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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续鹿鼎记-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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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站立了起来,抱着曹雪芹,道:“大哥,你多加保重,小妹就此告辞。”
  韦小宝愕然道:“你到哪里去?”
  雯儿道:“为人应当有始有终,我将曹公子给曹家送去。”
  韦小宝急道:“那我怎么办?”
  雯儿冷然道:“大哥本事高强,手眼通天,江湖上朋友遍天下,我一个弱女子,帮不了大哥的忙,没的给大哥添麻烦。”
  韦小玉默然半晌,道:“雯儿妹子,你说大哥不知道你的心,其实,你一样不知道大哥对你的一片心意,我,我……”
  雯儿打断了他的话,道:“大哥,你别说了,连曹公子这样小小的年纪,都知道‘千里搭凉棚——没有不散的筵席’这等道理,何况我们这些闯荡江湖的人?我们还是好合好散罢。”
  “千里搭凉棚——没有不散的筵席”,韦小宝也听曹雪芹说过,这时他说道:“曹小花脸一个小小孩童,如何能说出这等话来?那是他爷爷曹大花脸说的,偏你对小花脸甚么话都信。”
  雯儿板着脸,道:“大哥,你怎么不尊重人?甚么大花脸、小花脸,难听得紧。”
  韦小宝忽然翻身跃起,向后跑去。
  雯儿叫道:“大哥,你做甚么?”
  韦小宝道:“你不要管,我去找洪老乌龟去!我去死!叫他杀了我!他奶奶的,人活到这份儿上,倒不如死了的好!”
  韦小宝素来怕死,这番话,如果是他守着天地会的一帮朋友去说,或是守着他惟一的亲人韦春芳去说,他们都没有一个相信。
  韦小宝会想到死?!
  韦小宝会主动去送死?!
  然而这一次,却是货真价实,有假包换……
  韦小宝转身,跑向洪安通与丐帮弟子拼斗的小树林。
  他的心里,翻来覆去地只有一个声音:“我要死!我要死!”
  他知道,不管是洪安通还是晴儿他们,谁得到了他都会欣喜若狂;同样,不管自己落在谁的手里,都是自寻死路。
  雯儿大急,抱起了曹雪芹,向前急追韦小宝。
  跑着跑着,雯儿忽然眼前直冒金星,“哇”地喷出一口鲜血,“扑通”一声,不由自主地栽倒在地,便甚么也不知道了。
  曹雪芹的头撞击到地上,忽然清醒了过来,惊叫道:“雯儿姑娘,你怎么啦?”
  韦小宝听得背后曹雪芹带着哭音的呼喊,急停了脚步,回头一看,雯几摔倒在地,一怔之下,叫了声“雯儿”,急忙跑了回来。
  韦小宝轻轻抱起了雯儿,轻声地呼唤道:“妹子,妹子……”
  雯儿双目紧闭,嘴角的鲜血汩汩的流,眼角滴落了两滴晶莹的珠泪。
  曹雪芹道:“前辈,雯儿姑娘她怎么啦?”
  韦小宝道:“她没事。”
  说着,横抱着雯儿,拉过曹雪芹的手,道:“咱们走,给雯儿姑娘治病去。”
  韦小宝穴道被点,虽说不影响走动,然而抱着一个人,却是极为艰难。
  韦小宝缓慢而沉重的行进着,心里道:“妹子,大哥一定治好你。”
  看到雯儿气息奄奄,暗自说道:“妹子,我们是磕头结拜的兄妹,打不散、扯不开。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假如你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大哥便随你去。”
  雯儿呼吸微弱,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韦小宝武功低微,于内伤更是一无所知,更不用说如何去施救了。
  韦小宝后悔之极,在心里对雯儿说道:“大哥生在世上,没有认真学过一门武功,无法维护你的周全。到了地狱,大哥从头来过,下苦力学几门硬功夫,随时在你的身边,听候你的驱使,看护着你,保护着你,永生永世不离开。”
  在他的身后,便是可以随便置他于死地的强敌。他丝毫不顾,抱着雯儿,缀步前行,似乎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而他怕惊醒了这婴儿的美梦。
  这条路很长,然而他觉得很短。他愿意在这条路土永无休止地走下去。
  有生以来第一回,韦小宝领略到了人世间的另一种境地:原来,人还可以这样活着!
