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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丑剑客-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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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仇充满杀机的目光,转向“武林一老”,以栗人的音调道:“吴不非,现在轮到你了!”
  “武林一老”阶上再起抽搐,厉声道:“丑剑客,老夫并非怕你?”
  “当然!”
  “你究竟居心何为?”
  “杀你,象当年你杀人一样!”
  “你办得到吗?”
  “无妨试试看!”
  “你为‘二贤庄’报仇?”
  “一点不错,你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
  宫仇嘴唇嗡动,以真气传声之法道:“吴不非,听清楚了,本人就是‘二贤庄’大庄主、‘无敌双剑’之首南宫靖之子南宫仇,你可以领死了!”
  “武林一老”登时面如土色,连退了几个大步,骇极地道:“你……你……就是……”
  宫仇举步进迫,口中冷森森地道:“吴不非,从命吧!”
  沙!沙!那低沉的脚步声,象一支支利箭,穿向“武林一老”的心窝。
  “武林一老”瞪视着宫仇逐渐逼进的身形,老脸上骇震之色渐消,代之的是愈来愈浓的恐怖杀机。
  双方距离迫近到一丈左右。
  “武林一老”衣袍无风自鼓,暴吼一声:“看掌!”
  一道排山倒海的劲气,罩身卷向了宫仇。
  宫仇有心试试对方的修为深浅,不闪不避,长剑归쫇,举掌相迎。
  “轰!”然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裂空而起,尘沙漫卷如幕,那些停身八丈之外的武林人,犹感劲风触肤如割,一个个亡魂皆冒,这种场面,的确是闻所未闻,令人叹为观止。
  宫仇双足下陷齐胫。
  “武林一老”已退了一丈之多。
  双方的距离,又在两丈之外。
  宫仇重重地哼了一声,举步再度向对方欺去。
  “武林一老”大叫一声:“罢了,我们两人只有一人能活在世上,不是你,便是我!”
  大踏步反迎过来。
  武林人不管是属于哪一类,有一个共同之点,便是看重一个“名”字,“武林一老”在言语之间,不敢叫开宫仇的真正身份,便是这个原因,万一不幸之时,他不愿死在仇家后人之手,而愿死在“丑剑客”手下。
  宫仇抬出身份之时,是以“真气传声”的功夫而为,在他自己,是目前还不想让江湖中知道“丑剑客”的真面目,在“武林一老”,自是不愿叫开使自己死后遗臭武林,而那些适逢其会的武林人,也只知道“丑剑客”只身挑战“一老”、“二狐”,而不知是“无敌双剑”的后人寻仇。
  眨眼之间,已到了八尺之内。
  空气在极度紧张之中,透着无比的杀机。
  一声暴喝传处,“武林一老”已首先出手攻击,奇招绝式,如长江大河滔滔滚滚,眨眼之间,攻出了九招六十三掌之多。
  放眼武林,能接得下此老这一轮狂风猛雨般疾攻的,屈指可数。
  宫仇仗着内力深厚,招招硬接硬挡。
  劲风匝地,声势骇人听闻。
  就在“武林一老”攻完九招之后,气势一疏的瞬间,宫仇一招“断云零雨”,奇诡绝伦的罩向对方。
  “砰!砰!”连响,“武林一老”硬接了这奇绝武林的一招,但身形已退了五尺。
  宫仇身形一弹,第二招“月落星沉”闪电般出手。
  “武林一老”不敢硬接,晃身避过。
  宫仇出手落空之下,不由微感一室。
  电光石火之间,“武林一老”掌挟雷霆万钧之势,猛攻而至。
  一方为了求生,另一方为了报仇,出手狠辣无比。
  转眼之间,双方交换了二十个照面。
  宫仇不耐久战,觑准空隙,一招“旋乾转坤”,挟以十成功劲发出。
  “武林一老”只觉这一招奇奥无方,闪避招架均感无从,一横心,一掌直劈中宫,另一掌跟着击出。
  这两掌挟以毕生功劲而发,本身空门全露,只攻不守,完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宫仇变势无及,一咬牙,劲力再加二成……
  一声栗人的惨号,挟以一声闷哼,同时传出。
  “武林一老”蹬蹬蹬连退了七八步,鲜血夺口喷出,身形摇摇欲倒。
  宫仇也同时退了三步,身形连晃不止。
  外围观战的武林人,一个个瞠目结舌,股栗不已。
  宫仇略一喘息之后,踏步再进。
  “武林一老”额下白须,已被鲜血染成了赤红之色,胸前殷殷一片,老脸不断地抽搐,双目圆睁,望着步步欺近的宫仇。
  宫仇在对方身前伸手可及之处停住脚步,栗声道:“吴不非,你认命了?”
