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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丑剑客-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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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地——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叫道:“老四,这两个娃儿来得可疑,切不可放他们通过!”
  宫仇回头一看,暗道一声苦也,盲残丐三僮,业已到了石梁的起点处,如果双方同时出手,在这一线天似的石梁上,情势可恶劣到了极点。
  万凤真双眉紧紧地攒在一起,沉声道:“仇哥哥,我们处境相当不利?”
  宫他咬了咬牙,道:“必要时扑杀‘儒僮’,夺路过去!”
  “可是我们有求而来,伤了人家门下,那……”
  “真妹,事逼处此,走一步算一步、不达目的决不言退!”
  “仇哥哥,我本已不治,你又何苦……”
  宫仇不待她说完,已扬声向当前的“儒僮”道:“前辈,是或否请发一言?”
  “儒僮”冷冷地道:“要想过关那是休想!”
  “前辈不希望发生惨剧吧?”
  “小子,你口气不小!”
  宫仇心念几转之后,突地凝聚真元,引吭长啸起来,啸声嘶空裂云,滔滔滚滚,如天河暴泻,怒海涌波,大有使风云变色之势。
  “儒僮”面色愈来愈凝重,最后跌坐垂首。
  盲,残,丐三僮,身在石梁的起点处,见势不妙,已退后三丈,“儒僮”可就危殆了,如果他的内元不足以抵挡啸声,势非跌下断岩不可。
  宫仇无意伤人,目的只想引出要见的人。
  半刻光景、“儒僮”身形摇摇欲坠。
  就在此刻——
  一个苍劲的声音,如一柄利剑,穿透啸声,遥遥传至:“不许难来人,放他们进来!”
  宫仇立即上住啸声。
  “儒僮”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拭了拭额上的珠球,隐入云雾深处。
  宫仇提气轻身,飞越缺口,再前奔了二十丈左右,已到了石梁的彼端,仅仅数十丈之隔,云雾却稀薄了许多,视线毫不受阻。只见古桧巨松环绕之中,露出一间宏伟的建筑,暗忖,这大概是“武圣”栖身之所了,真是世外仙源。
  心念之中,放下万凤真,深深透了一口气道:“真妹,我们到了!”
  万凤真深情无比地朝宫仇一笑,随即粉腮一黯,道:“可不知人家肯不肯出手医治?”
  宫仇愕了一愕,道:“真妹,我不惜任何代价,必要使你复原!”
  话声中,“儒僮”飘然而至,道:“家师有请!”
  口里说话,目中却充满了浓厚的敌意。
  宫仇根本不以为意,道声:“有劳!”搀着万凤真的手,随在“儒僮”之后行去。
  顾盼间,来到了大门之前,果然十分气派。
  刚入大门,右首侧屋厅中,已传出方才以千里传声止住的那苍劲口音:“进来!”
  “儒僮”疾行几步,朝门旁一站。
  宫仇放开牵住万凤真的手,以目示意,然后双双跨入,一看,不由大是震惊,眼前是一间佛堂的布置,青灯木鱼,香烟缭绕,迎面蒲团上,端坐着一个白眉盖眼的灰衣老僧,状如入定。
  莫非这老憎就是数十年前名倾武林的“武圣郝濮澧”?
  “武圣”当了和尚,的确是意想不到的事。
  宫仇恍然而悟上山之时,“残僮”曾一再说“武圣”已不在人世,既出了家,俗身等于是死了,否则一个人,焉能对师长如此不敬。
  心念之中,双双行下礼去,宫仇开口道:“晚辈宫仇,冒昧参见郝老前辈!”
  者僧双目一睁,两道逼人的精芒电射而出,朝两人面上一连几转,沉声道:“郝濮澧已死,老袖法号‘见性’!”
  万凤真立即改口称了一声:“见性大师!”
