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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续鹿鼎记-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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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小宝道:“你哭丧着脸做甚么?多大哥提携你,也是一番好意。”
  于阿大道:“我知道,大哥与二哥对小弟的情分都是没说的。”
  韦小宝道:“知道了就好。喂,你去看看靳辅大人,甚么时候给咱们饯行啊?”
  于阿大去了好一阵子,靳辅没有来,却见那个老鼠胡须的师爷来了。
  于阿大对那师爷道:“有甚么话,你自己给韦爵爷回罢。”
  韦小宝心中有气,冷冷道:“靳大人好大的架子哪,御前侍卫也请不动么?”
  老鼠胡子师爷满脸堆笑,道:“启禀韦爵爷,因为又有一段堤坝合龙在即,敝东察看去了,临行再三向你老人家致意,请你老人家海涵。”
  韦小宝两眼望天,“哼”了一声。
  于阿大道:“大家都在外做官,靳大人难道连规矩也不懂么?”
  韦小宝没想到于阿大也帮他说话,接着道:“规矩,靳大人自然是懂得的,不过皇上给他写了个甚么‘湿’啊‘干’的,他老兄便连宁人吃食、宁人不吃食甚么的都忘了,哪里还记得做官的规矩?”
  老鼠胡子师爷赔笑道:“韦爵爷这等说话,敝东却是汗颜无地了。”
  韦小宝道:“你们东家哪里能‘旱鸭无敌’?哼哼,他‘有敌’得紧哪!”
  老鼠胡于师爷不知道甚么“有敌”、“无敌”,更是不敢回话。
  直至韦小宝发作得差不多了,他才摸摸索索地拿出一只封袋,道:“敝东临行的时候,吩咐小人将这只封袋敬呈韦爵爷。”
  韦小宝明知故问,道:“是甚么啊?”
  老鼠胡子师爷道:“这是五万两银子,敝东请韦爵爷一定笑纳。”
  虽说只是区区五万两,却也聊胜于无。韦小宝心道:“辣块妈妈,你早些取了出来,不就结了吗?也省得老子大动肝火了。”
  语气便缓和得多了,说道:“那太也不好意思了罢?靳大人何必这等客气?”
  老鼠胡子师爷道:“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韦小宝接过封袋,指了指于阿大,道:“这位御前侍卫大哥,你们怎么说?”
  老鼠胡子师爷道:“预备好了,预备好了。”
  说首,又摸出一张银票,捧给于阿大,道:“请老爷赏脸。”
  于阿大接了过去,却又双手捧给韦小宝。
  韦小宝没有接,使眼角一瞟,看是五千两银子——他斗大的字儿识不了一筐,唯独对银票却是认识得丝毫不爽,也是怪事。
  韦小宝道:“靳老爷的一片心意,咱们又不好拂了他的,你自己收下罢。”
  老鼠胡子师爷拜谢了韦小宝,又给于阿大作了一揖,道:“韦爵爷,你老人家有甚么事,只管吩咐,敝东在不在都是一样的。”
  韦小宝道:“明日你预备两匹马罢。”
  于阿大道:“韦爵爷,还是马车好些。师爷,请你明日预备三辆马车。”
  韦小宝心里奇怪,暗道:“咱们两个人,要三两马车做甚么?”
  于阿大解释道:“有一个朋友,托我把他的一个家眷带上北京去。”
  韦小宝兴致大增,笑道:“年青么?美貌么?”
  于阿大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她病着,不能见人,也不能见风。”
  韦小宝道:“那一定是个美貌女子。”
  于阿大道:“为甚么?”
