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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百年诅咒-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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粹是兴趣,他出身艺术世家,家底丰厚,完全不用为生活担心,光这点就不知羡煞多少人。当然,费城自己因为有叔叔的帮忙,也让许多人眼红不已。
  这是幢三层楼的房子,费城并不是第一次来,从敞开的大门进去,在楼梯口和主人家长年雇的保姆点头打了个招呼,上到二楼那个有阳光的大房间。
  差不多正是约定的时间,不过按照彼此间不守时的惯例,迟半个小时开始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参加沙龙的许多人都已经从戏剧学院毕业,照常理这种大学生聚会性质的沙龙早该渐渐冷落。可实际上,不但每月都会有人召集举行,沙龙里更不断会有新面孔出现。
  这里实质上已经渐渐演变成一个社交场合,更多的时候,参加者并不一定对沙龙的主题有多大的兴趣,但彼此都在同一个圈子里,混个脸熟,指不定不经意间谁就提携了谁一把。
  在几个同学身边坐下,一边和熟人打着招呼,一边打量着屋子里的人。
  屋角一个安静坐着的女子让费城多看了几眼。她一身职业打扮,瓜子脸,鼻子狭而高,靠近鼻尖的地方微有些向下的曲线,再加上薄薄的嘴唇和利落的短发,让人觉得这一定是个性格倔强外加高傲的女人。毫无疑问这是个美女,费城在学校里见的美女多了,一个个花枝招展,看多了就生出免疫力,所以见到这样风格迥异的,反而忍不住多打量几眼。
  “她是谁?”费城问身边的人。
  “我也不熟,是训哥儿叫来的朋友,好像是我们学校毕业的,叫韩裳。”
  训哥儿就是周训,矮矮胖胖十指粗短却异常灵活的道具师,这幢房子的主人。
  费城点点头。怪不得看着有些眼熟呢,不过肯定不是自己戏文系的,看打扮神情也不像学表演或者舞美的,主持人班……也不太像嘛。想来想去,上戏出来的人都比较张扬,像她这样的,算是异数了。
  不一会儿,训哥儿把肉巴掌拍得叭叭响,宣布沙龙活动开始。
  在费城看来,神秘主义是一种哲学化的称呼,往高深里说,是宿命,是掌握命运之轮的上帝之手是否存在。浅显一些,就是生死轮回,亡灵天使,各类灵异现象是否真有其事。
  训哥儿显然查阅了许多资料,拿出一张纸,上面打印着关于神秘主义的各种说法。
  “‘神秘主义’这个词来自西方,即mysticism。而这个词又出自希腊语myein,是‘闭上’的意思。闭上肉体的眼睛,睁开心灵的眼睛,从俗世间挣脱,返回自我,去感受某种至高的精神。作为一种宗教观念,神秘主义普遍存在于世界各大宗教中,早到公元前八世纪的俄耳甫斯教,再到基督教佛教伊斯兰教,而在中国,老庄所谓的‘道’就是神秘主义的东方式表现。
  “回想在我们生命中的某些时刻,比如仰望无尽苍穹,或是在_一片完全的黑暗中省视内心,或是对十字架的专注凝视,或者看到了不可理解的生命奥秘,或是某种让人感动的爱的行为。我们总会有一种感受,仿佛还有一种无以言喻的东西,它围绕着我们,逼迫我们去问,在眼前现象的背后是否存在着更高的东西,那就是神性。”训哥儿仿似话剧念白一样,朗读了这段话,然后停下来,看了其他人一眼。
  “以上这段话,是德国天主教哲学家马克斯·谢勒关于神秘主义的具体解释。我想在座的每个人都有过这样的时刻,也就是说,我们每个人都有过神秘主义的亲身体验。”
  他这样说,在座的人神情各异。费城看了韩裳一眼,她面无表情,不过费城隐约觉得,她有些不以为然。
  “当然,神秘主义同时也是一种哲学观念。”训哥儿接着说,“从公元三世纪,普罗提诺创立的新柏拉图主义哲学把神秘主义系统化为一个完整体系开始,一直到现在,几乎所有的哲学传统中都会涉及到神秘主义。无数的智者相信并且感受到了人的某种神秘体验,和某种深遂神异的力量接触,甚至合而为一。他们体验到了巨大的幸福和解脱,并且觉察到真理所在。根据文化的不同,他们把这称之为‘梵’、‘佛性’、‘基督’、‘上帝’、‘酒神’、‘缪斯’、‘自然’、‘道’、‘太极’等等。