  这时,四侍僮已一个不少地到了厅门之外,目光棱棱地瞪视着宫仇和万凤真。
  “见性大师”目不销瞬地注视了万凤真良久,缓缓地道:“小姑娘身受重伤,经穴闭死,真元禁锢?”
  宫仇怦然心惊,暗忖,不愧“武圣”之名,果然好眼力。
  万凤真恭敬地应了一声:“是!”
  她本刁攒成性,口舌伶俐,但此刻却是温驯已极。
  “见性大师”收回了那慑人的目光,面上露出一丝笑容,慈祥已极。
  宫仇大惑不解,为什么“神算鬼女”说他多有不义,避祸匿居,而他们门下四侍僮却不计生死地阻挡外人求见?
  “见性大师”目注宫仇,道:“小施主方才说的求解秘笈之奥,那是句玩话吧?”
  宫仇面上一红,尴尬地道:“恕晚辈急于求见,诳语欺瞒!”
  “见性大师”微笑着点了点头,又道:“小施主二位怎知老衲住处?”
  宫仇突地想起那黄色布囊,立即取了出来,道:“晚辈乃是经人指点,那人有件东西要晚辈亲呈大师!”
  说着,递了过去……
  “见性大师”道:“那人是谁?”
  宫仇不擅撒谎,但又想及“神算鬼女”叮嘱不能说出她的名号,一时之间,呐呐不能出声。
  万凤真长于机变,见宫仇的窘状,立即接过话去道:“那人只说老前辈见了这布囊中的物事后,自会明白!”
  “见性大师”脸色微微一变,瞬又恢复慈祥肃穆之相,伸手接过宫仇手中的黄色布囊,撕开缝线,里面是一个桑皮纸袋,封得紧紧的。
  突地——
  宫仇想起了“神算鬼女”面上流露的那种怨毒之色,奇诡的举止,和刻毒的话语,不由下意识地感到这桑皮纸袋必有蹊跷,正待出声……
  “见性大师”已撕开了纸袋,抽出了一张图画。
  那图是墨笔描绘,十分清晰,只见图上画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少妇,手中抱着一个婴儿,跪在一个貌相威棱的锦袍老人面前,锦袍老人抬头向天,一脸冷漠之色。
  “见性大师”一见此图,神色大变,持画的手,不住地颤抖。
  宫仇望了万凤真一眼,万凤真也是满面困惑之色。
  门外的四侍僮,神色顿现紧张。
  “见性大师”全身一颤,图画飘落地上,额上却现出了粒粒豆大的汗珠。
  宫仇忽然瞥见“见性大师”的双手,半个手掌自指尖起,已变成了乌黑之色,不由失口而呼道:“毒!”
  四侍僮齐齐发出一声暴吼,残,盲,丐三僮,扑向了宫仇,“儒僮”钦向万凤真,伸手便抓。
  变生仓促,宫仇本能地发掌拒敌。
  劲风激荡之中,三侍僮被宫仇一掌迫了开去。
  “儒僮”却在此时惊叫一声,暴退数步,一只右掌,鲜血淋漓,原来他一把抓向万凤真,被她身上的“逆鳞宝甲”所伤。
  就在此刻,一声沉喝,出自“见性大师”之口:“住手!”
  四侍僮闻声止住了第二次的攻击。
  宫仇却是满头雾水,不知“神算鬼女”何以要在图上布了剧毒……
  “见性大师”再次道:“出去,不关两位施主的事!”
  四侍僮怒恨交进,杀机火炽,但仍恭谨地退了出去。
  宫仇惶恐地道:“老前辈……”
  “见性大师”扬手止住宫仇的话,垂眉合目,瞬即入定,盏茶工夫之后,只见他顶上白气蒸腾如雾,看样子是在运功迫毒。
  万凤真粉面煞白,怔立当场。
  又过了盏茶工夫,“见性大师”双掌黑气消退,但左右手的无名指,却比手掌大一倍,黑得泛亮,显然,他已把毒全部逼到了这两指之上。
  蓦然——
  “见性大师”双目暴睁,左右手交挥、两根食指,断在地上。
  四侍僮同时惊呼了一声:“师父!”
