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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QQ迷踪-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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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谕螿Q系统自建名称淫秽的聊天室,结交趣味不高的网友,与之通色情性质的电话,将其套牢后再编造种种理由间接索要钱财的事实,而且他指出郭有着高超的计算机操作应用水平,或许发明了一套可以复制他人银行信用卡的方法,只是他劝郭坦白自首时,郭只承认被动接受过人家小额自愿资助,对伪造信用卡盗取钱财之事拒不承认,为此两人闹翻。我认为沈大兴所述是完全真实可信的,目前只是缺乏有力物证,比如:复制信用卡的计算机程序软盘、磁道读写器等等。单据此信对郭勤勤直接拘审显然为时尚早,建议先对郭实施24小时暗中监控,集中围绕她开展侦察活动,顺藤摸瓜,待获取有力物证,特别是仿造他人信用卡盗取巨额钱款的证据后,再对郭实施……
  许海冰关闭文件,仰靠于椅背,眼前挥之不去的是郭勤勤灿烂的面容、温情的面容、阴暗的面容、狰狞的面容、凄楚的面容……
  他一咬牙、一直身、一拍桌,摸起手机,拨通号码:“……喂?西郊派出所吗?……小尤在吗?……他到哪里去了?请告诉我,我找他有非常紧急的事……什么?!……”
  他猛地站起来:“……到连大新校执行任务去了?!……”
  他缓缓地合上手机,并紧紧攥住,耳边分明响起呼啸的警笛……
  老远就望到D座公寓楼507室亮着耀眼的灯光!
  许海冰汗咻咻地赶到这里,快步登上五楼。
  胖保安在楼梯口张开热情的臂膀拦他:“哦、哦,警务重地,严禁闯进。”
  许海冰势不可挡,用力拨开他,又扯去警戒带,直往里走。
  “嘭——!”他破门而入,急速扫视全室——
  抽屉被抽出、柜门被打开、床铺被掀起、物品被集中,显然全屋已被搜查过!
  屋里只有正在全神贯注盯着电脑的小尤!
  不过,接下来让许海冰疑惑的是,小尤转向自己的竟是一张挂满泪痕的脸!
  许海冰挪动着像灌了铅的腿,一步一步接近他。
  小尤默默地起身让位。
  许海冰在电脑前坐下,屏幕上打开的正是他想知晓的沈大兴致公安局的说情书——
  32(2)
  ……尊敬的市公安局领导同志:我怀着十分矛盾的心情,给你们写这封信,因为它的目的既是报案,检举郭勤勤的违法行为,使她得到法律应有的处罚;同时又是说情,请求宽恕郭勤勤的罪责,给她重新做人的机会和出路。我本来是极力规劝她到你们这里自首的,但现在看来希望不太大,我怕她在罪恶的深渊越陷越深,只好采取这一举动,意图及时挽救她、促醒她。恳请你们一定慎重对待我的请求,慎重对待郭勤勤的处罚,把她看做自己的亲生骨肉来爱惜她、拯救她,毕竟她在这个世界上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孤儿……“
  “孤儿?她亲口说她有爸妈啊?”许海冰脱口而出。
  小尤靠上来,用鼠标将另一文件夹调出,郭勤勤扫描保存的一张张不同时期斑驳泛黄的老照片历历在目。
  神情黯然的小尤一张张讲解着:
  “——抗战爆发,郭勤勤在南洋做富商的爷爷毅然变卖家产回国支援抗日,正面和敌后两个战场的将领均向他致敬。这是她爷爷与新四军将领彭雪枫在洪泽湖畔的合影;这是蒋中正以中国战区总司令的名义亲笔颁发的致敬函的影印件……
  ——解放后,她爷爷又将自家工厂率先公私合营,将价值不菲的房产、地产全部无偿捐给国家,后患病无钱医治去世。这是她爷爷的遗像;这是她爷爷戴着大红花在庆祝公私合营大会上发言时的照片……
  ——反右中,郭的伯伯被按指标补划右派后自杀。这是她伯伯在他正在研制的我国第一台电子精密导弹测试仪前的留影……
  ——文化大革命开始,郭家被扫地出门,十多岁的郭父下放偏远贫困乡村。这是她父亲正在与同村知青在毛泽东思想宣传队演出中唱语录歌……
  ——“文革”后,郭父考上大学,成为电子工程专家,年迈的郭奶奶毅然支持儿子儿媳远去千万里到川贵交界处的山坳里搞军事工业,自己帮助带襁褓中的孙女。这是分别时的留影,老奶奶怀抱中的就是不到四个月大的郭勤勤……
  ——后来,郭的父母同时被泥石流夺去生命,尸体至今无法找到,这是她父母遇难前三天接受军工厂领导颁发奖状时的照片……“
