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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续鹿鼎记-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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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小宝道:“你奶奶的,你师兄贪吃,自己呛了个半死,你若是要你老子出手施救呢,你老子便勉为其难,救他一条小命;若是不要你老子救他,一时三刻之内,他便要死得不能再死了。”
  丁二虎毕竟是惯走江湖的,立即明白了,道:“倪老子,划下道儿罢。”
  韦小宝道:“痛快!丁老兄,你只要告诉你老子,你们盐枭将那个双儿卖到甚么地方去了,你老子便即刻施救,保你师兄无事。”
  丁二虎迟疑道:“你打听这个做甚么?”
  韦小宝道:“不瞒老兄说,你老子长了这么大了,还没有老婆,听得你那个胡达胡老师说,那双儿生得极是美貌,你老子想买了来做老婆。”
  丁二虎道:“倪老子,你忒也傻了,老婆有甚么好?有了钱,不会去院子里嫖姑娘么?”
  韦小宝笑道:“丁老兄,我们俩倒是志同道合,嫖院子确实有趣得紧。不过,你老子世代单传,若是不娶老婆,不生儿子,断了香火,可就应了古人的那句话:甚么有三,甚么为大了。”
  丁二虎似懂非懂地点头道:“倪老子,那个双儿的身价贵得紧,人家花了十万白花花的银子呢,只怕等闲不肯让给你的。”
  韦小宝拍着胸脯,道:“这个倒是不怕,你老子有的是人缘,朋友遍天下。你别看他花了十万银子买了双儿小花娘,哼哼,你老子只要张口,他白送了再倒贴十万银子,也是有的。这回书叫做‘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丁二虎将信将疑,道:“那我就告诉你罢,买主是江宁一个姓曹的,听说是朝廷的大官。”
  韦小宝吃惊道:“曹大花脸?”
  丁二虎道:“他不是四个字的名儿,两个字,叫甚么我真的记不住了。”
  韦小宝忽然将匕首猛地一抵丁二虎,喝道:“快说,姓曹的买了双儿做甚么?”
  了二虎叫道:“哎呀哎呀……你的丧门刀子锋利得紧,想杀了老子么?姓曹的买了小花娘做甚么,老子哪里知道?说不定他与你一样,也是世代单传,买了小花娘做填房、生儿子呢。”
  韦小宝怒极,道:“滚你臭盐枭的成鸭蛋罢!”
  丁二虎喊道:“放你奶奶的狗臭大驴屁!”
  韦小宝顺手将丁二虎推下了马车,又将张宝根一脚踢了下去。丁二虎在地上叫道:“他奶奶的倪老子,你说话不算话,留下我师兄的解药……”
  韦小宝却一句话也没听清,付道:“曹大花脸面子上一本正经,骨头里却色迷迷的不是个好东西。那一回便守着老子,一把将雯儿妹子的肩头衣衫抓下了一大块。亲亲好双儿那等美貌,他莫要真的拿她做了老婆。天底下甚么都能要,就是绿帽子要不得。”
  韦小宝一拍车夫的肩头,道:“小的们,快马加鞭,兵发江宁去者!”
  第15章 真情难得抛红豆 奸诈有心布疑兵
  韦小宝大马金刀,坐在江宁织造曹寅的客厅里,却有一个仆人走了进来,躬身道:“韦爵爷,我家老爷请书房里见。”
  达官贵人之中,请客人书房里相见,原本是尊重客人的意思。
  韦小宝心里却是大怒,暗骂道:“他奶奶的,曹大花脸好大的臭架子!与老子的品级差了十七二十八截,不拿了手本,站立道边,口报履历,恭迎本爵爷大驾光临,倒是这般作威作福。”
  曹寅在书房的门口迎接韦小宝,只是打千道:“卑职参见韦爵爷。”
  韦小宝笑嘻嘻的,道:“曹大人,你好啊?”
  心里却道:“曹大花脸,你好大的胆子!”
