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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丑剑客-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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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话声,一拐向宫仇拦腰扫了过去。
  仗沉力猛,破空生啸。
  冯真一拉宫仇,闪电般暴退五尺,杖影从身前掠过,劲风扑面如割。
  宫仇这一来可胆寒了。
  心念未转,对方第二拐又告当头劈到,快过电光火石。
  两人再度弹退……
  焉知这疯老婆子,武功竟然高得出奇,中途变势,一长身,改为横击,两人无论如何也逃不过这这一杖之厄。
  就在这生死系于一发的瞬间,冯真一抖手,把宫仇摔出八尺之外……
  “砰!”
  冯真一个小小身形,被一杖扫得旋飞而起,如断线风筝似的泻向三丈之外。
  宫仇心肝俱裂,悲呼一声:“真弟!”
  甫沾地面的身形,暴弹而起,扑向冯真……
  这些,都不过是眨眼间事。
  疯老婆子闪电般一挪身躯,凭空伸杖一点,宫仇弹在半空的身形,垂直地落了下来,卜地无法动弹,心里暗道一声:“完了!”
  杖影横斜,当头劈落……
  眼看宫仇势非惨死当场不可。
  就在此刻——
  只听“啵”地一声大响,疯老婆子的拐杖,竟然被撞得偏向一侧,但她的身手,实非等闲,就荡开之势一抡,再度劈落。“
  空气紧张得无以复加。
  电光火石之间,宫仇的身躯,被人抱着翻滚而出。
  “砰!”的一声暴响,碎石飞进,尘沙怒扬,地上被击成了一个三尺大的深坑。
  宫仇但觉身躯一震,原来被制穴道已被解开,又才推滚了一丈之多,起身一看,出手救自己的,赫然是冯真。
  他心中的震骇,简直无法形容,这确实是邪门,冯真被疯老婆子一拐杖卷飞数丈,非但不死,看样子连伤都没有。
  邪门,他对冯真更加感到莫测高深。
  当下不自觉地脱口道:“真弟,我以为……”
  “你以为我死了,是不是?”
  人影一晃,疯老婆子再度欺到了两人身前,快捷得令人咋舌。
  冯真把宫仇推向身后,赶紧作揖道:“老前辈,你认错人了!”
  疯老婆子双眼一瞪,凝视了宫仇片刻,神情一黯,顾然造:“是的,我认错人了,他比他年纪要大些……”
  话锋一顿,突地又厉声道:“说,我的他究竟在哪儿?”
  气势汹汹,看样子又要动手。
  宫仇可傻了眼了,这突发的怪事,他连想象的余地都没有。
  冯真向宫仇扮了一个鬼脸,郑重其事地向疯老婆子道:“老前辈,您找的人一个时辰前走了!”
  “走了,从哪儿走?”
  冯真一指路的尽头道:“这边!”
  “你不骗我?”
  “不敢!”
  “如你骗我,下次碰上把你砸成肉饼!”
  说着,一溜烟般飞逝。
  宫仇迫不及待地道:“她是谁?”
  冯真感慨地道:“一个情海断肠人!”
  “你真的看到……”
  “随口说说而已!”
  “真弟,你不该作弄她!”
  冯真一瞪眼道:“如果不骗她走,我无所谓,你如何脱身?”
  “如果她发觉你在骗她……”
  “不会,她是心神丧失的人,任何人被她缠上时,都这么把她骗开!”
  “她究竟是谁?”
  “无双仙子钟筱红!”
  “无双仙子?”
  “不错,她其实年纪并不大,仅五十过外……”
  “可是……”
  “她为‘情’所毁,昔日的红颜西施,变成了现在的白发无盐,我称她老前辈只是顺口之词,她年纪还没有我爹大!”
  “何谓无双?”
  “三十年前,她的姿容天下无双,在女子当中,武功也是难逢对手,所以称为‘无双仙子’,在当年,她确曾风靡了无数的武林年轻高手!”
  宫仇兴味盎然地道:“你说她是情海断肠人?”
  “是的!”
  “你全知道!”
  “听我爹说的!”
  “详情如何?”
  “大约二十年前,她突然疯了,头发也开始变白,昔日的绝美丰姿,极快的从她身上消失,一变再变,成了现在这模样,逢人便问我的他在哪里?如果遇上象你这种书生装束的少年,更加缠夹不清……”
  “可能她的爱人是个书生?”
  “也许!”
  “也许,什么意思?”
  “谁也不知道地口中的他是谁!”
  宫优摇头苦笑道:“她是个可怜人!”
  “你很同情地?”
  “我想谁都会的!”
  就在此刻——
  远远一条人影,电闪奔至。
  冯真惊呼一声道:“黑心国手!”
  宫仇心头一震,道:“是他了!”
