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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续鹿鼎记-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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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难师太道:“心由何生?”
  雯儿答道:“心由情生。”
  九难师太道:“情由何生?”
  雯儿答道:“情由景生。”
  九难师太道:“景由何生?”
  雯几答道:“景由欲生。”
  九难师人点头道:“不错,由欲生景,触景生情,情极伤心,心碎着魔。欲除心魔,该当如何?”
  雯儿道:“清心寡欲,心魔不存。”
  九难师太道:“善则善矣,却非尽善。”
  说着,九难师木将手在雯儿的头上摩掌着,就见雯儿的满头青丝,纷纷落地。
  九难师太一边剃度,一边偈道:“空空世界,无心无魔;皈依我佛,法名心无。”
  念谒完毕,雯儿的满头青丝,已是一根不剩。
  雯儿磕了头,站立起来的时候,已然是一个满面病容的小尼姑了。
  韦小宝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九难师太指着韦小宝,对雯几道:“心无,这是你的大师哥。”
  雯儿合什道:“大师哥。”
  九难师太道:“你还有一个师姐,也是你的大师嫂,叫阿珂。……小宝,你见过你的小师妹啊。”
  韦小宝没听见一般,傻子似的站立不动,自言自语道:“这是唱的一曲甚么戏文?刚才还好端端的雯儿妹子,怎么转眼之间变成了小尼姑了?是我疯了,还是雯儿疯了,或者是师父疯了?说不准,我们大家一起都他奶奶的疯了!……”
  九难师太道:“小宝,你将曹公子送回江宁,我带着心无回山去了。”
  雯儿默默地向韦小宝合什施礼,跟在九难师太的身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客舍顿时空空荡荡。
  曹雪芹怯怯地拉了拉韦小宝的衣袖,道:“前辈,她们都走了……”
  韦小宝哈哈大笑,道:“走了好,走了好!”
  说着、也扬长出门。
  曹雪芹紧紧地跟着他,喊道:“前辈,前辈,你到哪里去啊?”
  韦小宝道:“走了好,走了好!”
  曹雪芹心中害怕,奋力追赶着韦小宝,然而毕竟年幼体弱,慢慢地距离越来越远。
  曹雪芹带着哭声,边追边叫道:“前辈,等等我,等我……”
  忽然,曹寅疾如旋风,冲了过来,一把抱起了曹雪芹、颤抖着声音道:“雪儿,雪儿!”
  曹雪芹扑到曹寅的怀里,道:“爷爷,前辈他、他疯了。”
  曹寅道:“哪个前辈啊?”
  曹雪芹用手一指,道:“就是他。”
  韦小宝展施开“神行百变”,快步如飞,身影已是模糊了。
  曹寅忿忿道:“他是你那门子的前辈?”心里却在纳闷:“这小流氓怎么了?”
  韦小宝蓬头垢面,不知跑了几天,也不知自己到了甚么地方。
  这一日,正值中午时分,天空万里无云,一轮骄阳高高地挂在头顶,那样肆无忌惮,就似要将行人烤干了的一般。
  这样,那一座茅屋,那一株古槐,那一面酒旗,便格外的有了吸引力。
  一张桌子边坐着一个人,韦小宝神情恍惚,笑嘻嘻地走了过去,在那人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笑道:“痨病鬼小叫花,你好啊?”
  那人正是丐帮的痨病鬼小叫花郑义虎。
  郑义虎也笑道:“小流氓韦帮主,你好啊?”
  痨病鬼小叫花说着话,嘴里喷出一股酒气。显见酒已经过量了。
  韦小宝与痨病鬼小叫花郑义虎,是一对冤家对头,两人从第一次见面,便打了个你死我活,今日却像老朋友一般地坐在一起,怪是不怪?
