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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丑剑客-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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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之间,过了三十招,宫仇不由暗地心惊,“辣手书生”的剑术造诣,并不弱于“金剑盟”长老“神风老人”之流,他知道,若不使出全力,将无法在短时间之内抢夺下对方。
  心念之中,把全身功力贯注剑身,猛攻硬打。
  数度青绿,他的内力在武林中已非一般高手所能望其项背。
  “辣手书生”招式虽奇诡凌厉,但内力逊色多多。
  眨眼间又过了十招,“辣手书生”已被迫得险象环生。
  栗喝声中,四围的“青衣帮”弟子,纷纷出手。
  宫仇杀机大炽,“投石破井”“寒梅吐蕊”两记杀手同时施展。
  惨哼声中,“辣手书生”连中数剑,长剑脱手,身形摇摇欲倒。
  无数剑影,从不同方位,罩身袭到……
  宫仇猛然回身,剑芒连网,惨号之声响成一片,那些涌手上来的剑,一个个惊魂出窍,纷纷后退。
  场中,只这眨眼工夫,已遗尸二十具之多,死者均前胸现出海花形的五个血洞。
  宫仇连看都不看,再度扑向“辣手书生”。
  银光一现,宫仇身形一个踉跄,胸前血流如注。
  “辣手书生”已在宫仇扑击之际,放出了“金剑盟”独擅的绝技“飞剑”,可能他在重创之后,力道不足,这一剑不足以致宫仇的死命。
  宫仇猛咬钢牙,身形一个限跄之后,进扑如故。
  一声刺耳的惨号过处,“辣手书生”右臂齐肩而折,跌坐当场。
  宫仇剑尖抵正对方胸口,恨声道:“徐陵,你死而无怨吧?”
  那些残存的剑手,一个个面如土色,任在当地,没有一个人敢再近前。
  蓦地——
  一个惶急的女子声音道:“老前辈,你不能杀他!”
  声落,一个白衣丽人,飞泻场中。
  来的,正是“辣手书生”的爱人邢玉娇。
  邢玉娇当然估不到眼前的“丑剑客”便是曾经要替“辣手书生”索伙而想杀死她的官仇。曾几何时,宫仇反过来要杀“辣手书生”,这真是世事无常了。
  宫仇心头微微一震,冷眼一扫对方,明知故问道:“你是谁?”
  邢玉桥满面凄惶之色,颤声道:“小女子邢玉娇!”
  “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是……是……朋友!”
  “老夫已立意要除去这个不仁不义的败类!”
  邢玉娇身躯一震,杏目蕴泪,深深地注视了“辣手书生”一眼,怆然道:“老前辈有一定要杀他的理由?”
  “当然!”
  “可否容许晚辈对他说几句话?”
  “可以!”
  宫仇收剑退了两步,胸前被“飞剑”所伤的创口,仍不断溢出鲜血,前襟已完全被血水浸透,到这时他才想起闭穴止血。
  邢上娇一横身,面对“辣手书生”,激动无已地道:“陵哥,我想不到你会投靠‘金剑盟’,但,我仍然要向你解释前此所发生的误会,你相信……”
  话至中途,突然顿住,杏目睁得滚圆,逼射在“辣手书生”面上,略不稍瞬。
  “辣手书生”上半身血污狼藉,伤势相当不轻,但面孔却无丝毫表情,只眼中流露出一种近乎诡奇的怪异光彩,嘴唇噏动了一阵,才哑声道:“娇妹,我明白了!”
  邢玉娇粉服骤变,栗声道:“你不是徐陵!”
  “辣手书生”目现惊悸之色,摇摇幌幌地立起身来。
  宫仇也是怦然心惊,不知邢玉娇在弄什么玄虚。
  “辣手书生”踉跄退了两步,颤抖着声音道:“娇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邢玉娇厉声道:“你到底是谁?”
  “你的陵哥!”
  “住口,你不是!”
  “辣手书生”音调立转阴沉,道:“邢玉娇,难道你要背叛‘金剑盟’?”