  “见性大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神色又恢复正常,象是不曾发生过什么事一般,口里平静地自语道:“其实她又何必多此一举,老袖早已准备了结这因果了!”
  这话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听得懂。
  宫仇心中歉疚万分,想不到求医反给人带来断指之祸,若非“见性大师”功力超凡,此刻早已死在剧毒之下,“神算鬼女”与“见性大师”之间,不知有什么深仇大恨,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中当了她的刽子手,这种心思的确够毒辣,当下激动地道:“大师,晚辈事先毫不知情……”
  “老袖知道,你此来的目的是求医?”
  “是的。”
  “废仙掌之伤,唯有老纳的‘混元一气神功’可治!”
  “祈大师发慈悲赐予救治?”
  “见性大师”转目向万凤真道:“小姑娘是万岛主的女儿?”
  万凤真一颗心顿往下沉,她父亲与“见性大师”旧根未消,如今“逆鳞宝甲”败露了她的身份,求治是无望了,恐怕脱身都成问题,但事已至此,只好硬起头皮道:“晚辈是的!”
  事出意外,“见性大师”仍是神色平静地道:“今尊好?”
  万凤真心中狐疑万分,困惑地道:“托大师福庇!”
  四侍僮眼中可就射出了仇恨的煞芒。
  “见性大师”突地向“儒僮”道:“预备静室,为师要替小妨娘疗伤!”
  “见性大师”不计旧仇,慨然答应为万凤真疗伤,使两小感到十二万分的意外。
  四侍僮突地齐齐在门口一跪,“盲僮”悲声道:“师父,您老人家岂能……”
  “见性大师”一挥手止住“盲僮”的话声,道:“痴徒,为师目前除了静待了却你们小师叔的因果之外,杀事均已不放在心上,既已皈依三宝,焉能见死不救!”
  “师父该想到天南之约?”
  “我意已决,不必多言了,你们退下去吧!”又注目“儒僮”道:“速去!”
  “儒僮”眼中泪光莹然,退了下去,其余三僮兀自跪地不起。
  “见性大师”神色一肃道:“听见为师的话了?”
  三侍僮以头叩地,站起身来,残,丐二僮狠狠地盯了宫仇和万凤真一眼,才转身出去。
  那一眼,包含了无边的怨毒,的确令人不寒而栗。
  “见性大师”徐徐开口道:“你俩想知道这张图的因果吧?”
  万凤真抢着答道:“如大师愿意见示,晚辈恭聆!”
  “见性大师”面上突现痛苦之色,默然了片刻才道:“老衲在俗时师兄弟三人,二师弟染厉疫病故,小师弟是家师关门弟子,年纪比老袖小了数十岁,家师仙去之后,小师弟古亦同的武功,全由老袖传授,有一年的五月,古师弟突然带了一个女人和一个两周岁不到的孩子到老衲庄上,说是已娶妻生子,而那小孩却因两夫妇与人交手之时不慎被误伤,五腑中已有三腑离位,命在旦夕,要求老衲以‘混元一气神功’救治……”
  说到这里,顿了顿,面上痛苦之色更甚,接着又道:“老衲因爱护古师弟过于深切,他娶妻生子的事,竟然不曾向老衲提过半句,老衲当场把他痛责一番,岂料古师弟刚愎任性,立即拂袖而去,至今没有下落……”
  至此,深深一叹,又道:“师弟妇爱子心切,仍跪地苦求不已,老衲当时被武林同道谬加了‘武圣’之名,适逢天南派宗主下书向中原武林挑战,老衲被推为代表,这一战关系整个中原武林的声誉与命运,而‘混元一气神功’施展之后,五年之内不能和人动手……”
  “哦!”