  韦小宝若不是精神恍惚,见了痨病鬼小叫花的影子便只有望风而逃的份儿;痨病鬼小叫花若不是酒入愁肠,见了韦小宝也非出手拿他不可。
  如今一个“醉鬼”,一个“疯子”,浑忘记了往日的恩怨,直如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亲亲热热地坐在了一条板凳上。
  痨病鬼小叫花郑义虎道:“店小二,快给我们帮主取酒杯来。”
  韦小宝将手搭在他的肩头,道:“好,咱们哥儿俩个,一醉方休。”
  说着,韦小宝怀里掏出一块银子,便朝门口的柜台上扔去,道:“好酒好菜,尽管搬了上来,老爷们有的是他奶奶的银子。”
  重整席面,两人对饮。
  痨病鬼小叫花已有八分酒意,而韦小宝酒量甚小,是以两人共饮几杯之后,都是大醉。
  忽然,痨病鬼小叫花郑义虎如孩童般地“呜呜”哭出声来。
  韦小宝笑道:“不害臊,流马尿。嘻嘻。”
  痨病鬼小叫花怒道:“老子,咳,咳,愿意哭啊,你他奶奶的管得了么?”
  韦小宝道:“就你会哭么?来来,咱们比试比试,看谁哭得伤心。”
  忽然,韦小宝放声号陶:“呜呜,啊啊,我韦小宝好命苦啊……”
  痨病鬼小叫花受了感染一般,更是泪如泉涌:“他奶奶的,你这等……咳,咳……欺负我,有朝一日,呜呜,老子抓住你碎尸万断啊……”
  韦小宝道:“痨病鬼小叫花老兄啊,你的仇还有法儿报啊,呜呜……老子可是哑子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啊,呜鸣……”
  你也哭,他也哭,各自数落着,却又谁也不知道对方在说甚么。
  酒店掌柜的似乎看惯了酒鬼,满不在乎地拨拉着算盘。
  胆小的顾客们怕他们喝酒闹事,一个个地蹑手蹑脚地走了。
  他俩人惊天动地地哭了一阵,又“呜呜”地饮位了一阵,韦小宝沫了抹眼泪,问道:“痨……郑老兄,到底甚么事情,惹得你这样伤心啊?”
  痨病鬼小叫花咬牙切齿道:“郑克爽那小子,将晴儿姑娘,咳,咳……”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憋的,他脸色通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听到郑克爽的名字,韦小宝一惊,追问道:“郑克爽将晴儿姑娘怎么啦?”
  “咳,咳……”痨病鬼小叫花忽然发火道:“他奶奶的,你这个小流氓小无赖,这么关心晴儿做甚么?难道也要插上一手么?”
  韦小宝也发火道:“他奶奶的,问一问又有甚么了不得的?”
  痨病鬼小叫花的眼里血丝通红,面目狰狞地盯着韦小宝。
  他的一双瘦骨嶙峋的大手,骨节摸得“嘎巴”、“嘎巴”地响。
  若是在往日,韦小宝早就吓得逃之夭夭了,这时候因迷失了心性,却毫不在乎地喝了一口酒,包斜着眼睛与痨病鬼小叫花对视着,道:“这么看着老子做甚么?难道要杀了老子么?”
  痨病鬼小叫花怪笑道:“老子杀你,便如捏死一只蚂蚁!”
  痨病鬼小叫花武功高强,出手如电,倏地掐住了韦小宝的脖子。
  韦小宝一阵窒息,却用手扒着痨病鬼小叫花坚硬如钢的手指,道:“他奶奶的,刚喝了酒,总得叫老子吃块肉再死啊。”
  抓了一块牛肉塞进嘴里,囫囵吞下,咂咂嘴巴,一片心满意足的样子,道:“来罢。”
  痨病鬼小叫花“哼”了一声,潜用内力,渐渐掐紧了韦小宝的脖颈。
  韦小宝窒息得很,却面色平静。
  忽然,痨病鬼小叫花松了手。
  韦小宝睁开眼睛,骂道:“他奶奶的,你为甚么不杀了老子?”
  痨病鬼小叫花骂着:“他奶奶的,你不怕死,老子为甚么要杀你?”
  韦小宝忽然叹息道:“郑老兄,你说,一个人是活着好,还是死了的好?”
  痨病鬼小叫花道:“你活着好,我么,咳,咳,还是死了的好。”
  韦小宝诧异道:“为甚么啊?”
