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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苍穹神剑-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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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次的上下,是含有崇敬的意思,自然峨嵋、昆仑、点苍三大正派,要占着重要的位置,熊倜和尚未明也被排列在较靠上席仅次散花仙子夫妇的位置,而东方灵兄妹又在他们的下手,足见武当派如何器重他们四位。
  峨嵋派流云师太师徒三人外,又多了孤峰一剑边浩,孤峰一剑竟和徐小兰并肩而坐,他有些愧对熊倜,但是为了争夺倚天剑,更恼怒这少年,所以他一直以最愤怒的目光,瞪视着熊倜和尚未明。
  点苍派也另有两位成名的剑客列席,此外受尊重的就是大雄法师师徒,丐帮龙头蓝大先生以及他的伙伴六人,天山三龙席次,排在峨嵋派侧面,也算很占要位,其他人中,熊倜只认得子母金陵武胜文,展翅金鹏上官予数人。
  江南一带著名的老少武师,请来的不在少数。
  妙一真人缓缓起立,以很沉重的语调,说明此次集会的意义,主张一致对付天阴教,他慷慨陈辞,在场的人无不感动,而天阴教势力涨漫江河南北,已逼得武林正派的人,几乎无法立足。
  这是每个人本身生死存亡的问题,不仅是武当昆仑峨嵋点苍四大正派的祸福攸关,人人势所难免,不联合起来,确不容易扑灭这漫天妖气呢。
  各人对于妙一真人的话,无不欢然首肯,目前只是缺少个领袖的人,在坐各位都一致默认武当为武林最大宗派,实力充足,妙一真人德高望重,自然是最理想的人选,不待推戴,这已成定局。
  究竟应该采取什么步骤,先把各地天阴教人消灭?抑或是聚而歼之犁庭扫穴?受天阴教勾结煽动,是否可以设法离间分化,以减弱天阴教的实力,这一连串的问题,没有一个人指挥若定,步伐不易一致呢。
  蓝大先生见景生情,立刻站起来首先提议,由武当妙一真人作主,主持这次对付天阴教的大计。
  众人轰然赞同,妙一真人略作谦逊,由于大家热诚拥护,妙一真人只有义不容辞的首肯。
  都是武林名宿高手,也用不着歃血定盟,蓝大先生把丐帮探听得来天阴教的消息,详细地陈述了一番,各人都侦知天阴教一二动静,于是经过一番互相研讨,认为天阴教势力羽翼已成,再不设法消灭,武林正派人士,就不免受他们恶势力支配控制了。
  综合大家所得的消息,天阴教人已倾巢而出,以江中下游皖苏湘鄂诸省,作为根据地,争雄中原,而网罗的丑类也越来越多了。
  武林五大正宗派,唯独崆峒一派无人出场,这无异暗示着崆峒派人已和天阴教有了默契,自然这是极不幸的事。
  大雄法师提议大家捐弃已往的嫌隙,先以大局为重,在消灭了天阴教之后,再各了结私下的公案。
  这话可就有些人默默不语,尤以天山三龙,峨嵋流云师太、孤峰一剑面露悻悻不乎之色,妙一真人慨然叹息了一声道:“承各派各方高手,辱临荒山,良机一纵即失,先发制人方为上策,如何就此开始我们的行动!”
  自然妙一真人是怕夜长梦多,萍踪四散,再召集就不容易了。众人各有恩怨,虽在正义旗帜下不容推诿,但还有许多人未能立即首肯。恰在这时,飞鹤子自外面飞身而入,神色显得非常紧张。
  众人立刻神情随之不安,飞鹤子躬身禀告:“天阴教人已派司礼童子黑衣摩勒白景祥,自衣龙女叶清清送来一函。又看了熊倜一眼说:”还有一信,是给熊小侠的,是转来雪地飘风的信!“
  熊倜神色为之一变,那些不明了熊倜来历的人,都纷纷起了怀疑,而天山三龙,流云师太,更是对熊倜表示着鄙夷不屑之色,无疑的大半人都怀疑到熊倜,是否与天阴教有着特殊关系?
