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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冰魄寒光剑-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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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华生一听,果然是从印度来的,说道:“兄台过谦了,听说贵国的龙叶大师,武功己练到通玄之境,可惜我无缘拜见。”那印度少年道:“龙叶上人正是家师,只是我资质鲁钝,还没有学到他老人家约二成功夫。”他说话之时,不住的打量桂华生,似是对他知道有龙叶大师,颇表诧意。
  三人互通姓名,原来这个少年名叫雅德星,是从印度“王舍城”来的,“王舍城”对桂华生并不陌生,因为那是佛教史上一个有名的地方,中国的玄奖(唐三藏)法师普在那里讲过佛法。
  桂华生问道:“兄台独上雪山,为了何事?”雅德星有点觑蝴,说道:“实不相瞒,我是来找雪莲。”桂华生奇道:“来找雪莲?”雅德星道:“我听说在中国的冰峰之上,有一种雪中开放的莲花,能解百毒,不知是否?”桂华生道:“冰峰之上也不一定便产雪莲,据我所知,天山的南北高峰,偶然可以采到雪莲,这喜马拉雅山上有没有雪莲,可要问方老先生才知晓了。”方今明道:“我在这里住了将近十年,从未见过雪莲。”那印度少年甚是失望。桂华生想道:“他冒了性命的危险,来到珠峰脚下寻找雪莲,必定是极需要的了。”微微一笑,说道:“我正好有三朵雪莲,便迭一朵给阁下吧。”取了出来,奇香馥郁。那少年吓了一跳,道:“这样稀世之珍,兄台举以相赠,何以敢当。我带有一些珠宝,愿——”桂华生一笑截断他的说话,道:“你迭给了小妹妹这个望远镜,我迭给你一朵雪莲,用中国的话来说,那是投桃报李,何必客气。”其实雪莲比之望远镜那不知要珍贵几十万倍。印度少年见他如此慷慨,惊诧得说不出话来。方今明也甚是欢喜,如此一来,要了他的望远镜,也不算沾他的情了。
  雅德星藏好雪莲,对桂华生道:“深情厚谊,无以言报,兄台他日若到敝国,小弟当略尽地主之谊。”桂华生见他行色匆匆,小道:“他说攀登喜马拉雅山,只是为了寻找雪莲,看来并非虚语。”方今明道:“这位桂兄也要下山,两位何不在寒舍盘桓几日,下山时也有个伴儿。”雅德星喜形于色,说道:“我只道桂兄是在此山隐居,原来也是下山去的。敢问桂兄将往何处?”桂华生道:“我想往尼泊尔一行。”
  雅德星微微一亿,失声说道:“桂兄也是往尼泊尔参加考试的吗?”桂华生怔了一怔,诧道:“什么考试?”心想:“莫非尼泊尔也有科学不成?但异邦人士,岂能参加考试?”雅德星面色不大自然,似是后悔失言,勉强笑道:“原来桂兄不知此事,那就不提也罢。”
  佳华生好奇之心大起,笑道:“说说何妨?”雅德星本想不说,但想到别人连稀世奇珍的天山雪莲也肯慨然相赠,怎好欺瞒。便道:“他们的考试并非像贵国考状元的那种考试,乃是尼泊尔公主要考选丈夫。”