  “怎样?”
  “你知道后果?”
  邢玉娇身形簌簌而抖,半晌说不出话来。
  宫仇冷冰冰地道:“邢姑娘,你的话说完了。”
  邢玉桥一转身道:“老前辈,他不是‘辣手书生’本人,他戴着面具……”
  三点银芒,从一侧电闪射向邢玉娇。
  “鼠辈敢尔!”
  栗喝声中,一蓬梅花漫卷而出,绞落了三栖飞剑,接着是数声惨号,五个黑衣汉子,倒卧血泊之中。
  宫仇以迅雷骏电的手法,毁了靠近“辣手书生”的五名弟子,以飞剑碎袭的也在其中,身形圈回“辣手书生”身前,伸手便抓……
  惊呼声中,对方面具应手而落。
  邢玉娇尖声叫道:“马必武!”
  宫仇登时五内皆裂,他已意识到是什么回事。
  这易容为“辣手书生徐陵”的,赫然是“金剑盟”上届近卫长,新授“黄旗坛主”的马必武。
  马必武真面目被揭穿,立时面呈死灰。当然,他做梦也估不到“丑剑客”就是接替他近卫长之职的宫仇。
  宫仇厉声吼道:“马必武,‘辣手书生’现在何处?”
  “黄旗坛主马必武”目中又现诡谲之色,阴阴地道:“前辈志在诛杀‘辣手书生’?”
  宫仇心念一转,随机应变道:“不错,他人在何处?”
  马必武阴森森地一笑道:“不劳前辈动手了!”
  “怎么样?”
  “青衣帮自帮主以下,均已安眠地下!”
  邢玉娇悲呼一声:“纳命来!”
  娇躯一弹,扑向马必武。
  “慢着!”
  宫仇单掌一挥,把邢玉桥硬生生地迫退八尺之外,以栗人的声调道:“马必武,你说的是真话?”
  “不假!”
  “金剑盟赶尽杀绝,手段够残酷?”
  马必武一听话风不对,面色随之骤变。
  宫仇回顾邢玉娇道:“邢姑娘,现在谷中的这批‘金剑盟’余孽,将要为徐陵和他的手下殉葬,马必武交给你了!”
  邢玉桥泪流满百,怔得一怔,再度扑出……
  那些假冒“青衣帮”弟子的“金剑盟”属下,一个个亡魂尽冒,纷纷转身图遁。
  宫仇恨毒已深,哪能容人脱逃,弹身截在头里,寒芒暴吐,排空反卷过来,刹那之间,刺耳的惨嗥声响成一片……
  半刻光景,现场已无半个活口。
  “黄旗坛主马必武”已被邢玉桥劈成了一堆肉酱。
  宫仇展身朝谷内奔去,沿途不见半个人影,谅来已闻风而遁,谷底石屋,已成了一栋死屋,毫无声息。
  他进入上次会唔拜兄“辣子书生徐陵”的那斗室之中,面对空床,不由潸然泪下,自己误会拜兄出卖自己,想不到拜兄和手下已遭了“金剑盟”毒手。
  事实非常明显,马必武易容改扮“辣手书生”,率众维持分舵,目的在作饵诱杀“青衣帮”散落的帮徒,铲草除根,他记起上次入谷时,曾被劝服什么“宣慰酒”,这手段的确毒辣,“宣慰酒”必含剧毒,所有由外而归的帮徒,在没有见到帮主之面以前,就已毒发身死……。
  胸前隐隐作痛,马必武施放的飞剑虽没有使他致命,但伤势相当不轻。
  他取出得自“黑心国手”的“归元丹”,吞服了一粒,另一粒嚼碎了涂在创口。
  于是——
  他的思念,回到了邢玉娇身上。
  邢玉娇计诱拜兄除陵赴约,把他毒伤,“金剑盟”乘机摧毁了“青衣帮”基业,这仇,拜兄已不能报雪,自然而然的落在自己肩头,但看邢玉娇的举止,似乎真的别有隐衷,但,这事件必须澄清,否则拜兄将难安于九泉……
  心念之中,白影一幌,邢玉娇已来到跟前,只见她花容惨淡,目含痛泪,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宫仇心念一转,冷冷地道:“邢姑娘,徐陵与老夫是忘年之交!”
