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启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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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冷冰冰地说道。
“您要我做的蛋糕,是那种——吗?”米琪吐出一个音,在布莱克洛克小姐那听惯英语的耳朵听起来,像是德语里的‘出汗’,要不就像是相互吐口水的猫儿。
“就是那种。油腻腻的那种。”
“不错,是油腻腻的。可我什么也没有:没法做这种蛋糕。我需要巧克力、很多奶油、糖和葡萄干。”
“你可以用他们从美国给我们寄来的这一罐奶油。还有我们原准备留到圣诞节的葡萄干,这儿有厚厚的一大片巧克力和一磅白糖。”
米琪的脸顿时绽开了光彩照人的笑容。
“那么看在您的面子,我就做吧。”她欣喜若狂地大声说道,“它会香啧啧的,入口就化:蛋糕上面我会浇上巧克力霜,我会好好做的,上面还要写上良好的祝愿。这些英国人做的蛋糕吃起来像沙子,他们根本,根本就没有尝过这样的蛋糕。他们会说真可口,可口——”
她的脸上又罩上了阴影。
“帕特里克先生管它叫可口之死。我的蛋糕2我可不愿意谁这样叫它!”
“这实际上是在恭维你哩,”布莱克洛克小姐说,“他的意思是吃了这样的蛋糕死都值得。”
米琪满怀狐疑地望着她。
“可我不喜欢‘死’这个词儿。他们可不会因为吃了我做的蛋糕就死,不会的,他们会感觉非常非常好……”
“我相信我们会的。”
布莱克洛克小姐转身离开厨房,并因为谈话的成功结局而松了一口气。同米琪谈话,结果谁也难料。
她在厨房外面碰见多拉·邦纳。
“哦,利蒂,要不要我进去给米琪说说怎么切三明治?”
“别去,”布莱克洛克小姐说,坚决把她的朋友带到了过厅。“她现在情绪很好,我不想让她受到打扰。”
“可我可以教她怎么——”
“请什么也不要教她,多拉。这些中欧人可不愿意别人对他们指手画脚,他们很讨厌这个。”
多拉疑惑地望着她,然后忽然绽开微笑。
“埃德蒙·斯威腾汉姆刚才打来电话。他祝我生日快乐,还说下午要带一罐蜂蜜来作为送我的礼物。真好心,不是吗?我想象不出他怎么会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好像人人都知道。你肯定一直在谈论这事儿,多拉。”
“哦,我只是碰巧提到今天我满五十九岁。”
“你是六十四岁。”布莱克洛克小姐眼里亮着愉快的闪光,说道。
“可欣奇克利夫小姐说:‘您看不出是这年纪。您猜我的年纪是多少?’这个问题是很令人难堪的,因为欣奇克利夫小姐的模样那么古怪,她什么样的年纪都可能。她说要顺便给我捎些鸡蛋来。我跟她说我们的鸡最近没下多少蛋。”
“你这个生日咱们干的很不赖哩,”布莱克洛克小姐说,“蜂蜜、鸡蛋——还有朱莉娅弄来的一大盒巧克力——”
“我真不知道她打哪儿去弄到这种东西。”
“最好别问。她的办法严格地说可能是违法的。”
“还有你送的可爱的胸针。”邦纳小姐低下头,自豪地望着别在胸前的一颗小小的钻石树叶胸针。
“你喜欢吗?我很高兴。我从来不喜欢珠宝。”
“我很喜欢。”
“很好。咱们去喂鸭吧。”
“哈,”生日晚宴围着饭厅的餐桌开始之际,帕特里克煞有介事地叫道,“我的面前摆的是什么?可口之死。”
“嘘,”布莱克洛克小姐道,“别让米琪听见,她十分反对你这样叫她的蛋糕。”
“但是,它就是可口之死呀!这是邦纳的生日蛋糕?”
“不错,”邦纳小姐说,“我正在享受最精彩的生日。”
她的脸颊激动得绯红。在此之前,伊斯特布鲁克上校向她鞠了恭,送上一盒糖果,还说道:“给甜心儿的糖果。”自此之后,她便一直是这个样儿。
布莱克洛克小姐朝朱莉娅皱了皱眉头,朱莉娅慌忙掉过头去。
解决了桌上的佳看之后,大家又来了一轮饼干。宴毕,这才从各自的座位上起身。
“我觉得有一点儿不舒服,”朱莉姬说,“是因为那蛋糕。
我记得上次也是这样。“
“那才值得哩。”帕特里克道。
“这些外国佬对糕点自然是很在行的,”欣奇克利夫小姐说,“他们只是不会做纯粹的煮布丁。”
大家出于尊敬,都没有发表意见,尽管帕特里克有句话就挂在嘴边,想问问是不是真的有人愿意吃纯粹的煮布丁。
“又新找了个园丁?”大家回到客厅后欣奇克利夫小姐问布莱克洛克小姐。
“没有,怎么啦?”
