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逆天-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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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呢?昔年勾践十年休养生息,十年整军练武,十年图谋天下。陛下大可以效仿,上下一心,十数年后未尝不能荡平域内。更何况契丹荼毒中原久已,恶名远扬,陛下奉其为盟主,岂不是被人诟病吗?而且徐仲雅之言大谬,什么叫‘许以重诺’,莫非想先石敬瑭那样割让燕云十六州吗?石敬瑭目光短浅、遗祸子孙,石晋实则而亡,岂不是前车之鉴啊!”
徐仲雅被责骂,他赶紧反驳道:“陛下,契丹虽强,伪周也不弱,朝廷许契丹以重诺,契丹也未必能取得中原之地,两虎相争,十有八九是俱都受伤,这么一来,大楚趁机而进,天下可定矣!”
马云微微一笑,他原以为是楚国和契丹同时出兵瓜分伪周,没想到徐仲雅想的却是契丹为主,楚国只不过在边境上摇旗呐喊两声,等契丹和伪周打累了,自己在趁机而出。可契丹人会那么傻吗?契丹又不是昔年的蜀汉,他们没有“匡扶天下”的大志,有的只是贪婪,都是些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这……契丹人会同意吗
第109章 昭告天下
临江徐仲雅是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上,想把契丹人给绑到大楚的战车上;可拓跋恒却站在道义的制高点,反对对契丹人作出太大的让步。这里面涉及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皇帝的面子。虽说历史是成功者书写的,可是人民的眼睛是贼亮贼亮的。昔年唐肃宗借回鹘兵平叛,虽然最后终于平定了安史之乱,可是,千载之下无数人痛骂唐肃宗丧心病狂,无视百姓生灵涂炭。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在灵武即位的唐肃宗要兵没兵,要钱没钱的,万分无奈之下就答应了回鹘人,土地是大唐的,这出兵的费用,你们自己能拿多少拿多少。这么一来,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可就惨到了极点。就算是石敬瑭,虽然自己当了皇帝,得了个善终,可是还不是被骂了几千年嘛。
就算你最后在从契丹人手里把河北给夺回来,可是这名声还是受损了。在古代,除了满清之外,中国士子们求证精神很强,而且还很有骨气。皇帝的事情,没有多少能瞒得住天下人的,像武则天是唐太宗的女人,杨贵妃是唐玄宗的儿媳等等这些子丑闻没过几年就天下皆知了。作为大楚的开国皇帝,本来是让后世人仰慕的,可是这点屁事往外面一抖露,啊!原来皇帝是个无赖出身,这……这不是打皇家的脸嘛。想想看,为什么唐朝的政变最多,还不是因为唐太宗做了表率嘛。他的玄武门之变,证明了一个道理,篡位的人也是能当好皇帝的。
拓跋恒为什么和徐仲雅辩驳的这么厉害,他就是想给皇帝提个醒,想让皇帝明白,做人尽量要正直,要给后代留个好榜样。你对敌人耍点小聪明,表现一下无耻当然很好了,可是,你的子孙后代学了表象没学到精髓,万一变成了一个无赖皇帝,那对天下子民可就是一场浩劫了。虽然说,从来都没有一个王朝是万万年的,可是作为开国的元勋这些大臣们接触的东西多,经历的战乱多,想事情确实要比后来人更全面一些,也更有干劲一些。
什么样才是一个好皇帝,马云自然是知道的。就算他不知道,大臣们也会不断的提醒他,让他知道善于纳谏的皇帝才是好皇帝,可是,大臣们的建议多,而且由于立场不同,代表的利益集团不同,这建议也往往有相互矛盾的,到底那条建议才是正确的。那只有实施了以后才知道。古往今来,纳谏的皇帝还是很多的,可是没什么都没有几个明君呢?还不是因为他们纳错了建议,当皇帝的谁都不想自己的手下是曹操这样的奸雄,也不想他们是高力士这样的幸臣,也不像他们是贾似道那样的庸臣,他们都希望自己的手下又能干又忠心,这又牵扯到皇帝有没有识人之能。