  韦小宝笑道:“你想啊,人家都将美貌女子说成弱不禁风,她这么怕风,那定然是落鱼沉雁之容,闭花羞月之貌了。”
  老鼠胡子师爷倒是能干,第二天,竟然在荒僻的黄河岸边,弄到了三辆极为漂亮的马车。韦小宝坐第一辆,于阿大坐最后一辆,于阿大朋友的那位怕风又怕人的家眷,坐在中间一辆上。
  上车之前,于阿大低声嘱咐韦小宝,道:“二哥,这一路看来不大平静,咱们老老实实地赶路,千万不要节外生枝了。”
  韦小宝笑道:“有你三弟保驾,我偏不老老实实,偏要节外生枝。”
  于阿大笑笑,道:“小心无大错。”
  其实不用他说,韦小宝也是不敢惹事生非。经过这一番挫折,他甚么也不想,只是想平平安安抵家,与妻儿团聚。
  上车之后,尽管天气大热,韦小宝还是将自己关在密不通风的车帷里。
  美美地睡了一觉,打了个哈欠,自己与自己掷了几把骰子。
  还是觉得百无聊赖,忽然想到:“不知于阿大在做甚么?也睡觉么?”
  便想下车去瞧瞧,刚刚将车帷拉了条小小的缝隙,车夫的鞭子,却不偏不倚地甩了出来,差一点儿抽在韦小宝的手上。
  韦小宝大怒,骂道:“他妈的,瞎了眼么?”
  车夫小声说道:“请韦爵爷息怒,路上大不平静,刚刚还有几个江湖模样的人物,像是在踩盘子,怕是不利于咱们,不得不小心从事。”
  韦小宝道:“江湖人物又怎么了?敢在老虎头上拍苍蝇么?”
  话是这样说,韦小宝听说“江湖人物踩盘子”,心里还是忌惮得紧。
  韦小宝拉开车帷子的手,不由得松开了。
  韦小宝一个人坐在车里,有些害怕,便对车夫道:“你招呼一声,请于老爷过来。”
  车夫道:“启禀韦爵爷,于老爷吩咐过小的,为了以防万一,在路途之中你们三位谁都不得离开车子一步。小的不敢不听。”
  韦小宝道:“他奶奶的,于阿大老虎的本事,蚊子的胆子,吓成这个样子了?”
  心里却道:“于老三武功高强,寻常江湖人物,哪里是他的对手?连他都这等小心翼翼的,莫不是真的有甚么厉害之极的对头,来找老子的晦气了么?”
  这样一想,心里便有所忌惮。
  到了打尖的时候,车夫也不让他下车,倒将好饭好菜从车帷子的缝隙中递了进来。
  韦小宝几乎是摸着黑,吃了饭,气得在心里骂街:“他奶奶的,坐牢么?”
  打尖后,车子继续行走。
  待得车夫停下了车子,揭开了车帷子恭请韦小宝走出来的时候,确确实实已是夜暗时分了。
  车子停在一家小小客栈的门口,可是只有他坐的那一辆车,于阿大与他“朋友的亲眷”那两辆马车,却是不见踪影。
  韦小宝惊疑不定,问车夫道:“喂,和我一块的那位于老爷呢?”
  车夫依然用他的低低的声音,诡秘地回答道:“于老爷在暗中保护韦爵爷啊。”
  车夫将韦小宝送进了房间,要了酒菜,好生款待着他。夜里,韦小宝睡觉,他却不睡,就这么坐在当间,眼也不眨地守护着韦小宝。
  直至第二日天麻麻亮,韦小宝又在车夫的安排下坐上车去,继续马不停蹄地赶路,韦小宝也没有见到于阿大的影子。
  随着车子在崎岖的道上行驶,韦小宝的心里打开了小鼓:“他奶奶的,老子吃车夫的亏太大了:那一回晴儿小花娘冒充车夫,将老子骗去了关帝庙里,幸亏老子命不该绝,凭空里撞见了黄龙大侠,惩治了晴儿小花娘,才救了一命。”
  韦小宝想起这车夫对自己虽说极为恭顺,但行动却是过于诡秘,又想道:“小皇帝常说前车之甚么、后车之甚么,又说吃一个甚么东西、长一个甚么东西,老子先前吃了晴儿的亏,今日若是再吃这个王八车夫的亏,不是太也没记性了么?”