  邢玉娇木然道:“哦!平时倒未听他提过!”
  “他有个拜弟叫宫仇,你听说过吗?”
  “晚辈曾与他见过面,他目前是‘金剑盟’近卫长!”
  “宫仇告诉老夫一桩事实,两年前徐陵遭暗算,是你下的手?”
  邢玉桥惨然道:“老前辈,这是误会,‘金剑盟’知道小女子与徐陵相恋,假藉我的手,毒害他,事后我……”
  宫仇目中杀光一闪,道:“假借你的手?”
  “是的,小女子当时是在心神失常的状态下!”
  “为什么?”
  “小女子被暗中服以‘黑心国手’特制的‘失性丸”,迷失了本性,事后痛不欲生,曾多方打探他的行踪……“
  说到这里,已呜咽不能成声。
  宫仇也不由为之侧然,冷冷地道:“红花会既已归‘金剑盟’,难道你对马必武和所属的行径毫无所悉?”
  “毫不知情!我是追踪一个熟识的面孔而来的!”
  “老夫可以相信你的自白吗?”
  邢玉娇惨白的粉靥上露出一丝苦笑,道:“老前辈,人已死了,信与不信都是一样!”
  突地——
  宫仇对着床后的壁厨寒声道:“什么人,出来!”
  呀然一声,壁厨开启,一个面无人色的壮汉,瑟缩地现身出来。
  宫仇喝问道:“你也是‘金剑盟’属下?”
  “是的!”
  “还有人呢?”
  “已绕道出谷!”
  “辣手书生如何死的?”
  “被马坛主飞剑所伤,投入绝涧自尽!”
  邢玉娇咬牙道:“绝涧,在什么地方?”
  “屋后穿过树林就是!”
  邢玉娇哀呼一声,出室而去。
  宫仇目射棱芒,恨声道:“青衣帮一共死了多少帮徙?”
  那大汉迟疑了片刻,颤声道:“谷中弟子战死的大约百人,以后陆续返谷,被‘宣慰酒’毒杀的不下五十人,全部弃尸屋后绝洞之中!”
  “你很坦白,让你死个痛快!”
  声落飞指点向大汉死穴,大汉闷哼半声,倒地而亡。
  宫仇满怀悲愤,奔向屋后。
  穿过一片密林,眼前是一处断台,深不见底,断台边,痴痴地站着邢玉娇。
  宫仇至此,对邢玉娇已完全了解,和缓了声音道:“邢姑娘,死者已矣,可以出谷了!”
  邢玉桥凝视绝涧,幽幽的道:“老前辈,晚辈不出谷了!”
  “为什么?”
  “我将永伴徐陵于地下!”
  “什么,你……”
  “晚辈生趣已失,活下去是痛苦!”
  宫仇急道:“邢姑娘,你不能这样?”
  邢玉桥头也不回地道:“老前辈,晚辈之志已决,谢老前辈让我手刃仇魁!”
  宫仇扯落面具,激动地道:“邢姑娘,你看我是谁?”
  邢玉娇幽幽回头,骇然道:“你……你是……”
  “在下宫仇!”
  邢玉桥粉腮一变之后,又回复平静,淡淡地道:“宫少侠,想不到会是你,我心安理得了!”
  了字尾音尚荡漾空际,人已涌身向断岩之下纵落。
  宫仇大叫一声,弹身疾抓,但迟了,一点白影已消失在黑沉沉的绝涧之中。
  他对着绝涧,默默垂泪。
  良久,才对着绝涧喃喃祝祷道:“拜兄,邢姑娘,你俩安息吧,如果冥冥之中,另有天地,愿你俩英魂互依,宫仇誓以有生之年,要‘金剑盟’付出百倍的代价!”