  还是原先那个小镇。
  在一家小诊所里,年近花甲的老郎中为雯儿把了把脉,摇摇头,不对韦小宝说话,向曹雪芹道:“你爹爹失心疯,你妈妈死得透了,还看个甚么病?唉,孩子,入土为安……”“韦小宝一把抓住了郎中的脖领子,眼睛里像要滴出血来,喝道:”你说甚么?郎中并不生气,劝解道:“人死不能复生,还诸先生节哀。”
  韦小宝猛地拔出匕首,抵在郎中的背心上,喝道:“你再胡说一句,老子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给你一个透心凉!”
  郎中这才慌了,道:“这……这……”
  韦小宝却又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足有数万两,扔在郎中面前的桌子上,道:“从目下开始,你不许再给别人看病。治好了我妹子的病人老子还有重赏,若是我妹子当真有个三长两短么,哼哼!”
  将匕首使劲儿朝桌子上插去。
  桌面上顿时现出一个洞。
  当“嘟”一声,匕首从洞口跌落在地上。
  郎中惊吓得半响作声不得:“俺的娘哎!这样快的刀子,俺的脖子便是铁做的,也禁不住这狠霸霸的魔头来上这么一刀啊。”
  郎中又看了看银子,再在雯儿的口边探了探手,感到还有些微热气。
  郎中便道:“在下一定尽力而为。”
  韦小宝直眉竖眼道:“甚么叫尽力而为?总之我们几个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炸,要活一块儿活,要死一块儿死,你看着办罢。”
  这郎中于医药一道,其实很有些根底,略一思索,道:“我家里还有一支百年老人参,先煎了,吊住令妹的一口气再说。”
  雯儿的牙关已然紧闭,使劲儿撬开,才将参汤灌了进去。
  一晃一个来月,雯儿不见好,也不见坏,只是靠参汤吊住了一口气。
  韦小宝又有的是银子,手笔又大,取了银子给郎中,买了许多的茯苓、何首乌等贵重补药,硬硬将雯儿的一条命保下来了。
  郎中专门收拾了一间精舍,让韦小宝、雯儿与曹雪芹居住。
  尽管郎中在背后只是摇头叹息:“聊尽人意而已。”但韦小宝从未失望。他与雯儿昼夜相伴,伺候汤药,极是周到。
  这里离北京极近,京城名医荟萃,于雯儿的治病大有好处,但雯儿己是不能移动寸步。只得在这里先治标,待得稍有好转,再进京城治本。
  曹雪芹虽是孩童,却极懂事。尤其是侍候女子,天生的温柔细心。因此他不但不是韦小宝的累赘,而且相助韦小宝照顾雯儿。
  眼看着雯儿的病情毫无转好的迹象,韦小宝忧心如焚。
  那日夜晚,曹雪芹打熬不住,先睡觉了,韦小宝坐在雯儿的床沿上,烛光摇曳,将雯儿的脸上晃动出捉摸不定的光彩。
  韦小宝不禁喃喃自语道:“妹子,你放心,你这样躺一天,大哥便陪你一天;躺一辈子,大哥便陪你一辈子!妹子,你听得到大哥的话么?”
  雯儿面色平静,一如往昔。
  韦小宝道:“江湖上风波险恶,大哥一个市井无赖小流氓,犹自无法厮混,你一个冰清玉洁、落鱼沉雁、闭花羞月的好姑娘,实在也不能混迹其中了。待得你稍有好转,大哥便带着你远走高飞,咱们找一个世人不到的荒山野岭,大哥打猎、打鱼、种瓜、种菜,尽心尽意地侍候你一辈子,你说可好?”
