做梦也想不到会被如此宰杀在这南荒之地。
  两名刽子手在他身前一左一右站定。
  执刀的操着不太流利的汉话道:〃愿你来世投生,做个好人!〃手捧托盘的咬牙道:〃这厮太可恶,别让他痛快,要他慢慢死!〃朱昶双目暴睁,眼眦尽裂,血水顺眼角而下。
  持刀的手一扬,刀锋横勒向朱昶咽喉……
  朱昶双目一闭……
  就在此刻,一声暴喝,如九天雷鸣,震撼了全场:〃住手!〃两名刽子手,下意识地后退数步,跪着的人,纷纷起立。
  朱昶睁眼一看,只见一条人影,直奔香案之前,来人劲装负剑,年在四十之间。
  锦袍老者一见来人,面色大变,忙哈腰行礼,道:〃西灶土司殷绍良见过内侍长!〃来人喘了一口大气,道:〃殷土司少礼,本人如迟来一步,事情便不堪收拾了……〃其余人众,连司礼的老者在内,纷纷行礼,退开一旁。
  土司殷绍良骇然道:〃内侍长有何见谕?〃
  〃殷土司可知此人是谁?〃
  〃他……是……〃
  〃国师的传人!〃
  〃啊!〃
  惊呼之声,响成一片。
  内侍长疾掠而前,解下了朱昶,拿去了口中塞物,激动的道:〃少师受惊了!〃朱昶苦苦一笑,没有开口,两人相偕到了香案之前。
  那酒店老板,吓得面无人色,噗地跪了下去,以头叩地,连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土司殷绍良向朱昶抱拳道:〃少师为何不说出身份,险使敝属铸成大错……〃朱昶此际业已心定,冷冷地道:〃区区没有机会!〃内侍长扫了惊骇莫名的群众一眼,道:〃少师,国师已亲自赶来,我们迎上去吧!〃土司殷绍良讪讪地道:〃可否移驾卑属府中……〃内侍长沉着脸道:〃不必了!〃
  〃此事卑属不察,尚望在国师面前美言一二……〃〃国师会有裁夺的!〃
  酒店老板膝行上前,双手呈向朱昶道:〃少师,小的罪该万死,冒犯大驾,这是解药!〃朱昶苦笑着接过解药,道:〃算了吧!不知者不罪!〃〃谢少师恩典!〃
  解药服下,麻痹之感顿消,功力尽复。
  内侍长怒冲冲地道:〃你们总是不听话,动辄用药害人……〃〃是!是!小民该死!〃
  〃少师,我们走罢?〃
  朱昶点了点头,从香案上取回半截〃圣剑〃,然后与内侍长举步离开。
  自殷土司以下,齐齐施礼恭送。
  土司卫士之一,急从场边拴着的马匹中,解了一匹雄骏的,迎向朱昶,道:〃请少师乘坐!〃内侍长已解下自己的马匹,朱昶也不谦让,接过缰绳,双人两骑,一前一后,疾驰而去。
  奔了一程,朱昶一勒坐骑,道:〃内侍长慢走!〃内侍长勒住马匹,回头道:〃少师有何吩咐?〃〃不敢,请教称呼?〃
  〃在下洪满!〃
  〃哦!请洪内侍长上覆国师,就说区区回中原了……〃〃内侍长洪满〃吃惊的道:〃什么,少师要回中原?〃〃是的!〃
  〃在下不敢作主,好歹要见到国师!〃
  朱昶大感为难,实在有〃无颜见江东父老〃之感,但事实上又不能使这内侍长为难,自己一命,可以说是他救的,如他迟到半步,一切算完,想来余悸犹存。
  话声甫落,三骑马疾奔而至。
  〃内侍长洪满〃大声道:〃国师来了!〃
  当先的,果是〃空空子〃,后随的是两名皇宫卫士。三骑马齐齐刹住,〃空空子〃迫不及待地一跃下马,激动的道:〃孩子,你为何要走?〃朱昶等也先后下马。
  〃老前辈,晚辈愧疚良深,但不得不离开。〃〃好,一切慢慢再谈!〃说着,转向洪满道:〃内侍长,何地相遇的?〃〃内侍长洪满〃把经过情形说了一遍。
  〃空空子〃连连顿足道:〃好险!好险!孩子,你太任性了!〃朱昶赧然道:〃晚辈十分惭愧。〃
  〃幸好没有造成奇祸。〃
  〃晚辈想就此告辞?〃
  〃别忙!内侍长,请传令撤回各路追踪的人,并禀皇爷,说老夫数日必返!〃〃国师暂不回宫?〃
  〃老夫有事要办,你们去吧!〃
  〃是!〃
  〃内侍长洪满〃与另两名皇宫侍卫,齐向〃空空子〃施了一礼,然后跃上马背,疾驰而去,转眼消失在黑暗中。
  〃空空子〃这才正色向朱昶道:〃孩子,一切妥当了!〃朱昶有些心烦意乱,但也带几分内疚。
  〃老前辈说什么妥当了?〃
  〃一切照原计划而行!〃
  〃皇爷答应了?〃
  〃当然,老夫说过,如不蒙允准,挂冠求去。〃〃老前辈这又何苦?〃