  夏芸的信,由天阴教人转来,不是证明夏芸已经失足了么?无论出于自愿与否,这是多么不详的事啊。
  散花仙子衷心替夏芸惋惜着。
  熊倜以极悲痛的心情,仍能撑持着冷静的态度,伸手接过飞鹤子交来的一封信,夏芸绢秀纤弱的字迹,这不是别人可以作假的。
  散花仙子激动着,压不住急促的呼吸,不知夏芸究竟写着什么刺激熊倜的话,她秀目一直注视着熊倜发抖的手。
  而与会的众人,也以激动的心情,期待妙一真人宣布天阴教的来书,天阴教无孔不入,居然把武当派召集群雄的时期拿得很准,恰好在此时递来帖子,足见他们耳目爪牙,遍布在这一带了。
  妙一真人不拆信,冷似严霜的脸色间道:“天阴教来人还没走么?”飞鹤子低声说:“他们还要一声回话!而且……”他又看了熊倜一眼,说:“还请熊小侠出外一谈呢!”这话说出之后,熊倜不啻成了众矢之的了。
  昆仑双杰以极冷酷的眼光,注意观察熊倜的表情。人言曾参杀人,曾母尚且疑子,所以虽圣贤也不能免于众口烁金,使人生疑,何况一大半人对于熊倜是不了解呢!
  无山三龙已怒目发出极难听了枭笑之声。
  蓝大先生却劝众人暂时保持冷静,尚未明手握剑把,他血性爆烈,倘若有人诬蔑熊倜,那他是立刻就要拔剑而起,只有武当派明了熊倜与天阴教的不睦,上次解剑泉畔,为贯日剑一场搏斗,可为佐证。
  妙一真人把天阴教焦异行夫妇示名的一封信,朗声读了一遍,大意是讥讽武当派撒英雄帖,字里行间是充满些轻蔑的话,表示天阴教暂时决不退出长江一带,进一步以洞庭君山为大本营,竭力与自命正派的人周旋到底。
  信未还表示着双方冰炭不能相容,不妨在明春草长莺飞之际,来一次大规模的较量,这简直是挑战了!
  妙一真人肃然变色,众人也都非常紧张不安,武当派不能向恶势力低头,只有与天阴教硬拼之一途。
  自然这种重要的决定,妙一真人要征询一下大家的意见,结果是一致同意,明春如约和天阴教决一雌雄,只这决斗地点,还未能决定,而且也须通知天阴教,这就是天阴教来人等候答覆的问题。
  熊倜则把那厚厚的封套拆开,而信里并没有写着一个字,仅仅一枚古钱,这是夏芸得自熊倜,叶老大兄弟给熊倜的东西,这究竟表示什么意义呢?使熊倜如坠入云里雾中,尚未明也不知他和夏芸有什么默契!
  但那枚古钱尚未明是认识的。
  众人也只看见夏芸信中,仅仅是一枚古钱,流云师大自作聪明,嘻嘻笑道:“原来是这点儿玄虚,这一定是天阴教人的暗号了!”这旬话气恼了铁胆尚未明,霍地跃起厉声喝道:“这是在下朋友叶氏三英的标记!秃婆不要信口雌黄!”
  妙一真人也觉此事非常溪跷,忙劝俩人暂时罢手。
  妙一真人严肃的神态道:“除恶务尽,我们就去天阴教江南总堂洞庭君山会会他们,各位以为如何呢?”
  昆仑双杰都等无异议,时间就定了明春清明节。
  妙一真人说:“飞鹤子你去备一张筒帖,用四派及武林各位名义,写明日期赴君山候教,交付来人就是了。”
  飞鹤子应了诺,立即准备了拜帖文具,在场的人个个义形于色都签了名字,于是这一桩武林空前没有的浩劫,终于在这次会议中造成!飞鹤子封好了泥金简帖,迟迟未去,却向熊倜道:“熊小侠要不要一同去见见天阴教人?”
