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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心中有鬼-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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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来更尴尬了,好像在说,我君初还合你曼丽的胃口吧?
  曼丽的回答是:“嗯,就是这个味。”
  她想着汤,他想着她。君初想道:汤也好,人也好,都要对味,否则伤心又伤身。
  曼丽穿着睡衣刷牙的时候,君初有点动心,弯腰的时候,修长白皙的脖子后面露出来,像块奶油蛋糕。君初舔了舔嘴唇。
  曼丽嘴角布满泡沫刚好回头看见,含糊道,“沈先生你也饿了吧?”
  君初在心里说我想吃你的脖子,但嘴上说,“没有,今天吃得很饱的出来。”
  曼丽钻进被子里,君初帮她把被角掖得严实,准备道晚安。
  曼丽伸出胳膊,“沈先生等我睡着了再走好么?我害怕。”
  袖子滑落的瞬间,曼丽的胳膊也是雪白,汗毛很浅。君初又一次心软,重新将她的胳膊塞进被子,“好的,我答应你。”
  曼丽闭上眼睛,又睁开。
  君初问,“怎么了,冷是吗?”
  曼丽摇摇头,无辜地看着他。
  “不舒服吗?”君初摸摸她额头。
  曼丽继续摇头。
  “那你要什么?”君初不解。
  “沈先生你会讲故事吗?如果这样我会很快睡着的。”曼丽哀求道。
  君初抓抓脑袋,“鬼故事听不听?”
  “啊!”曼丽赶紧把头缩到被子里。
  君初笑了,捉弄她怎么这么开心。又哄道,“不讲,不讲了。说我小时候的故事给你听。”
  “哦,这样可以的。”曼丽伸出半个脑袋看看四周,“你讲,我睡觉。走的时候关门要小声点。”
  “嗯,这个故事是真的。我小时候在长沙的舅老爷家玩,他出去一会儿,下午才回来,叫我看好十只小猪,按时给小猪喂食。”
  曼丽开始平静地呼吸。
  君初继续说,“后来我放小猪出去河边玩,结果,有一只小猪就找不着了,我心里这个焦急啊,你想啊,等他回来后肯定是要生气的。于是我就把储蓄罐的那种白色的瓷猪抹了些泥巴放在猪圈里。”
  君初看了看曼丽,知道她正在听,继续说道,“后来他回来了,看见十只小猪都安然无恙,十分喜欢,给了一枚糖果给我吃。我刚想走,舅老爷又倒了猪食给小猪吃,那些家伙们全都活蹦乱跳地过去抢,只有那只储蓄罐小泥猪一动不动。我吓坏了,舅老爷问我怎么那只小猪一动不动啊?你猜我怎么回答?”
  曼丽睡着了。
  君初偷偷地站起来准备离开。
  “你怎么回答了?”曼丽睁开一只眼睛——根本没睡着。
  “你想知道吗?”君初认真地看她,有种把她的样子拍下来的冲动,好留下这些回忆。
  曼丽点头,呆呆地看着君初。
  “我对舅老爷说,那只小猪在听故事啊。”君初忍住笑说道。
  曼丽在三秒钟后突然明白过来,笑得在床上打滚,“你这个坏蛋。”
  君初抓住她的手,再次放回被子,这下正经道,“睡吧,睡吧。不怕,我在呢。”
  曼丽睡了,君初守了一会儿,打了个大呵欠,真想就这样钻进这个小美人的被子里好好享受一番,实际上身体的某一部分早就变得坚硬。
  君子不乘人之危。君初在心里约束着自己,留了一盏床头灯,温暖地笼罩着曼丽熟睡的脸。把门关好,走到房间,今天真忙碌,刚沾上床,马上就睡着了。
  这次,曼丽没有做噩梦,她知道有人在守护他,是个正直的男人。