  曹寅的书房陈设得极是雅致,一架一架的古书,摆满了四壁。间或点缀着一二幅字画、一二件古玩,粗疏而不流于俗气。
  韦小宝心道:“辣块妈妈,曹大花脸的书倒是比老子公爵府的书还要多,大约他也与老子一样,书认得他,他不认得书,装装门面罢。”
  曹寅正在赏玩吴道子的一幅画,显是意犹未尽,让座之后,竟将韦小宝引为知音,道:“韦爵爷,吴道子的佛、道人物,真正登峰造极。你请看,笔迹洒落,势状雄峻,点画之间,时见缺落,有笔不周而意周之妙。诚如苏东坡所言:‘画至吴道子,古今之变、天下之能事毕矣。’”手拈胡须,摇头晃脑,哪里是一个武林高手,分明是一个酸儒。
  曹寅看到韦小宝一派茫然的神色,不由得心里哑然失笑:“对这等小流氓小无赖奢谈吴道子,老夫不是对牛弹琴么?”
  曹寅歉然一笑,道:“韦爵爷甚么不知道?卑职这样夸夸其谈,可谓班门弄斧了。”
  韦小宝一惊,付道:“‘关门弄虎’?他奶奶的,曹大花脸要破罐子破摔。乖乖隆的冬,猪油炒大葱,在你曹大花脸面前,老子又是甚么虎了?你再关起门来,不是成了瓮中捉鳖么?”
  韦小宝极喜成语,十之八九却是错的,只有“瓮中捉鳖”说得对了。却又常常用在自己身上。
  他这样一想,心中倒也忌忡、口气便和缓了,笑道:“曹大人,我察看水情,路过这坐,想着我们俩交情不浅,特意来看看你。”
  曹寅忙里偷闲,好不容易有个欣赏名画的空儿,这点雅兴却被韦小宝打断了。面上便有些不豫,恭敬但又淡然地应酬道:“多谢韦爵爷关心。”
  韦小宝看出了曹寅是虚与委蛇,心道:“看不起老子么?老子且吓他一一吓。”
  便笑道:“不值甚么。曹大人,还有几个朋友向你问好呢!”
  曹寅顺口道:“谁啊?”
  韦小主板着指头,道,“我师父独臂神尼九难师太,我义弟霹雳掌于阿大,天地会的兄弟玄贞道长他们。还有我的几个不成器的老婆,本来都想来拜访曹大人,我说,织造府何等的威势,是官府衙门,诸位江湖人物下去也罢,他们才听了我的劝。”
  在微山岛,曹寅亲眼看到韦小宝说的这一伙人如何地回护于他。心道:“这人说话不尽不实,大不可靠,不过也不得不防。”
  曹寅曾亲手与九难师大动手过招,也亲耳领教过于阿大的“狮子吼”神功,这些人若是真的来寻仇,倒是极难应付的。
  曹寅笑道:“曹某好大的面子哪!”
  韦小宝道:“我说:‘这点儿小事,兴甚么师。动甚么众?我与曹大老爷极有交情,这点面子,他一定会给的。’曹大人,你说是么?”
  曹寅道:“韦爵爷的吩咐,卑职定当照办的。不知是甚么事?”
  韦小宝慢吞吞道:“我师父九难师太道:‘小宝,如果姓曹的不给面子,你也不必客气。哼哼,他那七成不到、六成多些的大成掌。比起你师父的铁剑门神功,却是差了十七二十八截。他若不服,你便叫他来与我比试比试。’曹大人,这可是我师父她老人家说的,与我可没有干系。”
  曹寅鼻孔里“哼”了一声。
  韦小主又道:“我的一个老婆是建宁公主,一把揪住了我的耳朵——他奶奶的,她仗着是皇上的妹子,金技王叶,没上没下,常常揪了老子的耳朵说话,不是太过目无长上了么——道:‘夫婿,你去告诉那个曹大花脸,乖乖儿的听话罢。若是他不听话,本公主与她到皇帝哥哥面前打官司。’曹大人,他是女流之辈,你也不必与她一般见识。”
  曹寅心道:“九难师太武功虽然高强,也奈何不了我,可建宁公主是皇上的妹子,若是胡搅蛮缠,倒是无可奈何了。”
  曹寅赔笑道:“公主说笑话了。”
  韦小主一番胡说八道,镇住了曹寅,这才轻描淡写道:“曹大人,听说你近日买了个女子?”