  冯真急声道:“你快走,在前面等我,这老儿浑身是毒,沾不得……”
  “你呢?”
  “别管,我自有脱身之策!快走!”
  宫仇剑眉一聚,道:“我怎能抛下你……”
  “呆鸟,再迟就不及了,你没有忘记‘张仙祠’外那一幕吧?”
  说着,狠狠地推了宫仇一掌。
  这一推把宫仇送出两丈之外,宫仇心念疾转,冯真人小鬼大,看他行事刁钻古怪,谅来脱身不难,想着,就势弹身,电奔而去。
  “小子,休想开溜!”
  如雷暴喝声中,一个襟前绣着交叉四柄金剑的黑袍老者,飞风掠至。
  他,正是‘黑心国手’,“金剑盟”属下“荣养殿”殿主。
  冯真反迎上去,双掌交挥,劈出一道旋劲。
  “黑心国手”霍地刹住身形,须眉俱张,目射煞芒,浑身簌簌而抖,显然是怒到了极处,戟指冯真道:“小叫化,你和那小子受何人指使,竟敢老虎头上扪虱子?”
  冯真嘻皮笑脸地道:“阁下就是‘黑心国手黄有道’!”
  “黑心国手”老脸成了紫酱之色,切齿道:“小鬼,说,受何人指使?”
  冯真好整以暇地道:“这不干任何人的事!”
  “你先把老夫的两瓶灵丹交出来!”
  “没有这么容易!”
  “好哇,小鬼,老夫若不把你化骨销形,就枉称‘黑心国手’!”
  “阁下,是准备用毒的了?”
  “小鬼,凭你还本配老夫用毒!”
  “凭身手?”
  “收拾你小鬼易如反掌!”
  “那阁下算栽定了!”
  “黑心国手黄有道”双拿一扬,突地又放了下来,厉声道,“小鬼,你那‘金剑令’由何而来?”
  冯真嘻嘻一笑道:“阁下,我不会告诉你的!”
  “黑心国手”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他做梦也估不到以他的名头地位,居然有人欺上门来而且对方竟然居两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
  “小鬼,你有师承吗?”
  “没有!”
  就在此刻——
  数条人影飞射而来,当先的,正是“黑心国手”的独生女儿黄淑惠,后随三名剑士,黄淑惠气急败坏地道:“爹爹,还有一个呢?”
  “黑心国手”很声道:“溜了!”
  “女儿去追!”
  “好,不问一切,见面就把他毁掉,注意搜他身上!”
  “是!”
  黄淑惠应了一声,率同三名剑士,电掣风驰地追了下去。
  冯真心中大为惶急,自己要宫仇在前路相候,黄淑惠一行必然会碰上,论功力,宫仇或可自保,但黄淑惠是“黑心国手”的女儿,当然也是弄毒能手,如果被她追上了,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他眼前又不能脱身追去,如果把“黑心国手”也引了去,后果将更加不堪设想,一时之间,他不知如何是好。
  “黑心国手”阴恻测地道:“小鬼,你别转歪念头,目前你只有一条路,死!”
  “这却未见得!”
  “哼,还有你那同伴,老夫已飞鸽传讯,百里之内,他无所遁形!”
  冯真登时心如鹿撞,但表面上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冷冷地道:“老毒物,如果我那同伴有什么失闪,告诉你,‘生死庄’将鸡犬不留。
  “黑心国手”振声狂笑道:“小鬼!这些大话到阎老五座前再说不迟,现在,说你的出身?”
  “你打算报复?”
  “说!”
  “告诉你,说将出来你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黑心国手”狞声道:“你说还是不说?”
  冯真一翻眼道:“不说!”
  “你会说的,小鬼!”
  话声中,双掌电扣而出,闪动之间,上下左右,全是爪影。
  冯真滑似游鱼,只一晃,便脱出了瓜影之外。
  “黑心国手”大是骇然,从这一式身法,他意识到对方年纪虽小,可不是易与的了,就在双爪落空之下,突地易抓为劈,振腕之间,连攻了八掌之多。
  冯真一味躲闪,根本不还手。
  “黑心国手”怒发如狂,暴喝一声,双掌伸缩之间,推出了一排山劲气,挟怒发掌,已运足了十成功劲,其势之强,岂同小可。
  劲气暴形之中,尘砂如幕,一个小小身躯,划空飞泄向五丈之外。
  “黑心国手”阴笑一声,自语般地道:“老夫非得掏出你根底,把你祖坟都给挖出来,否则就不叫‘黑心……”
  自语之声未落,不由的直了眼。
  只见冯真一挺身,从地上蹦了起来,根本就是不曾受伤的样子。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击,就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也禁受不了,何况他已在掌出的同时,夹施了迷醉之毒。
  这简直是透着邪门了。
  莫非这小子会是……
  心念及此,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情不自禁地脱口道:“如果是的话,这问题就严重了!”