  桂华生只当听海外奇谈,笑道:“怎样考选丈夫?”雅德星道:“听说尼泊尔公主美貌非常,而且文武双全。国中贵介公子,个个都想求公主为妻,公主却一个也不合意。国王十分焦急,说他若选不中合意之人,就要为她代择驹马。公主不允,自己提出一个考选丈夫的办法,先试文,后试武艺,听说有些异邦人士,也闻风而来。”桂华生笑道:“第一关是先试文才,那么异邦人士,如何试法?”雅德星道:“这位尼泊尔公主不但是本国来的才女,而且通晓汉文、梵文、阿刺伯文。反正从外国的也不外中国、印度、阿刺伯这些国家。若是异邦人士应试,她便考你本国的文学,不过,无论如何,尼泊尔文学也要稍仅一些。”桂华生道:“武艺又如何考法?”雅德星道:“试武艺的先要通过几关极难的考试,然后再与它的宫女比试,赢它的宫女,最后还要和她比剑。”桂华生道:“这位公主如此挑选丈夫,真可算得是女中英豪,蛾眉国士了。”雅德星道:“可不是吗?听说从去年开始考选,至今还未有合格的人。”
  桂华生心中一动,不自禁的想起白衣少女来,随即哑然失笑,心道:“绝不会是她,若然是她,她岂能独出深宫,在魔鬼城中现身,在布达拉宫露面?而且,若她便是公主,尼泊尔王子便是他的长兄,他又怎会如此怕她?”虽然断定了白衣少女不会就是公主,却也禁不住心中奇怪,想道:“怎么尼泊尔有这么多巾隅奇才,将来若到了尼泊尔,我倒要看看这位公主,看她能不能和我的华王妹妹相比。”
  雅德星说完之后,言不由衷的笑道:“以兄台的武功,若去应试,或许能有几分把握,兄台其有意乎?”桂华生大笑道:“我性喜浪游,身似闲云野鹤,休说没有把握,即有把握,也绝不愿自投罗网,拘束终生。而且,我对尼泊尔文学一窍不通,如何应试?”其实,他心中想的只是白衣少女,纵使天仙下凡,也绝不能令他移小别向。不过听得尼泊尔公主此奇特行为,稍稍引起好奇之念而已。
  雅德星听桂华生说无意应试,神色稍见自然,问桂华生道:“兄台辛辛苦苦上山,大约还要住几天吧?”桂华生何等聪明,早知其意,笑道:“吾兄若有要紧的事情,小弟不敢强留。反正咱们都是去同一地方,或许在尼泊尔还能见面。我在这里大约还有一两天耽搁。”雅德星立即告辞,并向桂华生再次致谢,然后,便独自下山去了。
  方今明道:“这人好怪,刚才他听说你刚要下山,神色甚是喜悦,看来很想与你结伴同行。岂知,转眼之间,他又变了主意,好像生怕你要与他同行了。”桂华生道:“他怕我抢了它的公主呢。其实我那有这个意思。”言罢哈哈大笑。
  桂华生在山上陪了方今明两天,方今明的藏族妻子本是喜马拉雅山下的牧人女儿,曾到过尼泊尔,这两天中告诉了桂华生许多有关尼泊尔的风俗习惯,桂华生得益不少。临走那天,方今明送了他许多肉,与果乾,肉铺是用泽牛肉腊的,果乾也是喜马拉雅山上特有的野果制的,物轻情重,桂华生甚是感激。方今明夫妻迭他过了两处冰坡,才依依不舍道别。
  第七章 古堡深宵龙虎斗
  下山之后,从北面山脚绕到山南,便踏入了尼泊尔的国境了。这时已是仲夏时节,处处鸟语花香,与山中的冰天雪地相比,俨如两个世界。
  尼泊尔是个山国,近代旅行家称之为“东方瑞士”,风景幽美,可想而知。境内湖泊甚多,沿途纵目,但见白雪瞪瞪的山掌高插云霄,山泉瀑布奔腾人湖,绿树丛中馥郁的鲜花争妍斗艳,彩色的小鱼在碧蓝的湖里悠哉游哉。桂华生不住赞叹:“好一片宁静而美丽的景象!无殊世外桃源。”想起尼泊尔王子在这样宁静和平的国度里,还想黯武穷兵,真是人煞风景。
  尼泊尔又是个佛教古国,佛租释迦牟尼就是诞生在尼泊尔南部塔拉伊地山区的兰毗尼园(古时属于印度)。因此沿途又可见到各地来朝拜的香客。桂华生想起白衣少女所说,国中明年将开无遮大会,到时各国的高僧来的必定更多。