  痨病鬼小叫花道:“你有钱有势,还有七个老婆,自然是越活越有劲儿了。老子双手空空,甚么也没有,还活个甚么劲几?”
  韦小宝道:“一家一本难念的经。”他略作停顿,说道:“雯儿出家做尼姑去了。”
  痨病鬼小叫花一怔,随即说道:“晴儿跟着别人跑两人相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这时候,只听得隔壁的一张桌子上,一个酒客冷冷道:”你们笑甚么?“
  这酒客头戴斗笠,将面目尽行遮盖住。
  韦小宝一拍桌子,喝道:“他奶奶的,老爷们喜欢笑,你管得着么?老子——”话来说完,只听得“啪”地一声,一块骨头飞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巧堵住了韦小宝的嘴。
  韦小宝“呸”地将骨头吐出,怒道:“好孝顺的儿子,给老子啃骨头么?”
  戴斗笠的酒客道:“我们家里有条狗,它汪汪咬人的时候,只要一块骨头便堵住了它的嘴。”
  韦小宝在嘴头上从不吃亏,这次让人比做了狗,不禁大怒道:“甚么东西。敢来老子头上讨野火?难道活腻了不成!”
  戴斗笠的酒客并不作答,只顾闷头喝酒。
  忽然,他的筷子扬起,又是一块骨头,呼呼生风地飞向了韦小宝。
  韦小宝正要躲藏,痨病鬼小叫花却忽然将手中酒杯轻轻推出。
  酒杯与骨头在半路相撞,只听得“啪”地一声响亮,酒杯稳稳地飞了口来,痨病鬼小叫花伸手接着,满满的一杯酒,却是没有撒出一滴。
  韦小宝大叫道:“好!”
  与此同时,那骨头却被酒杯撞击了回去,带着“呼呼”风响,击向戴斗笠酒客的胸前穴道。
  那酒客却也不慌不忙,伸出筷子,便夹骨头。
  岂知就在筷子即将夹住的时候,骨头忽然拐了弯儿,向上斜飞,正巧击在那酒客的斗笠上,就见斗笠如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那酒客的面目暴露无遗,韦小宝大吃一惊:“郑克爽小王八!”
  郑克爽面色通红。
  痨病鬼小叫花与郑克爽比拼内力,以一只薄薄的酒杯,撞击坚硬的骨头,酒杯不但没碎,飞回来时连杯中酒也没有洒出一滴。
  而郑克爽击出的骨头飞回之后,中途拐弯,将斗笠击飞,痨病鬼小叫花不但内力强劲,而且力道拿捏之准,也使郑克爽望尘莫及。
  举手之间,郑克爽已是输了一招。
  痨病鬼小叫花道:“尊驾在陆上的功夫,还差了几分火候罢!”
  郑克爽道:“那咱们水里见就是。”
  韦小宝心道:“郑小甲鱼凶横得紧,痨病鬼小叫花也不是个好东西!怎生叫他们打上一架,打个两败俱伤、三败俱伤甚么的。”
  他眼珠子一转,说道:“郑老兄,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晴儿姑娘呢?”
  郑克爽并不理睬他,只顾自斟自饮。
  韦小宝道:“那日在微山岛上,那座茅草房里,你们两个好风情啊,嘻嘻。”
  痔病鬼小叫花急忙问道:“甚么微山岛?甚么茅草房?”
  韦小宝思忖道:“那茅草房虽说平常得紧,里面却又暗藏机关,定是丐帮的机密所在,痨病鬼小叫花不会不知道的。”
  便故作神秘,压低了声音道:“那是我们丐帮的那间……屋啊,里面有暗道机关的。”
  痨病鬼小叫花果然怒道:“那是丐帮的机密重地,便是八袋长老,不得帮主批准,也是不能进去的,姓郑的,你敢混进去,好大的胆子!”
  韦小宝忙道:“倒不全是郑老兄的事,是晴儿姑娘将他领进去的。”
  痨病鬼小叫花道:“他们在里面做甚么?”
