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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冰魄寒光剑-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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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任国师,贵教正可在敝国推行,有何不可?而且将来也大有机会重回西藏。”藏灵上人想了一阵,忽地双目环扫,将两旁的僧侣武士都打量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掩藏不住的失望神情。
  桂华生方自奇怪,只听得那藏灵上人说道:“这里面没有提摩达多?”尼泊尔王子道:“咱们小国留不住他,他到麦加去了。”藏灵上人道:“印度的龙叶大师也没有来吗?”尼泊尔王子道:“龙叶大师前年到过敝国的京城加德满都,也许明年还会再来。”藏灵上人道:“我虽然僻处穷荒,孤陋寡闻,也普听说提摩达多是阿刺伯诸国中的第一高手,龙叶大师我在十多年前到德里进香时普有缘拜谒过他,他的武功确是可以称得上震世骇俗。想来这两人当可与天山的易老乞婆一较短长。”桂华生暗自好笑,易兰珠已死去七八年了,这藏灵上人却未知道,兀是念念不忘那一剑之仇。
  那红衣番僧在尼泊尔的僧侣武士群中身份最尊,听得藏灵上人如此说法,分明是轻视他们的武功,颇感尴尬。尼泊尔王子道:“上人想见他们二人也并非难事,明年佛袒诞辰我在加德满都开无遮大会,他们两位必定会来。”“无遮”二字在梵文中的解释是“宽容无阻”之意,即圣贤道俗贵贱上下一律可以平等参与,这等无遮大会在佛门中是一件旷世盛事,在中国佛教史上也柢有梁武帝在同泰寺开过四部无遮大会,见于《南史》。桂华生听了,悻然心动,油然而起了去尼泊尔一观法会之心。
  藏灵上人叹了口气说道:“我那里等得到明年?若是他们今日在此,我就可以借重他们之力,共取一件稀世之珍。”尼泊尔王子道:“什么稀世之珍?要到那儿去取?”藏灵上人笑道:“就在此山之中!我费了几十年心血,才知道一点端倪,到底是否如我所料,目前还不敢说。”尼泊尔见他不肯透露这件稀世之珍是什么东西,甚是纳闷,问道:“上人既然等了几十年,也不必争此一刻。不如先到敝国,待邀请了提摩达多、龙叶上人然后再来吧。”
  藏灵上人摇头道:“不然,不然。我实对王子说吧,我今次上山一来固是王子之邀,二来也是为了这件稀世的宝物!我一到此山便发现有些不对,似乎是有了武功极高明的异人也到了此山,只怕他们也是为了这件宝物而来的。”尼泊尔王子急忙问道:“上人发现了什么不对?”藏灵上人道:“你们刚才可有听到笛声么?”王子道:“怎么?”藏灵上人道:“吹笛之人就是内功甚有火候的人,王子帐下,不乏高明之士,难道听不出来么?”尼泊尔王子起初一惊,继而笑道:“这人定不是为了宝物而来,我到担心她是我的对头!”藏灵上人道:“不管如何,这宝物我总不能让别人先发现了。我纵是冒了大险,今晚也定要将它取得。王子,咱们不如想个两全其美之法,你先助我取那宝物,我再助你除去那厉害的对头。
  你不要担心,这件宝物一到手中,我就可以无敌放天下!“
  尼泊尔王子半倍半疑,问道:“如何相助?”藏灵上人道:“你选一队武士给我,由我指挥。”说话之时,又打量了两旁的僧侣武士一遍,眼中充满惋惜的神情,从神情中不难猜到它的心事,那是惋惜此中没有高手,但为了急于要取那件稀世之珍,不得已而思其次,只好去冒一冒险了。
  尼泊尔王子眉头略皱,与那红衣番僧商量了一阵,选出了八名带刀武士。
  尼泊尔的武士们素以勇武着称,他们人人都有一把利刃,叫做“戈克利刀”,乃如新月,弯成弧形,不但美观,而且锋利之极,足与缅刀矮刀比美。藏灵上人眉端稍展,自言自语道:“好坏且试它一试。”带了这八名武士,使出庙门。
  桂华生心中七上八落,暗自想通:“他找的是什么宝贝,得之可以天下无敌?”好奇之心大起,颇想暗暗跟踪这个藏灵上人,看他究竟到那儿掘宝。但转念一想:“看今晚这个情形,那位的吹笛异人只怕就要来了,如若失之交臂,那可是终生遗憾!”相比之下,无价之宝易求,绝世高人难遇,心念遂决,终于还是留下。
  藏灵上人去后,王子僧侣武士们又吱吱喳喳的讲回尼泊尔话,看来似是商议一件重大的事情。桂华生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心中发闷。过了好一会子,忽见庙中诸人坤色紧张,桂华生也自心跳不已,但听得风迭笛声,音细而清,假若游丝枭空,若断若续,过了片刻,笛声自远而近,声音也渐渐了亮,曲调高雅,仙乐风飘,是那样的美妙柔和,今人俗尘尽涤,与庙中的暗藏杀气,恰恰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气氛!
