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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续鹿鼎记-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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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无拦住了他的话头,道:“师兄,师妹没有看不起你。英雄不怕出身低,市井无赖也没有甚么了不起。不过,你是有妻室的人,说话就得有个分寸,懂得尊重自己才是。”
  韦小宝道:“我有妻室,也不多啊,不过才七个。七个这数目大是不妙,自从有了七个老婆,老子便处处倒霉,处处受气。所以啊,我决心娶第八个老婆,八仙过海,那才是大吉大利呢。”
  心无“扑哧”一笑,道:“师兄真能说笑话。”
  韦小宝一本正经道:“我不是说笑话,是说实话。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弟子韦小宝若不娶八个老婆,叫我万箭穿身,死得苦不堪言。”
  心无沉默半晌,道:“师兄,你有几颗心?”
  韦小宝道:“一个人当然只有一颗心了。”
  心无道:“是啊,你只有一颗心,却要分给八个女子,是做不到的。”
  韦小宝急忙道:“做得到,做得到。我对她们一般的爱,一般的疼,一般的……”
  心无摇摇头,道:“你不会明白的。一个人只有一颗心,一颗心也只能给一个人。”
  韦小宝若有所思地重复着心元的话:“一个人只有一颗心,一颗心也只能给一个人……”
  忽然,他悟出了甚么。
  为甚么与七位夫人见面时,只是想着男女之事;而见到雯儿,却不起一一丝儿邪念?
  为甚么想到七位夫人,只想及她们的美貌;而想到雯儿,却如想到了天上的神仙?……
  他想起了“百胜刀王”胡逸之,为了得以接近心爱的女子陈圆圆,以一代大侠的身分,甘做一个种菜的农夫,去给她拉胡琴。
  他也体验了胡逸之的话:“你喜欢一个女子,为的是让她心里高兴。为的是她,不是为你自己。”
  韦小宝自小生在妓院,所闻所见的尽是男女肉体交接的情欢,现下隐约感受到男女之间,还有大大高出肉欲之上的情感。
  韦小宝点头道:“雯儿妹子,我明白了,从今以后,不,从第一回见到你,我这颗心就给了你了。我日日夜夜地想着你。思念你……为了你,我甚么事情都敢去做,甚么样的罪也能忍受……我对我的七个老婆是不错,以后还会对她们不错。可是,那是一回事,对妹子你,心里又是一回事……”
  在女人面前,韦小宝一向皮厚之极,伶牙俐齿,能言善辩,可是今日,他说话也结巴了。
  韦小宝恨恨地骂自己道:“他奶奶的,你平时那股机灵劲儿哪里去了?”
  心无身子颤抖了一下。
  心无随即合什道:“阿弥陀佛,师兄说出这等话来,罪过,罪过!”
  韦小宝动情地抓住了心无的手,道:“师妹,你也不要做甚么尼姑啦。还了俗,咱们悄悄地挖了宝藏,找一个人迹不至的地方,就咱们两个,好好地过一辈子日月,你说行不行啊?”
  忽然,心无的腕脉传导过一阵强劲的内力,将韦小宝的手震脱了。
  心无道:“心无心无,心都没有了,此身已归佛门,岂能再流落红尘!”
  韦小宝颓然坐落在床上。
  半晌,忽然,韦小宝站了起来,就像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掏出御前侍卫张康年送的骰子,道:“雯……心无师妹,这样罢,咱们掷骰子打赌,听大由命。掷了至尊宝,你跟我走;掷了别十,我跟你去。”
  心无道:“你跟我去做甚么啊?”
  韦小宝道:“咱门师兄师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做尼姑,我只有去做和尚了。”
  心无道:“师兄,你不要再说笑话了好不好?”