  冯真却在考虑着如何引走老毒物,再追上宫仇。
  “黑心国手”望着五丈外的冯真,大声道:“娃儿,你说出来么,老夫或许看在大人份上,既往不究?”
  冯直脆生生的一笑道:“老毒物,你想左了,我不吃你这一套!”
  “黑心国手”气冲顶门,暴喝一声,飞身疾扑……
  冯真一晃身,往相反的方向掠去,身法之快,骇人听闻,宛若流星曳空。
  “黑心国手”展尽身法,竟然无法把双方距离缩短。
  顾盼之间,奔出了三里地面,“生死庄”憬然在目。
  “黑心国手”狂吼道:“小鬼,你自投死路!”
  冯真遥遥应了一声道:“老毒物,后会有期!”
  话声中,身形一偏,没入道旁林中,绕了半个圆弧,向宫仇所奔的方向驰去,他心悬宫仇的安危,这一奔行,连吃奶的力气都给用上了。
  且说,宫仇一口气奔出了十里左右,才停下身来,心里却在挂念着冯真如何脱身。
  蓦地——
  一声阴笑入耳,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道:“小子,山不转路转,我们又碰头了!”
  宫仇陡吃一惊,循声望去,不由暗道一声:“苦也,这真是冤家路窄了!”
  第三章 第二剑手
  宫仇奔前道等候冯真,忽听一个阴冷话声入耳,回顾之下,不由暗道一声:“苦也,这真是冤家路窄了!”
  身前,站定了一男一女两条身影,男的身穿青衫,五绺长须飘拂胸前,女的徐娘半老,风韵依稀,腮边一颗豆大的红痣。
  对方,正是“乾坤双煞”。
  “乾煞西门琛”嘿嘿一声栗人冷笑,道:“小子,你这身打扮不俗,的确找不到‘尸’气了!”
  显然对方仍认定宫仇是“黑白双尸”的传人。
  “神煞吴莺莺”风情万种地一笑道:“臭男人,这小子骨格清奇,你看……”
  “乾煞西门琛”一瞪眼道:“贼婆娘,你别大白天做梦,自身都难保,还动这歪念头!”
  “坤煞吴莺莺”笑容一敛,道:“该怎么办?”
  “迫出东西再说!”话声中,转向宫仇道:“小子,看你人还不笨,应该识相,爽快点交出来吧!”
  宫伙心中暗自焦急,他知道要想脱出“双煞”之手,难比登天,而冯真又不见动静,吉凶未卜,当下恨恨地道:“在下再次声明,不是‘双尸’的传人!”
  “坤煞吴莺莺”道:“也许你真的不是,不过,小子,仍得交出‘一元宝箓’!”
  “办不到!”
  “那你不否认你得到那半本秘笈了?”
  “在下没有承认!”
  “乾煞西门琛”冷哼了一声道:“小子,你且先说出‘双尸’的生死下落吧?”
  “不知道!”
  “你真的找死?”
  宫仇偏激之性大发,怒吼道:“下手吧,我宫仇誓不皱眉,不过……”
  “不过怎么样?”
  “不杀我你们会后悔!”
  “后悔,什么意思?”
  “有一天我会杀你俩!”
  “哈哈哈哈,小子,口气不小,凭你这句话,我今天决不杀你,留你一条小命,等你将来报仇,不过,话说回来,你仍须交出‘一元宝篆’!”
  “神煞吴莺莺”双眼不停的四下游盼,忽地道:“臭男人,别再撞上那老怪物,我们换个地方吧!”
  宫仇心中暗忖,老怪物?莫非就是冯真仿他口音惊走“双煞”的人?
  “乾煞”似乎也极忌惮“坤煞”口中的老怪物,闻言之下,毫不思索地道了一声:“好!”抄起宫仇,弹身飞逝。
  “就在‘双煞’带走宫仇之后不久,三条人影,疾奔而至。
  来的,正是“黑心国手”的女儿黄淑惠,和两名剑手,三人当然不知道宫仇已被“双煞”带走,略不稍停地追了下去。
  不旋踵间,又一条小小身影,飞射而来。
  “呀!”
  惊叫声中,身影陡地停了下来,他,正是骗走“黑心国手”拚命赶来的冯真。
  冯真伸手从地上拣起一物,栗声道:“这是仇哥哥的头巾,怎会遗落在此,莫非他……”
  于是,他开始在地面上搜寻,希望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但他失望了,路面上除了些新旧的车辆,蹄痕,脚印之外,他一无所见,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他捧着头巾,在当地发呆,眼眶里泪水一转一转的。
  破风之声传处,黄淑惠一行三人,去而复返,一见冯真之面,齐齐刹住身形。
  两名剑手,刷地抽出长剑,一左一右抢占方位,把冯真围在品字形中。
  黄淑惠显然十分震惊,骇然扫了冯真一眼,脱口道:“你竟然脱出我爹之手?”
