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人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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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被抓,用上了脚,踢向心窝要害。
朱昶一扭身,功臂一震,把少女抛回床上,大声道:〃难道区区救你错了?〃少女一楞,继而嘤嘤啜泣起来,刹那间变成了一朵带雨梨花,那种楚楚可怜之态,更加令人沉醉。
衣裂难掩,这一哭,双峰颤个不停,使人眼花心撩,目眩神夺。
朱昶是正人君子,但不是圣贤,此情此景,直使他六神无主,气荡肠回,他把目光投向舱外,但那撩人的情景,仍在眼前幌漾逐之不去。
少女这一哭,直哭得天惨地愁,肝肠寸断,无了无休。
过了许久,朱昶忍不住道:〃姑娘别尽哭,区区有几句话要问……〃少女止住啼声,但双肩仍抽动不已,泪眼婆娑地望着朱昶道:〃少侠如何称呼?〃〃断剑残人!〃
〃奴家是请教尊姓大名?〃
〃区区没有名姓!〃
少女窒了一窒,才道:〃是少侠救了奴家?〃〃是的!〃
〃怎会在船上?〃
〃求其隐秘,好为你疗伤!〃
〃奴家爹爹的遗体呢?〃
〃啊!……那是……令尊?〃
少女的泪水又告簌簌而下,咬牙切齿的道:〃是……家父!〃〃姑娘芳名?〃
〃奴家叫方柔柔。〃
朱昶下意识地心头一荡,好一个动听的名字。
〃方姑娘可否把经过事实见告?〃
方柔柔用衣袖拭了一拭泪水,哽咽着道:〃家父叫方彬,是一名武师,在成都府告老致仕的张御史府中当护院,先母见背,父女俩相依为命……〃〃啊!方姑娘知道凶手是何方人物?〃
〃知道,是〃黑堡〃那批恶魔!〃
〃事缘何而起?〃
方柔柔娇喘了一会,道:〃据说张御史在京供职之时,曾在无意中得到了一颗来自交趾国的孽龙珠……〃〃孽龙珠?〃
〃是的,〃孽龙珠〃能辟水火,兼解百毒,所以是武林人觊觎的至宝……〃〃以后呢?〃
〃月前的一个晚上,有一个不明来历的中年文士来访,声称奉主人之命,要家父设法盗取那颗〃孽龙珠〃,限半月之内献上,否则性命不保……〃天地至宝,人人均想得之!
为了那颗〃孽龙珠〃,在江湖上掀起了一场无穷的杀孽!
多少人,利欲薰心,梦想得到武林奇宝而丧身!
多少人,为了武林正义,为了友难拔刀相助,稍一不慎,弄得非死即残!
而又有多少人,气血方刚,凭仗武功高强,想来个人财两得!
然而,到头来,却是一场梦!
※ ※ ※
方柔柔拭了拭溢出的泪水,道:〃家父为人刚直,况且对张御史感恩知遇,岂肯做这这种事,但又慑于〃黑堡〃淫威,度日如年,半筹莫展,期限将届,家父辞去护院之职,携奴家回乡,行至归州,惨遭杀害,奴家一介女流,怙恃尽失,如何活下去……〃话声一顿,再次拭了拭泪,又道:〃几番觅死,却被好心人救活,最后扶榇归里,行至此间,又遭对方袭击,父亲……惨被戮尸,奴家……:也遭毒手,幸蒙……〃说至此已泣不成声。
朱昶为之发指,切齿道:〃杀人者死,姑娘等着看吧!〃方柔柔望了望朱昶,又低头望了望身上破裂不整的衣裙,哭声更大了。
朱昶被哭得六神无主,只好劝慰道:〃魔势猖獗,受害的比比皆是,姑娘节哀顺变才是!〃方柔柔突地站起身来道:〃少侠大恩,来世再报了!〃说着向舱口冲出。
朱昶伸手抓住对方手腕,栗声道:〃姑娘准备做什么?〃〃随先父一路!〃
〃姑娘何必如此,令尊九泉能瞑目吗?〃
〃少侠……我……奴家如何能活下去啊!〃
〃且坐下再说!〃
方柔柔顺势坐在朱昶脚边,凄惨地道:〃奴家……该怎么说才好?〃〃姑娘有话就说吧!〃