  熊倜心急夏芸的安危,匆匆起身而出,说:“正要问问他们,为何劫掳一个弱女子!”尚未明也随着出了正殿。
  天山老龙钟问天冷笑人云,霍地站立说道:“待老夫出去看一看是怎样两个魔崽子!”又以极难堪的语气说:“老夫倒要看看他们卖什么关子!别让吃里扒外的人,把大家出卖了!”这话未免说得太过份点,幸而熊倜等已走出下院,未及留心听到,否则尚未明的火烈性子,是不会容忍下去的。
  这次会中的决定,是非常沉重的。
  还有些人在响咕着,低声议论着熊倜和尚未明。
  天山三龙父子,一哄而出,妙一真人恐再生是非,立即摆手令苍穹苍松,也随同去一趟,武当派人备了极丰盛的酒筵,务请这五位再回来欢宴。
  熊倜却早已心飞在夏芸身畔了,会已开过,他只想问出夏妾所在,立即兼程就道。尚未明也急于弄明自这回事,急性的人,什么事说作就作,没有考虑的余地。尚未明何以也如此关心夏芸,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熊倜尚未明,与飞鹤子驰抵解剑泉畔。
  只见武当八位蓝袍道士,仗剑而立,对面却是一双俊美少年男女,若无其事的在山径上徘徊观赏风景。
  他们都认识是天阴教下两位司礼护法——黑衣摩勒白景祥、和白衣龙女叶清清。这两位身手是不凡的,上次偷袭武当就表现出来他们的惊人绝艺,而这次深入虎穴,投下战书,也显然是有超人的胆量。
  熊倜一看这两位少年,就联想起来昨天月下的两条身影,不是他们还有谁呢?
  天阴教果然厉害,爪牙已满布武当四周,武当派人一举一动,他们都已不是探听得很明自么?
  白景祥和叶清清,都面色十分和善,微笑施礼道:“熊大侠久违了!敝教教主一直在敬等着阁下,可巧夏姑娘又到了我们那边,为了夏姑娘幸福着想,教主竭诚盼阁下前往一谈呢。”这些话是何等的动听,充满了诱惹的气味,而还挟持着熊倜的爱侣!
  熊倜也略还一礼,正色道:“夏姑娘现在何处?请速明说。其他不必多费唇舌!夏姑娘如系被你们劫掳,我熊倜可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坏蛋!”
  叶清清娇笑一声,笑得那么甜,又柔声道:“熊大侠大言重了,敝教何至难为一个女子,夏姐姐人生得美丽绝顶,我们谈得来呢!她正在是我的朋友,也如同阁下一样是敝教愿意结识的朋友呀!武当派人才是一面再的要掳劫她,不是我和白哥及时赶到,夏姑娘到真的危如累卵呢!如蒙阁下不弃,我们就一同驰往荆州府,阁下会见了夏姑娘,一切自然明了。”
  熊倜冷冷笑道:“熊某正要去见她,任你龙潭虎穴,有何畏惧!用不着烦劳二位带路,请把地址留下,我熊倜自会前往。”
  任是熊倜一再恶声相伤,两个少年却毫不动怒,依然是极和气的神态,连尚未明的火烈脾气,也发作不起来。
  可是在后面窥听的天山三龙,已抓住了把柄,三条身影猛然窜出当地,钟问天怒不可遏戟指叱道:“熊倜,还有姓尚的,分明是骑墙派,两面倒的武林败类!昨天的事还没有了,老夫岂能让你等从容逃去了:”熊倜冷笑说:“天山三龙,信口胡嚼,我有要事在身,岂是故意畏避你了!你把话说明白点!熊倜在泰山顶上,独抗天阴教,有目共睹,你别想借端滋扰,我一切遵命,绝不含糊,在哪儿了断,任凭你划出道儿!”