  忽然,雯儿的睫毛不易觉察地动了一下。
  韦小宝的心猛烈地跳动了起来,道:“雯儿妹子,你听到了大哥的话了么?”
  雯儿的睫毛又动了一下。
  韦小宝心头狂喜,摇晃着曹雪芹,道:“雯儿姑娘醒了!雯儿姑娘醒了!”
  曹雪芹揉揉眼睛,也是大喜过望。
  韦小宝又轻声对雯儿道:“妹子,你睁开眼睛看一看,大哥陪着你,还有你最关心的曹小……公子,也在这里陪着你。”
  雯儿的嘴角,露出一丝凄绝而又疲倦的笑意。
  曹雪芹忽然说:“前辈,雯儿姑娘在说话。”韦小宝用心的听了听,道:“没有啊。”
  曹雪芹侧起耳朵,凝神细听,道:“真的,雯儿姑娘就是在说话。”
  韦小宝将信将疑,道:“她说甚么?”
  曹雪芹道:“她说:‘谢谢大哥的照顾。’还说,还说……”
  韦小宝急道:“她还说甚么啦?你这个曹小……公子,说话婆婆妈妈,太也不爽快了。”
  曹雪芹的泪水忽然滴落下来,哽咽道:“雯儿姐姐还民‘我好不了啦,送我回家,送我回家。’前辈,她的家在甚么地方啊?”
  韦小宝神色黯然,道:“飘泊江湖,四海为家。雯儿妹子你别急,你会好的。”
  雯儿的头微微一动,看样子是想摇头,却没能摇得起来。
  曹雪芹道:“雯儿姐姐又说道:‘我自己己的病,我自己知道。毒火攻心,内伤极重,神仙也治不好啦。’……呜呜,雯儿姐姐,你不要死。我要你活,我要你活嘛……”
  ‘毒火攻心,内伤极贯“八个字,使得韦小宝心如刀绞,对曹雪芹喝道:”他奶奶的,你哭个屁啊!不是因为你们曹家,他奶奶的曹大花脸、曹小花脸,雯儿哪里能受了内伤?“
  曹雪芹哭着问雯儿道:“雯儿姐姐,这是真的么?不,一定是真的,你救了我,可是你自己……”
  韦小宝的眼里冒着野兽一一样的火,骂道:“小王八羔子,我妹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四长三短,老子将你们曹家赶尽杀绝!”
  曹雷芹仿佛没有听到韦小宝的恶毒咒骂,却将耳朵贴在雯儿的胸口。
  韦小宝越发怒道:“小花脸,你做甚么?”
  片刻,曹雪芹道:“雯儿姐姐说道:‘我得的是心病,心病是没有法儿治的。’姐姐,你得的是甚么心病?甚么?韦,韦前辈知道?”
  曹雪芹扭头问道:“前辈,雯儿姐姐的心病是甚么啊?”
  韦小宝心头一热,道:“雯儿妹子,你的心事大哥知道,你放心,大哥……”
  曹雪芹却又倾听着,道:“雯儿姐姐道:‘大哥,你不要再说下去了,这是命。人,是不能与命硬拼的。……大哥,我有许多对不住你的地方,我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好,我骗了你……,’”韦小宝勃然大怒,道:“放你奶奶的狗臭大驴屁!小孩子胡说八道,雯儿妹于甚么时候骗过我?雯儿姑娘又怎么能骗我?”
  曹雪芹吓了一跳,颞颥道:“不是我说的,是雯儿姐姐说的。”
  停了一下,曹雪芹又道:“前辈,雯儿姐姐还说:‘晴儿是个好姑娘,她受了许多的委屈,我……我死之后,大哥,你与晴儿好生相处,那时候,她会像我一样对待你的。’”韦小宝心道:“晴儿那个刁钻古怪的小花娘,心狠手辣,有甚么委屈了?她不给别人委屈,别人已是烧了十七二十八代的高香啦。”
  曹雪芹间道:“前辈,晴儿是谁啊?”