  绝涧幽杳,一个痴魂无声的殒灭了。
  宫仇只觉无数的仇,无边的恨,在心中结成了一股浓稠的杀机。
  他在亲仇之外,又加上了一笔友仇。
  呆立多时,忽地想起在谷外等候的冯真,一声叹息之后,转身奔向谷外。
  到了与冯真分手的地方,目光所及,不由心头巨震,俊面变色。
  林中,尸体狼藉,不下五十具之多,死者全部七孔溢血,象是被重手法击毙,厥状之惨,令人不忍卒睹。
  冯真和那匹“追风赤兔”,却不见踪影。
  难道这些人全都是毁在冯真之手,为什么呢?
  冯真又到哪里去了呢?
  “真弟!”
  空林寂寂,没有半丝回声。
  他不由急燥起来,以冯真的刁钻机智,当然不可能遭遇意外,但他怎会不告而离呢?这些死者又从何而来呢?
  他不安地再度出声呼唤。
  “唏聿聿!”一声马嘶,遥遥传来。
  他精神一振,循声奔去,百丈之外,那匹“追风赤兔”牢牢地拴在一株树上,正不停的以蹄击地,目光游扫之下,仍不见冯真的影子,内心惶惑不已。
  “真弟!”
  他运足真气,高叫一声,远远传来山壁的回应,万般无奈之下,他下意识的在林内绕起圈子,希望能发现些端倪。
  距马匹约五丈之处,一些破碎的布片,散落在地。
  宫仇仔细审视之下,不禁惊魂出窍,那些布片,他一看就认出是冯真穿着的那一套既脏且破的衣服,衣服变成了碎布,人的遭遇还堪设想!
  拜兄方死,难道盟弟又遭不幸?
  他望着那些散落的布片,手足感到一阵阵的发麻,眼前金星乱迸,内心激动如潮,久久之后,情绪稍见平复,才发现了两点可疑的事实。
  第一,追风赤免,可算得上是一匹价值连城的宝马,何以安然留下?
  第二,四川不见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血迹。
  这就令人费解了。
  但就事论事,冯真可能凶多吉少,当然,也与那数十具积尸有关。
  想来想去,始终揣测不出是什么蹊跷。
  于是——
  他怀着一颗惶然的心,跨上马背,在林中绕了数里大一个圈子,才扣马奔出山外。
  目前,最要紧的他必须先替“穴中人”送达那封信,然后赶奔武昌城外的“怀玉山庄”
  执行“金剑盟”所赋的使命,他无法抽出时间追究冯真的生死下落。
  于是——
  他漏夜驰赴曲州城。
  破晓时分,他到了曲州城,在城厢小店中起了一顿早,问明火神庙的地点,策马奔去。
  依照“穴中人”所说,他只消把信放在“火神庙”中的供果上,然后摆一个十字作记,就算送到了。
  火神庙——
  位置在曲州城北五里的一座土埠之上,四周疏落的点缀着几株枫树,庙宇不大,占地约二十丈,破败荒凉,香火久绝。
  宫仇策马直趋庙前,拴好马匹,向庙门走去,看了那荒凉景象,不由皱了皱眉,心忖:“穴中人”如此请托,照他的话做完也就算了。
  心念之中,步上芜草丛生的石级……
  蓦地——
  两根竹杖平空伸出,阻住去路。
  宫仇陡吃一惊,目光掠处,只见两个蓬头垢面的乞丐,一左一右,蹲坐门边,因芜草过膝,遮住视线,是以先前没有注意到。
  两个乞丐长身起立,翻着白眼,朝宫仇上下打量。
  宫伙心念疾转,这“火神庙”既已被乞儿占住,自己如果冒然把“穴中人”交托的东西放进去,岂不立即落入乞儿之手。
  “穴中人”困在阵中已十年之久,当然不知道外间人事的变迁,看来这封信是无法照他的话投送了,可是据自己在阵中所闻,限期只有七天,加上自己沿途耽搁,只剩下短短四天,信送不出去,岂不误了“穴中人”的大事?