  尚未明更是气得变了脸色,长剑一挥,塞外飞花三千式,极奇诡变寒的招式,已跃过去直扑钟间天。
  尚未明剑花乱颤,闪成无数寒星,裹住了钟问天的身形,钟问天赤手空拳,身形飘忽如风,就以一双内掌来迎敌尚未明,天山老龙功力醇厚,而身手异常奇诧,旋绕在尚未明四周,剑影竟沾不上他的衣角。
  老龙二子苍龙钟天宇墨龙钟天仇,本想拔剑围攻熊倜,身后苍穹苍松道士赶至,竭力阻拦,而飞鹤子把回贴递与天阴教两个少年男女以后,也回身苦劝,但尚未明和钟问天已经在一起,无法把他俩分开。
  熊倜不愿尚未明为他受累,本待施展潜形遁影之法,上前把两人分开,但飞鹤子已临身畔挽住他的胳膊说:“熊小侠千万不要动手,不可使自己人误会加深!”
  熊倜转向白景祥叶清清叱道:“你们不要妄想借端要挟,熊某绝不受骗!有胆量就把夏姑娘地址说出,否则浅熊倜就面见你们教主夫妇,当面索人!”
  但是天阴教这两个少年,却和钟天字兄弟俩互相交换了一下神秘的眼光,黑衣摩勒白景祥向钟问天喝道:“天山钟前辈,怎么这样莽撞找熊倜和尚当家交手?你们这不是同气相连,反自相残杀吧?”又向熊倜说:“雪地飘风原是贵相知,敝教岂敢怠慢错待了她!荆州府地面不大,敝教随时有人专诚接待,熊大侠何必再问地址,我们在前途专候大驾就是了!”
  白景祥说的话,语意双关,只有个中人才能体会得出所含意味,钟天宇和钟天仇膘了这两个少年一眼,虽仍然挣扎着要摆脱二道拦阻,上前厮斗,但却只是虚张声势而已,而同时又很注意熊倜的态度。
  白景祥和叶清清使命已达,为何还不离去,是否等候武当派下令逐客?熊倜的神色又那么决绝,那么他俩又眷恋着什么?显然他俩是以极关切的神态,注视尚未明和钟问天的拼斗了。
  叶清清娇笑得非常甜蜜,秀目递过去一种含意不明的眼色,她是朝着天山老龙而发,咯咯笑道,“你们俩这么无意义的打斗,打到几时才完!你们俩都是自己人!这不是让敝教同人看着有趣么?”又道:“可笑武当派请来的客,竟不知道怎样招待别人!劝一劝打破了头,从此谁也不肯再光顾你们武当名山了!”
  她这些话,含有讽刺意味,却叉似语义双关,并且有些不伦不类,天阴教与武当教如同水火,正应该幸灾乐祸,何必又假惺惺猫哭耗子呢?叶清清把这些话说完,才扭转娇躯,拉了白景祥一同向山下走去。
  但是他俩临去时,仍然彬彬有礼的向熊倜拱手告别,对于武当派的道士,则连正眼也没有看。
  钟问天游身移步,和尚未明拳剑相争,却态度略略变了些,他竟舍弃了他擅长的阴煞掌,没有下一招毒手。
  飞鹤子见他俩打得渐渐出招缓慢了些,有机可乘,把天山老龙伸手拉过一边,回身拦住尚未明的剑,口中连嚷:“尚当家的快收招!”
  熊倜心思极细,他感觉出天阴教那两个少年刚才出语颇有神秘意味,正在凝神思考,但也随着飞鹤子走过去劝住了尚未明,钟问天则仍是做岸自负的神色,向熊倜尚未明冷笑一声说道:“你这两个小子!为顾全大局,权且把梁子记下来,待明春君山大战之后,再行结算!老夫这还是看在武当派主人面上呢!”