  “武林一老”嘶哑着声音道:“未必!”
  “你有这自信?”
  “你听说过老夫的独门绝技‘血指追魂’没有?”
  “血指追魂?”
  “不错,老夫这门功力,生平从未用过,今天,要破例了!”
  “你报出武功名称是何用意?”
  “要你死而无怨!”
  话声中,只见“武林一老”顿时面红如赭,须发戟立。
  宫仇心方一怔,对方左掌已暴然扬起,立觉有五点黑忽忽的东西射出,快得使人没有转念头的余地,他本能地一偏身,右掌切了出去……
  但,终竟迟了,右肩连手臂带胁,似被利物穿透,一麻之后,立感剧痛攻心,真元猛泄,血,立时湿透了半边身。
  “武林一老”左掌尚扬在身前,但五指已齐第二节而没,鲜血淋漓。
  宫仇总算明白了“血指追魂”是怎么回事,这种功夫,可说残狠到了家,竟然以真气断指伤人,若非他出自本能地一偏身,早已被洞胸而亡。
  “武林一老”惨厉地道:“你真命大!”
  右掌迎胸劈了过来。
  宫仇眼前阵阵发黑,但神志仍未昏乱,左掌斜起,疾切对方腕脉。
  “武林一老”突地改劈为抓,一把抓住宫仇上臂。
  “哈哈哈哈,‘丑剑客’将永谢江湖……”
  话声未落,突地闷哼了一声,踉踉跄跄退了四五个大步。
  宫仇上臂被抓,下臂突然反转,指尖戳向对方的“肩井”,这一招是“一元宝箓”两种指法之中的“玄弓反射”,这一招奇诡绝伦,“武林一老”连做梦都估不到,可惜,他这一指已成了强弩之末,否则“武林一老”岂能幸免,即令如此,已足使这一代武林巨憨心胆皆寒了。
  “呀!”外围传来一片惊呼。
  宫仇只觉真气涣散,愈来愈不济,身形也摇摇欲倒,眼前金星乱进。
  “武林一老”略一喘息,再次欺上前来,但脚步是浮动的,有些蹒跚不稳。
  宫仇自知生死系于一发,如果他此刻倒下的话,纵使“武林一老”杀不了他,在外围观战的几个“金剑盟”属下,也不会放过他,他大闹“金剑盟”杀长老,毙坛主,毁分舵,“金剑盟”当然是欲得之而甘心,这千载一时的机会,对方决不放过。
  一个声音,在他心里大叫:“宫仇,你不能倒下去,你要振作,否则一切算完!”
  于是——
  他身形一振,眼中又发出棱芒。
  “武林一老”见状,陡地刹住脚步。
  宫仇手指已按上了剑柄,至少,他在力竭倒地之前,必须毁了对方。
  他后悔不该过于轻估了对方,不曾早施杀手,但,后悔已嫌迟了。
  “武林一老”突地发出一阵刺耳地狂笑,转身疾奔而去……
  宫仇眼看着对方的身形在视线中消失,却无能为力,他被“血指追魂”射中了三指,其中一指射穿右胁,若非他内力深厚,十个也死了。
  “武林一老”的身影消失不见了。
  宫仇感到一阵晕眩,晃了两晃,终于跌坐下去。
  三条人影,缓缓地移动着迟疑的步子,向场中走来,这三人,胸前各绣着一柄金剑,显然,他们想拣这便宜。
  沙!沙!沙!