  “我们可以数出无数灿烂的名字:释迦牟尼、古印度《奥义书》的作者们、毕达哥拉斯、苏格拉底、柏拉图、基督、奥古斯丁、默罕默德、萨满教的创立者们、喇嘛教的大师们、禅宗大师、老子、庄子、孟子甚至李白。他们因为不同寻常的精神体验,而创造出了各种精神伟绩。当然,也有一些人经过了这种体验后,创造出异端邪说,成为迷信偏执的源头。”
  说到这里,训哥儿长吁了一口气,他终于把开场白念完了。原本脸上某种庄严神圣的东西,在转眼间仿佛蜕皮一样,换成了在座诸人熟悉的嬉皮笑脸。
  “好啦好啦,接下来大家随便哈啦,碰到过什么诡异事情,都说出来听听。”
  娱乐圈其实是最相信这套东西的行当之一,几乎没有哪个剧组开机不拜天地鬼神的,拍摄时碰到的灵异事件更是一抓一大把,所以,说起亲身经历或者亲眼所见的奇怪事情。哑着声音白着小脸说得绘声绘色的人多的是,绝没有冷场之忧。
  一个个故事在不同的人口中娓娓道来,出外景拍片的演员在庙里不恭敬,出庙时摔成了猪头;住宾馆的女明星晚上做恶梦又被鬼压床,第二天才知道这间房死过人;拍鬼片的演员在看样片的时候发现本该空无一人的身边出现了人脸……
  正在大家说得起劲,惊呼声四起的时候,一个不太合谐的声音插了进来。
  “我不认为真的有什么神秘主义,所谓的神秘体验,大多数的时候,只是人的心理因素使然而已。”
  韩裳的话和她的人一样,一个个字连珠炮般进出来,干净利落不留情面。一时间众人都有些愣神。
  不过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不服气地争论。
  “女主角旁边的那张鬼脸,我可是亲眼在样片里看到的,而且拍那部戏的时候,剧组里许多人都觉得很不对劲,怎么会有假?”
  “本来拍鬼片,入戏的话,现场的气氛就会变得压抑怪异。这种情形下面,疑神疑鬼再正常不过。我看过很多所谓拍到鬼的照片,拍到的那个‘东西’从来都是极其模糊不清的,很可能只是一团扬起沙尘的风,却被硬生生看成了人脸。就好像去钟乳石洞旅游,导游会说这块石头像孔雀,那块像马,原本并不觉得多像的东西,被导游一说,加上自己的想象力,就觉得像了。”
  “那就说一件最最普遍的事情,一个人经常在某个时候,发现此情此景,是自己梦里经历过的。难道你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吗,这又怎么解释?”
  “我当然有过这种经验。弗洛伊德在一百年前就对此进行了解释,人的潜意识会在不知不觉中进行许多想象,有时候,人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却觉得似曾相识,就归结为曾做过这样的梦,其实却是因为这个地方和潜意识曾经进行的某个想象相似。”
  “我说一个我经历过的事情,那天我和一个同学在校外散步,他忽然对我说,他有些头痛老师布置的一个小品剧本,恰好我也在这个时候想到了这个作业。这种心灵感应,你难道要用巧合解释吗?机率也太小了吧。”
  “并不难解释,恰好弗洛伊德举过一个和你刚才说的几乎一模一样的例子。一次他的朋友布列尔与太太在餐厅吃饭,突然他说了句‘不知道饶医师在匹兹堡干得如何’。太太非常惊讶,因为她正在想同样的事。随即他们偶然向门口看的时候,发现一个和饶医师长得非常像的人。推想一下这个人应该刚从他们的桌前走过。只不过当时两人在专心谈话,都没有注意到他,但眼角余光捕捉到的景象进入了潜意识,两人出现相同的想法就不奇怪了。回到你和你同学的例子,应该是当时在你们的周围,有某个人或者某个景象,让你们想到了这个小品作业。”
  在场的人纷纷发问,韩裳却以一种从容的姿态,用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轻松应对,让人生出她正舌战群儒的感觉。
  费城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这个顾盼自如的女人,这个圈子里有头脑的女人不算太多。费城先前茶水喝得太多,这时有些尿急,起身去上厕所。从厕所出来的时候,费城又想起了叔叔。他拿出手机,试着再拨了一次。
  居然接通了,这多少有些让他意外。
  那一头铃声响了没几下,就被拿起了话筒。
  “喂。”
  “喂,是……”费城忽然把“我”字收住,他发现之前的那一声并不是费克群的声音。
  “呃,我找费克群。”他说。
  “你是谁?”对方问。
  费城觉得听筒里传来的语气相当生硬,这是叔叔的客人吗?
  “我是费城,请你让他接电话。”
  “你也姓费?你和费克群是什么关系?”