  曹寅面孔一红,尴尬道:“韦爵爷的消息真是灵通得紧哪。”
  韦小宝没想到事情如此简单,一个敲山镇虎。便将老好巨猾的曹大花脸的实话吓唬出来了。
  他顿时得意之极,笑道:“我韦小宝没别的能耐,独独在女人身上……”
  曹府的一个丫餐进来倒茶,曹寅赶紧咳了一声,打断了韦小宝的话,道:“韦爵爷,请用茶。”待得丫蟹退了出去,曹寅特地关了门,压低了声音,道:“韦爵爷。卑职不明白你的意思。”
  韦小宝道:“哼,你明白得紧哪!”
  曹寅想了想,沉声道:“好,既是韦爵爷问到了,卑职也不能不说。是的,卑职是买了个女子。”
  韦小宝慢慢道:“是从盐枭手里买的么?”
  曹寅道:“大人明鉴。”
  韦小宝又问道:“那女子叫双儿,对么?”
  曹寅惊诧道:“韦爵爷,你,你甚么都知道了?”
  韦小宝掩饰不住得意心情,翘起二郎腿,双眼望天,道:“若是一般平常的女子呢,我也不会来打扰曹大人,只是这女子大有来历……”
  说到这里,却又住了口。
  曹寅道:“卑职愚鲁,还请韦爵爷明示。”
  韦小宝道:“也不用明示、暗示了,咱们打开窗子说亮话罢。双儿不是等闲之人,她是大有来头、大有身份之人。总而言之,她与我师父九难师太、我义弟于阿大、我老婆建宁公主、我大舅子当今皇上,还有神龙教长胡子洪安通教主、丐帮痨病鬼小叫花郑义虎、藏头露尾的黄龙大侠、天地会的玄贞道长……都是大有干系,大有渊源。”
  韦小宝信口胡扯,云天雾地。
  曹寅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那双儿也就是寻常女子,怎能,怎能……”
  韦小宝不耐烦道:“看样子对我说的话,曹大人一定不信啊是不是?你就去一个个地打听去,看我说的是真是假?”
  曹寅心道:“你拿了这许多大有来头的人压我,我却哪里打听去?不过,这小流氓虽说一贯地胡说八道,今日找上门来,只怕确实知道了一些蛛丝马迹,倒是不可不防的。”
  曹寅为人把细,便赔笑道:“韦爵爷的话,哪能有假?不说那些人了,就是韦爵爷大驾亲临,卑职也得伺候才是。”
  韦小宝道:“你明白就好,赶快交人罢。”
  曹寅道:“是,是,卑职这就带了韦爵爷去。”
  韦小宝道:“双儿难道不在这里么?”
  曹寅忽然如孩童一般面呈忸怩之态,虽在书房之中。
  还是四处张望了一下,才低声道:“韦爵爷也不是外人,实不相瞒,家慈规矩极严,而且不时有河东狮吼,卑职实在是……实在是……”
  韦小宝心道:“家慈不知是块甚么瓷?河东狮也不知是只甚么狮?将曹大花脸吓成这个样儿,总之是极厉害的瓷、极厉害的狮子。”
  韦小宝故意放高了声音,道:“既是有厉害的‘家瓷’、厉害的‘河东狮’,你就不该买人家的女子才是啊?弄得娘家人找上门来,你怎么说?”
  曹寅连连作揖道:“大人低声,大人低声。”
  韦小宝大乐:“曹大花脸既是怕了一块瓷、一只狮子,有柄的烧饼老子攥着了,便不怕他,便甚么甚么之中,甚么千里之外。”
  韦小宝道:“要我低声,那也容易,你老实告诉我,你将双儿藏在哪里了?”
  曹寅颞颥道:“在杏花楼。”
  韦小宝奇道:“你将她藏在那里做甚么啊?”