方柔柔垂下头去道:〃说出来奴家成了不知好歹,忘恩负义……〃〃尽管说吧,此地没有别人。〃
〃奴家……虽非大家闺秀,但也知三从四德……〃〃怎样?〃
〃叫……奴家怎么出口啊。〃
〃不要紧,不管姑娘想说什么,区区决不在意!〃方柔柔猛抬头,直盯住朱昶道:〃为妾为婢,请少侠收了奴家吧!〃朱昶骇然大震,道:〃姑娘何出此言?〃
方柔柔哽咽着道:〃奴家并非鲜廉寡耻,如果……少侠不允,奴家……只有一死明志……〃朱昶尴尬至极地道:〃这……这……从何说起?〃方柔柔以袖掩面,道:〃少侠……业已遍触贱躯,奴家……还能再嫁……别人吗?〃朱昶倒吸了一口凉气,啼笑皆非的道:〃姑娘,那是为了疗伤解穴,救你性命,并非区区意存轻薄……〃〃是的……所以奴家除了一死,别无他途!〃朱昶发急道:〃姑娘也是武林儿女,何必拘泥小节?〃〃这……不是小节啊!〃说着,拉了拉胸衣,双峰又巍然幌动。
朱昶想起解穴时的那种感觉,心头不自主地一荡。
他觉得整个脸在发烧,他连带想起了绛衣少女郝宫花,自已当初一念不愤救了她,结果成不了之局,还加上〃红娘子〃为媒,现在,又面临同样困扰,难道女人都不该救吗?
想到了郝宫花,忆起与〃红娘子〃一年之约,现在约期已过,如碰上〃红娘子〃时,该如何交代呢?
眼前的,又如何了结呢?
方柔柔以一种断然的口气道:〃少侠,奴家已厚颜说出心中的话,应不应请说一句?〃朱昶觉得手脚有些发麻,脑内乱糟糟一片,如果一口回绝,将会伤了她的自尊,该如何措辞呢?沉吟了很久,才期期地道:〃方姑娘,区区仇家满天下,早不知晚,还请三思?〃〃不!奴家的主意已打定了,万难更改!〃
〃你跟我没有幸福……〃
〃不管,少侠死奴家也陪着死!〃
朱昶深深为她的这份固执与情意所感动。
就事而论,自己的确触摸了她一般女子视为隐秘之处,论人才,她并不输于郝宫花、奇英、甚至大理国公主。
但,自己的脸,一想到这点,犹如冷水淋头,毅然道:〃不行,区区是残废之人。〃方柔柔连想都不想的道:〃奴家全无所谓,只要侍奉少侠。〃〃姑娘有一天会后悔?〃
〃决不!〃
〃可是区区不能从命?〃
说着,凄怨地望了朱昶一眼,起身又待冲出舱口……
朱昶只好又出手把她拉住。
〃少侠……答应了?〃
〃我们从长计议!〃
〃奴家不敢奢望妻子的名份,只希望少侠收容!〃〃姑娘安知区区没有妻室?〃
〃那无关紧要,为妾为婢都可以。〃
〃姑娘何以这么固执?〃
〃情势使然,并非固执!〃
〃还请坐下吧!〃
朱昶一松手,方柔柔打了一个踉跄,跌倒朱昶怀中,朱昶本是坐着的,这一来,软玉温香抱满怀,心里一急,想推开她,双手无巧不巧按上了那一对柔滑温软而富有弹性的乳峰,忙缩手不迭,心里登时如小鹿冲撞。
〃你……坏!〃
方柔柔嘤咛一声,紧缩在朱昶怀中。
朱昶茫然失措,不由傻了。
第四集
第一章 伸义手招来桃花劫
阵阵如兰似麝的幽香,直冲鼻观,薰得朱昶方寸大乱,他纵是铁打的金刚,在这种投怀送抱的情况下,也非软化不可,何况,他只是个人,同样血肉之躯,有情欲,也有感受。
方柔柔的娇躯,抖动个不停,娇喘微微,幽香细细。
空气静极了,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本是一幕惨剧,却变成了春色满舱。
朱昶的血行加速,心跳频仍,呼吸渐渐粗重,一股热流,从丹田升起,传遍全身,燥热,不安……
方柔柔娇羞不胜地仰起脸来,樱唇张合,抖颤,眸光似水,却散放出火焰。
这种无形的诱惑,等于是某种鼓励。
朱昶完全被征服了,健实的手臂,围环住柳腰,眸中燃烧着原始的火焰。
方柔柔驯顺得像一头绵羊。
四只赤红的眼睛连结在一起。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朱昶何能例外!
