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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流星·蝴蝶·剑-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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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何怎么会知道的?
  过了很久,高老大才叹了一口气,道:“我不是怪你,只不过是为他担心而已,你们无论谁有了危险,我都同样担心。”
  孟星魂又垂下头。
  他在别人面前从不低头,但是她却不同。
  他忘不了她对他们的恩情。
  高老大道:“你想到哪里去?”
  孟星魂道:“去该去的地方!”
  高老大摇摇头道:“现在你已经不能去了。”
  孟星魂道:“不能去?”
  高老大道:“小何若已去找过孙玉伯,不论他是死是活,孙玉伯必然已经有了警觉,你再去就太危险了。”
  孟星魂笑了笑,道:“我去的地方,哪次不危险?”
  高老大道:“但这次却不同。”
  孟星魂道:“没有什么不同,只要是我该做的事,我就要做好它。”
  只要一开始,就绝不半途放手。
  高老大沉吟着道:“就算你要去,也得等到这件事情冷下来再说。”
  孟星魂道:“那时小何也已冷了。”
  高老大又叹了口气,道:“现在他也已经冷了。”
  孟星魂道:“我至少应该去瞧瞧。”
  高老大道:“不行,你不能冒险,我不能为了任何人让你去冒险。”
  孟星魂目中忽然露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道:“连他也不行?”
  高老大断然道:“他也不行,更不行,我不能为了一个死人将活人牺牲。”
  孟星魂道:“但他是我们的兄弟。”
  高老大道:“兄弟是一回事,任务是一回事,我们若不能将这两样事分开,明天死的就是我们!”
  她美丽的眼睛变得很深沉,慢慢地接着道:“我们若死了,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孟星魂不再说话。
  他发现,高老大渐渐在变,变得更无情,更冷酷。
  自从叶翔那次事件之后,他已有了这种感觉。
  “但她为什么不怕小何泄露秘密?”
  有人在敲门。这是高老大的私门,若没有重要的事,谁也不敢来敲门。
  高老大打开门上的小窗,道:“什么事?”
  门外应声道:“屠二爷想请你去喝酒。”
  高老大道:“屠城?”
  门外人道:“是。”
  高老大慢慢地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我就去。”
  她忽然转身,凝视着孟星魂,道:“你知不知道屠城是什么人?”孟星魂摇摇头。
  高老大虽然瞧着他,目中却带着沉思的表情,道:“屠城表面虽是个大商人,其实却是‘十二飞鹏帮’的坛主,也是万鹏王手下的第一号打手。”
  孟星魂道:“他就是屠大鹏?”
  高老大道:“他就是。”
  她忽然又问道:“你知不知道最近孙玉伯曾经派律香川去找过万鹏王?”
  孟星魂道:“我知道律香川走了,却不知道他去找谁,也没有打听。”
  和他任务没有直接关系的事,他从不打听。
  高老大道:“律香川是孙玉伯最看重的人,若不是为了重要的事,他绝不会轻易派他出去。”
  孟星魂点点头。
  他也感觉到律香川的确不可轻视。
  高老大面上忽然露出了笑容,道:“孙玉伯和万鹏王有了争执,我们的事就有希望,屠城这次离开大鹏坛,说不定就是冲着孙玉伯来的。”
  她拉开门,匆匆走了出去,道:“我们再去打听打听,你最好在这里等着。”
  她的消息永远最灵通,因为她打听消息的法子的确很有效。
  孟星魂却没有在这里等着。他也有事要打听。
  第七回  步步杀机
  叶翔躺在树下的草地上。
  草已枯黄,他尽量放松了四肢。
  以前他从来不敢放松自己,一时一刻也不敢放松,现在却不同。
  现在他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失败也有失败的乐趣,至少成功的人永远享受不到。”
  叶翔苦笑,这时草地上忽然有了脚步声,很轻很轻的脚步声,就像是猫。
  叶翔没有坐起来,也没有抬头去看,他已知道来的是谁了。
  除了孟星魂外,没有人的脚步能走得这么轻。
  直到脚步声走得很近,他才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孟星魂道:“刚才。”
  叶翔笑了笑,道:“一回来就来找我?到底是我们交情不同。”
  孟星魂心里涌起一阵羞惭之感。这两年来,每个人都渐渐跟叶翔疏远,现在他突然发觉连自己也不例外。
  叶翔拍了拍身旁的草地,道:“坐下来,先喝杯酒再告诉我是为了什么事找我。”
  他似已知道,若没有事,孟星魂绝不会找他。
  孟星魂坐下来,接过他手里的酒,他决定只要这件事能办成,只要他还活着回来,他一定要好好的陪着叶翔喝几天酒。
  这些日子来他已日渐与叶翔疏远,并不是势利眼,更不是现实,他不愿见到叶翔,因为他怕从叶翔身上看到他自己的结局。
  叶翔道:“好,现在告诉我,究竟什么事?”