  韦小宝道:“啊?一个寻常之极的丫头罢咧。”
  心里却道:“与晴儿好生相处?哼哼,老子见了她,魂儿先自走了一般。”
  忽然,曹雪芹的嘴里轻轻地哼起了小曲儿。韦小宝怒道:“你唱甚么?好高兴么?”
  曹雪芹道:“是,是雯儿姐姐让我唱的。”
  韦小宝道:“好,你就好好的唱罢。”
  曹雪芹应声道:“是。”轻轻唱道:“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展不开的眉头,捱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韦小宝听下懂曹雪芹都唱些甚么,却依然感受到了歌声清丽凄绝,如位如诉。
  他觉得在甚么地方听到过,忽然想了起来,那一日在丽春院里,那个被曹寅杀死的假双儿,唱的便是这支小曲儿。
  韦小宝心里道:“这个小花脸他奶奶的的好聪明,一听就会……不过又有甚么了小起的?尤非是听婊子唱小曲儿记得牢些就是了。教他练文刁武,只怕便成了呆子大傻瓜一个了。”
  一曲终了,曹雪芹泪流满面。
  韦小宝道:“喂,流马尿,不害臊。快听听,雯儿妹子还说些甚么?曹雪芹抽咽着,道:”雯儿姐姐睡着了。“
  果然,雯儿的眉毛、嘴角,俱已不再颤动了。
  雯儿睡得太过平静了,平静得韦小宝放心不下,伸手一漠她的鼻子,却是一丝儿气息也没有。
  韦小宝大惊,喊道:“郎中!郎中!(庸按:曹雪芹极神奇地听到了雯儿说的话,可见他对于女子的心理,有着特殊的感应,至少是对女子的体察极是细微。这就是为甚么曹雪芹数十年之后写作巨著《红楼梦》,能够塑造出那样一群空前绝后的女子极为重要的佐证。)郎中跌跌憧憧地跑了进来,问道:”先生,甚么事啊?“
  韦小宝道:“快看看我妹子怎么了?”
  郎中把了半天的脉,道:“她大累了,倒是不碍。不过……”
  那郎中犹豫了片刻,作揖道:“先生,在下孤陋寡闻,实在不识得令妹的病,已是无能为力,还是请先生另请高明罢。”
  韦小宝冷笑道:“甚么叫‘孤搂寡妇’?拿了老子的银子,没日没夜的去‘搂寡妇,,治起病来,倒是一句无能为力,便想将老子打发走了么?发你奶奶的清秋大梦罢。”郎中愁眉苦脸地走了。韦小宝可是无法人睡,忽然想起了雯儿所说的八个字来:“毒火攻心,内伤极重”,顿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老子忒也糊涂之极,雯儿妹子是受的内伤,找这庸医有甚么用?当然得请武林泰山、五台山、南斗北斗的,以内力医治才是。”
  他想起自己那一日被洪安通逼得服食了“百涎丸”,又使了内力将毒性迫进穴道,引得毒发,正是雯儿施行了“姹女阴阳大法”,以内力拔除体内毒性;而后来,又是玄贞道长他们数人,加上自己的七个老婆合力,才打通了雯儿的任、督二脉。
  这样一想,不觉又犯愁道:“喝酒赌钱、插科打诨要无赖,老子的本事是有的,可武功、内力,可是一塌糊涂了。不要说‘姹女阴阳大法’,便是‘姹男阴阳大法’老子也不会。”
  自己无能,迁怒别人,韦小宝向来如此,便骂道:“他奶奶的,老子平日在江湖上,一等一的朋友大约不少啊,怎么到了这等性命交关的时刻,一个个的便都去做缩头乌龟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郎中的门前,棱出了囚们别出心裁的“求医告示”:一幅画着一位美貌独臂尼姑。
  一幅画着一位胡子直拖至地的老者。
  一幅画着一位神情木呐的青年汉子。
  一幅画着一位戴着人皮面具的老者。
  主意是韦小宝的,画却是那郎中画的。
  那郎中医道平平,丹青倒是极具造诣:只凭着口头描绘,便将四人画得极是传神。
  韦小宝坐在自己的客房里,呷着茶水,极是得意:“老子的男师父陈近南死了,女师父独臂神尼还在。再加上义弟于阿大,还有藏头露尾的黄龙大侠,还有心狠手辣的洪老乌龟,这四个人,算得上当今武林的四大高手南斗、北斗了罢?”