  第十二章
  早晨起来的时候曼丽很舒服地翻了个身,起来换好衣服,窗外的雪停了,快出太阳了吧。
  刚洗漱完毕,君初已经衣着整齐地站在门口。
  “请进。”曼丽想起自己还没梳头,赶紧拿手指拢了拢头发。
  君初送曼丽去上班,自己再去上班,临下车时曼丽感激道,“沈先生,昨天晚上真是谢谢你。”
  君初忽然想起昨天晚上一夜未归,恐怕母亲要担心,叫司机又送到霞飞路沈宅,进了家门,蓉妈跟廖金兰已经起床,在用早餐。
  君初进去解释道,撒了个谎称昨天同事聚会有个朋友喝醉了打了他电话,所以照顾了一下,因为路途很远,回来很不方便,于是就在那边睡了。
  “是女朋友吧?”廖金兰喝着粥。
  “不是,不是。”君初慌忙否认,心想我还没表白,也不知道曼丽是否同意——君初心底里其实真想有这样一个女朋友,至少比钟淑琴来得自然。
  “吃早饭了吗?”蓉妈问。
  “哦,吃过了。”君初不敢久留,怕老太太问多了自己圆不了谎,连忙道,“我回来就是怕你们担心,对了,蓉妈,你把我抽屉上的那几张照片收到哪里去了?进房去给我找找来,我要赶去上班了。”
  蓉妈跟着君初进了房间,她知道君初有话对她说。简单的说明后,蓉妈道,“好的,到时候少爷来接我就是,我记住了,是给你们片厂的王导演看手相。”
  其实男人一生都在对不同的女人撒谎。
  雪融化的时候是异常的冷,即使有薄薄的太阳眷顾,也是冷,但君初的心里很暖,脑子里满是曼丽的样子,脖子,胳膊还有其他的看不见却能想得到的部位。这样的激情带到工作中,一天都很愉快。导演王颖觉得奇怪,下班时对灯光师道,看来沈君初的母亲这次带来的不仅仅是腊肉还有欢乐嘛,君初今天拍片子的时候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傻笑了多次了。
  曼丽说今天是下午五点下班,看看时间,四点三十分,刚刚好,但愿今天有车可以叫。无论什么车,只要快就够了。
  天从人愿。很快就叫到了一辆黄包车,疯了似的往前赶。刚刚分开一阵子就恨不得马上见面,君初觉得自己也快疯了。
  哦,爱情的魔力。
  曼丽今天也是代播白天的节目,周五的“爵士风情”暂停,给听众想念自己的时间。夕阳照着白雪,透过玻璃窗照着曼丽的脸,沈君初看呆了。
  这次上来的时候警卫没有拦他,他记得沈君初的模样。一般警卫都记得谁曾经给过自己小费,何况是两次——上次君初索要曼丽地址时又给过一次。
  “沈小姐在播音呢,你再等会。那边化妆间有个凳子,你去坐一会儿吧。”胡茬警卫讨好道。
  “谢谢。”君初从包里拿出相机,尼康的牌子,没用闪光灯,对着夕阳西下的背景记录了曼丽播音的瞬间:嘴唇半张开,脸上洋溢着微笑。曼丽觉得虽然听众看不见她的脸,但带着笑容与他们在电波另一端交流总是对的。
  化妆间的琥珀色透明玻璃瓶里插着一束马蹄莲,君初认识,是他送的那束,时间很长了,却仍然盛开着。曼丽十分喜欢,从老张那里讨教来养鲜花的办法,放了两片阿司匹林进去保鲜,每次上班小心翼翼地用剪刀把花的下端斜斜的剪掉一小段。
  警卫见曼丽出来,赶紧汇报,“曼丽小姐,沈先生在那边等着呢。”
  曼丽脸一红。
  哦,他来了,这么准时。
  四目相对,无声胜有声。
  好好百货公司比较容易拦到汽车,曼丽坐在君初身边,竟然生出几分安全感,他的肩膀那么宽厚,靠一下应该很舒服。可惜那时候没有“我让你依靠,让你靠——没什么大不了”这首歌。
  君初却没发觉曼丽的这种心思,对曼丽道,“我们现在去接蓉妈,我都跟她说妥了,咱们先吃饭然后再去你那间鬼屋。”
  “别提,害怕。”曼丽指指胸口。