  韦小宝道:“我今天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从来没有过的认真。”
  说着,将骰子高高的抛起,扔了下去。
  虽说是灌了铅的,不过他没有作弊。
  骰子在地上“滴瘤溜”地转了一会,才不请愿似地停了下来:别十。
  韦小宝没有丧气,反而十分高兴,道:“好好,老子做过流氓无赖,又做过大官将军,再弄个和尚佛爷做做,倒也呱呱叫,别别跳。”
  心无知道这位师兄惯于胡说八道,也不理他,自顾自地思忖道:“师兄跟着他们,确实如在虎狼窝里一般,还是早日离开为妙。”
  便道:“师兄,我先探一探。”
  心无一个“倒挂金钩”,一点儿声息也没有,双腿已吊在房梁之上。
  那客房的窗户极高,心无舔湿了窗户纸,向外看了一看,又仔细地听了一听,轻轻落下地,道:“后面是你的盟弟于阿大守着的。”
  韦小宝大喜,道:“那就好啦,于老三敢不放老子走路么?”
  想想又总觉得于阿大的身上,似乎有着甚么不妥,忽然大声道:“他奶奶的郑克爽,人家晴儿姑娘不愿意跟你,你做甚么老是缠着人家?晴儿姑娘,如今是老子义弟的相好的,你插的哪一条腿啊?”
  心无惊愕地低声道:“师兄你……”
  韦小宝摆了摆手,又大声道:“晴儿姑娘,你忒也不成话了。你既又是山盟又是海誓地做我的弟媳,那便不该与郑克爽小甲鱼勾勾搭搭啊。于阿大戴了十七二十八顶绿帽子,我做义兄的脸朝哪儿搁啊?郑克爽小甲鱼还说甚么夜深入静不要紧,可隔墙有耳,老子可听得一清二楚、三清四楚。”
  果然,就听得外面轻轻地脚步声,快疾无比地向远处奔去了。
  韦小宝笑道:“妹子,这一招‘调狗离店’之计还使得么?”
  心无没有回答,却在自己的行囊里面又掏又摸地取出了一大堆物事,笑道:“师兄,你看看我这一招,还使得么?”
  韦小宝一看,原来全是自己的物事:削铁如泥的匕首、“含沙射影”的暗器、痨病鬼小叫花百毒不沾的手套、一大包蒙汗药、一大把银票。
  甚至连那对骰子,也在其中。
  这些物事,都是在康熙的书房里,让多隆搜了去的,不知如何怎么到了心无的手中?
  心无道:“我去了皇宫大内,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师兄时刻离不开的,就顺手牵羊拿来了。”
  皇宫大内,戒备何等森严,岂是“顺手牵羊”那等的轻描淡写!
  韦小宝道:“师妹,你不该冒这个险。”
  心无拉住韦小宝的手,道:“咱们走罢。”
  韦小宝在心无的带动下,竟然也是身轻如燕,破窗而出……
  心无轻功卓绝,韦小宝的“神行百变”也初具规模,两人离了险地,马不停蹄,昼夜兼程,半个月之后,已是来到了鹿鼎山。
  鹿鼎山在关外满洲极北之地,其山逶迤数百里,高耸入云,险峻无比。
  韦小宝伸长了舌头,半晌缩不进去,道:“在地图上,‘呼你妈的山’像粒芝麻,‘希你爸的江’也不过是一条细丝线,辣块妈妈不开花,真正是望山跑死马,敢情这么大啊!”
  依照韦小宝原先的想法,鹿鼎山宝藏便如埋在一个小小的地窖子里一般,不想却要在这大山之中转来转去的寻找。
  心无心思缜密,道:“师兄,你将那些地名再背一遍看看罢。”
  韦小宝的记性倒是甚好,不打嗝地将甚么“叽里咕噜江”、“呼你妈的山”、“阿爸儿”“阿妈儿河”的倒背如流他说了一遍。
  心无略作沉思,道:“看来藏宝之地一极有可能在西里木的河、精奇里江、呼马尔窝集山等等地方的交界之处了。”
  韦小宝接口道:“可交界的地方那么大,却又哪里去找?”
