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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冰魄寒光剑-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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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知晓?”想至此处,手摸剑柄,便想拔剑自戕。
  脑海中忽地浮出公主的倩影,桂华生叹了口气,轻轻的将宝剑又插入销中,想道:“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晚风吹来,隐隐听那印度僧人的笑声,桂华生已有许多日子末普和他交手了,听到他的笑声,痛恨之极,跳上一块岩石,远远望夫,但见那个印度僧人挥刀狂舞,桂华生功力虽失,但仍然是一个武学的大行家,看一会,心道:“原来他从我的达摩剑法之中也领悟不少新招,看来我与他恶斗十天,彼此都是得益不浅。”想起自己的雄心大志,要寻求绝世的武功,这一年多来,似有了不少收获,心中稍稍安慰,对那僧人的恨意也减了几分。只是体力日衰,身囚幽谷,纵然参透了上乘武学,又百什么用处?
  只见那僧人挥刀疾舞,随意劈下,刀锋所触,岩石应手而裂,桂华生心起疑云:“为什么我的体力日衰,而他的功力却是丝毫不减?”又想道:“若是他如今要取我的性命,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如此一想,更觉得那笑声刺耳钻心,黯然跳下,不敢再看。
  又过了好多天,桂华生身体更衰弱了,他初来之时,是用手捕鱼,后来感到泉水太冷,便做了一个木叉叉鱼,这一日他手举木叉也觉吃力了,好久,好久,都没有又到一条鱼,想起身怀绝技,竟然困顿加斯,不觉悲从中来,难以断绝,趴在果边,暗暗叹气。
  忽听得有悉悉索素的声音,似是有人向自己行来,桂华生心道:“莫非是那个印度僧人来了?”睁眼一瞧,几疑是梦,你道是谁?原来竟是巴勒,但见他衣衫破烂,手上脚士都有一条条的伤痕,但双昨炯炯,精神却似非常兴奋。
  桂华生又惊又喜,急忙问道:“这不是梦么?你是怎么来的?”巴勒道:“我是从后面的山路来的。”幽谷后面,峭壁千丈,荆棘满途,桂华生功力未减之前,也不敢起过从这条路逃走的念头,听巴勒说是从这条路来的不禁睁大眼睛。巴勒笑道:“我本来也是不知道山后有路可通的,玛清勒寺有个行脚僧人,曾经到过这幽谷采药,他告诉我,后面一座山有一个很深的山洞,幽谷外面有条山溪,水流湍急,可以乘木筏人到洞中,出了山洞之后,有一条很狭窄的山路,可以通到这里,不过难走得很,我爬了两天两夜,才走到这里来。衣裘都被勾破了。”
  桂华生有许多疑问,暂时且都搁在一边,先问道:“请你看看我是什么病?”巴勒笑道:“不必诊治,你没有病!”
  桂华生精神勃振,一跃而起,叫道:“我怎的没有病吗?”挥了一下手臂,忽又颓然说道:“我不相信,我怎的会没有病?”巴勒将他按下,说道:“你觉得身体虚软,四肢乏力,是也不是?”桂华生道:“这不是病么?”巴勒道:“这不是病,这是因为你多软了寒泉之故。这泉水清倒可爱,但那阴冷之气却最为损耗人体。以前我国有一个药物学家,普到过这里作试验,据说这里地质特别,泉水中缺乏某些矿物质,他把一批鱼苗放下去,鱼儿长大了都是没有骨的。”桂华生道:“怪不得泉中之鱼,如此甘美,我还把这些无骨鱼当成佳品呢。原来是那个药物学家所养的,一直繁殖至今。”巴勒道:“所以要你出了这个幽谷,根本不必用药,过了一年半载,身体便会如初,功力也自然恢复原状。”桂华生道:“那印度僧人只怕不会让我出去,他的功力,倒没有减退呢。”巴勒道:“那个印度僧人?