  转瞬间笛声到了门前,条然而止,外面响起了铁环扣门的声音。
  僧侣武士们都襟不作声,每个人都把眼睛望着王子,尼泊尔王子取出了一个面具,罩在面上,跟着每个人都这样做,面具是皮草做的,罩过耳后,只露出一对眼睛和嘴唇部位的一条裂缝,样子甚是滑稽。
  桂华生心中一动,想道:“莫非这个人是他们认识的,他们怕被认出了庐山真相?”但觉这里的事情越来越诡秘了!
  扣门的声音响到了第十三下,王子把手一挥,铁门骤的打开,这霎那间,桂华生运气也透不过来!
  但见进来的是一个白衣少女,脸如新月,秀发垂肩,修短合度,肤色如指,浅昼双眉,眼珠微碧,炯娜刚健,兼而有之!看她的形貌体态,似乎是个异国女郎,有几分似藏人,也有几分似汉女,但桂华生不论在汉人藏人之中,都还未普见过这样姿容绝色的女子!
  桂华生真的有点不敢相信,这样一位异国美人,竟然能吹出中国的江南曲调!
  更奇怪的事情还在后头,只见那白衣少女樱唇微启,莺声坜坜的说了几句话,桂华生虽然一个字也听不懂,也觉悦耳非常,就像她所坎的笛声一样,今人心神欲醉。
  庙中诸人都襟不作声,忽然间,那少女微微一笑,竟然用汉语说道:“额尔都王子,你不敢和我见面,大约也知道你在这里做的,是见不得人的事吧?好,我为了保存你的颜面,不在众之前责你,你立即给我回国,今晚之事,我也不向任何人提起!”
  这少女竟然会说汉语,已是一奇,而且说的还是地道的北京话,虽然不大流畅,但咬音审字,甚是准确!而且听他语气,那尼泊尔王子也是懂得汉语的!
  桂华生这个疑团直到他后来到了尼泊尔之后方才打破。原来尼泊尔自有历史以来,即与中国友好来往。远在中国的晋朝,法显和尚就普访问过尼泊尔,以后唐代高僧玄装也曾到此访问,不久,唐朝就和尼泊尔互派使节。元朝时,尼泊尔曹派建、塑造艺匠等八十多人到中国,首领阿尼哥还在元朝住过光禄大夫、大司徒之职,此后中尼两国来往仍络绎不绝。故此在尼泊尔的上层杜会之中,无不以会写汉文,会讲汉语(主要即是北京话)为荣,尤其是皇室子弟,更是自小就有通晓汉学的鸿儒伴读。这白衣少女用汉语和尼泊尔王于交谈,用意自然是要瞒过其他人众。
  可是那尼泊尔王子仍然不发一言,白衣少女手持玉笛,轻轻划了一道圆弧,说道:“额尔都,我已给你留下一条退路,你再不听善言,那可是自取其辱了!”说话之时,缓缓走进那两行僧侣武士之中,妙目流盼,似乎是要在这些人中,认出尼泊尔王子!就在她将要走到那尊大佛像前面的时候,一个红衣僧人徒然发难,架装一抖,俟的向白衣少女当头罩下!