两个面孔,近得几乎贴住,颤抖的樱唇,有某种期待。
小船中充满了无边春意。
朱昶凝视着对方的双眸,突地,春意盎然的瞳孔里,现出一个影像,一个蒙面的诡异脸孔,这似是当头棒喝,朱昶从迷惘中发现了自我,欲念如烟云消散。
丑脸!
残脚!
血仇满身!
重任在肩!
……
他猛地推开了她,移到舱口,深深地透了一口气,暗道一声:〃好险!〃方柔柔跌了个仰面朝天,惊呼了一声道:〃哥哥,这是为什么?〃〃我们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
〃终身大事,焉能出之苟合。〃
〃可是……我已属于你了呀?〃
〃那是另一回事!〃
方柔柔躺着不起来,眸中又涌现泪光,凄然道:〃哥哥,你……不要我了?〃朱昶咬了咬牙,力持镇定,沉声道:〃我没有说不要你!〃〃但你却这样对待我?〃
〃方姑娘……〃
〃为何不唤奴家名字?〃
朱昶心头又是一阵幌荡,但他已能控制自己了。
〃柔柔……〃
〃嗯!〃
〃我们如要结合,必须媒证……〃
〃天为媒,江作证,不好吗?〃
〃不!柔柔,必须期以他日。〃
〃那……我……一个孤身少女漂零江湖,〃黑堡〃会放过我吗?〃这倒是一个现实问题,〃黑堡〃当然不会放过她,如何安顿呢?总不成伴随着出生入死,朱昶大感为难,他自己也是孤孑一身,无家可奔,无亲可投啊!
心念之间,沮丧地道:〃柔柔,你有什么亲戚可以依靠?〃〃你又想抛弃我……〃
〃不是这意思,我有许多大事要办,你总得有个安身之所。〃〃以后呢?〃
〃我的事情办完,便娶你!〃
〃娶我,你……尚未有家室?〃
〃没有!〃
〃也没有红粉知己?〃
朱昶心头电映过奇英,郝宫花的影子,她俩虽对自己有情,但谈不上红粉知己,当下断然一摇头,道:〃没有!〃方柔柔第一次展露了笑容,道:〃我还是幸福的!〃那笑,如春花乍放,迷人极了。
朱昶心头一沉,〃幸福〃两个字提醒了他,他想:有一天她看到了自己的真正面目,半人不鬼,她还承认〃幸福〃吗?