  冯真没好气地道:“你爹算什么东西?”
  黄淑惠秀眸一张,喝道:“你胆敢……”
  冯真狠狠地道:“你爹死了!”
  两剑手同时惊呼了一声,黄淑惠芳容大变,厉声道:“你说什么?”
  “我说老毒物死了??
  就在此刻——
  一个暴雷般的声音道:“小鬼,老夫把你挫骨扬灰!”
  冯真回头一看,赫然是“黑心国手”追了下来,一弹身,朝道旁林中遁去,其势如电,两剑手和黄淑惠连转念头的余地都没有,别说截阻了。
  且说,宫仇被“乾煞西门琛”挟着,电闪飞奔。
  他在被带走的瞬间,故意遗下头巾,目的是希望冯真能看到而知他已遇险,这期间,他并没有存在任何奢望,第一,冯真是否能脱出“黑心国手”之手,尚成问题。第二,即使冯真侥幸得脱,见到头巾,也仅只知道他可能遇险而已。第三,“双煞”功力深不可测,落入他俩之手,一切等完,纵令冯真知道,又将奈何?天下事可一而不可再,冯真势不能再像上次那样模仿别人语音,再度惊走“双煞”,而且,“双煞”到底要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尚在未知之中。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来在一片穷山恶岭之中。
  “双煞”绕着那绝壁悬岩奔驰,一失足使将尸首无存,令人怵目惊心。
  不久之后,来在一座三面绝壑,仅有一线石梁连通边峰的险恶峰头。
  峰头约半亩地大小,怪石磷峋,虬松遍布,四周雾气蒸腾,那唯一的通道石梁,半隐雾中,长约百丈。
  宫仇甚是纳辛,何以“双煞”专拣这类险峻的绝地存身?
  “乾煞西门琛”一松手,放了宫仇,阴冷地道:“小子,在这‘一线峰’头,就算你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了!”
  宫仇生死已置之度外,闻言只冷哼了一声,口中仍念念不忘冯真。
  “坤煞吴莺莺”接口道:“小子,说,‘一元宝箓’现在何处?‘黑白双尸’的下落如何?”
  宫仇恨得牙痒痒的道:“不知道!”
  “小子,我虽答应过不要你的命,但活罪够你受的?”
  “贪婪无耻,武林败类!”
  “乾然西门琛”反而哈哈一笑道:“小子,骂得好,现在你先尝尝‘侏儒神通’缩骨抽筋的滋味!”
  话声中,人已向宫仇身前缓缓移来。
  宫仇亡魂皆冒,如果被这种邪门功夫所伤,这辈子将生不如死。
  随着“乾煞”的近逼,他步步后退。
  一退再退,不自觉地已到了绝岩边沿。
  “乾煞”嘿嘿一声冷笑道:“小子,再退你就尸首无存了!”
  他满心以为这句话会使宫仇止步,然而,他失策了,如果他立即下手,宫仇的确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他存着一种猫戏老鼠的心理……
  宫仇生性高傲偏激,当然不愿在“双煞”手下生死两难,骤然之间,他有了一个疯狂的决定,暴喝声中,奋力击出一掌。
  他承受了“白尸”的全部内元,这拚死一击,力猛如鲸波怒涛。
  “乾煞”冷笑一声,故伎重施,双掌圈划之间,把如山劲气,引向一边。
  “隆!”然巨响声中,峰头岩石飞射。……
  几乎是同一时间,宫仇纵身跳下了无底绝壑。
  他这一跳的动机,旨在寻死,他不愿任由“乾坤双煞”宰割。
  如果他交出那半本“一元宝箓”的话,或可保全性命,但他不屑如此。
  人,在面临生死抉择的一瞬间,根本没有深思熟虑的余地,全凭一时的直觉,而这直觉观念的产生,基于一个人的性格。
  宫仇就是如此,他不愿落入人手而出此下策,这是一念由行动,一切后果和利害的影响,他没有考虑。
  “乾坤双煞”做梦也估不到对方小小年纪,竟然性烈如火,视生死如无物,齐齐惊叫一声,电闪前掠,但,迟了,“双煞”纵使功力通天,也无法挽回这突变的悲剧,宫仇已消失在深沉无底的绝壑之中。
  宫仇一念轻生,身形如殒星飞泻,刹那之间,他感到死不瞑目。
  父亲,在他的意念中是一个谜。
  母亲,惨遭奸杀,他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母亲生前时常向他提及的三件事,第一,练成盖世身手,劈倒巨松,挖取秘密,第二,若遇另一个持有与他同样玉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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