马云挠了挠头,当皇帝难,当个好皇帝更难。他心里自然是倾向于徐仲雅的,而且事实上,他已经秘密命令田雨在摸契丹人的底线了,也准备派人出使契丹,一方面扶持杨衮,另一方面把盟约切实的固定下来。在马云看来,莫说让契丹的耶律璟当个盟主了,就是认他当个干叔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有对自己有利就可以了。可是,拓跋恒的观点也不能否认,更不能打击。这一点,马云是有很深刻的认识的,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嘛。想当年自己老爹把拓跋恒撵走了,从此朝堂内外再也没人敢进铮言了,就像徐仲雅这样的能臣也缄默无语了。因此,拓跋恒简直就成了一个象征,象征着朝廷开放、文明,象征着马云是一代明君。如果把拓跋恒给冷落了,那么朝廷的风气说不定就会改变。毕竟,马云高高在上,没有人制约,没有人监督,这世上的人熙熙攘攘,皆为名利,而名利又控制在皇帝手中,臣子们难免要揣摩皇帝的心事,要拍皇帝的马屁。马屁听得多了,这人十有八九就要迷糊。所以,马云心里暗自琢磨着,怎么能不打击拓跋恒的积极性,而又能实施徐仲雅的建议。
这个时候,赵普突然说道:“陛下,徐相和中丞大人的话,都颇有道理。契丹人生性贪婪,如果没有实利,恐怕他们很难同意和我们结盟。更不要说劝他们出兵了。”
马云点了点头。
见拓跋恒又要说话,赵普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咱们可以换一个思路来看这个问题。契丹人虽然是外族,可是他们盘踞之地,历来属于中国,契丹事实上也是一个割据势力,是我们早晚都会撞上的。退一万步讲,从防守角度来看,燕云十六州崇山峻岭,是中原的天然屏障,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将他们夺回来。更不要说割让河北给契丹人了。但是,不许重利,契丹人又不为所动。所以,臣就在想,咱们大楚为什么要和契丹结盟呢?咱们大楚为什么要出兵北伐呢?拯救中原百姓这是自然的,可是,另一方面,咱们也是为了给汉国报仇了,为了给刘承祐复仇。大楚征战天下,才统一四海,替汉国报仇之后,刘承祐无子、刘贇又被残杀,这世上万万没有儿子把皇位传给老子的道理,因此刘崇是伪朝。所以,大楚代汉天经地义。只不过皇帝陛下仁厚,不忍汉国就此凋零,而刘崇在剿灭伪周之时,又立有微功,于是陛下才大度的将黄河以北专门划出来让刘氏立国。可是,刘氏无德,竟然被契丹入侵,陛下迫不得已挥师北上,重复我汉族衣衫。陛下,您觉得这是如何啊?”
众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瞟了眼赵普,大家都是人精,虽然赵普的话,说的别别扭扭,可意思大家都听明白了。这件事看起来纯属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明明是大楚和契丹联合讨灭伪周,可是,硬把已经元气大伤只能苟延残喘的汉国给拉了进来。而且变成了楚、汉联合,这么一来河北割让给契丹,就成了大汉政府卖国求荣的勾当,而且,还给大楚留下了一个讨伐契丹的借口。可是,名声上却把大楚的面子给保留了。契丹是蛮夷,我们大楚自然不和契丹结盟,但不结盟并不代表不能联合出兵啊。这就是一个文字表述的问题了,可以把这个结盟啊,变成盟友的盟友。绕个弯儿,让大楚和汉国结盟,而汉国则和契丹结盟,这么一来,大楚和契丹就有了一层关系,然后就可以联合出兵。或者说,契丹、汉国、大楚三国结盟,再强迫汉国,让他私下把河北割给契丹,以此游说契丹人南下。
第110章 新策略
拓跋恒张了张嘴,干咽了口吐沫,要真像赵普说的这样,那他是没什么意见的。不管是皇帝诏令还是政府的公文,发出去以后,大家伙儿都有面子。可是,汉国会那么傻吗?刘崇会同意吗?拓跋恒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怀疑的说道:“赵大人的计谋不错,不过,刘崇会答应吗?”