  他关闭了照片文件夹,在屋子里缓缓地踱着步子,语气沉重地说着:“……从沈大兴的说情书中可以了解到,幼小的郭勤勤与奶奶相依为命,经常遭受同学、邻居和社会上其他人的欺辱,久而久之,学会了将眼泪咽进肚里,学会了报复反抗……奶奶临死前想吃饺子,郭勤勤去饭店偷拿被打,回来将紧紧攥在手里的一个破饺子放在奶奶张着的嘴里,可奶奶已经死了……她咬着牙,很艰难地生、很顽强地活下来了,遗憾的是,由于长期郁积的阴暗情绪得不到舒缓,她稚嫩的心灵深处过早地埋下了对这个世界仇恨的种子,她的灵魂扭曲了,她的心理蜕变了,她的热血冷却了……在她看来,家庭的亲情、人间的友情、社会的温情,这一切与她完全无关,自己就像是一片丰收的庄稼地里的一颗杂草,孤独冷漠地生活和行走在社会的边缘。她继承了她这个家族聪明、智慧的天资,但却没有继承她的先辈奉献、坚强、宽容的秉性,所以她要利用她的聪明、智慧,不择手段地表示对这个世界的仇视,实施对这个世界的戏弄、报复,让这个世界加倍补偿本该属于她自己的美好、幸福……如何从一个懂事可爱的小女孩变成一个心狠手辣的双面女贼,郭勤勤的变化路径和心路历程已无法还原,但显然与她从小就生活在那种非正常的特异环境里,感受不到世间的温暖不无关联,留给我们的是苦涩悠长的历史和社会反思。特别是后来区政府以行政命令强行拆除了她们祖孙俩赖以栖息的老屋,并以人民群众就要为城市开发做出必要牺牲为由,长期不发放安置补偿费,使她祖孙俩流离失所,90高龄的奶奶连病加冻撒手人寰,这些不能不使她内心发生剧烈的变异……这恐怕是谁也无法释怀和改变的滴着鲜血的怨、深入骨髓的恨……沈大兴或许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不得不下猛药,忍痛告发她……”
  沉默,屋里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啪!”许海冰突然拍案而起,转身怒斥小尤:“别假慈悲了!你这是什么?是鳄鱼的眼泪!你知道吗?郭勤勤不是别人而是你、你吃人不吐骨头的尤警官亲手断送的!因为你完全可以给她最后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
  小尤两手一摊:“可大余不给我机会啊!过了年他就45了,他如果再失去年前左右这次提拔的机会,就永远做不了所长了。”
  许海冰嗤之以鼻:“哼,他再提拔心切,也没你邀功心切,你不主动报告,他永远不会知情!”
  小尤反戈一击:“你说得不错,但你知道吗?你今天到派出所的行迹鬼祟,先使他嗅出了味道,是他趁我送走丽雅的空档,亲自搜查了我电脑里所有的文件!”
  许海冰轻蔑地:“什么?就他?还会电脑?”
  “狗急了还会跳墙呢。他听说这次提拔派出所长必须经过考试,而且要考电脑,硬是在背地里学习,偷偷拿到了电脑操作二级证书,告诉你吧,他连值勤常用英语30句都啃下来了!……你看他愣啊?人家愣脸刁心!当年为了立功转干跳农门,他死都不怕,在越南战场上连续炸飞过敌人五个碉堡!比黄继光还黄继光!”
  32(3)
  许海冰哑口无言。
  小尤稳定住情绪:“……其实,大余这次迫不及待的行动,对郭勤勤倒也不一定是……”
  许海冰见他欲言又止,急忙催促:“说啊,不一定是什么?不一定是坏事吗?到底还……”
  小尤打断他:“别逼我,我是警察,我有我神圣不可超越的职业道德底线……”
  33
  “啪!”
  一只骨瘦如柴的手,将一张盖有猩红大印的介绍信狠狠地拍在西郊派出所的办公桌上。
  “这是干什么?”坐在桌后的大余抬起大黑头,一脸糊涂。
  “干什么?我是来保人的!”站在桌前的瘦主任挺着扁平胸,一身火气。
  大余反问:“保人?谁?郭勤勤?”
  一旁的小尤搬张椅子放在瘦主任的身后。“明知故问。”瘦主任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
  “她是你什么人?”
  “我的学生。”
  “是让你挠头的学生吧?怎么听说,她动不动就把你搞得很被动,还发动学生起来评议老师、挑选老师,差点把你上课的资格都给抹喽?差点让你翻了船?”大余揶揄地询问。
  瘦主任点着桌子:“你不是老师,你怎么可能知道,要让学生站到自己肩上,老师必须蹲下来;不希望学生超过自己的老师永远不是好老师。正因为她年纪轻轻就表现出多方面才华,包括在我之上的组织领导能力,有可塑性,有挽救的价值,我才来保她的。即使她确实触犯了法律,也不能像你这样简单草率地行事,还可以帮教挽救嘛!”