  这红衣僧人虽然也是蒙了面具,但桂华生却认得出他正是那个曾和自己交过手的红衣番僧,突然见他在白衣少女背后偷袭,架梁一展,势挟风雷,宛如一片火云,凌空压下,也不禁吃了一惊。岂知这红衣番憎出手虽快,那白衣少女竟似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出手比他更快,头也不回,反手一指,玉笛一挑,那一片架装抖起的人云,竟然给他一支小小的玉笛挑开,说时迟,那时快,地飞身一转,刷、刷、刷连进三招,手中玉笛,指东打西,指南打北,竟然是一派凌厉的剑术招数!
  就在这一瞬间,庙中的武士也一齐出手,只听得呜呜怪啸,满屋刀光,在她背后和雨测的僧侣和武士,各把随身的佩刀飞出,桂华生暗叫不妙,他知道这红衣番僧功力不弱,只怕白衣少女难以同时应付那十几把飞刀,不暇思量,就抓了一片屋瓦,捏成了无数碎片打去。
  桂华生的暗器功夫本来也是上上之选,怎奈他倒悬在庙顶的飞檐之内,只腾得出一只手臂发力,碎瓦用“倒酒金钱”的手法发出,虽然也打落了五六把飞刀,还是有五六把飞刀飞到了白衣少女的背后。
  那白衣少女忽地一声长笑,玉笛一挑,也不知她用的是什么手法,举手之间,就把那红衣番僧的架装挑了过来,玉笛一旋,如臂使指,架装反展,将那五六把飞刀,全都卷了。这般奇妙的收暗器手法,连桂华生也是大出意料,不禁暗暗叫了一声“惭愧”,心中想道:“早知她有如此功夫,何必我来多事?”
  那红衣番憎失了架装,惊惶失措,想避开时,那避得了?只见那白衣少女五笛一扬,疾如掣电,若然声响,玉笛划处,竟把红衣番僧那厚厚的皮革面具划破,这一下绝招,更今桂华生心折,想那玉笛乃是一件光滑的圆形乐器,但被那少女运用起来,竟然能够像锋利的刀剑一样,把皮革面具划穿,而且又不伤及敌人皮肉,这手功夫,桂华生自问也末必能够!
  那红衣番憎被划破面具,登时呆若木鸡,正在围攻的僧侣武士也无不骇然失色,那白衣少女却并不趁势进招,但见她玉笛一横,一双明如秋水般的眼睛,从右圭在的自两旁僧侣武士的脸上缓缓的扫过,说也奇怪,那些凶神恶煞般的武士被她的眼光一扫,个个襟若寒蝉,大殿里静寂无声,连一根针跌在地下都听得见响。
  那白衣少女眼光射到了红衣番憎的面上,缓缓说道:“道圣国师,你不在加德满都,却到西藏来作护法么?”那红衣番憎一声不响,摔下面具,立刻走出庙门。
  尼泊尔武士们发一声喊,有好几个人跟着那红衣番僧便跑,人群中不知是谁射出了一支响箭,有好几个武士纶刀又土,看来这几个人乃是王子的心腹,虽然明知不敌,仍然鼓噪而前。
  白衣少女摇头一叹,冷冷说道:“额尔都王子,你再不听我的劝告,那就休怪我将你的面皮也戮穿了!”挥动玉笛,但见碧光荣莹,铿锵之声不绝于耳,几个照面,将那几个武士的月牙弯刀全都打飞,玉笛东指西划,每指一下,便是“上”的一声,霎时间,已有五六个武士的皮罩面具被她戮破!
  白衣少女纵声长笑,士笛一停,庙中的僧侣武士潮水般的向外面涌出去,不消片刻,空旷的大殿就只扩下了她一个人!桂华生抚掌赞道:“玉笛风声,摹魔敛迹,善哉,善哉!”