  韦小宝道:“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我刚刚做了帮主,雯儿妹子领着我,就藏在地道之中,无非是熟悉咱们丐帮总舵的意思。”
  又向郑克爽道:“郑老兄,我当时不知道你与晴儿姑娘在里面,不是存心偷听你们二位的说话,还请你们两个多多包涵。”
  痨病鬼小叫花一拍桌子,道:“你罗嗦甚么?我问你,他们在里面做甚么?”
  韦小宝道:“我说过,我也不知道。我只听得郑老兄说道:‘这种事儿,少一个人知道,便少一分风险。天地之间,就剩下咱们两个人啦。’嘻嘻,郑老兄,这几句话,可是你说的罢?”
  这些话,确实是那日在微山岛上的茅草屋中,郑克爽亲口说的。但说这话的目的,只是为了打听鹿鼎山藏宝图而已。
  郑克爽道:“是我说的,又能怎样?”
  韦小宝道:“是你说的就好。不过,我又听得另一个人说道:‘你这张嘴啊,真正比蜜还甜呢。’”说这话的时候,韦小宝却又是学着女子的声音,并且学得维妙维肖,痨病鬼小叫花一听,就知道除了晴儿,没有别人。
  韦小宝又间道:“这是谁说的?郑老兄,你难道连这声音也忘了么?”
  晴儿的音容笑貌,无时无刻不在郑克爽的心里。加之韦小宝学得维妙维肖,郑克爽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这是晴儿姑娘的话啊。”
  韦小宝点点头,道:“后来,我也不知道你为甚么叹息起来,道:‘是啊,一个人哪,死了也好,活着也好,就是这不死不活的难挨。’郑老兄,‘不死不活的难挨’是甚么意思啊?”
  那是郑克爽感叹自己的身世,可一时之间,哪里说得清楚?
  韦小宝道:“你不说,也是没有办法。只是你后来又道:‘女孩儿是水做的骨肉,臭男人是土做的骨肉,在下将你的骨肉颠倒一颠倒,那滋昧可美得紧哪。’郑老兄,你的这番话,学问大极了。”
  这是郑克爽施展“颠倒阴阳”的神功,将韦小宝收拾得不知自己是男是女,狼狈之极。想到这里,郑克爽不禁“扑哧”一声笑了。“
  韦小宝叫道:“啊,你还笑?你一定好痛快,是不是啊?”
  郑克爽笑道:“痛快。痛快之极。”
  韦小宝道:“你痛快,晴儿姑娘却是不待见的,她说道:‘我又没与你拜花堂啊,怎么能做你的老……甚么的?平时锦衣玉食,丫鬟、使女一大堆地侍候着,如今却躺在稻草堆里,确也太不雅相了。’嘻嘻,躺在稻草堆里做甚么啊?”
  郑克爽道:“那里只有稻草,不躺在稻草堆里,你还想躺在哪里?”
  郑克爽的脑子是转得快的,却不知绕来绕去的,还是被韦小宝绕进了圈子里。
  韦小宝学的郑克爽与晴儿的话,全部是原话,甚至连一个字也不差。
  可是,这些话是他二人分别与韦小宝说的,并非他二人的对话。
  而且每一句话都有前因后果,韦小宝这样掐头去尾地捏合在一起,痨病鬼小叫花便如目睹般地想象出他二人当时的种种不堪来。
  痨病鬼小叫花原本就满是病容的脸上,升起了两块红云,道:“你们做的好事!”
  郑克爽已被韦小宝引进了迷魂阵,以为痨病鬼小叫花说的是《四十二章经》的事,急忙道:“你胡说八道,我们甚么也没有得到。”
  韦小宝笑道:“你还不满意么?郑老兄,不是我说你,其实你这事做得太也孟浪了些。你知不知道,晴儿姑娘是这位郑义虎郑老兄的甚么人啊?”
  痨病鬼小叫花一声虎吼,身形鹞起,直扑郑克爽。
  第20章 不知几时有明月 但愿千里共蝉娟
  郑克爽道:“我当然知道,晴儿姑娘是郑兄弟同师学艺的……”
  忽然察觉了不妙:“这小流氓拐弯抹角的,岂不是在说我与晴儿姑娘怎么怎么了?”