  大余也点着桌子:“你不是警察,你也不可能知道,我的职责不是教育,而是惩治,只要她犯罪,只要她犯到我的手里,就谁也保不了。”
  瘦主任一拍桌子:“你凭什么确定她犯罪?!”
  大余也一拍桌子:“涉嫌也照抓!”
  瘦主任握拳捶桌:“可24小时内没有确凿证据你就得放人!”
  大余也握拳捶桌:“放不放人,由不得我也由不得你!”
  瘦主任站起,指着大余:“我话说在前头,她要是在羁押期间受到一点非人待遇,我饶不了你!”
  大余也站起,指着瘦主任:“我挑明告诉你,进了看守所不死也得扒层皮!”
  瘦主任被戗得怒不可遏,不禁一把揪住大余的胸襟:“你、你……”
  “哎,哎,冷静冷静,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小尤见两人动起真来,连忙跑上来拉开。
  许海冰此时从外面正要进来,见到这阵势,旋即把头缩了回去。小尤看见了他,把同时喘着粗气的瘦主任和大余劝回各自坐位,抽身出门。
  许海冰朝屋指指,悄声问小尤:“他来干什么?火上浇油?”
  “恰恰相反,是釜底抽薪,想保郭勤勤出去。”小尤语气里带着敬佩。
  许海冰也感到意外:“哦?真是危难见人心啊,佩服佩服……哎,那块硬盘还用吗?学校找我要了,还以为是我偷的呢!”
  “嗷,我现在去拿给你。怎么,不进来坐坐?”
  许海冰连连摆手,等小尤进屋,他翘首向窗户里张望——
  瘦主任和大余还在粗脖赤脸地争执着,只是肢体冲突不再发生。
  小尤将一档案袋装着的硬盘拿出来交给许海冰,并故意提醒他:“看看,别再拿错了。”
  许海冰自我解嘲地笑了笑。
  34
  星沉月落,长夜漫漫。
  许海冰和班上学员一道在一家大型外资企业上完对抗性情景模拟课后,特地从江北连夜赶回家,立即将那块失而复得的沈大兴生前用过的硬盘衔接在自己电脑上。他要趁硬盘归还学校之前,再看看能不能从QQ里面找出些有利于解开沈大兴猝死之迷的蛛丝马迹。
  QQ打开了,许海冰立即点开面板上的“聊天记录”,遗憾的是每一个QQ好友的记录都是空的!
  他又特意寻找“顽皮野丫头”这个网名,结果在几十个好友脸谱中来回翻找了几遍,也没找到。
  虽然一无所获,但他好像还是心存侥幸,用鼠标点击着QQ面板上的翻动按钮,看着各种表示不在线的黑白色的QQ网友脸谱快速地上下滚动着。
  他突然感到真的失望了,决定放弃,停止了翻动,顺手拿起一张晚报看起来。
  这时,只见屏幕QQ面板上一个黑白脸谱默默地转为彩色,网名变幻着红黄绿蓝四种荧光——
  丝袜
  正在看报的许海冰无意间用余光发觉了这一彩色脸谱,眼睛一亮,丢下报纸,凑近细看——
  丝袜那妖冶的脸谱在他眼里仿佛幻化成一个正在伸腿套袜的摩登浪女形象。
  他精神来了,立即点击搭讪——
  二黑哥:“终于把你盼来了!”
  丝袜:“哎呀,吓死我了!你是人是鬼?”
  二黑哥:“怎么,你知道我死了?”
  丝袜:“你没死,那为什么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呀?”
  二黑哥:“嗯——?”
  丝袜:“真笨,上线啊,让我看见你。”
  许海冰明白过来,因为他一直是按毛蛋的教导处于“隐身”状态的,连忙从状态条上调出菜单,将“隐身”改为“上线”——
  丝袜:“这下看到了。我最怕和隐身人聊天了。”
  二黑哥:“为什么?”
  丝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平时就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做着见不得阳光的事。我正要找你算账呢,你上几天背着我干了什么好事?”
  二黑哥:“没有啊。”
  丝袜:“别抵赖了,这事,这世上只有你能干得出来。我全知道了,好汉做事好汉当嘛。说实话,我在网上候你好几天了,没想到今天主动送上门来了,这下你要有种就别跑,敢不敢和我会上一面?”
  二黑哥:“容我考虑考虑。”
  丝袜:“哈哈,到底是文人,针尖大的胆子,怕我吃了你不成?爽快点,就明天下午,迟一天就晚了。说死了,你下午两点钟在长江路174路公交站牌前等我。”
  二黑哥:“可我俩见了面也不认识啊?”
  丝袜:“你上次不是说你要买手机了么,买了吧?号码告诉我就行了。”
  二黑哥:“……13005351230”
  丝袜:“哇,好酷的号啊,5351230,我想我已爱上你,记住了,明天见!”