  白衣少女道:“多承高明相助,请来相见。”
  桂华生走近那白衣少女,在佛殿的琉璃灯下,看得更真切,也更觉得娇动人,呆了一呆,那白衣少女检枉一福,微微笑道:“小女子这厢有礼了。”樱唇启处,暗香袭人,桂华生心神一汤,急忙还礼。
  两人相见,桂华生固然是意乱情迷,那少女也是又惊又喜,心中想道:“中华人物俊秀,果然不错。”不过她素性矜持,不致于像桂华生那样都从神色中表现出来。
  桂华生定了定神,说道:“狂生无礼,敢问小姐芳名。”在中国的礼俗,同一位陌生少女请问姓名,那自是一件冒昧之事,好在这白衣少女并不拘泥中国的礼俗,落落大方的笑道:“这有什么不可以?我叫华玉。”桂华生怔了一怔,通:“这是中国人的名字。”白衣少女笑道:“是么?我虽然没有到过中国本土,对中国向往已久。听说你们汉人很宝贵玉石,在你们的书上也把它当作洁白坚贞的象徵,所以我取了这个名字。”桂华生道:“小姐对中国的东西真懂得不少。”那白衣少女道:“我学过几年汉文,要说懂得中国,那还差得远呢!先生高姓大名?”桂华生道:“我明桂华生。”那白衣少女又是格格一笑,道:“听说你们中国,兄弟姐妹的名字中总有一个字是相同的,是不?”桂华生道:“不错,这是在中国家族中排定辈份的习惯。”白衣少女笑道:“你叫华生,我叫华玉,若是在中国,别人就要当我们是兄妹了。”桂华生又是心神一汤,但见她天真无邪,落落大方,那敢冒昧,也笑道:“不错,正是这样。可是我那有这份福气有你这样的妹子呢?”白衣少女笑道:“你今晚帮了我的大忙,看来你年纪也当比我大,好,你就做我的大哥哥,也不为过。”
  第四章 寒冰窟里见奇珍
  桂华生喜出望外,该道:“这我可不敢当。”白衣少女道:“佛门之中,世法平等。另皆兄弟,女皆姐妹。何况你我有这段奇逢,兄妹相称,有何不可。”桂华生道:“那么说,你是佛门弟子?”白衣少女道:“我们自古以来,都是以佛教治国,举国崇信,我自然也不例外。”桂华生稍微有点失望,小道:“原来按照她们的教义,异姓兄妹,亦属寻常。”但听她“大哥哥”三字叫得如此娇甜,心中极为舒畅。
  只听得华玉问道:“大哥哥,你是满清皇帝派来的人吗?”桂华生道:“不是。”华王道:“那你为何肯冒此奇险,闯进魔鬼城中,来与他们作对?”桂华生道:“我是中国人,他们和中国作对,我自然也要与他们作对了。小妹子,你又为什么要与他们作对?”华王道:“因为我是尼泊尔人。”桂华生诧道:“那位额尔都王子不正是你们尼泊尔的王子么?”华玉道:“不错呀,正是为此,所以我才要赶他们回国。中尼世代交好,两国皆蒙其稿:若然妄动干戈,不但尼泊尔与西藏生灵涂炭,而且一旦兵连祸结,中国所受的灾害可能不大,只怕尼泊尔就要因此毁了。”
  这一番话说得桂华生肃然起敬,心中想道:“她不但姿容绝世,眼光见识,更今人心折。”佩服之中,却又有无数疑团:尼泊尔王子为什么不敢露面见她?她为何远涉异国,单身到此?难道她早已知道王子的阴谋?那又是怎么知道的?她年纪轻轻,这身绝世的武功,又是从那里学来?初初相识,桂华生不便寻根究底,心中想道:“我总要慢慢探听出来。”
  白衣少女璞嗤一笑,道:“大哥哥,你想什么?”桂华生道:“我想,我想……”白衣少女笑道:“你觉得我有点奇怪,是吗?”桂华生心思给他看破,面上一红,道:“是有点儿。”白衣少女道:“那么你单身一人到此,我也觉得你有点奇怪呀!”桂华生道:“我是男子,男子理当游学四方,增广见识。”白衣少女笑道:“女子与男子又有什么不同?男子理当游学四方,女子就不该增广见识吗?”