  心念一动,便欲逃走。
  这一回,他不给车夫打招呼了,自己悄悄地拉开了车帷子的后门,想从那里溜下车去。
  他的手刚刚将后面的车帷子拉开了一条缝隙,忽然那车夫便如脑后长了眼睛一般,头也不回,马鞭子朝后甩来,正巧击向韦小宝的手背。
  幸亏韦小宝手疾眼快,向后缩得及时,才免了手背皮伤肉烂。
  韦小宝喝道:“你做甚么?打人么?”
  车夫的声音依旧平静而恭敬,道:“小人为了韦爵爷的周全。”
  韦小宝心里骂道:“他奶奶的,一个臭车车……”忽然自己骂不下去了。
  臭车夫?这等一根马鞭子指哪打哪、带着呼呼风响的“车夫”,只怕满世界也找不到。
  这人定准是个江湖人物,并且是一个武林高手。
  可他为甚么冒充车夫?他到底想做甚么?
  韦小宝心道:“想做甚么?反正不是请老子喝酒赌钱玩姑娘!”
  当今之计,自然是逃为上什了。
  可是,怎么个逃法?韦小宝明白,自己已然被“车夫”看守囚犯似的看起来了。
  凭武功,不要说他逃不掉,即便逃跑了,“车夫”的鬼鞭子也能卷了他回去。
  韦小宝心道:“老子今年走了霉运,赌钱输钱,玩姑娘遭白眼,出门遇到丧门星,真正是如说书先生说的伍子肯,才出虎口,又人狼窝。”
  忽然又想起于阿大,恨道:“他妈的这是甚么狗屁兄弟?赌咒发誓要保护老子的周全,待得身处险境,他却只顾自己的安全去了。”
  又仔细一想,于阿大好像不是这种人:“何况小皇帝当面说过、若是老子有个闪失,叫他也不必回去了,自个儿抹了脖子罢。按理说,他不该放也着了车夫的道儿,也说不准的。”
  想着武功高强的于阿大都可能已然陷落敌手,韦小宝更是害怕。
  万般无奈之际,他一拍大腿,忽然触到了一个硬邦邦的物事。
  匕首,削铁如泥的匕首!
  韦小宝大喜:“多少大风大浪老子都过来了,还能在一个车夫手里翻了船?”
  将匕首握住,猛地划了下去……
  路途荒僻,少见市镇,是以午间打尖的时候,日头已是偏西了。
  “车夫”依然不让韦小宝下车。就在路旁买了几只烧饼,又买了一碗汤面,一起递进了车里,说道:“韦爵爷,请用饭。”
  不见回音。
  “车夫”又道:“韦爵爷,请用饭。”
  还是没有口答。
  “车夫”自言自语道:“想必是旅途劳顿,他老人家睡着了?”
  伸手便拉开了车帷子,却又倏地大吃一惊:车厢空空,哪里还有韦小宝的影子?
  车底板的正中,被利器挖了一个圆洞……
  此刻,韦小宝大摇大摆,走在另一条道上。
  原来,韦小宝急中生智,小心翼翼地用匕首在马车的底板上掏了个洞,从洞口人不知鬼不觉地猾落在车子底下,伏在路面上。
  那路面极是崎岖,马车也很颠簸,加上匕首极快,是以“车夫”一点儿动静也没听到。
  待得马车稍稍走远,韦小宝便猛地站了起来,施展开“神行百变”的功夫,身形晃处,几个起落,已经下了黄河大堤。
  靳辅在黄河苦心经营了八年,栽了不少护堤的树木,已是成荫。
  韦小室跑进了防护林中,心下安了,知道“车夫”纵然发觉,也是追赶不及。
  “车夫”是沿着黄河大堤向东行走的,韦小宝下了河堤之后,却沿着一条官道,向东南行去。午后,韦小宝来到一个不小的镇子上。
  他将方才的凶险忘得一干二净,取了银子,挑了镇子上最大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要了酒菜,在自己的客房里自斟自饮,也极为自得:“他奶奶的,与老子斗法?你小子还嫩着娜。”
  说到得意处,架起二郎腿,哼着《十八摸》:“一呀摸,二呀摸,摸到了……”
  忽然停顿下来,想不出“摸”谁了。
  韦小宝用情不专,见一个爱一个。
  可是,待得讨了七个老婆之后,神差鬼使地遇到了雯儿、睛儿两妹妹。
  雯儿的温柔可人,睛儿的刁钻蛮横,使得韦小宝忽然觉得:人生在世,能娶雯儿、睛儿两人中一人为妻,便胜却佳丽无数!