  “你是谁?”费城反问了一句。他有些生气,这到底是谁,怎么用盘问的口气说话。
  “你是费克群的亲戚吗?”对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问道。
  “我……我是他的侄子,我叔叔怎么了?”费城刚刚冒出的火气已经不见了,他隐隐有些不安。
  “你等一等。”对方说了这句话后,就没了声音。
  费城凝立在走廊里,紧紧捏着手机,手心微微出汗。
  直等了近半分钟,手机里传出另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我是西区公安局刑侦支队支队长冯宇,很不幸,费克群已经死了。”
  费城跨下出租车。
  远远的,他就看见了警车。
  很多很多警车,还有闪着刺眼警灯的摩托。
  警车旁站着些穿警服的人,更多的是围观的居民。
  “借过。”费城低声说。他挤开前面的几个中年妇女,看见近处的花坛边,有一些碎玻璃。他抬头向上望,四楼的一扇窗户被砸碎了。
  那正是叔叔费克群客厅里的大窗。
  叔叔竟然死了。
  费城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父母死去的时候,他还太小,这是他第一次面对至亲的离去。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靠着叔叔生活,但现在,他深深感觉到了失去依靠的虚弱和彷徨。身处的空间仿佛一瞬间塌陷下去,茫茫空虚中找不到一个支点;同时,又有无数他从前不曾想过要去面对的东西,一起奔涌而来,苍白地堆彻在面前。
  叔叔是怎么死的?四楼那个破碎的洞口就像一张巨兽的嘴,费城收回盯着它的目光,举步向前。
  大楼进口处的密码门敞开着,旁边守着的一个警察伸出手拦住费城。
  “你住在这幢楼吗?”他问。
  “不,我是死者的家属。”
  “你知道死的是谁?”警察的神情变得认真起来。“怎么知道的?”
  “我给叔叔家里打电话的时候,你们支队长告诉我的。”
  “哦。小王,你陪他上去。”他招呼另一个警察。
  “我叔叔是怎么死的?”上楼的时候,费城问。
  “关于案情,你可以直接问支队长,如果他愿意告诉你的话。”姓王的年轻警察回答。
  四楼的整个楼面都已经封锁。四。二室,费克群家的门开着,晃动着许多穿着制服的身影。
  “这么多警察,是……凶杀吗?”费城半问半自言自语地喃喃说。
  王警察回答了他前半个问题。
  “在上海,死了人就是了不得的大案子,技术人员、刑侦人员、法医、大领导小领导,来个二三十人不稀奇。何况,这还是个名人。”
  “冯队,这里有个死者家属,说和你通过电话的。”他站在门口并不进去,大声喊道。
  一个并不高大的警察走了出来,三十出头很干练的模样。不过现在,他拉长着脸,或许他的肤色本来就很黑,看上去有些吓人。
  “你是叫费城吧?”他劈头问道。
  “是的,我叔叔是怎么死的?”
  “在告诉你一些情况之前,你需要先协助我们回答几个问题。”
  冯宇把费城带到楼道里一个靠窗的角落,开始发问,并且时时在小本子上作记录。
  冯宇能得到的有用信息并不多,费克群让费城下午来,是有事情要商量。这件事或许和他的死有关,但从现场的情况看,更多的可能是无关。不管是否相关,这到底是件什么事,已经成了个谜。
  “这么说,你是费克群在上海的唯一亲属了?”
  费城点头。
  “那么,他有固定的女友吗?”
  “我叔叔一直单身,对他这方面的情况,我不是很了解。”
  实际上,费城从不刻意打探叔叔的感情生活。因为他一直很尊敬费克群,所以小心地不去触碰任何可能会令叔叔不快的事情。毕竟一个五十一岁还没有结过婚的男人,一定会有些故事的。
  四岁的时候,费城的父母在一次车祸中双双身亡。在河南一座小县城里,费城度过了幼儿园、小学和中学的时光。那些年费城和叔叔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太多,但彼此关系很好,毕竟他们是仅有的至亲。
  高中毕业费城考进了上海戏剧学院戏剧文学系,在这其中,费克群是花了工夫做过辅导,而且托了人情的。生活在一座城市里,从小独立的费城很注意不过分打扰叔叔的生活,但费克群倒是时常把费城叫来聊天吃饭。现在费城是一个自由经纪人,他心里清楚,自己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新手,肯和他合作的演员,多半是看在了费克群的面子上。
  “好吧。”冯宇收起本子和笔,说,“可以让你进去看一下,但也只能远看。费克群的死亡地点是卧室,我们要保持现场的完整,所以那儿你不能进。”
  费城这个时候才发现,外面的过道上有大量的水渍,是从费克群家里漫出来的。
  “请不要碰屋里的东西,预先打个招呼,为了调查案情,我们可能会取走一些物品,清单稍后开给你。哦,地上很湿,注意不要跌倒。”
  费城的皮鞋踩在硬地板上,发出明显的水声。
  “怎么会这样?”