  就是那天将你撞下幽谷的那人吗?“桂华生道:”正是。“将困在幽谷的经过情形,详细对巴勒说了一遍。
  巴勒道:“他饮的大约是取自瀑布中的山水,那是从上面高山流下来的,对身体没有影响。不过,听你这么说,我倒糊涂了,他为什么不许你出去?”桂华生道:“我还以为你在外面探听到了个中原委。”巴勒道:“我以为是王子派人害你的,却怎的弄出一个武功极为高明的印度僧人出来?”桂华生道:“那个王子?”巴勒道:“当然是敝国的那个王子。”
  原来那天巴勒见桂华生坠下幽谷,心中当然是惊骇非常,可是他不懂武功,欲救无从,只好先到那勃提岗城,为玛清勒寺的主持看病,到了玛清勒寺之后,才知道原来是王子劝他来给主持治病的,王子还有信给主持说,说是等巴勃医好了他的病之后,准备隆重的迎接巴勒回去,封他做太医,巴勒本来是国中第一名医,封他做太医正是实至名归。因为王子有话交待,所以巴勒医好主持之后,屡次辞行,主持都留住不放,要待王子来接,王子却又迟迟不来。巴勒看出其中跷蹊,又知道主持左右也有王子的亲信,遂不敢请求主持派人去营救桂华生。幸而玛清勒寺有一个行脚僧人,与他甚为知己,告诉他谷中通路的秘密,巴勒是得了他的帮助,悄悄的逃出玛清勒寺的。
  桂华生吃了一惊,通:“这么说,我困在谷中岂不是有个多月了?”巴勒屈指一算,如有所感,喂然叹道:“距离考选驯马之期有三天了,你恐要赶不上啦!”
  桂华生心中一阵难过,勉强笑道:“我但求能逃出生天,已是万幸,那还敢有此奢望,尚婚公主?”巴勒道:“以你的体力,要爬过那段山路。确是可虑。好在我带有一根从贵国来的人参,那是给主持医病用膳的,你赶快服下,振奋精神,支持两三天大约没有问题。”
  桂华生将那人参嚼了一段,道:“好吧,趁那个印度僧人没有发见,赶快走吧!”两人放经脚步,靠着树木花草的掩蔽,走到谷后的那座山脚,桂华生正自欢喜,忽听得有砾砾的怪笑之声,回头一看,只见那个印度僧人,已是如飞赶至!
  只听得那黑面僧人冷冷说道:“不许出去!”巴勒懂得几句印度话,急忙说道:“你们的王子现在正在宫中,他和桂先生是好朋友,你若不信,我可以带你去看他。”那黑面僧人说道:“不行,出到外面我就没法制住他了。除非你将王子带来见我。”
  桂华生看他们的神色,知道这黑面僧人绝对不会放他,刚刚燃起一点希望之火又告熄灭,不禁长叹一声,说道:“好吧,看来我是命中注定,要困死幽谷了!”纵身一跃,撞向岩石,却被那僧人一把提了回来,桂华生怒道:“你不许我出去,我要死都不行么?”那黑面人不知道他说些什么?仍然是那旬桂华生听得懂的印度话:“不许出去!”
  就在这时,忽听得一声佛号,巴勒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用印度话斥道:“阿迦罗休得无礼:”桂华生却听得雅德星用尼泊尔话说道:“桂兄好吗?小弟来了!”
  那僧人放开了桂华生,垂手低头,满面惶恐之色。桂华生抬头一看,只见雅德星和一个须眉俱白的印度老僧人,已站在自己的面前,桂华生几乎疑心是在梦中,想不到竟有那么凑巧的事,那黑面僧人刚刚说到雅德星王子,雅德星王子就来了。
  雅德星道:“这位是家师龙叶上人。”桂华生又惊又喜,急忙行礼,龙叶上人离他有丈许之违,双手作势一扶,桂华生但觉有一股极柔和的力道,将自己轻轻托起,力道虽是柔和,却是今人抗拒不得,桂华生不禁骇然,小道:“龙叶上人果然名不虚传,这股真力比金刚掌的猛力要精纯得多,中国的天山七剑,已先后凋谢,环顾宇内,如今具有这等上乘内功的,只怕有他一人了。”
  忽听得龙叶上人用中国话说道:“敝师弟无礼,老纳替他陪罪了。”桂华生这才知道这个黑面僧人乃是龙叶的师弟,颇为奇怪他们两师兄弟的功力竟是差得如此之远:桂华生有所不知,龙叶和它的师弟阿迦罗年纪相差了三十岁,而且阿迦罗是婆罗门外道:虽然得师父传授了上乘武功,却怎比得上龙叶大师妙悟了上乘佛法后,以超人的定力和智慧,所参透的武功?