  二黑哥:“明天要是见不着我呢?”
  丝袜:“你不会不去的——■”
  许海冰刚要再问,眼前的摩登浪女形象已悄然消失——
  QQ面板上“丝袜”的脸谱由彩色变成了黑白。
  许海冰疑惑的目光久久盯着屏幕上那个让他费解的符号——■
  35(1)
  大型超市。
  极大丰富的商品,极度膨胀的客流。
  许海冰混迹其间——
  鞋帽区,他在挑选棒球帽;
  眼镜区,他在挑选太阳镜;
  时装区,他在挑选外罩衫;
  日杂区,他在挑选水果刀……
  174路公交站台。
  许海冰扣着黑色棒球帽,架着黑色太阳镜,套着黑色外罩衫,站在候车亭下。
  眼前路面上,拥堵的车龙蜿蜿蜒蜒,引擎声、汽笛声、“突突”的排废气声响成一片。
  许海冰不时抬腕看表,显得焦躁不安。
  手机响了,他连忙接通:“喂?!”
  手机里传来女子声音:“你怎么没来啊?”
  “我没来?我在这都等了快半小时了!”
  “是吗?那我怎么没看到你啊?”
  “我也没看到你呀!”
  “你穿什么衣服?”
  “一身黑。”
  “我好像看到那儿有好几个穿黑颜色衣服的,哪一个是你啊?要不,你举起左手我瞧瞧。”
  他举起左手。
  “再举高点。”
  他将手再举高点。
  “打个V字。”
  他手指又打个V字。
  “嗯,放下吧。”
  他东张张西望望,寻找通话人。
  手机中女子声音:“你别找了,你看不到我。听好,现在有一辆小94路来了,你立刻上这辆车。”
  许海冰抬眼一看——
  一辆标着“小94路”的中巴果真停在站台前。
  他一脚跨上这辆中巴,坐在坐位上,压低声音打着手机:“我已在车上了,你到底在哪儿啊?怎么接头?”
  邻座是一带着小孙子的老年妇女,看许海冰这副特务德性,害怕得赶紧拽着小孙子调换坐位。
  “到哪?”售票员走过来卖票。
  “到哪?”许海冰问手机:
  “到时再说。”手机里女子告诉他。
  “到时再说。”许海冰依样告诉售票员。
  售票员睨了一眼,照最多要:“3块。”
  透过车窗,可以感到中巴从繁华的主街道拐入渐渐冷清的支路,两边的建筑也显得低矮陈旧起来……
  中巴停靠在一站牌前。许海冰从车窗伸出头,眯起眼,费劲地看锈蚀的站牌,勉强可辨出“刁家坟”三个字。
  他随即回拨手机:“……嗳,现在到什么刁、刁家坟站了,下不下?”
  女子声音:“不下。”
  许海冰结束通话,随后用手机迅速编发短信:
  已过刁家坟
  中巴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颠簸行驶,许海冰从路况判断快要出城区了。
  此时,那女子打来手机,要他立即下车,穿过一个自由市场再联系。
  混乱嘈杂的自由市场。
  各种各样的摊点挤占着街面,吆喝声、吵嚷声、鸡鸣鸭叫声此起彼伏。
  许海冰困难地在狭窄的人缝车缝中穿行,一个个形容猥琐、形迹诡秘的兜售者蚊蝇一样扑面叮来——
  “嘿,要发票么?”
  “VCD要吗?是毛片,艳舞片、人兽片都有,10元一套。”
  “办证吗?什么名牌大学的文凭、学生证要办吗?立等可取。”
  “一看你就是识字人,关心政治,喏,台湾正版书,透露中共高层……”
  “要窃听器吗?”
  “买个死亡证吧,你要是躲债、骗保、逃罪、提前支取丧葬费都用得着。”
  ……
  一个打着赤膊、满身臭汗的小伙子干脆一把搂住许海冰的脖子,将酒气熏天的毛胡嘴贴在他耳朵上:“嗨,大哥,住宿吗?200元,全套服务,嫌贵?150也行。对了,想开苞吗,我告诉你,昨天才从……”
  这时,许海冰的手机响了,他借机奋力摆脱纠缠,逃也似的出了市场。
  一条背街窄巷。
  许海冰边听着手机,边辨认着路线,来到一栋灰旧的老商住楼后面。
  沉闷的雷声响起,巷道上空彤云密布。
  许海冰按照那女子的遥控指挥,在一扇险些被垃圾堆封堵的小破门前停下,看看周围没人,用手轻轻拨开一块破门板,接着将手从空隙中伸进去,拔开了里面的插销。
  他对手机说了声:“我找到了。”然后关闭手机,推门进去。
  面前是一条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通道。
  许海冰拉下墨镜,缩着头,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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