  还没有想出了如何解释,痨病鬼小叫花连人带身子已然袭到。
  仓促之间,不及还招,郑克爽只得就地一滚,避开了致命的一击。
  痨病鬼小叫花犹如疯了的一般,一脚接着一脚,双脚连环,将郑克爽踢得不要说还招,根本连站起来的机会也是没有。
  郑克爽的武功,一是怪异,二是水上功夫。而那怪异也是因为水上功夫而来。
  今日在陆地,他的武功就毫无怪异可言,也就不具威慑了。
  是以在痨病鬼小叫花的攻击面前,郑克爽显得手足无措。
  痨病鬼小叫花武功高强,却又身体孱弱,他与晴儿、雯儿姐妹自小同师学艺,一直倾慕着师妹晴儿。然而却又自惭形秽,不敢对师妹表明心迹。
  这一次酒醉之后,又得韦小宝的挑拨,是以长期压抑于内心深处的情感,如瀑布般不可抑制地喷涌而出,一发而不可收拾。
  他的武功原本便极为阴毒,这次“情敌”相斗,更是招招杀手,招招不离对手要害。
  郑克爽顿时险象环生!
  韦小宝幸灾乐祸,双臂抱在胸前,一迭连声地添油加醋,道:“打,狠狠地打这个郑小甲鱼……哎呀,郑小甲鱼,他奶奶的你也大不成话了,你调戏晴儿姑娘的本事大得紧啊,打起架来,怎的这等窝囊?他妈的做缩头乌龟么?”
  就在韦小宝说话间,痨病鬼小叫花一脚踢向郑克爽的太阳穴。
  郑克爽闪无可闪,避无可避。
  这一脚带着“呼呼”风声,内力强劲。
  郑克爽自知功力所限,也不敢贸然伸手去格,连滚带爬,钻进了桌子底下。
  痨病鬼小叫花一脚踢在桌子上,“哗啦”一声,那酒桌成了一堆碎木片。
  韦小宝叫道:“两个郑老兄啊,你们要打就痛痛快快地打,这样不是两只乌龟碰头么?他奶奶的,老子看也没有劲头啦。”
  忽然一块碎木片飞来,击在韦小宝的额角上,顿时鲜血长流。
  韦小宝道:“唉呀,唉呀……他奶奶的,怎么打老子啦?”
  痨病鬼小叫花冷冷道:“你再他妈的胡说八道,扰乱了老子的心神,咳,咳,老子有本事,叫你这辈子不能说话。”
  韦小宝心道:“咳,咳,怎么不咳死你啊?”
  却是真的不敢再说话了。
  痨病鬼小叫花说话之间,招数却是一点儿也没有放松。
  一脚紧似一脚,一招狠过一招。
  郑克爽根本就没有站起来还手的机会,只有在地上一直滚来滚去。
  滚着滚着,被那一棵老槐挡住了身子。
  郑克爽再无退路。
  痨病鬼小叫花眼里病态的目光发绿,如暗夜中的野狼。
  他一边剧烈地咳嗽着,一边疯狂地狞笑道:“咳,咳,嘿嘿,你跑啊,再跑啊!”身形跃起,双脚朝郑克爽的胸口猛地踏了下来。
  情急之下,郑克爽双手猛地举起身旁的一只石凳,挡在自己的胸前。
  只听一声闷响,石凳破碎。
  那石凳有百余斤,却被痨病鬼小叫花一踏之下,碎成了数块。
  这一踏之力,何止千百斤!
  若是踏在郑克爽的胸口,试想他的血肉之躯,如何经受得了?
  缓得一缓,郑克爽顺势滚了出去,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将一套“八卦十变泥鳅功”施展了开来,与痨病鬼小叫花斗在一起。
  “八卦十变泥鳅功”是水里的功夫。
  但不得已在陆地上施展,虽说功力大打折扣,却也颇具威力。
  因为“八卦十变泥鳅功”那独特的内家真力,常人极难应对。
  痨病鬼小叫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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