  尼泊尔的景物还有一样今桂华生感觉兴趣的乃是佛塔,搭上四面昼着四对眼睛,听尼泊尔的佛教徒解释,才知道这叫做“慧眼”,是象徵佛陀的智慧和慈悲的。桂华生第一次见到这种形式的佛塔,乃是在魔鬼城中,当时甚为奇异,到了尼泊尔后,看得多了,看惯之后,确是感到眼睛昼得很美,慈祥明亮而有魅力。
  走了十多天,使到了尼泊尔的京城——加德满都。加德满都位置在山谷之中,群山环抱,形成天然的城廓,终年积雪的喜马拉雅山峰,像琼楼玉宇似的高耸在青山之外。“加德”的意思是“木”,“满都”的意思是“庙”,一进京城嘱目所及,都是大大小小的庙宇,很多庙宇都是木结构的。大的庙宇雕梁画栋,建宏伟,而且也有飞檐科拱,很像中国多层的宫殿式建,而又有本身的特点。桂华生一进人加德满都便衷心的爱上了这个城市。
  桂华生逛了几条街市,腹中感觉渴,便上一间酒楼,拣一个临窗的座位坐下,要了一壶“呛呛”酒,几样菜肴,半斤大面。这时正是夕阳西落的时份,从窗口望出外面,正对着城西的瑞扬布山,山上有一座七层宝塔,塔的上半部全是钢制的,塔顶铺以金薄,在夕阳下,发出灿烂的闪光,甚是好看。
  过了一会,店伙将酒菜送上,尼泊尔人以好客闻名于世,店伙知道桂华生是从中国来的远客,招呼得分外殷勤,频频问他酒菜是否适口。尼泊尔菜最喜欢用一种名叫“葱泥”的配料,菜肴里都拌有“葱泥”,“葱泥”是用喜马拉雅山麓上特产的野葱、阔叶韭和一种红蒜捣烂成泥,做成一只只的球,吃的时候,便捏下了一小块来,用油炸一炸,然后醮在菜肴里,汤里或面点里,桂华生吃着拌有“葱泥”的菜肴,觉得非常之香,大为赞赏,店伙笑道:“有些外客吃不惯,有些一吃就上了瘾,宁愿在尼泊尔安家落户,不肯走了。”桂华生笑道:“看来我也要在你们这儿安家落户了。”
  说话之际,来了一个客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背着一个青色布囊,衣衫素,这人一上酒楼,店伙和正在吃饭的客人都纷纷起立,向他表示敬意。桂华生暗自猜测他的身份,只听掌柜的向他问道:“巴勒大医生,今天给看病来了?”
  老者微笑道:“今天碰到了一宗疑难杂症,把我难住了。我医不好的痛,不好意思对你们说。”众人纷纷笑道:“你老先生真会说笑,那有你医不好的痛?”“除非是罗刹注定要勾他的魂魄,哈,只怕纵然如此,你也有本事从罗刹手中将他的性命夺过来。”听他们的口气,这位巴勒老先生大约是他们国中的神医。
  巴勒的眼光向桂华生望来,面上微微露出诧异之色,桂华生向他拱手招呼,巴勒道:“许多年投石见到从中国来的客人了,幸会,幸会!”桂华生便请他喝酒,巴勒甚是豪爽,叫店伙添了一双筷子,再加几式小菜,便在桂华生侧面坐下。
  佳华生道:“老先生医术高明,小可好生佩服!”巴勒道:“你听他们胡说,我不过懂得几味药性而已。说到医术,还是你们中国人最为高明。说起来我对医学略称皮毛,还是拜你们中国人之赐。”桂华生奇道:“老先生到过中国吗?”巴勒道:“我虽然没到过中国,却稍解汉文。我最初学医,便是从你们的营宗先哲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开始的。现在又正研读他的《奇经人脉考》和《濒湖脉学》等书。我正想把他译成我国文字。听说你们近代还有一位神医傅青主先生,曾到过天山南北和西藏,我听西藏来的香客说过,他们的租先普得传青主看过病,他们还保存有方子,确是高明之极,袖可惜他的医案还没有书籍传播。也许有了,可是我们国中,还未见到。”