  桂华生道:“阿迦罗大师一时误会,晚辈怎么见怪?”龙叶大师道:“你胸怀豁达,颇有佛根,我这个师弟可不行,修行了几十年,贪填痴念,尚是无一能免!”说罢转过了身,用印度话和它的师弟详说因果。
  这边厢雅德星王子则和桂华生说这件事的经过。原来他的国王有事,阿迦罗奉王命来招他回去,却正碰到他在病中,昏迷末醒。尼泊尔王子骗他说是桂华生打伤他的,还把桂华生的相貌昼给他看,阿迦罗大怒,就要将桂华生捉来报仇!
  尼泊尔王子对阿迦罗说,这个中国少年武功极高,不可轻敌。尼泊尔王子算准了桂华生和巴勃在前往勃提树城的路上,必定要经过铁索桥,教阿迦罗趁那时机偷袭,又告诉他幽谷寒泉的秘密,若是偷袭不成,只要将桂华生迫下幽谷,便可不费气力将他困毙。
  阿迦罗放心不下,临走之前,又人宫看了雅德星一次,这次恰好尼泊尔不在,雅德星又刚刚清醒过来,一听阿迦罗说出尼泊尔王子的毒计,又惊又急,厉声说道:“你若伤了那中国少年的性命,我非但不认你做师叔,从此也永远不回故乡。”雅德星受了提摩达多的重创之后,身体极弱,一急之下,说完了这几句话便又昏迷了。阿迦罗大惑不解,也曹怀疑过尼泊尔王子说的不是实情,但一想以尼泊尔王子的身份,纵算他与桂华生有私仇,也不必假手自己,转念一想,莫非是雅德星王子要亲自与桂华生算账,或者是还要问他口供?阿迦罗因为要赶着上路,同时御医见雅德星昏倒,他们听不懂印度话,虽然不知阿迦罗与雅德星说些什么,但却埋怨他不该刺激病人,并立即将雅德星移人静室,在今后数日之内,严禁外人探访。因此阿迦罗只好留下一封信给雅德星,便匆匆走了。
  阿迦罗沙小路赶过了桂华生的前头,在铁索桥边守候,依照尼泊尔王子的说话实行突袭,那知桂华生的功力与他半斤八两,凌空互搏,双方都给震下深谷,幸而雅德星有话吩咐在前,故此阿迦罗只是不许桂华生出去,并没有伤他性命……
  雅德星王子将这一段经过详由说完之后,微微一笑,又道:“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公主考选射之期,距今有三天了。听尼泊尔国王说,这一次无论如何要选出驯马,即算所有的人都不合公主研定的标准,也要择优而取。桂兄,这一个机会,你万万不能错过。我现在也知道得非常清楚了,公主深心所爱的你一人!”
  桂华生苦笑道:“小弟得以逃出生天,实已万幸。对婚事不敢再在妄想。”雅德星道:“这却为何?兄台若把小弟当做朋友,请把疑难直说。”桂华生道:“一来我没有报名,二来只有三天,小弟也赶不回去。”
  雅德星哈哈笑道:“小弟早已替你报名,那朵雪莲当做你的礼物公主也收下了。现在在国王的心目之中,也早已把你当作未来的乘龙佳婿了呢!”原来雅德星病愈之后,在国王面前极力为桂华生愉扬,国王知道雅德星回国在即,公主又痴恋桂华生,便只得由他去了。
  雅德星又笑道:“至于你怕在三天之内,赶不回加德满都,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你功力恢复,这几百里的路程算得了什么?你这次因小弟得祸,便着落在小弟身上,管教你因祸得福便是!”