赵普嘿嘿一笑:“不用刘崇答应啊,只要咱们含含糊糊约定,共灭伪周,大楚只要黄河以南,这不就成了嘛。”
王赟犹豫了,他说道:“可是赵大人,依你的意思,这个东西是不会写着盟约上了,可万一到时候契丹人毁约怎么办呢?”
马云大手一挥道:“王爱卿,这一点你大可放心。伪周灭亡之日,就是大楚和契丹一决雌雄之时。若是大楚败了,黄河以北自然是再也不提,如果大楚胜了,嘿嘿,区区燕云十六州,可满足不了朕的胃口。你担心想必是契丹铁骑。关于这一点朕已经有对策了,李骧在房州已经给朕上过表了。房州、均州战马饲养已经扩大了,两州一年下来可以停供马匹15000余。虽然马匹个头比较小,冲锋打仗或许不如北方的战马高大,可是,负载力强、长途奔跑能力也不弱。朕已经下令,挑选其中的大马组建骑兵部队,而个头矮小的马匹,则组织一支10000余人的快速反应部队。每人配战马5匹,专门用来奇袭、扰。朕……朕要中原作为战场,把伪周彻底拖死!”
听了马云杀气腾腾的话,几个人有点面面相觑,刚才还在赞扬大皇帝陛下宅心仁厚,可现在皇帝又要把中原变成*人间地狱。快速反应部队的名字,他们虽然稀奇,可是一听说每人配3匹马,就是傻子也知道马云要干什么了。一人3匹马,又是3匹适合于长途跋涉的战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不明白吗?不明白想象前年徐州的马贼就知道了。这些人未必去打伪周的正规军,也不用去杀什么老百姓,他们只要等庄稼快熟的时候,冲过去放几把火就可以了。丢了南阳和徐州,中原地势平坦,到处都可以跑马,伪周再强,你追不上楚军也没有用啊。不过,打仗难免要死人,这几个人倒是有这个觉悟的,就连拓跋恒也没有再唱什么“以德治国”的高调。在中国古代,这也算得上是一种奇观了,要是皇帝丢面子的事,下面大臣们好想死了老子娘一样,可老百姓要是死个几万人,这群人根本就不在意。冷漠和漠视生命绝对不是一代两代人就能形成的。
见大家不说话了,马云又是一笑道:“既然大家没有意见了,徐爱卿,就有你来执笔,提朕写一篇北伐的总结诏书吧。”
徐仲雅欣然点头,当即拿起毛笔,“唰唰唰”的写了起来。这就是备受瞩目的“北伐定国”诏,在诏书里面,三言两语的总结了大楚第一次北伐的过程,接下来话锋一转,大谈特谈北伐的重要意义,和大楚政府对北伐的态度。这一块一共分为三大部分。
第一部分讲的是北伐中楚军精神风貌和中原的实际情况,向天下人证明皇帝陛下和中央政府的“北伐”决策是正确的,是顺应人心的。它绝对不是穷兵黩武,而是中华民族的一场自我救赎。它讲事实、摆道理,从衣食住行而至人文环境,详细的描述了中原人民暗无天日的苦难生活,本来天下同源,本是一族的观点,站在历史发展的新高度,并结合仁、爱、信等儒家观点,用语极为热情的向天下人表达了北伐的正义性,是为了拯救百姓,是为了收拾河山,是为了让“仁爱”思想重新照耀沉沦的中原大地。接着,它强烈的谴责了致使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根源——邪恶的伪周政权,它从法理、道德、施政、人心背向,甚至于领导者的个人素质(“面上雕青、好使酒”指责郭威脸上有刺青,喜欢喝酒闹事,是黑社会分子,“诳武宁君以杀之,誓汉主崇以忠诚”指责郭威欺骗刘崇、刘贇父子)等方面,详尽的分析了伪周政权的罪恶行径,指出伪周政权是一个穷途末路的政权,它必将被人民所唾弃,必将灭亡。