  脚步声使宫仇神志一清,残余的真气,接着“一元宝箓”的秘诀,极快地转了一个周天,手指仍留在剑柄上不动。
  寒芒耀眼,三柄长到同时当头劈落。
  一缕青光冲空而起,接着是两声凄厉的惨号,寒芒顿息,地上多了两具尸体。
  宫仇徐徐站起身来,长剑归鞘。
  那幸获余生的一名“金剑盟”弟子,已逃得没了踪影。
  宫仇瞥了那几个尚在发呆的武林人一眼,拖着踉跄的步子,向官道方向走去,目前,他唯一要做的是寻一个僻静安全的处所疗伤,他知道危机尚未离他而去,那名遁走的“金创盟”弟子,将在最短的时间内召来高手对付自己,也许,在自己甫一现身之初,他们的讯号已传了出去。
  在求生欲念的鼓舞下,一股莫名的力量,使他的脚步加快了。
  登上官道,相了相地势,转身折向靠山的林中,专拣技浓叶密之处而行。
  那些围观的武林人散去了,但其中却有一个瘦削黝黑的少年人,悄悄地尾随在宫仇身后,掩入了林中。
  就在宫仇离开之后不久,为数不下二十的黑衣人,涌到了沙洲之上,为首的是一个黑饱蒙面瘦小老者,他,正是“金剑盟”首座护法孙平章。
  孙平章察勘了一遍现场,向身边一个黑衣汉子道:“你确实看到‘丑剑客’身受重伤?”
  “是的,弟子岂敢虚言妄报!”
  “他受伤之后,还能出手伤人?”
  “是的,弟子已看出那是困兽之斗,但为了报讯,弟子无法追踪!”
  “好,现在由两人分道传讯五十里之内展开兜截,其余的分三路搜索这片树林,如有发现,以哨声为号!”
  众金剑盟弟子恭应一声,由其中一个三剑老者分配了任务,纷纷弹身向格林扑去,孙平章本人却单独做一路。
  且说宫仇一阵奔行之后,真气愈来愈弱,头晕目眩,在林中象盲蝇似地乱撞,神智也逐渐模糊,最后,终于不支倒地。
  一个幽灵般的人影出现了,他,正是那跟踪入林的黝黑少年。
  黝黑少年走近宫仇身前,端详了片刻,喃喃地道:“数十年来,没有人见过‘丑剑客’的真面目,今天我倒是要瞧瞧,奇怪,他长于剑,为什么对敌‘武林一老’之时不用剑呢?
  否则……“
  话声中,伸手去揭宫仇的面具。
  但当手指触及面庞之时,他又自动地缩回了手,道:“我这样做对吗?”
  犹豫了片刻之后,忍不住又伸出手去……
  面具被揭开了,露出一张俊秀但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
  黝黑少年如被蛇螫般地全身一震,骇然惊呼道:“是他!怎么会是他?”
  宫仇人事不省,一无所觉。
  黝黑少年双手颤抖得非常厉害,眼中竟然薄蕴泪光,急急地解开了宫仇的衣衫,不由又惊“啊!”了一声,只见肩、臂、胁各被射穿了一个洞,血渍已经凝固,但创口仍渗出黄水。
  胁下的一创,只差一发,就要洞穿“云台”大穴,的确是险之又险。
  黝黑少年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些白色药末在创口上,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又另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三粒奇香扑鼻的药丸,托开宫仇的嘴,把药丸塞了进去,然后伸指轻轻一点颈下的“灵泉”、“神封”二穴,“嗝”的一声,药丸顺喉而下。
  少年不知是紧张,抑或是激动,额上的汗珠竟然滚个不停。
  “这地方不行,得换个地方!”