“我看见有个男的在鸡棚周围探头探脑地四处张望。样子很神气,像是个军人。”
“哦,那个呀,”朱莉娅说,“那是咱们的侦探。”
伊斯特布鲁克太大扔下自己的手提包。
“侦探?”她喊道,“可——可——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朱莉娅说,“他四处走动,盯着这所房子。
我猜想他是在保护利蒂姨妈。“
“胡说八道,”布莱克洛克小姐道,“我能保护自己,谢谢。”
“不过那事儿肯定已经过去了,”伊斯特布鲁克太大叫道,“但是我还是想问问您,他们干吗停止了询问?”
“警方不满意,”她丈夫回答道,“就是这个意思。”
“可他们不满意什么呢?”
伊斯特布鲁克上校摇了摇头,那神态仿佛他要是愿意是大有可说的。讨厌上校的埃德蒙·斯威腾汉姆说:“实情是我们大家都受到了怀疑。”
“但有什么可怀疑的呢?”伊斯特布鲁克太太又问。
“别介意,小猫咪”她丈夫道。
“有目的地闲逛,”埃德蒙说,“目的是将凶犯当场抓住。”
“噢,别,请别这样说,斯威腾汉姆先生。”多拉·邦纳哭了起来,“我相信这儿没有谁可能会想杀害亲爱的,亲爱的利蒂。”
大家一时陷入了窘境。埃德蒙的脸变得通红,他小声说道:“只是开个玩笑。”菲利帕提高嗓门,一字一句建议还是听六点的新闻,结果大家一个个争先恐后表示同意。
帕特里克低声对朱莉姬说:“我们这儿需要哈蒙太太。
她肯定会扯着嗓门儿清脆地说:‘可我想有人还在寻找向布莱克洛克小姐下手的好机会!“’”我很高兴她和那个马普尔小姐没有来,“朱莉娅说,”那个老太婆可是那种喜欢到处窥探的角色。我想她那脑子里鬼得很。地道的维多利亚式的角色。“
听着新闻,大家很容易便把话题转到了原子战争的恐怖之处。伊斯特布鲁克上校说真正威胁文明的毫无疑问是俄国人,而埃德蒙却称自己有几个迷人的俄国朋友——大家对他的这个声明反应冷淡。
客人们再次谢过女主人,晚会便告结束。
“过得愉快吗,邦尼?”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后,布莱克洛克小姐问道。
“啊,是的。可我的头疼得厉害。我想是因为激动吧。”
“是蛋糕,”帕特里克说,“我觉得肝不太舒服。一上午您都在啃巧克力。”
“我想去躺下,”邦纳小姐说,“我要吃两片阿斯匹林,然后尽量好好睡一觉。”
“这计划非常奸。”布莱克洛克小姐道。
邦纳小姐上了楼。
“要我为您关鸭子吗,利蒂姨妈?”
布莱克洛克小姐严肃地看着帕特里克。
“如果你保证闩好那道门的话。”
“我会的。我发誓我会的。”
“来一杯雪利酒,利蒂姨妈,”朱莉姬说,“就像我以前的护士说的:‘它会使你的胃平静下来。’话虽令人反感,可用在这会儿却恰当得出奇。”
“好哇,我敢说这可能是件好事儿。事实是现在人们都不习惯油腻的东西了。啊,邦尼,你可真吓了我一跳,怎么啦?”
“我找不到我的阿斯匹林。”邦纳小姐闷闷不乐地说。
“那么,拿点我的吧,在我的床头。”
“我的梳妆台上也有一瓶。”菲利帕说。
“谢谢——非常感谢。要是我找不到的话——可我明明记得是放在什么地方的,一瓶新买的。我到底把它放哪儿去了?”
“卧室里有一大堆,”朱莉娅不耐烦地说道,“家里多的是阿斯匹林。”
“我自己这么粗心大意,乱放东西,真让我心烦。”邦纳小姐说,然后又回到楼上。
“可怜的老邦尼,”朱莉姬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说道,“您认为我们应该给她喝雪利酒吗?”
“我想没给就好了,”布莱克洛克小姐说,“今天她太激动了,这实际上对她没有好处。恐怕明天她会更糟。不过,我还是觉得她今天过得很开心:”“她可喜欢了。”菲利帕说。
“咱们给米琪一杯雪利酒吧,”朱莉娅建议,“嗨,帕尔,”听见他进门她喊道,“叫米琪来。”
米琪被叫进来,朱莉娅给她倒了一杯雪利酒。
“这杯敬世界上最棒的厨师。”帕特里克说。
米琪感到很满足——但是又觉得应该表示一下抗议。
“可不是这么回事儿。我实际上不是厨师。在我的国家,我可是干脑力活儿的。”
“那是对你的浪费,”帕特里克说,“脑力活儿怎么能与可口之死的主理相提并论?”