诏书的第二部分则讴歌了北伐重要意义,展现了楚军团结奋进、临危不惧的精神面貌。承接着上一部分对伪周的批判,第二部分开头就支出,伪周对大楚是充满敌对色彩的,他生怕中原人民知道了江南人民的幸福生活,生怕中原人民群起反抗,因此,在中原地区,伪周政权疯狂的愚昧人民,并举出了几个特别虚假的、特别引人发笑的例子,比如大楚灭绝人伦,哥哥挂了,弟弟可以娶嫂子等虚假消息。而此次北伐,则有犹如一场大型的宣传活动,给中原人民带来了和平与发展的福音,让中原人民对江南的安逸生活有了充分的了解,对大楚中央政府的开明有了深刻了解,在楚军南撤的时候,很多人扶老携幼纷纷南下,都被卑鄙无耻的周军重新赶了回去,一路上刀砍斧劈、惨不忍睹。大楚的仁和伪周的恶,通过此次北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为争取中原民心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在极大程度上降低了对我们日后北伐的阻力。诏书上极度热情的讴歌了楚军战士不畏生死、不怕牺牲,为了祖国统一浴血奋战的爱国主义精神,并指出发扬这种精神是楚军走出低潮,通过胜利的必经之路。
诏书第三部分则再一次向全国表达了扑灭伪周邪恶政权的决心和信心。它热情洋溢的讲述了几个北伐行进中军民犹如一家的鱼水深情,它指出北伐事实上跨出了神州大统一的第一步,有了此次北伐,赤县神州从此迈入一个新的历史阶段,它号召全国的官员、士绅和百姓转换思想,大楚已经不再是一个保守的地方性政权,而是一个要对天下负责任的政权。历史赋予了我们大楚新的使命,而我们大楚必须,也必将经受住历史的考验,从暂时的低潮,走向全国性的胜利。它号召全国人民,以失败作为新的起点,以失败作为成功他妈,努力奋斗,争取早日统一全国!
第111章 决策
在高平大捷之后,郭荣斩杀临阵脱逃的何徽、樊爱能两人,以大胜为依仗将晋城的9万河北军进行了全面的整顿。然后,他留下韩令坤为河中节度使,负责泽州、潞州、晋州等地防务,让赵匡胤带着人马去河北的相州等地帮助向训对付到处流窜的杨衮,自己带领着白衣军南返回到了汴京。
本来,河东刘崇损兵折将,这是一次图谋河东的大好机会。可惜,杨衮在河北闹的太厉害了,如果长时间的拖下去,让契丹人绝对中原实力大弱,到时候六十万铁骑南下,大周就再一次面临险境了。所以,郭荣虽然心不甘,但是他只能放弃了这个绝佳的机会。再者,契丹人的想法,郭荣也大致可以猜到,他们未必希望河东强大,但是一定不会希望河东被大周消灭。如果自己包围了太原,契丹人一定会来援救的,到那个时候,自己准备又不太充分,万一失利,对大周又是一种伤害。
“众位爱卿,最近汴京形势如何啊?”郭荣刚刚回到汴京,就迫不及待的找来了王朴、魏仁浦、王溥等人询问情况。大周生存环境险恶,作为皇帝的郭荣身上担子很重,心里的压力也很大。他没有一时一刻能够放松的。
王溥瞥了眼,略略有些疲倦的郭荣,说道:“陛下,京中一切安好,只是……难就难在战争结束之后,如何善后的问题了。”
郭荣久在地方,对朝廷上的事物明镜似地,毫无疑问,王溥这么说显然是在哭穷了,打仗就是破坏。对军队来讲,活着的人要奖赏,死了的人要抚恤,对地方而言,一场大战,流民四起、家园残破,这都要重建,都要钱。更何况现在是冬天,没房子,老百姓如何御寒?没有吃的,野外白茫茫都是雪,老百姓如何过冬?