  君初赶紧改口,“吃什么呢?你说说。”
  曼丽不假思索道,“城隍庙小吃。”
  君初点头,心想怎么回答得这么迅速?真是爽快。他不知道曼丽有一天幻想时想的就是这个内容。
  蓉妈在大门口上了车,按照约定的时间。曼丽看了看这个精神的妇人,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后面,发髻用一根碧绿的簪子固定。虽然衣着朴素,却显得干净利落。老太太手里挎了个包袱。
  “蓉妈,这就是我跟你提到的曼丽小姐。”君初介绍道。
  曼丽赶紧问候。
  蓉妈打量了下曼丽,头发微卷,漂亮的丹凤眼略略有点凹陷,透露着活泼气质,鼻子挺拔小巧,嘴是小小的,有点随时噘起来的意味。
  “真漂亮啊,跟那香烟广告上的模特似的!”蓉妈夸奖道。
  君初没来由的高兴起来,好像夸了曼丽自己就得到很大实惠一般。真得感谢那只鬼啊,把自己跟曼丽拉到了一起。
  “沈先生你在笑什么?”曼丽看他一个人对着前方傻笑。
  “哦,没什么,我在想城隍庙小吃呢。”
  汽车开得慢,刚融化的雪地有点滑,路边有行人骑自行车不慎摔倒,站起来扶起车子龙头跳起来骂了几句继续上路。
  第十三章
  三人吃了个大饱,一起到了曼丽的房间。门大敞着,曼丽出来之前忘记关门。蓉妈在四周走动一番。
  “怎样,怎样?”曼丽打了个饱嗝,是灌汤包的味道。
  君初看到那张床,小小的床,她做噩梦的时候就是在这张床上,可怜的小人儿。
  曼丽只顾着跟着蓉妈问这问那,没注意君初的目光。曼丽道,“蓉妈,厨房也许要看看,我怀疑那也有鬼。”
  蓉妈并未回答,从包袱里拿出香,念了几句咒语,在房间四周摆了碗,里面盛着白米,香插在上面。黄纸画的符,贴在门口、床下、窗户,用火烧着了,放在碗里,用清水泡了,对曼丽道,“没问题了,喝下去。”
  “真的啊?”曼丽皱眉看了看那碗符水,看起来很难喝下去,但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下去,有点想吐,曼丽强压了下去。
  曼丽拿出柜子里的一些零嘴请他们吃,泡了两杯茶。
  “阴气重,昨天晚上你离开后它又回来一次。为了避免它再来害你,这些香在自然燃尽之前不可熄灭,碗里的米明天中午做成饭,自己吃,也要分给别人吃,越多人吃越好。”蓉妈说着从包袱里拿出一串菩提木佛珠,“曼丽小姐你戴上,四十九天内不可摘下,你联系下那位故友的亲人,看能否做一场法事,化解些怨气,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听蓉妈的说法,曼丽点头,道谢一番,看天色也不早,蓉妈担心老太太起疑心,说先回去。君初在心里暗暗道,早知道应该跟蓉妈说待久些。
  曼丽也有点舍不得君初,不知道是害怕一个人在屋子里,还是真的喜欢跟君初在一起。
  蓉妈见这一男一女恋恋不舍的样子,也明白几分,说道,“君初少爷,我看这附近也很容易叫到车,我自己回去吧,又不是第一次来上海了。”
  “还是我送你回去吧。”君初站起来要走。
  蓉妈按着他的肩膀坐下,“你在这里陪曼丽小姐再聊会,她邪气入侵,见了鬼的人是要多跟人待着的。”
  蓉妈也是瞎扯,君初自然顺水推舟,“那你小心点。你跟我妈说我陪剧组的人聚会,晚点回就是。”
  蓉妈笑道,“你放心,老太太那边我自然会打点清楚。”
  曼丽再次道谢,蓉妈走了以后,屋子里只剩两个人。曼丽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自己的房子,心里也是底气十足,问道,“沈先生的女朋友很漂亮吧?”