“噢——我跟你说过我不喜欢——”
“我才不在乎你喜欢什么呢,我的姑娘,”帕特里克说,“这是我给它取的名字。让我们为可口之死干杯,为地狱极其折磨干杯。”
“菲利帕,我亲爱的,我想跟你谈谈。”
“哦,布莱克洛克小姐?”
菲利帕略微吃惊地拾起头来。
“你在为什么事儿担心,对吧?”
“担心?”
“我注意到你最近看起来很担心,没出什么事儿吧?”
“啊,没有,布莱克洛克小姐。干吗非得有事?”
“呢——我纳闷。我想也许你和帕特里克——”
“帕特里克?”菲利帕真的吃惊了。
“这么说,并不是这么回事儿了。如果我说错了,请你原谅。可你们两人时常在一块儿,尽管帕特里克是我的表弟,我认为他不是那种可以成为一个令人满意的丈夫的人。无论如何,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不是。”
菲利帕的脸僵硬得毫无表情。
“我不会再嫁人了。”她说。
“啊,别,有一天你会的,我亲爱的孩子,你还年轻。不过咱们用不着讨论这个。有没有别的麻烦?你没有为——比如钱的事儿担心吧?”
“没有,我没事儿。”
“我知道你有时候为孩子的教育着急,所以我才想跟你说点事儿。今天下午我开车去米尔切斯特见我的律师贝丁菲尔德先生。最近事情还没有完全定下来,我想要重新立个遗嘱——以防出现某些不测。除了结邦尼的遗产外,其他的都归你,菲利帕。”
“可我不要——真的不要……啊,我宁愿不要……不过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为什么给我呢?”
“也许是,”布莱克洛克小姐用一种奇特的声音说,“因为再没有别的人。”
“可还有帕特里克和朱莉娅呢。”
“不错,是还有帕特里克和朱莉姬。”布莱克洛克小姐话音里的那种奇怪的调儿依然如故。
“他们可是您的亲戚呀。”
“很远房的亲戚。他们没有权利对我提要求。”
“可我——我也没有——我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
噢,我不要。“
她那凝视着她的目光里与其说是感激,不如说是敌意。
她的举止几乎有些惊恐不安。
“我知道自己在于什么,菲利帕。我喜欢上了你——还有那个男孩……我要是现在死的话,你得不到多少——但几周以后,情况可能就不一样了。”
她的目光紧紧盯住菲利帕的眼睛。
“可您不会死2”菲利帕抗议道。
“如果我采取适当的措施,是不会。”
“措施?”
“对,好好想想……别再担忧了。”
她突然走出了房间。菲利帕听见她在过厅里跟朱莉娅说话。
过了一会儿,朱莉娅走进了客厅。
她的目光里透着坚毅的闪光。
“你的牌玩得很好,不是吗,菲利帕?我看你就是暗中来事的那种人中的一个……一匹黑马。”
“这么说你听见——”
“是的,我听见了。我宁愿觉得自已是有意偷听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咱们的利蒂可不是傻瓜……不过,不管怎么说,你干得挺不赖,菲利帕。坐得稳稳当当,不是吗?”
“噢,朱莉娅——我并不是有意——我从来就没想”没有吗?当然你是有意的。你对什么都不满,难道不是吗?缺钱得很。可你给我记住这一点——要是谁干掉了利蒂姨妈。你就是头号嫌疑犯。“
“可我不会的。当——如果我还能等待的时候就把她干掉,那才是白痴——”
“这么说你知道那个叫什么的老太婆在苏格兰快断气了?我还一直纳闷……菲利帕,现在我开始相信你的确是匹十分厉害的黑马。”
“我可不想碍你和帕特里克的事儿。”
“不想吗,我亲爱的?那我可真抱歉——但我不相信你。”
第十六章 警督归来
克拉多克警督乘夜班车踏上归途,但夜里他睡得很糟。
他不停地做梦,那些梦与其叫做睡梦,倒不如称之为噩梦。
他一遍又一遍地跑过一个古堡的昏暗的走廊,拼命想赶到什么地方,或者是想及时阻止什么。最后他梦见自己醒来,一种巨大的解脱感涌遍他的全身。然后,他的包厢门徐徐滑开了,利蒂希亚·布莱克洛克把血淋淋的头伸进来,望着他,一面怪他:“你为什么不救我?你要是尽力,是能够办到的。”
这下,他真的醒了。
谢天谢地,警督总算到达了米尔切斯特。他直接赶到局里,向赖德斯代尔作汇报,后者听得很仔细。
“此行并没使案情有什么进展,”他说,“不过却证实了布莱克洛克小姐对你说的话。皮普和艾玛——哼,我要知道他们是谁。”
“帕特里克和朱莉娅·西蒙斯的年龄对得上号,局长。
假定我们能够证实这兄妹俩长大以后布莱克洛克小姐并没有见过——“
赖德斯代尔抿嘴微微一笑,说道:“咱们的盟友马普尔小姐已经为咱们证实了。实际上,布莱克洛克小姐直到两个月前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那么,果不其然,局长——”
“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克拉多克。我们一直在核对,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帕特里克和艾玛似乎肯定无关。他在海军的档案是真实的——表现良好,不可能有‘违抗命令’的倾向。我们同夏纳方面也核对过了,一位愤愤不平的西蒙斯太大当然说她的儿子和女儿跟她的表妹利蒂希亚·布莱克洛克住在奇平克里格霍思。所以这就是结果!”