郭荣笑道:“国库缺钱了吧。恩,前一阵子,张永德不是送来了一批物资嘛,朕在从内库中拿出来一些,今年就不发粮食了,全部发铜钱,要让军士们过一个好年。恩,对了,今年宋州一带遭了兵灾的地方,就免了他们的赋税。”前一阵子,张永德跑到淮南,可不是逛过旅游去了,他烧杀抢掠了一番,还是颇有收获的,虽然粮食没有抢到多少,可是银子、铜钱却抢了不少。而这银子、铜钱却正是伪周所缺少的。也江南缺粮不同,伪周缺铜钱,缺少货币。
在唐代的时候,不过是地处中央的河南,还是河北、山西,关中都是产量区,而江南则是相对贫瘠,后世异常发达的江浙、广东、湖北,在五代时候,都属于贫困偏远地区,为什么中国历史自宋代往前数,从来都没有南方统一北方的,南方经济基础薄弱,也是一大原因。打仗,如果双方脑子都不笨,都不发神经的话,从根本上来说,是比人口数量和经济形势。
所以,伪周占据了产量区,即便他战乱多了一些,可以一旦平静下来,恢复能力就不容小视。而南方就不行。良田也是要靠不断的改良、育肥的,不是说火种刀耕就能弄出来的。所以,马云在荆湘花了十年才初有成效,所以,马云才悍然发动了交州之战。可中原有一样不行,产铜地太少了,这造成铜钱稀少,硬通货有了问题。过去,中原王朝,还有南方藩镇们的进贡,现在南方统一在大楚的旗下,彻底和大周翻了脸。大周少了一个重大的铜钱来源,后来,大楚又控制了沿海,使得大周无法从高丽手中换铜矿,又少了一个来源。逼迫无奈的情况下,大周默认了民间私铸假钱(就是铜钱里面掺入大量的杂质),可是这假钱不经使用,很容易就磨损掉,绝对不是长久之计。
几个大臣点了点头。郭荣又说道:“你们都是朕的肱骨之臣。明人不说暗话。咱们大周虽然是应运而生,煌煌天朝。可是,现在四海不平,百姓颠沛流离,朕想一统天下,诸位爱卿有什么良策啊?”
这个问话很普通,估计在五代时候,每一个帝王或者藩镇的老大,都会问类似的问题。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大臣们对这个命题也不觉得新鲜,当下,王溥几个人都只是泛泛而谈,讲的无非就是“以仁之国、以德治国”这些老生常谈。
唯有王朴说道:“陛下,诸位大人说的虽然在理,可臣以为却不合时宜。当今乃乱世,当以力争,以仁之国,固然有利于百姓,可也会丧失机会。厉兵秣马、待机而动,才是王者之道。非是臣危言耸听,臣窃以为当今天下只有我大周处境最为危险。北无燕山天然屏障,南无江淮天堑相足,乃是四战之地也。南方的楚国野心勃勃,忘我之心始终不死;北面的契丹贪婪无度,南下掠夺时有发生。处于如此危险之地,诸位大臣尚在夸夸其谈,臣深以为憾。”
王朴这话一出口,王溥几人脸上就有点不自在了,不过,这王朴是皇帝府邸旧人,说话向来都是直来直去,倒也没什么坏心眼。他们不是不知道“以仁之国”不合时宜,不过,这套东西,从老祖宗那里传来下,代代都有人出来唱上两句,自己这些大臣不说这些话,上来就说些黄金白银的,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