  龙叶大师接道:“我的师弟将你困在幽谷,致今你功力消失,现在老袖便即替你恢复功力,作为赔罪!”说罢将手掌贴在桂华生的背心,桂华生立刻感到有一股热流,通过全身。
  龙叶大师道:“我现在用佛家的毗罗通关大法为你充实内力,这比你们中国武学中的推血过宫,功效更大。中印的上乘内功虽稍有差异,但原理却是一样,你知不懂瑜伽功夫,就用你们中国的吐纳法运气与我配合,也一样可以。”桂华生道:“弟子经过阿迦罗半月来的指教,对印度的上乘内功,不敢说已经参透,但自信也稍窥门径。”龙叶大师笑道:“你对于武学还真有慧根,瑜伽气功中的托玉泉一式,你懂得吗?”桂华生道:“略解皮毛。”龙叶大师道了一个“好”字,将桂华生倒提起来,头下脚上,双掌贴着它的足心,以极精纯的内功,替他恢复真力。原来足跟的穴道称为“涌泉穴”,亦称“玉泉穴”,头下脚上,故此称为“托玉泉”。
  龙叶大师一面替他恢复真力,一面指点他瑜伽气功的诀窍,桂华生心领神会,依法运功,但觉一股极柔和的力道,从“涌泉穴”慢慢上升,所至之处,舒服非常,大约经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已是功行百穴,气透重关,龙叶大师微微一笑,道:“居士试看功力如何?”
  双掌一枚,桂华生手心接地,跃起身来,随手一捏,将一块石头捏碎,功力非但没有减退,而且胜似从前,更值得庆幸的是,桂华生经过了与阿迦罗的十余日恶战,又得了龙叶大师的指点,从此对中印两大流派的上乘内功,均曹参透,以后融合贯通,终于成为一代的武学大家,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第十一章
  且说,桂华生因祸得福,对龙叶大师衷心拜谢。龙叶大师道:“不必多礼,你应该赶路啦。从谷后面那条山路走,路既难行,又耗费时日,还是从水洞穿出去的好。”桂华生看了巴勒一眼,心中想道:“以找和阿迦罗等的武功,拼个全身湿透,穿过瀑布还不算难,但巴勒年迈力衰,纵然有人背他出去,他也经受不起这瀑布的冲击之力。”龙叶大师似乎看破桂华生的心意,微微笑道:“都请放心,但随我来!”桂华生这才想起龙叶大师和雅德星乃是从前面来的,看他们的衣履,只是鞋面略湿,心中甚觉奇怪。
  龙叶大师领队先行,到了瀑布前面,双掌合什,忽地一分,但见那股瀑布也随着他的掌势左右分开,佳华生咋舌难下。心中想道:“如此绝世神功,即凌未风大侠复生,恐怕亦不过如是。”一行五众,就在雷鸣般的瀑布之下,穿出了谷口,龙叶大师背起了巴勒,攀登那百丈的峭壁,桂华生等人各自施展上乘轻功,跟在后面。结果还是龙叶大师先到,等了许久,桂华生、阿迦罗和雅德星才相继而来。
  桂华生被困幽谷,经已月余,这时重见天日,恍如隔世,雅德星道:“小弟这次得以结识桂兄,深情厚谊,终身不忘!”与桂华生依依不舍的道别,桂华生对这位异国友人,也是同样的难舍。临别时雅德星说道:“据小弟所知,公主的求婚昔离多,其中只有波斯的武士邓南遮,兄台应该稍加注意。”
  桂华生拜别了龙叶大师和雅德星,赶到加德满都,正好是考选驹马的前夕。
  十一华堂武士拚生死桂华生仍住在巴勒家中,第二天便参加初试,应试者共有一百廿四人,初试共有三道题目,一是驰马射箭,二是举千斤石担,三是斗御园狮虎。试弓箭,桂华生连发十节都中红心。举千斤石担,桂华生只用了单臂之力,便将石担举起,绕场三匝。最后斗御园猛狮,桂华生仅仅用了一支香的时刻,便把狮子降伏,将它当做马骑;初试三关,不费吹灰之力,全都通过。其余的一百二十三人,却被淘汰过半,膳下来能够参加复试的只有四十七人。