  君初突然听到问这个,愣了下,“我……是的,她漂亮。”
  曼丽的心情比看见鬼还糟糕。
  “跟曼丽小姐一样漂亮。”君初深情地看着她,“有跟你一样的鼻子,一样的眼睛,笑起来是一样的可爱,哭起来跟你一样让我心软。”
  “她是做什么职业的?”曼丽赌气似的问,语气有些不快。
  “电台播音员。”君初一步一步走近,笑着走过来。
  曼丽的脸一下发烧似的红起来,君初握着她的手,她连忙缩回去。君初又捧在手心,暖暖的,曼丽觉得一股电流袭来。
  “请原谅我的冒昧,曼丽,我是想跟你说,我喜欢上你了。”君初说这些话的时候嗓音压得很低,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抖着。
  曼丽等了二十一年,等到了君初。
  君初的怀抱,既熟悉又陌生,宽厚的肩膀让曼丽沉迷。君初抚摸她的头发,十指细细穿过。那些吻并不狂热,只是星星点点温柔地印在曼丽额头上,曼丽几乎要融化了。这样陌生新鲜的特殊空气,浅浅地蔓延。
  这一刻,曼丽跟君初都希望时间在一刻停止。该发生的没发生,没发生的即将发生。
  第十四章
  君初从曼丽家里出来的时候并没叫车,自己一个人吹着口哨在路上走着,天气很冷,心里却是暖暖的。
  曼丽乖乖地睡着了,睡得沉静。
  吴美娜没有出现,也许不会再出现?再出现也是有路可逃。
  曼丽早晨起来发现窗上的符全部消失了,再看墙角那些碗,倒了一地,所有的香都只燃烧了一半。
  厉鬼!厉鬼!
  打电话到沈宅,廖金兰接的电话,“哪位?”
  曼丽一紧张就挂了。老太太在电话那头嘀咕,“谁啊?不说话就挂了。”
  昨天,昨天晚上她是期待他留下来,还好没有,否则鬼说不定要上君初的身。屋子里待呆不下去了,回父亲那边看看吧。曼丽想起来有点后怕,睡得这么沉,有鬼进来都不知道。
  煮了鸡蛋吃,壶里是昨天晚上现成的水,炉子生起来,浓浓的烟有点呛人,曼丽咳嗽,一边流泪一边觉得愉快,这是可喜的人间烟火气,证明自己正好端端活着。
  曼丽上了电车,手放在嘴边呵气。太阳是吝啬的,只给少许温暖,照射大地,照射乞丐和富翁,照射贫民窟与法租界,照射树木也照射垃圾。这时候鬼大概是无所遁形的。月光就不同,阴险地躲在云朵后面,哀鸿遍野,人不如鬼的世界。
  想着想着,头一歪睡了,头埋在自己胳膊里,随着电车一晃一晃。迷糊中,看见一个穿着天蓝色旗袍的女人抱着婴儿上了车,坐在自己身边。曼丽忽然觉得一冷,等那个女人抬头。
  曼丽看了一眼那个孩子,很脏,像裹了一层灰,再看婴儿的脸,完全没有成形。
  曼丽不知道是怎样的一路狂奔到父亲家的,总觉得后面有人在追赶。
  徐伟良在店里,米雯在学着打毛线,针法不怎么熟练,都快瞪成斗鸡眼了,见曼丽进来,赶紧把手头上的毛线放一边,扯着嗓子对厨房里道,“王妈,多煮一个人的饭,小姐回来了。”
  王妈从厨房里噔噔噔跑出来,倒茶给曼丽吃,望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问道,“小姐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米雯也道,“是啊,被鬼追啊?这么急。”
  曼丽瞪大眼睛,“是啊,被鬼追。”
  伊玲拎着菜篮子刚从外面回来,走到曼丽跟前,“小姐你来了。”
  曼丽点头。惊魂未定,把过程这么一说,米雯皱眉,挺着大肚子,眼皮一翻,“那鬼肯定认识我们家的路,你不会把它给招到这儿来了吧?”