早已淡忘了的自卑感又告抬头,不期然地脱口道:〃你不会有幸福!〃方柔柔一愕,道:〃为什么?〃
〃你不但没有幸福,而且会后悔莫及!〃
方柔柔坐起娇躯,一掠乱发,睁大了双眼,道:〃为什么啊?〃朱昶苦苦一笑道:〃我是个残废人!〃
〃哥哥是说腿脚不便吗?〃
〃还有更严重的。〃
〃如何严重?〃
〃我……面容已毁。〃
〃那更好!〃
〃什么意思?〃
〃我不必担心你被别人夺去!〃
〃这只是一句话而已。〃
〃哥哥,我只要你的心,不管你的人如何!〃〃最难消受美人恩〃,这句话令朱昶十分感动,上前抓住她的柔荑,激动的道:〃柔柔,我不值得你如此啊!〃方柔柔又乘势靠在朱昶胸前,幽幽地道:〃哥哥,你这么说我担当不起,我一条命是你救的!〃〃你是为了感恩图报吗?〃
〃有一点,但主要的不是这……〃
〃那是什么?〃
方柔柔把头钻到朱昶怀里,娇躯一阵扭动,不依道:〃你知道的,却故意羞我!〃朱昶情不自禁地轻抚着她的香肩,激动的道:〃柔柔,我爱你!〃〃啊!哥哥,得你这一句话,我便死也满足了!〃朱昶不再言语,沉浸在一种微妙的境地中,他第一次领略到了男女之间的微妙关系,这种感受,是不能以言语表达的。
软玉在抱,温香满怀,那业已止息的欲焰,又告燃烧起来……
方柔柔满面潮红,娇喘吁吁,眸中又散发出撩人的光采,整个的娇躯,似乎瘫痪了,双手紧紧搂住朱昶的颈子,口里发出了令人销魂的呻吟。
朱昶只觉全身灼热如焚,再也把持不住了,手掌不规则地在方柔柔娇躯上游走,呼吸也粗重起来……
灵智,已被情欲的洪流淹没了。
两人,终于滚倒在舱板上……
就当春情即将泛滥之际──
一声冷得使人发颤的喝声,传入舱中:〃断剑残人,你找死!〃声音不大,但入耳惊心,显见这发话的人,功力相当深厚。
朱昶大吃一惊,欲念消失了一半,一骨碌翻起身来,穿出舱外,一望,芦花荡荡,江水悠悠,不见半丝人影。
方柔柔惊问:〃哥哥,什么事?〃
朱昶回头道:〃柔柔,你好好呆在舱中别动。〃说完,转头四下一扫,沉声发话道:〃何方朋友,怎不现身一见?〃〃断剑残人,你找死也不是这等找法!〃
声音发自系舟的树后,近在咫尺,却是女人声音,十分熟稔。
朱昶意念一转,登时紧张起来,发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想见又怕见的〃红娘子〃,莫非舟中的一切,已被这神秘而可怖的女煞星看到了,这倒是十分尴尬的事。
〃尊驾是〃红娘子〃?〃
〃亏你还听得出来。〃
〃有何见教?〃
〃你已死了两次……〃
朱昶骇然大震道:〃在下怎的死了两次?〃
〃不信吗?〃
〃不是不信,只是不解!〃
〃你倒是风流成性,连死活都不顾了……〃
〃尊驾指的什么?〃
〃问你自己呀!〃
朱昶面上一热,但随即坦然道:〃在下并非如尊驾所想像的那样无行。〃〃红娘子〃冷笑一声,道:〃还有脸辩解?〃〃无此必要!〃
〃那是我多管闲事了?〃
〃在下没有这种想法!〃
〃那为何不承认?〃
〃在下并不隐讳,曾救了一位姑娘!〃
〃这小船倒是绝佳的风流场所……〃
〃只是为了便于疗伤!〃
〃也便于送命!〃
〃尊驾有话何不明言?〃
舱中传出方柔柔惊悸的声音:〃哥哥,我好怕!〃朱昶安慰她道:〃不必,对方无恶意!〃
〃红娘子〃冷笑连声,道:〃断剑残人,你是真不晓还是假不知?〃朱昶茫然道:〃在下完全不解尊驾的意思。〃〃你会懂的,把那只狐狸带上岸来!〃
〃什么?狐狸?……〃
〃不错,别让她溜走!〃
方柔柔在舱内可听得清楚,切齿道:〃哥哥,你听我的还是听她的?〃朱昶困惑至极地道:〃我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很简单……!〃
〃简单?〃
〃不错,女人最了解女人心理。〃
〃怎么说?〃
〃她可能爱上你。〃