  曹寅道:“卑职将她纳做了小星。”
  韦小宝生在妓院,常见到有阔佬花了银子为婊子赎身,是以对“小星”这个词儿倒是懂得的。
  他顿觉大事不妙,道:“辣块妈妈不开花,你拿双儿做了小老婆了?”
  曹寅一迭连声道:“卑职没出息,卑职没出息。”
  韦小宝大惊,道:“你,你办事了么?”
  曹寅点点头,觉得不妥,问道:“韦爵爷,双儿她到底是……”
  韦小宝忽然跳了起来,大骂道:“你奶奶的曹大花脸!你色胆包天,敢在老虎头上拍苍蝇,叫老子做了货真价实、有假包换的乌龟王八,老子不叫你曹家戴上十七二十八顶绿帽子,老子便不姓韦,跟你姓,叫曹大乌龟,曹大王八!”
  曹家虽是武人,但又生在书香人家,哪里待见在自己的家里,被人如泼皮无赖般这等辱骂?那张脸,已自气得紫红了。
  然而官制所关,只得跪倒连连叩头,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韦小宝骂不绝口,道:“息你奶奶的怒!辣块妈妈不开花,老子将你变成一只活乌龟,变成一只活王八,你能息怒么?”
  曹寅只是叩头,不敢吭声。
  韦小宝提起脚来,想朝曹寅的屁股上踹上一脚,可想到对方的武功实在高强,虽说他不敢还手,暗中使内力反击过来,自己的腿只怕是折了,犹豫了一下,便没有踹下去。
  韦小宝喝道:“还不快领老子去见双儿么!”
  三拐两拐,曹寅领着韦小宝进了杏花楼。那地方极为隐秘,显是曹寅怕极了家中的“那块瓷”、那只“河东狮”了。
  曹寅对丫头、老妈子挥了挥手,带着韦小宝轻轻地上了楼。
  就见一个淡妆女子,临窗轻弹琵琶。那背影不是双儿,却又是谁?
  那曲子似幽似怨,如位如诉,却是韦小宝在云南的时候,在陈圆圆修行的尼姑庵里,亲耳听得陈圆圆弹唱过的,叫《圆圆曲》。
  韦小宝心道:“双儿还会弹小曲儿么?”
  韦小宝继而醋意大发,暗暗骂道:“他奶奶的双儿小婊子,在老子面前假正经,连十八摸也不唱,倒在奸夫眼前弹甚么圆圆曲、方方曲的!老子却是看不惯这等作张作势的臭作派!”
  曹寅此时声音竟是异常轻柔,道:“双儿,有老朋友看你来了。”
  双儿“嗯”了一声,道:“谁啊?”
  韦小宝冷笑道:“你亲夫捉——”双儿口转身来,韦小宝忽然住了嘴。
  眼前,是一个十六八岁的少女,哪里是自己的亲亲好老婆双儿?
  双儿却连正眼也不着韦小宝,笑盈盈地对曹寅道:“老爷,你来了?”
  韦小宝道:“曹大……老爷,她就是双儿么?”
  曹寅道:“是啊。”
  韦小宝道:“从盐枭的手里买来的双儿?”
  曹寅道,“是啊。”
  韦小宝忽然哈哈大笑,道:“他奶奶的,我说你曹大人是个极重义气、够朋友的好汉,怎的能叫好朋友戴绿帽子、做乌龟王八?老子的眼光果然没错。曹大人,你果真是一句话值一千两金子,人无信站不起来。兄弟佩服,佩服!”
  曹寅一怔,暗道:“甚么叫‘一句话值一千两金子,人无信站不起来’啊?”