  韦小宝向来以占有七朵“名花”为荣,这时候却自惭形秽了。
  韦小宝唱道:“摸到了……摸到了……”
  忽然鼻子一酸,眼泪流了下来。
  韦小宝装哭的本事天下第一,不管是甚么时候,也不管面对着的是谁,只要需要,那眼泪说来就来,并且要多少有多少。
  因为是装哭,往往在泪流满面的时候,也是他心里开怀大笑的时候。、今天,没有别人,没有别的需要,韦小宝生平第一次为他自己饮位了一回。
  他说不出心里是一股甚么滋味,眼泪只管朝下流,烧酒却只管朝肚子里吞。
  他的酒量本来不大,心绪又不好,不一会儿,便伏在酒桌上,昏昏入睡了。
  迷迷糊糊的,忽然听得有人叫他:“韦香主,你醒一醒。醒一醒,韦香主……”
  韦小宝醉眼膝陇,嘴角流出长长的涎水,半晌,含混不清他说道:“谁啊?韦香主、韦香主的,这里哪儿来的香主啊?……”
  只听得有人说:“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韦小宝道:“老子没醉,没醉。”
  睁开眼睛,面前一大群人,虽说一个个的模糊不清,脑袋晃来晃去的,却也依稀认识几个。
  韦小宝手指着:“老子认识你们,你,你是玄贞老杂毛,你是钱老本钱老板,你是徐天川老猴儿,还有你,你是他奶奶的……”
  说着,朝桌子上一伏,又鼾声大起。
  玄贞道长皱眉道:“韦香主,韦香主!”
  徐天川道:“瞧我的。”
  出去端了一盆水,“哗”地没头没脑地泼在韦小宝的身上。
  韦小宝猛地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怔怔地问道:“你们怎么来啦?”
  玄贞道长领着天地会群豪,倒是不失了礼数,拱手道:“属下参见韦香主。”
  韦小宝道:“大伙儿不必客气了。”
  心里却道:“大地会早他奶奶的全军覆灭了,还甚么香主?臭主也没有啦。”
  玄贞道长指着一个黑瘦老者,和一个面目清癯的白胡子老头向韦小宝说道:“韦香主,我来引见引见,这两位是……”
  韦小宝道:“还是我来引见罢,这位是顾炎武顾老先生,这位是查继佐查先生。”
  玄贞道长一怔,道:“原来你们认识。”
  韦小宝笑道:“怎么不认识?顾先生、查先生名满江湖,是两个反清的英雄、复明的好汉。顾先生,查先生,两位好啊?”
  心里却是恨极了顾炎武、查继佐:“这两个书呆子准定又是劝老子反情复明来了。老子真正弄不明白,清朝怎么得罪你们了,你们要反它?明朝也没给你们甚么好处啊,你们复它做甚么?有这功夫,大伙儿喝酒赌钱嫖院子,岂不天下太平?”
  顾、查两位一起施礼道:“韦香主,你好啊?”
  韦小宝道:“将将就就、马马虎虎。不知二位光临,有甚么指教?”
  两人未及回答,忽然旁边转过一条威猛汉子,厉声道:“韦香主,还认识我么?”
  此人的右眼精光陡现,左眼却深深地凹了进去,显得面目狰狞。
  韦小宝顿时结巴起来,道:“认……认……”
  第22章 深宫幽幽深宫恨 人世依依人世情
  韦小宝怎么能不认识他?
  他就是天地会宏化堂香主舒化龙!