  奇怪的是,天山老龙竟然率领他两个儿子,翩然重返玉真道院,不需要武当派道士们劝解了。
  飞鹤子等安慰了尚未明一番,力加解释双方不可误会,并邀熊倜俩回王真道院赴宴,言词极为诚恳。
  熊倜却心里说不出的彷徨、焦虑,恨不得立时去见着夏芸、把一切应该谈的向伊人表白一下,可以说他已心乱如麻。
  他激动的拉着尚未明的手说:“我自己的事,不必再麻烦尚大哥了,请回去和各位前辈,各派高手欢聚,熊某尚有要事,烦代我向妙一前辈告罪:明春……”熊倜似乎不能决定日期,叹息了一声,向飞鹤子道:“无论如何,明春我一定赶回武当,听候妙一前辈驱使,共赴君山之会!恕我不再向各位道长一一告辞了。”
  熊倜把时间拖得这么长,那么他要去很远的地方么?又去做些什么?使尚未明大为吃惊,他和熊倜相识以来,肝胆相照,无异骨肉,怎忍一刻他离?又恐熊倜为了夏芸,独闯天阴教网罗,吃了大亏,不由说道:“熊倜大哥不让我同去,使我心实不安!尚某浪迹江湖,难得知己,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你不愿在这儿耽延,我回去告诉常大哥田姐姐一声,我们一同帮你些忙,总比你一人可多凑些意见办法,你在谷城客店中等候吧!”
  熊倜说:“这不是大哥们所能帮忙的事,此时无暇详说,约定日期虽远在明春,但天阴教有什么信义可言,随时可能蠢动,大哥们与武当派同心协力,澄清娇氛,方为上策!”又叹息道:“我不是抽身避事!而是另有本身一宗私仇未了,并且与夏姑娘有关,大哥们能参加在里面么?大哥盛意,我是非常感激的,最迟明春重在武当相会,大哥又何必依依惜别呢:”尚未明心里早打定了主意,向熊倜交换了一下眼光,恳切地握着熊倜的手说:“前途再见:”
  第十章 大战天阴教
  熊倜心理纷乱的情形,正如一团乱麻。
  熊倜草草与飞鹤子等别过,独自弛下山去,最使他惊异的是山下竟不时遇见黑衣劲装的汉子,分明都是天阴教的爪牙,使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觉出武当山实是处于极不利的地位。
  熊倜惴惴不安的回至谷城客栈。
  夜色沉沉地垂下了一层黑影,熊倜的心快要燃烧起来,本想连夜赶往江陵,而怪异的事又发生了,熊倜要些菜饭狼吞虎咽,甚至他不知自己吃下些什么,何况菜的滋味呢?店伙计则探身进来说:“熊客官,你家还有两位熟朋友吗?”熊倜怔了一怔,他想不出还有什么朋友,伙计自作聪明的挤挤眼睛,神秘地笑道:“你家这两位朋友,比你年轻,她俩暂借你家和尚客官的坐马一用,明天一早就送回未的。”义低声说:“好漂亮的两个小妞儿,你家……”
  伙计不知还想说些什么,熊倜大出意外,自然他会联想到夏芸身上,难道她已经来至谷城!
  但是另一位女子又是什么人呢?熊倜面思仍不得其解,他忙追问伙计,这两个女子的容貌衣着姓名等。
  伙计也愕了道:“既是你家的朋友,你家还不晓得吗?”
  这一说又把熊倜僵得无话可说。
  这个伙计顶爱瞎三话四,而得意地滔滔不绝讲了下去:“两个妞儿,都穿的一身雪白衣服,小的可不敢仔细盯住人家瞧,我是顶老实的人呀!一个头上包着青色绢帕,这位姑娘是个冷面孔,不大爱理人的。”
  伙计又道:“另一位姑娘,嘴角老是带着甜甜的微笑,头上用红绢包扎,都像官宦人家小姐,尊贵无比。”
  这使熊倜更加陷入迷阵,听去都不像夏芸,但这又是什么来历的人物?明明素不相识,却要自称是他和尚未明的朋友,熊倜疑心重重,好在明早人家会把马匹送回来,到时自可看看是什么来路。
  熊倜问道:“她俩既然知道我们的姓名,她们有没有留下什么话?她俩的姓氏可曾告诉你?请你详细说一下,让我想想是哪儿来的朋友?”
  熊倜说得非常轻松,店伙计笑道:“岂但知道两位的姓名,而且还说过,等你家自武当山回来,再转达一声,临时借用坐马,不及当面致谢呢。可是两位姑娘却不曾自己表明姓名,这小的也不敢多间,你家久走江湖,谅来交结的朋友很多,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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