  伊玲护着曼丽,“不会的,小姐怎么会这样?”
  米雯完全翻脸,“怎么不会这样?当初不是她把这只骚狐狸精引到家里来,老爷怎么会……”
  王妈突然打断米雯的话,“太太,太太!”
  米雯没好气的往沙发上一坐,拿起毛线继续织,她在给肚子里的孩子织绒线衫,已经打好了一只小小的胳膊,左右比划着,脸上满是不耐烦的表情。
  曼丽觉得话语有异,追问道,“你说什么呢,什么狐狸精,你话说清楚点。”
  伊玲拉着曼丽的胳膊,“算了,小姐,算了。”
  曼丽甩开伊玲,说道,“人家都死了,你不为了别人,也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口德。”
  米雯本来不待见她,听她提到自己软肋,怒不可遏,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骂,“徐曼丽,你别在这里装蒜,你别以为老娘是瞎子!你带了那个狐狸精来勾引老爷,干出那些丑事以为我不知道?”然后走到曼丽跟前,“你早就看我不顺眼,想这样把我赶走吗?你休想!那个婊子死得早,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你以为老爷是傻子?我告诉你,他精明着呢!”
  曼丽简直要疯了,抓住米雯的肩膀猛摇,“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
  “狐狸精,狐狸精,那个吴美娜是个骚货,是你带过来勾引老爷的!听到了吗?”米雯压抑多久的怒气这一刻爆发,抓着曼丽的头发往墙上撞,王妈和伊玲拉着米雯。
  曼丽忍住痛,“你才是狐狸精,你害死我妈,你害死我妈!”
  四个女人,扭成一团。
  地上一大把头发,米雯在沙发上看见乱成一团的绒线,啪嗒啪嗒的掉眼泪。嫁给徐伟良,吃了不少苦头,他花心倒也罢了,连女儿的同事也玩。第一次见到吴美娜,米雯就有不详的预感,吴美娜是好看,可这种好看是有杀伤性的,对周围的女人构成威胁。
  后来有一次,也就是米雯从老家提前回来那次,没有惊动任何人,偷偷地回了,听到卧室里的呻吟声。
  有了我,你还要别人,帮你生小孩还不够,就十个月都不能忍受!米雯含着眼泪走出家门,回老家又多住了几天,留了口信给药店的人转告徐伟良,徐伟良觉得很高兴,这样又能跟吴美娜多缠绵几天。
  每段刺激的冒险到了结局时候都将失去当时的激情,剩下虚空、冷漠、遗忘,至多换来夜半无人私语时怀念的叹息:怎么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没想到如此下场?然后活着的各自开始各自的生活,消逝的让亲人伤悲。想想,世上没有哪段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
  米雯哭得伤心,曼丽坐在墙角发呆。伊玲去药房找徐伟良回来处理残局,王妈默默地收拾她们两个扭打后的现场:打碎的茶杯盖,踢翻的茶几,扭曲的沙发布……
  曼丽自言自语着,“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她要找我。”
  徐伟良匆匆赶回来时一切都明白了。有几缕阳光从窗外爬进餐桌,饭菜很丰盛,没人有胃口,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冰凌,各怀鬼胎。
  “我每天晚上都梦见她,今天坐车又看见她,她抱着小孩追着我一路跑到这里。”曼丽看着徐伟良,吴美娜死后他苍老了许多,想必也是饱受内心折磨。
  徐伟良抬起手,做一个苍凉的手势,“是我不好。”
  倘若吴美娜听到这话,眼睛可以安静闭下了。
  米雯哭得比谁都伤心,一生中最好的时光都给了这个男人,给了青春,给了时间,给了肉体——跟曼丽的母亲争,跟外头堂子里的姐们争,跟交际场上的舞女争。怀孕了,以为美梦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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