  孟星魂沉吟着,缓缓道:“你常说,世上有两种人,一种是杀人的,一种是被杀的。”
  叶翔道:“每个人将人分类的法子都不同,我这种分类的法子并不正确。”孟星魂道:“你将世人如此分类,因为你是杀人的。
  叶翔叹了口气,苦笑道:“大多数杀人的,常常也就是被杀的。”
  孟星魂道:“有没有例外?”
  叶翔道:“你是不是问,有没有人能永远杀人,而不被杀。”
  孟星魂道:“是。”
  叶翔道:“这种人很少,简直太少了。”
  孟星魂道:“你知道有几个?”
  叶翔笑得更苦涩,道:“我就是其中一个,因为现在别人已不屑杀我孟星魂道:”除了你还有谁?“
  叶翔目光闪动,道:“你是不是看到了一个很可怕的杀人者?”
  孟星魂慢慢地点了点头。
  叶翔忽然坐起来,盯着他,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孟星魂思索着,道:“他是个很普通的人,不高也不矮,不胖也不瘦。
  叶翔道:“你没有看到他的脸?”
  孟星魂道:“没有。”
  叶翔道:“他杀人的时候,是不是穿着一身暗灰色的衣服?”
  孟星魂动容道:“你知道他?”
  叶翔不回答,又问道:“他杀人后,是不是立刻将死者的血,抹在自己脸上?”
  孟星魂一把拉住他的手,道:“不错,就是这个人。”
  叶翔的脸似已僵硬,缓缓道:“不知道,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只不过……下次你再见到他时,最好走得远些,越远越好。”
  孟星魂道:“为什么?”
  叶翔道:“干这一行的行头并非只有我们两个,也许比你想像中还要多。”
  孟星魂道:“哦!”
  叶翔道:“这本就是一行很古怪的职业,聂政、荆轲、专诸,就都是我们的同行。”
  他忽又笑了笑,道:“这几个人虽然很有名,但却不能算做这一行的好手。”
  孟星魂点点头,道:“你说过,干我们这一行的就不能有名,有名就不是好手。”
  叶翔道:“不错,要干这一行就得牺牲很多事:声名、家庭、地位、子女、朋友,一样都不能有。”
  他又叹了口气,苦笑道:“所以,我想绝没有人是自己愿意干这一行的,除非是疯子。”
  孟星魂黯然叹道:“就算不是疯子,慢慢也会变疯的。”
  叶翔道:“但这一行中也有人是天生的疯子,只有这种人才是真正的好手,因为只有他们杀人时才能完全不动心,所以他们永远不会觉得厌倦,手也永远不会软。”
  他凝注着手里的酒杯,缓缓道:“你刚才说的那个人就是其中一个,也是最疯的一个。”
  孟星魂动容道:“所以,他也是其中最好的一个?”
  叶翔道:“一点也不错,据我所知,这世上绝没有第二个人能比得上他。”
  他抬起头,凝注着孟星魂道:“你也比不上他,也许你比他冷静,比他聪明,甚至比他快,但你也不行,因为你不疯!”
  孟星魂沉默了很久,道:“你看过他杀人?”
  叶翔点点头,道:“除了亲眼见到之外,没有人能形容他杀人的那种方法,他杀人时好像没有将对方看成一个人。”
  孟星魂道:“那时他自己也不是一个人了。”
  叶翔道:“据说这人退休很久,你是在哪里见到他的?”
  孟星魂道:“孙玉伯的花园里。”
  叶翔道:“他杀的是谁?”
  孟星魂道:“黄山三友。”
  叶翔道:“为什么原因?”
  孟星魂道:“因为他们得罪了孙玉伯。”
  叶翔目中又现出沉思的表情道:“我早就想到他背后必定还有个人主使,却想不到是孙玉伯。”
  他忽然反握住孟星魂的手道:“赶快将孙玉伯这个人忘记,最好忘得干干净净。”
  孟星魂道:“我忘不了。”
  叶翔道:“忘不了也要忘,否则你就得死,而且死得很快,因为你就算能杀了孙玉伯,这人也一定会杀了你!”
  孟星魂黯然。
  叶翔道:“别人当然不会知道是谁杀孙玉伯的,更找不到你,但是他能。”
  孟星魂忽然盯着他,道:“他也知道世上有你这么样一个人?”