  〃孩子,这是大事,关系整座武林兴亡,同时老夫北上中原,天缘凑巧,碰上了你,岂能就此放手……〃〃但晚辈已无意再返大理城,这点务请老前辈鉴谅!〃〃孩子,你可以不回去。〃
  朱昶一愕道:〃可以不回去?〃
  〃不错,暂时不回去!〃
  〃晚辈不解?〃
  〃老夫费了不少唇舌,说服皇爷,皇爷已允拿出〃玉匣金经〃,由你参修,苍山主峰,有一绝佳修练之所,就是当初禁制〃十八天魔〃的地方,老夫打算要你一个人在彼静静参修,饮食你自理,随时派人送去补充……〃〃晚辈一事不明……〃
  〃什么事?〃
  〃那〃玉匣金经〃,既是大理国传国之宝,皇爷何不自己习练?同时通国上下,难道没一人能参修?〃〃问得好,老夫说过,习此经必须童贞之体,有内力基础,秉赋奇佳,三者不可缺一,皇爷无嗣,只公主段瑞芝一人,国中亦乏此奇材,而且,如果所授非人,后果便不堪想像了。〃〃老前辈能断定晚辈不贻非人之患吗?〃
  〃空空子〃哈哈一笑道:〃孩子,老夫对自己相人之术,还可自信!〃〃传国之宝,不虞外传?〃
  〃这是情势使然,〃十八天魔〃不除,终是大理国的隐患,那批魔头,决不会放过被囚之仇不报的。〃〃目前何以不见动静?〃
  〃暴风雨前的平静,一发便不可收拾,〃十八天魔〃也许想先图中原武林天下,然后挟其全势,一举而毁大理国。〃〃哦!有此可能……〃
  〃孩子,现在你不再说走了吧?〃
  〃如老前辈不坚持,晚辈仍然要走!〃
  〃算了,孩子,上马随老夫来。〃
  朱昶并非十分情愿,但〃空空子〃一番盛德,使他再说不出〃走〃字,只好踩镫上马,随在〃空空子〃之后,缓缓而行。
  不久,天色放明,前途自有人接待。
  〃空空子〃传令采办食粮用物,送上苍山主峰,他与朱昶舍弃了马匹,徒步登山。
  下午,登及主峰之半,已见皑皑白雪。
  峰上奇寒,玄冰终年不化。
  日暮,来到了昔日囚禁〃十八天魔〃之处,洞口那残破的〃金锁阵〃仍在。
  〃空空子〃用手一指道:〃孩子,就是此地了,老夫把阵势重新排过,你在内可以安心潜修,不必顾虑人兽侵扰,现在我们进去。〃朱昶唯唯而应,这倒是个十分合他意的好地方。
  越过残阵,进入洞中。
  这洞是天生奇地,十分宽敞干燥,洞内洁无点尘,看来〃空空子〃早有成算,已派人清理过了,炊具桌椅等,一应俱全。
  洞内有洞,小大不下十个之多。〃空空子〃点亮了油灯。
  两人在正洞中椅上落坐。
  朱昶游目扫了全洞一眼,道:〃老前辈早有安排?〃〃嗯!自抵步那日,老夫便已着人清理。〃
  〃老前辈煞费苦心,使晚辈不安……〃
  〃孩子,那些话全不必说了,现在谈正事。〃〃晚辈洗耳恭听!〃
  〃你是否愿归老夫门下?〃
  〃愿意!〃
  〃礼不可缺,你愿行拜师之礼吗?〃
  〃那是当然的!〃
  〃空空子〃站起身来,把椅子朝居中一挪,满面肃穆之色。
  朱昶离座朝下方正面站定,随手扯落面具。
  〃空空子〃沉缓地开言道:〃老夫杨威,无门无派,所擅武技,一半出于巧获之秘笈,一半出于自悟自通,你当为老夫第一代弟子,论事实,你将研习〃玉匣金经〃,亦可允为初代创门人……〃朱昶双膝一屈,跪了下去,恭谨地道:〃弟子朱昶,参见师父!〃〃空空子〃意外地道:〃什么,你叫朱昶?〃〃是的,弟子便是那〃悟灵〃〃天玄〃两位前辈口中的白衣书生!〃〃白衣书生便是你?〃
  〃是的,弟子实是〃剑圣朱鸣嵩〃的遗孤!〃〃空空子〃呆了半晌,纵声狂笑道:〃缘法!缘法!这是缘??!孩子,为师益发信任自己的眼光了,为师与令尊是神交,哦!你方才说遗孤,莫非……〃朱昶双目尽赤,惨然道:〃容弟子慢慢禀陈!〃〃好!〃
  朱昶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之后,道:〃请师父训诲!〃〃空空子〃略一思索,道:〃你是名门之后,一切自不用说得,不过为师的仍有几个字相勉。诚、正、仁、勇,四个字,盼你持守。〃〃谨遵师训!〃
  〃你的左腿不便,为师的照自创的〃空空身法〃,脱胎出一式步法,传授于你,算是一技之师,为了不使你所学庞杂不专,其余武技,暂不传授,你可专心一志,参修〃玉匣金经〃,至于此经究竟载些什么,为师的也未过目,你好自为之!〃说着,自怀中取出一个晶莹小巧的玉匣,递与朱昶。