  宫仇与万凤真同时惊“哦!”出声,心里已隐约猜到四侍僮不许外人求医的原因。
  “见性大师”老脸起了一阵红晕,显然内心十分激动,但语音仍保持平和。
  “老衲当时进退维谷,最后,仍决定以武林所托为重……”
  万凤真忍不住道:“老前辈没有救治那小师侄?”
  “见性大师”合了一下眼,黯然道:“是的,老衲没有出手救治,那小师侄在一个时辰之后,死在他母亲怀中,师弟妇几乎发狂,声言有一天要老衲偿命,抱尸而去……”
  宫仇道:“老前辈的抉择是对的,如果为了救治一个小孩,而辜负了整个中原武林的重托,影响所낼,确实无法估计!”
  “见性大师”微微一颔首道:“话是不错,但总是老衲生平大憾之事,事后,老衲悟及人生真谛,皈依三宝,以图忏悔,既种是因,必结是果,老袖数十年来无时不在等待结束这因果!”
  万凤真灵慧的秀目一眨,道:“贵师弟妇就是那‘神算鬼女黎霎’?”
  “不错,就是她,其实她根本用不着费这些心机谋算老衲,老衲早已在等待着她亲自来了断这因果了!”
  宫仇想起“神算鬼女黎受”怀中的那具小孩骷髅,不由机伶伶打了一个冷颤,丈夫生离,亲子死别,难怪她怨毒如是之深。
  万凤真又道:“老前辈,与天南那一战如何?”
  “老袖与对方决战千招,最后一招险胜,对方指天为誓,有一天必雪此辱!”
  “后来呢?”
  “直到现在还没有来,不过,这一天总会来的!”
  宫仇心念疾转,“见性大师”以“混元一气神功”为万凤真疗伤,五年之内不能和人动手,如果天南的对头适在五年之内找上门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四侍僮拚命阻止外人求医,的确其情可原,但,万凤真的伤可不能不治呀?
  就在此刻—-
  “儒僮”满面忧戚地走了进来,向“见性大师”躬身道:“静室已经收拾好了!”
  “你先带两位用斋!”
  “是!”
  宫仇与万凤真谢过了“见性大师”,随“儒僮”到后面用了饭,又回到佛堂中来,“见性大师”起身道:“小姑娘随老衲到静室,宫小施主可守在静室门外,任何人不许进入!”
  宫仇有许多话想说,却说不出来,只好施礼恭应。
  “儒僮”忽地下跪道:“师父,弟子斗胆再进一言,万一天南……”
  “见性大师”衲袖一挥道:“不必多言了,为师已属世外之人!”
  说着,带领万凤真自去。
  宫仇愧疚万分,向“儒僮”一揖道:“前辈可否赐告天南对方是何许人物,晚辈也许可以略尽棉薄?”
  “儒僮”站起身来,狠狠地盯住宫仇道:“你有多大道行,敢说这种话,数十年前,家师与对方搏战千招,仅以一招险胜,哼!你……”
  宫仇冷冷地截断了对方的话道:“晚辈只要知道对方是何许人物!”
  “知道了又有何用?”
  “前辈何妨赐告?”
  “天南霸主‘天狼尊者’!”
  宫仇如中蛇蝎似的全身猛震,仇与恨立时在血管里奔流,栗声道:“天狼尊者?”
  “不错!”
  宫仇俊面布满了恐怖杀机,目中的怨毒,令人不敢逼视。
  “天狼尊者”的弟子东方雷,冒称“天狼尊者”毁了他阿姨“无情仙子李芳芝”,他母亲在二年前,也是毁于同一手法“摧心破血掌”,凶手不是“天狼尊者”本人,就是他门下东方雷,若非因万凤真被“二仙”之中的“素衣仙娘乐倩倩”以“废仙掌”未成重伤,他早已直奔天南索仇去了……
  “儒僮”见宫仇的神情,惑然道:“小子,你怎么了?”