  “今天早上,三。二室的居民发现天花板渗水,上来敲门没人应,水不断地从门缝底下渗出来。他们一直等到中午,最后选择了报警。赶来的巡警砸碎窗户进屋,在卧室发现了费克群的尸体。水是从卫生间的洗脸槽里漫出来的,那儿的龙头没关。”
  书房里,一个警察正在打开电脑的机箱。
  “哦,电脑的硬盘我们要拆走。”冯宇停下脚步,扭头看着费城,问:“你知道一个叫凌的女人吗?”
  “凌?不知道。怎么,她和我叔叔的死有关?”
  ‘’不一定。昨天深夜你叔叔在网上和她聊了一段时间。确切地说,你叔叔在死之前,和她做了一次,通过网上的视频。“说到这里,冯宇的嘴角牵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突然听到叔叔的这种事情,让费城不知所措。
  ‘’啊,我从来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他的私生活我不是很清楚的。“
  冯宇点点头,把费城领到卧室门口。
  费城在冯宇的身边站住,这个位置已经可以看清楚卧室的全貌。‘
  费克群仰天横着倒在床上,一只手掐着自己的喉咙,一只手紧紧抓着床单。他的头冲着远端,但费城还是可以发现,叔叔睁着眼睛,面容扭曲。
  只看了一眼,费城就移开了视线。
  “从现场看,费克群死时没有明显第二个人在场的迹象。对了,你知道你叔叔有什么比较严重的疾病吗?”冯宇问。
  他把费城领回客厅里,看费城还在思索,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封在塑料袋里的药瓶。
  “你见过他用这种药吗?”
  “沙丁胺醇!我叔叔有哮喘,这是我前个月给他买的。”
  “他死之前喷过这瓶药,现在这已经是个空瓶子了。”
  “可是……我叔叔近些年都没有很厉害的发过哮喘,偶尔犯病的时候,喷些药就会好很多。”费城皱起眉说。
  “哮喘引起死亡并不算太罕见,而且严重的哮喘可能会引发一些其他的问题。不过床头柜上就有电话,一般来说,从发作到死亡这段时间里,他应该有机会通过电话呼救。的确,这个案子有些疑点。”
  冯宇把药瓶揣回口袋,做了个请他出门的手势,和费城一同走到门外。
  “费克群的血亲只有你和他母亲了吧。”
  ‘’嗯,我奶奶现在住在养老院里,而且有轻度的老年痴呆。我暂时不想告诉她这个消息。“
  “这么说死者的后事就是由你料理了。你要等一段时间,遗体我们等会儿会运走做法医解剖,这里的现场还要保持,我们随时可能重新进行现场痕迹检查。什么时候你可以进来整理遗物,等我们的通知。”说完冯字抄了个电话给费城。
  走出这幢楼的时候,费城看见几个闻讯而来的记者,正缠着警察追问情况。他低下头,快步从他们身边走过。
  三分钟后,冯宇接到了费城的电话。
  “冯队长,刚才我看到一些记者,关于我叔叔死的情况,和他名誉有关的那部分,务必请您不要向记者透露。毕竟人已经死了……”
  “好的,你放心,我会叮嘱下面的人不要乱说。”
  几个男人站在西区刑侦支队的门口张望着,不远处,一辆警车正驶来。
  他们对了一下车号,又努力往车里看去,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冲到警车前。
  警车不得不停了下来,一个警官敏捷地跳了出来,快步往门里走。
  “冯队长,我是华都报的记者,请问费克群是自杀还是他杀?”
  “听说费克群死的时候没穿衣服,是真的吗?”
  “尸体解剖的结果有什么异常吗?”
  冯宇的眉毛微不可察地皱了皱,这个问题正刺中了某个让他困扰的地方。
  当然,他不会回答这些问题。
  抓住记者包围圈合拢前的最后一丝空隙,冯宇侧身闪了出去,扔下一句“专案组很快会公布调查结果,请耐心等待”,冲进了大门。有几个想跟进去的,被警卫一把拦下,只余一片叹息声。
  专案组的大办公室里,冯宇站在一块黑板前。
  他已经把各条线索拆分出来,交给探员们去查,任何探员有了调查结果,会先简单地写在黑板上,以供组员们了解整个案子的进程。
  冯宇看了一会儿,用和他体型不相称的大嗓门吼道:“张得功,交给你们最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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