  两年之前,韦小室率领七妻二子一女,浩洁荡荡地南下扬州,奉旨衣锦还乡。
  那一日路过苏北泅阳集,舒化龙带领本堂兄弟,将韦小宝的大船紧紧围住,舒化龙将手指猛地插入自己左眼,硬生生将眼珠子挖了出来。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舒化龙昂然道:“兄弟要留下另一只眼睛,来瞧瞧韦香主到底怎样干惊天动地的反清复明大事。若是大伙儿都受了骗,那韦香主也挖出自己的眼珠子,来赔还我就是。”
  韦小宝见了舒化龙,不由得胆战心惊:“乖乖隆的冬,猪油炒大葱!姓舒的找老子赔眼珠子来啦。老子总共一双眼珠子,凭空赔你一只,成了独眼龙,院子里的姑娘不爱见了,赌钱捉羊牯不灵便了,只怕连老子的七个老婆,也不愿意与独眼龙睡觉,到处去找野男人……他奶奶的姓舒的,老子成了活乌龟,戴了十七二十八顶绿帽子,你总满意了罢?”
  韦小宝笑嘻嘻道:“舒大哥,你好啊?你那只眼睛不疼了罢?”
  舒化龙冷冷道:“托韦香主的福,贱躯还好。在下留下了这条命,来看韦香主领着天地会的弟兄,如何反清复明啦。”
  韦小宝道:“清是一定要反的,明呢,也一定要复。不过,事关重大,还得从长计议。”
  舒化龙道:“从长也罢,从短也罢,韦香主,兄弟小心眼儿,生怕这只眼珠子白丢了,今日兄弟特地赶来,讨个公道。”
  舒化龙又指着玄贞道长、顾炎武他们道:“他们几位都是兄弟请来的证人,你们认识,那是最好,大伙儿多亲近亲近罢。”
  韦小宝心道:“他奶奶的你请来的证人,与老子亲近甚么?”
  一眼看到玄贞道长、钱老本他们这些青木堂的兄弟,韦小宝心中更是来气:“辣块妈妈不开花,你们都是老子的手下,如今也胳膊时子往外拐,落井下石、落石下井,帮了姓舒的挖老子的眼珠子啦?”
  玄贞道长看出了韦小宝的神色极是不豫,急忙说道:“韦香主,我们并不知道当时你老人家如何与舒香主打赌的,至于今日之事如何了结,属下自然得请你老人家的示下。”
  韦小宝点头笑道:“我说呢,咱们青木堂的兄弟,总不至于输给人家罢。”
  轻轻一句话,将舒化龙挖眼珠子之事,变成的青木堂与宏化堂之争了。
  舒化龙果然中计,冷冷一笑道:“哼哼,青木堂又怎么了?好大的名头哪!那个风际中风爷,好像也是青木堂的英雄罢?”
  风际中确实是青木堂的,是康熙派来卧底的奸细,可以说天地会的土崩瓦解,甚至总舵主陈近南之死,都与他有极大的干系。
  玄贞道长长袖一甩,道:“听说舒堂主的武功甚是了得,贫道想领教儿招。”
  舒化龙立时拔拳相向,道:“打就打,难道谁还怕了谁不成!”
  韦小宝大乐,暗暗说道:“你们使劲儿地打罢,不必手下留情啦。”
  两人怒目相对,一触即发。
  忽然,钱老本插身两人之间,道:“两位息怒,有话好说,何必伤了和气?”
  眼看一场好架打不成了,韦小宝暗怒道:“他奶奶的钱老本,要你多管甚么闲事?”
  顾炎武也上前劝解道:“如今国难当头,两位英雄应当精诚团结才是,怎能手足相残,做那些亲者恨仇者快的事情?”
  韦小宝道:“甚么精诚不精诚、团结不团结了?人家舒香主拿咱们青木堂大也不当人,拼命的欺负,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舒化龙道:“青木堂有总舵主撑腰,天地会之中,谁敢对青木堂不敬啊?”
  陈近南在世时,确实对青木堂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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