“而那个西蒙斯太大就一定是真正的西蒙斯太大吗?”
“她叫西蒙斯太大已经很长时间了,我只能这么说。”赖德斯代尔干巴巴地答道。
“这似乎够清楚的了。只有——这两人吻合。年龄吻合,布莱克洛克小姐本人又不认识。如果要找皮普和艾玛,喏,人就在那儿。”
局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把一张纸推向克拉多克。
“这是我们对伊斯特布鲁克太大进行调查所获得的一点儿结果。”
警督边看边竖起了眉毛。
“非常有意思,”他说,“她还把那个老杂种完全蒙在鼓里,不是吗?但我看跟这个案子没什么关系。”
“表面上看来是没有。”
“但这一条却与海默斯太大有关。”
克拉多克又扬起了眉毛。
“我看我要再同这个女士谈一谈。”他说。
“你认为这个信息可能与本案有关吗?”
“我认为可能。当然啦,也可能会吃力不讨好……”
两人一时陷入了沉默。
“弗莱彻有什么进展吗,局长?”
“弗莱彻极为活跃。在取得布莱克洛克小姐的同意之后,他对宅邸进行了一次例行的搜查,但并没有什么重大发现。然后他查证谁能有机会给那道门上油,查证在那个外国姑娘外出的时候谁呆在宅邱里。情况比咱们想象的要复杂,因为她好像下午大都要出去散步。通常是到村里去,在‘蓝鸟’屋喝上一杯咖啡。因此,在布莱克洛克小姐和邦纳小姐出去——这通常是在下午——采黑莓时,那儿便畅通无阻。”
“而且门总是不锁的喽?”
“过去是上锁的。但我猜想现在不了。”
“弗莱彻得到什么结果?房子空无一人的时候谁进了屋?”
“实际上他们都去了。”
赖德斯代尔看了看面前的一页纸。
“默加特洛伊德小姐带了一只母鸡去孵蛋。这听起来有些多此一举,但这是她说的。她十分慌张,而且说话自相矛盾。但弗莱彻认为那是因为性格所致,而不是内疚的表现。”
“也许吧,”克拉多克承认,“她慌了神。”
“接下来是斯威腾汉姆太大来拿布莱克洛克小姐给她留在厨房桌上的马肉,因为那天布莱克洛克小姐开车到了米尔切斯特,而且她只要去,总要给她捎点马肉。你看出什么名堂没有?”
克拉多克思‘考着。
“布莱克洛克小姐干吗不在从米尔切斯特回来的路上经过斯威腾汉姆太太家时把马肉留下?”
“我不知道,但她没有。斯威腾汉姆太大说她——布莱克洛克小姐——一向都把马肉放在厨房的桌上的,而她——斯威腾汉姆太太——喜欢等米琪不在的时候再去取,因为米琪有时候很粗鲁。”
“解释得倒是很连贯的。下一个呢?”
“欣奇克利夫小姐。她说她最近根本没去,可实际上她去了。因为米琪有一天看见她从侧门出来,巴特太太也一样——她是本地人。欣奇克利夫小姐后来承认可能去过,但她忘了,不记得是去干什么,说大概只是顺道去看看。”
“这可相当奇怪。”
“显然就跟她的举止一个样儿。然后是伊斯特布鲁克太太,她在那条道上驯狗,所以顺便进去看看布莱克洛克小姐是否可以借给她一个织毛线的样板,但布莱克洛克小姐不在。她说她要等一会儿。”
“原来是这样。可能是为了四处打探,也可能是给门上油。还有上校呢?”
“有一天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