  少年自语了一声,伸手正要抱起宫仇的身躯……
  突地——
  传来一阵轻微的穿技拂叶之声。接着隐约人语声道:“走啊,怕什么,你不听说‘丑剑客’已身受重伤……”
  “百足之蛊,死而不僵!”
  “难道你想退缩?”
  “谁说的?”
  “反正我们只是负责搜索,如有发现,立即传警,自有人来对付,又不须我们出手,害怕个屁!”
  “不知另外几路……”
  “少废话!”
  黝黑少年双目暴射杀光,但瞬又变为惶惑之色。低头沉思片刻之后,点了点头,似乎已有所决定,三把两把褪下宫仇染血的青衫、解下佩剑,然后把自己身上的灰衫,绘宫仇穿上,顺手取下宫仇颈间所挂的玉锁,藏入腰间……
  脚步声已快到了近前。
  少年穿上青衫,戴上面具,悬好佩剑,隐入一株巨树之后。
  四个襟绣金剑的黑在汉子,呈扇形搜索而至。
  当先一人忽地惊呼一声:“在这里了!”
  其余三人面色陡变,齐齐止住脚步。
  那当先的定了定神,又是一声惊噫,道:“他……不是‘丑剑客’!”
  三人惊魂入窍,注目过去,其中之一大叫道:“呀!宫近卫长,怎么回事?”
  四人一拥上前,另一个道:“他象是受了伤?”
  为首的从腰间摸出一个竹哨道:“通知护法……”
  刚才发话的那人道:“且慢,竹哨必须发现‘丑剑客”才能吹鸣,你胡乱一吹,惊搅了搜索的行动,就别打算活了!“
  “那……近卫长……”
  “我们分出两人背送近卫长出林再说,如何?”
  “好……!”
  蓦地——
  一个冰冷的声音道:“你们是在找老夫不是?”
  随着话声,三丈之外现出一个遍身血污,面相奇丑的剑士。
  四人转头一看,不由亡魂尽冒,齐齐栗呼一声:“丑剑客!”
  “丑剑客”目光一扫四人,以刺耳的音调道:“老夫现在不想杀人!”
  声落,倏忽隐去。
  那为首的待“丑剑客”身形消失之后,才如梦初醒般把竹哨狂吹起来。
  宫仇悠悠醒转,一看那情状,暗道一声:“完了!”挣扎着想起身,但四肢无力,才挣起一半,又“砰!”然跌落地面。
  四名金剑弟子,除为首的仍不断吹哨告警外,其余三人急趋宫仇身前,齐齐躬身为礼,口称:“参见近卫长!”
  宫仇心如油煎,只道形藏业已败露,一咬钢牙,道:“你们……准备做什么?”
  其中之一恭谨地道:“奉命搜索‘丑剑客’,业已……”
  “怎么样?”
  “业已发现行踪,所以鸣哨传警!”
  宫仇五内皆裂,脑里嗡的一响,几乎晕了过去,脱口道:“想不到,我会栽在……”
  那名弟子立即道:“近卫长也是被‘丑剑客’所伤?”
  宫仇一愕,不知所语,他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喃喃道:“丑剑客?”
  那弟子又道:“近卫长伤得不轻吧,好在首座护法不久就可赶到!”
  宫仇心内又是陡地一震,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腰间,剑没有了,目光瞥向身上,不得他不震惊了,衣衫已换成了灰色,摸一下脸,面具也不在了,暗忖:是了,必是被这四个小脚色解除了,现在用话稳住我,只等孙平章一到,万事皆休……
  心念来已,只听搜搜连声、十几名金剑弟子,从不同方向奔来。
  接着,首座护法孙平章现身。
  为首的那名弟子从口中取下竹哨,战战兢兢上前道:“参见护法!”