  心无又想了一想,问道:“师兄,地图上有没有不是山河、江的地名啊?”
  韦小宝不假思索,道:“有是有一个,只是太过奇怪,叫少林寺。”
  心无奇道:“少林寺?那不是在河南么?”
  韦小宝道:“是啊,定是笔贴式稀里糊涂地弄得错了,是以也没放在心上。”
  心无抬眼望天,自言自语道:“真正奇怪之极,满洲极北之地,竟然出来了一个少林寺。”
  一阵金风吹过,树叶纷纷落下。
  就在江岸边上,群山环抱之中,树梢晃动处,蓦地显现出一只红砖琉璃屋角。
  又是一阵金风,送过来和尚颂经的声音。
  心无眼睛一亮,道:“师兄,那是甚么?”
  其实并不用打听,两人急奔过去,心无一看,那寺院的门匾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少林寺”!
  韦小宝在少林寺出过家,依稀认识这三字,喜道:“乖乖隆的冬,猪油炒大葱,老子这不是回了老家来了么?他奶奶的,秃驴怎么也不来迎接高僧?”
  心无极是把细,与韦小宝到了寺门,向知客僧施礼道:“大师有请了。”
  知客僧年约四旬,合什还礼。
  心无道:“贫尼兄妹外出,错过了宿头,想借宝刹歇息一宿,不知可以么?”
  知客僧道:“都是佛门弟子,师太不必客气。”
  韦小宝心道:“他奶奶的,河南的那个少林寺连女子都不让进去,这个少林寺却是连尼姑也收罗,不知到底哪个少林寺错了?”
  虽说同是佛门弟子,毕竟男女有别,是以知客僧将韦小宝与心无,安排在寺院旁边的一个幽雅僻静的院子里歇息。
  侍候茶水的是一个小沙弥,心无问道:“小师父,前些年我路过这个地方,怎么没见过少林寺啊?难道这是新建的么?”
  小沙弥笑道:“师太,你忒也小瞧了少林寺啦,这是顺治五年建成的呢。”
  心无笑着夸奖了他一句,道:“小师父年纪轻轻,倒是博学得紧呢。我看那匾上的字,也写得极为浑雄,极具大家风度。”
  小沙弥更是得意,道:“师大的识见,果是不凡。听师父说,这字是顺治爷亲笔写的呢。”
  待得小沙弥走后,心无极为高兴,道:“师兄,咱们找准地方啦,你想,顺治五年,也就是清兵入关不久,在关内抢劫的珍宝,正巧运回。少林寺三字,格局虽然宏大,却是透出稚气,顺治其时正值年少,是他的亲笔无疑。”
  韦小宝道:“还有,他巴巴地建个少林寺在这里做甚么?无非留个特殊的记认罢了。”
  心无点点头,压低了声音,道:“不过,咱们得处处小心才是。你看那个知客僧么?施礼之时,衣袖微微飘起,显得内力深厚。还有刚才那个小沙弥,你可千万不要看轻了,轻功大约不在你我之下。”
  韦小宝惊诧道:“是么?我怎么看不出来?”
  心无道:“只怕少林寺是个藏龙卧虎之地呢”。
  韦小宝想了一想,道:“对了,既是这等重要地方,朝廷自然得处处小心。不要说藏龙了,只怕连野猪、狗熊,都藏在这里,卧在这里。”
  忽然听得一声长笑,房梁之上,“呼”地落下了四个人来,将韦小宝与心无围在了核心。
  韦小宝大惊失色:晴儿、郑克爽、痨病鬼小叫花和于阿大。
  韦小宝道:“他奶奶的,老子说甚么野猪啊狗熊啊,当真来了几只。”
  韦小宝心里却极是奇怪:“他们怎么也知道这个少林寺?”
  晴儿笑道:“妹子的功夫与心计都好得紧啊,只是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心无却是显得极为平静,道:“既是大伙儿一块来了,平分就是。”
  韦小宝道:“是啊,何必狠霸霸的?按照江湖规矩,见者一份也就是了。”
  晴儿冷笑道:“江湖上还有另一个规矩,叫做黑吃黑,二位难道不知道么?”