  桂华生给他问住,心中更是佩服,那少女格格笑道:“你说要增广见识,日下就有一件足以增广见识的事情,你愿和我一同去开开眼界吗?”桂华生道:“你到什么地方,我都愿意陪你。”白衣少女忽地又具微微一笑,说道:“佛经上说:去住随缘,多欲多恼。咱们偶然相遇,出了此山,也就当分手。你不必多欲知道我的事情,我也不来问你。免得分手之后,彼此反增烦恼。”这番话探含佛家哲理,但在无情意之中又见有情意,有情意之中又似无情意,佳华生想起终须一别,不觉悯然。
  白衣少女笑道:“好吧,咱们现在该动身了,再迟就恐赶不上了。”桂华生道:“什么事情?”白衣少女道:“我带你去寻觅一件稀世的奇珍!”桂华生心头一跳,叫道:“是不是藏灵上人也共寻觅的宝贝?”白衣少女道:“不错,咱们去看看他究竟有没有本事能够将这件稀世之珍从千丈冰窟之中发掘出来?”
  桂华生惊异之极,但见白衣少女已展开绝顶轻功,直奔山顶。桂华生不敢怠慢,提一口气,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后面。走到天明时份,已经可以看到积雪覆盖峰韵的了。
  白衣少女回胖一笑,柔声说道:“大哥哥,你累吗?”桂华生面热心跳,呼吸颇感困难,尴尬笑道:“有一点儿!”白衣少女缓下脚步,说道:“我也累了!好在这山还不算高,我来之时,经过喜马拉雅山,那才算高呢。我也曾试想攀登峰顶,那知刚上到珠穆朗马峰脚下的雪坡,就连气也透不过来了,只好赶下山。”桂华生看她面红上上的,艳若朝霞,如她不是故意替自己解嘲,说道:“邢么咱们可以歇一会吧?”白衣少女道:“咱们慢一些走,待到精押恢复,再赶一程。”
  这时朝阳初出,从山顶倒挂下来的冰川,由于太阳光的折射和发射,整个冰层都变成浅蓝色的透明体,那些末普凝结的雪花,在阳光底下,泛出霞辉丽彩,奇妙得难以形容,白衣少女赞叹道:“真美,真美!可惜在中国的诗词里面,我却没有读过一首吟咏冰川的。”桂华生心道:“古代的诗人,只怕没有谁普到过西藏,他们根本就没有见过冰川的奇景,又怎写得出来?”眼光一瞥,见白衣少女笑脸如花,桂华生想了一想,说道:“吟咏冰川的话我也未曾见过,但有一首写山中雪景的到也与眼前的景致有些相似。”遥指雪花缓缓吟道:“春宫满空来,触处似花开,不知山里树,若个是真梅?”白衣少女拍手赞道:“好一个:若个是真梅?果然分办不出来。”
  桂华生的母亲是江南第一才女冒院建(桂华生父母的故事见拙着《七剑下天山》。)桂华生幼承家学,对于经史、词章、音乐、图画、无不出色当行,与那白衣少女越谈越觉投机,彼此虽然不言,都有相见恨晚之感。
  走了一阵,忽觉天气渐暖,转过一个山助,但觉眼睛一亮,在群峰环抱之中,竟是白茫茫的一片湖水,湖边绿草如茵,山顶上的飞瀑流泉,冲入湖中,那透明的泉水就像滚动着五光十色的珍珠,湖中浮冰片片,在阳光下将化未化,耀眼生撷。桂华生道:“藏人传说,念青唐古拉山之上,有一个天湖,果然不错,你看这个大湖,天水相连,真的像在天上一样。”(羽生按:这个大湖即是后来的地理学家勘察之后,认为是世界第一高湖的“腾格里海”。藏名“纳木错”,亦即“天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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