  桂华生初试合格之后,尼泊尔王子便亲自到巴勃家来向他道喜,并送了许多礼物给他。
  桂华生明明知道他是故意拉拢,也明明知道这次困幽谷,乃是他从中挑拨阿迦罗,但碍于国王情面,自己又是外国客人,这一切都只好放在心中,不予说破,对王子也虚与委蛇。一到王子走后,便托巴勒将那些礼物都分与穷人,酒肉等食物则防它有毒,全部扔下沟渠。
  初试过后,第三天举行复试,复试只有一个题目,由公主派出四个宫女,输流与各人比剑,能胜得过宫女的便有资格参加最后选拔,题目似易实难,这四个宫女的剑术都是公主亲授,而且也都会用冰块神弹,参加覆试的四十七人,有二十七斗剑失败,有十三人被冰魄神弹打下擂台。桂华生碰到的那个宫女,正是那晚从御林军总管别墅接他进宫的那个宛兰星,佳华生以金刚指的功夫弹开了四颗冰魄神弹,到第十二招便将她打败。宛兰星下台之时,向他微微一笑,低声说道:“公主明你背熟她迭你的那几本书。”
  除了桂华生外,还有六个求婚者也都通过了复试。第一个是波斯武士邓南遮,第二个是希腊一个小部的王子克雷斯,第三个是尼泊尔的本国武士拉汗图,第四个是印度武士摩农,第五个是阿富汗的一个牧场场主朗纳,第六个是中亚细亚撒马尔罕王国的一个青年公爵哈巴德。连桂华生其是士人。国王将他们七人安顿在贵宾馆里,宾馆建在瑞扬布山山麓,下临夏何德河,风景甚是幽美。
  住进宾馆的这一晚,国王特赐美酒,让他们在大厅欢宴,以前这七个人各住一方,初试复试时各自举行,今晚方是第一次正式会面。桂华生踏人大厅,那六个人都已先到了。桂华生和他们一一招呼,只觉得每一个人的眼光中,都好似含有敌意。只有希腊王子克雷斯比较酒脱,但神情冷傲,和那班人也似是落落难合。轮到邓南遮时,桂华生暗暗留心,但见他也狠狠的盯着自己,桂华生心中苦笑,想道:“何以他对我特别仇视?难道他知道了公主属意于我么?”留心观察,不但是邓南遮,其余各人,除了希腊王子克雷斯之外,也都是互相仇规。不过邓南遮对他,特别表现得显着。桂华生大大方方的和邓南遮握手招呼,双掌一接,桂华生忽觉邓南遮用一股极大的暗劲,意图震伤他的经脉。
  桂华生佯作不知,暗中以极上乘的内功消解对方猛劲,邓南遮用力一握,只觉桂华生手掌绵软,脸上丝毫没有痛苦的秤色,邓南遮试不出桂华生的深浅,心中诧异非常。希腊王子克雷斯在一旁暗暗发笑。邓南遮只得放开了手,同桂华生敬酒。
  这几个人因为早已蓄意向公主求婚,都学会了讲尼泊尔话,彼此之间,可以自由交谈,然而他们彼此之间,却又互相敌视,场面显得甚是尴尬。邓南遮向桂华生微微一笑,说道:“看来这驯马非君莫属,我们都是来陪考的了。”桂华生道:“那儿的话,公主武功绝世,只怕明天我一上台就会给他打下来。”尼泊尔武士拉汗图说道:“桂先生或不至于,小弟却自问绝不是公主的对手。昨日我赢那宫女,也赢得极是艰难。”克雷斯微笑道:“我侥幸得以参加决赛,但求一见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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