  朱昶伸出发颤的双手,接了过来。
  这是大理国的国宝,也是武林巨憨大擘觊觎之物,而今在自己手中,想起来似梦境一般,他焉得不激动万分。
  〃起来!〃
  朱昶再拜而起,肃立一旁。
  〃坐下吧?〃
  〃弟子不敢!〃
  〃别拘那些俗套,为师的虽身为国师,但心如野鹤,最厌困人的世俗礼法。〃〃弟子放肆了!〃
  说着,挪椅在下首坐了。
  〃现在谈谈你的身世!〃
  提到身世,朱昶的心似在滴血,但面对师尊,他有陈明身世的必要,于是他把一切遭遇,自游江南起,迄被残止,一一说了出来,只略去了那些儿女私事不提。
  〃空空子〃也为之泫然,沉重十分的道:〃孩子,暂时抛开一切,专心参修武技,凶顽自有授首之日。〃〃是!〃
  〃来,为师先传你步法,这步法就名之为〃空空步法〃吧,这步法的特点是以右足为主,左足为辅,专一为你研创的。〃〃谢师父栽培。〃
  〃空空子〃手比,足划,口讲,只两遍,朱昶便已心领神会,演练一遍,居然中规中矩,所差只是火候而已。
  这一夜,师徒俩在洞中打坐渡过,第二天近午时分,采办的食物用具,业已送到,打发了来人,朱昶举炊、〃空空子〃却去排那〃金锁阵〃。
  午餐之后,〃空空子〃讲解了出入阵之法,然后再谆谆嘱咐了朱昶几句,飘然出洞而去。
  朱昶定下心来,且不打开那〃玉匣金经〃,先勤练〃空空步法〃,这步法玄幻至极,内含奇门术数之理,与一般步法,大不相同。
  心无旁骛,进境自然神速,十天下来,业已随心所欲,运用自如。
  第十一天,他在微妙的心情下,准备开启玉匣。
  玉匣制作十分精巧,玉质也是上乘,一看便知是由整块璞玉雕琢而成的,匣外用封条封固,封修上盖有大理国的玉玺,完整无痕,显然封固后从未打开过。
  朱昶按下激动的情绪,先对玉匣拜了一拜,然后才以严肃的态度揭去封条。
  玉匣无锁,轻易的便打开,一本古色斑斓的绢册呈现眼帘,书签上四个古篆字:〃玉匣金经〃。
  翻开扉页,是两行隶书:〃此经系战国时奇士公羊明所著,元丰八年出土。〃后面一行小字:〃烟波叟欧阳无气 谨志。〃照此看来,这〃玉匣金经〃乃是一部上古奇书,而且数易其主。
  翻开第二页,注记的与〃空空子〃所说相同,是练此经必须具备的条件。
  再后面,是目录:
  上篇──内功心法。
  中篇──掌指身法。
  下篇──剑术。
  附迟──金刚神功入门。
  朱昶翻开上篇,只见所载口诀艰深玄奥,看来非大智大慧痛下苦功不能参悟。因他是〃剑圣〃之后,对〃剑道〃有特殊偏好,一下翻到下篇,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总共十二句口诀,只得一招,别无注解,招式的名称是〃天地交泰〃,要参悟这一招,可能更难。
  从这一天起,他开始钻研。
  废寝忘食苦思冥索,不知时日之既逝。
  上篇,化了他百日之功,当然,如果他没有深厚的内元,非三年以上莫办。
  中篇,又是百日,其中身法一项,限于左腿残废,只悟了口诀,无法施展。
  这中间,〃空空子〃来过三次,只略略问了进境,便离开了,外面的事,半句也不向朱昶提起,怕分了他的心。
  现在,朱昶开始参研下篇那独一无二的一式剑法〃天地交泰〃。
  口诀一共十二句,十天过去了,他连头一句都未能参悟,苦思冥想的结果,心神越来越不宁静。
  最后,他悟及一味苦想不是办法,佛家有面壁静悟之法,何不一试?
  于是,他摒除一切杂念,面壁趺坐,照新习的心法,由实入虚,无我无物。
  一天!
  两天!
  ……
  第三十五天,心镜突现光明,由虚返实,悟彻了头四句口诀,这一来,算是开了端,从无边的混沌中,寻到了一线光明。
  他照此法,继续参悟。
  这一段时间,〃空空子〃是否来过他不知道,因他一坐最少就是两天,有时三四天,连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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