  叶翔面上露出痛苦之色,过了很久,终于点点头,道:“他知道,他第一眼看到我时,就已知道我这人是干什么的。”
  别人也许不会了解这种情况,孟星魂却了解。
  他们都是人,非但长得不比别人特别,甚至看来还更平凡,因为他们都懂得尽力不去引人注意。
  但他们之间却都有些与常人不同的特异气质,别人也许感觉不到,但他们自己这圈子却往往一眼就能看出来。
  叶翔道:“他既然能看出我,当然也一定能看得出你。”
  孟星魂道:“我没有让他看到,只不过……”
  叶翔道:“不过怎样?”
  孟星魂沉默。
  叶翔缓缓道:“他既然知道你这么样一个人,孙玉伯死了后,他想必就能追到这里来。”
  孟星魂道:“我忘不了。”
  这句话他说了两次,两次都说得同样坚定。
  叶翔道:“你不信他能杀得死你?”
  孟星魂拒绝回答。
  叶翔道:“就算他杀不死你,但你若知道有这么样一个人随时随地都在暗中窥伺着你,等着你,你还能活得下去?”
  孟星魂又沉默了很久,忽然道:“所以我只有先杀了他!”
  叶翔动容道:“杀他?你想杀他?”
  孟星魂道:“他也是个人。”
  叶翔道:“你连他是个怎么样的人都不知道,怎能杀得了他?”
  孟星魂凝注着他,缓缓道:“我虽然不知道,但你却一定知道。”
  叶翔面上又露出痛苦之色,慢慢地躺了下去,道:“我不知道。”
  孟星魂凝注着他,慢慢地站起来,慢慢地转身走开,他已发现这人和叶翔之间,必定有种极神秘而特别的关系。
  但是他不愿勉强叶翔说出来。
  他从不勉强任何人,他深知被人勉强做件事的痛苦。
  叶翔忽然道:“等一等。”
  孟星魂在等。
  等了很久,叶翔才一字字道:“他杀人,因为他不喜欢人,但是他喜欢血。”
  孟星魂道:“血?”
  叶翔道:“他不是喜欢吃鱼,是喜欢养鱼,养鱼的人并不多。”
  孟星魂还想再问,但叶翔已又开始喝酒,用酒瓶塞住了自己的嘴。
  夕阳从树梢照下来,照着他的脸。他的脸已因痛苦而扭曲。
  孟星魂瞧着他,满心感激。
  因为他知道从来没有任何人能令叶翔说出他不愿说的话。
  只有他能。
  他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兄弟,这种深厚的感情永远没有任何事能代替。
  孟星魂回到木屋的时候,高老大已经在等着。
  她神情显得很兴奋,但看到他时,脸却沉了下来,道:“你没有在那里等我。”
  孟星魂道:“我也没有走。”
  高老大道:“你跟叶翔好像有很多话好说。”
  孟星魂没有回答,他本来想说:“我们本来也有很多话好说,但是近来你已忙得没空跟我们说话了。”
  他当然不会将心里想的说出来,近年来他已学会将心事埋藏在心底。
  高老大慢慢地转过身,忽又道:“叶翔有没有在你面前说起过我?”
  孟星魂道:“没有,从来没有。”
  又过了很久,高老大才转回头,面上又恢复了笑容,道:“我已知道孙玉伯为什么要派律香川去找万鹏王了。”
  孟星魂道:“哦?”
  高老大道:“孙玉伯有个老朋友,叫武老刀,武老刀的儿子爱上了万鹏王的家姬,万鹏王不答应,所以孙玉伯叫律香川去要人。”
  她虽是个女人,但叙述一件事却简单而扼要。
  孟星魂道:“结果呢?”
  高老大道:“万鹏王已经将那小姑娘送给武老刀。而且还送了笔很厚的嫁妆。”
  孟星魂道:“那么这件事岂非已结束?”
  高老大道:“没有结束,刚开始。”她笑了笑,道:“你想,万鹏王会是这么听话的人?”
  孟星魂没有回答,他不了解万鹏王。他从不对自己不了解的事表示任何意见。
  高老大道:“照我看,万鹏王这么做,只是要孙玉伯不再对他有警戒之心,然后他才好向孙玉伯下手!”
  她眼波流动,又笑道:“只要他下手,就必定是重重的一击!”
  孟星魂道:“所以他要将屠大鹏调回去。”
  高老大道:“据我所知,除了屠大鹏外,金鹏、怒鹏,这两坛的坛主也已经离开了自己分坛的所在地,走的正是往十二飞鹏堡去的那条路。”
  孟星魂道:“你认为他们立刻就要对孙玉伯存所行动?”
  高老大道:“不错,只要他们一出手,你的机会就来了!”