这话使朱昶心头一震,〃红娘子〃爱上自己是不可能的事,但她为媒撮合自己与郝宫花是事实,莫非真如方柔柔所说……
心念之中,朝岸上道:〃在下对尊驾迭次所施恩惠,不敢稍忘……〃〃红娘子〃冷冰冰地道:〃这是题外之言,我要你把那只狐狸抓出来!〃〃为什么?〃
〃你贪恋她的美色吗?〃
〃在下不是这等人。〃
〃如此就赶快照办!〃
〃在下想先请问原因?〃
〃马上你就知道。〃
〃尊驾有话不可以这样说吗?〃
〃不!〃
〃这……尊驾未免强人所难……〃
〃除非你真的不想活下去了。〃
〃尊驾请别打哑谜……〃
〃你知道她是谁?〃
〃她叫方柔柔,被〃黑堡〃迫害……〃
〃你相信?〃
〃事实经过全是在下目睹的!〃
〃你目睹全部经过?〃
朱昶一楞神,道:〃她遭难被在下救活不假……〃〃君子可欺以其方,断剑残人,你要学的东西还多,武功并非万能。〃〃莫非她……〃
〃她在演戏,演得十分出色,这本是她们这一类女子的本行。〃〃演戏?〃
方柔柔陡地冲向舱口,厉声道:〃我与她拚了……〃朱昶横在舱口,道:〃柔柔,你冷静些,别出来!〃〃可是,哥哥……你会保我的安全吗?〃
〃必要时会的!〃
〃哥哥,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对方怎会说出这些莫须有的话来……〃〃你呆着别动!〃
〃反正……我……生死已全不在意了!〃
说着,一付凄怒欲绝,我见犹怜之相。
岸边,又传来〃红娘子〃的声音:〃断剑残人,你听说过〃花月门〃这名称没有?〃朱昶心头猛可里一震,他在数日前刚刚受害,恨毒在胸,焉有不知之理,当下牙痒痒的道:〃知道,全属可杀的贱货!〃〃那好,你先杀了船上的那个妖精吧!〃
〃她……会是……〃
〃花月门下有名的〃玉面狐〃!〃
朱昶一转身,瞪视着方柔柔,寒声道:〃你真的是〃花月门〃下的婊子?〃他因恨透了〃花月门〃门主勾串〃武林生佛西门望〃谋算他,是以出口十分粗野。
方柔柔粉腮惨变,厉声叫道:〃我不知道什么〃花月门〃,这准是〃黑堡〃的诡计。〃朱昶深知〃红娘子〃与〃黑堡〃是死对头,所以想也不想地道:〃扯不上〃黑堡〃,你说实话吧?〃方柔柔切齿道:〃我死便什么事都没有了,薄命人终归薄命人!〃话声中,闪电般射出舱外。
朱昶伸手一拦,栗声道:〃你想做什么?〃
方柔柔狂声道:〃哥哥,你我今世无绿,来生再见了!〃〃红娘子〃狂声道:〃别让她兔脱!〃
同一时间,方柔柔涌身投向江内……
朱昶本能地伸手便抓,蓦觉手臂一麻,似被什么利物刺中,不由得松了手,〃噗通!〃一声,江面涌起一个浪花,随着便消失了,朱昶失神地望着江面,说不出话来,心里道:〃她竟如此葬身鱼腹了!〃久久,不曾听见〃红娘子〃的声息,朱昶心下大疑,暗忖:她逼死了人就这样一走了之吗?心念之间,大声道:〃尊驾怎不说话了?〃没有回应。一看这情况,朱昶更是不安,莫非〃红娘子〃真的有意危言耸听,活活逼死方柔柔?不然,她怎会不声不响的便溜走了?
想着,想着,不由发指起来,〃红娘子〃为了一念之私,做出这等事,心肠未免太狠毒了些,一个青春少女,就这样平白被逼死了,在道义上,自己得负大部份的责任,为什么会听信〃红娘子〃一面之词……
突地──
他发觉在方柔柔投江时,被刺的手臂有些麻木,已经到了肩部,卷起袖管一看,被刺之处,凝结了一粒紫黑的血珠,周围黑了铜钱大一块。
登时亡魂大冒,脱口惊呼了一声:〃毒!〃
忙运功封穴,阻止毒势蔓延。
刚才的想法被推翻了,方柔柔在投江之时,刺了自己这一针,显然她有心取自己的性命,看来〃红娘子〃说的可能不假了。
西门望利用〃花月门主詹四娘〃与门人〃销魂女〃,冒充〃花后张芳蕙〃母女,图谋不遂,再施毒计,是极可能的事……
一阵头晕目眩,朱昶栽落舱板上,知觉骤失。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