  韦小主却又道:“小花娘果然美貌,那个落鱼沉雁,那个闭花羞月……不过曹大人。你既是贪花好色,便大大方方的,躲躲藏藏的不是大也委屈了双儿姑娘了么?至于你家里那块厉害之极的瓷啊,还有厉害之极的河东狮啊,交给我来对付。咱们好朋友讲义气,理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曹寅被韦小宝的话弄得糊里糊涂,只得答应了一声“是”。
  韦小宝却已拱手道:“兄弟告辞了。”
  曹寅道:“韦爵爷……”
  韦小宝抢过话头,道:“咱们后会有期。”
  说着,竟然施展“神行百变”的功夫,如飞而去,像是怕曹寅捉住一一般。
  片刻之间,韦小宝己然来到了大街上,犹自暗笑不止:“老子忒也糊涂得紧,将人家的小老婆认做自己的老婆了,他奶奶的,盐枭的人贩子忒也可恶,卖了一个双儿,又卖了一个双儿。”
  看看曹寅并没有追来,不禁自呜得意:“幸亏老子有急智。将曹大花脸糊弄住了。若是他当真起来,计较老子一个诬良为盗的罪,老子倒是有口难辩……又怕甚么了?他倘若真的闹起来,老子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到他家里去,将他家那块极厉害的瓷、那只极厉害的狮子都挑斗起来,大伙儿一拍两散,曹大花脸只怕要退避三舍。退避六舍了。”
  却又百思不得其解:“家慈是块甚么瓷?河东狮是只甚么狮?曹大花脸这样怕了他们?”
  韦小宝胡思乱想,自言自语,一抬头,却来到了一座尼姑庵前。
  这尼姑庵不大,极是清雅,庵前凡株修竹,极是青翠。老梅横枝,虽是花期早过,然而嫩叶疏落有致,却是另一番情致。
  韦小宝粗俗之极,哪里懂得欣赏美景?心中只是奇怪:“这闹市之中,哪里来的一个庵堂?”
  又忖道:“天下尼姑是一家,我师父九难师太便住在庵里也说不定。师父对双儿极好,她老人家若是出手寻访双儿,定是马到成功。他奶奶的,这世道太也不成话,老子没了帮手,甚么事也做不成了。”
  “韦小宝信步朝庵里走去,却被一个妙龄尼姑合掌挡住:”施主请留步。“
  那尼姑也就二十出头,生得眉清目秀,一袭缁衣,虽是宽大,却包裹不住窈窕身材;不施脂粉,更掩饰不了天生丽质。
  韦小宝心道:“小花娘俊俏得紧,做甚么尼姑了?若是在扬州我妈妈的丽春院里,一定是嫖客盈门,生意好得紧的。”
  韦小宝一双眼睛贼兮兮的,笑嘻嘻他说道:“师妹你好啊?”
  尼姑俏脸一红,暗道:“此人无聊之极,素不相识,却又是甚么师兄、师妹了?”
  闹市之中,毕竟不是山野之地,那妙龄尼姑见到的泼皮无赖多了,合什道:“施主,万寿庵是家庙。不能请施主随喜,请施主见谅。”
  韦小宝道:“这里叫万寿庵么?是谁的家庙啊?”
  尼姑道:“江宁织造曹府。”
  韦小宝一怔:“曹大花脸?他奶奶的,老子前生作孽,走到哪里都见到大花脸奸臣。”
  韦小宝对尼姑道:“师妹,我与你说,我与曹家是数十年的交情,便是那曹大……老爷亲自来,也要请我去庵里随喜的。”
  尼姑抿嘴而笑,道:“你有几岁年纪了,能与曹大老爷有数十年的交情?”
  浅笑之间,面颊如花。
  韦小宝心里痒痒难忍,笑道:“这个么,却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师妹,你请你师兄进去,师兄慢慢地将其中原委说与你,好不好啊?”
  尼姑俏脸一板,道:“你这人好生没趣,甚么师甚么师甚么的?请便罢。”
  说着,便要关门。
  韦小宝身形一晃,人已进了院子,笑道:“来呀,你能捉住我么?”
  尼姑急得要哭,只得跺脚。
  正在这时,庵门竹帘儿一挑,一个孩童走了出来,道:“妙玉,你和谁说话啊?”
  那孩童七八岁年纪,生得面红齿白,粉装玉琢,淡雅的月白衣衫,脖子上戴着金项圈儿。容貌、打扮,胜似女孩儿。
  韦小宝眼睛一亮:“这不是曹大花脸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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