  孟星魂沉思着,道:“你是不是要我在暗中跟踪屠大鹏?”
  高老大点头道:“不错,你了解他们的行动后才能把握机会,但是你绝不能让别人先下手,你一定要自己亲手杀死孙玉伯。”
  孟星魂道:“我明白。”
  他的确明白。
  只有他亲手杀死孙玉伯,高老大才能获得杀人的报酬,才能维持她在这方面信用卓著的声誉。
  孟星魂道:“屠城是几个人来的?”
  高老大道:“只有三个人,由此可见他们这次的行踪很秘密。”
  孟星魂道:“另外还有两个人是谁?”
  高老大道:“一个是屠城的贴身随从,叫王二呆,但我却知道他非但一点也不呆,而且还是个极厉害的角色,呆相只不过是装给别人看的。”
  孟星魂点点头,他知道高老大看人绝不会看错。高老大道:“还有个叫夜猫子,这人是个下五门的小贼,武功虽不值得重视,却是个用熏香蒙汗药的好手,屠城这次带着他回来显然有特别的用处。”
  孟星魂道:“他们什么时候走?”
  高老大笑了笑,道:“屠城这次行色虽匆忙,但还是舍不得立刻走,现在金钏儿正在陪他,我想,金钏儿能留他一晚上。”
  孟星魂在思索。
  高老大道:“你在想什么?”
  孟星魂淡淡道:“我在想,能被金钏儿留住一晚的人,必定做不了十二飞鹏帮的第一号打手。”
  高老大又笑了,道:“近来你好像已学会了很多,而且学得很快。”
  孟星魂道:“我非学不可。”
  武老刀已有些醉了,但心里还是充满了感激。
  这天是他儿子成亲的日子。
  他盼望老伯能来喝他的喜酒,但却也知道老伯当然不会来的。
  他虽然有些失望,却并不埋怨。
  无论如何,他总算将律香川留了下来,一直留到散席后才走。
  现在,客人都已散尽,下人们都还在后面厨房喝酒,他的佳儿佳妇当然早已人了洞房。
  现在,大厅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望着那支已将燃尽的红烛,他心里虽然觉得很欣慰,却又有种曲终人散的寂寞。
  他知道自己已老了。
  “儿子都已娶妻成亲,我还能不老么?”
  武老刀不免有些唏嘘感慨,决定过了今年之后,就将镖局歇了,找个安静的地方,平淡地度过晚年。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脚步声。
  一个人步履蹒跚,从院子里走人了大厅。
  这个人不但醉态可掬,而且呆头呆脑,土里土气,武老刀的朋友中,绝对没有一个这么呆、这么土的人。
  武老刀并不认得他,他却在向武老刀招手打招呼。
  “这人比我还醉得凶。”
  武老刀皱皱眉,心里并没有怪他。
  喝酒的人总是同情喝酒的人。
  武老刀道:“你是不是想找老宋他们,他们都在外面厨房里喝酒。”
  老宋是大师傅,他以为这人一定是佣人们的朋友。
  这人却摇了摇头,打着酒噎,道:“我……呃,我就是找你。”
  武老刀奇怪,道:“找我?有何贵干?”
  这人想说话,一句话未说出,人已倒了下去,人虽倒了下去,还在向武老刀招手。
  武老刀道:“你有话跟我说?”
  这人不停地点头。
  武老刀只好走过去,俯下半个身子,道:“你说吧!”
  这人喘息着,道:“我要……”
  他声音嘶哑,又在喘息,武老刀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有俯身更低,将耳朵凑过去,道:“你要干什么?”
  这人喘息得更厉害,道:“我要杀了你!”
  说到“要”字,武老刀已经发觉不对了,“要”是开口音,这醉人嘴里却没有一点酒气。
  但他发觉得已太迟了。
  这人手里忽然多了根绞索,说到“杀”字,绞索已套上了武老刀的咽喉,他双手一紧,尖刃般的绞索已进了武老刀的皮肉和喉头。
  武老刀呼吸立刻停顿,整个人就像是条跃出水面的鱼,弓着身子弹起半空。
  然后身子慢慢挺直,“啪”的一声,死鱼般落了下来。
  这人站起来,望着他的尸体,满脸傻笑,道:“我说要杀你就杀你,我从来不骗人的。”
  小武和黛黛互相拥抱,他们抱得这么紧,就好像是第一次。
  他们心里真有这种感觉,都觉得从来没有如此兴奋,如此激动过。
  但他们并不急于发泄,这一刻他们要留待慢慢享受。
  他们以后的日子还长,长得一想起心里就充满了温暖和甜蜜。
  小武柔声道:“你永远是我的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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