  宫仇咬了咬牙,道:“我要把‘天狼尊者’碎尸万段!”
  “你!凭你?这又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晚辈只是要杀他!”
  说完,转身自去静室门外守候。
  “儒僮”不解地望了这俊秀飘逸的少年一眼,也自离开。
  静室中毫无动静,宫仇心中起伏如潮,他想,等万凤真伤愈之后,自己立即赶赴天南向“天狼尊者”师徒索仇,一方面自己得遂所愿,另一方面,这正是釜底抽薪的好办法,毁了“天狼尊者”,就不会再有人向“见性大师”索战,虽然“见性大师”五年之内不能和人交手,也无大碍了。
  心念之中,不由暗自点头。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夜幕已降,四处灯火大明。
  三个时辰!
  静室之门悠悠开启。
  宫仇一切思念全消,迫不及待地把目光掠向门边,万凤真是否获救,就在这瞬间分晓……
  “仇哥哥!”
  随着这一声热切的呼唤,万凤真如小鸟似地投向宫仇的怀抱。
  宫仇紧紧地搂住她,这一刻,内心的狂喜简直无法形容。
  一条人影,出现眼前,那面孔冷得令人发颤,来的,是四侍僮之末的“儒僮”。
  宫仇蓦地警觉,轻轻推开万凤真,目光从“儒僮”的面上扫到静室之中,只见蒲团之上,瞑目坐着“见性大师”,老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神情萎顿不堪,粗布僧袍已被汗水浸透,现出一大片湿印,显见他为万凤真疗伤,真元断丧之巨,本想说几句感谢的话,见他正调息养元,只好忍住。
  万凤真却流下了感激之泪。
  就在此刻——
  “见性大师”突地睁开眼来,显得十分孱弱地道:“小姑娘,三日之内好好将息,你已不妨事了,现在你俩下山去吧!”
  宫仇急忙恭施一礼,道:“老前辈再造之恩,晚辈永志不忘!”
  万凤真却跪下去叩了三个头。
  “见性大师”慈霭地一笑,道:“起来,老衲皈依三宝,自应以我佛之慈悲为怀,区区小事,不必放在心上,你俩乘夜下山去吧!”
  宫仇心中十分不解“见性大师”要自己和万凤真立刻下山之意,心中想说什么但到了口边又止住了。
  “送小施主们下山!”
  “遵令!”
  “儒僮”应了一声,向宫仇两人一摆手道:“请吧!”
  “见性大师”又已合上双目。
  宫仇向万凤真露出了一丝苦笑,道:“真妹,老前辈再造之恩,总有报偿于万一之时,我们走吧!”
  “见性大师”忽地又睁眼道:“小施主,佛家最重困果,切不可造次,下山之后,就忘了此间事吧!”
  似乎,这数十年前被尊为“武圣”的绝代高手,已测到了宫仇话中之意。
  宫仇重施一礼,道:“晚斐受教!”
  一拉万凤真,随在“儒僮”之后,走了出去。
  盲,残,丐三僮,守在石梁入口之处,一见宫仇和万风真到来,神色之间所表示的恨意,的确令人一见难忘。
  宫仇向四僮一揖道:“四位前辈,晚辈告辞,盼能再见!”
  “盲僮”白果眼一翻,狠狠地道:“老夫永远也不愿再听到你两个小鬼的声音!”
  他目不能视,所以不说“见”而说成“听”。
  万凤真向宫仇做了一个鬼脸,宫仇淡淡地一笑,双双越过石梁,向山下奔去。
  奔行之中,宫仇道:“真妹,你要履行‘神算鬼女’陪她一年之约?”
  “才不呢,我已改变了主意!”
  “为什么?”
  “她利用我们作她毒害‘见性大师’的工具,我还要找她算帐!”
  蓦地——
  一条黑影,冲破夜幕,疾驰而至,身法快得出奇。
  宫仇一扯万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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