  心无道:“你要怎样?”
  晴儿道:“不怎么样。只是想挑断了二位的琵琵骨,再帮我们找到室藏就是了。”
  韦小宝吓得说不出话来,心无却冷冷道:“姐姐,你想你几位做得到么?”
  晴儿道:“从前我们几个人合起来,也不是你的对手。眼下么,哼哼,你相助心上人打通穴道,功力消耗殆尽,处置你还有何难?”
  韦小宝望着心无,心无默默地点点头。
  韦小宝心道:“他奶奶的,老子注定了要死在晴儿小花娘手里的了。”
  绝望之时,韦小宝看着于阿大,道:“三弟,你打谱怎么办?”
  于阿大道:“我……”
  忽然,晴儿轻声哼起了动听的小曲儿:“熨斗儿熨不开的眉间皱,剪刀儿剪不开的腹内忧,菱花镜照不出的你我形容瘦……”
  于阿大顿时含情脉脉,目不转睛地看着晴儿,道:“我听晴儿姑娘的。”
  韦小宝骂道:“于阿大,你忘恩负义!有了老婆,便不要兄弟了么?你难道不知道有个成语,叫做妻子如衣衫,衣衫破了能换,兄弟又是手又是脚的,断了就他奶奶的接不上啦。”
  晴儿嫣然一笑道:“人家于大哥啊,就是喜欢要衣衫,不喜欢要手足,你管得着么?”
  韦小宝道:“晴儿姑娘;你要挑断琵琶骨甚么的,价码实在大高了些,能不能落一落?”
  晴儿道:“你当本姑娘与你做买卖么?喂,你们还等甚么?赶快下手罢。”
  于阿大撇开了韦小宝,与晴儿一人一把长剑,挑向心无的肩头;痨病鬼小叫花与郑克爽对韦小宝恨之入骨,自然将兵刃递向韦小宝。
  心无断喝道:“姐姐,你们不要胡来,我有要事要说。”
  韦小宝也道:“对对,你们不要胡来啊,我也有要事要说的。”
  晴儿道:“挑了再说。”
  率先长剑挑出。其余三人一看,也是立即下手。
  就在这时,只见黄龙大侠疾步抢了进来,身形晃动,也不知用了甚么手法,四人的穴道,一起被点,手举长剑,一个个泥雕木塑一般。
  黄龙大侠将心无与韦小宝拉在了身后,道:“晴儿,郑义虎,你们自相残杀的本事,倒是大得紧哪。”
  晴儿骂道:“又是你!你是甚么东西,敢来教训本姑娘!”
  心无喝道:“姐姐不得无理!他老人家是……”
  话音未落,黄龙大侠一把拉下了蒙在炼脸上的人皮面具,道:“晴儿,你不认识我了么?”
  在场的人,除了韦小宝,谁也没见过黄龙大侠的本来面目,晴儿和痨病鬼小叫花郑义虎一见之下,魂灵吓得出窍。“
  晴儿颤抖着声音,道:“你,在怎么会是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啊?”
  心无喝道:“还不快叫义父!”
  那时候的雯儿、眼下的心无曾经给韦小宝讲过丐帮原帮主成龙的事情,这时见突然冒出了雯儿姐妹的“义父”,心道:“怎么黄龙大侠是两个小花娘的义父么?她俩的义父,不就是丐帮的前帮主成龙么?雯儿亲口告诉我的,说是成龙死了,由此而引发了丐帮的许多变故,她也因了这个干系成了丐帮叛徒的,却又怎么没有死?他奶奶的,丐帮行事乱七八糟。”
  晴儿道:“义父不是死了么?妹子,还有郑师兄,我们都是亲眼看见的,又是亲手将他老人家埋了的,怎么又出来一个义父?”