  两丐之一冷冰冰地道:“朋友何方高人?”
  宫仇剑屑一皱,反问道:“两位阻路何意?”
  “朋友到此有何贵干?”
  “找人!”
  “找谁?”
  宫仇一时无话可答,顺口道:“此庙主人!”
  那乞儿嘿的一声冷笑道:“此庙并无主人!”
  宫仇转念一想,眼看信是送不成了,何必与对方胡缠,转身便……
  人影一幌,两乞儿已拦在头里。
  宫仇心中一动,想不到这两个乞丐竟是武林中人。
  那乞儿斜眼瞟着宫仇道:“朋友要走了?”
  “怎么?”
  “把话说明再走不迟!”
  宫仇不由气往上冲,双目暴出湛然神光,怒声道:“两位什么意思?”
  两乞丐被宫仇如冷电也似的目芒,迫得向后退了一步,面露骇然之色,另一个道:“朋友此来必非无因?”
  “在下说过找人!”
  “真神之前用不着烧假香,朋友交代明白再走!”
  “如果不呢?”
  “那就不由得朋友了!”
  宫仇登对火高千丈,寒声道:“凭你们这两块料?”
  两乞丐齐齐怒哼一声,竹杖疾点而出,指处竟是要害重穴。
  宫仇怒喝一声:“找死!”
  双掌一挥,两股排山劲气,分朝两乞丐罩身卷去。
  两乞丐各发一声闷哼,撒手抛杖,飞泻三丈之外。
  喧嚷声中,数十条人影从庙内疾奔而出,赫然全是老少不等的乞丐,宫仇顿悟,自己闯到了丐帮舵坛重地,当下一个倒纵,飘退两丈。
  众乞儿已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其中三个中年乞丐,己欺身入场……
  蓦在此刻——
  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喝传来:“退下!”
  三个欺人场中的中年丐者,立即抽身后退,人潮一分,庙门石阶上现出一个高大狞猛的白发老丐,闪着一只独眼,朝宫仇一瞟,道:“小友,那匹马儿是你的?”
  “不错!”
  “小友如何称呼?”
  “在下宫仇!”
  白发老丐独眼连眨,哈哈一阵狂笑道:“原来是宫近卫长,本座失迎了!”
  此语一出,所有在场的丐门弟子,齐齐面上变色。
  宫仇却是震惊不已,这独跟老丐怎能一语道出自己的秘密身份?对方自称本座,该来是丐帮掌门了,当下一抱拳道,“不敢,阁下是……”
  独眼老丐又是一声宏笑,道:“本座中支分帮掌舵乐天民!”
  “乐帮主,在下失敬了!”
  “好说,宫近卫长此来是……”
  “这……”
  宫仇一时无以为应。
  帮主乐天民一摆手,直:“请进!”
  宫仇知道这庙必是丐帮中支分帮总舵无疑,自己此行落空,根本没有履足别人总船重地的必要,心念转处,微微一笑道:“不必了,在下尚有要事待办!”
  乐天民微感一怔,随即目注在场弟子道:“回避!”
  所有丐帮弟子,纷纷转身进入庙中。
  宫仇大惑不解,不知对方此举何意?
  乐天民神色一肃,道:“宫近卫氏是奉命而来?”
  宫仇更加茫然,怔怔地道:“奉命?”
  “难道不是?”
  “在下是到这里找一个人!”
  “找人,谁?”
  “此庙主人!”
  “本座就是,是否盟主授令之时没有说清楚!”
  宫仇心中不由巨震,听话因莫非堂堂丐帮也加盟“金剑盟”不成,这的确是件不可思议的事,心虽震惊,表面冷漠如故,淡淡地道:“不,在下是办一件私事,想不到误闯贵舵,失礼之至!”
  乐天民沉吟了半晌,道:“宫近卫长问妨说出要找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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