  韦小宝做事,其实心细如发,掂量这四人之中,只要有一个人出子为雯儿治疗内伤、当可保无虞,若是四人一快儿来,便是死人也医得活了。
  心中得意了一阵,忽然觉得有些不妥。到底甚么不妥,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曹雪芹极是乖巧,将韦小宝的茶壶里注满了水,道:“前辈,这四位前辈,医道极高么?”
  韦小宝道:“那是自然,老子的朋友……老子的朋友……”
  忽然说不下去了!
  韦小宝心里打了个顿:“他们四个,倒是武林一等一的高手,可他们是老子的朋友么?女师父独臂神尼、义弟于阿大当然是,那个臧头露尾的黄龙大侠,就大大的不见得了。至于洪老乌龟,不但不是朋友,简直是你死我活的冤家对头。”
  韦小主猛地怕了一下后脑勺,道:“老子请帮手,请来了对头怎么办?请名医,请来了阎王那也是大事不好,乖乖不得了!”
  想着洪安通种种折磨人的手段,韦小宝不禁不寒而栗。
  韦小宝向来心里不存事,立即道:“他奶奶的咸鸭蛋。管他朋友也罢,对头也罢,只要治好了雯儿妹于,就是老子的亲爹。”
  可是,“求医告示”贴出去了三天,没见到一个敌人,更没见到朋友。
  雯儿的中毒症状,却是越来越明显。
  那个郎中,能躲就躲,能藏就藏。这两天,干脆不见面韦小宝计无可施,又给雯儿灌了参汤,走了出来。
  韦小宝忿忿地骂道:“平日里没事,老子随便见到的武林一流、二流高手,比扬州河浜的四条腿蛤蟆还要多,今日遇到急难,连个武林十流八流的低手也他奶奶的见不上啦。”
  这时候,韦小宝已经不再是单单盼望着师父他们了,即便是洪安通出现在面前,他也会像见到救星一样的高兴。
  一直到第五日的夜晚,依然没有见到一个“名医”的影子。
  眼看着再也拖不下去了,韦小宝摸出骰子,对曹雪芹道:“喂,咱们来掷骰子,好不好?”
  曹雪芹索然无味,道:“赌钱么?我没有钱,也不会赌。”
  韦小宝大奇,道:“你难道从未赌过钱?”曹雪芹摇摇头。
  韦小主的脸上立时现出鄙夷的神色,心道:“那么大的人还没有掷过骰子,也是没用之极。老子可是比曹小花脸出息得多了:还没认得亲娘,便认得了钱;刚刚认得了钱,就认得骰子了。”
  韦小宝道:“不会也不打紧,咱们别管至尊宝还是别十,谁掷的点子大,谁就赢。”
  曹雪芹道:“赌甚么啊?”
  韦小宝道:“你赢了我,雯儿姑娘便在这里等‘四大名医’;若是你输了,咱们立即动身,将雯儿姑娘送到京师,请大内名医救治。”
  治病要靠赌博决定,曹雪芹迟疑道:“这……”
  韦小宝道:“你还小,不懂。天上那么多的神仙,玉皇大帝啦,南海观音啦,托塔天王啦,西天佛祖啦,送子娘娘啦……最灵验的要数赌神爷爷,赌神爷爷说雯儿该在甚么地方救治、那是没有错的。”
  说了半天,曹雪芹依然一脸的迷惘,韦小宝只得说道:“总而言之,雯儿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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