  孙平章的目光,扫向了地下的宫仇,凝声道:“近卫长!”
  宫仇闭上了双目,索性听天由命,他自知已反抗无从了。
  那名弟子再次道:“禀护法,‘丑剑客’……”
  孙平章双目精芒暴射,道:“怎么样?”
  那弟子用手一出道:“从这方向逸去,遍身血污,象是伤势不轻!”
  “宫近卫长……”
  “弟子等搜索至此,先见近卫长重伤不起,后来发现‘丑剑客’……”
  “好,你率同原来三人,立即护送近卫长到分舵!”
  “遵令谕!”
  孙平章率众疾驰而去。
  宫仇宛如坠入五里雾中,不辨东西南北,又如经历一个离奇的梦境,分明自己就是“丑剑客”的化身,伤重不支,倒地昏迷,怎的又出现一个“丑剑客”。
  他越想越觉迷离不解。
  四名奉命护送宫仇的弟子,七手八脚用树枝山藤,做了一架软兜,把宫仇平放上去,由两人拾起,向林外奔去。
  遥遥传来一阵尖锐的竹哨声,掺和着几声惨号。
  无疑的,他们发现了“丑剑客”的行踪,同时“丑剑客”还伤了人。
  宫仇更加迷惑了。
  他被“血指追魂”伤及数处穴道,情况相当严重,这一颠簸,又告昏迷不省。
  当他再度苏醒,首先是鼻端闻到一缕淡淡的幽香,睁开眼来,一张美绝天人的粉面,展现眼前。
  她,正是“金剑盟”主诸葛瑛。
  宫仇困惑道:“这是哪里?”
  诸葛瑛秀目微见红肿,粉靥上表现的是一种极其怪异的神色,幽幽道:“总盟!”
  “哦!盟主……”
  “宫仇,你要死要活?”
  宫仇心头大震,栗声道。“盟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诸葛瑛粉腮倏呈铁青,声色俱厉地道:“宫仇,你如何受的伤?”
  宫仇征了一怔,道:“被‘丑剑客’所伤!”
  “哼,‘丑剑客’会以‘武林一老’的独门绝着‘血指追魂’伤你?”
  宫仇一颗心顿往下沉。
  诸葛瑛接着又道:“宫仇,说实话!”
  宫仇知无法隐瞒,把心一横,咬牙道:“在下就是‘丑剑客’,杀剁听便!”
  诸葛瑛粉面一惨,秀目中竟然摔下泪来。
  宫仇若有所感,但当他想到自己对“金剑盟”的作为时,全身以被浸在冰窖里,从头冷到脚心,“金剑盟”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他。
  看样子,诸葛瑛是从那天在沙洲观战的弟子口述当时情景,再察看自己的伤势,才判断出自己的身份,可是那假冒“丑剑客”,取走自己一切衣物的人是谁呢?难道最诸葛瑛玩的花样?
  想到这里,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试一运气,心中的震惊更是非同小可,伤势竟然完全复原了。当下起身下床,面对诸葛瑛,他又茫然了。
  诸葛瑛咬牙切齿地道:“宫仇,我三日三夜不眠不休,把你从死神手中夺了回来,想不到,你……你……唉,冤家!”
  宫仇登时心乱如麻,恩,仇,情,恨,他无法分清。
  诸葛瑛娇躯簌簌而科,栗声道:“我……我为什么偏偏要爱上你,当初……你被擒之时,为什么不杀了你,这安排多残酷,宫仇!仇哥!”
  这最后一声“仇哥!”使宫仇心弦陡地一震,暗道:“是的,是残酷的安排,造物者的恶作剧!”
  诸葛瑛闭了闭眼,象是在抑制过份激动的情绪,片刻之后,睁眼道:“仇哥,不要骗我,回答我的问话!”
  那声音柔和而幽怨,吐自一代美人之口,更加令人心悸神摇。
  宫仇颓然朝身上的椅子上一坐,直:“问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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