  桂华生听了,好生钦敬,只是他对医学并不内行,无法深谈,便微微笑道:“如此说来,咱们两国虽隔着大山,却也并不陌生呢!”巴勒道:“岂并不陌生,就说是世交也未尝不可。我们国中的许多传说都是与你们中国有关的。”指一指窗外的宝塔,笑道:“据说我们的京城,也是你们中国来的法师所开辟的。”
  桂华生甚感兴趣,笑道:“有这样的传说吗?”巴勒指着瑞扬布山说道:“你知道瑞扬布这名字的意思吗?”桂华生对尼泊尔文字的知识有限,通:“请老丈详解。”巴勒道:“这个字的字义是”自体放光“的意思。据说久远久远以前,有一位毗婆户佛,普来到这里的湖上,看到各有中许多花草,独没有莲花,他使投下去一支窃根。预言将来会长出放光的莲花,湖水将变成富饶的国土。那个时候,这里还是一片汪洋的碧湖,瑞扬布山也浸在水里,仅仅露出峰顶。过了许多年代,毗婆户佛投下的藉根果然开出莲花,瑞扬布山也放出光辉,如同莲花一样。就在这个时候,中国五台山的文殊菩萨来到这里,他绕湖环行一周,发觉湖的位置很高,有一处山石壁土,他说:如果把湖水流出去,这裹将成为一片沃土。他拿起了一把新月形的宝剑把南面的山头劈开了一个缺口,将湖水排出,现出陆地,让随来的徒众定居下来”其中一个名叫“法持”的做了国王,他仿照中国的样式兴建了加德满都。至今那个峡口的名字仍叫做“何德瓦”,意思就是“剑劈口”,湖水排出的水道成了一条河,名叫巴马提河,千年万载地灌溉着这个山谷内肥沃的田地,我们尼泊尔人的心目中。它是一条坤圣的河。“(羽生按:在若干有关尼泊尔历史的书籍中,叙述到这段神话时,将从中国来的”圣人“译为”孟守礼“,其实应是”文殊菩萨“。中国现在的佛教协会副会长赵初四年前到尼泊尔访问时,对此段神话,曾有专文谈及。)
  桂华生听了这段神话,心中想道:“神话虽不足信,但亦可见到尼泊尔人对中国是何等尊崇,连他们的京城也认为是从中国来的菩萨开辟的。而京城中的风物,确实也有很多与中国相同。”对加德满都,益增亲切之感。
  两人谈得很是投机,桂华生想起一事,问道:“贵国国王有几位子女?”巴勒道:“有一位公主。”桂华生心道:“原来魔鬼城中的那个尼泊尔王子并非太子。”巴勒微笑道:“你大约也听到关于我们公主的招亲事情了?以你的才貌武功,正可一试。桂华生怔了一怔,想道:”他怎么知道我身有武功?“笑道:”这事情我连想也不敢一想。来求婚的很多吗?“巴勒道:”一年前刚开始的时候,几乎每天都有人来应试,后来越来越少,现在已有三个月不听见说有人来了。“桂华生心中一动,道:”这是何故?“巴勒道:”来求婚的人连宫女也打不过,压根儿就没见着公主,弄到后来,许多求婚者都知难而退了。“
  桂华生笑道:“那么国王找不到女婿,岂不是很心急了?”巴勒道:“是啊,是很心焦。所以……”忽地欲言又止,桂华生有点奇怪,忽觉楼中气氛有异,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带刀武士走上楼来,掌柜连忙招呼,那武士摆摆手道:“我不喝酒。”迳自走到桂华生这桌子前面,同巴勒鞠了个躬,恭恭敬敬的遮上一个银盒,一言不发,便即走了。桂华生莫名其妙,但见巴勒捧着银盒,手指微微发抖,好像有什么祸事临头一样。桂华生回道:“老丈,什么事情?可是碰到什么为难之事?”