  心无道:“姐姐,郑师兄,义父根本就没有死,那不过是女儿与义父演的一场戏。”
  又对韦小宝道:“韦大哥,我也骗了你……”
  两年之前,由于天地会内部的纠纷爆发,一夜之间土崩瓦解。于是在江湖上,原先被天地会显得名声不大的帮会,就显山露水了。
  丐帮就是其中之一。
  正在这个时候,韦小宝隐蔽云南,江湖上不知从哪里吹来了一股风,将韦小宝掌握了鹿鼎山藏宝图的秘密,拂拂扬扬吹得到处都是。
  丐帮帮主成龙,也就在这个时候,心中动起夺宝的念头。
  他自知事情极为不易,便与义女雯儿商议,演出了这幕假死的悲剧。
  这样,丐帮内乱,江湖门派不至于太过防备,而且这样雯儿与晴儿以及成龙自己分兵三路行事,劫宝之事又多了几分希望。
  这个秘密,只有成龙与雯儿知道。
  成龙以“龟息”之法,屏住了呼吸假死,在埋葬的当天晚上,被雯儿悄悄地救了出来。
  从此,黄河岸边出现了一个黄龙大侠,而江宁织造曹寅的府上,多了个善解人意的丫鬟……
  心无道:“师兄,我所以选中了织造府,是因为江宁织造曹寅不但在朝廷中极有权势,而且在江湖上也交游极广。以师兄在朝廷中爵爷的身份和在天地会中香主的位置,又是扬州人氏,只要在江南现身,江宁织造曹寅都不会没有耳闻。”
  韦小宝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大的隐情,惊讶得伸出舌头,许久吞不口去,道:“辣块妈妈不开花,丐帮的这等心机,比起小玄子皇帝与老婊子大后,也是有过甚么而甚么不及啊。”
  心无身为尼姑,却向韦小宝福了一福,道:“韦大哥,多有得罪。”
  成龙也是深深一揖,道:“韦兄弟,你若要怪罪,便怪罪我罢。”
  韦小宝苦笑道:“也没有甚么怪罪不怪罪的,丐帮的兄弟得了这许多珍宝,叫花子一个个成了大富翁,那也好得紧哪。”
  成龙道:“韦兄弟,本来我是想将珍宝据为丐帮己有,不过这两年在黄河边上,亲眼看到数不清的百姓饱受黄灾之苦,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就改变了主意,要将这些珍宝运到黄河沿岸,赈济灾民。韦兄弟,这珍宝本该为你所有,你说这样行不行?”
  韦小宝心道:“小命握在你的手里,我说不行也得你愿意啊。”
  可是,一想到这么多的珍宝,自己却一无所得,又暗自惋惜。
  正犹豫间,一眼看到了心无的一双秀目,正满怀希冀地凝视着自己。
  韦小宝脱口而出,道:“这些珍宝么,我早就送给了雯儿……不,送给了心无师妹了,她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好啦。”
  心无眼里满是笑意,道:“谢谢你!”
  成龙道:“韦兄弟,我替黄河百姓,也谢谢你啦。”
  韦小宝道:“不值甚么。”心里却道:“空口说白话么?你要谢我,就叫你女儿不要做尼姑罢。”
  成龙道:“丐帮弟子听着,就这么定了。人各有志,勉强不得。于阿大、郑克爽两位朋友,按照道上的规矩,挖了珍宝之后,你们尽自己所能搬运就是。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郑克爽胸怀抱负,一心想的是复兴祖业,是以对钱财看得较重,当下默不作声。
  于阿大却摇头道:“我不要钱。”
  成龙道:“那你有甚么盘子,尽管开来罢。”
  韦小宝笑道:“成老爷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这个把兄,看上你家大小姐啦。”
  晴儿忽然“啐”了一口,道:“他看上我了,谁看上他了?哼,自作多情。”
  于阿大结结巴巴地间道:“晴儿姑娘,你,你不是答应过我,我的么?”
  晴儿道:“我答应你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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