  巴勒道:“多谢相公关注,别无他事,只是天色不早,我应该回家啦。”桂华生甚是怀疑,道:“那么我几时再见老丈?”巴勒道:“若是还有缘份的话,三日之后,我冉在这里候教便是。”桂华生何等聪明,听他言下之意,定然有莫测之祸,故此连他也不自知,三日之后,是否尚有缘相见。在酒楼上不便点破,便道:“既然如此,三日之后,我在这里洁槽候教。”等到巴勒走后,他却立即结了酒钱,悄悄跟在巴勒后面。
  华灯初上,街道行人熙来攘往,巴勒似乎毫末发觉佳华生跟踪他,穿过了好几条小巷,到了城西的一条冷僻小巷,有一座两造的平房,巴勒回到家中,“碎”的一声,便把大门关上了。
  桂华生待了一会,瞧着四下无人,立刻施展轻功,跳上屋顶,悄悄从他屋后溜下,只听得巴勃在转子里唉声叹气。桂华生走近去偷偷张望,但见巴勒早已打开了武士迭给他的那个银盒,将盒中之物一件一件摆在桌上,有珍珠,有翡翠,还有几块金绽,桂华生大奇:“这武士迭给他这份礼物倒买不少啊!他为什么唉声叹气?”待了片刻,只见他又在盒子里拿起一张请帖,捧在手里呆呆发愣。
  桂华生走进去道:“老丈何事担心,小可愿为老丈分忧。”巴勒吓了一跳,看见是桂华生,叹气说道:“老弟古道热肠,真真可佩!这一件事,老弟还是不要理会的好。”
  桂华生道:“我与老丈一见如故,老丈既有为难之事,我是非理不可。”巴勒道:“我知道老弟武功绝世:…:嗯,你不必惊奇,我虽不识武功,但稍通医理,我看你目蕴神光,在酒楼上我故意碰了你手腕一下,你的脉膊音宏而清,一触就知是非常之人。”桂华生大为佩服,心道:“怪不得人人称他神医,果然医理通玄,不可思议。”巴勒续道:“老弟虽是武功绝世,这事情却不是武功所能解决,我也不愿老弟以一个异国之人,而与我本国的御林军作对。”
  桂华生道:“怎么?老丈行医济世,却怎的会得罪了御林军?”巴勒道:“连我也莫名其妙呀,如今是祸是福,我亦难以猜度。”桂华生道:“小可谬托知已,敢请详告。”巴勃道:“适才那位武士送来的请帖,乃是御林军总督大人的请帖,要我今晚三更,到他别墅相见。这事不许我对任何人说。”
  桂华生大笑道:“也许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病,请你去医,”巴勒摇头道:“不会,不会。嗯,我而今想起来了,我今日出宫之时,隐约见到总督大人也在外面张望。”桂华生道:“啊,原来你今日是进皇宫看病么?”巴勒道:“这件事情,我本不应该告诉别人,但老弟是上国高贤,难得又这样一见如故,我就对老弟说了吧。我今日在酒楼上之言一点不暇,我确是遇到了生平第一宗难医的病症。病人就是我们皇上。我诊他脉象,好像是中了一种慢性的毒药,毒性之怪,前所未见。可以令他精神疲灿,不能用脑。若然无法解除毒性,三月之后,就会樵悻而死。别的医生,绝对看不出他的死因!”
  桂华生吃了一惊,说道:“谁敢这样大胆,暗中毒害国王?”巴勒道:“是呀,宫中防卫森严,外人绝难混得进去,若是我诊断不错的话,这下毒的人,只怕就是国王亲近的人。”桂华生沉吟半晌,说道:“莫非就是那位御林军总管?”巴勒道:“我接到这个银盒之时,最初也是这样的想,不过,御林军总督,虽然时常随侍国王,却也难以下毒。”桂华生道:“这有何难,只要有一个机会,把毒放到国王的茶酒里,不就衍了么?”巴勒道:“不,这是一种慢性的毒药,每次下毒分量极微,最少要接连下毒七次。御林军总管非经奉诏,不能造人内廷,除非他买通了国王贴身的人下毒。但毒死了国王,他又有什么好处?王位是必定要皇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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